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11.10 【網王】數羊，然後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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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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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11-11 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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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網王】數羊，然後失眠

01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不二溫柔的聲音傳來，對手塚而言有鎮定心靈的效果。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入眠，只是靜靜地傾聽著。
就在此時，遙遠的記憶突然浮現，手塚並沒有阻止它的孳生。

還依稀記得那天，有著淡橘色的夕陽，兩人就站在學校附近的河堤上。
手塚甚至認為只要現在閉上眼睛，似乎就可以聞到當時河水的味道－－不似海水這麼重，而是輕輕、淡淡的，就好像不二給自己的感覺…

…此時，手塚早已經雙眼闔上卻不自知。

02

「手塚，恭喜你達成你的夢想。」看著源源不絕的流水，不二誠心誠意地祝福身旁的男人。
「沒有你的話，我是不可能達成的。」手塚認真的注視著不二。
不二驚訝的轉頭，可能沒有料到手塚會突然說這麼曖昧的話。

手塚見狀，也只是保持著那萬年不變的表情，但卻將視線跳離不二身上，轉而看著流動的河水。
不二知道這是手塚表達不好意思的反應。兩人間已有不需言語也足夠的默契。

「或許，該道謝的是我。如果沒有你和大家，我可能會一直都不曉得自己的熱情在哪？」講到此，不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其實一直在這，只是我沒發現。」
「不需道謝，因為那是你自己找到的。」手塚淡淡的說。
「可是所謂的熱情，其實是需要靠別人激發的，尤其是我。」不禁握緊拳頭，不二繼續說著。「這份感覺...我想我已經無法放手。」

說到這的不二，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
手塚微偏著頭，眼角的餘光看向不二，突然有種感覺，這樣的不二，讓自己聯想起他與白石對戰時的神情。

好美。
因為千言萬語也無法形容，於是只好把此刻的心情藏在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形容詞內。

「吶、手塚，其實...我們差不多快分道揚鑣了吧！」不二突然蹲在地上，雙手環抱自己的腿，將臉深埋在手臂裡，聲音也因此而模糊不清。
「嗯。」這是真的，但手塚卻莫名地不想承認。
「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呢？對我而言，你到底算什麼呢？這件事在你我腦中徘徊許久，卻找不到答案。」

不二的聲音帶有一絲無奈，有著同樣狀況的手塚也無計可施。

「那就別想吧！」我不喜歡看你苦惱的樣子。
「那你呢？」
「......」
「你也別想吧！」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不喜歡看你苦惱的樣子。」

看著不二純粹的笑容，手塚的嘴角也稍微往上揚。
原來兩人都想的一樣啊......

「那就一起別想吧！」手塚說，看著天空，好耀眼的橘色。
「說的也是。」不二輕笑。「對這種事鑽牛角尖不是我的作風，你也一樣，手塚...」

不二說完，突然伸手拉了拉手塚的衣角。「一起躺下，如何？」
手塚聞言，直接以行動表示應允。就這樣，兩人躺在河岸邊，享受微風吹拂的快感。

「你最近很累吧！要準備升學考試和社團交接。看你的黑眼圈重的可以吶！」
「你也一樣，不二。」
「不過我可沒你那麼忙呢～部長。」
「...別叫我部長，很怪。」
「說的也是。」

兩人開始無意義的對話，就只是單純的閒話家常。
已經多久沒那麼暇意了？似乎從網球社決定今年一定要邁向全國時就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吧！手塚如此認為。

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不是遺忘從前，而是要面對未來。
尤其是快要各奔東西的時刻，手塚並不想白白浪費所剩不多的中學時光。

尤其是與身邊這個人。
好奇怪，就像是習慣了不二周助這個存在。

「累了嗎？」看手塚好一陣子沒有反應，不二以為是他過於疲倦。
「可能有點吧！最近沒辦法很快入睡。」手塚嘆口氣，最近真的太忙碌。
「有試過數羊嗎？」不二突然坐起身子。「小時候，我常常坐在裕太旁幫他數羊喔！」
「數羊...我沒試過。」
「那現在來試試看吧！」

不等手塚回覆，不二直接拿下手塚的眼鏡。「快、把眼睛閉上。」
難得看到不二如此興致勃勃，手塚不想阻止，於是聽話的將眼睛闔上。

突然感到一陣溫熱，原來是手的溫度。
不二將右手放在手塚緊閉的雙眼上，緩慢地用那一貫的音調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手塚閉起眼睛後更難感到不二聲音的存在，就好像直接滲透耳膜，直達內心深處。
其實一直以來，手塚就很喜歡不二的聲音。將像是溫暖的水，流進自己的心扉，令人無法忘懷。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雋永難忘。
無法想像，這聲音離開自己的那一天。

「.......你這樣我反而睡不著。」
「咦？」

不二意外地看著手塚的臉龐，他第一次被別人這麼說。
然而正當他打算移開手時，手塚接著吐出的話語讓他忘了移動。

「因為我會想聽你的聲音，一直......」

不二愣住，連數到幾隻羊都忘了。雖然手塚並沒有睜開眼，但他卻覺得自己好像感受到手塚的注視。
忍不住笑了，不二不知道此刻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喜是怎麼回事，可是卻又無法抑止這份心情。

「那我就一直數...好嗎？」

同樣地，即使手塚沒有睜眼，但他卻能察覺不二此時的眼神充滿溫柔的波動。

「嗯...」輕聲應允，手塚再次感受到不二的手心溫度。

八隻羊、九隻羊、十隻羊......

那年的秋天，屬於兩人無法忘懷的共同記憶。

03

手塚安穩地閉著眼睛，沒有辦法想像失去這聲音的自己。
持續感受這音調已忘了有多少年，但他和他仍舊分不清對方對自己而言是什麼存在。
只知道兩人現在依然像是當時在網球社的相處模式－－有你就理應有我，就這樣而已。

那熟悉的手心溫度也沒有變，手塚一如往常的任由那份溫暖包圍自己的全身。

七隻羊、八隻羊、九隻羊......

不二仍舊持續用溫柔又帶點磁性的嗓音數羊。

然後，一起失眠。

end

[ 此貼被yuru在2006-11-10 21:5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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