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7 至此我一無所有。 (佛緣/素家父子) [番外] 深切的慾望，真實的自我。6. 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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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2)

樓主發表於: 2014-11-21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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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7 至此我一無所有。 (佛緣/素家父子) [番外] 深切的慾望，真實的自我。6. 9F

至此我一無所有。 (佛緣/素家父子)

等級:PG13

配對:佛劍分說/素續緣

章回:未定

棄權聲明:所有人物皆屬於原作霹靂布袋戲所有(及所有人)，這只是我對原作衍生的想像及惡趣味，這並不是意味著我擁有他們。

備註: 關於素還真眼中的佛緣兩人。

素還真從來無法理解素續緣的這個抉擇。

要錢沒錢，要安定沒安定，連個像樣住的地方也沒有，所以更別說什麼吃得這樣基本地生活條件，空有一身武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就算不是上述這些條件，也都還是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但就是缺少了素還真最重視的一個條件。

－－－－他從來就不是遠離江湖的普通人。 xqQ~|

自己身處於這樣的世界中心，所以他非常清楚，不可能放上這一切的他來說，對於素續緣就是一種擔憂的來源，更別說....又多了另一個讓素續緣煩惱的對象，不希望每到了夜晚都是成了痛苦和擔憂的輾轉難眠。

可是素續緣卻是固執般地、執意做了這樣的抉擇。

這點莫名其妙又無法撼動的執著簡直和自己如出一轍阿.....素還真頓時感到非常頭痛，但又無法推測出素續緣真正的想法。

素還真認為自己是個自私又無情的人，他也只想要自己兒子好，至於其他的事情並不會考慮太多，不過談無慾卻不是這樣認為，自己的好師弟認同他的無情，卻不完全認同他的自私。

根據這樣的說法呢，素還真是個矛盾到不行的傢伙，可以做到完全無私的大義，再各種事物上的考量來說，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拋棄不該要有的東西，就為了成就大義，最為無情的無私。

然而對於素續緣而言這便成了不公平的自私。為了那些本來應該的目的，相對就得剝奪些什麼，兩人之間失去了多少珍重的東西，都只是為了最終的目標而已.....

但，事實上素續緣的出現，便是素還真本該無情的道路上最大的失敗。

他既無情又又自私，然後藏著外觀看不來地冷漠和可怕，可以好好扮演著各種的角色，他不需要真的自己，只需要可以達到目的就好，但對上了風采玲和素續緣，最該無情的人卻成了最多情的人。

但他依然不是一個好父親。

他做不成一個好的父親，切確來說，是不知道如何去成為好父親，說實話呢，其實也壓根從來沒想過會成為父親，素續緣的出現一切都讓他措手不及，素還真其實是個不該有任何牽絆、任何私情的人，他是個修道人，對於感情的事情來說，一切都可能會成為阻礙。

只要沒有羈絆、只要沒有牽掛，那麼一切都會是輕鬆的。

他可以了無困難地沒有後顧之憂，為了在這樣的世界裡生存，所有的私情都是不被需要，早在那些不可搜尋的年輕過往裡，素還真便知道、自己一定能成為影響世界意志重要的人。

這簡直就是，年輕時信心自滿所帶來的詛咒吧。

但不可否認的，他享受這種無實無刻都在死亡邊緣的刺激，你說他是不是傻呢?當然不是，一個了無牽掛的人便不怕死，不怕死的人最可怕，素還真不適合平凡過完一生，適合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

他完全可以這樣說自己，為了當主角而活，為了當主角而死。

他是個狂妄的人，就連談無慾也望塵莫及的狂妄和囂張，如果不這樣便會死去，應該是說，那不如去死好。

當然，對此談無慾非常不以為然，談無慾甚至認為這就是你的報應，素還真。

他似笑非笑得說著，是嗎?

哼那當然，談無慾說。

就是因為有如此囂張的想法，才會遭天譴，不然也就不會讓你變成了有牽掛之人，讓你無法囂張，讓你放不下，卻又離不開。

這的確，因為素還真死不了，反而也是另一種詛咒，只能看著別人死，所以才會以各式各樣廢話般的理由來麻痺自己也不一定。

既然想當主角總點付出什麼代價，到底是無情還是多情、有的時候連本人也搞不清楚，雖然總認為自己是無情的。

只可惜，人終究還是活的。

他很矛盾，他知道自己就像是為此而生，但上天依然給了那麼多的考驗，以導致自己看起來那麼矛盾，作為人，終究不可能無情，說到底，果然還是太自負和太天真了。
所以素續緣的出現並非壞事，若不是他，那很有可能還想不起來自己其實是個「人」，然後才能得以承認自己是如此的笨拙和不懂愛。

這也是為何當不了好父親的原因，素還真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他知道如何去佈局畫陣，他知道如何掌握敵情，所有武林上的任何事情，沒有素還真不知道的，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一個人，他不知道父親是怎樣的面貌，也不知道怎麼表達感情，所有用於敵人用於戰友的處事方法，在兒子面前全然無效。

做了一堆現在回想起來、根本蠢到不行又自以為的方法和兒子相處，真是大錯特錯，然而素續緣又和自己完全不同，反而是個適合平凡的人，說到底，也實在比自己懂愛太多了。

年輕和年幼的素續緣，完全讓他回想起來那些也曾年輕過得自己，愛的濃烈恨也亦然，因為愛的深恨得也深，自己又是那般無情和無理，大恨大愛過後、才有現在的淡然和寂靜。

是他才強迫讓素續緣如此吧，覺得感嘆又愧疚，比起自己來說，才真的是放下一切的人。

是的，素續緣和素還真完全不一樣，素續緣沒有素還真的狂妄和囂張，也沒有如此戲劇化的命格，他想要的一直都很簡單，他不需要轟轟烈烈的過一生，也沒有想要為了什麼什麼而生、或是為了什麼而死，只是想要安靜地過著他的生活，以前所有的一切，只為了他的父親而為。

然而這樣如此簡單的道理，素還真卻太晚發現，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地、知道了該怎麼愛人，該怎麼成為一個父親的時候，卻也都太晚了。

他還是沒有真正完全地了解可愛的兒子到底在想什麼。

等懂了這一切，上天又給了素還真一個該死的考驗。

他親愛的兒子有了喜歡的人，還是一個不怎麼合格和喜歡的對象。

更糟的是，在一起不知道多久了他才知道。

這個時候的素還真才切確地感受到，啊啊，他真的遭報應了。

那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呢?

原因其實不難發現，那日，聽聞本來生死不明的佛劍分說，突然有了好消息，然後居然出現在了琉璃仙境外，那該怎麼辦呢?身為苦境第一人的素還真、當然就是出去迎接這位不能怠慢的重要對象，但這話還沒開口，他親愛的寶貝兒子就先跑出去了。

素還真當然感到一陣疑惑，不過沒有出聲發問，他突然想要好好看清楚素續緣到底想要幹什麼。

只見素續緣看見佛劍分說就那樣站在了門外，似是相當不可思議，他好像想要對佛劍分說說些什麼，卻又忍了下來，其實素還真看得出來，似乎是想講些責備的話，卻沒有說出口，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然後不捨和難過，卻又放下了心來。

素續緣皺著眉頭，緊緊抓著佛劍分說的手，沒想到那傢伙、卻也是用另一隻沒被抓住的右手，一同握緊了素續緣的雙手。

然後佛劍分說開了口，不是很明顯，聲音輕得彷彿有如囈語，但卻是被素還真一字一句地聽進了耳裡。

他清楚地聽到他說:「我回來了。」

然後素續緣沒有說什麼，但卻是舒開了眉頭，露出了一個放鬆的微笑。

那個真誠至極、沒有心機沒有疏遠的微笑，溫情地讓人甜蜜。

素還真從來沒看過他這樣的笑容。

這是第一次。

爾後，他們兩個分開了雙手，素續緣便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屋內，然後只丟了一句:「我要為大師準備晚餐。」，就獨留素還真一人在門外，佛劍分說也向素還真行了個禮，也自行進入了琉璃仙境。

就只剩素還真傻傻一人站在門外，誰來告訴他這什麼跟什麼!?這不是他家嗎?佛劍分說是擅自跑進來幹什麼!?

他覺得自己剛剛根本被兩人遺忘於世界之外，這是素還真不能容忍的事情，他可是主角阿!?怎麼可以被遺忘得這麼莫名其妙!!

剛剛那些互動和畫面簡直......讓素還真非常想硬生生扒開兩人、那像極了『互訴別情』的雙手，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以導至什麼都沒有做，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然後被他的寶貝兒子忽略。

想起剛剛那些動作和笑容，素還真只能斷定一件事情。

這兩人之間肯定有鬼。

然而素還真是個相當有行動力和果斷力的人。

反正都明顯到不想知道也知道了，那擺明就是要讓他懷疑的.....所以他趁著素續緣下廚切菜的時候、開門見山地問了。

你跟佛劍前輩什麼關係?

他停下了本來在切菜的菜刀，說著，為什麼這樣問?

你在外面跟佛劍前輩拉拉小手我都看到了...要我不想什麼也難。

.......................喔。

所以是我想的那樣?

嗯。

其實素續緣並不是故意回答得這麼少，也不是不想回答，有些事情該說還是得說，並不會隱瞞或是吝嗇於告知，但.....被如此直接的戳破，還是會覺得相當不好意思，當時的情況實在也無法讓素續緣想太多，想見他，這大概是唯一的想法，卻不小心赤裸裸地顯現在素還真眼前。

看著因為害羞而耳根泛紅的素續緣，卻深深地讓素還真鬱悶了。

實際上就算不用問，那答案一定也會是如此，但素還真就是想知道兒子的反應才問.....沒想到卻是情深至此。

- - - - - - - - - -- - - -

素還真好幾個月沒看到他的寶貝兒子了。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素續緣跟他本來就沒有住在一起，所以沒有看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不正常的是，素續緣這幾個月都不在雲塵盦，根據各方人馬第一線消息，素續緣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切非常正常無須擔心。

但他到底在哪裡呢?喔好吧－－－－－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是在不解嚴了，素還真很清楚這小子最近有越來越常往那裏跑的趨勢，跑到後來乾脆住下來了，聽說是以照顧和療傷為名義實行。

這又讓素還真鬱悶了。

說實話他實在不太喜歡兒子的對象，也不喜歡素續緣成天往那邊跑，都遠離江湖了、卻還要這樣操煩，但他對素續緣完全沒有辦法拿起任何父親的架子，自己根本沒臉也沒資格。

最近更讓他在意的是，佛劍分說又有事件而消失於武林中，這正常，只要是江湖人都正常，但就是對上素續緣不正常，他不接受一個如此時常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怎樣也不想看到素續緣難過。

但......................就算再怎樣是寶貝兒子也會長大，腳長在他身上，想跑去哪完全不是素還真可以決定的，所以完全沒輒也沒有理由，還要為了兒子，而去注意佛劍分說現在的蹤跡。

雖然說，不為了素續緣他也一定會去調查，這可事關重大，畢竟是武林的一大幫手，也是三先天之一，他絕對不會不比素續緣的關心。可是，素續緣的出發點絕對和自己完全不一樣......

想到這又感到有些不滿，只要把理由轉換成兒子這邊，就會莫名的不爽，就算素續緣關心自己一定也不少於關心佛劍分說，但感覺就是不一樣...唉....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在心裡小小惋惜了這個好不容易才開始真正重新認識的兒子，就這樣被佛劍分說拐走了。

但感嘆歸感嘆，該做的還是得做，所以素還真順道拜託了秦假仙、調查佛劍分說的蹤跡，雖然他十分想戳爆秦假仙那雙彷彿獨心術的雙眼，但現在不行，要戳也得等到事情辦完再說。

沒辦法，素還真聳聳肩，為了兒子，也得看看佛劍分說就算死、有沒有死的乾淨點，要活，有沒有哪裡少哪塊的....

雖然聽起來很狠毒，畢竟實在無法對於拐走寶貝兒子的人有什麼好想法，至少素還真認為自己學會了真誠，對於兒子的對象沒有任何須假的想法。

他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再故意欺騙自己，欺騙自己說佛劍分說有多好又多好，欺騙自己說自少也不錯了，欺騙自己你看看人家好歹也是三先天呢.......諸如此類的屁話。

不管在多理由都不能阻止心中「不爽」兩個字，終於不是故意欺騙自己的真誠想法，這是好的開始，素還真是這樣認為。

那也順道來寫個信吧，寫給還在那裡賴著不走的寶貝兒子，他寫著:『親親寶貝兒子續緣啊，你外出好說也有數個月份了，差不多也要回來或是回雲塵盦了吧?那個大師都不在不解嚴了，留在那裡幹什麼呢?又濕又冷，環境也不好，爹親好心疼，快回來吧。』

但沒想到幾天之後收到素續緣的回信，卻是讓素還真的好心情跌到谷底，上面寫著:『多謝爹親關心，無須擔心續緣，已經習慣不解嚴的生活起居，暫時還不想離開，就算大師不在不解嚴，那這裡也依然會是不解嚴，續緣現在只想靜靜地守候大師的歸來，祝順心。』

這讓素還真鬱悶到爆掉。

什麼叫作『大師不在不解嚴，那這裡也依然會是不解嚴』，就算人不在，也仍然相信他會回來麼?

素還真想掀桌，雖然不是真的覺得佛劍分說那麼不好，卻也想不到什麼理由可以好，因為他的好，那是對於這個世間，而不可能單獨對他的寶貝兒子，這感覺似乎跟自己沒什麼差別........簡直就是多了個人讓素續緣擔心，放在心裡的那個天秤來說，佛劍分說的無私，也可能對素續緣不公平，所以怎麼想，都不會合格。

他不能忍受素續緣在那裡傻傻等待，但素續緣卻又固執地和自己那麼相同，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大概也不會離開了。

素還真是無法左右也無法影響的，所以就算從頭鬱悶到底，也只能乖乖尊重寶貝兒子的決定.......雖然這在素還真的判斷裡是「不合理的」，和自己同樣都放不下江湖的江湖人，又不能一心一意地愛著一個人，只能望著他的身影然後孤單的等待，每一個夜裡都是輾轉難眠。

這真的完全都不好。

可是只要想起那日素續緣的笑容他就阻止不了，那個他從來也沒看過的溫情笑容，開心地讓人相當雀躍，溫柔地讓人感到甜蜜，既真誠又放鬆，既真實又美麗，如此深深地眷戀著，如此情深濃厚，愛至深處。

當然，到了最後，佛劍分說還是回來了。

素還真不知道是不是那句『我回來了』，而有了什麼契約般的力量，但對此素續緣一定是相信的，要不然也不會都一直這樣獨自等著他，不過對於素還真來說，卻不是什麼有用或是可信的說法。

該問他家寶貝兒子的呢，他還是會問，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讓自己獨自苦惱的佛劍分說，還得讓他兒子糾結，他是阻止不了什麼，但稍微玩些小遊戲應該不為過，人活太久日子就太無聊，只要能夠幾乎達到永生，那人生一切根本就是遊戲。

所以說呢，總結上面這堆說法，就是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佛劍分說，外加他可愛的兒子也是需要好好教養了。

當然，他理當忽略了談無慾在身後喝著茶，然後回堵了一句:「屁話一堆!!!」

- - - - - - - - - -- -

素續緣的生日將至。

素還真當然沒有忘記此事，他從來不會忘記兒子的生日，九月九號，多麼有意義的日子，不管是本身這個節日所代表的涵義，還是續緣的出生，都是非常美好的。

只不過呢.....其實這次的生日宴，是一場鴻門宴。

素還真非常無良地要用這次的機會，來好好教育一下素續緣，看看他的寶貝兒子到底哪根筋不對，還是神經接錯，就算不能真的不同意，那只少也知道一下素續緣的想法也是好。

不過有個人就很無辜了，談無慾莫名其妙被他拖下水，素還真硬是要他幫忙灌醉素續緣，看能不能套出什麼線索來，要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可以馬上逮住佛劍分說問個清楚說個明白。

「我才不要!!這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

「但他也是你可愛的師姪啊!!」

「....我想我們還是拆夥吧，現在。」

「哎，別這樣阿同梯，怎麼說終究師兄弟一場，你一直是我的好師弟。」

真是屁話一堆，談無慾聽了咬牙切齒，他壓根就不清楚自己跟素還真有多好，同門師兄弟也根本就是他想當作沒發生過的事情，更別說素續緣...他跟素續緣完全不熟好嗎!!?而且在遙遠的回憶裡，他還曾經用素續緣當過為了威脅他老爸的籌碼，根本就是個壞人叔叔。(你是啊)(作者閉嘴!!

「少來這一套，就算這樣也不關我的事!」

「那好歹也可憐師兄吧!!」素還真故作心痛的說著，然後繼續道:「你想想看，之前怎麼看都沒有什麼跡象，結果我回過神來、續緣就莫名其妙有了喜歡的人，而且還早就在一起了!我不能接受續緣暗地裡和佛劍分說幹什麼的卻故意不給我知道!!」

「素還真，你不要講的好像素續緣做了什麼壞事一樣，毀人家清白，而且根本是你自己太忙忽略了兒子，遭報應剛好。」

「我也沒辦法啊，就真的很忙....」

「那就不要管你兒子就好啦，皆大歡喜，可喜可賀。」

「不行!!」聽到談無慾這樣說，素還真馬上變了臉色，活像是見到仇人一般，非殺了對方不可，讓談無慾有些被驚嚇到、素還真這過大的反應，然後又開始自顧自地接續了話語:「如果都不管續緣，那一定會有更可怕的事情!!比方說.....突然跑來跟我說要嫁給佛劍分說....」

「噗!!!!!!!!!!!!!!!!!」

談無慾幾乎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本來喝茶喝得好好的，誰知冷不防地聽到了素還真說這什麼不三不四的鬼話，馬上破口大罵:「素‧還‧真!!!你再說什麼鬼話啦!!亂七八糟!!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你是活到腦袋出問題了嗎!?」

談無慾雖然是破口大罵，但其實...是在努力憋笑，他從來不知道素還真想像力這麼豐富，除此之外，這種假設的場景光又想的就很好笑了，雖然根本是毫無建設性的假設。

但是素還真卻不是這樣想，他非常相信這可能會發生!!

「不，」素還真轉過了頭來，眼神充滿殺氣:「在這個世界裡，什麼恐怖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喔－－－－－好吧，看著素還真那樣無比認真的眼神，談無慾還能說什麼?素還真本來還是冷靜的狀態，好像到頭來自己糾結過頭，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吧?完全是不管其他事情、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看來死活都會把他拖下水....他太清楚這個傢伙了，仔細想想其實他也沒吃什麼虧，返正這是這兩個姓素的問題，跟他完全無關，只要乖乖做在旁邊，適時地幫助素還真，讓素續緣沒辦法拒絕，這樣就達成目地了。

既然人生無趣，現在還有好戲可看，何樂不為呢?

談無慾在心裡開心的盤算著，準備要來看素家父子玩真心話大冒險了，那躍躍欲試的樣子，說實話也腹黑的和素還真半斤八兩。

- - - - - - -

btc.

後記:

這是關於素還真不關心兒子遭報應的故事。(嚴肅貌) (屁啦!!!!

[ 此帖被好也在2015-02-27 02:29重新編輯 ]

死亡即為新生，融合之心將我毀滅。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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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

1樓發表於: 2014-11-21 23: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素素的報應才知道如何對待兒子
馬上就被搶走了
看到素素的心裡OS就覺得素素是自找的
可憐的師弟又被拖累
但可以看戲也不錯啦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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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2)

2樓發表於: 2014-12-08 01: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

終於到了素續緣生日這天。

所謂的鴻門宴嘛，其實還沒真的開始實行，素續緣就深感不對勁，沒有理由的直覺。

坐在對面的素還真和談無慾兩人怎麼笑怎麼不對勁，但又沒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也無法開口提問，素續緣皺皺眉，疑惑的想著這兩個長輩到底是想要幹嘛。

其實這樣的清況好一陣子了，正是好一陣子，所以素續緣才止有僅於疑惑的階段，從剛開始的時間到現在，倒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就沒想說什麼了，素續緣也占且按耐住心裡的疑惑，意如往常地跟素還真閒話家常。

直到下一個動作的開始。

「續緣啊，來，」素還真這樣說，然後突然從一旁拿出了一壺疑似酒瓶的瓶子，緩緩倒入了杯中。

「這是我珍藏已久的白酒，存放到現在，想要來和你分享。」

聽起來很平常的對話，但卻讓素續緣疑惑不已，原因很簡單....他和素還真都不是會喝酒的人。

「爹親，你不是說我喝酒不好嗎?」

素續緣發出了疑問，平常老是被叮嚀喝酒藥小心要看場合，今天怎麼突然說要和他喝酒?況且，素還真似乎比自己更不能喝酒吧.....

素還真聽了卻像是知曉會有這樣的提問，他微笑的回答:「是阿，但今天意義不同，可是你的生日，當然也不是我陪你喝，是師叔陪你喝，多少喝點酒沒關西，今年有師叔就盡興點沒問題的，況且是在爹親面前，還怕出什麼事情?」

自家爹親就不說了，大概三百六十五天都幾乎是這種笑容，真真假假的讓人搞不清楚也不是頭一回了，但談無慾就真的太奇怪了!!

他深深的感覺到那平常孤傲冷清的談無慾今天心情非常之好，也不知道是在好什麼，又非常期待的樣子，太過明顯的情緒反應，也讓一旁的素還真忍不住用手肘扣了談無慾，好提醒他異常反態的開心。

結果還等不到素續緣回話，談無慾倒是相當自然又直接的幫他倒酒:「續緣，來，這是你的。」

「....................」

先是一陣沉默，然後嘆氣，素續緣也認命了，乖乖拿起酒杯喝下，就算爹親真有什麼目的和原因，也應該不會害自己，就憑著這點，素續緣對於這兩位不合理的要讓自己喝酒，也就算了。

不過當然呢，素續緣可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其實目的很簡單，真的只是想要灌醉他而已。

素還真只不過是想要聽聽、素續緣的酒後吐真言。

但.....素還真的酒量不好酒品也差，素續緣亦然，只不過就比素還真在好一點點....不過控制在一定的程度來說，自己都是沒有問題的，為了想聽聽自家寶貝兒子心裡的真心話，就算是危險的方法也得試試，要是聽出什麼佛劍分說其實對兒子不好的蛛絲馬跡....或是有什麼苦衷還是難言之隱，他就絕對要殺去找人算帳。

但是要這麼做，自己就得是清醒的，所以就找了師弟做為掩護，幫自己達成目的的最好幫手，當然，談無慾也知道他那點心思，只是因為很有趣，又沒有損失，所以就來幫忙了。

所謂的灌酒嘛，還是灌醉素還真的寶貝兒子怎麼想怎麼有趣，談無慾就想知道，要是素續緣真的對佛劍分說沒有半點怨言，那素還真到底該怎麼辦好呢，真是期待。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光裡，素還真負責轉移素續緣的注意力，談無慾就藉此慢慢一杯又一杯的倒酒讓素續緣跌入陷阱，然而自己嘛....其實根本也沒喝下多少酒，倒是素續緣還真的乖乖一杯一杯的喝完，只不過談無慾故意把節奏放慢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然後就會不知不覺得喝太多。

酒量不好的素續緣也終於開始有些醉意，托著臉頰一副快睡著的樣子，淡淡的紅暈從臉龐紅到耳尖，開始稍微答非所問.......素還真微笑，時後差不多了，素續緣真的醉了。

「續緣啊，爹親有些問題想問你。」

「嗯....?什麼問題....?」

「想問你最近跟佛劍大師....的感情狀況如何?」

「....我和大師...為什麼...?」

素還真還沒解釋原因，一旁的談無慾忍不住插嘴:「因為你爹怕你要嫁給佛劍分說。」

「....啊!?」

「咳咳!!!!!!!!!!!!!」

素還真故意咳嗽很大聲掩蓋了談無慾的回答，白了一旁無聊的師弟一眼，談無慾對此擺出一副裝做沒事的樣子，然後說:「好好好，不好意思，你們父子會議繼續啊。」，但誰不知道其實談無慾心裡正在大爆笑。

「...什麼??」

素續緣總覺得幾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可是果不其然被素還真打哈哈帶過去，畢竟現在神智根本不清楚了，素還真要矇騙他當然相當容易。

「沒事，你師叔再開玩笑，別放在心上。」

素還真幾乎是掛著完美到不行的笑容對著素續緣，看的談無慾一陣想吐槽，到底前幾日是誰說過怕兒子要嫁給佛劍分說這種詭異的假設!?不正是素還真你嗎!!!!?居然說我說笑.......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相信你那傑出的兒子想法和意見絕對會和你大相逕庭，完全可以等待素還真慘敗的表情了，想想從以前到現在，素續緣可是幾乎和某人想法不同，這次嘛....應該也會是如此，談無慾在心裡居然下起了壞心的賭盤，竊笑著素還真實際上的不淡定。

然而素還真也沒有理會談無慾在心裡的那些期待。

當然繼續循序漸進地、要導出素續緣真正的想法，他伸出了手來，又倒了一點點酒在素續緣的杯子裡，邊問著:「好吧，繼續來我們本來的話題，爹親只是想關心你...最近和佛劍前輩的居住情況。」

「這.....沒怎樣啊.....」

「耶，續緣」素還真故意打斷，故作憂心的樣子:「你這孩子就是這樣，不管好壞都跟我說沒怎樣或沒事，兩個人住在一起怎麼可能都沒問題呢?你看看你完全對佛劍分說溫柔賢淑、百依百順，根本好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了，你想想你自己也是男人嘛，怎麼可以沒有半點威嚴、盲目的喜歡成這樣呢...........」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對他沒有怨言啊。」

...............咦!?

............................什麼............!!!!?

素還真被素續緣突如其來的答案嚇了一跳，明明是自己最期待的答案...卻沒有想過如此輕易地從素續緣的口中說出。

原來，他家寶貝兒子也對佛劍分說有所怨言!?這明明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也是在他的假設和預想之中，但真實聽到卻是這麼錯愕和驚訝....會如此的驚訝，完全是因為看不出來。

這不只是素還真訝異，連談無慾也是，這對師兄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談無慾除了是因為賭盤居然崩盤感到很可惜之外，也正是因為他和佛劍分說實在好到看不出來。

拜託，素還真到底為了什麼拼了老命要計畫這個無聊的鴻門宴?還不正因為他家寶貝兒子、跟一個突然從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濃情密意地讓眾人瞎了眼，也讓素還真看了很想跳海，看看他沒顧好兒子變成這樣風采玲會不會掐死他。(我想會)(作者請閉嘴!!

所以這下又換另外兩人不淡定了，素還真馬上疑惑的問著:「你不是對他沒怨言!?那....怎麼會平常怎麼看，就怎麼感情好?還會在門口玩小手拉小手....到底佛劍分說這個木頭是哪裡好阿!!!!?」

「嗯，他很木頭，他超級。」

素續緣回答了這句，卻是閉著雙眼，頭靠在椅子上，往上仰的姿勢，很明顯人還是醉的。

「所以....所以你也覺得他很木頭!?」

這次換談無慾忍不住發言詢問，果不其然地、得到素續緣的點頭，然後應和著他的問題:「大師不是一般的木頭，我也很受不了阿，常常不懂我的暗示....不然就是搞錯我的意思....算了，如果會搞懂我意思那大概...大概不是真的佛劍分說。」

兩人聽了一陣汗顏。

「所以續緣你說的怨言就是木頭這件事情?」

「哈，」素續緣聽了素還真的假設，忍不住一笑，結果居然張開了雙眼，就這樣自動的幫自己倒起了酒來。

兩人看了不只汗顏，還有驚訝，因為素續緣如此豪邁喝酒的樣子....好吧，他們兩個人完全沒看過，簡直就是心情不好喝悶酒的模式，還大口大口的飲下黃肚，素還真都還來不及抱著談無慾痛哭他家兒子變壞了，素續緣居然又說了讓人更驚訝和錯愕之語。

「怎麼可能只有這件事情，他可以抱怨的事情很多，雖然說他常會錯我意思，一開始滿生氣的，但我也不會表現出來，就了也就習慣了....跟佛劍分說也別想聊上什麼，大概就聊聊佛經和佛學理論，要不是因為我是佛學院的學生，大概也不知道跟他聊什麼吧......」

「那、留在不解嚴這件事情...」

「嗯，其實我也不喜歡那樣的環境，我怕冷，那裏有瀑布又濕濕冷冷的，說真的，不喜歡，又暗又沒人。」

素還真差點就忘記了，他家的素續緣不只是素續緣，當然也不只是素大夫，其實還是曾經的素大公子，也練就了一身皮笑肉不笑的技能，所以幾乎是看不到素大公子的不滿，後期的他收斂太多，但...骨子底應該還是有那樣的脾氣在吧......

見素還真再沉思，這次換談無慾忍不住發言，雖然也就一直是兩人交錯的發問方式，談無慾輕咳了一聲:「所以說，續緣，你其實對佛劍分說有很多不滿吧。」

「對，」素續緣放下酒杯:「我對他超級不滿。」

「那既然如此!」

本來想要繼續發問的素還真，那急切的話語還未道出，卻被談無慾阻止，因為素續緣似乎還有話要說，所以也只能硬生生吞下那個沒問出口的話語。

「對，我對他很多不滿，對，我對他其實並不滿意。老實說大師真的不是個適合選擇的對象，我不滿他不懂我的暗示，我不滿他和我的沒默契，既無聊又沒什麼好說，吃的也不好，住的環境也不喜歡，這些都不是最大的問題.........

我其實最生氣的，事他老愛忙東忙西、累壞自己，不然更超過的就是領便當去了，我不滿他把自己當作神人，可以死了又死，然後就留我一個人再那估孤零零的不解嚴，我討厭一個也沒有的那個地方，又濕又冷，然後等著一個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的人....

縱使想說服自己也做不到........」

話到至此，素續緣突然頓了頓語氣，他一字一句間難的開了口:「沒有大師在的不解嚴非常可怕....其實我，從來都不怕死，那種事情根本沒有什麼........但沒有想到，連死也不怕的我，居然蠢的會怕黑，從小開始，我就怕黑，怕那個一人也沒有、只有我孤伶伶地承受著的黑夜，沒有人會在，也不會有人來，我卻要獨自承受這些......

沒了佛劍分說的那個地方，又冷又黑地不由自主會讓我想到這些，然後覺得委屈至極，又生氣又害怕，到底是為了什麼留在那裏?到底是為了什麼要讓自己難受?明明自己住的地方本來就更好...明明就不想再為誰操煩了...明明就很生氣我和他沒有默契...明明我可以不用這樣....」

「可是....」

「可是?」

素還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重復一遍素續緣的話語，沒有錯，他只是想要確定，然而答案正被他一步一步的引導出來，素續緣已然解除了他平常對人武裝的外貌，真正的答案慢慢地、剝絲抽繭了出來，然而又像是放在心裡的那壺水，完全不會保留地傾瀉而出，然後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可是....每當有"要是走了之後就可以輕鬆很多"的想法.....我卻會硬生生地塞了回來;每當在門口要踏出腳步的那剎那，就也是收了回來....我心裡很清楚，不行，我不能就這樣離開。再等等吧，他一定會回來的想法......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不會離開他的真正原因.....我怕黑，我討厭夜晚獨自承受的恐懼....沒有人知道我害怕，可是他知道，他知道我膽小、他知道我脾氣不好、他知道其實我很任性，這些他都知道......

沒錯....我有多事情很氣他，可是就因為只有他.....才能每當夜晚來臨，我能夠不害怕，因為有他，所以我不再怕黑。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想生氣了，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想計較了....只要你快點回來就好，只要不要又一聲不響的不見就好，只要、只要.....是不是只要我不要再壞脾氣、你就會回來?是不是只要我不要任性?你就會回來?

所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會再嫌你哪裡不好了，拜託你...只要你能夠再回來，我一定會對你好，好到讓我爹親也會忌妒、好到讓大家都知道素續緣對你好、好到每個人都說我對你好.....

所以....對不起....對不起.....謝謝你.....對不起....」

話到至此，素續緣已經搞不清楚到底再對誰說了，然後居然就真的哭了起來，就像是回到了孩童的表達方式，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再幹嘛了。

但這一哭就讓談無慾緊張了，連忙哄著素續緣不要讓他繼續哭下去，一流淚下來，簡直一發不可收拾，讓談無慾頭痛到不行，心裡叫苦連天，但是，但是素還真呢?

但是，素還真沒有說話。

他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他凝重的表情、只能以沉默表示。聽了這些獨白之後，他感到愧疚，卻也釋懷了。

"喔，原來就是這樣啊"的明瞭之感，終於也不用再猜測了，所有的答案都清晰，為何會愛上?為何在一起?為何又是那個人?為何...為何....

也不需要問為何，全部的答案，其實早就呼之欲出。

好吧，素還真頓時覺得有點頭痛。

他得承認他早就都知道了，只是...沒聽到寶貝兒子親口說出總是不好....雖然得到了答案，又更加地五味雜陳，不過其實早已接受事實，只要素續緣開心那他也無所謂。

談無慾還再忙著安撫哭得亂七八糟的素續緣，然後看一旁其實真的才是要來幫忙的人卻都沒有半點動靜，頓時非常想打人，又看他一臉鬱悶得讓人不爽，明明兒子不是他的為什麼要幫他哄啊!!!?關他屁事?

心裡這樣想，卻還是乖乖幫忙安撫，但素續緣已經喝醉加上發酒瘋的狀態了，根本無法溝通，還是邊喝酒杯哭著胡言亂語:「爹親你們真的很討厭，幹嘛為了這麼無聊的事情灌醉我啦嗚嗚嗚嗚嗚不想管你們了嗚嗚嗚嗚嗚」

談無慾覺得無言，原來就算醉了，也還知道自己被整，真不知該說厲害還是要說什麼好.....但是素還真卻沒打算阻止，他只有拍拍談無慾的肩膀小聲的說著:「放心，等一下續緣哭累就會睡著。」

「.....又不是小孩子。」

「唉，喝醉的人都是小孩子。」

沒想到，大約過了片刻，素續緣還真的哭累了，趴在桌上睡著，雖然說仍然是嘴裡念念有詞.....但這又讓談無慾無語了。

「那現再怎麼辦?你把兒子弄哭了之後呢?」

「放心，等等會有人來接他。」

「這樣好嗎?你不是想讓續緣跟他回去?」

聽到這樣的問題，素還真也只是嘆了口氣，他托著臉頰，靜靜地看著素續緣的睡顏:「是不想，可是也沒辦法，我欠續緣太多東西，而且以後依然如此，我是個自私的人，也只能委屈續緣繼續擔心下去，但是既然佛劍前輩有他追尋和希望的東西存在，而那個東西我一直給不起，有人可以給他依靠沒什麼不好的，應該說，我也沒什麼資格反對啦。」

「...你這個人誰都給不起吧?而你本來就沒有資格反對。」

素還真聽著談無慾的嘲諷只是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那你呢?你也是個誰都給不起的人阿，半斤八兩囉，說比我好你應該也不會開心吧?」

「.....哼。」

這不是正面的回答。果然是屬於脫俗仙子談無慾式標準的101套官方回答方式....雖然談無慾說的話純屬事實，但這不代表素還真不能小小反擊，他說的沒有錯，也不過就是之前說的那樣，人嘛，日子一久總會無聊，就找點點小樂子也不為過。

然而他還是覺得複雜，雖然最多的是釋懷，因為他終於聽見素續緣說了心裡最真得心底話，而再也不是表面要讓大家都以為他過的很好很幸福，素還真材不相信那種鬼話，鬼話他自己說得夠多了，不想聽到寶貝兒子和他一樣，他是他的父親，雖然完全不合格，但應該也可以得到兒子最真實的想法和面貌吧。

複雜的原因呢，他看著素續緣哭著對那個不在場的傢伙、講著哀求之語，素還真只能對此搖頭，完了，完了，真的全都完了。

因為，那是如此地情深濃厚，愛至深處。深沉地滲進了骨子底，濃烈地讓人難以割捨。

這個樣子他根本阻止不了什麼，所有一切早就定案。

時光過了大半刻後，門突然被緩緩打開。

那個人來了。

「打擾了，續緣在這裡嗎?」

素還真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素續緣。

佛劍分說見了素還真這樣的回答，禮貌的點了點頭，伸手一把抱起了正在睡覺的素續緣，走到了門口，才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對著素還真輕語:「失禮了。」

「去去去，快走吧，不要在我眼前演什麼你情我濃就好。」

聽見素還真這樣說，佛劍分說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然後緩緩走出了門外。

關上門的那瞬間，傳來了他幾乎聽不見的答謝之語。

「素還真，謝謝你。」

談無慾當然也有聽到，樂不可支地問了他的師兄:「他跟你說謝謝耶，謝謝你把兒子嫁給他。」

素還真看了談無慾一眼:「我有說什麼答應的屁話嗎?我不開心還是可以再玩一次。」

「...你只是喜歡找你女婿麻煩而以吧，專捉弄小情侶為樂。」

「....他不是我女婿!!」

- - - - - -

夜晚寧靜的道路上，萬籟俱寂，只有天上的月光灑落點點銀光在人間。

佛劍分說抱著素續緣、正走在這只有他們兩人的道路，準備回去不解嚴，然而，雖然素續緣是睡著了，其實他也隱約地知道佛劍分說來接他，閉著雙眼，卻是微笑著。

「...大師...」

「嗯...?」

「...對不起..今天講了你很多壞話...」

「沒關係，龍宿和劍子也常講我壞話，你說再多也抵不過他們兩個。」

「不會生氣...?」

「我很遲鈍，所以不會。」

素續緣忍不住一笑，抱緊了佛劍分說，小聲地說著:「...謝謝你，我一直很喜歡溫柔的大師...」

這突如其來的真摯表白，讓他有些迫窘地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素續緣的頭髮。

「...我才是真的該說謝謝的人啊....真是的...」

(表，END)

後記:

我本來以為我寫的素還真夠煩了

沒想到談無慾更煩

簡直就是會問年輕小妹妹有沒有男朋友要不要介紹你的那種煩XDDDDDDD

一堆很無聊的老人之感XDDDDD

然後正經的感言，

正因為真的愛著，所以包容。

死亡即為新生，融合之心將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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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4-12-08 09: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1樓(宜蓁) 的帖子

對阿XD

這篇是素還真的報應(屁啦
等真的知道怎麼和兒子相處的時候
卻已經被搶走(毆
整篇來說是你說的那樣沒錯XDDDDDDDDDDDDDDDDD
師弟很煩阿雖然被拖下水
但根本是來看好戲的XDDD

死亡即為新生，融合之心將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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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2)

4樓發表於: 2014-12-15 02: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前言:覺得前面溫馨的人，或是不愛H的人....真的可以不用往下拉...

(番外‧裏篇) 深切的慾望，真實的自我。

等級:NC17

配對:佛劍分說/素續緣

章回:未定

棄權聲明:所有人物皆屬於原作霹靂布袋戲所有(及所有人)，這只是我對原作衍生的想像及惡趣味，這並不是意味著我擁有他們。

備註: 隱藏的裏篇。

雖然好像一切都平安結束了，但，

素還真卻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非常...非常地不妙，對於素還真來說，或是對於素續緣本身，都有可能。

不過是情已經發生了，所以也只能進展下去，嗯哼，說是某個傢伙造成的後果，也不為過，那也沒辦法了，縱然這意外的插曲可能會很生氣，但畢竟也是有趣而且難忘的，所以呢?

所以，有好戲可看啦

＊　＊　＊　＊　＊　＊　＊　＊

回到了不解嚴。

佛劍分說亦如往常地、把素續緣安置在他平常使用的房間裡，其實也是兩個人一起的房間，不過此時此刻他只想讓素續緣好好休息，自己就先到瀑布下打禪也好，素續緣喝了這麼多酒，大概也累得不成樣，反正他一往的習慣，也都是會讓素續緣先休息，在換自己休息。

他輕輕放下本來還環抱自己的素續緣，對方的意識還頗為模糊，停留在脖子上的手臂卻還不想放手，似是不想放開這個他熟悉的氣味和環抱，像極了要從孩子裡搶走手中的糖果一般，緊握著手裡唯一的甜蜜。

「續緣。」

由於距離過近，所以他的聲音輕的極似囈語，幾乎像是在吐氣，低低啞啞又朦朦朧朧，讓身處在虛幻夢靜裡的素續緣，感到更加擾亂心弦。

「....什麼....?」

「你先睡覺，我等等回來。」

聽到這樣的答案，素續緣才依言放鬆了手，指尖緩緩從後頸滑落，勾著他的肌膚和牽引著不可言喻的觸感，就快要掉到床上的時候，卻被佛劍分說抓住了手腕。

看著那因衣擺往下滑落、而露出的一截白皙的手臂，他瞇起了危險雙眼。

素續緣的手其實不算是非常光滑，那是一雙和外表不相襯，有著幹粗活的雙手，指尖都略微長了薄薄的繭，他一直是個為了很多村民做事的大夫，所以什麼大大小小的雜事都做過，也因此雖然皮膚白皙，卻不是細嫩的皮膚。

但卻是最吸引佛劍分說的一雙手。

他如同素續緣一般、手上也是佈滿了滄桑的痕跡，但正是這樣，所以他便喜歡用著自己的手掌、撫摸著素續緣手上的薄繭，好以感受他們兩人都極為相似的雙手。

這次也當然，他忍不住撫上了素續緣的手臂。

然後看著他露出的那截美麗的手腕，居然便是吻了上去。

他吻著他的手腕，虔誠而敬仰，純潔而神聖，像是不帶任何挑逗意味，單純敬仰著這樣的美好，單純眷戀著這樣的觸感。

他在感受，那溫熱的肌膚、那薄薄的血管、那生命的脈動。

所以他閉上了雙眼。

靜靜地感受素續緣身上的美好，本來只是淺淺的輕啄，卻開始深深吸允著.........然後伸出了舌尖。

從感受變成了品嘗，慢慢從手腕一路吻了下去，濕熱的舌尖游走在手臂上打轉.......

愛慕和眷戀地讓佛劍分說不想停手，就這樣一路的吻上去吧......

溫熱的肌膚像是某種魔力一般，只會讓人更加地想親近，他仔細地品嘗著這樣任何一處的美好，從指尖到了手腕；從手腕到了手臂；從手臂到了肩膀；從肩膀到了.............

脖子，沒有哪一處是他不愛的，沒有哪一處是他想放過的。

所以他最後吻上了脖子。

輕輕啃咬著這薄薄的皮膚，或是用著舌尖探索著這熟悉又未知的地域，但卻依然不滿足，居然還是無法滿足，其實所有的過程早已失控.....但並不想阻止也不想停止。

切確地知道，體內的另一個靈魂在躁動。

「續緣....」

他輕聲呼喚，但是素續緣沒有反應，仍然是睡著的狀態，淺淺的呼吸聲代表著身處夢境之中，所以他便繼續下去。

佛劍分說改變了吻的力道，越是加深了重力，然後扯開了衣領－－－－

白色的絲綢裏衣、就這樣自肩頭滑落。

突然的冷空氣讓素續緣忍不住輕顫，他皺著眉，覺得好像有人在觸摸他，但又好像沒那麼真切，想要醒來卻是做不到，意識飄渺地還在幻境裏，載浮載沉，像是在汪洋的海洋中、抓著唯一的浮木，漫無目的的漂流著。

那種感覺很奇妙，好像體驗過，卻又那麼陌生，只感覺那人用指尖滑過的地方，都彷彿像是有熱流，熱熱燙燙的，又像是會觸電，讓素續緣止不住地想顫抖，頸邊傳來的濕熱觸感，也是如此地撥動著他的心弦。

他突然覺得好熱。

這樣陌生的感覺，讓素續緣不知該如何是好，很熱、很熱，覺得好似有些不妥，卻沒有不歡愉，就算身處於夢中，所有的觸感依舊清晰。

就在那人快要碰及了耳垂時，素續緣卻是喘著氣、無意識地呢喃著:「....佛劍...不要.....」

這讓佛劍分說脫離的理智瞬間回來。

他只好停下了動作，然後嘆了口氣，深深地為自己日漸薄弱的意志力感到無奈.....到底...都在幹些什麼阿自己....?

於是佛劍分說便是幫素續緣拉好了本來被他扯亂的衣服，還幫他小心地蓋上了棉被，現下的重點，還是讓素續緣好好休息吧。

在確定完素續緣所有的情況之後，佛劍分說就走去了門外，準備去瀑布下打坐了。

但卻有一樣重要的事情他沒發現。

躺在床上的素續緣，雖沒任何的大礙，但面色卻是有些潮紅，也還皺著眉，但這些異狀都沒有被看出來。

＊　＊　＊　＊　＊　＊　＊　＊　＊

『...嘿，又見面了呢。』

............是....誰?

『真的想不起來嗎?』

說話的那人直盯著他，眨了眨眼。

『我在無意識之海泅泳著，』

『四處尋找也窺探不到你的身影，』

『一直被你鎖在心中深處，』

『但如今也不必了，』

『你已經用你的雙腳摧毀了這面圍牆。』

說完，然後微笑－－－－－

『我在尋找你的心，追求真實的自我.....』

他跪在地上瞪大了雙眼。

「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惹來對方一陣大笑，似是不訝異這樣的發問，又像是嘲笑著他的愚蠢，那人也跟著跪了下來，此時此刻他完全看得清楚面貌，飄散著白色長髮，妖冶的雙眼震懾了他的心靈，瞳孔裡也映著自己的面貌，像是一面鏡子般。

然後他們互相在對看。

他撫上了他的臉龐，卻是溫柔的讓人遲疑，然後開口，一字一句都是讓他多麼震驚。

『傻孩子，』他說:『我就是你阿，素續緣。』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起身大笑著，轉身舞動著與自己完全不同的白色長髮，像是惡魔一般，似是非常開心。

『訝異嗎?』那人誇張的擺了個無奈的表情，又故作傷心的說著:『你一定很難過吧?為什麼我還在呢?我應該不存在了阿?』

素續緣沒有回答或是開口說話，只是依然訝異的看著對方。

對方依然故我的、自導自演了起來:『對阿，不是已經死過了嗎?為什麼還在呢?好奇怪阿!?』，他故意痛苦的摀著臉，但下一秒卻是完全不同的表情－－－

『可惜，只要你活著我就會在呢，素續緣，傷心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

『好像一點都不會害怕嘛。』

「既然也知道了，那害怕也無濟於事了，你有什麼目的吧?」

『目的....當然是有....』

這樣說著，話語頓了頓，看著他瞇起了危險的雙眼－－－－

然後從天而降了鐵欄，不偏不倚地關上了素續緣。

但素續緣卻依然那樣淡然的表情，即使被鎖再了那個地方，即時對方是個如此可怕的存在，卻依然是無法撼動素續緣。

『當真不會害怕啊?都不想猜我想做什麼?』

「你就是我，那我當然也沒什麼好怕了，既然同為一體，就不會傷害我，你所想的，或許就是我內心深處的想法。」

他笑了笑，似是相當滿意這樣的答案。

『對，我就是你。』

然後素續緣低頭，回應著他的話語:「沒錯，你一直都是我，或許一直是我在四處窺探你的身影。」

『但我一直被你鎖在心中深處。』

「我已經用雙腳毀了那道圍牆。」

重複著這樣像是魔咒的言語，他隔著鐵欄覆上了他的雙手。

『我在尋找你的心，追求真實的自我。』

那雙妖冶的雙眼毫不猶豫地、赤裸裸的對上了素續緣，自己的身影就這樣清楚的被映在了瞳孔之上，那像是黑洞，相當濃烈地、被完全的吸引進去，覺得所有武裝都會被一一卸下，沒有任何的情緒是可以假裝的。

怒意、悲傷、絕望、亢奮.......甚至是慾望，深沉沉的慾望和瘋狂，每一個極端的心情再也無法掩飾，完全無法出聲拒絕這極致的誘惑。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他的聲音彷彿是惡魔的低語，他的狂言就像是罪惡的邀約，然後他依然一笑－－－－－

『來吧，讓我好好期待這個遊戲。』

＊　＊　＊　＊　＊

這個時間，也該是佛劍分說回房就寢的時候了。

本來以為一開門就會如同往常般、看到素續緣安靜又毫無防備地睡在床上，又或著會抱著棉被、嘴裏念著無意義的囈語，於是他伸出了有些疲憊的手臂，然後推開了大門－－－－－

素續緣不見了。

這是個相當令人錯愕的結果，照理來講，都已經醉成了那樣，又哪來的精神和力氣到處跑?明明是他把他給背回來的，明明怎樣也都不會清醒的意識，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當然這不是首要思考之事，佛劍分說到處地去尋找，想說可能也只是突然醒來，人或許也還在附近吧，卻是掀遍了整個不解嚴，還是怎樣也找不到素續緣的身影。

到底可以跑去哪?雖然當下心裡也是有些慌了，卻也是不斷的告誡著自己要冷靜，再怎樣，也一定還在不到十里內的範圍。

「..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在口中喃喃自語，想著素續緣、擔心著他的異常，路途循著他會走或是喜歡去的地方，看能不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同時也頭痛著，各種傷腦筋的可能性。

(TBC.)

後記:
殺必死哼哼哼。一定會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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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4-12-20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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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5 至此我一無所有。 (佛緣/素家父子) [番外] 深切的慾望，真實的自我。1 4F

2.

最後他來到了附近的河邊。

這是他和素續緣經常會經過、歇息的小溪，距離不解嚴雖然有段小距離，但也不算太遠，也是佛劍分說認定的最後的可能性。

他突然覺得有些無力，也不過離開沒多久的時間人就不見了....這麼一說來，其實似乎也沒見過素續緣喝醉的時候，也可能因為這樣才會做出與平常不相符的離譜舉動吧?

不知道素還真要是知道他把人搞丟了，會不會想掐死自己....

但依他的作風，應該是不會留人屍體的...尤其是我...

想到這裡，佛劍分說突然覺得有些蕭瑟，雖然他是個頗遲鈍的人，但素還真有時候的表現，算是相當明顯，要他不知道對自己多少有敵意也難，不過喂了不讓素續緣為難，所以變乾脆裝作不知道這回事。

然後兩人就乾脆一起當作不知道好了，雖然私底下根本暗潮洶湧。

佛劍分說嘆了一口氣，誰讓他是素還真的兒子呢?雖然他跟素還真壓根一點也不熟，但基本的禮儀他想大概還是有做到....應該吧?

想著想著便是坐了下來，思索著下一不該怎麼尋找那個要打屁股的小孩，思索著找到之後該怎麼懲罰素續緣好，思索著....思索著....

他望著夜月的星空沉思，今夜的月色相當之美，美麗又皎潔的月圓之時，相襯著滿天的星塵，然後感受著這世界之大，無邊無際的黑幕和大地沉沉地寧靜，萬物皆靜止於此。

但月圓之時卻不一定是寧靜的。

也有可能會是什麼不詳的象徵。

月色美的讓人心生懷疑，美的詭異、美的不安，佛劍分說不會說自己怎麼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從來也沒有注意的事物，突然讓他心生不安。

『你在哪裡....?』

他閉上眼睛想著，想著那個彷彿消散於黑夜之中的人，腦中的那人像是融入了繁星的光芒，然後就沒有轉頭....想伸手去觸碰，卻是什麼也沒摸到。

『我在四處找尋你的身影，你知道嗎?』

『我知道。』

突然像是閃過了那人微笑的樣貌，聲音鬼魅般地闖入了他的腦海裏，卻又稍縱即逝，可是他知道，出現了，莫名的居然出現了。

「續緣!!」

他驚訝的睜開了雙眼，大喊著那人的名字，本來想著什麼也沒有的星空裏，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自水中冒出，豎立於河中央，佛劍分說看不清楚臉，那一頭白色長髮濕漉漉黏著臉頰，連同白色的單衣也是，半透明的黏在了肌膚之上，所有身軀的樣貌若影若現。

潔白的肌膚在月光的照耀像更是白皙，伸出了節骨分明的指尖，撥開了長長地髮絲，露出了那雙妖冶的雙眼，直直盯著佛劍分說，簡直像極了月夜出現的妖精，美的讓人不安.....卻是誘惑至極。

但他知道，他就是素續緣。

亦如同那個閃過腦海裏的畫面，那人微笑，甜美又盪漾人心，然後微起雙唇，一字一句吐出了話語。

『佛劍，我等你好久了。』

然後他微微低下了頭，濕漉漉的髮絲沾染著臉龐，水珠就這樣一顆顆地、滴落了下來，有些散落在細長的睫毛、跟著眼睛一眨一眨的顫動著，雙眼綻放著濕潤的淚光，他伸出了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水珠，卻因為如此盪漾著誘人的光澤，甚至是......甚至是有些自下巴滑落到了喉結...然後再沒入衣領內。

這讓佛劍分說感到相當汗顏。

為什麼呢?原因其實很簡單。

這一切又一切的景象和畫面，都讓佛劍分說深深體會到，絕對不可以放任素續緣一個人在外面。

他握緊了手，在心裡發誓著絕對要把人綁回家!!雖然不知道素續緣怎麼會有如此反常的樣貌和性格，但放著這樣的素續緣在外面亂跑實在是太危險了....各種意義和層面來說，都是。

「你不下來嗎?」

「你啊，」佛劍分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無奈:「現在晚上，水又冷，只穿單衣跑出來吹風還跑來游泳，不怕感冒嗎?快回去吧。」

「哼，真是無趣的男人，不要也沒關係啊。」

「...那我回去會做很多有趣的事情，快起來。」

一陣沉默後，這素續緣倒是乖乖的從水裏起來了，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連鞋子也沒穿就跑出來了，裸著白皙的腳踝和腳尖，一步一步從河邊踩著滿地石子，走了出來。

但這不是讓佛劍分說最為驚訝的地方，其實沒穿鞋子是還好，沒穿襪子也還好....但....本來因為黑夜而沒有注意到，現在倒是真正地注意到了，從河邊慢慢上岸，一截一截的身驅露出了水面，但當露出了下半身後，卻微微地發現了不對勁.....不對...根本不是微微發現，而是相當震驚的發現。

那一大截白皙的肌膚自大腿延伸到了腳上，佛劍分說這才發現....褲子呢?褲子跑到哪裡去了!!!!!!!!?

睡覺的時候明明就有穿啊!!!到底是失蹤去哪了!!!?不過就是沒注意多久，為什麼連褲子都可以鬧失蹤!!!!?他不會給我這個樣子在外面吧!!!!?佛劍分說再度崩潰地在心中不淡定，雖然外表上是看不出來，但他其實挺想吶喊的。

「續緣，褲子呢?」

「褲子?」

「對，褲子。」

只見對方歪著頭，思索了一下，然後再一臉不以為意的說著:「不知道，因為穿起來游泳不舒服，所以我丟了。」

「丟了!!!?」

「嗯，有什麼問題嗎?」

有很大的問題啊......頓時佛劍分說深感無力，他摀著臉，覺得有些頭疼，然後在心裡無奈的想著，素還真，你兒子為什麼喝醉了會變成這樣....他到底是怎麼長大的??

但這個問題，他知道絕對不可以問素還真，因為素還真一定也不知道，只是這是個不可以說的事實，所以也只能放在心裡吶喊，現在當下要解決之事，還是幾乎什麼都沒有穿的素續緣吧.....

所以他索性脫了所有的大衣，遞給了素續緣:「那件濕的單衣不要穿了，我的衣服先給你套著吧。」

「你不冷嗎?」

「....這是我要問你的吧....快點穿吧，反正等等就要回去了，冷也不會冷多久。」

素續緣也依言乖乖的接過了衣服，然後當場脫了單衣，這又讓佛劍分說震驚了一下，趕緊撇頭移開視線，但這舉動居然讓對方皺眉了，素續緣居然說著:「幹嘛轉頭啊?又不是第一次看過，這有什麼問題嗎?」

....明明就就有很大的問題!!!!!

「....快穿上衣服。」

聞言，素續緣只是開心的笑出了聲音，到也沒有真的多加注意佛劍分說這樣的舉動，他背對著佛劍分說，輕輕拉扯著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很鬆散的單衣、當然如此容易脫下，然而佛劍分說卻不經意地撇見、那個白色的單衣又從素續緣的肩頭滑落而下，身體一吋又一吋的肌膚那樣地淺顯可見，在夜光的照耀下襯上了神秘的色彩，搭上了那頭長長的白髮、不經意的妖冶神情，全都是那樣美的幽幽冷冷，虛虛實實，迷幻的讓人捉摸不清。

然而肌膚上濕潤的水氣並沒有散去，還是濕漉漉地透著水分，拉扯衣服的那雙手，正也是不久前才撫上親吻的一分一毫.....微微透著血管....或是帶有繭的指腹，甚至是勾著自己脖子的指尖，都是自己的最愛。

唉，糟了。

佛劍分說在心裡大嘆不妙，明明就說好不看的....居然還是沒忍住，才會升起這些不該有的綺思聯想，得好好搞清楚現在真正的情況才行，絕對不能再被牽著鼻子走了。

「衣服好像有點大呢。」

「那當然，」轉過身對應著剛穿完衣服的素續緣，眼神不小心又游移到了那沒穿好加上衣服過大而略微外露的領口:「咳，反正呢，我的體型比你大，衣服比你大也是正常的，總而言之，穿好衣服了，走吧。」

「這樣就要走了嗎?」

「那當然。」

本來是要走了，卻看見素續緣站在原地不動，佛劍分說挑挑眉、想看看對方又再玩什麼把戲，卻只見了對方微微低著頭，但雙眼卻是盯著佛劍分說瞧，從他的眼神裡、竟讀出了狡黠的光彩，一副像是打好什麼壞主意的樣子，臉上那樣止不住上揚的微笑早以透露了他的意圖。

「你想幹嘛?」

「很清楚我的意圖嘛。」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說。」

「好吧，這是你要我說的。」

然後他轉身:「既然都出來了，那不如來玩一下吧?」

這句話讓佛劍分說頓時心中警鈴大響，他馬上向前、挨近了素續緣，深怕他又有搞什麼花招。

素續緣倒是一點都不緊張，毫不避諱地也抬起頭也盯著他，一臉自信滿滿，然後說:「有這麼害怕我做什麼?」

「是擔心，怕你又去給我亂來，今天折騰我還不夠?」

「這是冤枉，」他又笑:「只是想玩玩罷了，陪我吧?」

「我奉陪的還不夠多?」

「不夠，遠遠都不夠。」

素續緣刻意墊著腳尖、靠近了佛劍分說的耳邊旁，這樣說著，距離非常近，近的幾乎像是在嘆息，鼻息間溫熱的呼吸聲掃過了他的耳朵，親密的讓人心猿意馬，這些舉動和行為、都讓佛劍分說暗了暗眼神，發出了危險的目光。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素續緣沒有回答佛劍分說的問題，只是依舊帶著捉摸不定的笑柔，既溫柔又甜蜜，每個開口出來的一字一句都像是惡魔的呢喃和蠱惑，但佛劍分說並不是省油的燈，惡魔算得了什麼呢?自入了地獄人間，早就是個比惡魔還可怕的傢伙。

敢挑釁他就要付出代價，雖然說並不是不清楚他們家素大公子的真正脾氣，但沒有這麼一變，倒真的差點也忘了素續緣有這樣的性格存在，只可惜要跟他比或許還太難了些。

相較於素續緣複雜的心思，自己根本不知道顯得多單純都直來直往許多，但也因為這樣，反而去是素續緣會拿他沒輒....雖說，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是互相的，不過要威脅到佛劍分說，倒是完全沒可能。

「奉勸你最好不要招惹我.....」

「哼，我才不敢呢，就說只是玩玩，不如來比，誰先到前面那個廢棄的小廟就嬴了。」

「不要。」

「才不會讓你說不要呢....」

素續緣這樣說著，本來還撫靠著佛劍分說的那雙手，突然用力往前一推－－－－－－

「那就來抓我吧，看你捉不捉得到我囉?」

那雙動作親暱的雙手，就這樣突然地推開了佛劍分說，然後身子往後一傾，在這完全錯愕的時間點上，慌亂地只看了對方的下巴，又是和那個幻影一樣的景像了，一樣的被狠狠推開，像是掀前閃過腦海中的那個影像，只見了他溫柔的微笑，然後稍縱即逝，無影無蹤........

是的，就這樣，素續緣又消失了。

(TBC.)

後記:

為什麼又開始爆字數了…明明沒什麼內容(毆

然後我要保證，真的會有H喔真的會有H喔真的會有H喔真的會有H喔

要相信這些都是糧食而已，我只上了前菜XD

死亡即為新生，融合之心將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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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5-01-12 02: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3.

( ───既然你如此邀約，那我們就在月光下漫舞吧! )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佛劍分說相當錯愕，不過很快恢復了鎮定，趕緊四處搜尋素續緣的身影，但他的聲音卻在這時候自身後傳來。

「....我在這裡呢，你在看哪?」

佛劍分說轉過了頭來，馬上就見到了素續緣躺臥在了樹上，那姿勢煞是風流瀟灑.....不過對於佛劍分說來說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完全沒了平常保守內斂的形象，本來過長的大衣檔著他的下半身，卻因為屈膝的大腿而大衣敞開，然後他又伸了伸長腳，白皙的腳踝和腳指清晰可見。

這實在讓佛劍分說非常想吶喊，拜託你把平常沒作到的風流瀟灑用在對的地方阿!!!雖然也不知道對的地方是什麼....但絕對不是現在。

「別鬧了，快回家。」

「嗯...我考慮看看。」

話才說完，馬上有消失了身影，卻也如同方才、又出現再另一個地方，然後他依然喊著:「佛劍，我在這裡呢。」

「續緣!!」

「又猜錯了，這次是在這裡呢。」

素續緣彷彿孩童的行為，不斷的四處變換蹤跡，就像是在捉迷藏，開心的忽影忽現，一下子是那邊的樹林裡，又或著跑到了另一顆樹上.....全然地捉摸不定，對於神智尚不太清楚的素續緣而言，這就像是在玩樂。

聲音忽近忽遠，相當不真切又擾亂人心，完全無法預測接下來的行蹤，完全無法偵測後來的目的，完全不能理解任何的想法，反正開心就現身、不開心就消失。

然後也只能這樣一路追隨著素續緣的腳步走，佛劍分說越走便越是發現、路線的不對勁，這小子果然是要去破廟阿.......不禁瞇起了雙眼，想著等等到底要怎麼好好教訓不聽話的小孩。

原來不管我肯不肯...也會讓我肯就是這樣阿....可惜佛劍分說不是這麼容易吃虧的傢伙，有些事情是可以吃虧，但他決定今晚不吃虧，要連本帶利的好好討回來...他相信素續緣明天會有很好的解釋。

「續緣!!」他大喊:「再不乖乖和我回去，就不要怪我懲罰你了!!」

「懲罰我!?」聞言，擺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笑著回答:「好啊，但要看你的努力啦，抓得到我嗎!?」

佛劍分說挑了挑眉給與反擊:「喔，聽起來你很有自信。」

「那是自然。」素續緣說著，然後奔跑在前，然後低頭，雖仍是一臉小顏，卻全然的挑釁和張狂，揚起了那遺留在久遠過去的那個表情。

滿滿的...滿滿的....都是充滿自信...也可以說囂張自大的那張臉。

他輕挑著自己纖瘦的身軀，躍進了那個破廟宇的門口前，一絲絲的長髮飄散在空中，舞動和雀躍著，低眸著那雙妖冶的瞳孔，在月光的沐浴下、美麗地讓人目不轉睛，但，口中說出的話語卻是在囂張不過。

「來抓我阿來抓我阿，如果你抓得到的話。」

然後那樣的笑容、就在門前一閃而過，亦如先前的那些手法，人果然又消失了，佛劍分說對此也是挺鎮定的，畢竟也習慣今晚的素續緣了，返正人他是一定抓得到，就也只是想看看他加的素大公子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對此的素續緣其實他也是感到挺新鮮的....雖然是衝擊居多。

所以他想，大概過了今晚、到了明早，素續緣要是完全清醒過來，知道現在的自己幹過了哪些蠢事，肯定羞憤道想撞牆。

在心裡下定決心要讓素續緣這個不聽話的小孩、明早來好好反省，佛劍分說也就義無顧返地往廟裡前進，完全不擔心也不害怕會被設什麼機關和陷阱，人人都說他是個流氓，也就真得是個流氓，素續緣想搞什麼把戲是擋不了他的。

反倒是心裡居然有點兒期待素續緣要幹什麼了呢.....全天下敢跟他這般挑釁和囂張的人可是相當之少，還是人人都不會想到的那個溫文儒雅又善解人意的素續緣大夫。

嘛.....佛劍分說心裡想想，能受到素續緣這樣"待遇"的人肯定只有素還真了，再來或許也只有自己了，這樣想想也就挺開心的，表示他也是少數看過素大公子發酒瘋和耍脾氣的人之一。

懲罰當然是會的，但到底怎麼懲罰佛劍分說還在心裡琢磨，如果是疏樓龍宿和劍子仙跡，那不必思考，交給佛牒思考就行了!!但素續緣是不能麼作的對象。

好笑的是，其實在佛劍分說仔細思考這些－－－－－

其實根本不須要仔細思考的蠢問題，早在他心中就有個自己想要的懲罰方式。

踏下破廟門口的那剎那間，頓時有些遲疑。

雖然雜亂不堪、陳年破舊，倒也看得出來本來生機勃勃的過去蹤跡，那些曾有的熱鬧和興火香盛似乎都消散的無影無蹤，全是過往雲煙。

神像和器具幾乎都已不復在，只剩下些許殘骸，一條一條從天而降的布條高高掛在上面，擋住了所有的視線，讓佛劍分說更難以看得清素續緣的蹤跡，雖然也可以用氣味辨認位置，但那人不但掩飾了氣息，此地的氣場過於特殊，一時半刻也難以察覺素續緣的位置。

『真是受不了....』

佛劍分說在心裡想著。他實在不懂為什麼一定要跑來這個地方，真不知是故意不想讓他那麼容易找到還是有其他原因....

不過就算這樣，也是沒有用的，反正某人現在精神意志也還不太清楚，目前也不會跑出這個範圍，陪完這場捉迷藏遊戲，那也差不多乖乖束手就擒了。

只是.....如果被素還真知道就麻煩了....所以還是不要和素續緣玩太久，免得素還真那關不好過，要是被那傢伙知道放著素續緣穿成那樣在外面跑來跑去、還沒穿褲子現在穿的衣服還是自己的，那就真的超級麻煩也無法解釋了。

好吧.....佛劍分說揉了揉額頭，決定來好好結束這場鬧劇。

然而踏下的每一個步伐，迎面而來的各種顏色布條不斷擋住了視線，不是很深的顏色、稍微的有些透光，他用手撥開了每一道又一道，像是撥絲抽繭般地、掀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景色和畫面，慢慢的....像是退去了假的面貌，真實的一切就快要出現在眼前。
然後他又聽到了那聲音。

『佛劍。』

相當地毫不真實，從四面八方傳遞了過來，無法切確得知識那個位置和方向。

那人又咯咯地笑了又笑，似是對這樣的遊戲感到十分滿意，佛劍分說並不打算出聲、也不打算有所動作，正在等待素續緣的下一步動作。

一陣風和氣息突然從背後襲擊而來，但依然不為所動，他伸出手來、紮紮實實地抓住至頸間出現的手臂，但對方也沒被這樣的動作嚇到，便是這樣撫上了他的雙眼。

「猜猜我在哪裡啊。」

「....在我背後。」

「這麼無聊，連我都這樣你都發現了。」

「你這樣要我不知道也難吧?」

「所以才故意不閃避?」

「你覺得我會沒發現嗎?」

素續緣悶哼了一聲，像是對於佛劍分說如此自信的態度不以為然，但可惜對於福現分說而言，這全然是事實。

「那好，我再跟你玩個小小的遊戲吧。」

語畢，素續緣便是要抽回了他的雙手，那潔白的手臂又至他手中滑了過去....一吋又一吋，肌膚上的體溫至指腹傳來，明明略為冰涼的觸感，卻透過了指腹、像是燙的會灼傷一般，冰涼刺骨又火辣辣的像是融進了自己的皮膚，然後滲進了骨子裡，就無法再分開了。

直到連手掌都要滑了出去，卻不料被佛劍分說抓住，他那略大的手抓緊了素續緣的手掌，指尖交叉著指尖、緊緊地互相扣環著，佛劍分說微微轉了頭看著身後人，然後吻上了那人的指尖。

素續緣瞇起了雙眼，略帶挑釁意味，看著佛劍分說再打什麼主意，但對方卻沒真的做什麼，僅僅只是如此敬仰和輕描淡寫的一個吻而已，就又放開了素續緣的手掌。

「把頭轉過去，」他略帶笑意的說著:「快，我說要跟你再玩個小游戲。」

佛劍分說聳聳肩，卻還是照做了素續緣的指示，然後突然眼前一到白影－－－－

這觸感，是布料。他相當篤定地想著。

一絲一絲的棉質覆上了他的雙眼。

「...做什麼?」

「噓。」

雖然看不見素續緣的動作，但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刻意靠近了耳邊，輕聲呢喃，好似會隨著這樣的話語牽引，抑或著就此萬復不劫。

被布纏上的那雙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彷彿罔如夢中，虛虛實實，這裡發生得一切都像是那麼不真實....

「準備好要認真玩捉迷藏了嗎?」

「你.....別以為矇著眼睛就找不到你。」

「哈哈，我當然知道阿，」他故意這樣說著，然後果不其然又聽見了他的笑聲:「你可是佛劍分說呢，對你一向非常有信心，不過是找個素續緣，對你來說有什麼困難的呢?三先天裡的佛劍大師?」

......言下之意根本是沒找到他就糗啦!!!!真是個該打的壞小孩....佛劍分說這樣想著，自己都已經陪他折騰得夠久了，居然還想這樣考驗自己。

「這是你說的，」佛劍分說轉身，然後繼續說著:「別忘了找你，靠雙眼根本沒有用，那來吧，最後一次陪你玩。」

「很好，那就來猜猜........」

他說，然後聲音有些飄渺不定，忽近忽遠，像是第一次消失的那個時候，至腦中閃過的片面話語，笑得讓人甜蜜，卻又鬼魅般的讓人害怕，既熟悉又陌生，既親近又疏遠，然後稍縱即逝。

「.....我在哪裡?」

一字一句地像是散落在各地，從他口中吐出來的話語那麼的真切卻又飄渺不定，隨風舞動著的布簾擋住了他的去路，被遮住的雙眼、卻是清楚地感覺到了觸覺，不需要用眼.....只需要用心眼....就能切確地感受到那人的位置。

他聽得見他在笑、他感覺得到他的氣息....於是他跨出了一步，彷彿只要伸手、就可以抓到對方，不須明言，但他知道一切近在咫尺。

難道素續緣從不曉得...自己從來不是用雙眼在追尋他的嗎?

就算不是現在的這個他，就算不是表像得這個他....也一定找得到，連同內心最真實的素續緣，也不可能逃得出來，所有的虛幻在佛劍分說面前全然得毫無作用。

是的，沒有錯，沒有人可以欺瞞得了佛劍分說，在他那雙毫無懼意和任何動搖的雙眼裡，平靜得讓人害怕，卻又讓人可以放下心來，好比....好比素續緣本身吧。

年幼的天真無邪、年少的狂妄囂張、湛藍的沉靜溫文.....每一個都是素續緣，天真地讓人覺得窩心、狂妄地讓人害怕、沉靜地讓人安心...都在他眼前依依閃過，所有素續緣的美好，這些他都懂，但，他永遠地確信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要的到底是怎樣的素續緣?這從來也不會迷網也不會疑惑.....所以....他伸出了雙手........

『我知道...你就在這裡。』

溫熱的手掌緊緊勾住了那人的手臂，一把拉近了自己的懷中，那樣溫情的笑聲終於不再忽遠忽近....所以他扯下了擋住自己視線的布條，至雙眼滑落而下，本來模糊的世界突然清楚了起來....

一入眼簾的，便是散落著長髮的素續緣，他開心的笑著，臉上泛紅著喝醉過後的紅暈，眼神迷濛地不清醒.......那本來墨黑的長髮染成了白色，一絲一絲落在了自己的袈裟上.....

.....簡直彷彿融為了一體。他重來沒想過素續緣是個這麼適合穿袈裟的人，明明就像是入魔、明明就是如此妖冶，但看見因屋頂破裂而微微打進的月光、一道一道落在了素續緣身上，穿著自己的袈裟、頭上的髮連帶著衣服閃耀不已，一點一點地像極了碎星灑在了那人身上....至此星塵落入了凡間。

幽幽暗暗地光芒印上了他的雙眼，淺淺地照耀本來漆黑的瞳孔，染開成了微微地咖啡色.....細長的睫毛一低眉一抬頭都隨風顫動，然後又是笑得如此溫情....這樣的素續緣，居然卻是...如此地聖潔而虛幻、美好而不真實。

一片片吹散而舞動地布條、不斷遮擋著兩人的身影，不時掠過了佛劍分說的眼前，而讓他想起了某些曾經發生的過去。

『你說你以前曾經當過小沙彌?』

『是阿，以前曾經有過，也有些懷念穿袈裟的那些時刻。』

『因為從小長大的環境緣故嗎?』

『嗯，』他溫情的微笑，那像是緬懷過去時光的笑容:『我至小在滅境長大，佛學院的師傅對我都非常好，雖然我常常調皮搗蛋讓他們很傷腦筋，但也是很疼愛我。』

『真看不出來你以前是這樣。』

『哈哈，我可從來就不是什麼乖小孩，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也從來不覺得佛學院無聊，實際上我是很喜歡那裏的，雖然那個時候沒有母親和爹親是有些寂寞，但也很開心，我很喜歡唸書，也意外地並不覺得研究佛理乏味....只可惜...』

『只可惜?』

然後他有些調皮的笑了出來，說著答案:『只可惜我厲害了，那些書根本不夠我念。』
『真是有自信。』

『那當然，我可是素續緣呀。』

本來依舊維持那樣的笑容，說完了輕鬆之語後，便轉了頭、雙眼看著那片一望無際的天空，風輕輕吹散著他一絲絲垂下來的長長劉海，既美好又眷戀著過往的神情，溫情的讓人釋然。

『但....不可否認的是，那是我最快樂又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了....』

一字一句溫情而又懷念過往的那些時光，那些曾經不可能見到的樣貌、就在此時，突然全部都清晰了起來。

不管是笑著的那個他、不管是難過的那個他、不管是生氣的那個他....鮮明的一一在眼前浮現。

『只不過可惜了，那些過往大師沒能見到。』

『並不會的，那些既美好又純真的時光，不就正在我眼前綻放嗎?』

這個時候的瞬間，彷彿又置身在那個陳舊的寺院裡，飄散著清爽的綠葉，一絲一摟檀香的味道，堆滿著無數的經書，沉靜得讓人安心，莊嚴的讓人平靜，卻全都是素續緣最喜歡的那些......時光的味道。

他先是一愣，然後居然因為這樣的話語、無法自我地大笑了起來，跟以往的那些微笑完全不同，是那樣無憂無慮、真正放鬆的笑容，輕鬆又自然，純真又溫柔。

然後他看著佛劍分說，沒有說什麼，依然只是微笑，但那是發自內心真正的笑容，釋懷和淡然，卻又濃烈的甜蜜，溫暖的讓人會心一笑，美麗的讓人目不轉睛。

『謝謝你......』

佛劍分說張開了眼，這個時候的素續緣，彷彿與那時候的他完全重疊，一樣美麗的笑容，一樣純真的豪無心機，一樣溫情地讓人眷戀.....

那雙清澈的眼睛清楚地映上了他的身影，深深牽動著自己的心魂，這種無可避免的吸引，像是要把他揉進了骨子裡，合而唯一，就此不分開....

於是他亦如先前那般，淺淺吻上了那個勾住自己的手臂，虔誠而神聖，敬仰而眷戀。

然後他瞇起了雙眼，伸手勾起了那人的下巴。
「....你啊......」

深深吻上了素續緣的雙唇，舍利子散去，修羅再現，不只是表象的那個他，連體內的另一個自己也同樣被吸引，不管是佛劍分說還是修羅...全都是同樣。

終於.....是到了這個時候了呢....

既然你如此邀情我，那就一起沉淪吧。

反正地獄業火裡有你的相伴，不管黑和彼岸那都無所畏懼。

(TBC)

- - - - -

後記:

乾您糧您杯終於寫到這裡了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您杯快憋死了大師也快憋死了

真的要來...................寫H了(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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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5-01-23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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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吻著他的雙唇，然後有些懲罰意味的輕輕啃咬，如果是平常時候的素續緣，那大概還是會害羞地、些微反抗，但如今的他，早已搞不清楚今夕是何夕了....大腦昏沉沉的只能靠著身體作出自然反應，完全只能任著對方霸道的索求，乖順的跟著做出了回應。
其實對於這樣的狀態來說，素續緣並不能很好地做出應對，但這對佛劍分說倒是無所謂，雖然....他也不是真的很懂這些。

但只要順應著情感，溫柔地溫存....所以，其他那些麻煩事就無所謂了。

他也跟著伸出了舌尖來、勾了勾對方的舌頭，然後隨之纏上....素續緣這個時候彷彿獵物一般，完全無處可逃，唇舌都被狠狠的吸允著，麻麻熱熱的異樣感受散發了開來，此時此刻只能用雙手勉強搭著佛劍分說的肩膀，辛苦回應著意想不到而熱情的深吻。

『怎麼回事.....我現在再做什麼......?』

素續緣渾沌的神智突然稍微有點清醒，但依舊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正在幹什麼，只覺得佛劍分說好像是在吻他......但又跟平常的他不太一樣....總覺得.....總覺得不太真實.....

他好像從來不知道、佛劍分說對自己也擁有這麼熱切的目光和回應，自少總覺得自己被自家爹親影響的似乎人品也不太好，所以從來不敢輕言相信幸福和好運什麼的.......

對於佛劍分說，真心覺得只要可以每天待在他身邊，就心滿意足了，其他多餘的事情連想都不敢去想....但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總是無法打從心裡真的相信是事實，所以仍然還認為身處於夢中...

不過佛劍分說似是不滿意他的不專心，稍微用了點力，那一絲絲的疼痛瞬間拉回他飄散的神智，然後突然好像什麼也無法去想了，只能面對著自己不斷沉淪的意志力而已。

其實佛劍分說也知道，素續緣光是要應付自己就很困難了....但，這樣正是他要達成的目地，他不會允許素續緣半分的閃神和不專心，既然有辦法挑起他本來明鏡止水的心靈，那就要為自己做過的一些事情，付出一點代價才行.....

就像是惹素續緣這樣的人生氣很可怕，但是真的惹佛劍分說生氣就很危險，在斬業這條道路上，佛劍分說其實從來也沒生氣過，他不需要什麼人去理解他的辛苦，亦是不會為了壞人做過什麼壞事而生氣，拜託!!那是工作!!!誰要為了不值得生氣的渾蛋生氣呢?那些東西都去吧－－－佛劍分說一直是個信念挺單純的人，所以那些事情都無所謂啦。

因此，素續緣惹了佛劍分說，但當然不是斬業就可以處理的對像，所以嘛......

既然招惹了比惡魔還要可怕的存在，那就好好承受我給你的懲罰吧。

這實著是個深情的熱吻，但卻包含著佛劍分說懲罰的意味，素續緣頓時有些緊張和陌生，他從來也沒想過和看過著樣的佛劍分說，心中莫名升起了退縮的想法....可身體完全被對方牢牢地按壓住，憑這點力氣來說根本不可能推得開，這些素續緣完全知道.....

腦袋昏沉沉地發熱發脹著，全身上下都好像因為這個吻，而有些不一樣了，覺得羞恥但又不討厭，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真正是想要怎樣了....而且....他找不到任何需要推開佛劍分說的理由，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而要拒絕和反抗.....切確來說....他忽然意識到－－－

佛劍分說在吻他。

這是...這是在夢中吧.....

如果是的話.....那可以不要醒來嗎......?

他在心裡嘆息。

然後放心的體會著這個男人、用著舌尖在自己口中來回摩挲.....熱切的回應著對方，互相糾纏和吸允著，本來還靠著肩上的雙手、轉而環環抱住佛劍分說的頸肩，本來的疑惑和緊張好像都消失了，於是也大膽了起來，進而回應著佛劍分說的每一個動作。

對於素續緣得這項態度上的轉變，佛劍分說感到很是滿意，所以決定稍微轉移一下陣地，想要暫時放過被他蹂躪已久的雙唇和舌頭......

他又更加拉緊了手的力道，就這樣更加親密的貼近了素續緣，離開了雙唇、只見素續緣因為缺氧大口大口喘了氣，對於這樣的反應，佛劍分說也只是笑了笑，幫對方拍了拍背，順了順氣。

「不好意思....還好嗎?」

「咳咳、怎麼可能會好!!咳咳!!」

「呵，」他笑出了一聲，然後靠向素續緣的耳朵，吐著氣:「...那我繼續阿?」

其實那句話語輕得過於近似囈語，所以素續緣並未真切聽到什麼，但佛劍分說也沒打算停下動作，當想要利用已經沉淪的腦子來思考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方卻已經進行了下一個步驟。

「啊!」

他不只吻著素續緣的脖子，居然帶點挑逗意味的啃了一口，這讓素續緣驚叫了一聲，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感漢溫熱的鼻息、都讓素續緣全然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腦袋混亂地想要做出正確的資訊，好警告身體的主人必須保護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麼完全無法下達正確指令，混亂地想著....快樂、憤怒、悲傷、興奮、緊張、焦慮、哭泣、雀躍........

在腦海中全是這些錯亂的資訊和字眼，胡亂的消散在眼前，伸出的雙手完全不知道該抓住什麼情緒好，他不知道這個時候他真正的心情是什麼?亦然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去面對這樣的事情.....

他不知道是要開心，還是要悲傷?他不知道是要期待，還是要害怕?他不知道是要快樂，還是要憤怒?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這算一種褻瀆嗎?

或許明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或許....又或許應該是件開心的事情，但.....這個時候卻突然害怕了，越是陌生的感受他越是害怕，他害怕這樣未知的自己，他害怕這個連自己也不曉得的素續緣，明明平常的他是如此的神采奕揚和自信滿滿，不管是什麼時候的素續緣，就算是退隱江湖的他也依然如此....但此時此刻的他，顯得膽小又懦弱，自卑又脆弱。

是不是要一把推開佛劍分說，那所有的事情就會簡單多了呢?他可以這麼做，卻沒有，明明絕對有足夠的立場為自己解套，但如今....他卻覺得任何的逃脫都是沒有意義的，甚至是想自暴自棄。

素續緣那些害怕和緊張的心情當然也被佛劍分說察覺到了。

於是他安撫意味地拍了拍素續緣的背，柔聲問著:「怎麼了?」

「不....沒有怎麼...我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面對現在這件事情....」

喔，原來是緊張啊，也是呢，像這種緊張的心情佛劍分說倒是半分也無，因為一直以來他都不是個容易有緊張心情的人，倒不如說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緊張就是了。

不過實際上，佛劍分說也從未看過這樣的素續緣，像個如夢初醒、然後受驚嚇的動物般，緊張的身子微微顫抖，不過這方面他想想素續緣確實也沒什麼經驗之外，一直是個容易想太多的人，誰不知他順應著心情去做得這些事情，到了素續緣身上、大概又被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了吧。

所以他努力想了想，從他本來就貧瘠的詞彙裡，硬是擠出了自認還有幾分道理的話語。

「...嗯...其實也不用去想這種事情....」他說著，然後看著素續緣:「只要好好享受，那也就行了吧。」

「只要.....好好享受....嗎......?」

「不然呢?」

對於素續緣不夠確定的態度，佛劍分說擺出了相當狐疑的表情，他不懂除了這樣還能哪樣?望著沒有接續話語的對方，只好繼續說著:「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懂這些吧，就算想解釋成"不可避免的生理反應"那也無所謂，對我來說，就是如此，何必想這麼多呢?」

....是啊，何必想這麼多呢?到底是在害怕些什麼?到底是在退卻些什麼?明明就....很多事情明明自己都是在清楚不過了.....

順應心情，自然而為，既然連佛劍分說也毫無擔心之意，那自己到底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做什麼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從小到大做的事情都是有原因存在，一切一切需要步步為營、以及好好思考，他已經過了大半輩子"想太多"的人生了，卻從來沒有人教他不需要去想。

素續緣如果智商直逼200逼機破表，那情商大概也是-200直逼破表讓人無言不已，連他老爹看了都會遙遙頭，然後被自家老爹笑死，所以說，素續緣的戀愛運一直沒好過，平常的運勢本來就不太好了，更別去強求感情這種無法理性思考和判斷的東西，不能多想、想多無異，這更讓素續緣更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真得這樣就可以了嗎?真的....真得這樣就行了嗎?

他還是不敢妄下定論，只感覺得到佛劍分說抱著他的雙手似乎又更用點力了，至上頭的聲音清晰且切確地、傳達了答案:「可以，這樣就可以，你不需要想這麼多，好好享受就好。」

然後，佛劍分說就這樣抓緊了那個在自己肩上的那雙手，素續緣本來還不敢握住，遲疑了幾秒鐘，才確確實實地抓緊了對方那雙溫暖的大手。

此時此刻素續緣才真的確定、這一切的真實性，然後不能抑制地流下了眼淚，如此...情深濃厚，愛至深處，情難自制。

「...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

「真的。」

「真的嗎?」

「真的。」

「真的....完全沒有問題?」

「完全沒有....你做得很好，這樣想，就夠了。」

不斷重複著這些無意義的問答，素續緣也全然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就像只是....

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但心裡上又無法馬上就相信，這些問答放到了以前的那些經歷和時光，那肯定不會有切確答案，他想一總會有二，想二總會有三......

從來沒有一件事情他真的做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件事情做對了，亦然不知道是否好壞....聽到佛劍分說給他這樣的答案，那或許就只是個單純的想法也不一定，但卻是......

自己一直沒等到的答案。

....真的這樣就行了嗎......我做得....真的好嗎....我想得...真的對嗎....

無數個從小到大也沒斷過的疑問，就完全被佛劍分說一語道破，不因為他是清香白蓮之子，不因為素還真，不因為這樣，只因為....是他自己而已。

素續緣低著頭、盡量不想又讓佛劍分說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流淚了，其實連他自己實著也感到奇怪，自己從來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哭過的次數自己用手指頭都算得出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人面前、卻是如此輕易流淚?

「...你在哭?」

素續緣沒有答話。於是佛劍分說便好奇地想抬起他的臉，越被對方依依擋下，但是佛劍分說可是出了名的固執又直接，既然想看就會實行到底，搞的素續緣實在受不了，只能邊摀著臉、好氣又好笑得撥開某人屹立不搖的雙手:「你‧很‧煩!!!不要再弄了啦!!我沒事啦!!」

這讓佛劍分說不禁覺得莞爾，故意帶點挑釁的意味回答:「哼，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說我很煩。」

見素續緣不想回答佛劍分說這樣的調侃，也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他看了看現在的時間，也真的搞得有夠久又有夠晚，還不全都眼前這小子搞出來的嗎?不過算了，現在不是算帳的好時機，他想了想，是該走了。

所以他突然一把橫抱起了素續緣，這舉動讓對方大為吃驚，還沒提出問題，佛劍分說當然知道他的疑惑，自行先開口解惑:「是要回去了，沒做的事情回去我慢慢跟你算清楚。」

「哼.....我也沒做什麼阿....」

這話讓佛劍分說在心裡想翻白眼，一個人跑出去外面游泳還不穿褲子玩捉迷藏的人跟我說沒做什麼??他是不知道他是如何開啟了素續緣喝醉模式那根疑似"傲嬌"的素質，還是根本就有這條神經在，只是平常修養好很會呼攏人所以才沒人發現，但都無所謂，因為呼攏他是沒用的，再怎樣.....再怎樣他也絕對會把帳算清楚。

不論是否現在這個狀態，都是一樣的。他離開破廟之前在心裡想著。

(TBC.)

後記:

重要的過度文章。

[ 此帖被好也在2016-11-30 13:36重新編輯 ]

死亡即為新生，融合之心將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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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5-02-05 02: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5.

在這夜黑風高得夜晚裡，本該是萬物寂靜的時刻，卻突然出現了兩個不明的無聊人士、大半夜冷得要命居然還出來閒逛兼吹風，這真是太蕭瑟了，為何要這麼無聊和自虐呢?

這樣的想法，卻只是出至兩人中的其中一人，冷颼颼地不禁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才會跑出來閒逛，而且根本一點也沒有什麼鬼東西可以看....好吧...除了星星，今夜無雲，天上的繁星相當清楚，也很漂亮，非常壯觀的畫面和浪漫的氣氛。

但......如果不是這時間更好阿!!!!!心裡頭痛的想著，這時間大家都乖乖上床睡覺了....而他，堂堂儒門龍首居然要跑出來吹冷風!?還是悲催得在冬天的夜裡，就不過是為了身旁這個傢伙才跑出來的，他冷的縮了縮身子、抓緊了身上的毛披肩，想著.....還不是為了劍子仙跡要來看什麼奇觀異相，還非得這時間才行....

「吾說汝阿，到底大半夜這麼冷把吾找出來是幹什麼阿!?」

「耶，龍宿，真的非常有趣阿，你就耐心等待吧，看看這星空不是也停美的嗎?」

「鬼才信汝...汝會做看星空這等浪漫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沒半點文藝和浪漫的人哪懂呢....肯定有什麼其他目的....」

「對!!!!就是這個!!!」

疏樓龍宿被劍子仙跡突如其來的提高音量給嚇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到了什麼重點，只見劍子仙跡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挨近了龍宿，然後小聲的開口:「...就是鬼....」

「汝!!.....」

疏樓龍宿聽到這答案刷白了臉，其實他生平最討厭跟鬼有關的事情，說怕倒也不是，但從小就被劍子仙跡說哪裡又哪裡的鬼故事，疏樓西風又是舊房子....也當然得充滿這各式各樣的....鬼故事....

然而劍子仙跡是個道士，理當看得到鬼，但他並不是，壓根看不見這種東西，每當有個傢伙永遠都看得見你看不見的東西，比如他看得見你身旁那個謎一般的老爺爺、還是生病過世的可愛小妹妹.....不被搞出精神病才奇怪。

但麻煩的是，劍子仙跡非常喜歡鬼故事，不論真假。雖說沒人規定道士一定要喜歡鬼故事，但偏偏劍子仙跡就是如此敬業，是一個相當適合當道士的傢伙，也擁有了絕對的冒險精神，俗稱"明知室有飄，偏往飄室去"的那種人，而且完全不怕死的躍躍欲試，通常這種設定的人誤會是個找死的傢伙，但可惜的呢，他是劍子仙跡，也就是個專業的。

就如同前面所說的，他其實相當敬業和認真，對於道士的工作是決不馬虎，他可是自認沒人可以比他更專業，也同樣鄙視些到後來根本拋棄本行的傢伙，劍子仙跡決不忘本，雖然疏樓龍宿常常損他滿肚子黑水，但絕對不能說他不是個好道士。
因此，哪裡有什麼鬼怪傳說、魑魅魍魎......那都是不可以放過的。

但，這其實也都沒有關係，最麻煩的卻是劍子仙跡特愛找疏樓龍宿去捉鬼，這讓疏樓龍宿在心裡吐槽，他明明是個門外漢阿何苦找他!?壓根看不見鬼....也沒有那種容易招來什麼什麼的體質...

「為什麼找吾不找佛劍?....明明也比吾適合多了...」

「龍宿，這你就錯了，找佛劍才是不行，你想想看阿，光佛劍一出來那種聖光哪有鬼敢靠近阿!?他都把鬼嚇跑了是要怎麼捉鬼?」

「...所以吾就必須從小被汝整到大就是了....」

劍子仙跡急著反駁:「這是沒有的事情!!有趣的事情要跟好朋友分享!!那可是因為龍宿你是我的知己阿－－－」

「喔，那常說疏樓西風有鬼的這件事情呢?」

「那是提醒你要小心不要犯禁忌阿，龍宿。」

「不要瞎扯這麼多，別以為吾不知道你的居心叵測!!」

這疏樓龍宿的話才說完，突然從一旁冒出了一團快速的黑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這一出現，因為太突然，疏樓龍宿其實還沒什麼感覺，但卻讓本身就比較敏感的劍子仙跡臉色大變，一陣冷到脊椎的感覺直衝而上，劍子仙跡收鬼也收了幾百年了，卻好久沒這樣發冷的感受，當場嚇到，愣了幾秒鐘後、身體終於可以活動，馬上衝到疏龍樓宿身上，緊緊抱著他。

「....吾快窒息了，汝快從吾身上離開!!」

「阿阿阿阿!!!!不!!!!!龍宿!!!你不懂!!!!剛剛那個....到底有多恐怖!!」

「汝是九歲的女孩童嗎!?而且還是道士!!丟不丟臉阿!!!?」

「唉呀不是阿聽我說!!這種恐怖的感覺我很久沒有了...而且...又似曾相似...冷到我頭皮發毛，恐怖的...恐怖的...」

「恐怖的什麼?」

「恐怖的等級跟一般的鬼完全不一樣....簡直...簡直就是夜叉修羅－－－咦!!!!!?」

兩人先是錯愕，然後一陣沉默，突然領悟了什麼。

「....所以汝看見了什麼?」

「沒有嘛...哪有看見什麼。」

「哼，吾也是，嘿嘿。」

最後兩人都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 - - - - -

「唔.....」

他動作輕柔地放下懷中人，卻不料這樣些微的動靜還是驚擾了床上的那人，有些不太舒服地發出了聲音，皺了眉頭，卻還是緊閉著雙眼....似乎抱著抱著、真得累到了，就睡著了呢....

但也忍不住輕嘆一聲，果然就是玩過頭了，這下子才真的累了吧!?雖然，真正累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然後不久前、卻好死不死在回來的路途中，撞見了疏樓龍宿和劍子仙跡，他真的不想吐嘈了，自己就算和那兩個傢伙是活了大半輩子的好朋友，但也沒必要去哪就非得這麼有緣吧!?好家在自己速度夠快，不然被那兩個唯恐天下不亂又目前處於閒閒沒事做、實際上就跟無聊老頭沒什麼兩樣，大概被當場撞見肯定大驚小怪，大驚小怪也就算了，那兩個人嘴巴完全藏不住，要是不小心又被素還真知道....那就真的糟糕了...

雖然也不是不相信兩位好友，但這種事情還是別讓無聊的傢伙知道才好，劍子仙跡肯定會裝作訝異的、說著什麼"原來佛劍喜歡跟續緣玩這種PLAY阿，又是換裝又是捉迷藏"這種鬼話，那疏樓龍宿大概就會語帶保留實際上是調侃的說"喔，好友真是看不出來阿，疏樓龍宿實感佩服，佛劍分說果然有許多地方是吾要多家學習的呢。"

但到底是要多加學習"換裝PLAY"還是"你追我跑的情趣捉迷藏"，佛劍分說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半分....只不過.....憑那兩個人的身手，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後肯定也會知道，看來晚點還是必須做一些結界處理才行。

但當下，還是素續緣來的重要，那兩個妖虐的事情暫且放一旁，反正自己也不是沒能力去注意。

「佛劍...」

他切確地聽見了素續緣囈語般的呼喚，他沒友回答，只是靜靜地走到了床邊，然後輕輕撫摸著那人的臉龐，看著那樣完全不同於平常的這張臉，然後完全不同於平常的那些性格和舉動，但這又如何呢?他完全可以確定，雖然是這樣自己未曾見過的面貌，但他就知道是素續緣，那些彷彿無心卻又刻意的舉動，狡詰又像是無辜的眼神....全部都是素續緣藏的好好地、那些應該本來有的自己。

雖然很麻煩，但對佛劍分說而言反而是好事，對於於素續緣自己來說，亦然如此。他不要一個對什麼人都溫文有禮的好青年，因為那實則就是某種疏遠，不會為了誰有任何的波動，不會為了誰而有了改變，什麼樣的事物對於素續緣來說彷彿過往雲煙，沒有什麼會是他需要的，沒有什麼是直得他眷戀的，其實自己反而對於他而言，卻是近乎執著固執的人，要不也不會踏上了這樣的不歸路。

可是素續緣呢?佛劍分說完全理解素續緣刻意保持的天真性格、背後到底是刻畫了多少血淚和痛楚的蒼傷，看現在的面貌，完全無法去想像，所以那些過去是沒有人可以真正去理解的.....也因此，素續緣的性格上比很多人還要淡然許多，並不完全是壓抑情感的結果....

事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天下第一，狂妄囂張的讓人無法忽視，他表現得讓人害怕、他表現得相當殘忍，誇張又鮮明的舉動，恨的深愛的也深，這樣的素續緣、其實也就不過單純全都是為了他的父母親，功名成就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但卻只有這樣才好像可以更接觸他的父親和母親。

但那都是一場空，素續緣簡直就是活著這個舞台上、最稱職的悲劇演員，如誇張又如此自我毀滅的行為，跌了又跌、死了又死，這些荒謬的演出，就像是只為了紅幾年的特約演員，笑過、哭過，然後就什麼都沒了.......

所以呢?所以現在的素續緣，就是經歷了一連串的悲歡離合才會出現於此，他醒了，像是做了很場的夢一般，然後醒了，問他恨嗎?答案是不會，問他後悔嗎?答案也是不會，那領悟了什麼?他會說，嗯?沒有什麼，答案就是這樣，真的。

他那看似年輕的面孔下、潛藏著早已看穿這世間的靈魂，千穿百孔、一刀一劃地傷痕累累，蒼傷又破損的心靈和身軀....經歷了這些生生死死、風風雨雨之後....他重新活過來了，不只是肉體，還有精神，素續緣一向捨得，性格更加地淡然、更加地無法撼動，更加地.....無法碰觸那個心靈最深處的他。

他說過那是因為這是最適合自己的方式，他不用什麼去陪伴，同樣地也可以過的非常好....是的，他不需要；是的，這一切並不重要；是的，什麼都可以捨去；是的，我想要什麼一點也不重要............但，那到底有什麼是重要的?

佛劍分說可以明瞭他的性格淡然，可以明瞭他幾乎得毫無慾望，可以明瞭他的不願深交..........可是這樣還是個人嗎?

所以其實....原因絕對不是這樣，這完全不合理，這完全不對勁，在如何的無慾無求也該有個限度，連佛劍分說都不敢說自己是無慾無求了，曾經那麼渴望著愛的素續緣不可能沒有慾望，不可能沒有夢想，不可能沒有冀望....

其實佛劍分說都知道，他是不敢想要。

他知道，素續緣曾經想要有朋友；他知道，素續緣曾經想要永遠的全家團圓；他知道，素續緣曾經想要和柳湘音在一起.........

但全部都是曾經，沒有一個是真的實現的夢想。

所以素續緣至此不敢去想要，因為他認為自己不可以想要。

什麼冀望、什麼夢想，在他的人生被定位為"素還真之子"時，那就什麼都被註定好了。

所以他沒有想要。

「你阿....」

佛劍分說繼續撫摸著素續緣的臉龐，摸著他的臉、勾著他的髮，他垂下了雙眼，淺淺的瞳孔色綻放著捉摸不定的光芒，那看起來有點危險，又有點溫柔....甚至是眷戀，然後他低下頭，抵著那人的鼻尖，兩人的白髮互相纏繞在一起，融入了袈裟之中。

「....既然你不敢想要...」他這樣說:「那.....你不敢想要和失去的東西....就我全部都給你吧....」

「....我..我沒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像是還在睡夢中的素續緣，囈語般地回答著佛劍分說。

「只要是個活人，就一定有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有夢想。」

「真的沒有....」

「我知道你有，你就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我....」

「你想要什麼?」

「我....」他顯得有點慌張:「...你不要再問了...」

「為什麼?」

「因為....因為....」

一樣慌張的口語，最後道出的話語卻是如此....悲傷。

「....這都是注定好的...這一切都決定好了...夢想這種東西...不可以有阿....」

然後他張開了雙眼，看著引導著自己、而講出了那些不敢說出心裡話的那個男人，直直盯著那雙、在剛毅的臉龐上唯一的溫柔，深邃而讓人安心地眼睛，沒有任何的訝異和難過，像是本來就知道問題一般，但也做好了答案，就等著要告訴自己....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不是還有我嗎?你的夢想，就儘管的想要吧，你所有得一切我都可以扛得起來。」

聞言，素續緣便是不太同意的皺了眉:「你也....太有自信...」

「不要忘記我是誰，我可是佛劍分說。」

「這...」這答案讓對方覺得莞爾:「是阿...你是佛劍分說...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呢?.....」

沒有錯，這正是佛劍分說給他的答案，正因為是他，所以才能做道這些事情雖然聽起來相當自大狂妄，但卻又是最真切的話語，佛劍分說從不說謊騙人，所以他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如此真實和有力，正是只有像他這樣既顧固執、又一意孤行地走在了自己信念的道路上，從不害怕也從不退縮的人，才有資格說出如此自信的話語。

「是，所以.....」

「嗯?」

「....準備好要接受懲罰了嗎?」

佛劍分說微笑的說著，然後用手抬起了素續緣的下巴，這動作讓素續緣感到有些困窘，完全不敢直視對方那雙過於熱切的眼光。

「....我就說我沒做什麼了....」

「原來半夜跑出去吹風讓我擔心還沒穿褲子在溪邊游泳跟我玩捉迷藏是沒甚阿?」

「呃....」

素續緣對於這個提問回答不出答案來，佛劍分說很是滿意，反正現在素續緣不管說什麼，都是無法脫開該承受的罪責的，本來他不做那些脫線又誇張的事情，那到還是可以原諒，但就是都做了，所以不能輕易原諒，不然他一整晚都在忙屁啊!!!!!?還沒有哪個反派BOSS感讓他在大半夜這樣忙的!!!!!

但是佛劍分說卻忘了一件事情，這個時候的素大少爺，依然還是偏於本性的那個狀態，也就是顯現了底子裡其實脾氣不好的他，有點任性和狡詰的心性，所以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接受懲罰。

素續緣一臉不是很服氣的提出了問題:「你說過什麼我想要的都會給我吧?」

「如果說不接受懲罰，那不行。」

「不是這麼難的事情...」青年說著，撇開了視線裝作毫不在意:「....我....我想....」

「什麼...?」

「...我想...我想睡覺了...」級細微的聲音傳近了佛劍分說的耳裡，聽起來極為心虛，然後讓佛劍分說十分想要無奈的摀臉，這個時候居然才跟我說你想‧睡‧覺!!!!?有沒有搞錯!!!!?之前有那麼多時間都可以睡現在跟我說想睡覺???

他深深地覺得他會被素續緣整死。也因為如此，他可是三大流氓.....不對是三先天之一的人呢，就算被整個半死，最後也一定要討個起馬半價的福利，而且對像又是素續緣，那就應該完整的成本價和福利才對。

「想睡覺....好阿....」他這樣說，瞇起了看起來有些危險的雙眼，這次不再讓素續緣逃避自己的目光，然後在耳邊低語:「....我會讓你累到一覺好眠的...你放心...」

TBC.

後記:

好啦真的都鋪完了啦不會騙大家了(喂

該寫的都寫了重點就是要讓大師崩潰(錯

這樣就可以寫比較激烈一點啦哈哈哈哈哈(喂!!!!!!!!!!

嗯哼~~~~~YA之後可以換整整小緣了拉哈哈哈哈哈(???

死亡即為新生，融合之心將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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