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20 更03【不盡】地冥/邪凡雙子/地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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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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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樓主發表於: 2018-06-26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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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0 更03【不盡】地冥/邪凡雙子/地擘

#慢更
#未必能寫完

【01-邪凡雙子的搖籃曲】

叮叮咚咚──叮──

「稚子，生命的顫音。」──躺在永夜劇場夾著多幅圖畫的日記本，某一頁的註腳，字跡不知怎地竟不甚穩，筆劃末端斜飄了出去。

永夜劇場主人的長子邪說，頂著一副小小天才鋼琴家的氣勢坐在大廳演奏琴上，歡快舞動著十根白白胖胖的小爪子，圓圓的臉蛋上表情生動無比，一會兒撐開小手奮力擊打著低音域，面上十分配合地皺出兩道波浪眉，顯得糾結得不行，一會兒又扒拉到另一端，快速敲響了清亮的高音，露出一排小巧貝齒，放晴般綻出燦爛的笑容，總歸神情是專注而陶醉的，乍看之下彈奏地有模有樣。

彈畢，兩隻小短手舉高高離開琴鍵高過頭頂，空氣寧靜了一秒鐘，背後立刻傳來小邪說聽來如雷的掌聲。

當然，小糰子的身高即使將琴椅調整至最高，高度也是不大好搆著琴鍵的，邪說現在的聽眾，也是唯一的聽眾，其大腿就在他屁股下面——仰頭看著爹爹，邪說往後一躺，乾脆就著這姿勢摟住了爹爹的脖子，開心無比，天真地開口問道：「爹爹爹爹～我彈得好聽嗎？」

「好聽。」完美忽視那鋼琴暴風哭泣般的餘音，劇作家不假思索地回答，同時環抱住邪說，免得過度雀躍的糰子從椅子上滾了下去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那我再彈一首！！！」

「……」

隔壁積木室與這邊溫馨典雅的畫風卻是大不相同。劇作家要看到了估計得質問鬼諦對他兒子做了什麼庸俗的教育，而鬼諦要看到了八成又想質問血闇源頭這傻兒子哪裡來的。

整個房間充斥著被邪說評為吵得要死難聽得要命的流行歌伴唱帶，閃亮亮的主角小離凡，脖子上披著上次聖誕節跟爹爹要的禮物－炫彩毛毛球兒童圍巾，臉上還戴…不，掛著明顯太大卻莫名堅持的所謂“大明星墨鏡”，手裡拿著支麥克風在中央的圓形地毯上上竄下跳，唱至副歌還挺有那麼回事兒的躍上城牆，深情款款地用那雙水晶般澄澈的大眼睛環視下方並不存在的觀眾。

好吧，有一個觀眾，是離奇。

離奇是邪說極度珍惜疼愛的小玩偶，這名字當初還被離凡笑，不知打哪兒來的自信指著自己大言不慚地說：「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離凡太可愛了哥哥想要第二個弟弟對不對！對不對！我這就去幫你跟爹爹說大哥希望可以再……」

「住口！」邪說把離奇搶回去，紅著臉啐了句「弟弟最討厭了！離奇和臭離凡一點關係也沒有！」然後噔噔噔氣惱著奔了出去。

反正，邪說是不堪其擾了，在離凡拉著自己聽了不知道多少遍走音版隨風歌以後，邪說滿臉歉疚悲哀送葬般的把離奇留在這間萬惡的積木室——離凡最愛的房間，丟下一句「離奇我對不起你嗚嗚嗚嗚」就跑，徒留小離凡一個人對著離奇見偶如見人的熱情演唱。

「步如風，前程亦如風～～～～江湖路……幾度紅……是非轉眼空──哎呀！！」

離奇忽然滾到地上，離凡三步併兩步趕緊從臺階上跳下來，拿起摔落在地板上的小玩偶看有沒有事。「還好還好，要是弄壞了離奇大哥還不打死我。真是，今天風也太大了吧…」

撥開隨風揚起遮住視線的髮絲，猛一抬頭，小糰子後知後覺地意識起離奇掉下來這件事有多麼”離奇”。

「咦？風？？！」

離凡記得很清楚，為了不在爹爹生日前露餡，他可是做足了功課拜託邪說務必把父親黏得牢牢的不要靠近積木室，練習之前絕對關好了門窗，室內不可能有風的，那麼離奇是……

憑藉著豐富的想像力，腦子裡一時十分糟糕地浮現出外面人們說的那些可怕的妖怪啊魔鬼啊魑魅魍魎的，饒是膽大包天的離凡，這時也不禁泛起絲絲涼意。「算、算了，今天練到這裡就好，反正也快要到晚餐時間了。」快步走向門口，就想出去找爹爹哥哥。

「啞─啞──！」

一陣突兀的鳴叫聲劃破空氣。

小離凡只覺得雞皮疙瘩沿著背脊爬上了腦袋瓜。

低頭一看，手裡的離奇已經變做了一只烏鴉，被他捏在掌中顯得不太舒適的樣子，離凡嚇得鬆手，烏鴉果然一下子飛了，此時門把傳來轉動的聲音，離凡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離凡，何事慌張？」

一如往常的語氣和味道，小小的離凡一聽，如釋重負般，忍不住撲進眼前溫暖懷抱，感動得像是劫後餘生：「爹爹！我跟你說，剛才……」一抬頭，甫平緩下來的心跳又撲通撲通起來，眼前的面孔竟不是自己所認知的模樣，卻偏偏熟悉得緊！

「……你、你？！」莫名緊張，簡直緊張得全身都在發顫，卻不是因為眼前這人，而是一種對事態發展的無力感在心口奇異地蔓延開來。

可是，是什麼事呢？離凡突然害怕地不想知道答案。

「沒事了。」

輕柔的嗓音，熟悉的語調，卻太年輕，太…少了距離感？離凡說不上來，耍賴般巴著溫暖的胸膛，仰頭仔細地打量少年面孔。臉上一雙細眉，平平直直的，嗯…眼睛也是細長的，是黑色嗎？不確定，只知道望進去好深好深……嘴唇薄薄的，淺粉色的，也……啊！差點忘了說離奇的事！

「爹爹！離奇──」話還沒說完，背後突然狂風大作，離凡聽到那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振翅聲，害怕地掐緊了爹爹的衣領。

「隨風吾兒，別怕。」仍然是溫溫柔柔的，卻有著不容質疑使人安心的力量。說也奇怪，語音落下瞬間，風也停了。

「隨風…隨風是…我？」

黑髮少年將困惑的離凡糰子穩妥地放回地面，卻不答話，表情無甚波動，離凡卻偏生看得出聽得出少年飽含的笑意。

「等等……等等！！！我還沒問完──喂！！喂！！！」

十分突兀地，黑髮少年一下子消散在空中，消失之前，離凡很確定他看見那隻烏鴉，撲棱著翅膀緩緩降落在少年的肩膀上。

「──你是誰？！！！！」

劍隨風猛然睜眼，劇烈的心跳使他極度不適，隨即是異鄉的月照進眼簾。

是淺笑，是愁眉。

「劍大俠還沒適應示流島的環境啊。」

抬起手臂覆蓋住滿是血絲的雙眼，劍隨風頹然的胡亂找個理由搪塞自己。腦海卻是下意識地浮現數月前，那杯餞別酒的滋味，那個人冷酷的輪廓，那雙手曾經的溫度。

左右今夜是睡不著了。

嘴裡不由自主哼出歌兒來，那是童年回憶中，每個夜晚父親都會唱的，那首專屬於邪凡雙子的搖籃曲，劍隨風笑了，這次，是真正如釋重負的笑了。

父親，地冥，我已經不用親手結束您的罪業，您也無法再阻止我喚您父親了，父親。

但青年的笑容很快又僵在臉上──他不記得歌謠的後段了。無憂無慮的年紀總是如此，幾乎一沾著被子就覺眼皮一重，在父親還會陪伴他們睡覺的日子，離凡從不曾聽完這支搖籃曲。

可是，再也聽不完了。

「啊，還有大哥！大哥一定知道吧？所有冥冥之神的事情大哥都記得很清楚，唔，他會願意告訴我的吧，等回去了以後……」

不要──

不要等，等不到了……

別等。做好你的劍大俠……

「噫！好冷！」

劍隨風咕噥著拉緊了衣襟袖口走到窗邊，正欲帶上，卻詫異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

是濕的。

「下雨了？」

站著等了半晌，卻不見天際落下第二滴雨，青年關上窗子，沒有聽懂吹自弱水彼岸的風，風中的耳語。
只道此更恰逢冷風獵獵拂了一宿到天明。

─────

[ 此帖被空山一片在2018-07-20 08:2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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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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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1樓發表於: 2018-06-30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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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盡】02

#肯定是OOC的，畢竟召喚了弁襲君小哥哥與花千樹小姐姐。

【02-鞦韆與搖籃】

陰間，是一個神祕的所在。

有著一頭紅褐色過肩捲髮的十歲孩子，坐在盪鞦韆上晃蕩著，短袍下露出了半截白嫩的小腿，有點兒肉乎乎，但仍可見骨架窄小，懷裡還坐著一尊和其有幾分相似的布娃娃。

黃昏的陽光從後背灑下來，望去就像一個散發著柔和微光的天使，雙手交捧，一派純真地守護著什麼。

「地擘叔叔，傀一又麻煩您了。」

奶聲奶氣，說話的孩子便是傀一，或稱邪說。其實就此時的樣貌而言，他更傾向自稱與被喚作邪說，只是又矛盾地不希望此時聽見這個名字。

「沒什麼，吃櫻桃嗎？我剛去了趟超市……」

弁襲君從禘猊背上踏了下來，朝著鞦韆上的孩子晃了晃手裡的袋子。孩子馬上跳下鞦韆奔來，好奇地往袋子裡瞅，弁襲君曉得他想找什麼，遂將裡面的玻璃瓶取了遞出，小孩兒果然歡喜地雙手接了過去，臉上笑得靦腆，但那小短胳膊伸出收回之快，已經洩漏了心思。

低頭看著抱緊牛奶不撒手的糰子，弁襲君也彎起唇角。

還惦記著長高啊，嘖，真不死心。

「呀！吃的。謝謝地擘叔叔。」
「叔叔這幾天有工作要離開幾天，冰箱裡有水果和點心，想吃便拿，無須客氣，要是需要用火用刀、想拿高處的東西或是果醬罐子打不開，有任何事需要幫忙，儘管去尋隔壁的花姊姊，別太逞強了摔著傷著自己。」

知道這孩子是家傳出了名的倔強，弁襲君刻意列舉出幾項活動話挑明了地說，仍不放心，故另一頭還知會了花千樹有空照看照看暫住自家的小娃娃。

「傀一理會得，叔叔去忙吧，不用顧忌我。」

「才說完呢，你就不聽話，讓人怎麼放心。」
「欸？」
拿過玻璃瓶子，弁襲君扭開了蓋子插根吸管，才把牛奶還給傀一。小娃娃還愣著呢，男子逕將瓶子塞進掐著空氣的爪子裡，順手撸一把小糰子特有的細細軟軟的頭髮，轉身出門。

「哎呀！叔叔再見───」
傀一朝門板邊只剩一邊手臂在視線內的人影揮揮手，然後戀戀不捨地瞧了瞧手中牛奶瓶，珍重地吮了一口。

接下來幾天沒人給擰開牛奶蓋子了，唉───

傍晚，傀一熱了冰箱裡的焗烤飯，在餐桌坐了下來，小口小口吃著，最近地府不算躁動不安，卻也算不得太平，似乎有事情要發生，連帶著地擘同孩子相處的時間也少了，突然沒有人說話，傀一孤零零地在椅子上，捧著半瓶牛奶，對著窗外似月非月的米色大圓盤子發呆。

據說，遠古，曾經的陰間沒有日夜之分，就是流動的溪水也只作一幅幅圖畫連貫著看，缺乏時間流逝之感，放眼望去，一條條人影，有的麻木如行屍走肉，瘋魔的、噬血的、自殘的、互相吞食的，倒合了世人所謂「地獄」相，終年黃昏，無晝無夜，逼著人發瘋痴狂。

直到有大能者不甘，造了一片天幕遮在酆都上空，卻也不敢太過，只區別出了偏亮與偏暗作為日夜更替之意，並無真正的日夜，陰間，冥界，或稱地府，終於保留了亡靈容身之處的純粹意義，不再令人望而生怖。而死去的人，大多還留有對塵世一份念想，年復一年，亡靈中有能之士，遂漸將此地造的愈彷若地下人間，少了分陰森可畏，多了分煙火氣息。

當天色由暗轉亮，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傀一眼皮動了動，隨即小臉一皺，一隻手探出被子在床上四處摸了摸，一把抓過胡蘿蔔抱枕蒙住頭。過了不曉得多久，他才慢悠悠的坐起來，爬下床，眯著眼睛晃悠到浴室去刷牙洗臉。

「小傀一，花姊姊來看你了~晚上有沒有乖乖睡覺？早餐吃了嗎？」
「……啊？」
既託人照顧，鑰匙自也給了對方一份，「花姊姊」一進大門就往有聲音的地方去，另一邊傀一聽見外邊聲音，開了浴室門欲一探究竟，於是兩人同時一怔，大眼瞪小眼，小傢伙還咬著牙刷呢。

「看來有好好睡覺，沒熬夜吶，早餐肯定是還沒吃，呵，姊姊帶你出去吃吧。想吃什麼？」
一身鮮豔奪目大紅旗袍的女子，曲線玲瓏，掩口笑著，活潑而不失典雅貴氣，一口俏皮話也讓人挑不出錯處。傀一快速漱了口吐了泡沫子，擦擦頰上水滴，一反剛才懶洋洋的樣子，七分優雅兩分從容一分高傲地開口：「花姊姊，傀一服儀未整，先說句失禮了。請您先出去一會兒，傀一換過衣裳再與姊姊說話不遲。」

花千樹嫣然一笑，扇子半遮著臉，柔聲道：「好，姊姊這就出去，放心，姊姊沒看見一個穿著兔子睡衣頭髮亂蓬蓬的小孩兒，更沒看見他睡眼惺忪傻乎乎的表情，小傀一最優雅了，呵呵呵呵呵。」她自然曉得話裡的意思，小弟弟拐著彎說話呢。

「嗯哼，謝姊姊體諒。」

關上房門，小傢伙蹙起眉，再不見那副故作矜持的姿態。其實話一出口，傀一自己也有點兒懊惱，不大理解自己怎地就是跟這位姐姐過不去，作對似的，總生怕自己被比了下去，看見人家優雅，自己就要比對方表現的更優雅，更高尚，究竟是為什麼呢？

嗨，不重要，那也是沒錯！沒地辱沒了冥冥之神的教誨可不行！不能輸！

「孩子走吧，你包包握那麼緊做甚？姊姊又不給你搶。走，吃點兒東西去吧，你想吃什麼？」

「我……我不餓，隨便吧，不吃也行。」

「那怎麼行！好不容易將養起來的身子，你要瘦了他回來還不得生氣？喏，你喜歡吃哪種類型的，西餐？」

隨手指了間咖啡廳，低頭一看，卻哪裡還有小傢伙的影子。花千樹一驚，回頭要找，才看到小傢伙還在後面十幾步遠，一雙綠眸定定瞧著公園裡的翹翹板，上面坐著兩年齡相仿的雙生子……沒有養娃的經驗，花千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索性牽起小傀一的手，道：「欸，想玩兒也得先吃飯，前邊人就多起來了，牽著吧，可別磕著碰著了。」

走了一小段路，傀一低著頭靜悄悄的，花千樹正想說點什麼，傀一卻先問出了句她意想不到的事。

「為什麼我瘦了地擘叔叔會生氣？」

「呃……」

第一次被小孩子，還是個聰敏的小孩子跳躍式的思維震撼，花千樹開著口，無法作答。她壓根兒不確定地擘是怎麼教養這個孩子的，也不確定他們彼此之間是什麼樣的情感，是深是淺，太矯情的答案只是顯得諷刺，太隨便的答案又顯得輕浮。

不過，還不等她想出一個恰當的答覆，傀一又語出驚人：「以前，我一直想贏過離……總之，練功練得投入，有段時間常常錯過飯點，爹爹他向來淡淡地，他不會說我，只是一句“你瘦了”，我感覺得出，他生氣了。……沒事了，我們吃那家吧。」

氣氛有些壓抑，既然傀一自己這麼說了，花千樹也就從善如流，鬆了一口氣牽著小孩子走進西餐廳，點了兩份磚壓吐司、熱可可和一杯熱帶水果茶。

陰間的居民少有不知道地冥的，他著名的不是殺人多寡，另有其因，此事暫不提，就說那“豐功偉業”擺在那，誰想得到，對敵人尤其是對自己如此心狠手辣的地冥，兒子竟然是這麼個模樣……一個軟嫩的小娃子。

有心打探的人紛紛吃了一驚，其中就包含黑罪孔雀，經歷一點曲折，他將孩子帶回家，發現果然聰慧機敏，並不如外表天真爛漫，只不過，反過來說，就算表現得再怎麼老成，終究是個“真正的”小孩子——會鬧脾氣會鬧彆扭的那種。畢竟這裡是陰間，一個特殊的所在，所有緣盡陽世的靈魂，呈現出的都是最真實的，“心”的面貌，易無可易。

花千樹思緒飄蕩，這會兒用完餐，反倒成了小傀一牽著個大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四處亂逛，這時聽聞路邊一個賣雞蛋糕的阿公和旁邊的蔥餅攤的老闆故作神秘地說：「今天要進城的，據說是個大名鼎鼎的地府要犯啊，重兵押隊，怕人沒過弱水就溜回彼岸呢，可小心了。」

「嘿，你老頭子說得可靠不？別是誆我去瞎湊熱鬧啊！一起去看看？」

「行！怎麼不行！讓你瞧瞧老爺子我可是有人脈的！」

傀一一聽也來了興致，在冥界這若干日子，他還沒見過有這樣“待遇”的靈魂吶，好奇心起，便拉著花姊姊的袖子跟上了，一路上心中暗自想像地府重軍押解的盛況，那要犯肯定是一張兇惡狠勁的嘴臉吧，也許還有精實健壯的體格，不不不，也許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呢？

想著想著，他自己都越來越期待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值得這麼大動干戈呢？！

來到都城港口附近，遠遠望去，只見洋洋灑灑一大群人前後簇擁著，傀一揀了個制高點，站在城樓上，瞇細了一雙碧油油的眼睛，小狐狸似賊亮賊亮的，才看清楚了中央那人不過是個秀氣憂鬱的黑髮少年，肩膀上停著一隻黑孔雀，除此之外並無甚特別突出厲害的。

由於大失所望，傀一不由得升起一股怨氣。
「呿，六百年重犯？裝逼犯吧？這能有我冥冥之神萬分之一帥？」

「他是末日十七，或者更廣為人知的名字：地冥。」旁邊一位大叔鄙夷的飄來一眼道。

至於傀一，他差點從三樓摔下去，幸好他這時候可矮，還滾不出半個成人高的欄杆——不過他瘦得差點可以卡進欄杆間，幸好花千樹即時扯住了往外跌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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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一片

級別: 聖騎士

鮮花(54)

2樓發表於: 2018-07-20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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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盡-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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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20 更03【不盡】地冥/邪凡雙子/地擘

【不盡】02

【不盡-03】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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