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1 （蒼&天草）未別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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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魚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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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

樓主發表於: 2009-04-11 17:1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1 （蒼&天草）未別花期

未別花期

這是被新劇刺激的產物。糧食文。寫文給蒼攢人品。一定要平安。
另外，也算是為赭杉遲到的清明一祭。
——寫在前面的廢話

天明時分，蒼又一次回到了道境的玄宗總壇。

這是送走棄天帝之後他第二趟回來。上次是為劍子二人找尋穿越神宮之法，這回則是因白蓮復生之事，需要再度求助玄宗的典籍收藏。

黎明正在荒涼百年的廢墟中升起，古舊欲折的棟檁，蒙塵黯淡的青銅獅，這次匆匆回來，蒼仍然無暇收拾這裏斷壁頹垣。
始終不變的蕭瑟景象中，唯有總壇外的月華樹在晨曦中孤寂地盛放了一身淡紅。奔走勞碌中不覺時日，原來已到花期。
這株月華已經在無人的總壇邊守立了多久？年復一年，不見賞花人，唯有芬芳寂寞。

一片落花在眼前飄下之際，蒼驀然停住了腳步。
玄宗總壇內，有生人的氣息。

蒼沈吟片刻，忽地身影一瞬，便移至了總壇的書樓門前。氣息果然是從這裏傳出的，似乎並無惡意，卻更不免令人疑心，玄宗書樓的出入方法，是只有通曉玄宗秘術的人才可能掌握的。
書樓的門此時虛掩著。蒼清楚記得自己上次走時謹細地關了門，所以更證明了有他人來過。不再多想，蒼用拂塵輕輕一掃，門無聲而開。

果然，書樓裏有人。
蒼走進去，沒有說話，只是環視了一下房內，而後將目光落在侵入者的身上。
是個氣息英爽的年輕人，擁有令人印象深刻的明亮雙眼，雜金色的長發在後腦高高綁成一束蓬松的馬尾，正倚靠在窗邊就著晨光翻一本書。

片刻寂靜。過去每當這種情況，對方就會在蒼無聲的壓力下沈不住氣，首先開口。
眼前這個青年倒沒什麽局促。只是翻書的手停了下來，坦然回望著蒼。

“啊，先說一句免誤會，我可不是小偷”青年先開口了，蒼聞言不語，只是看著他。
“我來猜猜，你就是蒼吧？”青年歪頭問道。
蒼略一點頭。
“哎哎，沒想到主人會回來。啊，也不對，這臺詞似乎更像小偷了耶”
“閣下是”蒼終於開口道。
青年丟下口中的草葉，手指撥了撥額前的劉海：“我叫天草二十六。”
“……原來是赭杉軍之友。幸會。”蒼略略躬身道。
“誒，想不到我這麽出名嗎”
“曾聽赭杉軍提起。”
“哦。……他提你更多。”天草二十六淺笑道。
接下來是一陣靜默。提及已經失去的共同的友人，兩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說下去。

“你回來做什麽的，能問下嗎？”天草拍了拍手中的書，轉移了話題，“聽說中原現在亂得很，沒有很多事要忙嗎？”
“嗯，是為查閱資料。”蒼掩好了身後的門，走到書案前坐下，一邊說，“蒼尚有要事在身，實在無法奉茶陪客，還望見諒”
天草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本來也不是來這種廢墟做客喝茶的”
“玄宗薄地寒門，讓遠客見笑了”
“好了，打住，再和你這樣客套下去我舌頭要打結了”
“嗯，請自便。”蒼說著攤開書來，低頭掀了幾頁，忽然說，“……天草，你如今過得可好？”
明明是初識，卻是仿佛熟稔的問法，天草一楞之後，明白過來，這句話是蒼在替赭杉軍說的。
“好啊，好得很，退隱的日子舒服得過頭了，你看我的氣色，吃飯都比以前多。我還不是最滋潤的，伊達那家夥都要做爹啦”
“如此就好。”蒼輕點頭，而後便垂眼繼續翻書。
“來，你要查什麽我幫你找。”天草一邊說一邊走到蒼的桌旁，“來這看了好幾次書，這些書櫃都認識我了。對了，我還有幫你們打掃喔”
蒼看過去，果然幾個架上的書都被掃去了之前積得很厚的塵埃。
“多謝。那蒼就不推辭了”蒼提筆寫了幾個字，“請幫吾查找關於此物的資料吧”

天草在幾個書架間東逛西逛地找書，廢棄多年的書樓寂靜如常，只有天草踱步和翻書的聲音。清冷的晨光從窗格打下來，灰塵在薄薄的光線中靜謐地輕舞。
查了大約一個時辰，天草忽然丟下書出門去，片刻又晃了回來，順便把什麽東西放在蒼的桌上。蒼微微側頭看去，手邊多了一只白瓷茶盅。
“多謝。”
“泡茶水平很爛，我不班門弄斧，只好委屈你將就白水了”
“哪裏……勞煩你了。”蒼擡頭謝了一句，繼續忙手上的事。
天草抱胸倚墻，看看蒼：“你手上這事好緊急哇？急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
“也不……”蒼頓了頓，像是安撫一樣，拿起杯來抿了一口。
“餵，你不是才做完了一項大單子，不能給自己放個假嗎”
蒼聞言，茶杯停在半空，他早就習慣了如此，無論什麽時候，要操心的事都不會比上一刻更少。蒼不是工作狂，只是他休息了就會有人死。
神柱的事，劍子佛劍的事，素還真的事。此外，除了手上負責的工作，同時還要關註著武林的全局。
棄天帝走後，武林局勢十分混亂，各方勢力如同一場大雨停息後爭相破土的蘑菇，嘈雜而有活力。浩劫後的亂世，山頭林立，很多都有些趁亂撿便宜的味道。
雖然忙於處理棄天亂世留下的殘局而無暇插手其他，如今臺面上正走著怎樣一局亂棋，蒼眼前不看，卻心中清晰。
就像一鍋暗流湧動、即將沸騰的渾水。復雜多變，難言走向。比起棄天末日，現在這是另一種難以控制，令人擔憂的局面。
看見蒼眉宇間流露出的凝重憂心，天草不再做聲。轉過兩步，又開始在書架間翻找起來。

“哇，坐了大半天都不見你動一下出一聲，修道的都這麽令人佩服嗎，看來我是沒這種慧根了，遺憾”天草誇張地大聲說，打破了書樓裏長久的沈寂。
“哈。”桌邊的蒼禮貌性地應了一聲，註意力仍在手上的工作。
天草伸過頭來一看，蒼正提筆在紙上畫一些看不懂的符。
“嗯，咳。”天草清了清嗓子，“現在有一個問題困擾我，你要不要好心解答一下”
“嗯……？請說”
天草眨了眨眼睛：“之前你進來時很戒備哦，怎麽知道我是外人的？更有可能來這裏的不是玄宗的人嗎，你們在苦境還有些門人的吧？”
蒼向硯臺中蘸了蘸筆，一邊說道：“一者，書樓外的腳印痕跡散漫，不像修道者的步子；二者，若是玄宗門人，感應到吾之氣息，就該出樓迎接；三者，此地是玄宗專藏秘籍寶鑒的重地，須相當級別的道子方能進入。出入通行的秘術，並非一般弟子可學。”
“哇，那我該說榮幸嗎，不用從基層做起，直接跳級，這項很劃算，我還是重新考慮一下好了”
蒼看了看手舞足蹈的青年，忽然停筆說，“……天草，你的好意，蒼心領。”
沒有說出的後半句顯然是“所以請不用繼續了”。
“啊，被看出來了，失敗。是講你真的不考慮歇一下嗎？你臉色很差哦。”
“……”蒼不語，目光垂在手中的書上。
“這樣不行啦，就算你不願意我也得幫你放松一下”天草一邊說著，一邊踱步繞到蒼的身後，拉了拉蒼柔順卻黯淡無光的淡茶色長發：“嘖，頭發都快像枯草了。真是，果然還是要眼見為實，你這樣子，和赭杉軍的描述出入很大餵？要不是衣著打扮的特征都對得上號，我都不敢認了”
蒼閉上眼睛。有這個孩子在身邊熱鬧著，沈重的心情似乎稍微輕快了一點。
“天草，多謝你。”
“謝什麽？謝我聒噪吵耳幹擾視聽兼不懂禮貌沒大沒小嗎？”
天草歪著的頭闖進蒼的視野，金色的馬尾一晃一晃。
蒼想要對天草淡淡一笑，卻感到十分勉強，大概是已經太久沒有笑過的緣故。作為替代，蒼只是嘆了一聲。
“餵餵，你真的是赭杉軍說的那個氣定神閑的蒼嗎？小心赭杉軍從墳裏爬出來揍你啊”
“…………”蒼默然，目光落向窗格外，一派寂寞的春意。
“啊，算了”天草大嘆了一口氣，“給，你要查的材料。我算知道，唯有這才是能讓你安心的東西。”

將要日落時，蒼完成了素還真復活所需的相關準備，他向天草道別後出了書樓，卻沒有直接離開總壇，反而步履匆匆地繞上了一條小路。
書樓背後是一片桃花，這個時節，正開得熱烈。封雲山上多植桃李松柏，蒼他們當年的住處後面，也有這樣的一片粉色。那時每逢這樣晴好的天氣，赤雲染便在兩棵桃樹之間扯起一根晾衣繩，迎風晾曬洗幹凈的道袍，任花瓣落滿她雪白的束紗。
記憶中熟悉的情景恍然眼前，蒼不禁一時停步。涼風吹過無人的林道，眼前殘香飄零，一如當年的落英紛紛。
那時赤雲染經常悄悄將蒼的外袍偷出去替他洗，還到蒼手上時，柔軟的衣料帶著馨香的氣息和陽光的味道。
“誰讓你那麽忙呢，我們也想盡力分擔些。小時候也沒少讓大師兄幫著洗衣服，就當是還你。”
師妹溫柔的嗓音，至今清晰在側。
還有愛幫他研墨的九方墀，愛幫他添燈的白雪飄，都是同樣的體貼心情。也許正因為身邊有他們，蒼才會如此不知疲倦。
在往事的熱鬧與現實的孤寂間恍惚了一瞬，蒼被冷風吹得回過神來，擡頭看向漸紅的西天，落日的艷色不變如昔，而偌大封雲山，只余他一人。

再向前走了幾步，蒼在一座新墳前停住腳。華蓋茂盛的桃樹下，墳前新草正青，又被落花蓋滿了墳頭。
對著新起的墓碑，蒼在斜陽殘照中靜立良久。
“抱歉，錯過了清明。待眼前事畢，吾必會再來看你。……赭杉。”
低語吹散風中，無人聽聞。
這座新墳埋的並不是赭杉軍，只是一件赭杉軍常穿的道袍，以及紫霞之濤的斷柄。無法讓至友埋骨青山，唯有衣冠立冢，挽住一縷英魂。
暮風卷動滿地的落花，蕭瑟地沙響，蒼低頭，看到墓前供著數支紅艷的芍藥
“這是東瀛的新品種，我捎來讓他聞個香。”
天草遠遠地倚靠著一株桃樹。
蒼其實早就察覺了天草跟在後面，只是沒有點破和阻止。
天草走過來，在蒼身邊並肩站住。面對“赭杉軍之墓”的刻字，天草年輕明朗的面容也黯然肅穆了。
“這地方太冷清了。”天草說，“前幾天清明，好歹還有我記得來給他上上香”
“多謝你……”
“……我不該那麽早退隱。”
“……不是你之過”
“一直跟著他的話，我絕不會讓他去犯傻。”
“天草，赭杉軍一定也不樂見你這樣自責。”
其實比起天草，蒼的自責更深重得多。
“江湖險惡，能及時抽身是福。如今你回歸安穩，也是赭杉軍所希望。”
“那你呢？魔界都倒臺了，你怎麽還在忙？”
“吾不同……”
“哈，算了，就知道說也沒用。你和赭杉軍都是這樣，我現在明白什麽叫物以類聚了”
“…………”
片刻寂靜後，天草又說：“孽角也死了，不能親手報仇的感覺很差吧”
蒼沒有說話。這種說法並不貼切，其實他沒有想要“報仇”。
他永遠都是先公後私的人，哪怕積壓了再深刻的悲傷。
蒼不知道自己對傷痛的容量究竟有多少。
這麽短的時間內，蒼連續埋葬了朱武和赭杉軍。目睹劍子和佛劍在眼前沙化，神柱在眼前再次倒掉，新傷舊傷還沒好，又趕著去參加佛公子的葬禮。
忽然就覺得涅磐圓潤清冷的觸感還清晰地留在指間，經歷了所有這些之後，獨留塵世的蒼，感覺日後自己已經很難再為什麽事情流淚。

“不想勸什麽節哀之類的廢話，不過……有緣，總會再聚首。”天草自來熟地伸手拍了拍蒼的肩頭，“這是當初赭杉軍勸我的話。我沒用錯地方吧”

是的。行走於這險惡莫測的武林，生死皆在頃刻。何況是以蒼這樣的身份。如今中原正道自從佛公子之死，一直處於頹勢中。甚至，蒼已經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眼前的風雨尚未到最黑暗的時候。
也許在或遠或近的未來，不知什麽時候，他就會像已經離去的眾同修一樣，在不知哪一場或大或小的戰役中，把最後一滴血灑上苦境的土地。
可以想象正道群俠會在他的墓前肅穆致敬，然後繼續各自忙碌。這樣很好。走得不留痕跡。
唯一令蒼難安與自責的是，他死了，玄宗會因此失傳。雖然玄宗在苦境的分壇尚在，魔界數次的清洗後，仍然殘存著一些門人。但那些道生的輩分資歷和蒼差的太遠了。勉強扯起的旗幡，已經算不上是真正的傳承。幾乎等於是香火就此而斷。
明知如此，蒼也不可能放下手中的擔子，甚至沒有時間先找個人托付幾招看家功夫。
不過其實蒼很少想這些，他的心早就被天下事占滿，很少這樣打算自己的事。只是對著赭杉軍的墓，不免多想了幾分。

“對了，有件事好像該告訴你，有次赭杉軍似乎想要收我為徒”天草忽然看似隨意地說。
聞言蒼擡眼看向天草，後者點頭道：“沒錯哦，就是在這裏。”
“原來還有此事。”
“……耶，沒下文了？哎，你這人比赭杉軍還話少，先天都是這樣的嗎，我要認真考慮赭杉軍是不是想陷害我了”
“……天草，你多大了？”
“天草二十六，名字就是年齡，等明年我就改名叫天草二十七”
“這個年紀就有如此身手，難得”
“奇了，我又沒在你面前亮招，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手，莫非連這個也會掐算？”
“從吐息和動作步伐就可看出一二。你的天資很好。”
“赭杉軍也說過這句，然後就教我一堆有的沒的術法。我來你們的書樓看書，也是他批準的”
“嗯。”
“話說……你好像在忙什麽大事，需要幫手嗎？”
“不必。多謝”
“哈，和赭杉軍一樣喜歡死撐啊。”
“你已經淡出武林，就免涉足了。蒼不能再將你拖下水”
蒼這樣說時，發覺自己忽然湧起了一點很久沒體會過的私心。私心地，想為玄宗保住這半個傳人。算是最後的一點寄托。

黃昏風起，涼透衣衫，一時間的落花成雨，蓋了兩人滿肩碎紅。

“天草，吾必須離開了。”
天草看了看蒼，說：“別隨便死啊。四境逃命第一的，別讓我失望”
“……”蒼楞了一下，卻沒有問什麽，輕輕“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天草看著余暉中蒼的背影，忽然又追了兩步，“啊，還是不放心，你再保證一下行嗎？”
蒼回頭，看了天草片刻，才道：“蒼答應你，盡力而為。”
這不是敷衍。他會珍重生命，盡量活著。最孤獨漫長的路，他仍要走下去。因為要替同修好友們完成很多事，擔著那麽多人的份，不容閃失。
蒼的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從來都不是自己的。
零落的花泥在蒼身後鋪出一路足跡。天色將暗，風更冷了，蒼加快了步子，入夜前務必要趕到冷月峽。
清明，正是花期。

END

[ 此帖被深海魚類在2009-04-12 10:1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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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zz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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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9-04-11 17: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得泪奔了，如果天草还留在中原，哪天和苍碰到的话说不定就是文中描述的情况吧....
苍，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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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es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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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04-11 17: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是……內傷到了，不知如何回覆
蒼，一路平安吧

【作者大您就讓我們這些人間的小粉絲沉浸在玄宗基情無限孽緣永遠的假象里歡歡樂樂罷了何苦點破這如現今新劇一樣令人無話可說的灰白現實啊TAT！

幻想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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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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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4-11 18: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玄宗...
蒼，很孤單吧
只剩下一個人了......

那個那個編劇大
別讓我們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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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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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4-11 19: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忽然觉得阿草好治愈（被殴飞——）
如果苍能了却所有事之后退隐，会很乐意指点阿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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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oheshens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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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9-04-11 20: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著看著突然覺得自己忘記了很多事情。
忘記了天草，忘記了玄宗的書樓，忘記了赭杉口中的四境逃命第一，忘記了前幾天是清明，忘記了……

在新人不停出現的時候，仍然活著的舊人仿佛早已在時光中慢慢黯淡下來，更何況是早已死去的那些。
小草實在是很好的人。能安全退隱真的很幸福，如果能把玄宗繼承下去——哪怕一點點都可以。
雖然抱著美好的期望，但是江湖這條路，永遠沒有絕對的安穩。
於是默默去治療內傷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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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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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9-04-11 21: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苍心里很想拖小草下水，又不忍他再次入江湖，这样不行啊，不狠心一点哪会有徒弟收嘛XDD
希望有朝一日有机会回到封云山，不管是外伤内伤，新伤旧伤都可以愈合啦，毕竟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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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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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9-04-11 22: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虽然有天草在一旁活泼的打趣，末了还是感到有些沉重……
就像文中说的那样，苍的人生早已不仅仅是作为苍的人生了，玄宗也好，武林也好，他代表了太多的含义，也肩负了太多的责任。
一入江湖岁月催，莫问归途几人回。
曾经并肩的同修先后离去，恐怕是这份沉重的来源之一……

看到师弟师妹们为苍分担体贴的那段回忆，伤感之余，更多的还是感动。
六弦之间的这种互动，当师兄的总想着多保护着师弟师妹们不受伤害（有人打趣说苍有些“母鸡情节”，其实挺形象的=u=），其实反过来，师弟师妹们也是十分“保护”这位大师兄的，分忧解劳，舍不得让苍为小事操心。
便是这份互相关爱体贴的情谊，弥足珍贵，令人动容。

赭杉的离去，恐怕是对苍影响最深远的一件事。而衣冠为冢，也是一大遗憾……
六弦四奇之余一人的沧桑，终究是他人难以体会的。
然而，“最孤獨漫長的路，他仍要走下去。”——纵使一人独行而无悔。

记得以前看剧的时候，老秦说过“弦首看起来很忙”，文中天草也说“你好像在忙什么大事”……
是啊，苍好像总是很忙，天罪之后更是如此。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有时想想觉得，忙吧，有事情忙着也不错，至少不会有太多时间伤感。
有时候也期盼着，未来的某一天苍能安心的退隐江湖，重整玄宗，再续昔日鼎盛辉煌。
这个武林，像玄宗那些道士们的好人，总是越多越好啊……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銀兩:+20(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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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魚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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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9-04-12 16: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izzie道友
感谢赏文~
我觉得天草偶尔回中原甚至玄宗看看是很有可能的……

to samesame道友
抱歉囧，摸摸，实在是被预言和新剧给苦闷到了，而且苍现在的状态本来就苦闷，所以正篇文越写越沉重囧……

to 煉豔道友
感謝賞文……
一起為弦首祈禱吧，OTL

to linlang道友
嗯，在苍的对比下小草显得特治愈了OTL
要是苍能平安退隐，干脆收小草为徒吧！

to daoheshenshe道友
霹靂一向如此……一代新人換舊人
我也非常希望小草能把玄宗繼承下去，所以才會寫這篇文
這樣對蒼來說，至少是個寄托

to a-yin道友
等苍结束一切回到封云山，慢慢疗伤吧，伤痕也许是不会淡去的，但弦首会坚强地走下去

to mantou
嗯，这是苍气场最沉重的时候，刚经历了天罪里那一连串惨烈，又回到无人的封云山来触景生情……
其实我觉得责任重压力大什么的，本身对苍并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反正他也习惯了，又能力足够，问题是现在他身边一个陪着的人都没有，还要担着这些，这就非常郁闷
六弦那段，嗯嗯，我想表达的就是这样的意思。六弦真是无比和谐纯净美好的家庭，大哥和弟妹相处的模范，泪
给赭杉立衣冠冢这件事对苍太残忍了……
苍现在确实很需要忙碌来充实一下，空虚会加剧孤独，所以忙忙也好
问题是，别忙得把命搭进去啊囧！一定要平安！

頂端

thank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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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18-12-10 17: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爱这位太太的文！～
果然苍的气场特别奇妙，跟谁在一起都很和谐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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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11 （蒼&天草）未別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