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7.21 【天地雙佛】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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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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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樓主發表於: 2012-07-2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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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1 【天地雙佛】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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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玻璃隔絕閃爍霓華與來往車流，沉藍夜色倒映琥珀色冰液裡。

屋內一片漆黑，只有牆上指針偶爾滑過銀華。層層疊疊的樓廈早已熄去燈盞，放眼過去，城市漠然。
貼著玻璃的指尖四周浮起薄薄的霧，俯瞰著底下光鏡的人，眼裡亦有流轉的光。
滿是疲憊與挫折，絕望如地獄般鋪展。

樓至韋馱閉上迷濛難辨色彩的雙眼，任由身體漸漸滑下。散亂長髮蜷曲於地。

也許是冷，或者是別的緣故，居室的主人環住雙臂。

「為何不相信我？」
男人無色的唇輕掀，終於被逼至絕境，既不解也無法辯解，多日奔波，臉色蒼白覆灰。但接踵而來的，只有更壞。

天地之大，為何無一人相信？

男人忍住翻湧的作嘔，淺抿杯口，任金黃液體燒灼喉頭。
往昔自持，如今潰然，一如多年秉持真誠，如今歷歷皆是笑話。

摯友嫌隙，同門背離。而其他之人，或者怒目，或者彎唇等待絕世諷刺，結局竟是心寒至此。
捏住杯身的指節漸漸泛白發青，滿口苦嗆比不上心口空洞。

而那個人，也已經消失很久了。
樓至韋馱回頭看著桌案上黯藍手機，金黃蓮紋枝枒蔓生。

回過神時，機身已躺在手心，冰涼的。
點開連絡人，其實也只有自己一個。樓至韋馱太明白他了。
錯指間迴按歌曲播放，意想不到的蒼涼男聲傳入耳中，帶著低啞：

半開的心花，換來苦苦的酒杯。

樓至韋馱的思緒飄得很遠，曾經蘊果諦魂尷尬地指著陽台那盆老曇：『似乎是對樓屋主搬家沒有帶走，不忍心就此棄下。』
說著便闔起了湛藍眼睛，又睜開，眼裡一掃猶豫。

那樣的人個性安忍不動，靜慮深藏，卻意外讓人安心。

兀自墜入過往中，門口的叩門聲直有一陣才被察覺，樓至韋馱目光驟亮，不穩腳步到門前打住，卻在開門前猶豫。
落地窗外的光線襯著自己映在門上的影子更加孤獨。

「這......不在嗎？」
低沉的聲音透過門扉薄得幾乎要消散，樓至韋馱瞪大眼睛，立刻轉開門把。走廊清亮倏然入目，樓至韋馱下意識瞇眼，卻又迅即拉住眼前人手背。

似乎被驚住了，蘊果諦魂一退，見樓至韋馱幾乎要倒下，趕忙紮實抱了滿懷，隨之入鼻的還有空氣中漂浮的酒氣。
來者皺起了眉頭，卻感覺到懷中的身軀略帶顫抖。

最終欲扳開肩膀的手，還是選擇安撫地滑過背脊，蘊果諦魂嘆息了一聲，將耳鬢貼上樓至韋馱長髮：

「我回來了，生日快樂。」

樓至韋馱眼角滑過透明水色。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琥珀色酒液殘留毯上，濃漬延展如頹靡曇華。

長髮曳於沙發上。
人還未醒，亦或情不能醒。

懷中蘊果諦魂的手機震動起來，荒山亮那首《買醉的人》低啞地唱，
錯愛的人，癡心妄想打不醒的夢，當初講的話，甘無偷偷地反悔，寄不出的批，傷心的淚......

野鬍禪著急地拿著電話原地打轉，不知道該怎樣轉達蘊果諦魂的屍體已在血剎如來公寓地下室找到。

<END>

記：今日韋馱菩薩誕辰，嗯，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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