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19 【棋魂】雪女(光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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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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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3-19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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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9 【棋魂】雪女(光亮)(完)

亮生日賀文－雪女

很多時候，我會懷疑自己，回憶中到底有沒有遇見他？剛開始發生的幾個月，還能清皙的記得他的模樣，為了尋找，穿過了白天黑夜去捕抓，但他就好似蜻蜓點水般，點了我內心世界的湖面，留下了一片小小的漣漪。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沒對別人說，因為他好似不存在於此世間般，問了也無疾而回，說了或許也沒人會相信；過了一年幾乎忘記了這段回憶，甚至把他當作從來都沒發生。

天又偷偷的降了幾片雪花，近日下的雪，似乎打破了日本有史以來的全記錄，短短的一小時之內雪就穩成厚厚二十幾公分，多驚人的數量啊！若雪一天不剷的話，可能埋去了一層樓。

不過，要不是這樣的天氣，也不會想起激盪我生命一道虹的他，記憶似乎越來越清皙，只是容顏忘了。

「光，你在想什麼？」亮看見光眼中的迷濛，便出聲問了起來。這樣的神態已好久不見了，有一段自暴自棄不肯碰棋時，他的眼神就是如此，但生活那麼久以來，都沒說過有關這段事故的密辛。

當然，光不說，自己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問的，反正有一天，他會說。或許不是現在，但也可能是明天或後天。

「沒…」光的眼神從外飄了進來，不再看窗外的雪，靦腆的對他笑了笑。

總不能對他說自己看見雪，竟想起與另一個女人發生的事吧！雖然對那女子只有一夜情的關係，可能沒有愛，只是生理上的需求，因為此心在那時已完全屬於亮，不想讓他糊思亂想。

「對了，亮你可不可以幫我煮碗麵？」光要求道，當然只是為了支開他而已，不然如何給他一個驚喜呢？只差五分鐘十二月十三日就結束了，引領十二月十四日的來臨，當然生活了那麼久已來，早已記得這個大日子。

「嗯！拉麵吧！」亮自顧走入櫥房，埋頭的做了起來。

吭吭鏘鏘的發出一大堆不規律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似乎不錯，手腳俐落的很。

光望著在櫥房忙亮的背影，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塊小巧的蛋糕，方型外觀、外側塗上了些淺淺薄薄的白色奶油，用巧克力醬相互交錯成一格格的小格子，兩旁放了兩個小碗，分別裝入黑、白二色巧克力，一看之下，儼然是縮小型的棋盤嘛！

當然這一切的巧思來至於一個月前的苦思與練習而製成的，初次做好的成品，還被明說為〝壞蛋〞，因為只有壞掉的蛋才會長得那樣。

光輕輕的閉上眼，先行準備，順便等待時間。

「噹…噹…噹」古老深沉的鐘聲至米黃色的牆上響起，十二點了，燈突然全暗了下來，櫥房裡的人也靜下，因為眼睛還不能適應黑暗，當然不能冒然隨意行動。

「光，停電了，為什麼備用的照明設備沒有亮起？」亮不解，家裡裝了不少照明燈，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的，從玄關如此重要的地方，小至廁所走廊都裝了不少，停電了該發揮他的效應才是。

拉麵只弄好一半而已，餓壞了光該怎麼辦？可黑壓壓的什麼也瞧不見，也只有枯等電來臨的份。

「亮，你別亂動哦！我去櫥房找你」光起身，慢慢地走向前，客廳已在短短的時間內讓自己佈置完成，照明燈沒亮、停電等等，這都是自己事前安排好的事。

自己很適應黑暗的房子，因為為了亮的生日，不知在黑夜裡爬起來走動過多少次，時而不小心跌倒，弄了個大包，很多時候為了不讓你擔心，遮遮掩掩的不讓你瞧見，偶爾沒弄好讓你發現，我也裝傻笑笑以作回應。

「好…」亮輕輕的應答著，雙手有點兒顫抖。

如果平日自己一個人在家，一定不會害怕的，因為不用擔心光，可現在這個房間，還有粗心大意的光，不知會不會撞到東西而弄傷自己。在糊思亂想之際，突然間一道熟悉的溫暖由手襲擊而來。

是光的，溫暖的愛手緊握著我的手，輕輕柔柔的拉著，像支導犬似的為我引路。

其實，看不見走起路來是有點不放心的，可光的感覺令人安心了不少，開始也敢大步邁向前。

「雪女？」光輕聲呼喚了一下，為何此刻的自己，竟會突然冒出這句不搭的話呢！說真得自己也不知覺。

雪女，應是三年前遇見的吧！詳細時間早已記不住了。

那夜…

『進藤，別喝那麼多酒，宿醉會頭疼的…』伊角搶走了光拿在手上的XO，濃度極極強烈的酒，是不能當白開水喝的，這樣喝可會喝死人。

唉！不過會發生這種事，也是自己與和谷害的，今日十二月十四日，早上他去找亮表白，生卻卻的邀約亮，而他也一反常態的答應，可誰知…

『亮拒絕了我…你知不知道？呵…』明明喜歡我何必躲躲藏藏？甚至你還有點愛上我呢！何必又不承認？

光又再度搶回XO，聽說醉酒解千愁啊！那就讓我宿醉醉死好了。抬頭做微彎動作，酒又穿腸肚，辛辛辣辣的感覺其實一點也不好受的，長那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喝呢！但身上的不適感比起心上的痛，還遠比不上。

『兩位客人，很晚了，小店得關門了』老闆下了逐客令，但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原本十點就該收拾的，卻延後了一小時，已是最大極限，不能再延了。

『抱歉』伊角拉起已醉得不成人形的光，付了錢，拿了一張百元美金遞給老闆當作小費。

『我還要喝』

『回家先吧！』可夜晚路途遙遠，又背了個近似死人的他，根本寸步難行。

很適時的，遠方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顯示著賓館二字，便想也不想的將他扶向前開房間。

服務人員看見這樣的光景，嘴角輕輕往上揚，縱然已經極力掩飾，但還是看得出，他誤會二人的關係。

但這又如何，伊角只好苦苦的笑了，接過鑰匙將光扶到服務人員指定的房間，隨後為了避免別人的誤會，自己到另一房休息，倒頭呼呼大睡。

『是誰？』光雖醉酒，可感覺還是很敏銳的，查覺身旁多了個人，但此人不是伊角，而是個女人。

明明未睜開眼，可為何可以得知他是女人呢！很簡單，因為他用手測了自己額上的溫度，細細軟軟的嫩手加上身上傳來的味道便可得知。

『我？我是喜歡你很久的人…』女孩回答了，果真自己也沒猜錯，他真的是女生。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醉昏了，他的聲音聽起來竟像亮一樣，清新動人。

試著睜開雙眼，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心中的那個人，但得到的答案，偏偏不是我所想要的。

僅見他墨綠長髮及腰間，穿著全黑的連身長裙，外加毛線織成的黑色外套，打扮極為樸素典雅，雖然有點不適合他的年紀，但或許皮膚白皙的原因，配在他身上一點也不會不搭。

黛綠的明眸對我眨了眨眼，瞳孔內透著憂鬱的光茫，好似在引誘我似的，他坐在床沿，俯身凝望著。

醉酒效應讓身子已產生了一股莫名的熱氣，再加上眼前有一位身材極好的女人對我挑鬥…

女孩將自己輕柔的唇瓣疊上我的…一股寒意從唇邊傳來。

冰冷的唇、冰冷的感觸，就如同站在下滿雪的地方一樣，冰寒刺骨，這也剛好可以用來熄火。

轉瞬間，已有了肌膚上的親密接觸。

當正正清醒時，已是隔日早上的事了。

『你會不會愛我？』女孩問了我這個問題，當然此心只容的下一個人，肯定不會愛他的。

我靜默的像隻等待獵物的貓，眼神不停的直視窗外的雪。

他已整好裝，坐在床沿等待我的答案，忽然間，覺得他的樣子好熟悉…

『你不可以將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哦！』女孩轉身離去。嘴微微上揚，或許他已經滿足了，且已知道我不能愛他。

事後，我拚命的想找到他，因為隔日亮竟然主動接受我的愛，我認為這一切是他帶來的好運。

「亮，小心，你先坐下吧！」光將亮放置在沙發上後，自顧的走到另一端。

「光，你要去哪？」亮感到他的手抽離了自己的手，心中的不安到了極點。

「喀喳」周圍突然亮了起來，七彩小小的燈泡不停的閃爍，光手中拿了盤小蛋糕，上頭點了根紅色蠟燭。

「許個願吧！」光笑盈盈的對自己說。

「第一個願望我希望…」光永遠像太陽一樣活潑健康快樂。當然後面得噤聲不語，因為說出來願望就不的實現。

「第二個願望我希望…」光的棋藝高入天際，能輕而易舉的打敗我。這是我由衷的期盼，做棋神是很累的，如果有一個人，能一直在前或在後面提醒、追逐自己，是多麼好的事。

「第三個願望我希望…」其實我也沒有所謂的第三個願望了，只要光活的好、什麼都好的。

「第三個願望給我許行嗎？」瞧亮一臉幸福的樣子，便得知前個願望都為自己許，而沒為他自己許，所以當然第三個願望要由我來許囉！

「第三個願望我希望…」我希望我倆是透明的，我的事就是你的事，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或許這個願是為自己許的，因為欺瞞了亮許多事，這當中包括了佐為、也包括了雪女的事。亮看見雙手及眼精逐漸張開自己，便輕輕的吹了口氣將蠟燭熄滅。

喜滋滋的拿起刀，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吃著，當然他吃得並不多，多半是餵自己吃。

因為亮不愛甜食。

「亮我想和你說一件事」光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直盯的亮瞧，見他沒多大的反應，便接著說了下去。

「三年前的這個時候…」光還沒說完，亮手中的碟子應聲跌落。

「…」亮無語，但愛乾淨的他，竟然沒有彎下腰去撿拾掉在地上的碎了不像樣的碟子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眼眶中充滿了霧氣，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提及三年前呢！你要說我當天拒絕你的事嗎？抑或是別的事？

「亮，你沒事吧！」亮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就說知道也要說的不是嗎？這才是透明的。

亮搖搖頭，表示沒事，盡量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搞不好光要說的只是簡單鎖碎的事，而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因為光答應過自己的事，一定會做到的，絕對不會反悔。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結果酒後亂性和雪女上床…啊！雪女是我對那女孩的稱呼…因為他」光自顧的埋著自己的頭，忘了看亮逐漸改變的眼神。

「光，你為何要說呢！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嗎？」亮哽咽的掉下許多顆淚珠。

三年前光的表白，自己拒絕了，當年即獨自一人跑到塔矢家族在山中建在的避暑山莊，打算好好的整理思緒，可未料那天竟發生雪崩，將塔矢家的產業埋入了雪中。

當天想明白了，只要自己是女孩身，光亮的戀情就不會被阻止啦！幻念一生頓時成真，光就在眼前而自己也變成女孩。

光醉昏了…用女孩的身份照顧也有了一夜情。早晨起問光會不會愛自己。

他的答案令人錯愕，但也意謂著，不管自己是男生或女生，光只愛他心中的亮而已，十二月十五日，便接受了亮的感情…生活至今三年。

「亮，你？」光突然覺得眼前的亮，似乎變透明了些，好似佐為一般，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呢？突然間腦子裡那位雪女的身影和亮重疊。

一模一樣的容顏，都擁有著長長的睫毛、深邃令人迷惑的眼睛，儼然是同一人，只是一位是長髮，而亮的頭髮則是半長不短…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還有亮說的那一串話，又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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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藤，你要去哪？」伊角帶著五歲的小孩到碁會所來，看樣子他已找到不錯的另一半，而這另一半大家也知…

我的小學同學藤崎明，他挺著微凸的肚子出現在此，第二胎害喜似乎嚴重了些，他有點瘦，伊角也常常因為這個原因，四處打聽有什麼辦法可以止害喜。

和谷呢！感覺上生活依然飄泊不定，一下子追西街的惡霸女，一下追東巷的愛哭女，聽說最近新交到的馬子條件堪稱一流。

緒方仍守著十段的頭銜，而二十五歲的自己拿走了棋聖、本因坊、名人等三個頭銜。

「也沒去哪，只是去喜馬拉雅山而已」我整裝待發，每年的冬天我便會消失一段時間，這奇怪的現像至亮消失後就一直是如此。

每年都要去下雪的地方瞧瞧，只希望可以再見如雪女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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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位雪女…」亮的眼淚流不止，三年前自己原來已經死了…只是不自知而已，天天與光生活在一起，無憂亦無慮，似乎已忘了不是人的事實，如果今日光不提醒，或許永遠都會這樣生活…

「亮…」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只見他越來越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快速地連想抓住你雙手的時間也沒有。

「光，再見了…」你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現在依然深根於我心，也因為你一句話，每年我都會踏所有可能下雪的地方，只為尋找你的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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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深的雪哦！喜馬拉雅山真不虧是世界第一高峰，下得雪也特別多」光彎腰拔起埋在雪堆中的右腳。

但從雪上光看見了一抹熟悉的綠…

一條髮絲掉落在雪中。

光隨之撿起，拿了條手帕，輕輕的包裹起來。

「亮，我終於尋找到你的蹤跡…」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3-20 21:42重新編輯 ]

大風起兮，龍飛翔。
柳絮飄兮，江染白。
行人走兮，群聚散。
時空亂兮，情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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