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1 [素還真、史豔文] 活 (清明文無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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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63)

樓主發表於: 2015-04-01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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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 [素還真、史豔文] 活 (清明文無配對)

    清明時節，東南風吹，大地溫暖，花草萌芽，綠意盎然，此時正是農民們辛苦播種的好時後。
    清明時節，細雨紛紛，楊柳枝頭，慎終追遠，飲水思源，此時也正是百姓們祭祖掃墓的時節。
    頭頂蓮花冠，一襲白衣，滿身的蓮香，素還真，在這細雨紛紛時打了把傘，提了幾壺酒走在山林之間，陡峭的山林，卻見素還真沒有使用輕功，反而一步一腳印的往深山走去，不管地上的泥濘髒了雪白的衣襬。
    走著來到了山間的一處墳前，收傘下跪，細雨落在身上，三個響頭落下，不顧墳上草割人，一把一把的拔起，不讓墳上雜草橫生，清乾淨了，便將壺中清酒淋上墳前，再次跪地磕頭，這才轉身離去。
    黑髮高高豎起成馬尾，一身白衣，手握了把白花，讓細雨打在梳著整齊的黑髮上，史豔文，走在無人的小路上，也不知走了多久，這般細雨也打濕了雪白的衣裳。
    來到了一間早已無人居住的草屋，史豔文往屋後的庭院走去，一個墓碑立於眼前，輕輕跪下，放上了朵白色的花朵，靜默的看著墳上黃土，跪到腳發麻，才緩緩起身，轉身離去。
    白髮的人，走上了一座座的山林，黑髮的人，來到了一處處無人的地方，不變的是，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塊塊的墓碑，面對著墓碑上一個個的名子，他們跪的淺，痛的深。
    細雨茫茫，素還真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剩下的不多了，該到臨近的鎮上補一補，這次用上了輕功，快速的往山下去，因為他還有地方未去，可是一刻也不能耽擱。
    細雨紛紛，史豔文放下手中最後朵白花，苦笑了下，他居然忘了，白花的數量要增加了，難得的擰了擰眉，決定到附近的山林看看有沒有適合的白花，他動作可要快了，還有地方沒去到。
    巧合的在同條路上，白色的人往下衝，黑色的人往上跑，急急忙忙的兩人，撞在一起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碰！」
    「啊！」「唉呦！」
    『抱歉！』
    同時倒退一步，同聲抱歉，兩個文質彬彬的人，相撞後各自摀著一頭撞上的額頭，愣著看著對方，隨後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相視笑了陣，素還真率先開口。
    「真是抱歉，是吾急急忙忙的沒看路，以致於撞上了壯士，在下，清香白蓮素還真，敢問壯士名號？」伸出了友誼的手，素還真帶著微笑。
    看對方伸出手，史豔文也友善回握。
    「那裡，吾也太著急了，在下史豔文，這給素公子賠禮了。」史豔文收回交握手，拱手作了個揖。
    「哪裡，劣者也有錯，給史公子也賠禮了。」素還真拱手作揖，兩個額頭撞紅的人互相作揖後，忍不住又相視笑起來。
    「不瞞史公子說，劣者見到史公子就有一種相見如故的感覺。」素還真看著眼前氣宇宣揚的人，感覺得出對方武功不凡，眉宇間不乏正氣，海藍色的眼睛給人一種溫暖可靠的感覺。
    「吾亦同，真抱歉，若非豔文尚有要事代辦，真想與素公子徹夜長談。」史豔文回看著眼前文質彬彬的人，身上有著淡淡的蓮香，聞起來讓人心安，獨特的漩渦眉和明亮的眼神，給人一種調皮聰慧的感覺。
    「劣者也尚有事情未完成，不如相約在這座山上的涼亭，劣者適才在山上看那裡雖然煙雨朦朧，但想必雨停後的夜晚也能有一番風味。」想起剛剛經過的美景，素還真提出邀約，想與這不撞不相識的公子好好聊聊。
    「素公子邀約，豔文一定到，那就先在此暫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史豔文也想與這不凡的公子談談。
    「暫別。」
    彎腰再次作了個揖，素還真、史豔文，再次朝著相反的方向前去。
    時近傍晚，最後一朵花，最後一壺酒，最後的一次下跪磕頭，站起身來，雨停了，看向遠方，太陽掙扎的在西下之前露出最後一點殘紅，走在鄉間的小道上，鼻間聞道的是今天挨家挨戶祭祖後的檀香味，沉重的心想起了午時的約定，兩人不約而同的在不同的地方，買了兩大罈的好酒，不知為何，他們相信對方今天不會想喝茶。
    走上山間來到涼亭時，夜色已經壟罩了大地，素還真率先來到了涼亭，點亮了自己帶來的蠟燭，微弱的燭光照著涼亭，白晝讓細雨濛瀧了的美景，現在反而清晰，山下的燈火看得更是仔細明亮，可比天上的星辰。
    看著山下的燈火，素還真就這麼看得入神了，沒有感覺到史豔文已經來到了涼亭中，點亮了帶來的蠟燭，整個涼亭更亮了幾分，看人還在眺望著山下燈火，史豔文站到了對方身邊。
    「這裡風景確實美。」好像能了解對方看的是什麼，一句美聽起來格外沉重。
    「呵，史公子來到吾竟然不察，實在是失禮，史公子請，劣者帶了兩罈好酒與公子徹夜飲酒談天。」聽到這句，素還真震了一下，迅速轉頭，武者的習慣讓他退了一步，暗蓄內力於掌，看清來人後才放下警戒，笑了聲。
    「是吾未能出聲提醒，請素公子見諒，豔文也帶了兩罈酒給公子賠罪了。」史豔文不介意對方的反應，武者習慣自己也是如此，看對方不約而同的帶了酒，笑著與素還真一同走進了涼亭中。
    「不如我們交換喝吧，一人一罈也不夠這漫漫長夜。」素還真拿起自己的一壺換過對方的。
    「素公子說的有理。」史豔文毫不猶豫的打開對方遞過來的酒罈，直接就口就喝了一口。
    亭中依然可見山下的萬家燈火，兩人看著地下星辰，邊喝邊聊起了彼此，越聊越覺得相見恨晚。
    「下次有機會，一定到史公子那拜訪幾天。」素還真雙頰已經泛紅，但神智還是清醒，聽著史豔文說著正氣山莊的事，真想放下手上的事去親眼看看。
    「吾也想親自拜訪一次琉璃仙境，人間仙境，一定美如畫。」史豔文身上也帶著酒氣，心裡嚮往著那個有若仙境的地方，還有個泡茶高手的萬能管家，感覺就很舒適。
    「那有機會吾們兩人就交換到對方的住處看看。」
    「一定！」
    一諾千金，儘管不知道什麼時後才會有那個機會，但他們願意想像那一天到來的時後。
    時間越來越晚，兩人也喝的越來越盡興，聊天的話題也轉到了身邊最親的人。
    「犬子續緣，現在是名大夫。」
    「小犬精忠、存孝，現在正攜手對抗魔界。」
    「如此為百姓盡心盡力，可是史公子的驕傲，日後成為一代英雄，不負名門後代。」
    「那裡，令郎醫術定盡得素公子真傳，他日成就指日可待。」
    本來還稱讚著對方兒子的兩人，開了第二罈酒後，聊的更遠了。
    「吾們家續緣，喊爹親的時後最可愛了！」
    「吾家的精忠，叫父親的時後也很可愛！」
    「嗝！史兄，吾家續緣小時後那肉肉的樣子，真的，嗝，很可愛！」
    「呵、呵……吾家存孝，害羞起來時耳根會泛紅，素兄，你若遇見可要看仔細了，呵……。」
    第二罈酒還了三分之一時，話題已經不在兒子上了。
    「吾那胞弟，對姪女的溫柔真是不同一般。」
    「吾那好友，對他孫子的好也是不同一般。」
    時間越晚，山下的萬家燈火也少了許多，此時正是天上真正的星辰露臉的時後，夜越深，星星亮的更加耀眼。
    兩人帶來的蠟燭本來明亮，此時也燒到剩下一攤蠟油，輕輕搖晃著酒罈，素還真勾起了一些苦笑。
    「因為吾總帶來許多江湖仇恨，讓兒子面臨許多危險，為了讓吾兒能過個安定的生活，與續緣分隔兩地，卻也失了一為父親應盡的責任。」
    「因為吾，精忠、存孝們揹著許多的壓力，且我是個連自己兒子都能犧牲的人，別說做父親的責任，吾沒資格做一位父親。」史豔文拿起酒喝了一口。
    酒入喉灼熱，也熱燙了心，素還真、史豔文，心裡都有著最對不起的人。
    「史兄今日會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可是來祭故人的嗎？」
    「正是，素兄也是嗎？」
    「是。」
    一陣靜默，兩人看著自己手上的酒罈，露出了任何人看來都是無比自責的表情。
    「劣者，今日是來祭所有因為吾的失算而犧牲的人。」
    若今天沒有素還真，是否這些人不會犧牲呢？若今天沒有素還真，是否這些人今日不會由自己來祭，而是跟家人一起祭祖呢？
    「豔文，今日是來祭所有因為吾的無能而死亡的人。」
   若今天沒有史豔文，是否這些人可以過著安穩的生活呢？若今天沒有史豔文，是否這些人的家人不用面對至親至愛的死亡呢？
    蠟燭燒盡了，涼亭陷入一片黑，兩人沒有再點蠟燭的打算，他們兩個人都是站在領導位子的人，大大小小、對內對外的戰事，他們義無反顧的想帶領著眾人得到勝利，得到安穩的生活，但勝利的背後有多少的犧牲，他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清明時節，他們忘不掉那些在戰事中犧牲的人，他們放不下那些無名的英雄，所以他們每年的這個時後，都提醒自己，今日人們的稱讚，都來自這些犧牲，他們心裡的某個地方，就有如這黑夜一般，連星辰都照不到的地方。
    ***
    亭外的人，等到了亭內傳出了兩個沉穩的呼吸聲時才慢慢的走進去，黑髮漩渦眉的青年和白髮的刀疤客，白髮的青年和黑髮與史豔文有相同面孔的人，四個人同時進入涼亭。
    『「家父勞煩令尊照顧了。」』兩個青年同時的說出聲，溫文的笑容，有如自己父親的寫照。
    與史豔文有相同面容的人，有些粗暴的將人扛上肩頭，對著白髮刀疤客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一旁白髮刀疤客也揹起了醉到不醒人世的人，對著人也點點頭。
    「我們告辭。」黑髮青年微笑的和對方致意。
    「告辭。」白髮青年有善的回應著。
    ***
    「呃……」
    被扛在肩上的人，不舒服的呻吟了下，扛人的人一個動作改扛為背，背著與自己相同臉孔的人，羅碧沒好氣的開口。
    「搞什麼，老讓人擔心。」
    俏如來看著趴在叔父背上，父親的睡臉，即使醉了仍是皺緊了眉頭，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父親在今天都會獨自出門一整天，好奇心的驅使下和叔父一起跟蹤，卻沒想到父親是去給所有人掃墓。
    「原來父親揹著這麼重的擔子。」原來自己還在讓父親擔心，也沒減輕父親的重擔。
    看著眼前的青年有些沮喪的樣子，羅碧伸出一隻手揉了揉那頭雪白的頭髮。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而他比想像中的堅強，側臉看了看背上的人，羅碧勾起了一抹笑容。
    ***
    「唔……」
    感受到背後的人有些不舒服的亂動，背著人的葉小釵稍微調整了下姿勢，背後的人又沉沉睡下。
    「續緣又讓爹親操勞了。」素續緣拿出手巾，用隨身攜帶的水瓶打濕後，邊走邊擦拭著素還真的臉，本想晚餐時間到了還沒見到爹親的身影，與小釵叔叔一起找爹親，卻沒想到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葉小釵抽出手，摸了摸那如綢緞的黑髮。
   「啊……」短短的音節，安撫了青年有些難過的心。
    聽著後頭傳來安穩的呼吸聲，葉小釵知道，這個人比想像中的堅強。
    ***
    素還真有意識時感到的是頭痛，眼睛還未睜開就先抬起手來往自己的太陽穴揉了揉，揉沒幾下另一雙溫暖的手接替了自己的工作，輕柔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時才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白髮劍客坐在自己的床邊，替自己揉的宿醉發疼的頭。
    『醒了，續緣去給你煮醒酒茶，你等會。』心音傳入，反而讓素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給好友和續緣添麻煩了。」
    溫暖的感覺貼附在額上，素還真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明年我和你一起去。』
    「小釵……」
    『一起。』
    「呵，嗯，吾在介紹史兄給你認識，史兄為人和善，必定歡迎多幾個人共飲飲。」
    『好。』葉小釵嘴裡回答得手也沒閒的輕揉著。
    門口傳來叩門聲，葉小釵起身去開門。
    「爹親，醒酒茶。」素續緣一進門就看到素還真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立刻將醒酒茶端了過去。
    「多謝。」素還真撐起身體，葉小釵隨手將枕頭墊在他身後，讓他可以靠著。
    「續緣，讓你擔心了，吾無事了，等會你便回雲塵盦吧。」素還真接過醒酒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有點苦阿。
    「爹親，續緣、續緣……」看著在自己床前吞吞吐吐的兒子，素還真突然了然於心。
    「續緣，素還真從沒後悔自己做的決定，清香白蓮從沒害怕擔起這個名子。」素還真將手上的醒酒茶塞給葉小釵後，伸手摟了不知道幾年沒抱過的兒子，語調輕，心意重。
    「續緣了解。」突然被擁抱，素續緣有些不知所措，只將頭靠在父親寬大的肩膀上。
    看著眼前的情形，葉小釵笑的溫柔，也忍不住想起了許久不見的家人。
    『還真，喝完喔。』畫面雖溫馨，但葉小釵也沒忘記手上明顯只喝了兩口的醒酒茶。
    「嘖。」
    ***
    「史……文……」茫然之中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史豔文略微皺起眉頭。
    「史豔文！你給我醒來！」聲音突然被放大了幾百倍！
    史豔文皺起眉頭，迷茫的看著眼前與自己相同面孔的人。
    「胞弟，小聲些，吾頭疼。」一睜眼，頭痛襲來，被喊一喊還有暈吐的感覺，史豔文難受的按著嘴。
    「有本事喝成這樣，就別給我宿醉！」話是這樣說，但還是把音量降低了，伸手擰了條毛巾敷在宿醉的人頭上。
    「唔，素兄可有安全回去了？」舒服的呻吟了聲，史豔文想起了與自己喝了一整晚的酒伴。
    「這你不需要擔心，有人接他回去了。」羅碧沒好氣的瞪了人一眼。
    這時後俏如來也開門進來，看見正按著頭宿醉的史豔文，連忙將醒酒液端過去。
    「父親，請喝下這個。」
    「麻煩你了精忠。」史豔文撐起身體接過，皺著眉頭瞄了一眼用陰森眼神瞪著自己的胞弟，然後一口喝乾。
    「父親……」俏如來看著很明顯畏懼叔父的父親，有些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開口。
    「精忠，史豔文一生的驕傲就是有你們。」笑著揉了揉雪白的頭髮，這感覺與叔父揉自己頭的感覺完全不同，被當成孩子一樣的動作，俏如來有些難為情，但感覺……不錯。
    ***
    為了和平的犧牲讓他們沮喪，讓他們難過，他們卻從不後悔背起擔子，也不害怕面對困難，他們感謝蒼天賜給他們最珍貴的家人，而他們將為他們珍惜的人……
『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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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給上一次布袋戲ONLY場合誌投稿的文~
本來因為這兩位主角讓我不知道該發在哪邊XD
不過還是發來剛開始發文的這裡了XD
最近為了工作的事情，每次開電腦都是在找文獻，每次回到宿舍就是念書
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了，自己熱愛的事情好像都被生活壓著放棄了~(沮喪
上禮拜參加了布袋戲場，走過了一攤又一攤，到處都是布袋戲，看的出大家都很喜歡很熱愛布袋戲!!!
提著大大們的本和周邊，好像又找回了當初那個為了布袋戲什麼都做得自己，什麼都可以簽的那個失心瘋XDDDD
今天發這篇文希望可以找回當初那個愛布袋戲愛到失心瘋的女人
過去那個沮喪的自己就像愚人節一樣!!!!明天開始做個新的自己!!!!
再忙再辛苦也不輕易的放棄!!!!也要繼續的熱愛布袋戲!!!!!!!!!!!!
布袋戲最棒了!!!!!!!!!!!!!!!!!!!!!!!!!!!!!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