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1.11 【ＤＮ】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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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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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01-11 08:4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11 【ＤＮ】彼岸花

彼岸花

你看得到嗎？那紅色的彼岸花。

就好像，血管中的血液噴灑的那一刻，所誕生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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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

在城市裡，沒有了陽光，就如同處在地獄般，看不見希望，也尋不著真實。

Ｌ一直認為，夜晚適合推理是因為人類的心會在此時變的冷酷，擺脫了繁複感情的包裹，就更加容易被看穿。

而偵探，也在同時無比冷靜的拆穿假象。

但，身為一個人，Ｌ不打算離開陽光，只要有一點機會，說什麼都不會放棄。

可是現在卻見不得光，因為自己尋找的正是處於黑暗中的真實。

偵查行動已經過了好幾年，卻一直都沒有效果，每次在自己以為快接觸真相時，就會被殘忍的抓回暗處。

身處在這棟大樓也已經好多年，日子快到就像是每天一早起來時的必備動作－－撕下日曆紙－－就是那麼迅速。

叮、叮、噹、噹

前幾個月，Ｌ請局長送來一架鋼琴，為了打發無聊時間所用的，並且將之擺在一個有著落地窗的小房間。

本來這種事應該是要找渡處理，但是當他叫出名字時，才發現那抹身影已經不在。

原來，自己寂寞了這麼久。

夕陽的光透過落地窗照耀在自己的身上，Ｌ面無表情的蹲在鋼琴椅上。

右手拇指被自己啃咬著，這個習慣到現在還是沒有變。左手食指則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鍵盤，沒有任何旋律，只是單純的發出高低起伏的聲音。

看似萬能的自己，其實也有不會的東西。

就像是自己無力阻止那壟罩在自己身上數年的灰暗。

喀！

門開了，Ｌ沒有回頭，但從腳步聲就知道來者何人。

「月君嗎？」Ｌ放下右手拇指，對著鋼琴喃喃自語。

「你在做什麼？」

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這也難怪，他可是和自己相同、待在這裡數年的傢伙呢！

只是他隨時可以到外頭呼吸，自己卻只能在幽暗中思索。

不過，如果他也和自己同樣狀況，Ｌ不能保證是不是自己不會一時衝動下掐死這傢伙。

因為只要有他在，Ｌ的心就會浮躁不已，即使自己努力保持冷靜，還是會有恐懼在心底盤據。

沒錯，恐懼。

Ｌ第一次遇到這種人，看不見他的心是什麼顏色，自己怎麼摸都摸不清。

奇樂和月的相似點太多，但這些相同之處卻都只建立在感覺上。

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明確指出月就是奇樂，可是直覺卻告訴自己，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的。

不過沒有證據的指控是行不通的，預設犯人的行為更是大忌。理智不停在腦中迴盪，讓自己不至於陷入自以為的迷思。

但是這種控制方法卻無法治本，像現在，兩人獨處的時間裡，Ｌ無法抑制自己對月的懷疑。

就算盡量保持冷靜也沒用，但自己依然努力維持。

不過Ｌ下意識認為其實月知道自己的壓抑，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雙眼睛，看穿自己的矛盾。

幸好，他看不透自己想法的根本，這是Ｌ唯一慶幸的。

隨著腳步聲的逐漸清晰，Ｌ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

轉頭，淡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穿著警服的月，在他的努力以及父親的庇蔭下，已經確定成為下任局長的接班人。

也因為這樣，處理的事情更多了，出入這棟大樓的機會也變少，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

但是Ｌ依舊認為月的暗沉沒有消失，就像是彎曲的新月被雲所遮掩，無法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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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那一朵朵的彼岸花。在你的眼中、我的心裡，被佔據了。

紅色的鮮血我已經見怪不怪，即使我沒有親眼所見，但我的世界已是一片血紅。

包括你那純黑的眼瞳，在我的心中，紅的發亮。

------------------------------------------------

黑眼圈嚴重的Ｌ，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感情波動。

Ｌ的動作有如黑貓般，月一直這麼覺得，而自己永遠猜不透他的想法。

每次都要等到Ｌ行動了，月才能略知ㄧ二。

月沒有看漏Ｌ的右手在放下的同時，抖了一下。

自己知道他的矛盾，他也苦於抓不到把柄。

充其量，Ｌ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罷了，和自己不同，自己可是身負著重大責任的神啊！

路克那傢伙，明知道現在不是蘋果的生產季，還一直吵鬧。

幸好沒有讓他跟來，月不打算讓吵雜聲壞了自己觀察的興致。

話說回來，為什麼一個普通的人類，自己卻不能掌握。

擅長利用人類心理的自己，卻獨獨對Ｌ束手無策。

月看過Ｌ的恐懼、悲哀、喜悅，這些被掩藏的情緒都可以看穿。

但是那些深層的想法，月猜不出。

無力感，月不承認，但卻真實存在著。

Ｌ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月，月有些不喜歡那種被看穿的感覺－－即使他知道Ｌ看不出自己的想法。

人類就是這樣，越猜不透就越恐懼，其實Ｌ怕的並不是自己是奇樂，而是敗給那股無知的挫敗。

而自己，何嘗不是這樣。

「你在彈什麼？」戲謔的口吻，或許可以讓自己平衡點。

雖然自己也不會，不過這件事可不想主動說出來。

「彼岸花。」Ｌ的音調並沒有起伏。

「哪有這首歌啊？」聽都沒聽過，而且這小子根本是隨便亂彈吧！

「有啊！我認為有就有。」

在說這句話的同時，Ｌ抬頭看向月的雙眸，那正直的眼神，彷彿告訴月，他認為自己就是奇樂。

可笑！沒有證據，你又能怎樣？

雖然我的確因此而有時感到慌亂－－我和你都一樣，處在不知道何時會被對方看穿的恐懼裡，但是我不會告訴你。

「那你不該這麼彈吧！」月笑了，彎下身子，將雙手放在琴盤上。

「你要做什麼？」Ｌ不解，雖然語調還是一樣稀鬆平常，但他的心裡卻即時分析下一秒可能遭遇的事。
不過依舊無解。

月在Ｌ的身旁，聞到一陣清香，因為Ｌ一直足不出戶，導致他的氣息充滿了透明、不帶任何雜質。

月有些忌妒，在這點，一個人類居然可以讓自己這位神自嘆弗如。

用力的將十指按壓在鍵盤上，重重的聲響令Ｌ微蹙著眉，不過只有一瞬間而已。

看到Ｌ如此淡默，月更是使力的在琴鍵上彈起來。

沉重的低音混合著高音，卻只讓人更覺壓迫，Ｌ猜不出月的想法，只能在一旁思索著。

拇指又回到嘴裡，Ｌ啃咬著，好讓自己的思緒更加平靜，便於思考。

咚！咚！

一連串的重音在室內迴盪，夕陽的餘暉逐漸消失，只剩一盞燈照亮室內。

昏暗的光芒在兩人的身上顯現，Ｌ那身白衣讓剛好瞥到的月感到刺眼。

使出最大的力氣，將琴鍵壓到最深處。

「呼、呼。」月喘著氣，這短短的十秒，比殺人還累。

「月君，你累了嗎？」Ｌ露出一貫的笑容，看著眼前頭髮微濕的人。「其實你不會談鋼琴吧！」

「你也不會，不是嗎？」月冷眼看著Ｌ。

「是啊！不過你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要這麼做。」Ｌ的壞習慣，就是認為任何事都有理由。

知道Ｌ又在推理了，月只覺得這些根本是徒勞無功，因為自己是不會有把柄的。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會不會露出自己沒看過的表情呢？

「這是我的彼岸花。」月輕聲的說著。

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重重壓在Ｌ的心頭，就彷彿剛才被月摧殘的琴鍵般。

「這樣子的感覺，就像一個人被鮮血壓迫到透不過氣，這種沉重的包袱，才是彼岸花吧！」月說著，無視Ｌ有些波動的雙瞳。「你不這麼覺得嗎？」

Ｌ無語，笑容瞬間消失，只是靜靜地看著月。

月感受到勝利的滋味，區區一個人類，果然不該跟神鬥。

「是嗎？」Ｌ終於說話了。「那麼沉重，你表現的很好，想必月君很常做這種事吧！」

怎麼，又以為我是奇樂了嗎？「身為警官，本就見慣鮮血。」

「但我總覺得你很樂在其中。」Ｌ又露出笑容，左手指著月的嘴角。「你的心情不錯。」

「我在笑，不代表我一定心情不錯吧！至少在我的眼裡，你就是這種人。」月淡然的說著。

「月君，你很會猜人心呢！」Ｌ說著，視線回到鋼琴上。「只可惜，你只猜對一半。」

月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傾聽著Ｌ的聲音、呼吸著有著Ｌ獨特氣息的空氣。

「我剛剛說彼岸花，並不是形容琴聲，而是聽到琴聲的你。」Ｌ再次將手放在鍵盤上。「歌是為了人所創造的，不是嗎？」

「那真是多謝了，鼎鼎大名的名偵探Ｌ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警員編曲。」

「你不會不高興嗎？我居然用彼岸花形容你，如果我沒記錯，彼岸花別名死人花，不太吉利。」話是這麼說，Ｌ的口吻卻完全沒有一絲的歉意。

「那你知道嗎？彼岸花的花語是悲傷的回憶。一個死去的人只是回憶罷了，何需介意。」月聳肩。

「月君，你真的很冷靜呢！」Ｌ忽然起身，面對著月。

駝背的Ｌ，顯得比月矮小。月看著Ｌ，似乎可以掌握，卻總是沒有方法。

或許是光芒的關係吧！迷濛的光灑落在月的臉頰上，讓人想要觸摸那道光。

月伸出手撫摸著Ｌ的臉頰，那滑潤的觸感讓月一時無法放手。

「月君？」Ｌ有些訝異，一時之間有些僵硬。

月將這舉動看在眼裡，他沒有忘記Ｌ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再怎麼冷靜，還是會有情緒。

那現在的我，是怎麼回事？

我是神，卻產生緊張感，我在怕什麼？

尷尬的放下手，月一時之間不敢看Ｌ的臉龐，只好裝做一副沒事的樣子，走到落地窗前。

從這裡可以看到城市充滿虛假的光芒，不像是方才的Ｌ臉上，有著真實的光。

冷笑，世人總是這麼愚蠢，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其實都掌握在奇樂的手中。

只可惜這些人永遠都不會成為我的回憶，或許在人類當中，只有某人夠資格收到我的彼岸花……

「月君，你在看什麼？」Ｌ躡手躡腳地走向月，因為嘴巴含著拇指，導致聲音有些含糊。

「你死的話，我會送你彼岸花的。」月說。

「喔？」Ｌ對這句話產生興趣。「你是說我會比你早死嗎？」

「…不知道。」月將手放在映在玻璃上的Ｌ。「不過對我而言，這或許是悲傷的回憶。」

「但這只是回憶罷了，你不會介意，更不可能擺在心上吧！」

聽著Ｌ自以為了解自己的口吻，月沒來由感到怒意。

「沒錯，不過在我還沒擺上花束之前，還不能算是回憶，所以在那之前，我會記得你那張欠揍的臉。」

「欠揍？」Ｌ的臉赫然接近。「月君這麼說我，我很難過耶！」

「哼！」月轉身，打算離開。「你好好想誰是奇樂吧！奇樂最近又殺了兩個人，我也會回去調查的。」

「欸～不陪我了嗎？」Ｌ轉頭看著月的背影，正逐漸遠離自己。

「失陪了。」月舉起手，意思意思的揮了兩下。

月本想要故作瀟灑的離去，卻在伸手準備轉動門把的時候，想到一個問題。

雖然這件事不可能發生，但月忽然很想問出口。

「怎麼啦～月君。」Ｌ看到月的動作乍然停止，不禁感到疑惑。

「……如果我比你先死的話，你會送我彼岸花嗎？」

月的音量不大也不小，剛好傳進Ｌ的耳裡。

一時之間，室內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會發出清晰的聲響。

「會送喔！如果是月君的話。因為月君是我唯一的朋友。」Ｌ說著，月看不見他的表情。

「是嗎？」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打開門離去。

直到月的腳步聲遠離自己，Ｌ才放下心中的大石，但是臉上的神情並沒有改變－－依舊保持冷冷的眼神。
月的舉動總是讓自己不解，這讓Ｌ很焦慮。不過自己並不否認，成長過程中，月又是唯一可以理解自己思考方式的人。

唯一的朋友，希冀你不是奇樂。

不過如果你是的話……

「彼岸花，我會送的……」

所以我不會比你先走一步，絕對。

再次蹲在椅子上，Ｌ又開始按著琴鍵，一聲又一聲的琴音響起。Ｌ開始想像獻上彼岸花給奇樂的情景，不禁感到一陣快意。

右手的拇指被咬破了，血沿著手流了下來，有幾滴落在鍵盤上，散開的模樣很像花的形狀。

琴音依舊持續，伴隨著有如彼岸花的鮮血，Ｌ面不改色的彈奏不成旋律的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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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離開大樓，走沒幾步，天空開始飄下毛毛細雨。

伸出手讓雨滴匯聚在手心上，然後緊握。

彼岸花…我一定會送給你。

這將會是悲傷的回憶，因為你一走，也會把我的樂趣一併帶走吧！

不過這只是回憶罷了！老愛活在過去回憶的人類太愚蠢，我可是神！

「等著我送你彼岸花吧！龍崎……」

紅色的彼岸花，代表著血液、也代表著悲傷的回憶。

和你的白色衣裳或許不太搭吧！

但是這也無妨，因為你將會染上鮮紅色的血。

在我送你彼岸花之時，你的存在就只是不需理會的回憶罷了。

end

後記：

這是第一次寫的ＤＮ文（大約是連載Ｌ死後沒多久），雖然這篇文很詭異（汗）
雖然是想要描寫如果Ｌ沒死的話兩人的關係會是怎樣，效果卻不怎麼好（對我來說）
本來沒有打算公開，卻因為友人的鼓勵而斗膽ＰＯ出
請多多指教（笑）

[ 此貼被yuru在2006-01-13 00:4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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