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9 【笑劍鈍X絕情書/五龍相關】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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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曼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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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樓主發表於: 2014-11-19 04:4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19 【笑劍鈍X絕情書/五龍相關】無題

　　無題

　　當邪影白帝還是邪影白帝的時候，他的精神還是蠻正常的。

　　這大概就是笑劍鈍開眼之後無法理解，卻又有些可憐嘯日猋是他胞弟的原因。要說疼愛這件事，當年父母最愛的當然是天尊，只是除了天尊之外數來數去最愛的就是這只小白龍。笑劍鈍邊應戰邊想，完事兒了要把這樣的小弟帶回家，爹媽看見他這樣了會不會生氣到把老二的龍皮剝下來挂海邊兒曬著？

　　笑劍鈍心裏下定決心，這病得給他治好。

　　笑劍鈍開始幫嘯日猋回憶往事，他說你記不記得上天界有塊特別大的石頭擱在門口的？你小時候喜歡往那裏去，說大了要成爲聖將來駐守上天界。

　　“你二哥那時候還笑話你沒出息，說你皇子不想做想做看門……”哦，說溜了。笑劍鈍微笑著把最後一個“狗”字給咽了回去，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嘯日猋的心情：一來他本身也沒想聽故事，二來狗？蠻可愛的。

　　嘯日猋說我不記得啦。

　　三哥微笑，也是的，過了好幾百年的陳年舊事，不記得很正常的。

　　嘯日猋說我記得我們在看守邪天禦武。

　　笑劍鈍發現，這病不好治。縱使他不瘋了，但是他的記憶形式很成問題：他沒記住好事，過往都是麻麻黑的。也許是幸福的時光果真過了太久，不管腦子受不受損都合該記不住。

　　“還有三哥啊。”嘯日猋若有所思：“我記得當年有許多女孩子想嫁給你，天天追著你跑。但你怎麽都不喜歡呢，我覺得你一定得有喜歡的人才對。”

　　他倒是能記住別人的……幸福時光的。

　　所以事情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記憶不分貴重與否，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以一種人類未可知的方式被篩選。哦，不但是人類，龍類也不能明白。相比勉強讓讓他回憶親情與一起說二哥壞話，“喜歡的人”這個話題更讓嘯日猋感興趣，一瞬間就恢複了平日裏的活潑狀態。說到底還是愛情給人以力量……血緣親情這樣不可選擇的東西，大都讓人百感交集。

　　嘯日猋對于玉傾歡的愛，沒有人能懷疑。甚至作爲親兄弟的雅少也覺得如果有一天玉傾歡和他一起掉水裏，嘯日猋毫無疑問的會先去救妹子上來，哪怕過會再跟他一起跳下去沈做水鬼呢。因爲這愛並不單單是愛情，還混雜著無可替代，刮骨難除的依賴。轉投爲人不過數十載，他的生命之中鮮少碰見的甜蜜奇遇，以至于竟使他忘記了自己曾經如何的痛苦。

　　嘯日猋很激動的表示，他夢見一個人，和他做了交易。他決定把之前所有的悲傷與遺憾都全盤接受，也不怕未來再有極多艱辛，只要把玉傾歡留下來給他。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想法，如果你一生只爲了一個人而活著已然不顧了公平與否，那一定會産生可怕的後果。這樣的思忖竟然成了後來的預言，雅少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頗晦氣，活該被砍那一刀。反之小弟倒是說話算話的，爲玉傾歡打了個通關渾身血呼啦叽的，見了天神老子都要拔刀，搞的凱旋侯走半路遇見肖狗，倒了血黴。而這樣的嘯日猋唯一怕的就是玉傾歡，你捅我我也要抱著你，本以爲我這一生已經失去你，真沒想到還能抱著你死去，老天爺對我真甜。

　　——老天爺對你哪他媽甜了啊？

　　這話沒有說出口，三哥溫柔的合上了那張紙。

　　多溫暖的愛情故事啊，這些都是笑劍鈍……不，碧眼銀戎回到上天界之後，收到素還真傳來的書信知道的後續。信的最後還說，現在二人已經安全了，山高水遠，最好與素某江湖不見。

　　這真是一個好祝福，不然好怕小弟回歸主線任務，再血呼啦叽一次。

　　他記得那天嘯日猋問他說，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沒有？好沒意思啊。

　　彼時笑劍鈍感覺似乎有點欺騙了他，想來想去又說沒有。他問嘯日猋你知道舒愁眉嗎？

　　“不知道，咦，你喜歡她嗎？”

　　“不是的，她是我義姐。”

　　文不切題，狗子不開心，說咱們心理治療今天就做到這兒吧，我要去找歡歡了。

　　這大概是笑劍鈍人生中最接近的一次——把這個名字和愛情聯系在一起了。他差點就撂了，但由于聽衆的不耐煩，話又塞了回去。愛上或者信任了給自己歸屬感的人，大概算是人之常情。正如玉傾歡于嘯日猋，極道先生于大哥，禦不凡于漠刀。想來想去再一回投胎裏，二哥又是孤身一人，淒淒冷冷的，不怪乎中二病這麽多年都成了頑疾，過了中二多少年還那麽偏執。

　　笑劍鈍的人生裏也有這麽一個人，是當年沒成婚的舒愁眉。那年他遊走四方江湖曆練，卻也沒什麽歸屬。他使刀，卻不知爲何偏愛刀，以至于要笑劍鈍。他明明記得一個人吃百家飯長大的人生，但又有許多想不起來的回憶讓他迷惘。毫無驚喜的說，笑劍鈍那時候遇見了舒愁眉，本以爲她也是人生中的過客之一，沒想到這一走就走完了她的一生。

　　舒愁眉是個溫柔慈悲的人，正如她喜歡穿的一身鵝黃色的輕紗衣裙一樣。如果說世俗對女性有什麽偏狹的標准，那麽無意舒愁眉是完美切合這樣標准的女人——正如他自己也滿足了少女們對翩翩公子的一切幻想一樣。可惜的是那一年的翩翩公子並未打贏這個溫柔的女人，將將戰平罷了。舒愁眉看出他的招式並無套路，于是頗熱心的想將自己的家學傳授與他，以助于他的刀藝精進。以笑劍鈍的資質，並不需要學習這樣的招數，但心法路數卻極有幫助，不過數月，平手就鮮少出現了。舒愁眉自認長他兩歲，從此就成了義姐弟的關係。

　　這倒也不是什麽很令人尴尬的關係。當年的笑劍鈍尚未察覺情愛已生，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此相處不過就二人罷了，是什麽關係又怎麽重要？你看，時間還長，還能用“熬”這個字眼來形容。

　　笑劍鈍開始繼續他的江湖遊，再回來之時，還給義姐提了一份江南的糕點，是做成桃花形狀的，入口即溶。不知道他是去的久了呢，還是世界變化快。舒愁眉歡迎他回家之後還拉了另一個人介紹給他，梅飲雪。不，這不是重點詞，重點的詞彙呢是未婚夫。雅少微笑著拉過了姐夫的手，交給他那盒點心，說我就是來送個貨，晚了怕食品變質。

　　舒愁眉問，那下次什麽時候又要出去呢。她轉頭用一種截然不同的溫柔對梅飲雪說，義弟就是喜歡東奔西跑的，耐不下性子。梅飲雪點頭向他示好。

　　義弟這才發現自己的處境有那麽一點的不自然和多余，就和多年前他一個人飄蕩在江湖上的時候一樣多余。笑劍鈍微笑的說我就是來送點心，過幾日還有些事情要辦，不叨擾了。然而在夫妻二人熱情相邀下，他還是多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並非全無收獲，首先他養成了無時無刻不微笑的毛病，導致以後和二哥相殺的時候二哥都會氣的想多捅他兩個洞——這麽揍你你還笑，不開心，一定要打到你哭著叫哥。同時這個微笑的面癱表情也讓他收獲了許多人氣與鮮花，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桃花模子的點心落進了兩個人的口中，化了個甜甜蜜蜜恩恩愛愛。

　　其次他發現，梅飲雪也沒那麽好啊？

　　笑劍鈍用他那不知道從何處來的直覺發現，梅飲雪似乎有一些偏狹，然而這種偏狹卻促使他努力的展示出超越正常人的善意。人生的經驗告訴我們，一個有發泄口的人才會是正常的人，如姐夫這般將來不是聖人就是……變態。笑劍鈍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也就是這麽想一想，並且想過之後竟然出現了一種負罪感——也許偏狹的是他，他嫉妒。所以這樣的評判不公平，他不能這麽想姐夫，要相信義姐的眼光。

　　多年後他這種有點晦氣的預言天賦再一次應驗了。

　　比起微笑著失去所……愛，讓笑劍鈍更無法接受的其實一直是，他選擇了安安靜靜的當一個義弟，反而好似推她入深淵。笑劍鈍的義姐從舒愁眉變成了絕情書——你出門喊喊這個名字，估計都有人提著刀來問你絕情書在呢我砍了她。再見義姐時，他問你的打扮變了很多，絕情書說是啊，以前那身容易沾血。絕情書說話冷靜又淡定，殺了人還要念詩，語氣仿佛念著超度的佛號一樣莊嚴。

　　笑劍鈍那時候很想問一句不如就此放手吧，但他又沒有，他這輩子真的想說的話有許多，句句都未說出口。哪怕能說出來一句，說不定她的命運也能有所轉圜。當然，這只是安慰所想，也許他說出來了所有的話，舒愁眉也會變成絕情書——這才是讓他恐懼的。

　　紅牌很疑惑的問解語，你覺不覺的雅少的過去有很多，卻不願意跟別人說？

　　人在思念的時候，格外好看。笑劍鈍拉琴的時候就格外好看，但他這輩子的魅力好像都沒有用在正確的地方上，變得無甚用處。

　　這輩子第一次抱著義姐，大概就是她的屍體了。他有點失態的嚎啕痛哭，繼而則回複無聲。而絕情書的面容卻看起來很開心，正如她的結局一般圓滿。殺了那個害死自己女兒的凶手，接著讓自己的仇家複仇而死。殺人人殺，天道循環，絕情書殺了這麽多人，代價也該是一死，死前毀容也並不可憐。

　　她也是想到過義弟的，在她死的時候。絕情書對複仇的人說，恭喜你，你報仇成功了。從此以後你可以過一個全新的人生。她看著那個少年啊，好像從前認識的義弟第一次贏了她的模樣，那時候她也是這麽平靜的說，恭喜你，江湖之大，往後你必有一番作爲。

　　絕情書死的很滿意，大家都可以回到從前幸福的日子了，她也是。

　　笑劍鈍在她的墓碑上刻上舒愁眉三個字，但世事並非讓每個人都圓滿了的。比如被留下的人總有點遺憾，但被留下似乎就是笑劍鈍的命運。

　　嘯日猋瘋瘋癫癫的跑回來，我們還是來繼續聊聊心理問題吧。

　　笑劍鈍摸摸他的腦袋：“玉姑娘走了？”

　　嘯日猋一撇嘴：“繼續說啦，我們怎麽砍二哥，不對，剛才我們聊到哪裏了？你義姐？那是不是也是我義姐？”

　　笑劍鈍微笑點頭，理應如此的。

　　那你帶我見見她呗！

　　她死了。

　　多年後碧眼銀戎也會很平靜的回顧起這些往事，就如同經曆是那樣波瀾不驚。緣分之莫測不由人控制，反而形成了一些極其美妙或詭怪的回憶。大哥記得一切赤麟的惡行，卻始終執著與他手足深情，這都並不沖突。他未覺醒之前，醉飲黃龍曾說起一則舊事妄圖喚醒他的記憶，他說赤麟，不，刀無極是你二哥。你二哥也曾經很好的，你不要被他凶惡的表象所蒙蔽，他當年要掐死你肯定是個誤會。

　　後來他想起來了，也想起來自己孩童事情正在酣睡，少年赤麟走進來看著他，將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赤麟說如果掐死了你，是不是父親會對我好一點？赤麟站了很久，又自言自語般呢喃：“也輪不到我。”

　　那時候龍爹恰巧看見了，提著刀追了赤麟五圈才罷休，後來弟弟們睡覺的地方他再也不許去了。龍爹告訴了天尊，天尊也當是真的如此。

愛一個人，也許你能承擔他的錯誤，但仍舊很難去了解他。碧眼銀戎沒機會向大哥解釋那天二哥並沒有要掐死自己的意思，也許到了死這也將是大哥心中一份沈重的，愛的包袱吧。

　　咫尺是天涯，他真的成了一個被抛下的人，大哥累了自殺了，四弟死了，小弟再也不會回家了，連想掐死他的二哥也不在了。我們就算愛一個人，也看不清他的模樣，何況隔著生死天地。不過值得安慰的是生而有涯，總還能見面的。

　　人生對我們都挺甜，不是嗎？

[ 此帖被洛曼殊在2014-11-19 05:0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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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7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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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1樓發表於: 2014-11-19 08: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難得看到這對的故事。
雅少對絕情書，始終是個默默守護的故事。而雅少永远是那个樣子，冷靜又沉穩。正如霜兒所說，最冷靜的人往往是最傷心的人。
还有在最後給二哥QAQ……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亂世狂刀
雙腳踢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非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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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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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2樓發表於: 2014-11-29 01: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生而有涯,总是会见面的.
唉,五龙的结局让人唏虚不已.
雅少虽然得以全身而退,但是他那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想必一人在上天界也会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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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sh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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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3樓發表於: 2016-08-01 16: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五龍，插在我心口的一把刀，想起來就覺得疼，我是真的愛慘了大哥二哥和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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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keb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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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4樓發表於: 2016-08-04 15: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今天才看到这篇文，虽然很晚了，但幸好没有错过，非常喜欢文里的那句“他選擇了安安靜靜的當一個義弟，反而好似推她入深淵”这对就是这样另人心疼，雅少希望绝情书能得到幸福选择隐瞒自己的感情，自己却仍然算是间接地毁了对方一生，虽然心里明白按这两人的个性必然会发展成悲剧结局，但还是忍不住期望雅少和舒愁眉一起幸福生活的一丝可能，这就是对这对配对的爱吧~虽然时隔好久了，还是感谢道友带来这篇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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