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04 【史劍】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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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3)

樓主發表於: 2022-03-04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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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4 【史劍】癮

※關於戒菸的小故事

　　風間烈一踏入書房便聞到淡淡的菸味。

　　這很不尋常，雖然史豔文的確會抽菸，但僅限於工作忙碌或碰上煩心的事，他偶爾才會在對方的西裝外套上聞到殘留的味道，絕不可能像現在一樣連空氣中都有。走近一看，果不其然在書桌上看到全新的菸灰缸、一包菸和打火機。
　　算算時間確實也到了繁忙期，居家辦公似乎沒有比較輕鬆，反而因遠距離讓溝通效率低下。風間烈漫無邊際地想著史豔文之所以在家抽菸的原因，他看了一眼還剩多少菸，並將菸灰倒進垃圾桶，綁好垃圾袋後拿到大門口去放。
　　又過了兩天，菸灰缸裡的菸蒂已經遠超過剩餘的數量，原先快空的菸盒進了垃圾桶，換成一包剛拆封的菸。史豔文的菸癮不重，風間烈也沒有嚷嚷著要人戒菸的念頭，相較之下他更擔心造成對方需要抽菸的原因。

　　「想抽就抽，不用顧慮我。」

　　聽見沙發那傳來的話語，史豔文先是一愣，才意識到自己竟用夾菸的姿勢拿筆。風間烈注視著他，聽起來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是觀察許久後得出的結論。
　　這天是風間烈在家上班的第二天，主臥房沒有書桌，原先在客廳工作的他被史豔文以「需要儀式感」為由勸來書房，至於是否能提升專注度－－就不好說了。史豔文的視線在菸跟風間烈之間來回，最後他拿起那包菸，連同打火機一起丟入垃圾桶，接著在驚異的目光中開口。

　　「不抽了，戒菸。」
　　「……我沒有這個意思。」
　　「但你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的。」

　　風間烈的眉頭皺起，他半張著嘴就要解釋，史豔文見他似乎當真便連忙打斷。

　　「開玩笑的，真的只是剛好想戒……更何況，還有更健康的方法調適壓力不是嗎？」

　　發現自己被騙，風間烈故做不滿地哼了聲，沒好氣地說道。

　　「知道就好，你可是有一家老小跟一間公司要養啊大老闆！」

　　不知第幾次，在嘗到淡淡鐵鏽味後，史豔文才驚覺自己又無意識地咬著嘴裡的肉。

　　也許是因為長期以來將壓力與尼古丁掛勾，本以為能很快戒除的菸癮產生了戒斷反應，甚至影響到日常行為。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端起冷掉的茶向後靠在椅背，同時望向側躺在沙發上滑手機的風間烈。
　　才剛踏入職場的新人並不會總有事要做，風間烈一開始還會顧忌著仍在忙碌的史豔文，最後依然是抵擋不住沙發的誘惑，完成交辦的項目便直接躺上去，悠閒地等待新的工作。
　　此時風間烈終於察覺到視線，他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史豔文。

　　「怎麼？想到晚餐吃什麼了？」

　　午餐及晚餐，每日都要面對的難題。史豔文搖了搖頭，並向他招了手。

　　「烈，你過來一下。」

　　風間烈不疑有他，史豔文在他來到自己身邊時轉過椅子，將人拉坐到腿上，攬腰捧著他的臉吻住。在瞬間的僵直後風間烈便又放鬆下來任他擺布，他們注視著彼此，那雙澄澈的眼中滿是疑惑。
　　舌尖掠過齒列，掃過上顎直探口腔深處，略顯急躁的舉動逼得被動的那人抵擋。當風間烈反客為主勾纏住侵入的舌頭時，對方卻突然安靜下來，叼住他的舌尖細細囓咬吮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舌頭又癢又酸，風間烈掙扎著想要躲開，隨即被落在後腰撫摸的手弄得緩下動作。他又忍耐了一會，心裡卻覺得奇怪，這與其說是吻，反倒比較像－－

　　在風間烈的瞪視下史豔文終於甘願鬆口，離去前他又意猶未盡地輕啃了下唇肉，露出滿面笑容解釋。

　　「嘴巴有點癢。」

　　敢情是把我當口香糖？風間烈啞口無言，他好氣又好笑地捏上那張讓他沒了脾氣的笑臉。

　　「還敢說要戒菸啊？等等買菜時順便買你的口香糖。」
　　「豪－－」

　　不過比起口香糖，史豔文寧願將戒斷症狀造成的衝動發揮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唔……史、豔……」

　　抗議的話語被淹沒在唇舌交纏的水聲中，史豔文吻得緩慢又綿長，舌尖在本就熟悉的口腔裡探索，不疾不徐地舔吮著唇舌。推拒的手在精巧的吻技下迎合似地搭在胸膛上，風間烈所有的抵抗都被輕易化解，只能任由對方吻到盡興為止。
　　纏綿的一吻在不遠處的電腦提示音響起時宣告結束，史豔文最後又在風間烈唇上輕啄了一下，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入肩窩蹭了蹭後才依依不捨地放手。風間烈沒有馬上離開，他坐在史豔文腿上平復呼吸，側著臉避開炙熱的目光，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及股間略有反應的部位。
　　在這種情況下要專心上班太困難了。他大可直接叫史豔文去吃口香糖，但看到對方眉眼間的疲憊和彷彿見到浮木的神情後又捨不得了。風間烈拉開封口，將兩顆口香糖丟進嘴裡惡狠狠地咀嚼，萊姆薄荷的沁涼嗆辣頓時從口腔直竄而上，總算能集中精神在工作上。

　　隨著居家辦公到達尾聲，風間烈被史豔文拉去親吻的頻率也越來越低，甚至一整天都沒有帶著無辜的臉向他招手，反倒是風間烈不時往書桌望去，然後拉開夾鏈袋倒出口香糖。
　　又一次，史豔文聽到鋁箔袋磨擦的聲音，不過卻沒聽到糖衣碰撞的清脆聲響。他瞄了沙發那一眼，風間烈發現口香糖沒了後便將包裝袋丟進垃圾桶，繼續在鍵盤上敲打。

　　「不買嗎？」

　　週五傍晚的超市人潮不少，兩人一下班就直接趕來買菜，但還是被困在漫長的結帳隊伍中。等待的期間，史豔文順手從貨架上拿了一罐口香糖，向還在確認折扣的風間烈提議。
　　「買什麼？」風間烈語帶疑惑地重述一次，視線從手機移到家庭號的罐裝口香糖。「你都戒菸成功了還買什麼口香糖？」
　　「不是給我的，家裡那包不是沒了？我看你這幾天都在吃。」
　　「那是因為沒人吃太浪費了，我好不容易才全部解決，不要再買了。」

　　無用武之地的口香糖再度回到貨架上，雖然風間烈說得很有道理，但史豔文沒有錯過他耳尖上不正常的紅潤。

　　究竟是為什麼？

　　隊伍緩緩前進，輪到兩人時打斷了史豔文的思考。他一起將推車裡的東西拿到檯面上，抖開購物袋等著店員刷完條碼裝袋。機械式的過程有助於清空雜念，史豔文沉浸在思緒中，連什麼時候走出超市都沒有印象，直到風間烈不知喊了幾聲他的名字才回過神來。

　　「到底在想什麼啊這麼出神？」

　　因為迎來週末的原故風間烈的語氣特別輕快，他伸出一隻手在史豔文眼前晃了晃，正要收回時卻反被握住。

　　「我在想……」

　　史豔文牽著他的手，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去。風間烈跟著邁開腳步，同時仍一直盯著史豔文的臉等待回應。

　　「口香糖對於轉移注意是真的有幫助，你說對吧？」
　　「欸？」

　　毫無頭緒的話題令風間烈一愣，要說是有幫助還真的有，畢竟這幾天都靠著口香糖來－－此時他突然意識到對方意有所指，一抬頭果然對上了滿面的笑意。

　　「其實你可以不用忍耐，跟我說一聲就好。」

　　相處久了，風間烈多少能抵擋那張臉的誘惑，尤其在急於盡快擺脫困窘的狀態。他丟下一句「專心上你的班！」便扭頭就走，史豔文笑著跟上，難得玩心大起繼續逗他。

　　「不過分心的好像不是我？」

　　有時候得寸進尺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風間烈拉過史豔文的衣領，警告性地在他的下唇咬出一個不輕不重的齒痕。

　　「閉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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