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耽美文學 04.30 劍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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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路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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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36)

樓主發表於: 2007-04-30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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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0 劍痕

(假武俠小說之名行BL愛情故事之實的玩意)

卯時，初昇的旭日自雲間柔柔篩落，葉上朝露尚未退盡；微風輕拂，新發的柳梢隨之搖曳。

遠方，桃花林已經開始看得見點點嫣紅。

初春，氣候宜人，適合遊山玩水、適合賞花。

也適合比劍。

一身松綠的青年緩緩走來，倚著一株早開的桃樹，閉目養神。

驀地，一陣清風，青年的髮絲和手中長劍劍柄上與衣衫同色的流蘇隨之揚起，在風中畫著漂亮的弧；幾片落英落在青年的肩上，有著松綠襯底的粉色，煞是好看。

聽見混在風裡的笛聲，青年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你依然是這麼準時啊，牙玥。」笛聲在距離桃樹不遠的地方停下，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被喚作牙玥的青年懶懶轉身，嘴角微揚，表情似笑非笑：「當然，我和某個總是遲到的笨蛋不一樣。」

「喜歡這裡的風景嗎？」不理會牙玥的嘲諷，手中持笛、一身月白衣衫的男子逕自問道。「喜歡是喜歡…」牙玥的目光拋向了天邊：「說起來還該感謝你啊，要不是你那一劍，我也不會到這兒來，更不會看到這樣的景致…」轉頭，露出一個令人一見傾心的微笑：「是吧？霽雪。」

霽雪和牙玥原是同門師兄弟，五年前學成下山時，兩人在平日練武的山澗旁的淺灘上狠狠打了一架，霽雪的劍尖在牙玥的胸前劃下一道口子，傷得並不重，但傷癒之後卻是免不了要留下疤痕。

牙玥仍然清楚記得霽雪當時輕輕拭去自己身上的血跡，敷上傷藥，愉悅的說道：「留一道劍痕在你身上，要你永遠記得我…」

當時牙玥並不以為意，直至隔年春天，距他和霽雪比劍的那天越近，胸口上的傷疤不知怎的竟隱隱作痛；就在此時闊別一年的霽雪突然出現，火冒三丈的牙玥想也不想，當下挺劍朝他刺去，兩個人連話都還沒說上一便動上了手。

但說也奇怪，一番比試之後，胸口的劍痕竟然不再有任何異樣；霽雪收劍還鞘，只笑笑留下一句：「一年不見，師弟劍法精進不少啊。」便飄然離去，留下牙玥一個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轉眼間又是一年，某個冬日將盡的早晨，一隻似雪的信鴿飛進他的居所，停在窗櫺上歪頭看著正在桌前看書的牙玥。

解下信鴿腳上的小竹筒，裡面只有一紙路觀圖，沒有其它隻字片語。但從圖上的註解看來，那筆跡，再熟悉不過。

於是，牙玥去了，看著那個燦爛得刺眼的笑容，長劍出鞘，劍刃相交，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次，他劃破了霽雪的衣襬。

再隔年，依然如此。收到路觀圖、比劍、而後在路邊的客棧飲茶敘舊、之後各分東西；不知不覺間，一年見上一面，已經逐漸變成習慣。

也越來越期待。

※ ※ ※

「今日必報當日一劍之仇。」站直身子，「唰」的一聲，三尺秋水指著霽雪；語調雖然平淡，但眼裡仍是閃過一絲殺氣。「喔，想必師弟劍法修為又更上一層樓了吧？當心今日不要又被我劃傷了啊。」霽雪輕笑著。沒有惡意，只是覺得逗逗這個認真的師弟很有趣罷了。「兵刃不長眼，誰傷了誰倒也難說。」牙玥也是一笑，話尾語音未落，一劍便向霽雪刺去。

霽雪側身避過，以笛代劍，斜斜壓下，格開了這一劍，隨即劃向牙玥的咽喉。牙玥身子一沉，長劍順勢自下斜挑而上，逼得霽雪向後退了三步。

「師弟果真是進步了不少啊。」笑了笑，霽雪提氣向牙玥攻去，手中笛子直指牙玥身上七處要害，牙玥不得不舉劍格擋，一一攔下朝自己刺來的殺招，待化解了之後長劍便又向霽雪身上掃去。

河畔旁的草地上，一綠一白兩道身影，衣袖翻飛，間或傳出幾聲輕叱。

一來一往間已拆了二十餘招，牙玥手腕一翻，一劍劃向霽雪的額，霽雪連忙偏頭避過，牙玥微一運勁，劍尖一挑仍是挑斷了霽雪束髮的玉簪，原本整齊的髮髻散開，當下四散的青絲便遮蔽了霽雪的視線。
如此良機牙玥自然不會放過，順勢向下一劃，寒光閃過，霽雪肩上的月白透出絲絲殷紅。

「還真的是輸給你了啊，牙玥…」忍著痛，霽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承讓了。」還劍入鞘，牙玥走上前探視霽雪的傷口，一邊止血一邊在他耳邊低聲道：「聽說師父要將師妹許配給你啊…」「你、怎麼會知道？」霽雪的聲音滲了一絲秘密被揭穿的心虛。

牙玥不答，取了傷藥敷上，一字一句緩緩說著：「這道口子就當我送你的賀禮吧…」包紮好了傷口，續道：「留一道劍痕在你身上，可別忘了我啊。」牙玥笑著，語氣和表情一如當年的霽雪。

後記：兩年前的舊文。
寫的非常虛的武戲片段，囧到我害羞得不敢再看。

所以事實證明我還是去風花雪月就好了(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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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30 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