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8 情感邊際01(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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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月

第一眼的遙望或許就是個魔咒，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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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3)

樓主發表於: 2019-02-09 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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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8 情感邊際01(日月)

哈囉好久不見啦~此時此刻天時　地利　人和.
（正巧打開電腦的我，遇上有人發了談談相關圖文的噗）
就想起本尊好像很久沒上站了，趕緊扒了扒文件箱，還好有存糧
修改時間倉促了點，還是端上來當談談的新年賀文了

是坑，慎入

有些事永遠會在你不想知道時傳到耳裡。

談無慾翻遍了辨公桌發現他的隨身碟確實不見了。也無需多想，肯定就是忘在會議室做簡報的電腦上。

他知道散會後素還真習慣和另幾名分公司的主管留在會議室裡閒談幾句，他只需傳個訊息請素還真順道帶回來就好了。

可人總會有突然萌發的念頭，比如現在。

談無慾就想著，不就一件小事，自己當散心多走一小段路而已，橫豎忙過了這個搞得他一個禮拜沒幾個小時好睡的大型提案報告後，短時間！至少他現在不想再看到任何與公事有關的事。身隨意動，他俐落地收拾好桌面，提起公事包，打算拿回隨身碟後便直接下班回家補眠。

會議室外長廊地板上被貼了一張Ａ4影印紙，上面用紅色粗體寫了，『小心腳步，已通知清潔人員。』再往前，果不其然就是一灘可疑的黑褐色的液體。談無慾自然不會故意踩過去，再印得滿屋子粘答答髒兮兮的腳印子給清潔人員找麻煩。只是當他小心地惦著腳貼著牆根走過去時，無意中也掩飾住了自己的腳步聲。

從半掩的會議室大門斜望進去，素還真就側對著他，與青陽子、莫召奴及另幾名部門主管指圍著講台，人人指間都夾著一根煙，或靠或坐神情輕鬆地說著話。

＂想不到，你們終究還是走到一塊兒了。＂劍君抬起手指著素還真，指間的煙灰一顫，跟著落了一地。

＂如果嫂子沒有。。。。。。＂

＂青陽。＂莫召奴叫住了青陽子，緩緩地搖著頭。

素還真還是用那樣溫緩的笑容語氣說道：＂四弟不必擔憂。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無需再如此顧忌著我。＂

從談無慾的角度看過去，素還真臉上的笑容還是一如既住的得體，但有著微妙不同。。。。。。就這麼一愣，他已然錯過推門而入的最佳時刻，徹徹底底成了個聽壁角的局外人。

躲在牆角偷聽別人的談話不是他會做的事，才轉身想離開，秦假仙粗大的嗓門響起，把他的腳步硬硬地釘在原地。

＂素還真呀，如果不是今天有人提起風采玲，我恐怕沒機會向你本人証實我心中多年的疑惑。＂

＂大仔，你不是常說，公關部的熱劍秦－－秦大經理不可能有說不出的話。＂<

＂找不到開口的機會確實不像秦假仙的作派。＂屈世途挼著山羊鬍呵呵地笑著。

＂你們一個兩個一起挖苦我是怎樣？我還不是為了照顧素還真的心情。＂

＂粗中有細，善體人意也確是秦經理的作風。＂

＂看到沒，事主都這樣說了。＂秦假仙從他扁塌的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

＂大仔你到底是在顧慮蝦蜜？＂

秦假仙白眼一翻，＂還不都被你們給打斷的。＂

＂秦經理有話直說吧！＂

＂若是說起智慧、默契甚至連騙人去死的手段，當今世上確實沒有比人你那個壞脾氣的師弟與你來得合拍。可是站在你身邊伴你走完這輩子的人除了風釆玲外，我根本想不出還有誰合適，連談無慾也不例外。＂

＂秦假仙你這話太過了些。＂傲笑紅塵擰著眉打斷了秦假仙。

秦假仙搖搖手，道：＂我不是否定談無慾。他這些年的轉變我也都看著眼裡。可是當初談無慾和素還真翻臉時鬧成什麼樣子，至今想起我仍心有餘悸。＂

＂秦假仙呀，既然你說你也肯定談無慾的轉變，那你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人生是素還真的，他覺得好就好。難到你還要他守著風釆玲的影子過一輩子不成？＂

＂當然不是，就算素還真和風釆玲再怎麼郎才女貎，情深意重，畢竟隔著一層人世，我自然也不希望素還真就此孤老。＂

＂秦經理，你別忘了三哥還有續緣呀。＂

＂哎呀！＂秦假仙雙手用力一拍，＂總算有個明白人出聲了。＂

＂大仔，我感覺莫召奴不是在替你講話捏。＂

＂你惦惦啦。＂秦假仙沒好氣地瞪了他的特助業途靈一眼。＂我就是要說素續緣。＂

＂續緣在國外唸書唸得好好的，你扯上他做什麼？＂劍君不解。

＂不要和我說你們已經忘了，素續緣為何會出國，這幾年連一次都沒回來看他親生父親的原因。＂

現場的氣氛突然一滯。

＂秦經理，謝謝你的關心，但續緣的事與師弟無關。＂

＂我哉，你是要說這你是和續緣的事，與你和談無慾在一起無關。但素續緣不就是因為你表明了要和談無慾在一起，才會變成當年那個樣子。＂

曾經的天下第一。

在場沒有人會忘記，當年還是初中生的素續緣用了何種激烈的手段來替他無法為自己的開口的母梘和素還真抗爭。

＂素還真吶，不是我要干涉你私人感情的事，只是有些事我也是忍到了極限，今天才終於說出口。＂

＂剛剛在會議桌上談無慾是如何打壓否定你們部門的提案你這麼快就忘記了？我也很欣賞談無慾的能力與眼光。公事上的要求苛刻那也是無可厚非，可是私底下呢？在場的人不是沒見識過你們私底下相處的情形，冷言冷語，嘲諷挖苦。我只想說當時我們多替你和風采玲的結合感到開心，如今就多為了你和談無慾的交往感到難過。＂

素還真有副討喜的皮相，就算不開口，唇角也總是微微上挑。他神色自然地捻熄了快燃盡煙蒂。或許有人再提起風采玲時，他已經不再感到那股揪心的疼痛，但素續緣卻是他心頭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就在他回想著那個走路還搖搖晃晃的小東西，拖著午睡用的毛毛小毯子往他頭上一蓋，接著一屁股坐在他腦袋邊，努力伸長著胖短的小手拍著他的背，一邊口齒不清說：幫爸爸蓋被被，爸爸睡覺覺時，那套著熊熊襪子的肥柔的小腳ㄚ子就抵在自己臉上，當時，他咬著嘴唇努力不笑出聲來，卻不知臉上卻已是濕熱一片。再後來，他都忘了那肥肥軟軟的小東西是怎麼長大的。再有印象時，他已是眼前紅著眼、紅著臉拿著刀子與他嗆聲叫囂俊秀少年。

談無慾在聽到素續緣的名字，心頭好像被扎了一刀，他僵硬地轉身提步離開。但秦假仙的話卻如同怨靈一般不依不撓地逭趕著談無慾非要把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送進他耳裡心裡。

離開會議室後，素還真沒直接去找談無慾，而是上了頂樓陽台，在傍晚涼爽的空氣中慢慢抽完一根煙，把胸腔裡的那股鬱悶都吐乾淨了才去找人。

＂經理說他下午要補休回家補眠。＂小秘書哭喪著臉說不敢把談無慾的假單送出去。

＂妳把談經理的職務代理人設成我，我來簽核。＂素還真笑著安慰眼前的小姑娘。

＂可是。。。。。。＂

＂沒事的，假單我會壓到明天再簽核。＂素還真當然知道小姑娘心裡的惶恐。不就是害怕假單轉了一輪回到人資時，陰無獨又要跑來向她們逼問談無慾的去向嗎？

＂謝謝素先生。＂小姑娘立刻破涕為笑，開開心心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素還真結束飯局回到家時已過了零點時分。

沖過澡後，他肩上披著浴巾把談無慾最喜歡在看書時坐的那把單人沙發拉到床邊，在柔和的光線下看著熟睡中的人。

他撈起談無慾滑到床外的銀色長髮，握在手中輕緩地搓揉著，臉上亳無表情眼神空洞地看著床上的人發著呆。

談無慾眉頭一皺，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素還真死人一樣的臉。他抽出被壓進被窩中的手按住素還真的，阻止他繼續揉躪自己的頭髮。

＂吵醒你了？＂素還真用氣音輕聲地問。

＂嗯。＂談無慾避開光源挪了挪身子，空出床邊的位置說：＂睡吧！＂

素還真嘴角拉開一道連笑都算不上的弧度鑽進了被談無慾睡得暖烘烘的被窩裡。

黑暗中他感受到談無慾靠了過來，溫熱的臉頰貼在自己身側再度沉沉睡去。素還真勾著手臂摩娑著談無慾涼滑的髮頂。他知道他知道自己此刻心情不佳，但他不會開口問，因為知道他不會說　。談無慾總可以在第一時間解讀出自己的心情。所以在談無慾面前他不需要有任何表情，常常他就是以剛剛那種空白得嚇人的表情和談無慾靜默地相處著。當然，他除了在談無慾面前才會毫不掩飾地露出被談無慾譏諷為死人一般空洞的表情外，他也會笑，也會生氣，也會為了無聊的理由捉弄談無慾，只為聽他吊著嗓子喝出他的名字。＂素還真。＂

由談無慾清亮聲線喊出的素還真才是真的素還真。

這些都不需要別人懂。

可是人心中都有魔障，所以他不知道談無慾已被那些包裹著善意的言語揭開凍封在心中的舊傷口。

他們是師兄弟、競爭對手、是同事，是情人、是同居者，但他們也是各別存在的獨立個體。所以等素還真醒來時，談無慾早早已經去了公司打卡上班。再等到他中午得空，準備去找人吃飯時，坐在談無慾辨公室外的那位小姑娘告訴他，原本負責的與異度簽約的人早上出了車禍，老闆剛剛才把談經理找去談話，沒多久談無慾就來電話要她幫忙訂機票，他本人則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準備打包行李直接趕往機場搭最近一個航班飛往莫斯科接手洽談合作案及安排受傷人員回國治療等相關事宜。

素還真還未來及細想，口袋中的行動電話顫動了起來。摸出一看，果然是談無慾打來的電話。素還真回頭朝談無慾的秘書打了招呼便開始向電話那頭的人叮嚀起各種注項事項。

＂素還真，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語調一如既往不耐煩。

＂師兄當然知道，可是你腸胃弱，天性畏寒，這種天氣飛去莫斯科我怎能不擔心，再說這麼突然的要出遠門，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落了沒帶上。。。。。。＂

談無慾壓住嘴角的笑意上了計程車，＂那裡又不是深山老林，缺了什麼再添購就是───，＂談無慾拿開手機向司機說明了目的地後又朝電話那端的人說：＂好了，就知道你要囉嗦這個。吶，我拿了你一張信用卡，該買的，想買的，我都不會手下留情，收到帳單時你可別來跟我哭窮。＂

素還真笑了出來。＂那就好，自己留意安全。＂

＂嗯。要進隧道，就掛了。＂

＂好，一切小心。＂

談無慾還在收拾桌面，身邊陸續有人繞過來和他打招呼。

＂這下龍宿和我們老大可就都要笑得合不攏嘴了。＂

談無慾正要關上筆記的手一頓，抬起頭，瞇著眼睛笑：道＂龍宿該開心是真的，但你確定閻魔旱魃也會感到開心？＂

就在剛剛，談無慾在一派和諧歡樂的氣氛中把合約裡的提成又增加了１個百分點。

＂這項合作案成功的話，雙方獲得是十年以上的收益，損失這一點小錢異度還不放在眼裡。重點是你來了，他很高興。＂

談無慾挑了眉峰不置可否地淡笑著。

俊秀的男子往談無慾桌邊上一坐。＂晚上有的是山珍海味的大型宴會，怎樣，現在賞我個臉，一起去喝杯咖啡？＂

＂你總算說出一句像樣的話了，說了一下午話，正渴著呢。＂

＂唔！＂任沉浮把桌邊的紙杯往他身前一推，＂你不是都沒動嗎？＂

談無慾皺著眉吐著舌頭說：＂異度什麼都好，就只有咖啡一如既往的難喝。＂

＂哈哈哈。。。。。月才子該不會是因為這點才堅持不讓閻魔挖角的吧！＂

＂嗯哼。＂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俏皮了？＂任沉浮笑著看他。
＂看見美人心情好呀，要不這樣吧！我代表龍宿向你拋出橄欖枝。＂談無慾向任沉浮眨了眨眼。

任沉浮笑著搖頭，接著換了個較嚴謹的表情：＂再考慮看看吧，要什麼條件我都能幫你爭取，我是真心希望你到異度來。＂

談無慾的笑容凝結在臉上。

＂小談？＂任沉浮查察一絲異樣。

談無慾嘴角的角度拉得更高，＂差點就要被你蠱惑了。＂他垂下眼繼續收拾東西，閤上筆電、拎起公事包，抓著外套說：＂快，我此刻非常需要咖啡因讓自己清醒過來。＂

第一眼的遙望或許就是個魔咒，注定了她從此只能站在人間的千丈亂世中遙看生命外的一個烙印。 By 為君沈吟-落花時節再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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