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6 【劫塵（外帶冰無漪）】風住塵香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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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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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

樓主發表於: 2018-08-07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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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6 【劫塵（外帶冰無漪）】風住塵香盡

◆短文

◆劫塵獨白

◆作者吃冰劫

        他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漫無目的走在一片深邃不見底的黑暗中。比起無燈的街道，這裡更像曾經觸手不及，連一點星光都不存在的無盡夜空。他記得的事情寥寥無幾，例如死前的鮮血還燙著胸口，卻想不起與自己對戰的人是誰；又或清楚明白這副身軀的主人是個狡詐的佛修者，卻無法說出原主人的名字。

        所有以為會亙久雋刻於靈魂的事物，到了最終，什麼也帶不走。

        過了很久很久，遠方忽然浮現微光，他順著縹緲燈火牽引，來到簡陋的小攤販前。一張桌子、一個爐灶、一鍋湯，無風卻飛揚的旗幟上畫著無法理解的圖樣。佝僂的老婦人遞上一碗湯，他爽快接過，欲直接往嘴邊送。

        此時，老婦人滄桑的嗓子響徹黑暗。

        「幾乎所有人在喝下前都會回顧一生。」或多或少。老婦人補充。

        劫塵停下將飲的手，雙瞳如在世時冷漠絕情。

        「那種東西，無用。」

        「時間是上蒼分給眾生的任務，倘若連值得回顧的事物都沒有的話，那這一生，你其實從未活過。」

        劫塵緩緩放下湯碗，神情些許不耐，但平靜的雙瞳隨著接下來的話語，逐漸拂起漣漪。

        「有一個聲音，在吾來到這前一直在耳邊嘮叨，令人煩躁。」直到他記起自己的名字叫做劫塵。

        「多年不見，劍術稍微進步一些，就自大到以為能拯救吾，甚至逼吾回歸，可笑！吾不曾忘記是誰背叛吾。」

        「膽子更肥了，敢搶吾的酒……」

        「浮雲巖何時變成他說來就來的所在？」

        「整天嘻皮笑臉，不好好練劍，若非受到囑託，吾早已將他轟出去。」

        一幕幕畫面稍縱即逝，亦夢亦真，劫塵分不清這些回憶究竟是因他說出而浮現，還是因看見了過往而憶起。

        「從在大殿上最初見到他，吾就有預感他是個麻煩。」

        「聽起來，你真的很討厭他。」老婦人僅止道了一句。

        劫塵微愣。

        「吾確實很討厭他。」劫塵捧起湯碗，一飲而盡。

        「所以吾希望，他別再想起吾了。」

        這終點，他依然只能獨自前行。

        「冰無漪，你哭什麼呢？」

        「啊？一定是剛才那陣風沙吹到眼睛，我堂堂男子漢怎麼會隨意哭泣。」

        對方用一種「期待你這次還能玩什麼把戲」的眼神盯著冰無漪，後者一把抹掉莫名滑落的淚水，催促同伴繼續前行當作沒這回事，並極力斥駁自己又被誰甩的不實傳言。

        走了幾步，冰無漪忽然望向天空中消散的浮雲。

        所有以為會亙久雋刻靈魂的事物，到了最終，卻什麼也沒留下。

        「不過，我好像感到有點難過。」

〈風住塵香盡〉完

這對目前仍是心中最虐 TOP1（哭成鬼）

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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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06 【劫塵（外帶冰無漪）】風住塵香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