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4 【清明-短篇】(葉小釵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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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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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樓主發表於: 2012-04-04 23:4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4 【清明-短篇】(葉小釵中心)

文在前頭先提，懷舊角色多，可能會抓不住原角色性格，若看完不能接受，請允許在下先使出猛虎落地式懺悔Orz

**********以下正文

　　葉小釵剛睜眼，除了一片白他什麼都沒看到。
　　不清楚自己處在什麼空間的葉小釵，感覺到腳上一緊他低頭一看，看到自己的曾孫撲上自己的腳，雙頰因為太陽而曬
的紅通通，對自己露出微笑。
　　「曾祖父！」
　　他不明所以，在還沒理解發生什麼事時，又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祖父！」花非花學著金小俠的動作，不過她是完全撲到葉小釵的身上，葉小釵先是穩住身子然後才伸手回抱兩個人。
　　溫暖熟悉的氣息，他緩緩閉上眼輕輕笑著。
　　有多久，沒有和人這樣親密的接觸？葉小釵想著。

　　不久，擁抱中的兩個人，緩慢退開葉小釵。
　　在葉小釵打算詢問這兩人為何在這以及這裡是哪裏時，他們倆笑著一人牽一邊，花非花指著前方一片無盡的白，笑著看葉小釵。
　　「祖父，那裡還有人在等著我們喔…」
　　葉小釵搖頭表示不明白，金小俠拉著他的手往前走，然後說：「過去就是啦！」

　　葉小釵只好點頭。
　　任憑孫女曾孫牽著自己走，越過這一片白霧。
　　刺眼的白光一瞬間讓自己失去了視覺，轉眼兩手一空讓葉小釵緊張的想抓回他們。
　　「葉小釵！」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可是卻是讓葉小釵驚訝的聲音！

　　記憶深處不曾忘卻的聲音…

　　「讓我抱一下！」等到適應光線，他也看清楚擁抱他的來人是誰，他聽聲音時就已經知道，只是還是會害怕的不敢去承認…
　　雙手顫顫的環住來人的身軀，溫熱的不是記憶中的冰冷，他用力的環抱更緊，直覺認為放開手就是會再度失去。
　　「要叫祖父才對啦！」花非花的聲音跟著響起，還不忘伸手去敲打自己兄長的腦袋。
　　「我才不要，祖父的臉是如此俊俏還越來越年輕，叫他祖父不是有了疏離感！」金小開離開葉小釵的懷抱然後還跟花非花討價還價著，兩人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祖父和孩子在旁邊就有所收斂。
　　葉小釵拍拍金小開的肩膀，金小開轉身疑惑的看著葉小釵，沒想到葉小釵下一秒捧著自己的臉，似乎在確認金小開的完好到處查看著。

　　花非花笑著看葉小釵的緊張，然後勾著葉小釵的手撒嬌說著：「祖父您別緊張，兄長沒事的。」
　　葉小釵看著花非花再看著金小開，不解的搖頭。
　　他不能理解自己會何在此，也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
　　就算是夢境，擁抱親人的溫度還殘留在手掌心，四周是一片翠綠色的草原，連花香都顯得過於真實。

　　「呵…」一聲清脆的笑聲從葉小釵背後傳來，葉小釵一愣他想回頭卻不敢動作。
　　「祖母，花非花好想妳！」
　　「小俠也是！」原本在自己身旁的兩人，已經跑到自己身後，葉小釵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應該和方才一樣，擁抱著來人不放，那自己…
　　他緩緩的轉身，看著從那時起就深刻在心中的面容，至今不曾忘懷過…

　　「啊…」葉小釵欲開口，卻忘了自己已經無法言語，然而在真摯情愛的面前，其實無須言語…
　　「你們幾個把你們的祖父哄的一愣一愣，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蕭竹盈笑著，花非花和金小俠兩個一聽，立刻跑到葉小釵的面前，一人拉一手的把葉小釵帶到蕭竹盈面前。
　　「好久不見了…」蕭竹盈有些羞澀的笑，一如以前兩人還年少時的表情讓葉小釵忍不住伸出手輕觸她的臉。
　　是確實存在的，溫暖的讓葉小釵忍不住擁抱她。
　　就像最後別離時的那份深情湧現。
　　言語中的思念，其實一個擁抱就足夠。

　　「…」輕輕的擁著，不忍傷害到懷中人的一絲ㄧ毫。
　　「別忘了還有一個人。」蕭竹盈笑著看著葉小釵，然後朱唇輕啟的說著。

　　「爹，你就別害羞了嘛…」花非花在不遠處的樹下拉著一人的手。
　　「對啊！祖父你也快出來嘛…」金小俠跟著一起拉，最後連金小開看不過去，大步過去抓出自己的爹。
　　「難得祖父過來，爹你就別彆扭啦！」

　　葉小釵看著孫子三人拉出一個自己一直無緣相聚的兒子，蕭竹盈執起他的手帶著他來到金少爺面前。
　　「…」金少爺先是不安的看看左邊對上金小開的鼓勵，再看看右邊花非花和金小俠閃著發亮的雙眼，最終抬頭看著自己至親。
　　「爹…」葉小釵在他說出的第一個字，就直接伸手將他擁入懷裡。
　　現在在自己懷裡的，是自己的骨肉，出生就沒有好好抱過他，不能哄他入睡，不能在他傷心在他憤怒時逗他大笑，太多的不能，讓自己就這樣錯過。
　　失去不能彌補，才知道珍貴。也許現在多說什麼都於事無補，葉小釵更想好好抱著金少爺。
　　金少爺也緩緩伸出手擁抱著，曾經無緣的親爹。

　　「…」花非花點點金小開，兩人不愧是同胞姊弟，相視而笑的瞬間立刻明白彼此的意思。
　　花非花牽著金小俠，金小開拉上蕭竹盈，四人一起跟著加入懷抱的行列。

　　金少爺在葉小釵懷中叫喊著，太擠啦！會喘不過氣！
　　花非花和金小開聽到則是將手縮的更緊，連金小俠都用力抓緊著不放。
　　三個人則不停嚷嚷著，不能放手不能放手喔！

　　葉小釵伸出另一隻手懷住蕭竹盈，看著她盈盈的笑臉，連自己都忍不住的嘴角微揚。
　　
　　也許，這一直是自己期待的…

　　看著孫女曾孫在草原上玩耍著，兒子孫子幫忙修補家裡的屋簷籬笆，待自己挑完水回來，妻子會溫柔為自己拭去汗水，並遞上一杯茶潤喉。
　　再家人噓寒問暖的談笑間，和家人就圍在桌邊吃飯。
　　餐後就坐在長廊上，攜手彼此依靠著看著夕陽，數著星光，映著月亮…

　　是的，這一直是自己夢想著。
　　不過葉小釵明白這不是屬於他的歸宿，他內心很清楚蕭竹盈、金少爺和金小開早已逝世，只是內心就是想再多奢求一點，再多依偎家人一點…
　　
　　只是夢，總該有清醒的時候…
　　葉小釵默默站著，眼前的這片景象，如夢似幻，和至親骨肉間的相處，都讓他覺得過於奢侈。
　　曇花一瞬的夢境足以讓他知足，他更懂得珍惜剩下的那一點光陰。

　　「爹，你要走了嗎？」
　　金少爺看著葉小釵的背影，他從來不知道父親的背影是如此的巨大，那是撐著武林棟梁的支柱之一，金少爺也許曾經恨過自己的父親，恨他對母親薄情，可他對自己的母親從不假意。
　　就算是不能言語的父親，卻是擁有真性情的性格。
　　他的關懷、他的保護；他的擔心、他的害怕，一直一直都是用行動默默表示。

　　「…」葉小釵回身看著他，遲疑了一會，終究還是點頭。
　　「爹…」他知道的父親是無情無慾的刀狂劍痴，也是忠義相挺的中原劍聖，他驕傲葉小釵是自己的父親，卻也羨幕能和父親一同並肩的中原棟樑…

　　「保重。」這一次金少爺自己主動擁抱葉小釵，他知道此去再會真是無期。
　　「…」葉小釵默默拍拍他的肩頭，意思是這個家的支柱現在換他了。

　　「爹，我明白。」

　　月夜下，微風吹撫，離人心思已定。

　　「葉小釵…」再怎麼不努力眨眼，依舊無法阻止淚水。
　　蕭竹盈帶著笑容看著他，至少這一次是真的要放手讓他離去。

　　「…」葉小釵執起她的纖手，想起曾經可以執手到老的夢想，最終還是無法如願…
　　兩人凝望，蕭竹盈帶著梨花帶淚的笑蓉，墊起腳尖輕輕的吻上葉小釵的眉梢，自己的淚珠悄悄落進他的眼，滑過他的臉彷彿他也帶著淚。
　　她的淚溫熱的，她的吻甜蜜的，她的笑治癒了…

　　「保重…」
　　他們相擁，再別離的月下。
　　他們分離，襯默然的星光。

　　「祖父，請好好替我們照顧花非花和金小俠。」金小開依舊爽朗的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燦笑說著。
　　「…」葉小釵默默點頭，看著花非花和金小俠已經在來時的一端等著。
　　他摸摸金小開的頭，讓金小開瞬間低頭不敢看他。

　　「祖父，我都快忍不住，就別這樣啦…」他的聲音裡夾著泣音，葉小釵明白金小開的心思，也沒有強迫他抬頭。
　　葉小釵拍拍他的肩，最後終於縮回手，不回頭也不能回頭的向前走。

　　花非花和金小俠來到他的身旁，就像來時路般一人牽上一隻手，他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儘管身後的天倫是如此的吸引人…
　　回到那一陣的白霧，花非花和金小俠默默拭去眼角的淚，他們看著葉小釵沉默的表情，兩人上前擁抱住葉小釵。
　　「祖父，我和小俠都在，我們都在…」
　　「我們一直都在…」

　　儘管之後三個人前行的方向不在相同，不過血緣羈絆不會因此而消失。
　　葉小釵知道這一點所以也深深回抱兩個人，直到意識逐漸模糊………

　　再度掙開眼，面前並非是那陣白霧。
　　自己是躺在樹下，刺眼的陽光從樹冠中灑落後變的柔和，發覺有人，他緩緩轉頭看著素還真和屈世途兩人，神色擔憂的看著他。
　　葉小釵默默的撐起身，閉上眼輕輕甩去那股盤旋在腦中的暈眩感。
　　「葉小釵你沒事吧？」屈世途關心的問。
　　「…」葉小釵默默搖頭。
　　「全是好友你惹的禍，要不是你無端啟動陷阱，葉小釵也不會因為砸中頭昏迷。」素還真隨手一揚拂塵，立刻把屈世途拖下水。
　　「說話憑良心，要不是擔憂你們老朋友的墓被人盜光光我才設陷阱，是你想知道陷阱的功用，我才會去啟動的！」屈世途邊說邊倒已經泡好的茶，而且只倒一杯略過素還真遞給葉小釵。
　　
　　「素某可沒說要現在試驗…」其實兩人也不知道，平常看似精明的刀狂劍痴居然會誤觸的陷阱被砸暈，看的兩人當場傻眼。

　　對了，今天是清明，掃墓的日子。葉小釵默默看著茶水沉思。
　　茶水的微溫，讓他想起再夢中碰觸的溫熱，淚珠滑過臉頰的觸感，美景美夢歷歷在目。

　　曾經，自己的內心也許有過這樣的想法。
　　於是潛意識裡希望自己不是刀狂劍痴，只是普通的平凡人，可以擁著妻子看著孩子在長廊上玩鬧，抱著剛出生的小孫子，過過含飴弄孫的生活。
　　
　　那是夢想過的天倫之樂，但是人不能只活在夢境。
　　就算面前的路曲折不平，遇上挫折阻礙，跌倒了還是不能停止腳步。

　　他為已逝去的昔日戰友們能做的，只有支持素還真，一同並肩作戰，不斷前進。
　　在這大家曾經一起守護的苦境，不停戰鬥下去，直到最後一刻……

　　「葉小釵？」素還真突然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雖然葉小釵本來就很沉默，不過盯著茶就看了半响，讓素還真誤以為是不是被屈世途的機關打傻了。
　　「啊？」
　　「葉小釵你真的沒事吧？讓素某為你把脈看看…」素還真擔憂的伸手為葉小釵把脈，確認脈象無大礙才有些放心。
　　「啊…」葉小釵笑著搖頭表示沒事，大概…

　
　　是太久沒做夢的關係。

****

後記：

　　今年的清明沒下雨，於是突然繃出了讓小釵去掃墓的想法（疑？）
　　這篇很久以前寫完曾經給朋友看過，遇上清明於是更動些內容後便決定發表。
　　小釵這角色不好寫，他的家人亦同。
　　這些角色都相當懷舊，我努力卻抓不住他們的個性，最後我用這是我心目中葉小釵的家人這樣來洗腦我自己。
　　感謝各位特定點開你的金手指來觀看，也希望這篇沒傷了各位客棺的雙眼，如果不小心傷到，我會持續用猛虎落地式來向各位懺悔Orz
　　最後，校正不是我的專長（←這似乎已經是必提老話）

　　PS.這裡的金小俠不是現在的悟劍聲，還是當年那個跟沙羅兩小無拆的小屁孩喔。

你要記住我最後所說的話，我會慢慢閉上眼睛。

你可要看好，我的視線被血色染紅，
到那時候，只要看見你的臉就好…

只要看見你的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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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58963玥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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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6)

1樓發表於: 2012-04-05 09: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這篇我意外的被觸動了

釵公一直以來就是悲劇交加的人生多次的人倫丧慟早已讓他肝腸寸斷卻為了武林正義從未停歇過腳步

即使滿身已是傷痕即使內心多處坑洞依然堅強的挺立在第一線

有好幾次都希望他放下一切退隱但他真正做到了嗎依然是那個任勞任怨不畏艱辛的刀狂劍癡

他說我之故鄉早是江湖這是體悟也是感想吧

若真有一日他能放下刀劍靜靜的待在天機湖那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不用枉受盛名累也不用被人棄嫌龍套肉腳

這篇文彌補了葉小釵內心最深處的悲傷雖然短暫卻圓滿的幸福啊讓我感到溫馨卻又感到幸福是如此短暫的感傷

平生不打女人面只因未到抓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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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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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樓發表於: 2012-04-05 12: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美的天倫之夢~
謝謝~屈伯伯讓小釵短暫洩下肩上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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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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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3樓發表於: 2012-04-06 09: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1樓(blood58963玥牙) 的帖子

這篇其實是是在梟皇論戰之前，
那時小俠還沒長大，小釵還沒被刺殺…

這個苦境也好刀狂劍痴這個身份也罷，
我一直很希望小釵能好好退隱…
其實我認為，在刀鋒時期是葉小釵最頂峰的時候，那時候若能功成身退，
也許就不會被說成跑龍套，淪為拿著天劍被小兵追殺…

所以只要一點點就好，讓小釵能體認到一段天倫就好，
讓他能過他心中也許曾經夢想過，卻一直無法實現的天倫…

你要記住我最後所說的話，我會慢慢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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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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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4樓發表於: 2012-04-06 09: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2樓(羅小魚) 的帖子

我設想葉小釵睡覺時應該不會完全放鬆自己，
曾經在刀光劍影下弒血的生活，不會這麼輕易就在睡夢中安然度過，
那不如直接打暈他，
只要打暈能讓他什麼都不想，也許潛意識就會讓他夢見最想見的人最想夢的夢了……
所以我也很感謝屈伯伯呢(笑)

PS.感謝*有蟑螂在飛*送我小花~

你要記住我最後所說的話，我會慢慢閉上眼睛。

你可要看好，我的視線被血色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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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見你的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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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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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5樓發表於: 2012-04-07 10: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釵一心一意為中原武林與天下蒼生在拼命，面對平靜的日子、平凡的生活已太遙遠了。

小釵有很多很多家人，如今剩下的也只有花非花和小俠而已，也許在某天回頭的剎那，才會發現原來失去的那些早已過了很久很久.........

和素還真一樣，身旁只剩下唯一的親人，或許是相知相惜，小釵和素還真那份友情確實讓人動容。生死共享、蓮葉相隨，我想，小釵如今也會覺得失去的那些，已經能被彌補了吧？

因為他並不孤單也不會再後悔。

送花~

驀然回首，那人已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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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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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6樓發表於: 2012-04-09 11: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5樓(宣~) 的帖子

其實不只是小釵，
在這個武林裡又有多少能人能夠安然退隱呢?
平凡又寧靜的日子，對他們而言反而太過奢侈。
對他們而言，
家人若能安好，才是讓他們在這武林奮鬥的動力。

素還真如此，小釵亦同，
正因為他們兩了解彼此，所以他們才能一起並肩作戰，
就算曾經後悔，我想現在他們並不孤單。
感謝您贈送小花~

PS.感謝"好也"送我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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