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耽美文學 01.06 不如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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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羽冷月

清心寡慾，知足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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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樓主發表於: 2006-01-07 06:2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06 不如歸去

不如歸去

重巒疊翠，雲霧氤氳的天府之國，白衣飄飄的仙人，乘著清風飄霧，輕輕降落在朱湜山上，遠山近水，不無為這股突來的鍾靈之氣舞動，九天十地的生氣紛紛湧來，圍繞在他的身邊，如蘭似麝的香氛瀰漫。

他左手一揮，看著自井中緩緩升出的少女，不冷不淡，微微一笑，如清風流水。

「你是誰？」

少女意識初醒，眼神還是朦朦朧朧，輕軟的聲音，慢慢的問道。

「我是杜宇。」他淺笑，自有風動，「你的夫，蜀國的王。」

莽莽遠古，天地初分，時有蜀國，靈潔天成，杜宇降之，號曰望帝，治汶下邑，開百年庚…

望帝降臨了溫潤宜人的天府之國，往從化神而去的百姓們，紛紛從天上回到了人間。

長生的仙人們，也是很寂寞的呢！重新熱絡起來的故鄉，怎麼能不吸引人？

望帝的宮殿，築在高巍峻聳的白帝山，翠簷朱欄，欄杆迴繞，高而清冷，雲霧飄飄，仙禽與祥雲穿梭其間，流風與瓊霞妝點為色。

望帝降世百餘年，天府之國別無動盪，百姓們過著與世無爭的安居生活。

望帝，常拖著一頭及地的銀髮，倚在最高層樓閣的欄杆邊，細緻清透的眼眸，清清淡淡的望著底下的臣民。

「帝，請用素果。」宮裝麗婦托著朱漆的小小盤碟，上面擺置了幾個出自靈山玉壘山的鮮果。

「多謝了，利。」望帝輕輕迴身，數百年如一日的淺笑，清淡，卻感覺少了一絲生氣，隱約有著疏離。

利，正是那百年前自井而出的少女，如今，是蜀國國后，初醒的迷濛業已脫去，在人間的生活，教導了她許多的認知以及感情，不再是當初一塵不染的精靈。

「時節接近春耕，妾聽聞蜀江附近風光日麗，帝何不往一遊？」利柔軟的聲音，建議著，流轉的眼光，思緒婉轉。

百年來，望帝若有所思若有所待的目光，為人妻的不是全然未覺，利只覺得難過，卻無從難過起，如果不是百年前望帝運用法力喚醒了她，她沉睡的精靈不知道還要陳埋在那深井裡多久？

望帝難得下了白帝山，輕袍緩帶，不假侍衛，一路上眼光轉啊轉的，心思不斷飄遠。

晶瑩的露珠滑下青翠的葉緣，望帝掌心一張，露珠倏忽被換置到他掌上，虛懸流轉著，幻出七彩的光。
望帝向來清透的眸猛然一睜，透過那滴水珠看去，清冷如玉的臉孔，從百年前降世那天不再見的靈動，倏然而現，驚訝得不能自制的心跳加速，感覺幾近停頓的血流，重新活過來一般。

袍袖一振，望帝舉步若飄，足不點地往蜀江而去。

翠草郁郁菁菁的淺洲，反常的光芒耀眼，令人不敢逼視。

護衛的光罩發出乳白溫潤的光，光層中隱隱有閃電雷擊之力，望帝一頓，眼眸浮上淺淺生出的情愫，微一閉眼睜眼，步履堅定的朝光罩走去，白衣飄飄破開了那乳色的光暈。

光線中央，玄色濡濕的長髮迤孋遍地，淺水灘上蜀江的水柔波拍擊那人的臉孔，深峻若神，蒼白如玉。

望帝心頭一酸，也不知該喜該悲，只輕輕一句，如風。

「爾靈，你總讓人好找。」

望帝積百餘歲，荊有一人名龞靈，其尸亡去，荊人求之不得。虌靈尸隨江水上至郫，遂活，與望帝相見。

虌靈是在一片瓊香鳥語之中甦醒的，睜開眼看到是藍得有如湛海的天，轉過頭看到了遍地瓊花瑤草，其香融融，死了數十年的虌靈雖然幾乎忘光了過去的記憶，卻不以為他是這麼以天地為衾枕死過去的，哪有人的屍體這麼歷久彌堅，櫛風沐雨而不腐的？

虌靈微微失笑，然後發現自己並無死久的僵硬。

「怪哉！我是活屍嗎？」

站起身來端詳著這仙境也似的地方，虌靈試著活動活動了筋骨。

「這麼美的地方，一個人卻也是挺寂寞啊！」

發出了這樣的感嘆，然後他聽到了一陣清香吹過來的聲音，真奇怪，香氣怎麼會有聲音？虌靈自覺自己語法錯誤，卻下意識用了聲音這兩個字，因為那個人啊~向來都是這麼無聲無息偏偏又讓人暗暗牽動的呀！

林叢盡處，白衣分翠拂葉，望帝清清淡淡，如此走來。

望帝遂以虌靈為相。

「一見面就把這個重責大任交給我，這樣不太好吧？」

把玩著玄玉的相印，虌靈漫不正經的笑問。哪有人劈頭就讓一個初識的人─況且這人還真的不像人的詭異─領走一個國家大半以上的權勢？就算是望帝真真洞燭先機，視人一流好了，這麼倉卒不會顯得太輕率嗎？

虌靈挑高眉，一雙斜飛的鳳眼睨著淡漠從容的望帝，一邊朝粉嫩鮮豔的宮女投去極具殺傷力的微笑。

望帝但笑不語，淺淺的笑容，掛在玉石一般的臉上，完美得缺少人氣。

纖長的手指指向西方霞光蒸蔚，雲霧靉靆的玉壘山，眉目之間，隱隱有風雷變色。

「天將降災，玉山出水。」望帝掉轉眼光，視線透過虌靈，眸光灩灩，清冷如水，「蜀國有賴卿的高才了。」

「望帝三言兩語，怎麼知道我有治水的能耐？您可不要拿百姓們開玩笑啊！」虌靈放下手上相印，目光直射望帝，口氣調笑，氣勢凜然。

望帝沒有回視他的目光，只清清淺淺的嗓音，如流水，「水本就卿職司，治水於卿，何難之有？」

虌靈瞳孔一縮，不知望帝的自信從何而來，扯開話題反問，「望帝既然有先知之能，何以不能自治？」

你不能嗎？你明明就能？望帝冰冷的眉目略動，露出一點似是而非的感懷和無奈，那一年那一天，是誰這樣問自己？

而那一年那一天，是誰那麼看著自己，傾天倒海的恨？

墜落雲端的那一點幽幽不滅的靈火，那燃燒不盡的怨憤始終歷歷在目。

望帝眼光流轉，微微的笑了，白衣隨著山嵐飄了起來。

「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啊…！」

時玉山出水，若堯之洪水，望帝不能治，使虌靈決玉山，民得安處。

轟然巨響，裂開了天地間的寧靜。

羽化的仙人紛紛從雲端上探出頭來，嘈雜的討論著。

「天帝終於降怒了…」

「…私逃人間本來就是不赦之罪，竟然有人干犯天條？！」

「可惜了數百年的修行啊！…」

「…不過是一介地仙，仗著天帝寵著就爬上天來了…這下看天帝如何回護於他？」

雲端上，嘆息與嘲諷皆有之。上界的仙人也是很無聊的，單一政府的遠無外患，近無內亂，人間又沒幾次造反，著實讓人悶得慌啊！

白帝山的宮殿上，望帝修長英氣的眉緊皺著，蒼白更甚的臉上難去的沉重。

利站在他身後，泫然欲泣的神色。

閃光過後，發風飄雨忽至，崩天裂地的隆隆雷響，一下比一下近，紫光從天邊閃下，堪堪打在望帝身邊不足三尺之上，挾帶的氣場，把利震退了數十丈有餘。

「帝！望帝！妾懇請您稍避一避吧！」風雨聲中難以傳出的嘶喊，利元神不穩，身影已經有點模糊，不敢想況且離雷擊更近的望帝。

望帝執拗的目光透過狂風暴雨，緊緊盯視著玉壘山上盤旋的黑色龍形，悍然的黑龍正以斡旋的姿態，驅動著水土山石，阻遏滔滔的洪水，龍吟疊著雷聲，咆哮對吼，不甘示弱。

利全身衣衫盡碎，掙扎的來到望帝身邊，拽著他的袖子，苦苦哀求他。

「帝，妾求您了！九天十地哪裡不能避？若真不能，妾上天求天帝開恩，但求天帝網開一面！」

「不要胡鬧！」望帝威嚴決然，「以妳的修行，上天會要妳的命的！」

「可您怎麼忍心讓妾生生見您如此啊！」

望帝俊眉一凜，心頭大大震動，冷峻的面容鬆動，扯出苦笑，雙手捏成一印打向利，青白的光罩成圓球包覆住瞠目的女子，緩緩往東方飄去。

光罩裡的女子用力敲打著光壁，望帝回過身去，已經無心再聽她到底說些什麼，胸口處的空虛感越來越重。

避？天懲，如何能避？洪水瀰漫了紅豔豔的四川盆地，水流肆虐處一縷縷冤魂飄了出來，集結在他身邊謾罵著、哭號著。

你不覺得你自己太自私？

我知道，從我降臨在這塊土地就知道，知道我的願望，是以這千千萬萬百姓的血肉在建築。

怨靈巨大的念如劍灌過他的身體，望帝嘴角溢血，一口接一口的鮮紅，從五臟六腑流出來，卻痛到沒有感覺。

第十一聲、第十二聲，勉力支持著默數天雷的次數，終於到了最後一刻的寧靜，風與雲都停了下來，沉靄的天頂開出了巨大的方圓，令人目眩神離的金光隱隱約約，噴薄而來，沒有囂張的氣焰，卻生生壓得人的呼吸幾乎要斷去。

嘶的一聲輕響，輕得幾乎聽不見，金黃色灼熱的光柱如萬馬奔騰，如狂濤巨浪，匯聚了天地間極致的能量，重重打在玉壘山上。

黑色的龍形，瞬時被吞沒了。

「不──！」

這一刻，望帝心膽俱裂。

「春官夏官的部份，就這麼辦了吧！」

玄衣狐裘的虌靈，據在檀木的桌案一方，手上朱筆不住的圈點揮灑。玉壘山一事之後，望帝突忽來就病倒了，由於後繼無人，全國上下的事統總交到龞靈這邊來，也不知道望帝到底怎麼想，居然連朱筆跟玉璽也一併送過來了。

他在猜測什麼嗎？

虌靈心下有些煩亂，揮手讓小廝換上熱茶。

「大人，有客。」門外傳來通報，是貼身的護衛。

「請過來，你們都下去吧！」虌靈表情如常，回到主位坐好，喝了口茶，整理了一下其實並不紊亂的衣襟。

「大人。」閃進門來的高大身影恭恭謹謹的一拜到地，「您交代的佈置，到今天都已經完成了。」

虌靈冷靜的聽著，卻覺得太過順利的過程，讓人有點心慌。

「望帝情形如何？」

「纏綿病榻，尊夫人的一手，當真讓人不敢輕瞧啊！」

接著進來的紅衣公子持著羽扇，意態風流，滿臉的輕佻，「蜀國上下，現在沸沸揚揚，都說大人在外辛勞，皇帝陛下卻安坐後方順帶照顧您的妻子，可謂君臣一家，其樂也融融啊！」

虌靈怒上眉梢，卻冷冷笑了，「還不知道是誰算計了誰呢！」

宮簷繚繞，雲霧飛揚，白帝山上望帝的宮闕，清冷的像是沒有人的顏色，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藥味，虌靈輕車熟路，來到望帝的床榻前，卻不見望帝蹤跡，心下一跳。

旋而轉過身直取高閣，果不其然在欄杆邊尋著了白衣飄飄的單薄身影。

望帝抱著一把瑤琴，卻沒有彈奏，及地的銀髮已幾近死白，深刻的眉目，鐫刻般鑲在玉樣的臉上，風骨清奇了無俗塵，看著看著好像在那邊的只是一朵開得過分憔悴的山百合。

虌靈的心，不自覺痛了一下，卻湧上更深的遺憾，從這樣將死的人手上拿過來的東西，還有什麼成就感？

望帝清冷的眉目沒有因為病痛的消瘦稍稍減去那股子冷意，頭也不回說道：「卿來了，怎麼不坐？」

虌靈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跟他客氣，走向北窗，南面而坐，脊背挺得很直，目光如炬。

「蜀川的十六州兵馬，有九州在往京路上。」龞靈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道，「另六州，兵符在此。」拿出鎏金的兵符，放在桌上，「左相勾結戎族，罪證確鑿，業已斬首示眾。」不瞑的老人，指著天，用自己的血下咒，「冬官首意圖趁勢逼宮，方才已經斬於朝門。」亂臣賊子，不得好終！龞靈微笑聽著，忽然覺得這樣的怨恨原來能讓自己平靜。

望帝安安靜靜聽著，彷彿事不關己，右手指節略舉，拔動宮商之音，清清冷冷迴盪在曲折的宮闕。

「應該是萬無一失了吧？」水銀的聲音，幽幽娓娓。

龞靈走到望帝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摩挲他突出的頷骨，語氣輕柔，「望帝，接下相印的那天我說過，只要您活著一天，我就效忠您一天。」溫熱的手掌探上略為溫的頸項，脆弱得感覺不到脈搏，「可是您為什麼要背叛我的信任？」為什麼，這麼不猶豫的，就讓他的妻子近了身？

「龞靈，你總是會希望我這麼作的。」望帝輕輕闔上眼，沒有激憤，明明丟下餌食卻不希望魚兒上鉤的釣者，是鼈靈強人所難啊！

虌靈軒眉一挑，手上力道收緊，看見望帝因為呼吸不暢湧起潮紅的臉頰，不覺又鬆開力道，指尖碰在望帝已經散開的衣襟，卻遲遲不動作。

胸口心臟的地方，那力量的泉源，鍾天地靈秀而生孕的靈珠，就隔在薄薄的皮膚下面，生生挖出來，然後吞食下去，數百年修行的成果如探囊取物，這麼活色生香擺在自己眼前誘惑著自己。

虌靈看著望帝青白的臉龐，理智明白若不趁望帝未斷氣之前取下靈珠，那積蓄的力量將隨著望帝斷氣而散失於天地間，手上卻無法將首貫入他薄弱的胸膛。

望帝一時三刻總還死不去，便便宜他一段時日吧！

冷笑了一聲，轉身堂堂便要離去。

「臨門一腳，你也太拖拉了。」望帝微微皺眉，神情既倦且殆，山嵐飄來牽動他的衣襬，像是摧枯拉朽。

望帝的眼眸突然光采流溢，執拗強硬的目光跟薄弱欲碎的身軀形成強烈的對比。

虌靈猛然止步，神色凌利得像是要把人剖開一般。

「你知道？」

「是，我知道。」從數百年前等一個輪迴，再一百年等一個降生，再一年測算，再一百年等待，就等這麼一天。

龞靈咬牙冷笑，右手發出淡藍色的光，光氣吹毛可斷，直直指向望帝。

鍾天地而生的靈珠，就在薄薄的胸口之下。

鴻濛初開，玄衣人懷抱著一隻小小的杜鵑，溫柔的說道。

胸口的靈珠，是修行之人重逾性命的寶物，千千萬萬，牢牢守緊。

化成人，會有那麼好嗎？

小小的杜鵑，側著頭，用心識疑問。

玄衣人但笑，自口中吐出一顆渾圓剔透的珠子，擺放在小小的杜鵑之前。

要一試嗎？

小小的杜鵑，吞食了那顆靈珠，張開了變大的翅膀，看到了紅塵的撩眼繁華。

好玩嗎？

玄衣人笑笑的，收回杜鵑的靈珠，安撫的摸摸牠的頭。

可是牠很不捨啊！有了靈珠，牠就可以去看看，那個在樹下救了牠的少女。

拿吧！不要還他了，反正只是幾百年的功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心裡膨脹的想望，變成一股慾念。

再過幾日，又是千年一度的天劫，過了這一關，我就可以成仙了。

玄衣人笑得開心，杜鵑的心卻沉了。

天風雷動，巨大的光柱，來自天際，破開九天十第的肅殺。

玄衣人化出靈珠，抵抗天力，長長的黑髮在空中撕扯交纏，衣衫盡碎。

第十三下雷聲打完，玄衣人氣脫力盡。

小小的杜鵑，天外飛來，盤旋在他的身邊。

小傢伙，怎麼沒走？

玄衣人欣慰的笑，卻猛然色變。

終於修成正果的靈珠，被杜鵑一口吞了下去。

高閣上，山嵐飄舉著玄色與潔白共舞，藥味已經淡了，瑤草的芬芳掩不過濃重的血腥味。

失去靈珠的望帝劇烈的抽搐，龞靈死死抱緊他，不讓他滾落泥塵。

伴隨靈珠回來的記憶，解開了對望帝始終的連自己也不明白的憎惡。

『為什麼救我？』玉壘山上，最後一道天雷，折去了望帝最後的靈力。

『因為不得不。』

『你知道？』知道卻策反自己？

『我當然知道，我來還的，怎能不知道？』

抽搐慢慢消止下去，望帝的表情很是平靜。

可是為什麼還是好空虛？

為什麼還是流出淚水？

你說得輕鬆，來還的？誰要你來還了？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會拿回來，誰要你的成全？苦肉計，你從以前就愛玩這種把戲，告訴你我不會再上當了！是你自己要去死的，我沒有逼你！

我沒有逼你啊！

龞靈治水去後，望帝與其妻通，慚愧，自以德薄，不如龞靈，乃委國授之而去，如堯之禪讓。龞靈即位，號曰開明帝。

「陛下，如此可好？」捧著史冊的草章，矮小的史官笑得諂媚。

瞥了一眼討好的史官，龞靈冷冷一笑，「來人，拉下去！」

===========================================

呼呼，神話課走神，主任要是看到神話被惡搞成這樣不知會不會”掠狂”？XD|||

天氣冷，處於重感冒的黑色小宇宙狀態，這兩隻於此遭此毒手，給你們放往生咒，要好好安眠啊~

[ 此貼被飛羽冷月在2006-01-06 22:40重新編輯 ]

我的天空　暮雪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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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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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6-01-08 05: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大啊!
望帝好可憐~~
那個---恩什麼靈的也很可憐-----對不起~~我的國文程度不好-----
為什麼不要讓他們在一起啊?
寫一篇續嘛~~~
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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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02-09 09: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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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草右於2006-01-07 21:45發表的: <w2h@ea
大大啊! Q@W/~~N
望帝好可憐~~ a{nR:zPE
那個---恩什麼靈的也很可憐-----對不起~~我的國文程度不好----- 6.D|\;9{c
為什麼不要讓他們在一起啊? e(0OZ_w
寫一篇續嘛~~~ Y9)j1~
.......

草右安好，抱歉遲至今日才回覆留言。
關於這篇文章，老實說真不是缺點多多可以帶過(汗)，
當時趕在期末考前只想一鼓作氣寫完，許多的概念交代得不清不楚>"<

若有想法，我會盡量於寒假將它重新整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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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1.06 不如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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