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4 熒禍 X 元佛子《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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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9)

樓主發表於: 2019-04-25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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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4 熒禍 X 元佛子《同歸》

正劇發刀，劇外就要努力的甜！！！！

看到熒元合體，被斷絕七情六欲，就開個腦洞....

，

這大概是在佛禍非禍意識裡的謎之陰陽雙途川之小天地。

七塊餅乾 = 七情 = 喜怒哀懼愛惡慾。

當元佛子再度轉醒時人是躺床上的，但他一時半刻想不起先前發生何事，只依稀記得自己因傷重與一個人簡言幾句便失力往後倒而模糊的印象中是被抱住的，佛者起身伸手撐著旁邊茶几準備下床，但當他踏出一步時便感一陣劇痛從腳部傳來「痛…怎麼回事？」，元佛子又再度施力下床，同樣痛楚襲身而上，他強忍不適感步伐顛簸地走到門口「這裡究竟是哪裡…？」

當元佛子推開門時赫見一人橫躺川旁草地，而他不顧自身傷勢甚重趕緊向前去探看那人「嗯…這人…」，佛者跪於熒禍身旁，伸手探測其鼻息「還好，看來只是暈過去，沒…咳咳！」，元佛子摀口咳嗽，移開一看驚紅留於掌心「咳咳…咳咳…！」，佛者輕嘆口氣，身體因方才動氣又變得更加嬴虛，一抹腥紅潑濺而出「唔噗！咳咳…」

「…咳咳！怎麼四周都在旋轉，身體撐不住了嗎…」元佛子感周身景物開始天旋地轉，眼前色彩亦漸漸變得灰白，「不行，他可能也受創甚重，必須將他帶入房。」佛者用指尖緊掐手心讓自己清醒點，隨後自點大穴將人從地上揹起，但在要踏出一步時卻因體力不支而將熒禍重摔於地，而元佛子自己也伏趴於地虛弱的喘息。

「唔…」被元佛子摔落於地的熒禍朦朧轉醒，不久翻身坐起東看看西看看，他感覺眼前景物熟悉又陌生「這裡是何處？」，當其視線中掃過離他不遠處的一坨白棕物體，熒禍向前去探「嗯？是人。」，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扶起後注入元力，「咳咳…咳噗！」元佛子側頭吐了口鮮紅，「你是何人，怎麼傷重如此？」熒禍見對方氣息嬴虛，復又加重輸氣。

「…吾名元佛子…」元佛子見那人已轉醒也放下心昏厥過去，「嗯？怎麼無聲了，元佛子？這人之名怎麼有些熟悉…」熒禍說著小心翼翼將人打橫抱起，此時元佛子身上滑落一只小布袋，而魔者聽聞之能向來上好，細微聲響都可聽得一清二楚，於是他彎腰撿起小布袋，隨後抱著元佛子回身後草房。

熒禍將人輕放於床後，好奇地打開那只小布袋，傾刻香濃之味撲鼻而來「好香，這是何物？他做的？」，魔者看了眼床上佛者，小聲地問個許可「佛者，吾可否吃一塊餅乾？」，重傷昏厥的人當然沒有回應，「聞起來很芬甜，他喜甜？」熒禍沒聽見許可也就將甜餅放回小布袋裡，打算等人醒後再詢問。

時辰輪轉，星羅棋布，這幾日一直在床旁照料元佛子的熒禍有些擔憂佛者是否再也醒不過來，因為前幾時辰元佛子不是高熱不退就是冷汗淋漓，反反覆覆冷熱不定，唯一不變的是人依舊昏沉沒有清醒過，「怎麼會如此，此處十里皆無人居住，去何處尋大夫？」熒禍說著將床上之人的厚被往上拉至胸口。

「佛者，你會嫌惡魔者麼？」熒禍靜靜看著元佛子臉龐，一句沒由來的話脫口而出，他總覺得這佛者他好似曾經見過亦相處過，但他現下腦中思緒空白得理不出任何有關元佛子的記憶輪廓，「佛者，你給吾一種陌生的熟悉，我們曾經相識？」熒禍彎下腰伸手撫開元佛子遮蓋臉頰的鵝白瀏海，此時一枚佛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輕烙於魔者額上，霎那熒禍腦海中浮現模糊片段似於其眼前搬演「這，這誰的記憶？！」

熒禍錯愕之際又見自己身上充盈著淡黃光芒「這…怎麼回事？」，「咳…咳…」元佛子蹙眉仰頭喘息，神色又滄冷不少，「佛者，你如何了？！」熒禍見狀顧不得身上異狀，一腳半跪於床將元佛子環抱於懷輸氣，「…你是…誰…」元佛子微微睜開眼，視線所及皆是如水景般霧茫。

「熒禍。」魔者也不隱瞞，直言自己名姓，「嗯…熒禍？乃星宿之名。」元佛子試圖以自己之力撐起身體但依舊徒勞，他側頭向抱著他的人說「吾無恙了，多謝輸氣。」，「你為何傷創這般嚴重？」熒禍說著將人輕靠於床頭，但依舊將厚被給佛者蓋個老實，不讓半點冷風趁虛而入，「吾亦不知。」元佛子對於自己記憶有大段空白亦感到疑惑，須臾他想起數日前轉醒後下床開門入眼的畫面，於是問之「你又因何倒落川畔旁？」

「吾？倒落川畔旁？」熒禍對於自己因何會倒於陰陽雙途川也是感到不解，復又好奇追問「那吾又如何轉醒？」，「那日吾欲將你帶回房，但吾體力不支失手將你摔落於地，不久你就醒了。」元佛子據實以告，神情中隱含歉意「對不住，吾非有意。」，「無恙，你好生休養。」熒禍說著伸手攙扶佛者欲讓其躺平，「吾不累，讓吾坐著吧。」元佛子搭上熒禍的手，投以一抹溫潤笑容。

「帶恙應多休養。」熒禍看著元佛子投來的微笑忽感不自在，原本相握的手像觸電般抽開，他感覺內心有股微妙的情緒正在拂動但說不出是何感受，而他清楚記得方才為佛者輸氣時其體溫是那般冷寒，此心緒如同一根針刺入心臟般疼痛，「熒禍？」元佛子看著眼前之人有些走神，於是出聲輕喊「你在思其何事？」

「嗯？無事。」熒禍聽見其聲響將飄遠的神識拉回，隨後從袖中取出一只小布包「佛者，這是從你身上掉落的小布包，裡面是甜餅，吾可否一吃？」，「吾的？」元佛子看著熒禍手中小布包覺得似曾相識，好像誰也曾經常與他分享甜餅，但那個人是誰？思此佛者神情微沉亦喃喃自語起來「吾之記憶…怎麼如此模糊且零碎…」

「佛者不願，無妨。」熒禍看著元佛子神情有些微暗，以為他在因自己擅取小布包而生氣，於是便將其遞還給元佛子「對不住，是吾冒犯了。」，「……」元佛子思緒依舊如一團打死結的毛球，他愣怔看著手中小布包忽感一股莫名悲愴由心底如浪濤般席捲而上，「咳咳…咳咳…！」佛者蹙眉掩口劇咳，纖長眼睫上凝上晶瑩，「佛者，躺下吧，你身體不適。」熒禍見狀擔憂地化出另條厚毯披在元佛子身上。

「莫再喚吾佛者，喚吾名即可，吾名元佛子。」元佛子將小布包遞給熒禍，強顏微笑言之「曾有一個人喜食甜餅亦常予吾評之，但吾現在記不起…他之形貌。」，「他名為何？」熒禍搖搖頭將小布包輕按在對方手裡，試問之，「不記得。」元佛子垂著頭手緊握小布包，盈眶晶瑩順著臉頰滑落。

「佛…元佛子，你莫泣，心緒起伏會使身體更加不適。」熒禍見元佛子竟為一個人掉淚，內心除了擔憂其身體狀況，還有一絲沒由來的心澀，他隱藏自己情緒向佛者言之「你且先休養，待康復吾便帶你去尋他。」，「吾亦不知為何忘卻了他，他是吾很重要的朋友。」元佛子眉眼因被淚花洗禮如被畫上胭脂般微紅，伴上自然垂落的鵝白瀏海於熒禍眼裡現下的佛者宛如一幅熠畫，美得像謫仙。

「熒禍，來，吃。」元佛子打開小布包拿出一片甜餅遞給熒禍，「這，不是你最重要的朋友給予你的，對你來說很珍貴吧，你還是自己吃…」熒禍還沒說完就被塞了片甜餅，「有七片。」元佛子說著自己也吃一片，瞬時甜膩口感傳盪入心讓他又驀然激起內心愴然，好看藍瞳濛上一層晶瑩「吾…怎麼又想起他…」，「嗯？怎麼沒味道？」熒禍吃著甜餅但卻絲毫未感任何甜味。

「吃看看這片。」元佛子收攏情緒後又拿出一片甜餅遞給熒禍，魔者也未多想什麼便接過對方的甜餅，一口咬下瞬刻一股酸楚夾雜淡甜口感直衝腦門，熒禍險些吐了出來，不過還是努力下嚥「好酸…」，看著對方因故蒼白的臉色，元佛子忍俊不笑揮袖化出水杯「來，喝點水吧。」，「你方才給吾吃的是何口味？」熒禍接過水杯一飲而盡，衝散那縈繞鼻息的酸楚甜味。

「愛。」元佛子簡單二要答了一個字，「愛？」熒禍不解其意，一向思緒簡單的他不太懂佛理禪機，「吾心悅他，他只是當吾是朋友，但吾不想只是和他當朋友，這心緒一直放在心裡，吾至今還未訴白，深怕他知曉後看吾的眼神裡多了一份吾害怕的嫌惡。」元佛子緊攥小布袋，聲調顫抖「就這般靜靜地守護著他也無妨…」

「？？？！！！」熒禍聽聞佛者的愛之酸甜餅故事，頭頂瞬間冒出好多問號，還有後知後覺的驚嘆號「你不是佛者嗎，怎麼還有愛戀之心？佛常言七情六慾淨，步登菩提聖賢之道。」熒禍搜腸刮肚找尋先前有人與他說過的佛理，「身許為知己，半生酬識情，就算是守候，吾也甘願。」元佛子淡淡地笑了，須臾又褪去笑容「吾想不起他…他，真的是很特別的存在。」

「你沒有想離開這裡去外頭尋他嗎？」熒禍看著元佛子黯然的神色，心緒也被牽動，於是他提了項建議「吾揹你吧，在這附近一尋他之蹤跡。」，「多謝你好意，但吾…咳咳！」元佛子搖搖頭婉拒，低迷的情緒牽動原本還未全康復的身體，「心緒平靜些。」熒禍見狀抬手輸氣，「多謝。」元佛子喘息口氣又將一片甜餅遞給熒禍。

「你吃吧，吃甜食可讓心情好轉。」熒禍婉拒元佛子遞來的甜餅，但他這次仔細瞧了眼餅之顏色與上面的大字，愛？怎麼又是愛？先前吾不是已吃下怎麼又出現？於是他決定這次要讓元佛子吃下「你嚐看看。」，「甜與不甜，對吾來說已然無味。」元佛子現下一點都不想吃甜餅，因為他心情甚差。

「要吾餵你，還是自己吃？」熒禍用兩指夾著餅乾一腳半跪床畔，「好…吾吃。」元佛子對於熒禍的強勢感覺有些是曾相識，他接下甜餅後吃下，瞬刻他感頭痛欲裂翻身背對熒禍，雙手抱頭隱忍遽痛，熒禍發現元佛子狀況不太對勁欲靠近一探，沒想到卻被佛力震退到門前。

「元佛子？！」熒禍對於方才在眼前發生之事感到錯愕，語氣滿含擔憂「你如何了？！」，說著他再度小心翼翼地靠近床畔「你怎麼了？頭痛？」，「…咳咳…你先離開，吾…」元佛子腦海浮現很多畫面，隨著劇烈疼痛越增影像越發清晰，思念之人的樣貌也被完整勾勒呈現，佛者單手攥於胸口衣物「…你…回來了嗎…吾終於記起你的樣貌…」

「想起他樣貌如何了，是嗎。」熒禍語氣看似平靜，但內心卻一股苦澀滋味蔓延，驀然的他現下一點都不想待在房內，於是忽悠個藉口出去「吾去煮湯藥。」，語畢魔者轉身離開草房，暫時去外頭呼吸新鮮空氣，因為他真的覺得方才房內的氛圍可說是相當窒息，熒禍輕靠著門扉若有似無地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靜靜看著川水潺潺流盪，他感覺此處的一花一樹一草一木是那般的熟悉，好似他已在此地久居多時，但仔細回溯記憶卻仍感到陌生。

此時他餘光瞥見身旁石桌上有一只小布袋，於是他走近一看其物竟是與元佛子那袋相同樣式，好奇心驅使下他打開小布袋，瞬刻芬甜之味撲鼻而來，熒禍心念一動拿起一兩片放進嘴裡品嚐，其味無元佛子那時給他的那般甜膩，而是股清淡的甜與混著一絲的酸澀，此時腦海浮現數些畫面其由模糊至清晰。

「這是…吾與元佛子的曾經昔日？」熒禍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復又拿起另一片餅乾吃下，看著自己曾經殺人如麻而後來因元佛子的出現，在佛者的潛移默化下也漸漸不再肆意殺人而是做起甜餅，接下來他又吃了數片，記憶開始完整亦逐漸殘酷。

這次浮現的畫面是搬演著他曾經撫養過一名人族女童，但不久卻死於佛者面前，他從那時後便與元佛子恢復至彼此佛魔之別的距離，他數自探問佛者何人為殺害女童的兇手，卻常得到其打太極忽悠的言詞，到後來元佛子乾脆隱瞞到底，有人向他問起此事，他也不多做反駁，讓周邊的居民都謠傳住在陰陽雙途川的佛者是殺人魔。

此時一聲柔輕聲調從魔者身後響起「熒禍…」，嚇得熒禍身體明顯一顫也差點拿不穩手中小布包，但他故作鎮定地轉身看向那位前來許久都無聲無息的佛者「你怎麼下床了？身體…」，熒禍還未說完便被元佛子握起了雙手，他從其纖長眼睫下看見那透著月華落映的藍眸「熒禍，湯藥呢？」，「你看起來氣色回潤不少也可下床，湯藥暫且不用了吧。」熒禍這才想起自己是出來要煮湯藥，思緒快速運轉忽悠之詞。

「熒禍。」元佛子取出一物放至於對方手心上，語出查探「你可知曉此物為何？」，「成對煙息。」熒禍很快地回答四字，因為那是他不久前才重拾的記憶，「可知曉此物用途？」元佛子凝視著對方淡黃眼眸，「戰場刀劍無眼亦無情，江湖瞬息萬變，留得最後彌留辭別已是死神慈悲。」熒禍記憶上仍是有些空白與模糊，而此句曾是眼前佛者所言，那時他是這麼說的，因此他原封不動以此句做回應。

「……」元佛子聞言沉默地愣然看著熒禍，內心五味雜成，他之所以無聲無息地站於魔者身後，是因熒禍先前說他要出去煮湯藥，結果數時未再入房，因此他才忍不住下床一探，另方面是方才他頭部遽痛後記憶與心緒部分回攏，一股莫名情緒充斥心口，因為依稀感覺模糊記憶裡的那人好像回來了，而驀然的肯定讓他一刻都不想待在床上，只想馬上做確認。

看著元佛子神色微妙的千變萬化，熒禍不明所以開口「元佛子？」，「咳咳…咳…」佛者掩口輕咳，身體的不適仍讓他無法完全隱藏，「元佛子，你不該下床的。」熒禍揮袖化出厚袍為佛者披上並扶其於石椅上坐下，「咳咳…咳噗！」在一次遽咳中元佛子感全身上下都如同火灼般劇痛，熒禍見狀當機立斷將人打橫直奔入房並輕放於床「在你病症轉好前，莫再下床，吾會照看你。」

「熒禍…」元佛子微睜長睫喘息不已，伸手緊抓熒禍衣袍「別走…」，「嗯，你鎮靜下來，吾這就為你煮湯藥。」說著熒禍先是稍微打開窗戶，然後將外頭燉藥器具拿進房內並從袖中取出一包藥材開始細心煎熬燉煮，在煎藥時他也抽空探看佛者狀況，不過多久黑得像醬油般的湯藥已完成，熒禍將其端到桌上，隨後化出一個大木盤將湯藥放上再將桌上那只佛者的小布包內的餅乾倒出來準備，因為他怕湯藥太苦，若配著甜餅吃應會比較好下嚥。

一切備妥後，魔者來到床邊本想喚醒元佛子，但看其睡得沉便沒有吵醒，而是靜靜的在旁等待，而在等待之時熒禍將自己小布包內的餅乾全部吃完，瞬刻他記憶全數回攏，霎那腦部如同被雷劈落般竄上火辣的遽痛「唔！」，他回想起先前的一切再也鎮靜不了將元佛子抱於懷中，急切呼喚「元佛子！醒醒！你不准死！不准！」

「嗯…？」元佛子轉醒時第一眼便是看見熒禍擔憂的神色「熒禍…吾無恙。」，「這哪裡無恙！為何會身受如此傷創！不可隱瞞吾！」說著熒禍將床旁桌上的湯藥隻手端到元佛子面前「來，吾餵你。」，語畢熒禍拿起木匙將還在冒煙的湯藥吹溫後給佛者喝下，「苦…」湯藥苦得元佛子眉山緊蹙，好看的秀顏也有些蒼白，「來，吃餅。」熒禍看著佛者因湯藥而神色稍差，於是抬手拿了幾塊甜餅讓元佛子吃下以便舒緩一下口內苦味。

在甜餅的搭配下，元佛子感覺入口的湯藥沒有那般苦澀難嚥，他亦感記憶在慢慢恢復，已可回想起他和熒禍的曾經昔日，當最後一口湯藥與最後一片甜餅吃下，佛者記憶終於完整，他靜靜望著熒禍的側臉，內心那股情愫幾乎已脹至喉間，但他仍不敢直接訴白，揣著忐忑的口吻開口「熒禍…你可有心悅之人？」

「重要嗎？」熒禍靜靜看著元佛子那清藍眼眸，語調平靜地以忽悠的方式回答，「有，是嗎？」元佛子聽聞答案強掩失落，挪了身體坐起背對熒禍單手輕按隱隱作痛的胸口，原來得知喜歡一個人，但那人已有心上人的心情是這般苦澀，這感情是從何時就生了根？

「咳…」情緒的波濤起伏讓元佛子感身體的傷創隨著咳嗽又襲來的疼痛，「元佛子，躺下吧。」身後熒禍不明所以，只感對方周身氣息有些紊亂，「你可以去…做甜餅。」元佛子強忍哽咽似在下驅人令，可他語調已出賣自己的情緒，熒禍這才覺得怪異，於是轉身下床以單膝下跪之姿仰視被鵝白瀏海遮蓋的佛者神情「你如何了？身體還很不適？」

「熒禍…」元佛子走下床坐在地上與熒禍同高，隨之向前緊抱，「元佛子？」熒禍愣然不知曉佛者到底怎麼回事，他抬手輕撫元佛子雪白長髮亦悄悄為其注氣，「吾…，無妨…不重要了。」元佛子退開懷抱與熒禍對視，他仔細端詳著這他一直放在心上的人，想將其容貌刻畫烙印於心板上。

深紫纖長的羽睫、緋紅好看的粉唇、晶瑩透亮的淡黃瞳眸…。

「吾…祝福你。」元佛子以為自己已強制將情緒按下，但沒想到在他開口時眼淚已不受控滑落，「何泣？！」熒禍不明所以，但看到佛者掉淚時他有些心疼「祝福吾什麼？先莫泣，你身體方好轉莫要動氣。」，「熒禍。」元佛子再也攔不住自己情緒，握起熒禍雙手並十指緊扣「吾心悅你。」

「……」熒禍有些驚訝元佛子竟然與他同心思，他本想就麼守護著他就好，因為他不想看見訴白後對方投來的嫌惡的神情，所以選擇放在心裡默默的愛戀，「若你感厭惡…吾…」元佛子還未說完話便被封了唇，熒禍將彼此十指扣得更緊，訴之情意。

兩人相吻，心亦相印，熒禍守心，元佛守情。

「心悅，同甜餅。」

「馨香留唇。」

故人相別，聚散會天涯。

[ 此帖被夢幻月夜在2019-10-11 23:49重新編輯 ]

方寸之間，無妨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