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9.09 〔火影短篇完結〕像深海一樣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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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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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9-09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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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9 〔火影短篇完結〕像深海一樣寧靜

聽說火影快完結了，雖然很久沒有追連載了，但是還是把以前寫的一個小短篇放上來，希望它有一個比較好的結束吧

下面放文

　那是很多年以後，第四次忍者大戰早已結束，鳴人不負眾望的成為六代目火影，在戰後的忍者村廢墟上迎來了下一輪的復蘇。佐助在鼬的真相公開後留在了村子，雖然無法再像從前一樣，倒也相安無事。
〔啊，這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呢〕木葉第一技師，不良的銀髮上忍如是想到。
他眯了眯那只沒有被遮起來的右眼，雖然不盡人意，但是，真的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了…………呢
伸了個懶腰，卡凱西從方才棲身的樹上跳下來，夕陽已經落山了，抬頭看看天邊絢麗的晚霞。卡凱西習慣性的撓撓銀髮：“啊咧，睡過頭了啊，已經這麼晚了嗎，嘛，去吃晚飯吧。”
掀開一樂拉麵館的簾子，不期然地“卡凱西老師”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啊，大家都在啊”卡凱西抬起一隻手臂“鳴人、小櫻”然後視線稍偏一點 “佐助” 在旁邊坐著的黑髮少年沒有言語，無波無瀾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時間的沉澱將他打磨的俞發內斂，他已經從從前的戰鬥中迅速地成長，儘管那成長付出的代價是那樣的痛不欲生。
   知曉佐助的脾氣，卡凱西也不計較，大咧咧的往桌旁一坐，桌子上還擺著熱氣騰騰的拉麵。   “怎麼，今天是卡凱西班聚會的日子麼？老師好感動啊也好欣慰啊，果然沒有白帶你們呢……”說完卡凱西還不忘努力擺出一副“我好感動啊”的面孔。
   “…………”鳴人
   “…………”小櫻。
   “不是啦，卡凱西老師，今天晚上有煙花祭啊你不知道嗎？”鳴人一邊“呼呼”地嗦著拉麵一邊含含糊糊地對卡凱西解釋。“所以，你們這是要一起去看煙花嗎？”卡凱西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吃得正歡的鳴人，都當上火影的人還是這麼沒形象的吃著拉麵啊………
“咕咚咕咚”把拉麵湯喝了個底朝天的鳴人一抹嘴巴：“是啊，卡凱西老師，你要不要一起來？”   “啊啊，算了，我沒興趣”卡凱西擺擺手。送走鳴人他們後，百般無聊的靠在桌子上，連頭上的銀毛似乎也無精打采的有下耷的趨勢。
“煙花啊………”好像，我也看過那麼一次呢。
   是呢，和那個傢伙看過一次呢
   …………鼬
   彼時銀髮的不良上忍還是個20不到的帥小夥，雖然遮在黑布下的神秘面孔沒人知道但是也阻擋不了大批姑娘的芳心萌動。而日後的S級叛忍宇智波鼬也只不過是個頂著“天才”名號的十歲小鬼而已。
雖然兩人那時同屬暗部，也曾做過一陣子的搭檔，但是一個是遮著臉整天捧著小黃書招搖過市的偽流氓上忍，一個是疑似面癱貌似小鬼實則心理年齡趕超三代的新晉天才……嘛，溝通有代溝啊。
   但是倒也不妨礙兩人偶爾在出任務回來之後一起去吃個飯喝杯茶什麼的，儘管只是一小會的休憩時光，卻是在那不平靜的年代裏的一點溫暖暈光，即使微弱，卻足夠讓人忍不住它那微光裏再停留一會，停留一會………
  〔那天，也是一個煙花祭呢〕
眯起眼睛，卡凱西陷入回憶。
那天是他和鼬一同出任務回來，夜色已落，夜市上的點點燈光透出橘黃的光，照在身邊行走的人的側臉上，柔和了平日因少言而略顯冷漠的臉，而微微透出屬於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稚氣。鼬安靜地走在卡凱西的身側，柔順的半黑長髮用一根紅繩乖巧的紮在腦後，儘管因任務而略顯疲憊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啊啊，明明還是個孩子卻總是一副大人樣呢〕
卡凱西有點苦惱的抓抓銀髮，有個少年老成的天才在旁邊他很有壓迫感的好不好？！
再往前走就是祭會了，因為煙花祭的關係所以小孩子特別多，他們提著花燈跑來跑去，胖乎乎的小手上還抓著鰻魚燒之類的串子小吃，這讓跟在後面的父母不得不提高聲音喊：“慢點慢點，小心別摔著了”。相熟的大人也三五結伴的聚在一起，男人們喝著酒，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女人們說著家常裏短，誰家的孩子頑劣任性，哪家的少年又乖巧懂事，是嫁女兒的不二人選。
    所以，當木葉的黃金單身漢，長期佔據鑽石王老五排名榜NO1的卡凱西一出現在祭會時…………就被熱情的大媽大嬸們拉住了。在難得逮著卡凱西的情況下，大媽大嬸的月老心爆發了，爭相給他介紹一個個美麗的、溫柔的、開朗的、活潑的、明媚的未來妻子。
當好不容易從大媽大嬸們的圍勢下掙脫出來的卡凱西再次站到鼬的面前時，嗯，頭髮亂了，衣服被扯開了幾顆扣子，再看口袋，那本被卡凱西奉為精神糧食的小黃書……………
也不知道被誰給順走了……
    雖然克制住了，卡凱西還是看出了少年臉上那明顯的笑意。儘管短暫，卻讓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生動許多。
   卡凱西一直認為鼬的面無表情不是因為冷漠，也不是因為過於少年老成，而是一種包容。是的，包容，喜、怒、哀、樂，全都不見了，被包容在一張臉上，就像是不管怎樣的漣漪，怎樣的波動都會沉於水底，歸於寧靜一樣。這個少年看起來永遠是那麼地無波無瀾，包容著一切。這讓卡凱西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鼬不是真切的，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片深海，平靜而深沉。你可以看見海的寧靜，卻看不到海的心。
   這個認知讓卡凱西覺得有點煩躁，他想他可能永遠都無法弄懂鼬，就像永遠也摸不透海的心。但是這個短暫的，讓鼬生動的笑容又讓卡凱西覺得，鼬不是一片虛無的海，而是一個可以觸摸的活生生的人。
“嘛，你想笑就笑吧，我狼狽的樣子可不多見，好好抓住機會。下次你想笑都沒得笑了。”卡凱西心情大好的把雙手交叉靠在腦後，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小小喜悅。
“卡凱西桑”少年好聽的柔軟的嗓音響起，和著明明滅滅的溫暖的燈火，遙遠的仿佛從時光中傳來。
   “嗯？”卡凱西聞言看過去。
鼬的臉完全的映在橘色的燈火之下，那雙黑色而純粹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除了平靜，裏面還有火焰在跳動，溫暖的熱烈的好像永遠也不會熄滅的火焰，
  〔這會不會就是海的心呢？〕卡凱西想，〔那還真是美麗呢，比寫輪眼不知美上多少倍的……心〕
   “我並不是覺得卡凱西桑這個樣子好笑才笑的啊。”鼬認真地看著卡凱西，從容而不倉促，安靜而不疏離。
  “啊咧，我還以為鼬你是覺得我這個樣子好笑才笑的呢。”卡凱西故作失望的放下雙手，原來不是啊。
  “因為很美好呢。”
   “嗯？”銀髮的上忍有點轉不過彎來。
黑髮的少年轉過頭去，望著身後那一場盛大的熱鬧的祭會，那些愉悅的、幸福的、美滿的、有活力的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湧進海的潮流，將他緊緊攥住。
  “我覺得”鼬輕輕轉過頭，伸出一隻手點點胸口，那裏是心臟的位置。“這裏很滿足呢。”
  “因為這樣的情景很美好”
  “所以我的心覺得很滿足。”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
  “我想一直一直守護這樣的美好。”
  海是為此而生，也是因此而成為海。
  那時說著這些話的鼬是什麼樣子的呢？卡凱西坐在麵館的凳子上努力的去回想當時的情形，麵館外面的孩子爭相跑過，留下一串串“咯咯”的笑聲，打在時光的面孔上，時光它睜開一隻眼，又閉上了另一隻眼。
  〔鼬……〕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卡凱西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裏，慢慢地向門外踱去。剩下幾個孤零零的錢幣遺留在桌子上，在周圍熱鬧的人聲盒和來來往往的客人中突兀的刺眼。
   外面的街上已經有很多人了。看樣子對於這個煙花祭大家都很期待，卡凱西抬頭看看天空，還沒開始，他覺得他可能真的是老了，為什麼對大家都期待的事而自己卻這麼平靜？啊啊啊，果然我已經要像自來也大人那樣步入大叔級別了麼，此前一直不把自己歸為大叔級的木葉第一技師這麼想到。
   突然，“咚”的一聲，卡凱西感到腿上撞到一個東西，軟軟的、肉呼呼的，是一個孩子。他大概是沒注意到前面有人跑的又快來不及停下就這麼撞上來了。
  “唔，對不起。”孩子揉揉頭，糯糯的童音響起“卡凱西桑”
  “卡凱西桑”………仿佛有什麼聲音從遙遠的時光彼端傳了過來。
   少年稚嫩的，溫和的嗓音這麼喊到。與之浮現的是少年的黑髮、黑眸，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不是欣喜的，也不是悲傷的，只是微笑。很快又消失不見，沉入虛無的海。
   那就是那個時候我所忘記的你的表情嗎？
  不是海的心，而是海本身。海的本身就是海的心。
  不管是悲哀也好傷心也罷，還是痛苦，喜悅，憤怒，憂愁，嫉恨，通通都可以融入大海。             大海會包容他們，直至歸於寧靜。
   “啊，煙花祭開始了呢。”耳邊傳來了孩子們興奮的聲音。於之伴隨的是在天空綻放的絢麗煙花，熱烈的盡全力的釋放著自己的一生，轉瞬又消失在這黑暗中，就像那個人短暫的一生。
  “煙花之所以美麗，那是因為有黑夜的襯托呢。”
  “它的綻放不是為了展示自己的美啊。”
  “而是希望照亮黑暗”
  “儘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它也覺得足夠了呢。”
  那天，在滿天的煙花，少年是這麼對他說的，卡凱西覺得，說不定從那一刻開始就預示了那個孩子後面將要走的路。
  讓自己成為轉瞬即逝的煙花，就要與黑暗為伴。
  那麼，你會孤單嗎？
  不，不會。因為海的深處是同樣的色彩啊。

  “鼬”
伴隨著最後綻放的煙花響起的是一個短的不能再短的名字，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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