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8.30 【家教】偶遇記 (里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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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風1986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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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1)

樓主發表於: 2008-08-30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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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0 【家教】偶遇記 (里藍里)

偶遇記

mA^3?yj
#S[Y}-]T
※ 可以說是 / 里藍里 N7_(,Gu*R
※ 時空設定 / 二十年後 vTC{
S.p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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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咖啡廳中，遠離落地窗，稍微靠裡邊的位置，默然的啜著溫熱、香醇，且帶點焦苦的飲品，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做。這就是里包恩，現任的彭哥列門外顧問...最放鬆的時刻。

或許是相對於平日離不開的刺激吧？
每當有假的時候，里包恩的休閒活動其實是能有多平和就有多平和，能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的，總之，算是以獨處為先的悠閒時光。

喀噠。杯子輕輕放回碟子的聲響。
叮鈴！門鈴清脆的告知店家，有客上門的訊息。
『歡迎光臨。』女侍輕柔的喊道，對著推門而入的客人微笑著。
那客人也回以微笑，只是笑中帶有接近尷尬的苦惱模樣。
『啊！外面下雨了吧？』女侍接過客人手上被沾上少許水痕的大衣『那麼，請先隨我到位置上，我再拿紙巾給您吧？』
『...謝謝，那就麻煩妳了。』伸手抹了抹被淋濕的髮梢，客人靦腆的道謝。

里包恩明明剛舉起咖啡杯，卻沾都沒沾，就又放下了。
接下來的動作，只是隨意的轉頭凝視起落地窗外的街道。

雖然已經整個人都沉浸於悠閒中，可畢竟是殺手出身的里包恩，對於環境周遭的變化卻還是比一般人在同樣的情況下，多留意了幾分。
於是，在聽見方才那兩人對話前，他眼角餘光早知覺到外頭漸漸開始飄雨，只不知為何，當聽見女侍與客人這段頗平常的應對，里包恩卻在一時間，突然的興起了...想正眼端詳雨景的興致。
於是他調整了坐姿，轉成面向窗景的角度。
然後，再次的舉杯......卻在湊近唇邊時候，再次的停頓了。

窗外，不算小的雨勢中，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從對街的利潔雅糖果屋步出。

從里包恩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對方正以略帶苦惱的表情，仰望著天空，然而，下一片刻，皺起的眉間卻平復了......反倒轉為輕鬆隨意的姿態，欣賞景色的表情在臉上，甚至還伸手接了幾滴落雨，嘴角微微的揚起.......
里包恩看到這裡，忽地斂下雙眼。

將不自覺空舉了很久的咖啡杯，穩穩的貼近下唇，啜了一口甘苦的液體。且令它慢慢的滑下咽喉，讓餘香回盪在舌尖與嗅覺，不至於馬上散去。

叮鈴！又是門鈴響了。
『歡迎光臨。』女侍還是一樣輕柔的，帶著微笑的表示歡迎『請隨我到.....』一樣訓練有素的接待卻在此刻失常『請...請隨我來，稍後，我替您送上紙巾。』
或許是因為眼前的青年實在太過俊秀，又或許是，青年微捲黑髮被雨水打濕後，軟潤光滑，整個人顯得過於性感的緣故。
『這種天氣淋雨，果然會冷得讓人難以忍受，對吧？』如同平時的帶位，女侍卻在中途相當反常的，主動向青年搭訕著，『這時候能來杯熱咖啡，果然是很不錯的選擇吧？』
『...啊！』一路都維持沉默不語的青年，在經過里包恩身邊時，倏然的輕呼一聲，引得在前面帶位的女侍停下腳步回過頭。
『怎麼了嗎？』女侍一面問一面仔細端詳著，青年與里包恩對望的模樣『你們兩位....認識嗎？有需要一起坐嗎？』
『呃，不...』里包恩怎麼可能會想跟自己同座？青年心想，便啟唇要否決這個提議。
『嗯。我們認識。』沒想到里包恩卻回了話，甚至象徵性的挪動了杯盤，代表讓座的意思『那麼...就一起坐吧。』
『呃，呃，...謝謝。』儘管已是二十五歲這樣的年紀，但是若面對的是里包恩，青年從小累積的挫敗感與對方給自己的強勢印象，還是使他下意識沒法拒絕這個人的意志。
『那...我就不客氣了。』

對於青年而言....跟這人同桌，根本就不是放鬆的好位置。

儘管周圍滿是溫暖怡人的咖啡香氣，儘管店內小聲放著清新悠揚的音樂，儘管座椅柔軟又舒適，儘管雨天的氛圍如此的悠閒......青年強迫自己望向窗外，避開與里包恩視線交錯的機會，再全神貫注期的期待等會兒將送上的特大聖代之後，果然，漸漸的忽略了......自己現在還是坐在里包恩身邊......這樣的事實。

不動聲色的，里包恩用眼角餘光觀察著青年。
不管是他故意避開自己的視線，還是努力放鬆的姿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當青年明顯已經是望著窗外出神的狀態時，里包恩也就乾脆的正眼去端詳著，這幾年都沒有仔細看過的人。雖然自己數十年前對這人還真是看不上眼，但在歷經這十幾年的歲月，當青年果然還是成長為，與瓦利亞決鬥時，曾出現過的可靠夥伴......里包恩也不禁老套一句；歲月推移的成果總是令人驚嘆。

里包恩凝視著青年，腦中逕自回想一些往事，眼前卻見到，一滴水珠從青年濕潤的髮梢...流暢的滑過白皙頸項，直沒入衣襟隙縫陰影的畫面。正巧青年似乎終於意識到有個目光正放肆的打量著自己，不由得猛轉過頭......翡翠的瞳仁對上了黑曜般的眼，一時帶起了微妙的戰慄，讓背脊莫名的走過一陣軟麻。青年不自在的抿緊唇瓣，倏地別過眼，刻意的張望著四周，努力的擺出不耐煩的模樣，引得女侍只得走過來，關切的問候了青年有何特別的需要。
反倒是里包恩......並沒有做任何表情來刻意掩飾方才交會。
舉杯喝了口微涼的咖啡，只是想潤過嘴裡突然泛起的，莫名的燥熱感。
可惜並沒有甚麼滋潤的效果...而這份焦躁，本就不是一口焦苦芬芳的飲料可以平復的渴求。

在這樣的時空，青年早不是當年蓬著一頭亂髮，全然不適人情世故的孩子。
更遑論非常早熟世故的里包恩，怎麼可能不懂？
...他們理所當然的都曉得方才的眼神交錯，那莫名的氛圍，代表什麼。在這世界上，或許這樣的交會其實是很普遍的，但發生在這兩人之間，卻顯得....咳，不可思議？

超華麗聖代正巧在這時候送上。
青年倒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以超乎尋常的努力，埋頭品嘗這個像雪山點綴著滿滿鮮豔果肉的甜品之中。那吃相真令人不知該說是.....食物太過美味？還是品嘗的人太過於饑渴。總之是令女侍與附近的客人都不禁側目的模樣。

看著這樣的一幕，里包恩雖沒說什麼，但是微揚的嘴角，卻還是洩漏了他對青年這樣措舉的看法。『..蠢牛。』里包恩伸手，拇指頗用勁的抹去了青年嘴角的乳白色甜漬。

分辨得出，這是帶著溫柔的嘲謔語氣...可青年寧願自己分不出這點差別。因為聽著這久違的稱呼，如今卻是微妙的語氣，他真覺得欲哭無淚。
還以為...十五歲那年，刻意的出走遠方，已經足以避免這危機，避免掉入那些崎嶇的、有些糟糕的...可能性。只沒想到...熬過十年，還有今天。
若能一直維持的單向，那麼或許可以永遠不必真的交會。
可是經過方才那一瞬，青年知道了，這次並不是。這不會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問題了；已經不是十年前那種，只要自己抬腳走開，就可以消化、撇清...的一點點情緒了。

『里包恩。』青年在落座他身旁後，第一次的，主動開口交談......
『能不能...別放在心上？』剛剛的就請大人就當作是一時的錯覺，天大的誤會就好。
『...蠢牛。』里包恩正眼看了青年一會兒，直到對方略有不安的表情出現後，才接下去『蠢話，我當沒聽到。』
『..........！』青年聽了一愣，接著便猛力退開椅子站起，雖勉強維持禮節的欠了欠身，轉頭卻直衝到櫃台付了帳，急忙走出那家或許一開始就不該踏入的咖啡廳時，甚至還粗魯的甩了門，震的門鈴叮啷亂響，女侍與其他客人頗有默契的皺眉。

里包恩也沒追上去，依舊若無其事的舉杯，一口飲盡涼透了的咖啡。滋味儘管已走味得苦澀的不像樣了，卻仍壓不過內心揚起的，戀愛的興致。

叮鈴！門鈴又清脆的響起。
『謝謝光臨。』女侍輕柔愉快的送客。

步出屋簷下的陰影。
外頭已晴朗得沒有一絲落雨。

[ 此帖被嶺風1986在2011-01-10 03:46重新編輯 ]

惡夢之始,美夢之初。 ...或許這該是場華麗的冒險,但於我們而言,卻只是個不計終局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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