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0 【原创·霹雳龙佛同人】所谓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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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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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樓主發表於: 2016-09-20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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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0 【原创·霹雳龙佛同人】所谓苦恼

cp：疏楼龙宿x佛剑分说

疏楼西风飘起淙淙涓涓的琴声，侍立在琴者身侧的少女开口：“主人，琴律有变，可是有事变更？”

龙宿抬眸注视前方：“哈，变数来了，仙凤，备好最上等的香茗吧。”

“是。”

不刻，出现在视野里的僧袍因人沉稳的步履而微微荡动，一身庄严清圣的佛者来访疏楼西风，而疏楼西风的主人，正静候来者光临。

“哎呀，佛剑好友，吾正愁没有个可供聊天的伴，汝来得正好。“

“聊天的伴……龙宿，仙凤不在吗？“

摇着扇的龙宿一怔，本是句寒暄话，却偏被他这好友给认真起来了。

佛剑啊佛剑，汝总是这样不按常理接牌。

“有些话适合与吾家仙凤讲，但有些话，却唯有与佛剑共享才有意义，好友，入座吧。”

但见他如此热情，佛剑心下沉吟。

“是佛剑大师。”端着茶盘的仙凤唤道，向佛剑施了一礼。

“仙凤，好久不见了。”

“不见大师的时日里，仙凤和主人亦是挂念，二位请慢用。”

仙凤的乖巧善言，可谓与主人同成一派。

“仙凤，这里有吾招待便可，汝下去吧。”

仙凤向两人示意转身退下。

“龙宿，吾此来只是为找好友奉茶，你不必惊慌。”

龙宿干笑一声：“好友啊，汝哪里看得出吾慌张来了？”

“凭吾之直觉。”

“好个佛剑，这也倒是汝之风格，“龙宿珠扇微掩，缓缓摇头，”吾只是怕好友如果下一句出口的便是正事，岂不扰了相聚之兴？”

“龙宿，你紧张过度了，为武林出面，让你如此有压力吗？”

“非也非也，只要是为好友，吾就算再有压力，也当舍命相陪。”

话出口，是半分调侃，半分真意，龙宿笑意不改，尽管面对佛剑他大多要正经起来不可怠慢，然不及与剑子言谈时那般肆意无忌，却也因这份别样的相处氛围，使得某些方面，龙宿甚至更愿大胆一些语出试探，单看好友如何反应。

——偶尔观察佛剑和被他意料之外的回应搞得措手不及，也是种不可言说的乐趣。

“倘若你和剑子有难，即便眼前为无间地狱，吾亦为挚友前赴。”

不不不，佛剑吾绝不是要和你讨要承诺的意思……

但是换成谁听到这番话都会高兴，龙宿款款摇着扇，这般让人敬让人畏的佛家人，斩业护生一往无前的姿态，使人无奈的同时却是平生了几分可爱。

龙宿起身负手背对佛剑，望着满苑秀色：“好友，吾近来为一桩事颇为苦恼，好友可否为吾解惑？”

“百八烦恼，缘生谛灭，如是悟得者自当解脱，龙宿，何事不能释怀？”

“吾近来思索，数年前于这疏楼西风吾尚喜闲逸悠然，最好便是，无事莫与人共忧，可最近吾却开始觉得周围少了人气，甚至为这空落而忽感怅然，”龙宿叹道，“吾啊…向来不是多愁善感之人。”

佛剑停下饮茶的动作，虽然没想到龙宿会对他说出这样的烦恼，但至少明白方才他登门拜访时龙宿那般形色，除却儒门娴惯的礼数客套，也是种切切实实发自内心的喜悦。

当然，若不是当局者，则无法通晓各人处境与心境，佛剑眼里，龙宿有着那与生俱来的风华潇洒，身为嗜血者有几重喜忧，或许只要他完美地加以掩盖，普通人是探不得一二的。

华丽是种极好的障眼法，世人欣赏风悸云动的神采，却大多忘却思虑背后钩织风雨包藏真意的暗流。

忽然觉得，即便知心至交若此，三人里龙宿的心思却是最为深不可测，他惯以款款落落之姿示人，本属他个人真实的心情与意向却鲜少表露出来，为友人奔波历险，他所求为何，立场明晦，孰黑孰白，如隔雨观山，袅袅蒙蒙。

这样做着的他，保持着与好友间相当的默契与情谊，合群又脱离于人故，谈笑间气息里似有若无露出的一丝疏离，透着惊人心魄的缱绻。这般充满“不安定性”的人，某个时刻却给予人莫大的安全与归属感，一种众望所归的向心力与气派。

疏楼西风鸟鸣声声，黄昏时满园涌动的金色，映衬得那道紫影分外朦胧。

平日各自在武林行走，谁都无暇去思考这些纤细的东西，直到坐下才意识到有所忽略的事物。

佛剑道：“凡人所能体会到的一大苦，是寿命有限，形灭神离，嗜血者的能为破除形体所限，获得不死之身，却并不代表精神的年龄亦会静止，好友，时间能改变人，人心亦是有龄，你只是随心而发，生出这般人情思虑。”

龙宿面向佛剑：“佛言不体人间百苦，何以渡尽世人，好友当是深晓此理，那吾之烦恼该是人情所使……因势而为，尽情所感，苦恼自是迎刃而解，是不是这样？”

“龙宿。”佛剑看着他。

“吾之悟性是不是也可称有缘人了？”龙宿俯身。

距离变近，连带龙宿眉目也看得仔细，佛剑望着那人枫色的双瞳：“好友如果有意，吾可渡你以助一阵。”

“耶…吾这儒门要修行的事务还有很多很多，”龙宿刻意慢慢说，儒音顿挫，“好友心意吾心领了。”

……不是将儒门之事交给门人去做，退身幕后做养老之人了么，为何说得这么煞有介事，佛剑一口茶饮入，按下心中所思。

正走来的仙凤，向龙宿施了一礼。

龙宿抬起头：“仙凤，何事？”

“主人，工匠已将东西置备妥当，主人是否要亲自检视？”

“哈哈，佛剑，不如随吾前往一观如何？”

“是何物件？”

“看了汝就知道了。”

三人前往三分春色，不远处，一处新建的地貌呈现在眼前。

此地景观……

不正是不解岩？

佛剑道：“龙宿，难道你已做好准备，入佛门修行了吗？”

龙宿轻咳两声，扇柄一抵眉心。

佛剑的想象力为何如此丰富……

一旁仙凤看主人那般形态，掩袖偷笑。

“没错，此地确实是为修行者所建，但不是为吾，而是为汝，吾之好友。”

“为吾？”

“吾数次有意留汝，汝却未曾多待上一番，心怀佛者，处处皆是修行，既是如此，汝又何须这般介意，“龙宿在仿若重现的岩景前几步游移，”三分春色一人住也是住，几人住也是住，且好友功体尚未恢复，倒可在此养伤住下。既是觉得三分春色风格与佛者清修不相符，那在此地盘桓如何，也可教导凤儿，为其指点一二。”

龙宿这华丽的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请人不打紧，还特意打造了一处“不解岩”，如此颇费苦心的诚意让人讶然，要说在龙宿的妙语如珠下有能胜出其右的，当今武林可寻之人屈指能数。

于情于理，出于好友关怀佛剑无法拒绝，龙宿考量之周到，言辞间看似游刃有余颇具转圜周到之空间，实则却是坚决到不容拒绝。

见佛剑默然似有所思，龙宿心知自己刚刚那番话起效了。

果然对上佛剑，硬碰硬使不得，以情动之，方能有所收获。

说到底，要不是十分了解对方之秉性，龙宿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有多少人惮于圣行者的“不由分说”，然而要说这点，这种“天下间真是没有谁能比自己更了解佛剑温柔之处”的情绪，竟在此刻摇扇观望的人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自豪心思。

“既是好友盛情，吾自然不可辜负，日后便要在此叨扰了。”

龙宿唇边犹笑，侧脸微掩珠扇：“岂可言扰，吾乐意之至。”

一番茶叙过后，佛剑有事暂行辞别，言约不日便会回转此地。

那天随侍在旁的仙凤忽然停下手里研着的墨：“主人，仙凤有一事不解。”

“说来听听？”

“那日您与佛剑大师茶叙，凤儿见主人形色甚是挂怀，连您这般心情都未能察解一二，凤儿实在惭愧。”

“仙凤可是指吾那天所露消沉之色？”

穆仙凤点头。

“哈，身为吾的儒门护法，汝怎会不晓于吾呢……”龙宿莞尔。

仙凤一怔，随即：“难道是……”

“……要先向对方示弱，之后才能占取主动之机。”

文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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