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25 【棋魂】痴戀(亮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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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忙裡偷閒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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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3-25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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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5 【棋魂】痴戀(亮光)(完)

痴戀

在佛前跪了十餘年，終於換得佛前一淚，因感悟而回轉仍是年少十七、八歲時代。

掉到了熟悉的房間，擺設依然相同，只是壓在桌子底下的那張照片是嶄新的。

翻了翻，拿起…墨髮拂面的那人就是自己，而金髮覆額的那顏依然清麗如汙水中的一潭清幽，眸依然同孩提時，絲毫無所猜忌。

這張照片，是不是在他消逝，連同棺木給一同燒去了？

抱在懷中…去感受殘存的一點一滴氣味，這照片…光應該看過吧！

記得他曾和自己搶呢！只不過自己比他高了些、彈跳力好了些，經過幾番追逐後，依然不肯認輸。

終了一棋定輸贏囉！當然…最後的結果，是自己技高一籌，得此照片。

輕淡笑了…微風輕吹，香氣襲人，因而沉睡在自己的世界裡。

或許回到熟悉的地方，突然眷戀起其中的一、兩物，竟忘了此行之目地？

〝嘎嘎〞遠方傳來腳步聲，依舊喚不回失神已久的人兒。

「你是誰？」亮喊叫著…不過反轉之間，驀然愣住了。

這…不就是自己麼？為什麼同一時間，會出現兩個自己？

不明…不白…

踏步欲擒之時，那出現在自己房間的不速之客，早一步將他壓制於地。

「我是你…你是我…今天的你是不是有重要的約會？」淡然笑道，看著十餘年前的自己，真覺得好笑。

什麼是天荒地老、什麼是長存抱柱信、什麼比翼雙飛…一切一切不切時際的空言立說，均會化成一堆白骨幽魂。

嘆…十餘年的孤獨…害怕了，最冷最冽的酒，也醉不倒失心的自己。

到不如…現下的毀了這一切一切的幻想，十餘年後的他…仍會活著，而自己也能平心靜氣的待在他身邊，不去跨越這個〝純友情〞的界線。

「你怎麼會知道？」眼神略帶殺氣問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往他頭上一敲，那人頓時軟了下去。

快速將他手腳綁起，置於平日人也看不見的地方。

代替他，赴這個約會。

有人說同一個時空裡不能存在兩個相同的人們。

他並沒有發現讓自己敲昏得人兒，呼吸越來越微弱，身子也越來越輕盈，綁著他的繩索已綁不牢逐漸消逝的軀體。

空間輕晃動了一下，飄浮的身子瞬間消失無影無縱。

寧靜的咖啡廳、偏離熱門位有些距離的位置，果真是以前自己最愛的選擇。

指針指向四點，原本約好的時間就是四點整，不過…等回光來時，會告訴自己他在路上遇見了媽媽，媽媽硬拉他陪他回家，所以遲到了一些。

其實這遲到不是遲到了一些…而是遲到了整整二個小時…

只是…這兩個小時的空檔時間，也可以讓自己好好的想想，該如何〝努力〞〝用力〞的去傷害光的心。

該他傷心欲絕，離開自己身邊…

這樣一來，十餘年的孤寂或許會轉變些。

縱然往後十餘年不能擁抱他。

不過，只要光存在…什麼都好。

告訴他…自己不愛他，已經愛上別人了…這樣行麼？

猛敲了自己的頭，這樣的說詞，光怎麼可能相信？他又不是三歲孩，會搞不清楚事實的真相。

告訴他…自己心裡只有棋，沒有他呢？

笑…光或許會反駁自己，他的心裡也只有棋，而沒有他，因為棋是讓他倆能在一起的媒介物，所以心裡尊敬棋尊敬得不得了，所以心裡有　棋是很正常的…

那…該如何說…才可以傷他傷得很深呢？

〝眶噹〞一聲門被打開，進來了個行色匆匆的金髮少年。

抬頭一望，才知道現在已經過了二個小時。

「亮…抱歉，我陪媽媽回家，所以來晚了點…」光生卻卻的說道，這次遲到好像是太久了些…其實是陪明明回家，看到哭得像淚兒人似的，怎麼好遇見了，還放手不管，自己來這裡與亮甜甜蜜蜜呢？當初如是自己將他硬推給三谷的。

「光…沒關係…」光…好久沒有開口叫這個名字，看著活生生的人，及…聽見這般爽朗的笑音。雖然照這原定的劇本走下去，自己會在某天某日時，不小心因光翻舊帳時，而說溜嘴，儘管知道他是在騙自己的，心也起不了絲毫怒氣。「你…來了…就好」很久沒和人說話了，已經忘了說話的感覺了…

「你，等很久了吧！？」發現他有些不一定的地方。

為什麼今天的亮，對自己會那麼的生疏，是因為自己遲到太久了，所以…生氣了麼？

「沒有…」望了他有些悽悽然的眼神，心深了些憐意，剛剛他未來時，所想的一切欲傷害他的話語，都飛出了腦袋，腦子頓時變得空空如也。「光…我有些話想對你說…」輕啜了一口，服務生剛端上來的咖啡。眉頭湧聚了起來。

「亮，有話就直說吧！…」喝了口奶茶，望著他喝咖啡的神情。記得，亮是不喝苦苦怪怪的東西，原因是因為人生就已經夠苦了，為什麼還要喝原味咖啡來虐待自己的味覺神經，亮只喝甘甜的茶，其餘的飲品，都不喜歡的。「我…不喜歡帶面具的你…」真的，不喜歡…好不容易拆下你的面具，已經不再我面前偽裝自我，不希望又回復從前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帶面具？…」怎麼說…亮放下咖啡，拿銀匙輕拌了一下，隨而拿起一仰而盡…嚇！真得好苦好苦，在光死去後的那年開始，就不再喝甘甜味的東西了，原因是因為那種味道，自己已經喝不出味道來了，只有苦、辣、酸這類的味道才可以喚起自己的味覺，告訴自己仍活著。

「嗯…」

「或許吧！…其實或許這樣的我才是真的？我…一直帶著面具去假裝自己喜歡你…其實…我只是喜歡你的棋藝，不想孤單而已…」亮一口氣說著，裡頭的話語包括了他不愛他；他玩弄他；他只是自己覺得寂寞時，找尋的個棋子，供自己玩樂用。

「亮…你…」清淚欲出，但還是逞強的將他留在眼眶裡。

「我…很抱歉…眼前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淡笑，站起欲走。自己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了，何必再留下來看他難過的樣子呢？這…只會令自己更加不捨的…但在當下，自己只要接受了他，將他納入懷抱之中。

十餘年的祈禱豈不落空？喚回他安然無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還比較願意呢！

「亮…不…你不是亮…真正的亮不會那麼對我的…」摔破裝奶茶的玻璃杯，瞬間將碎片抵在自己頸上。「你帶我去見亮，不然我…」自己聞到了一絲絲血的味道，知道自己脖子流血了。

「光…你別嚇我…我…帶你去就是了…」

回轉塔矢家…將光引領至最終關這個時代的亮的地方。

打開…

「奇怪…為什麼沒有？」不明…跑進裡頭東找找西找找的，終究找不到熟悉的身子。彎下腰撿起沒有斷裂痕跡的繩子，

突然靈光一閃…剛剛他發生過的事，一一出現在自己眼前…

原來…如此。

這事還有那麼玄的。

「你…到底把亮藏到哪了？」仍拿著碎片不肯放手。

「光…回到這個時代的我…原是不該見亮的…可偏偏佛將我送到了這個地方…」而亮又出現在自己眼前，不然他不會消失不見。「光…你是不能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幾月後，你會為了救自己而死…而…自己是來自於十餘年後的亮…受盡孤獨滋味的亮…」所以改喝黑咖啡、所以說了出這般令人會傷心欲絕的話。

他怎麼可能是帶著面具去喜歡光呢！絕對不可能，只是將這樣的話，還給了他，讓他自己用自己的話刺傷而已。

「你…說得都是真的？」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這人…真的是十餘年後的亮？為什麼他一點也沒變老？初見以為是亮，看看了他不同以往的習性後，就知道他不是自己認識的亮。

「我…沒有必要騙你…」解開衣裳露出左肩的傷口。「自己能和你在一起…不都是因為這個傷麼？」當初雙方的父母都願自己的兒子成了世俗不能容的同性戀，絕意分開，而自己竟跑到光家，光爸爸說他寧願殺了自己的兒子，也不願讓他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話，拿了把刀就往光身上砍去…所以這刀痕就這樣而來…從此雙方家長也不在過問。

「你…真是…亮？」伸手摸了摸這道，會因為激動而呈現淺紅色的疤痕…不尤得不信了。「那…旁邊靠心臟的傷疤是怎麼來的？」亮身上是沒有這個傷疤的啊！

「這…就是我失去你的原因…父親的心臟不太好，這大家都知道的…未來的日本發明了一種藥，可以治療心臟病，可是要先拿心臟的抹片來測試適合的藥量是多少…父親年老，自己開刀讓醫生取到了他想要的資料…但是…」摸了摸心臟，要是自己那日不高燒不退，要斷氣不斷氣那樣就好了，或許光…不會那麼做「我快死了…你求助於惡魔，將靈魂賣給了他，保我永遠活下去…」所以現在的自己，才不會老…永遠…都不會死。

「為…為什麼你要回來…順其自然就好了…」想哭…卻哭不出來…

「知不知道…生生世世永永遠遠的孤獨是什麼滋味？你的靈魂讓惡魔買去，關在找也找不到的地方…比死亡還來得痛苦…」說著…身子在一切說畢之後，漸漸變得清冷。

只要你活著…什麼都好…

閉上眼…等待痛苦消失。

又回到了佛前。

「光活了麼？」問著佛。

「活了又如何？死了又如何？你…仍不能改變自身的命運…」拂塵在他頭上輕揮了一下。「他賣了靈魂，讓你永永遠遠活著…你就會永永遠遠活著的…」地上跪著人，突然變成了石頭…

或許變成了石頭存在千年，冰封對光的痴念，才會是好事吧！

完

大風起兮，龍飛翔。
柳絮飄兮，江染白。
行人走兮，群聚散。
時空亂兮，情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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