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3 [東離劍遊紀][殺殤]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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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

樓主發表於: 2016-08-23 13:4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23 [東離劍遊紀][殺殤]落水狗

如標題，同名電影paro。

丹翡——好傢伙

凜雪鴉——白先生

殤不患——紅先生

殺無生——紫先生

捲殘雲——黃先生

狩雲霄——灰先生

刑亥——黑女士

警察局長——蔑天骸

警察——玄鬼宗

但以上人員有一半不會出場。

(一)

紅先生麻煩大了。

黃先生——持有這個代號的青年劫匪，明明看上去還算削瘦高挑，被他扛起以後卻不比兩隻煤氣罐輕多少。紅先生在支撐起他同時也下意識捂著他中槍的下腹，生怕他的腸子也隨血流出來，讓血腥味和人瀕死的臭氣直飄到警察局門口。

他們剛到了約定匯面的倉庫門口，一開始，單是把黃先生拖下車後座這件事便幾乎使紅先生雙腕脫臼，可他還是堅強地一個人做到了。

黃先生慘叫連連，滿口血沫直接咳到了他的肩頭。好在紅先生並沒有什麼潔癖，一味鼓勵著他不要睡過去，睡過去一切就都完了，他們只能把他分成四到三份，放進不同的行李箱，由他大哥帶出海關，亡命天涯，也許是墨西哥邊境，也許是。

黃先生，嘶聲將話語擠出鮮紅的牙關:

"……送，送我去醫院……醫院……不然我他媽就真的嘎……啊！玩，玩完兒……求你了，醫醫醫院……！"

"再堅持一會兒，好傢伙馬上就來，她會帶來最好的大夫，雖然見不得什麼光……你那麼喜歡她不是嗎?你這死小子，怎麼捨得讓她進局子?嗯……做個硬漢吧，小子。"

聽到黑幫大小姐的外號，黃先生似乎又有了些精神，渾濁的藍眼收縮兩下，恢復了少許清明。

"……咕啊！"他又嘔出一口近乎橙紅的血，血洇得紅先生暗棕色的西裝成了醬菜顏色，然後繼續哆嗦著蒼白的嘴唇絮語道:

"大哥應當是能跑掉，他和白先生在一起，白先生總有他媽的辦法……黑小姐，那娘們我就不知道了……娘兒們，咳！咳！都是狠毒的，那兇巴巴的，女的……就小女警，居然，居然真向我開槍！"

紅先生聽著他毫無邏輯的抱怨，盡力將他拖上了倉庫里運貨的大斜坡，以一個適合被救護的姿勢擺放好。萬幸，黃先生的腸子並未離開他的身體進行一次奇妙的旅行，只是血如同在微波爐里爆炸的草莓果醬似得四處亂流。

"她不向你開槍，難道還向蛋糕店裡的整輪乳脂蛋糕開槍?你丫閉嘴，好好休息，但不要睡著，好傢伙馬上就到……我去方便一趟，我也馬上就回來。"

黃先生直愣愣望著倉庫鐵灰色的穹頂，還真的不再邊咳血邊絮叨了，蒼白的手指卻死死拽著他的西裝衣袖，唯恐被他遺棄一般。

"我可不是你的老大哥啊，抓著我有什麼用。"

紅先生皺起眉頭，趁勢脫下了血污的外套，黃先生神志不清，也依舊緊抓著那件已經和爛抹布無異的外套。

紅先生拽拽外套，想用它蓋住黃先生殘破的軀體。

"別蓋我的……臉。"黃先生堅持。

倉庫裡的廁所就像被霸王龍光顧過似得，上次打掃似乎也是侏羅紀的事情。

紅先生——殤不患用襯衫自帶的紙巾擦了把手(生鏽的水龍頭已經徹底罷工，除非有人肯狠狠給它一記上勾拳)，對著泛黃的鏡子歎了口氣，然後思考起了關乎今天的，一個重要的問題。

誰他媽的弄響了警報器。

紫先生。

答案瞬間浮上他的腦海。

這次活動，好傢伙其實併不能掌握全盤，她的軍師白先生雖然狡詐奸滑過頭，但也算是個審慎穩重的男人，絕不會做出這件惡事。殤不患無法信任他，但不得不服氣他。

再說受僱用而來的灰先生和黃先生。據他們所能交換的，有限的情報，灰先生在德州蹲過六年大牢，和其他犯人爭執時被戳瞎了一隻眼——黃先生則替他頂包過三年，對號子也是深惡痛絕，至於說上醫院這種傻話，也只不過是受傷後孩子氣的表現，殤不患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失血超過三升以後能說出什麼理智清醒的話。

而被白先生招來的黑小姐，一副恨不能將"識時務"寫在光潔的額頭上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喜歡被警察四處追剿的人物。

他們中，只有紫先生，是個不折不扣的，全憑個人喜惡辦事的，瘋子。

正常人沒辦法在一個瘋子突然從腋下槍套裡掏出兩把沙漠之鷹掃射全場時攔住他。

雖然他們並未失手，那時名貴珠寶"天刑"已被白先生搶先帶走了，他腳底抹油的功夫不一般，還有神槍手灰先生掩護他逃亡。

但帳不能不算。紫先生幾乎害死所有人。

出於郁悶，殤不患暫時忘記了年輕的黃先生，在寬闊但布滿了氨臭味的空間獨處了約摸二十分鐘，才想起了要出去看看情況。

當他出去時，他會想給自己補一槍的。

或者抽一根他從來不碰的香煙。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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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

1樓發表於: 2016-08-23 13: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紫先生坐在倉庫的貨物堆上，視角甚是開闊，可以清楚地將整個倉庫收之眼底。

他在十五分鐘前到來，看到了地上像旱地鯉魚般堅挺的黃先生，那男孩吐著血泡，說不出話，一個勁指著廁所的方向。

紫先生問他是不是要上廁所，但建議他直接解決在地上，他沒有幫小孩把尿的習慣。

黃先生搖搖頭，啊啊地否決著，手指扣著身旁那件顯然不屬於他的外套。

他們中穿這種老土款式西裝外套的只有一個人，那男人年紀和紫先生相當，卻少白頭的厲害。紫先生也隱約記得，在槍林彈雨里，似乎便是這兩人結伴而逃。

紅先生在廁所。

三分鐘后白先生和好傢伙推開門進來了，白先生和灰先生成功拿到了貨物，和好傢伙匯合了。灰先生在電話裡得知黃先生的傷勢，去聯絡黑道醫生了，好傢伙則要求親自來接走黃先生。

好傢伙撲向了黃先生，手放在他額頭半寸的地方，似乎不忍心再觸摸那個淒慘的腦袋。

"喲，丹……好傢伙小姐，咳，你可……來啦。"

黃先生慘笑一聲，眼睛清亮了不少，似乎很喜歡好傢伙今天帶的這頂陽帽。

"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傢伙咬緊嘴唇，收回了手。

白先生則先和紫先生問起了好。

作為回復，紫先生則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手勢，衝他的腦門兒開了一槍，還吹了吹煙。

"紫先生，這可不是分贓的最好辦法。"白先生不怒反笑，飄過了貨物堆。

"隨你們便，快把這個臭哄哄的小兔崽子帶走，一具尸體足夠出賣我們所有人。"

紫先生打了個響指。

"二十四小時內，警察找不到這裡。"白先生依舊笑著回敬，上前為纖細的好傢伙搭了把手。

兩個人沒花太大力氣就架走了黃先生，見到好傢伙可能讓這個半死不活的男孩清醒了不少，他沒再呻吟著求他們帶自己去醫院，血一點一滴，淌出一道的小花。

倉庫大門剛關上時，紅先生從廁所裡踱了出來。

他仰望紫先生。

紫先生也俯瞰他。

"瘋子。"

紅先生的眉毛幾乎擰到一塊，肩膀聳得厲害。

"叛徒。"

紫先生——殺無生，從集裝箱上一躍而下，甩去外套，解開兩顆西裝紐扣，挽起袖子，往拳頭上纏了幾箍在集裝箱上隨手撿的鐵鎖鏈，哼著走調的十年前流行歌，慢慢走向紅先生，給了他一拳。

"思前想後，能將這次行動傳遞給警方的只有一個人。"

紅先生跌倒在地上，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

"叛徒?！你說誰?你他媽就是個徹底的死瘋子！"

他的眼睛紅如鬥牛。

"好條子不出聲。"殺無生踩住他的後背，迫使他吃到更多塵土，又附身扯過他無防備的一條手臂，反剪到背後。"你喜歡那種能使你開口的方式?我都會。"

"都不！你他媽放開我——"

紅先生竭盡全力地掙扎扭動，卻又被拽住頭髮，提起了腦袋。

殺無生丟下鐵鎖鏈，又從褲袋里掏出兩根廢銅線捆起他的手臂，好讓它們分毫不能再動。他也不知道在哪裡撿了這些，還有一卷藍色的膠帶，用它們封住了紅先生的嘴后，殺無生才發現自己似乎忘了帶剪刀，只能貼著對方的臉頰用牙咬斷了這截膠帶。紅先生不住嗚嗚哀鳴著，好像被咬斷的是他的耳根，而非一截膠帶。

他應當是害怕了，可眼睛依舊是囧囧的琥珀色。

"這不是你的第一次?"殺無生慢條斯理地熨平了膠帶。

隨後，紅先生聽到自己西裝褲撕裂的聲音，一切全都完了。

不只是他那條寒酸蹩腳，但陪他跑過無數險境的西裝褲，還有裡面那件洗的有點發白的內褲，也被撕扯成了幾條爛布，襤褸掛在腰間，好像只有電影裡的人猿泰山會這麼穿來著。他的襯衫也被掀起老高，直推到鎖骨附近，可以清楚看到副線條不錯的軀體，那對把襯衫撐起老高的胸肌和所有泡健身房的男人一樣厚實，隱隱冒著細密的汗，本來無甚精神的乳頭，也因為突然暴露在微冷的空氣里挺立了起來，在被撥弄幾下後，更是縮不回去。

殺無生摁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轉向自己，輕車熟路地分開他的雙腿，單手一路滑向下，覆蓋在了暴露的後穴之上，然後在周邊開始一陣輕緩的按壓。

這陣溫柔並沒有持續多久，隨即，沒什麼預告，兩根冰冷的手指陡然插了進去。

紅先生的身體向後反弓。

(三)

殤不患已經狼狽不堪，紫先生對他使用了倉庫裡所有能被利用的道具，弄得他自己也恍惚以為，他也是眾道具中的一員。

因為一個誤會，他狼狽而淒慘。

他低頭看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鎖骨，模模糊糊地想，單知道這個人有一對犬牙，不知道用犬牙咬人會讓人變得像獵犬。他嘴上的膠布早已被揭去，可誰要想親吻他的嘴唇時，還會被粘個正著，工用膠帶往往黏性非常。

獵犬從他懷裡抬起頭，用眼白多於眼青的眼瞄著他，對著他胸口呼氣。

"很硬氣。"

殤不患感覺很疲倦，乾脆用自己佈滿青紫痕跡的腿勾住了對方的腰，他的腳趾一個勁地踡縮著，最後都麻木了，一隻也掰不直了。

"……我沒什麼可說的。"

"所有叛徒都會這麼說。"

"那你可以改毆打我，用鎖鏈，指虎，什麼都行，不會很麻煩，也不太累。"

說到累這件事，他的腿更像沒骨頭似得掛到了對方勁瘦的腰上，如果不是銅絲還圈著他的手，恐怕他的胳膊也要往對方脖子上掛，對方對他咧開嘴:

"這正不是你擅長的項目嗎，紅先生。"

紫先生扶住他腰，繼續著抽插，倉庫裡只剩下沉悶的拍打聲，間或有曖昧的水嚮。

(四)

"無生?"

"叫我紫先生。"殺無生說完，掛了電話。

沒多久，鈴聲又不依不饒地鳴嚮起來。

"行動已經結束了，捲殘雲的彈殼都被廉耆老師取出來了，你在幹什麼?"

白先生的聲線本就平靜，隔著電磁波更是缺乏幾分訓斥的意味。

"照例清理一下蟲豸，沒有傷亡，但是我相當不爽。"

殺無生說完這句話，電話那端卻久違地沒有回應。

良久他得到了一句，清楚而不那麼平靜的——

"這次突襲行動本就是那條子頭子蔑天骸心血來潮，根本沒什麼叛徒可言。"

隨後電話那邊又頓了頓，殺無生心想，白先生——掠風竊塵似乎咽了口唾沫。這對白先生來說是個相當失禮的舉止，他一向以優雅沉穩聞名地下世界。

殺無生扔下電話后，瞄準，開了槍。

子彈殼落地，滾落到狼狽如落水狗的男人腳邊。

子彈鑲嵌到了男人身後的墻上。

紅先生抬起眼皮，嘲笑似得仰望著他，尚有渾濁發黃的精液從殘破襯衫下兩條結實的腿之間流出，更加強了一切諷刺的意味。

殺無生俯瞰著他，薄薄的兩片嘴唇蠕動著，卻久久未能出聲。

"……你喜歡夏威夷嗎?"

他最後說。

男人沒有答復，反而舔了圈嘴唇后又反問他。

"行動結束了吧——那你叫什麼名字?"

"殺無生，有時候是鳴鳳絕殺。"

殺無生用腳尖將槍踢到他手邊，又問:"你哪。"

男人撿起了槍，那對鬧出了大亂子的沙漠之鷹中的一隻，尚有子彈，狀態良好，裝的是一擊爆頭的拉姆彈，效果頗佳，戰功豐碩。

"我叫殤不患，還算喜歡夏威夷吧，馬馬虎虎。"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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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23 [東離劍遊紀][殺殤]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