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6 【赮俠】後來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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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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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1)

樓主發表於: 2016-09-26 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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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6 【赮俠】後來的我們

寫在前面：某人說被這首歌虐到心情不佳，甚至還在中秋節發菩提雙子的虐圖！可是這首歌明明也可以很治癒啊！

…………………………………………………………………………………

晚自習的最後十分鐘，俠菩提看了手錶一眼，提起精神繼續和參考書上的數學習題奮戰，坐在他旁邊的赮畢鉢羅卻已有些沉不住氣了。

早就收拾好書包，只等下課鐘聲響起的他不斷揮著手，努力干擾著專心讀書的兄長，好不容易換來他疑問的眼神，連忙指著今天剛發回來的作文簿，努力做出嘴型，「你～的～」

俠菩提翻了翻書包，拿出自己的作文簿，看了赮畢鉢羅一眼，發現對方正拼命點頭，甚至打算直接伸手搶奪，立刻縮手把作文簿舉到他的手臂可及範圍之外，「不～給～」他無聲地說道。

只見赮畢鉢羅雙手合十，一臉可憐地哀求著，還把自己的作文簿塞給對方，「交～換～」

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啊？俠菩提搖了搖頭，無奈地把作文簿給了他。

終於拿到簿子的赮畢鉢羅迫不及待地翻開上次的回家作業，「我的未來」。

雖然他和兄長平時總是無話不說，還能心意相通，但兄長有時候總是為了顧及他的感受而選擇退讓，所以他很想知道，兄長規劃的未來藍圖究竟和他所想的是否一樣。

院子？是了，兄長對園藝情有獨鍾，也確實曾對他提及過希望將來居住的地方有寬廣的庭院。廚房？嗯，兄長的廚藝很好，當然也希望能有讓他大展身手的地方。

藍色調的房間？赮畢鉢羅皺起眉，紅色系比較溫暖吧？

寵物？兄長居然想養狗？

回家的路上，赮畢鉢羅忍不住有些委屈，「兄長，我不知道你喜歡寵物。」

「我一直都很喜歡啊。」俠菩提淡淡一笑，深紫的眼眸溫柔地凝視著身邊的弟弟。

「可是我不喜歡。」兄長是他的，他才不要跟別人分享，就算是寵物也不行。

俠菩提想了想，「那如果我養了寵物，赮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嗎？」
「當然不是這樣！」赮畢鉢羅越想越覺得不可能，「你平常在路上看到那些貓啊狗的從來不會露出感興趣的眼神。」

「因為我現在還不能養寵物啊！」他還要努力養弟弟呢。俠菩提拉著弟弟走進一旁賣飾品的店面，指著自己偷偷單獨來挑了好幾次的項鍊，「買這個給你當生日禮物好不好？」

樣式簡單的項鍊串了幾顆菩提子，最底下則是一個小小的玉墜，看起來十分古樸。

赮畢鉢羅看了一眼，隨即掏出錢包，「好。」兄長挑的都好。

俠菩提掏錢買了一條項鍊幫他戴上，「線如果斷掉可以拿回來換，菩提子不見也可以補，只要玉墜沒壞掉就好。」

「所以戴著也可以放心跟人家打架。」赮畢鉢羅聰明地察覺到兄長未盡的話意。

「可以的話，還是少打架吧！」俠菩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知道了，我會好好珍惜兄長送的禮物。」赮畢鉢羅為他套上另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表情看起來十分滿意，「兄長的心意，赮會一輩子戴著。」

離開飾品店後，赮畢鉢羅拉著俠菩提到了寵物店，趴在店門口的玻璃上研究著裡面精力旺盛的小狗，「兄長想養什麼樣的狗？」兄長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他覺得他需要先開始做好養寵物的心理準備了。

俠菩提的眼神卻落在店內的大型犬上，「黃金獵犬……」他喜歡聰明體貼愛撒嬌的狗，最好還有柔順的長毛……

「不行！大型犬照顧起來很麻煩的！」赮畢鉢羅試著把兄長的臉扳向面前的小型犬，「紅貴賓也很不錯啊！」

「顏色是挺不錯的……」俠菩提點了點頭，「那就各養一隻好了。」

「不要擅自決定！」一想到未來會有兩隻寵物分走兄長的注意力，赮畢鉢羅頓時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呵。」俠菩提拉著弟弟離開，「以後的事不用急著現在討論。」反正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溝通。

一輛疾駛而來的車子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雙手反射性地推開身邊的弟弟，身體隨即因為強大的撞擊力量被拋飛至半空。

耳邊傳來赮的叫聲，他低下頭，正好對上弟弟悲慟的目光，還沒來的及露出安撫的笑容，人已失去知覺。

對不起，赮，我可能無法參與你的未來了。

眼皮好重……赮的哭聲一直持續著，他想睜開眼睛安慰心愛的弟弟，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不能這樣，赮不能沒有他的。

充滿絕望的哭聲不知何時停了，俠菩提心下一驚，再也顧不得其他，撐著酸軟的身體坐起身。

入眼的是再熟悉不過的人，不……似乎也不是那麼熟悉……

褪去了所有青澀的俊朗臉龐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只有最親近他的人才能從他全然放鬆的臉龐看出他的心情不錯，就連被狗撲到身上都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

「笨狗！你是不是又認錯人了？」他沒好氣地敲了大狗的後腦勺一下，「今天好像到了該洗澡的日子了？」

看著赮畢鉢羅脫下西裝外套，慢條斯理地捲起袖子，鬆開胸前的鈕扣，然後拉著大狗走到院子裡，俠菩提有些無法置信。

赮什麼時候養狗了？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和那隻狗的感情十分的好，甚至還主動幫狗洗澡？

明明之前還強烈反對他養狗的。

而且……赮的模樣也不大一樣？

俠菩提舉目打量了一下四周，走進屋側的車庫，裡面停了一台重機，看起來有些年代，卻仍舊閃閃發亮，一看就知道主人保養得很好。

俠菩提眼也不眨地盯著那輛機車，上個月赮才興沖沖地指著雜誌上的圖片說以後存夠了錢，要買這樣一台車載他出去玩。

先不說赮不可能這麼快存夠錢，這車子看起來也不像新車……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車子，赮沒有說過他想買什麼樣的車子，但掛在車子後照鏡上的項鍊不正是他剛送給赮的生日禮物？

不是說會一輩子戴著嗎？

俠菩提不知道自己盯著那條項鍊看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回過神時，已經隨著赮畢鉢羅的腳步走進屋子裡。

這不是他和赮的家……所以，他是看到赮的未來了嗎？

莫非自己死了，只是上蒼知道自己會放心不下赮，所以特別讓他看看赮的未來過得如何？

收拾的井井有條的房子看起來很溫馨，赮換上了室內拖鞋後，隨手將皮鞋收進門口的鞋櫃裡，讓俠菩提心中又是一陣感慨。

以前赮平常總是把鞋子亂丟，看來他現在規矩變好了。

正胡思亂想著，走進廚房沒多久的赮端著盤子又走了出來。

俠菩提看著盤子裡賣相還算可以的炒飯，猜測那應該是赮做的料理，再次驚嘆自家弟弟居然會下廚了。

他這個做哥哥的都還沒機會品嘗過弟弟的手藝呢！

端著炒飯上樓的赮嘴裡哼著歌，默默跟在他身後的俠菩提也忍不住彎起嘴角。

只要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推開臥室房門的赮臉上笑意更甚，把盤子放在一旁桌上後，俯身去喊縮在被窩裡的人，「該起床了。」

頸上的項鍊隨著他彎腰的動作從衣下滑了出來，俠菩提不知為何，竟覺得雙目有些發痛。

他送給赮的項鍊，如今掛在車上，赮現在戴得是別人送的項鍊了……這樣很好，赮能夠放下過去是再好不過了，只是為何雙眼有些酸澀……

能夠讓赮露出笑容的已經不再是他了，不是了……

床上的人動了動，似乎想要起身，赮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後低頭吻住對方。

俠菩提不自覺退了一步，倉皇地轉過身背對二人。

他做不到……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赮屬於別人……他抖著手想拉開門離開，卻怎樣也碰觸不到門把。

他忘了，他已經死了，所以碰觸不到門把也是正常的，照道裡來說鬼魂都是直接穿門而過的！

俠菩提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門板邁開腳步。

下一刻，他的額頭重重撞在門板上，痛得他眼前直冒星星。

背後是情人間的親密呢喃，俠菩提聽著弟弟的低笑聲，心臟一陣緊縮。

不該是這樣的，他憑什麼覺得難過，他應該要為赮開心才對……顫抖的指撫上自己的唇，想起曾經落在上面的火熱親吻……

房內的喘息聲開始夾雜著衣物的窸窣聲，透明的淚水最後還是穿過指尖，破碎在掌間。

不願轉過身的俠菩提用力摀著雙耳，一點一點地移動腳步，把自己縮進衣櫃旁的角落，蹲下身子縮成一團。

肉體撞擊聲穿過薄弱的屏障，傳入他的耳中，他緊咬著下唇，卻忍不住想笑。

他已經不再掛心赮了，事實證明就算沒了他，赮也可以得到幸福，太好了。

所以，趕快讓他消失吧！

胸口的劇痛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完全沒察覺到已經結束了歡愛的赮畢鉢羅下了床，走到衣櫃旁，然後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一般繞到角落低下頭。「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俠菩提下意識地抬起頭後，赮畢鉢羅立刻倒抽了一口氣，「你怎麼哭了？」兄長從未在他面前哭過，他只會對著自己溫柔的笑……更別說是這樣淚流滿面地仰頭看他了！

而且，他為什麼笑？為什麼明明在傷心地哭泣，偏又露出那樣放心的笑容？

顧不得這是否合乎常理的赮畢鉢羅蹲下身，試圖抱住眼前看起來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兄長。

因為他蹲下身的動作，站在他身後的人毫無預警地落入俠菩提的眼中。

赤裸的身軀上，唯一配戴的是和赮同樣款式的項鍊。

雪白的臉孔，烏黑中夾雜紫紅的髮絲，還有那雙紫晶般的雙眼……

俠菩提的腦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瞬間消失。

赮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俠菩提昏昏沉沉地睜開眼，一時之間還有點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只看到哭紅了眼的弟弟正坐在床邊。

這樣就夠了。

嘴角剛露出一絲笑容，人已經被大力抱住，「兄長！你要養幾條狗都可以，只要你不要丟下赮，赮什麼都答應你！」

俠菩提眨了眨眼，腦袋還未恢復運作，就聽到對方又急忙補充道：「兄長說的話我都會聽，我會乖乖把鞋子收好，會煮飯給你吃，還會自己起床！」

俠菩提吃力地抬起來插著點滴的手，輕輕撫摸的弟弟的肩膀，「那……幫狗洗澡的任務就拜託赮了。」

「……好！」赮畢鉢羅抹著眼淚，重重地點頭。

「然後……」俠菩提把頭靠在他的肩上，「給我一個吻吧。」

他曾想過自己的未來，要住在有大廚房和大院子的房子裡，養喜歡的寵物，做喜歡的工作，所有的細節他都規劃的清清楚楚，唯一不敢想，卻也最想要的，卻是赮。

因為不確定這份感情是否源自於赮的懵懂和依賴，能不能經得起現實的考驗，所以，他不敢把赮放進自己的未來。

但上天卻清清楚楚地讓他看見了，他的未來，赮的未來，他和赮的未來。

俠菩提閉上眼，任由赮纏住他的舌尖，雙手卻冷靜地推開兩人太過貼近的身軀，「不行，這裡是醫院！」

「我以為兄長終於願意接受我了。」赮畢鉢羅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環抱住他的肩膀。

「我沒有說不接受……但是不能在醫院。」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頓時熾熱了起來，俠菩提彎起唇，說出了他期盼已久的承諾，「等我回家吧！」

…………………………………………………………………

回家做什麼？當然是被弟弟大口吃掉啦！

不過有鑑於我的另一個赮俠坑已經拖太久了，我相信大家一定不會介意我只寫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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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4)

1樓發表於: 2016-09-26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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