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9.15 【溫瑞安/愁夢】夢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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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nwu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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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9-09-15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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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5 【溫瑞安/愁夢】夢枕

＃為肉而肉OOC
＃白愁飛／蘇夢枕
＃衍生自溫瑞安白蘇同人文《愁飛》By皇冬

為什麼？因為不懂，所以他問了。

你不信任我。你答，面上毫無不豫之色。

我信任你。我信任我所有的兄弟。他說，語氣表情均無懈可擊，可卻瞞不過你，你想，終究，他對你的了解不及你對他的了解多。

你信任你的所有兄弟，卻並不信任我。

一些人的樣子從你腦海掠過，他信小石頭、信楊無邪、甚至信只聞其名的戚少商，卻不信任你。你無法忍受，因為無法忍受，你做了，也說了，為了心裡那一點一點膨脹、再也無法壓抑的不甘心。

我不懂。他說了謊。也或許，算不得謊。

他是懂得一部分的，畢竟他曾為了要不要放下對你的疑心多次試探、長久觀察。他懂你對他有的執念，卻不懂、卻未曾想過，這念竟能縱得你如此執著。

他以為除了天空，再不會有甚麼事物值得令你孤注一擲或者動輒得咎。沒有，不可能有，如何可能會有？

你利用我。你並非介意他的利用，你和他都清楚。這並不因為一開始你也想利用他，並且也利用了他。然而…

你也利用了我。他垂下目光，閃避你與他都知道的真相。

你看著他的閃躲，頓悟，原來，他早已知曉。

於是你伸出手，撫摸了你一直想觸碰卻一直隱忍著不去觸碰的臉頰。你環著他的肩背，讓他像依偎著你般沉沒在你的胸膛。

不滑，不暖，不柔軟。卻正是你渴望已久的感覺。

為什麼？這一次，換了你問。你分明看見了他闔上的眼瞼，微微顫抖的身體，為什麼？

你端詳著他。

你知他從不是個會違背自己心意的人，也不是會服軟的人，更不是會放棄的人──正因如此，才讓你深深地迷上了他。

莫非他真的已經虛弱至此、難餘一線生機？思及此間，你狠狠地皺起了眉。

你不允許。

恨恨地拉過他，你在他周身幾處大穴上做了所有能做的微薄努力，想必，若能允許，你也便不會叛他了罷？

努力微薄，到底不是無用。你看著他驚訝地睜開雙眼，啟口，卻又不知從何啟口的模樣，心中竟難得地浮起了一絲快活。

你究竟想做甚麼？良久，他終於問。

我說了想做甚麼，你便會讓我做嗎？你輕笑著，彷彿他的問題像個笑話似的。

……你背叛了我。他說，不敢直視你欲望坦然的眼睛，不敢細想你之所以袒露欲望的原因。

是。而你，欺騙了我。你突然想笑，笑意想止也止不住，原來他眼中有你，卻不願讓你知道。

你不信任我。再將這句話說了一遍，你的內心還是不甘，然而這股不甘此刻卻還夾帶著些許微妙的自嘲。

我說了想做甚麼，你便會讓我做嗎？你再次問道。你想苦笑，但你不會讓他知道。你向來不情願在他面前表露自己弱勢的一面。即使現在的你已經知道你的弱點在他面前已偽裝不了，亦不變。

……我若說不，你便不做嗎？他終於抬起眼睛，直直望進那雙對他來說深不可測的墨淵。

或許。你的手依然搭在他的身上，雖然已非環抱的姿態，卻仍是一低頭便能吻上他嘴唇的距離。

……或許。你又說了一次。望著他，仔細他的一舉一動，對於他，你總有一份特殊的固執的不肯踰越的意氣。

他移開眼神，不發一語。於是你擅自解讀，視他的沉默為意有所指的回答。低頭，伸出舌頭舔舐著他蒼白的，青筋若隱若現的頸脖。

不…。對他輕輕吐出的不字充耳不聞，你吻著他的喉結，輕咬著他的鎖骨，感受著他漸漸急促的呼吸。

就在他以為自己將要死去之時，一股真氣緩緩流入他病弱的體內，他迷茫的望著你，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衣衫半褪的他已經躺在了你的懷裡。

你已經錯過了拒絕的時機。收掌的你邊說邊順了順他鬢邊汗濕的髮，語氣是他從未聽見過的溫柔。

就是那一霎那，他忍不住在心裡想到莫怪你會如此受姑娘們歡迎。

他不會知道，你從出生以來就不曾對哪個姑娘有過憐惜，而冷情冷面的你也並非如他所想的受歡迎。

連你自己也不明白，何以都是交易，你就捨得對他用心。

凝望著他平坦蒼白的胸膛、瘦弱卻不纖細的腰與四肢，你喉頭滾動，抱起了他走向臥榻。

不重要。

你甚至覺得，若他願以他自己為條件換你忠誠，那便是對你而言最好的結局。

小心翼翼將他置於床榻，終於你吻上了那想望許久的唇瓣，乾燥的，毫無血色、薄薄的，卻無時無刻不像對你發出邀約的雙唇。似久旱逢甘霖，更似死灰渴望星火相助以燃出足夠燎原的生命力，你滿足於與他的貼合，卻也不滿於僅僅是如此的貼合。

他在料想得到卻同時也是沒料想到的情況下被攫住了呼吸，本來已是措手不及，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你的主動便又使他喪失了決定下一步的時機。

被動地承受著在他口腔中恣意遊走的你的舌、涎，他當然沒有意思要以自己為籌碼去留住早就背叛的你的忠心。他只是，沒料到你會趁虛而入，雖然精於計算的你趁虛而入似乎本不該是值當他吃驚的事情。

你將手伸進他失去光澤的頭髮，捧著他的頭顱，令他能以較不費力的姿勢讓唇舌與你相依。你忘情地吻著，吮著，探索著。他的氣息和他的一切都讓你感到興趣，令你瘋狂沉迷。你開始撫著他的胸膛，他半披在身上的裡衣也隨著你的動作漸漸無法蔽體，直到唾沫流下他被你吻得濕潤的薄唇，你才不捨地放開他的唇舌，直起身體，動手解開自己的衣襟。

有急事報。他最信賴的人你最討厭的存在。你不耐地打算置之不理，但他伸手推了推你，於是你不得不出聲回應。

何事。

外頭騷亂難止，他們吵鬧著要二樓主出面交代。

你挑了挑眉，看著榻上眉目含春的心上人。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我還會有下一次嗎？

他詫異、不可置信。樓外翻天覆地，樓內翻了這天地的你卻只在乎…只在乎這房中之事？

你卻笑了起來，屬於平常時的你的笑意。你並非真的需要他的回答，因此你轉過身道：我會處理好一切。

太清楚你將會如何處理了，所以他拉住你的衣袖，令你回轉過身。

四目交接，然後，你在他的示意下傾身，讓他的手攀上你的肩，濕熱的唇靠近你瓜子尖兒似的下顎。事實上，他的行為完全出自於本能，甚至他自己也不明瞭自己為何做這些，但你們畢竟這樣熟悉，因此你伸手攬過他的腰，讓他的唇貼上了你的嘴角：我知道了。

這幅相依相偎的畫面，若讓人見了只怕會被取笑像是妻子送別戰士丈夫的樣子，幸好，無論是你或是他，對此景象都沒有甚麼認知，沒有任何聯想的可能，倒也不至於想岔了去。

窗外風吹鳥鳴，窗內他聽著你越行越遠的聲音，說不準自己心頭縈繞著的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

你甚麼時候…

一語未畢，他便再也無法說下去。一向淺眠、稍有風吹草動便能輕易驚醒的他，今夜卻是醒於身上奇異難忍的不適應，一睜眼便見一日未歸的你，他慌亂地想去思慮你是否做了甚麼，然而傳遍他全身的異樣感覺卻將他的思維一再推遠。

他的身上，只著單衣的你正像頭野獸啃食著捕捉到的獵物一般，低頭品嘗著他胸前早已紅豔的挺立。

大哥的果實味道是甜的。注意到他的醒來，你抬起頭，笑容狡黠地開口。

…胡…胡說…

他破碎不成句的反駁交雜著炙人的喘息，與泛紅的雙頰和軀體相映成趣，忽而使你興起戲弄他的心。

大哥不信，便也來嚐嚐吧。將他無力支撐的上身扶起，你掰開他咬緊牙關的唇，將自己口中的液體送了進去。

不同於初時那吻嚐鮮般的試探、狼吞虎噬似的需索，你的進入繾綣而溫柔，吻愈深入，你擱在他頰畔的手如涓涓細流順著他側臉的線條滑過他的後頸，撫摩著他的背脊，你的嘴專注而認真地描繪著他的嘴型，粗重的吐息交織著情欲，讓他本就不甚清明的神智變得更為空茫，宛如身處霧裡雲端。

終於，你的唇舌離開他的嘴，動作輕緩地讓他重新躺下。你鬆開衣帶，牽起他佈滿舊繭的手，帶著他的掌來到你的腹下，突如其來的觸感令他下意識輕喊出聲，而你已褪下他的底褲，讓他殘缺不全的下身曝露在你的眼前。

他總是平穩沉著的臉上一瞬間閃過難堪的神色，你注意到了。所以在將自己的陽物滑入他股間的同時，你伏下身輕吻了他的眼簾。

執起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你開始前後移動，讓自己的慾望衝擊著他的雙腿根部，讓挾帶著酥麻感受的熱意從與你接觸的下身泛開，伺候著他的全身，滿足著他的感知。

於是他知道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並非淡薄之人。

低沉的嗚咽被他鎖在喉間徘徊，興奮與羞愧令他難受得咬緊牙根，然縱極力克制，卻仍不能止住他因刺激逐漸脹大、昂揚的渴求，雖則心虛，歡愉難自禁。

滿意，未曾經歷過的滿意。升高的舒適及快意迷亂了神識，虛弱的呻吟聲總算逸出，他幾乎忘記自己置身何地，只覺要是能永久如此便是一大樂事，而你卻在此時此刻到達高潮，抽身讓體液不至於沾上他的身體。

失望了？你露出孩子般淘氣的笑容，明知故問，接著，在他盈滿欲火的眸光下，執起床邊的小盒。

乾。他只有這個感覺。他覺得自己看來一定呆滯愚蠢，可是縱然失禮，他還是無法移開目光，從帶著笑、修長手指埋入後庭的你的身上。

你的呼吸時緊時慢，手指在自己的後庭內漸漸深入、輕輕按壓。你原也不明白自己何以願意做到這個程度，但是當視線接觸到那雙欲火更熾、兇猛宛如鷹隼的眼時，你心想，值。

他從來都知道你很好看，卻沒有一刻像如今一般意識到你的美好——艷若桃李。他的腦中驀地閃過這幾個字，然後又自責地想把這有違倫常的想法盡數抹除；但，他依舊直勾勾地望著你、你敞開的下身，屏氣凝神。

大哥在看甚麼？

他覺得沒有甚麼時候的你比眼前雙頰酡紅猶能問著教自己羞於啟齒的問題的你更加危險的了，危險，卻誘人得讓他明知危險也願意親近。

你終於停下動作，俯身吻了吻他的胸膛，看著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後，托起他的陽具，瞬間，他渾身顫慄。

張開的雙腿停駐在他已然勃發的欲根之前，經驗淺薄的他登時意會了你的決定，駭然尚未及阻止，你已讓他進入到你的體內，並一寸寸地放得更深。

別……

他的聲音低而模糊，像糾結黏著著甚麼東西。

若等會兒大哥還是這個意思，我會考慮。

不由分說打斷了他的拒絕，因將他全數納入滲出薄汗的你吐了口氣。不自在地試圖調整適當的姿勢和抓準頻律，真實的進入畢竟與擴張不同，即使適才的你覺得自己已完全準備得當，甬道也因刺激變得敏感貪求，預想的行動仍然很難執行。

從不研究性事的你並不知道，緩慢的移動反讓你體內的摩擦撩起他更多的快感——溫熱柔軟緊緻、急切，舒服，想要更多的舒服。

內心騷動的他享受著私物被完整包覆的灼熱和密合感，前所未有的舒爽與你困擾的神態皆令他喜愛得緊，鬼使神差一樣地，他伸出雙手捉住你柔韌的腰，在你驚詫的表情中開始主導下體結合處的抽送。

不過幾下功夫，一直求而不得的酸脹感覺馬上侵入你的腦識，愉悅感逼得你連連低吟；攀上高峰的感覺與你酥軟輕吟的聲音衝撞得他愈加亢奮，熱流在他體內四處亂竄，而你越來越濕滑的內裡也美妙得叫他更留戀不捨、意亂情迷流連忘返。

他喘著氣，全身陡然緊繃又放鬆，絕頂的酣暢淋漓像是在他的腦子裡閃過一道電擊，待到覺察之時，他已將自己釋放在你的體內。

合該是溫存相互體貼、回味餘韻的時刻，但他雖然還停在你的體內，臉上神智逐漸明朗並轉趨複雜的表情卻明白說著他的悔意。

你笑了起來，雙手覆上他的眼睛。大哥累了，便先睡吧。

……你的身體沒事吧？

他的問題令你真真切切的好笑起來。這問題原該是由我問你，你的身體沒事吧？

我……沒事。他艱澀地開口，想伸手拿開覆在眼前的黑暗，卻又拿不定主意是否真的應該動手。

……大哥生氣嗎？

黑暗中他看不到聲音平靜無波的你的表情，而他想像不出不久前還抽泣著的你現在能有甚麼表情。

他搖了搖頭。他以為你不可能真的如你的聲音般冷靜，但他猜錯了，你的確很冷靜。

很好。不過就算你生氣，我也不後悔。

你……

噓……很晚了，睡吧。

你靠近著在他耳邊低聲呢喃道。勸著他閉上眼睛後，才抽回手抵住床板，嘗試著控制自己發軟的雙腿從床上離開。

是的，你不後悔。白色的液體隨著你的移動汨汨地流出體外，你心道：心想事成，有甚麼可後悔的呢？

他感覺著你緩緩地下床，緩緩步出內間，直到嘩啦嘩啦的水聲自隔間響起，他才敢睜開眼睛。

他不懂。

他原以為他懂了，然而你今晚的作為卻又讓他糊塗了。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摩呢？

皆是闖蕩江湖多年、觀念行事世故的老練之人，他相信無論是自己或是你，都不會以為一場歡愛能代表甚麼，可是若果如此，他便不能相信片刻之前那場歡愛中你所表現出來的所有舉止真是出自於你了。

從頭至尾的周到和呵護，你汲汲營營，卻沒有半點為了私欲的放縱？他不能理解，完全想不通透。

你還沒睡。

你的聲音倏忽而至，他匆忙地閉上眼，忽又覺得太過刻意而重新睜開。

穿戴整齊的你舉起手裡的濕布，像是沒注意到他的偽裝般開始為他擦拭起身體。

你不必做這些。他按住你的手，一臉嚴肅。而你的反應是拉下他的手。

我以為，這些事也只有我能做了呢。

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是京城人人聞之喪膽的白二樓主。

你迅速地替他擦好身體，復又為他換上乾淨的裡衣，並且將他抱至一旁，換上了新的床褥。過程之中一言未發，面無表情。並且，未曾直視於他。

你……

是。

你輕聲地回答。沒有抬眼。

你確實沒有後悔，那不只是一場毫無溫度的春夢。

那就夠了。不管之後是死心或死心塌地，曾經感受過真正的他終歸寶貴。

不管之後是死心或死心塌地，而現在的你還正死心塌地。

天色不早了，你……在此歇下吧。

你總算抬頭看他了，他的表情欲言又止，卻無嫌惡，於是你忽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醒著了。

……也罷。有他在，儘管是夢，也是好的。

所以你點了點頭，將換下來的衣被扔在外間，重新洗漱一番後回到內室。上床。

他看著和衣的你抿著唇閉上眼睛，心裡乍如翻倒了醬瓶，五味雜陳不能自己。

像要藉由凝視看透一切的晦暗不明，他瞅著你，一瞬不離。

你的神色更冷硬了。

你還是很好看，可是，果然還是笑著時更加好看。

他以指描摹著你的五官輪廓，回想著你曾經露出的每一個表情。而你一動不動，像對一切沒有感知能力。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著躺在裡側、雙眼緊閉的你，輕輕開口。

……愁飛。

嗯？你輕哼了一聲做為回應。

我沒有後悔。真的。

他仍舊不懂你。可是，他信你了。

哈。

這一定是夢，所以你笑著吻了吻他放在你唇畔的掌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睡眠。

──沒有甚麼好不放心的，反正，有他在的，即是好的。

[ 此帖被dunwuyo在2019-09-17 20:2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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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5 【溫瑞安/愁夢】夢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