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4.17 【棋魂】愛，有罪嗎？(亮光)(完),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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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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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3-27 23:1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7 【棋魂】愛，有罪嗎？(亮光)(完),6F

愛，有罪麼？（行洋光、亮光）

序：罪

〝沒有親自殺人，卻有殺他的念頭，難道就沒有罪了麼？〞

〝沒有殺人的念頭，卻親自殺了他，難道就沒有罪了麼？〞

「你說吧！我靜靜的聽你說」眼前金髮覆額的年輕人是我第一位偵辦的對象。高挺英俊的身、指節分明的手、配上流動靈活的眼，是位外表極為出色的男子，只可惜，現在他的眉緊縮在一塊，與他身上所散發的陽光味道，格格不入。

他，告訴我他殺了行洋；而昏迷不醒的塔矢，昏厥前向醫護人員說人是他殺的。

人到底是誰殺的？

回望了他一眼，竟驚覺…

「就要從那天說起」握緊手，內心思忖，決…不…放…開…

一、

☆★☆★☆★☆★☆★☆★☆★☆★☆★☆★☆★☆★☆★☆★☆★

「進藤光，你來了？」一位身穿和服的男子望著眼前的男子許久，而後眼睛驀地亮了起來，快速穿起了木屐，直走到門邊去迎接門外的男子。「以後這就是你的家，別多禮」彎下腰，欲拿起那人手上沉重的皮箱，卻讓那人打掉手，自顧走入房中。

走進舊式日本房舍，四周飄浮著淡淡屬於原木的質樸氣味，光輕輕吸了口氣，令胸臆之間充滿這樣的氣息。

往後，這就是他該待的地方，從來沒想過會駐進於此；從來也沒想過，倔強的母親，咽氣的那一刻，竟然會那樣言語。

風吹起了幾片躺在地板的落葉，也吹起了一些沙塵，光眨眨眼，眉頭瞬間群聚，手中拿著的行理箱迅地掉下。

他看見了位墨髮男子，跪坐在榻榻米上，屏氣凝神的正排著棋譜，執棋的手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似虹的弧度，有些兒不相信眼前所見，竟然有人可將下棋時的手勢，幻化的這般美麗，似一把衝刺的寶劍…但…只可惜，他是壓抑的、不快樂的、加上…躲在影子下生存的人。

對棋有些概念者，也知墨髮人手中所翻之棋譜，是行洋所下的棋，翻書下棋的手指，雖節節清明，但卻少了幾份應有的勇敢，而逃不開黑色的影。

「光，他是亮」朝男子眼眸所望的人，直視而去，不難發現他正望著亮。「以後你們要和平相處哦！」穿和服的中年男子微笑後，隨而走進了和室，看著亮下棋。

「行洋，可目前還沒有空房間」一位美婦人，揚起溫和笑柔道出事實。

「那和亮先暫時擠一擠吧！」行洋跪坐，用手指正了亮的棋，亮又移了移指尖，照父親所指的位置，排了排棋。

「你好啊！」光放下手邊的行理，盯著亮直瞧。神形消瘦、墨髮披肩的他，在四眸相對的時候，指尖的棋竟順流滑下，這和自己的情況是一樣的嘛！不過…他該不會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存在吧？

「…你好啊！…今天…」耳邊突然響起父親的言語「我幫你拿行理吧！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吧！」拿起行理，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幽暗的迴廊深不知處，沒有燈的長廊只憑夜色侵襲，兩人一前一後行走著，之間沒有對話，只聞腳步聲越來越密集，最後停在一黑壓壓的房間。

亮快速閃入，開燈，將物置於一旁，見旁邊擺放的棋譜，又跪坐下棋。

「你…喜歡下棋麼？」光問著！總覺得亮下棋好是不是件快樂的事，但既然不快樂，回到房間為什麼不好好的放鬆一下呢？做些自己喜歡的事，總比整日看著棋譜要來得輕鬆些。

〝喀，喀，喀〞亮沒有回答，不過仍可以感到有對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瞧。「早點睡吧！」輕笑敷衍，隨而熄大燈點小燈，讓客人睡，自己醒著下棋。

暗夜時份，涼風不斷襲來，加上應睡在旁側的人，一直沒躺上的意思，光翻來覆去，任他再怎麼閉上眼，想讓心緒沉靜下來，依然得不到結果。

眼睜得似核桃大，盯著陌生的木板，發愣不知所措。

「你怕冷？」爬起床，伸手觸摸頻發抖，卻又不肯安眠的人。哇！觸及的那剎時間，還以為摸到冷凍庫的冰塊呢！不懂為什麼亮三更半夜了，還不好好睡，是因為自己的存在麼？不過向前看去，得到的答案不是心裡所想。

亮只是為了棋而不睡而已。

「是的。」努力睜了睜雙眼，臉帶了些慍色。他不喜歡別人在他下棋時出聲打擾的。

「那一起睡吧！」拉起亮的手，直奔床舖。絲毫沒有考慮到現在已經是午夜了，這樣急促的腳步聲會在寧靜的夜引起多大的亂象。

「光…」細如蚊吟的聲音，順而飄出。「…我…這…」進藤對於一起睡的定義是什麼？現在一個房間，鋪了兩條被子在地上，不就是這個〝一起睡〞的意思了麼？可天冷，根本不想要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被窩，所以乾脆不睡徹夜下棋會來的好些，且棋…。想起爸爸晚間時的態度，就知自己的棋仍下不入父親的心中。

當思緒飄回的時候，光竟然將兩條鋪在榻榻米上的被子相連在一起。

「你該不會從小到大都沒和人同床共眠過吧！還有…你張大嘴巴的樣子…」好像隻大青蛙。鋪好被將自己剛剛暖過的被輕放在亮身上，看對方依然沒從自己的世界回神過來，其實也沒做什麼值得令人訝異的事，可對方的反應卻失常！難不成，待在這兒的亮…還比待在母親身邊的自己還痛苦？不過，早有耳聞行洋常常不在家，獨留亮一人了。

那…他寂寞慣囉？也習慣只有一人的房舍？若這樣，其實自己…算是幸福的，沒有父親，但父親也沒狠心的帶著母親。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4-17 08:5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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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1樓發表於: 2009-04-10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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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是這樣沒錯！」但這又怎樣？溫暖的被子是很溫暖，那冷冰的被子就讓你蓋吧！

「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啊！」輕拉了些被子往自己身上蓋去，見亮因冷而顫抖的樣子，底心又是一笑。不過最好笑的還是死要面子的樣子。怕冷就靠過來啊！自己又不反對將溫暖借人。「不然這樣好了，就當作我是〝暖爐〞，你抱著暖爐睡好了」這樣如何？我已經犧牲奉獻囉！

「暖爐？！」挑眉，看著眼前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第一次見到他，就讓平日只會專心下棋的自己，看向他佇立的方向。感覺…他有點熟悉，不過，可以確信的事，自己從前沒有遇過他「你以前都當人的暖爐啊！」身子整個靠了過去，享受另一人的體溫。

亮輕躺下…髮絲四散了開來，感覺腰間的觸感，而後秀麗的眉立即聚起。

「算是吧！在我母親離世前，每到冬天母親冷到睡不著時，都是抱著我睡的」光摟著亮的腰，母親以前也常常這樣對自己，而有母親的環抱，冬日的夜特別好眠，也可以一覺到天亮的而不被冷醒…如今環抱的人換作是自己，也希望對方有這樣的觸感。

希望亮也可以擁有這份溫暖…他太孤單了，打從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年紀的人，有學校、有老師、有朋友，而相片則是能將流動的時光捕抓下來，靜靜擺在身邊的東西，亮的房間內，連一張和朋友拍的相片都沒有，可見的生活是孤寂…不…應算簡單吧！用簡單來說，比較不會傷自己的心。

仰起頭看著亮的臉，淨白無暇…像少晒過陽光的病人似的，那他除了棋外因無其它嗜好。

自己因為下棋認識了和谷、伊角，因從小比鄰而居，而認識了明。

而…亮呢？身為自己親弟弟的亮呢？好似就沒有這般幸運。

和谷曾經說過，不喜歡像亮一樣的傢伙，那樣自大妄為，目中無人的態度，讓他不喜歡到頂點。

但和谷卻沒有想過，就是因為有行洋的存在，他從二歲就開始教亮下棋，才造就他這般孤癖的個性。

沒有人喜歡孤獨落單的。

亮也不例外。

而自己快樂的存在著，代價就是亮的犧牲。

「你…父親呢？！」亮眉頭也漸鬆了…睡意慢慢的侵襲著他的神智。

「很早就離開我們母子了」雖然父親很早就離開了母親，不過，看他快樂的生活著，也不覺的是件痛苦的事了…或許當初會帶著腹中的孩子離去的原因，就是知道父親眼裡只有棋，不會太在乎親情，所以忍痛離去。也或許他真的知道，所以死前才會要自己回到父親身邊來，好好的照顧亮的。

「很抱歉…」翻了個身，調整到最舒服的狀態下…沉沉睡去…

「沒關係的，反正住在同一屋簷下，早點知道哪些是我的〝死穴〞，知道哪些是不該說的，也是好的啊！」看見亮沉睡的顏…有一些高興…達成母親要自己作的事也就夠了。亮不會知道自己是他哥，也不會毀了行洋在亮心目中的地位。

慈兄、孝子兩面兼顧也就行了。

☆★☆★☆★☆★☆★☆★☆★☆★☆★☆★☆★☆★☆★☆★☆★

慈兄、孝子…或許只是自己單方面的想法而已。跪坐著看正下棋的二人，亮又輸了，行洋像平日般讓了三子，可今天的亮竟連連輸，且輪得忮悽慘落魄。他是怎麼了？自己不太清楚，或許每個人、每件事都會有瓶頸，而他所遇的，就是這個階段的瓶頸。

「亮和進藤下一局吧！」行洋瞥見剛入門，便呆呆站在一旁的光，立即拖他下棋。

他看了出他眼中的擔憂，但他何嘗不是呢？

「是的爸爸」亮口雖說著，但眼並沒有看向光，依然將心思埋在棋。

「好的」並沒有反對，也深知寄人籬下，也不該有反對之心的。

只是殺來殺去，棋子落聲不絕，就能幫助亮棋藝更上一層樓麼？其實不斷的下棋，反而不會讓他要進步，他該去除的，是那顆被囚禁的心。

或許他忘了下棋、忘了行洋，他的棋技才會進步。

〝喀，喀，喀〞棋局仍是進行著，只是棋形對白子越來越不利，而黑子以進為退的，放水任憑白子進攻入內，但白子似乎知晚黑子心思，不但不去攻漏洞，反而攻向已連成一氣之處，而自己也因糊亂應對下，棋成散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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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2樓發表於: 2009-04-11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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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輸了」光說著，語畢的同時，順將黑子、白子分開，快速收了收棋，起身，打算離去。今天持白子的人是他，縱然早已知道亮的棋弈已無進步，可沒想到，真到下時，竟差了這麼多，他有意放水，但對方竟不領情的，不過，或許作弊作得露出馬腳來了，那人才會不願進入。

「你…」亮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局，起身比光更快的衝出塔矢家門。

「亮…你要去哪？」光語一出，還來不及抓住亮，眼神隨而望向了行洋，瞧他不急不徐的樣子，真叫人擔心。

難不成當行洋的孩子，棋弈就得精湛麼？亮輸棋時，他表現就同失去了珍寶般，而他無預警的衝了出去，為什麼臉上毫無擔心的樣子？

「就讓他去吧！這孩子…和明子同樣脾氣」行洋緩緩說道，而手竟托上了光的顏，還在他顏上遊走。「而你…越大長得和你母親越像了」手仍在光臉上移動，白膚光滑細緻的他，不輸當年的美津子啊！

「名人，我先去追亮，我不希望他發生危險」光並沒有躲開行洋，只因想追亮，步向外。

要不是看在母親的情面上，平日如果有人這樣摸自己的話，早讓人轟出去了。

不躲，只是因為尊重，但不希望將來有人食髓知味，進而得寸進尺。

「沒有人在，你不用喊的那樣生疏的」那張臉，似乎勾起了人類的本能。

對性愛的本能。

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儘管行洋的腦子多麼好，仍逃脫不了身為男人的可悲。

「我不希望這裡有任何人知道」光小小聲的說，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再一次提醒。

亮已經夠不快樂了，就沒必要讓自己的事再去煩他。

在乎的，只是他快不快樂，可以說是疼惜…也可以說是補償。

「亮…」光不死心的喊著，明明大家的身手差不多，且看亮蒼白的臉，平日一定缺乏運動，怎麼自己只是晚幾步追出來而已，人就消失得無影無縱？「亮…」仍喊著，不放棄任何他會出現的角落，甚至要將整個街道，上搜一次，下再翻過來搜一次，都沒問題的。

只是…自己願意，時間也不願意等候啊！

「你為什麼要讓我？明明那局仍有救的」亮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出，任何一場棋輸了，都沒有這次如此不甘心，畢竟場場棋，雙方都是努力下的，而今日這場卻不是「為什麼你要讓自己輸得那麼悽慘？」若照原本形勢走下去，輸慘棋的人會互相對掉過來。「我看過你對弈、也研究過你的棋，是不可能輸得那麼慘的」亮喊著，一臉怒意，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因為太陽照射的原因，略白的膚色，透出了淡淡的粉紅。

而光輸棋的原因，只有一種可能。

他放水。

「亮，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怪我讓你，而是…」光緩緩說著，聲音裡頭聽不出任何情緒，沒有特別哀傷、也沒有特別難過、當然也沒後悔之意。「有些事在有些地點，是不該照著理性去走的」解釋著，只是聽不聽了懂，就在那人的悟性，若不懂，自己也沒辦法幫他當頭棒喝，畢竟自己太心疼他了。

今日其實可以大贏特贏他一番的啊！這是理性層面的，可自己還是感性層面對多一些，今日贏了又如何？只會讓他落得更加難堪、更加勤於學棋，但無果可得，不如讓他高興一下又如何？

「我不明白」亮臉上的憤怒之氣，依舊沒消除。

「因為你是理智的人」看他沒什麼事，心也安了些。

不過，看他要懂得理性和感性之別，還要等很久很久呢！不然他不會明白，讓棋，只是一個手段，一個能讓他快樂點的手段。

剩下是一個空間，一個可以讓他靜靜思考的空間。

☆★☆★☆★☆★☆★☆★☆★☆★☆★☆★☆★☆★☆★☆★☆★

「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光在房內左等右等的等待亮，最後在鐘敲響第十次的整點報鐘之後，人終於出現在房門外。打開門迎接，而接回來的除了亮還有趁二人說話時的空隙時間溜進來的風，原本溫暖的房間頓時溫度降下了幾度。「冷麼？」握起仍在房門外那人的手。

早知他會那麼晚回家，早在找到他的同時，說說話就該將他帶回來了。

不該感性的留個空間，讓他一人去思考。

如果因為夜晚了，讓他遇見壞人，進而讓他有所損傷，自己可會心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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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4-13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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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冷又如何？」絕冷的顏，說出令人心寒的話，將人的閱心瞬間冰凍後，再摔在地上，碎成粉狀。

「強硬」明明就冷，還問如何，冷了就該取暖啊！難得讓他凍死不成？

「你…」寒涼的話依然激不起對方的注意，那多說何用？

「我睡囉！」拉他一把，關上門，將寒氣全留在屋外，自顧的鋪了被子，在床上躺平，只是睡著旁的亮似乎怎麼睡也睡不著，雖隔了被，仍感受了到他顫抖的動作。「冷就該直說的」打開被，將那人摟入懷中，冷冽的氣息一下子遊走了二人的身體。

亮是越來越溫暖，而臉上緊蹦的線條趨近於緩和。

人一旦溫暖，腦子便開始動了。

「我…發覺我很依賴你」亮抱著光的腰，整個人都埋入被子裡去了，鼻息間只聞見光的味道。

「依賴我的溫度」說著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雖然這話有些兒敏感。

不過依賴有很多種解釋方式的，就同孩子對母親，也有會有依賴感啊！

而亮呢！對自己也僅是類似親情之間的依懶吧！

其餘的他不敢多想，也不會想這麼多。

「不…多了一些」他確定是多了一些，所以他用自己的頭來回的在光懷裡磨蹭，看對方會有什麼反應。「我喜歡你」最後再用一句話，來表明心意。

「為什麼喜歡我？」光沒有一點也沒吃驚的樣子，只是平平淡淡的說著。

好似亮口中的喜歡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別人。

「喜歡…還有什麼理由的麼？」將頭露出被子，吸收新鮮空氣，一臉疑問的望著看不清表情的人。

「但你不能喜歡我的。」光依然平靜說著，不過外表平靜，內心確是不平的。

如果現在亮玩心大起，趴在自己的胸上，聆聽自己的心跳。

他會發現心律不整的自己，其實平淡的口氣，只是用來掩飾慌張。

「為什麼？」抬頭就是一吻，落在那人的臉上。

「就是不能」光努力的讓心平靜下來，不過…亮的吻…亮為什麼又要吻他？吻了會一發不可收拾的，自己也沒有絕對的自信可以控制自己思緒。

他說喜歡，又能代表什麼？僅會將自己的心情弄亂；況且他還是個孩子，怎麼懂得什麼是喜歡、怎又能判辯喜歡的程度？

對他只能有親情間的喜歡啊！不能有多餘的感受的。

「沒有什麼不能的…除非你不喜歡我？」既然說出口，當然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為止。

「我…的確不…喜歡你」光無奈的望著天花板，雖知道黑壓壓的房內有一隻眼睛直盯著他瞧，但他仍別開不應對。

終了還用這不喜歡來回應他的喜歡。

這違星之論說出後，心也莫名的平靜下來，也不知為什麼能說謊說得這麼成功，臉不紅氣也不喘，心臟也沒亂跳。

不過知道，自己不會不喜歡亮的。

可僅止於親情。

「嗯！很好，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但我仍有權力喜歡你的。」亮放開直視光的目光，乖乖躺下，埋在他懷裡享受對方的體溫。

他不喜歡他也就說了。

反正主宰權仍是自己。

只要光還沒有喜歡的人的一天，仍是有機會的。

「這…」無語…

「別說話，我要睡了。」

☆★☆★☆★☆★☆★☆★☆★☆★☆★☆★☆★☆★☆★☆★☆★

老天也是有眼的，該降下來的災禍，就是會降下來。

與母親享受了多年快快樂樂的生活，而來到塔矢家，該與亮交換了。

天剛微微亮，門外仍透著寒氣；可不知何因出現了陣陣的吵雜聲。

躡手躡腳閃出門，僅見一人的背影。

「你…你到底想怎樣？」為什麼剛剛偷偷瞄自己和亮的臥室呢！到底有什麼用意？

背對著的人，因為此一言而緩緩反身。

竟出現皺紋滿臉的人。

剛剛偷看的人，並不是別人，竟是行洋。

「我的兒啊！我早已說過…你長得很像你母親的啊！越大…越像」一步向前，眼緊瞅著擁有俊逸臉蛋的人兒。手不安份的往那顏移動，終了停在他紅潤欲滴的唇上。

他是他與美津子所出的孩子。

而那顏啊！擁有美津子的美，又多了分自己的俊，造就了他異於常人的顏。

可這只屬於自己，不屬於別人的啊！

「但…你…你也不能這樣…我是你的…」光愣了一回，為什麼眼前的人，會對自己做這樣的動作？他是瘋了麼？還是…一時錯認，將自己認成母親。

可我不是啊！偏偏我就不是，對於那樣踰矩的行為當然也不能忍受。

「孩子是麼？」一語道破二人的閱係，在塔矢宅中，第一次現出光的身份「就因為你是我的孩子，我才有所權力…」手由紅唇往下移，另一手竟環住了腰，將那人鎖在懷中。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4-14 13: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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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4樓發表於: 2009-04-14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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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4-14 13: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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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5樓發表於: 2009-04-16 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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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是的…若你不相信，我還能拿出証明來呢！」解開胸前的扣子，一個個清楚的吻痕，展現在對方的眼前，雖然他昏了，心思也不在那事上，不過，仍記得他所作所為。

「你…不可能」伸手觸摸吻痕才知那不是造假的，為他扣上了鈕扣。

「怎麼不可能？我與你非親非故的，若沒有關係，你父親怎麼可能會接受我呢？」任憑亮扣上鈕扣，而唇上則露出自然在不過的笑容。

就是這樣，要讓那人相信、要讓那人不愛上自己，就是要假裝，而裝得越像…對方會越加相信的。

「我…以為」所有的扣子均扣上。原本以為…為以父親只是愛才，所以將光帶入門下的，沒有人告訴自己父親是這樣的人；而父親在自己眼前的表現也都中規中矩，從沒想過他會背叛母親，愛上其它人。

「醒醒吧！亮，我與你父親就是這層關係，你是理智的人，我相信，你不會讓感性沖昏了頭的。」閉上眼，打算假寐來換取對方一刻的安靜時分，可他想錯了，毫無防備的假寐只換得如雨點般的吻。

「就算如此，你仍不能改變我喜歡你的事」亮俯下身，解開扣子，一個個青色的印記，隨而換上了他的味道。

是他的人就是他的人，不會因為被人侵略而不愛，只會…很生氣很生氣而已。

「你…」光喊著，可他卻不討厭這樣的感覺…明明行洋的吻還帶份老練的成熟，而亮的吻帶些青澀笨拙，可他就是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難不成，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人，不僅亮。

而他自己也應該包含在內？

☆★☆★☆★☆★☆★☆★☆★☆★☆★☆★☆★☆★☆★☆★☆★

迷惑人的吻，終究沒讓人痴迷，不知是亮體貼他的身子，還是他不願的原因。

當夜亮除了將行洋的印記換上自己的外，再也沒對他做出什麼事來。

「喝點茶吧！」光手端著茶，彎身遞茶給行洋，而那人只是微微皺起眉，眼裡帶這一絲疑惑。

他大概在懷疑自己的身子，怎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來，難不成那的日的歡愛，沒造成一絲傷？身體其實已不再不適，多虧了亮破例不下棋待在房中照顧他幾天幾夜。

「光，還是你泡的茶最好喝」接過茶輕啜飲，口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不過他大概懂自己的意思。想到那日完美的表現，唇還不尤得上揚，真想不到美津子竟教育出這般可人的兒子，還知道怎麼取悅自己。

「亮，你看你爸爸現在都被寵壞了」

「嗯！」亮抬眸即見到父親那對帶些滿足竟又不失情慾的眼，光到底在想些什麼？又想要些什麼？為什麼光不反抗自己的吻，卻又能夠接受父親的吻？如果光愛父親，已經到了可嘲坦承相對的程度，那他為什麼對自己的吻毫無厭惡的感覺？

可如果用逼的呢？依光的個性，到底是什麼可以落入父親的手掌心中，任其掌控？

「因為裡頭有特別的味道啊！」

「父親、母親，我先離一步」若非知道實情，會認為他說的是指茶，可光明明就在這，而他…這般說明明就是指光身子上的味道。

為什麼從小令人可敬又可畏的父親為做出這樣的事，且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討厭…討厭這樣的感覺，不想再聽任何父親對光身子的評定。

「伯父，那我也先離一步」光請求著，對於亮眼眸中的情緒，他看得一清二楚。

知道行洋是在用言語調侃自己，亮知道，他也知道，他聽到只是微微一愣，前者卻不是，他不是不在乎，只是亮這個弟弟原本他在乎他的感觀神經還要來得在乎。

一點言語不會怎樣的，頂多會刺激到他一下下，可失去亮，會難過死的。

「等等，我茶還沒喝夠呢！你留下來幫我泡泡茶吧！」一手箝制住欲離開的人「亮，你帶你母親四處逛逛，晚點再回來吧！」

「我…」見那人不躲，內心又是一個衝擊。踏出門，便支開母親，一人回轉屋中。

「父親…你到底想對光怎樣？你放過他好麼？」亮喊著，他沒想到只是一離開一回，父親對他，又打算來另一次傷害，且這次還選在可能會有人來打擾的時刻。「光，我知道你不願的…」扶起用著一臉錯愕的臉望著他的人。

如果他在晚一點回來，禍事真的會發生。

光身上好不容易才全癒的吻痕，現在又多了不少。

「亮，我這是在幫你耶。」雖然打壞了他的好事，可他的確在幫他。

「不要說…」光抿抿唇，大喊後他只想將行洋與他全揉入地裡去，永永遠遠消失在亮眼前，他和他，其實都同樣骯髒，行洋因為這張絕麗的顏而愛自己愛透了，而自己對亮呢？竟也不反抗他的吻、竟也放任他對自己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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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6樓發表於: 2009-04-17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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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他和他，同樣都是髒到不行的人啊！

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差別。

「為什麼呢？事實啊！」行洋仍在原地，看對方慌張失措的樣子，其實也很好玩，感覺真不錯。

「說…到底是什麼事？」讓二人冷落在一旁的人，終於開了口。看光的態度，可以確定之前的猜測，他的確是被逼的。伸手為衣不完整的光理衣服，他不希望有人再窺得光身子白皙如玉的秘密，也不想旁人知道父親竟然對光做那樣的事。「光…」

「名人…只要你不說，我答應你以後決不反抗」抿住的唇兒上下顫抖。行洋那自信的笑顏，他知道完蛋了，一切的事很有可能都會撮破，而行洋與他的親密關係，他可能還不會崩潰，而加上他與他是親兄弟這層關係，事情會更加複雜難以解決。

「光…為什麼不能說？」為什麼不能說？很多事說穿了不都容易解決？

「因為他和你…是兄弟」行洋邪邪的笑。亮則一臉難以置信的與他對望著。

「光你要去哪…」不相信…又回望靠近自己的人兒，可他與自己的眼平視後，竟想離去。

就算他真是自己的哥哥又如何？喜歡依然不會變的。

「你是他弟弟你知麼？為了保護你、為了不讓你陷入不倫之戀、也為了讓你快樂些，不想讓你知道你愛上了自己的親哥哥」行洋逐一的說著。光的確疼著個弟弟，為了他與男人歡愛這事他竟也能承受。

「父親…我恨你…恨你…永遠恨你…就算光是我的親哥哥那又如何？我愛他不行麼？」眼看著光離他越來越遙遠，他也越來越急切，就算是親生哥哥，他也不該用這個理由來逼迫光的。「若真得因血親關係而害得光得對你卑躬屈膝…」亮拿起擺放在幾上，行洋剛剛喝過茶的杯子，往地上就是一扔，瞬間漂亮的陶瓷杯，應聲碎了兩半，蹲下身揀起鋒利的一片。「那…我放血還你…」這時想也沒想的往右手上的動脈就是一深割。

他從來不討厭自己的身體，可因為他害了光，用他的痛苦來換取永不知情的快樂，這是他所不願的。

「亮…你不能…你不能這樣的…」行洋突然撫住心窩處，在亮割腕的後一刻，便倒地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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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矢名人死于心臟病…而塔矢亮已清醒」門外突然不預期的一陣敲門聲響，這一生中聽了不少別人和我說的故事，其中曲折離奇的不下數十萬種，可我偏偏對剛剛聽見的故事十份感興趣。

感興趣的原因，應該不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接的案子，對於工作充滿了熱忱，所以用心聆聽他的故事。

但我要求光如果要對我說這些故事，他的手得先離開亮的手，這樣也才好向上交待。

「是他殺還是自殺呢？」我開口問著門外的人。

「塔矢亮說他父親是他殺死的」

「但進藤光又說名人是他殺的」反問道，我可以確定光沒有說謊，不管是憑我的第六感，或是較據科學根據的測謊儀器測出來的結果都可以評斷他沒說謊。

「人…真的是我殺的…」另一道略帶沙啞的響音說道。

我知道這聲音的主人，鐵定是塔矢亮，可他人剛清醒而已，竟然就到處亂跑。

果真進門來的人，就是內心所想的人。墨綠的發絲輕垂耳邊，和自己對他的認知相當符合，只不過平日下棋所擺的酷酷臉，已換上蒼白無血色的顏。

「可塔矢名人應是死於心臟病，是自然死亡的啊！」在塔矢亮進來的同時，醫生也隨著他進入，對於亮無謂的玩笑，醫生顯的有些而不耐。

「這…交給我吧！」拍拍醫生的肩，請他先行出去一回。

「進藤…你為什麼說人是你殺的呢？」不解的問著。

「沒有親自殺人，卻有殺他的念頭，難道就沒有罪了麼？」

微微點了頭，沒有親自殺人，但有了念頭，內心裏還是有這份罪惡存在的。

這算是自我的譴責，善良的人，會因為這樣的感覺，將自己折騰的乾脆自我了斷生命。

「沒有殺人的念頭，卻親自殺了他，難道就沒有罪了麼？」

尚未從進藤光這言辭回神的我，又聽到了另一說法。

亮無心殺父親，卻在他眼前自殺，導致父親的心臟病發作，終了真得殺了他…

這…也算沒罪麼？

最後，我也只能輕輕的歎一口氣回答。

「那，愛一個人，有罪麼？」

完

大風起兮，龍飛翔。
柳絮飄兮，江染白。
行人走兮，群聚散。
時空亂兮，情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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