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1 【朱苍】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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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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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樓主發表於: 2017-11-22 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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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 【朱苍】无题

【无数平行时空里，某一个片段】【听歌时停不下的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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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故人难见。就此搁笔。）

微雪空明，落叶无声。

抬眼那一刻，恰好又有一片落叶飘落，秋风萧瑟——不，前几天就立冬了——些许散漫的念头就这样浮起来，一瞬间竟有些苍茫的味道。

茶还是温的。
两杯。

新月微茫，月光淡得几乎看不出来。
窗格里漏进来的一丝丝风像在提醒他什么，层层叠叠的阴影摇曳着从窗外斜进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默然无语。

黄昏刚冲进来的时候，朱武……抱怨了足足一刻钟今天的天气——其实很好，接下来雪峰山千折百回的地形——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自然，那肯定不是朱武真正想说的。

然而，又如何？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那双金瞳……像是一面纤毫毕现的镜子。

苍听到自己心底的叹息，淡得几乎像是错觉。
宽大的云袖松散垂落，与他挺拔的坐姿恰成对比，然而他很清楚，自己神情始终是平静的。
正如他的心绪。

半夜里，朱武喝完最后杯茶就离开了。没说来意，也没说去处。
正如这次莫名其妙的拜访，开始与结束都如此突兀。

安静的茶室里，苍沉默地坐到天明，而后……一切如常。

世间本无事。

多年以后，枯坐万年牢的朱武百无聊间忽然想起了这个安静的晚上。他还记得后来到了苦境游荡时曾有过一闪念，自己去见苍的时候是想说什么呢？

——他该是为了道别而去的，可最后什么也不曾提起。

相识多年，苍从来不曾开口问过什么。然而，他没蠢到以为苍对他的身份真的一无所知。
但他同样不曾开口。
直到最后。

比如，他并没有说自己打算离家出走，自然也没提第二天是自己与九祸大婚的日子，再过三天……就是他的继位大典。
他并没有说，自己想去苦境，当然，也没有问他要不要一起走。

此时层层结界阻隔，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只是。他确实知道。即使是现在，苍的神情……想必也一直是平静的。
就好像那个晚上。

朱武在来苦境之前从未见过真正的海，那时的他当然也想不到这种比喻。月下静海，潮水轻喧，那规律之下的平静绝非伪装，只是，到底也只能看得到那样的表面。

那时是初冬，现在的苦境……也该是差不多快到冬季了？

记得道境很少下雪，封云山附近更是。便是到了大雪前后，地上最多看到星星点点的霜花而已。至于鹅毛大雪之类的……别想了。玄宗与魔界，苍与他，谁都没有那种运气。

一瞬间，朱武觉得他真是……有点想念傲峰了，或者是天邈峰也好，铺天盖地的冰雪，天地一色，像是……能埋葬一切，掩盖一切。

然而……可惜。
他们之间甚至没啥需要埋葬的——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从、来、没、有、

朱武靠在牢门上，懒懒地闭上双眼，一边默默吐槽：万年牢这里的牢门……居然还带着一丝温度？——他宁可这门寒彻如冰好吗？

明明是真的，然而……更像是假的。
他像是有些明白，又希望……自己从未明白。

南山之南，北海之北。
冬之夜，夏之阳。
千年已尽。

[ 此帖被cyan在2023-12-16 19:2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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