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20 【任月|限制】－Epidemic－（01~07+尾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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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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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樓主發表於: 2013-11-20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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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任月|限制】－Epidemic－（01~07+尾聲完）

※沒有人能阻止作者寫神經病文。
　與其說因為床戲而加密，不如說這是篇會傷害身心的文章（？）

《01》

今天醫院入住了一名病人，很特別的病人，病人的名字叫作憑金吾。

而酆都月是他的主治醫生。

憑金吾的病歷上寫著他有很嚴重的自殘傾向，但多年來都不曾求醫。應該說身為地方小有名氣的混混，留下資料總是不好的－－雖然本人並不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而放棄治療。

這回憑金吾受了嚴重外傷，肋骨斷了兩根，其中之一若再偏離些就直接刺進肺臟，被大人物安排進來。

酆都月不知道前因後果，也不知道是誰的計畫，他只要明白這一切都不能透露就好了。

「醫生，712房又有狀況了。」

酆都月翻閱文件的動作停了一下，才用清楚的嗓音回答：「我馬上過去。」

酆都月走路的步伐很快，但算不上著急，分秒必爭的氣場能感覺到他做事效率的一面。他紳士地禮讓了護士們和其他實習醫生優先上電梯，才走在尾端進入搭乘，周遭投射的目光很明顯表達出尊敬和崇拜。

他微微一笑，送走了最後一個踏出電梯的同事，然後獨自前往較為偏僻的712病房。

純白的病房，純白的佈置，連他本人的醫師袍都是純白色的。酆都月用沒有變化的眼神去掩蓋內心作嘔的心情，這樣令人討厭的病態惡趣味，讓病床上堅持穿著赤紅裝束的憑金吾看起來只是一團血肉。

酆都月還是皺了眉頭，他不想用無謂的面具去應付討厭的人。

討厭的人，不是病人。

「我說過若是再發生同樣的事情，就要以對待普通精神病患者的標準來對待你。」眼角瞟過憑金吾抓破的手臂，傷口不是很深，血也已經被稍早待命在這裡的助手給止住了。然而為了讓畫面看起來更慘烈些，他將血液到處塗抹在可以觸碰到的範圍，勉強算得上怵目驚心。

憑金吾聞言發出一連串古怪的笑聲，被繃帶纏起的手指還在不斷摳挖著包紮好的傷口，兩相摩擦的聲響似乎讓他更感喜悅。

「因為我想見你……對，我只是想見你而已。」他說。

《02》

憑金吾看酆都月的眼神並不單純，毫不掩飾地顯露在表情上，酆都月無法停止反感，甚至因此而感到憤怒，憤怒自己竟會被這種小事影響。

或許憑金吾身上真帶有某種魔力？酆都月曾這樣想，卻又被自己駁回了，世界上若有人擁有這種力量，那也只會是任飄渺。

想起任飄渺，他的心情奇蹟似地平穩下來。

他與一劍隨風被規定同時只能有一人待在病房中，總不能老把問題丟給自己的實習助手解決。他移開桌上簡單的報告，朝憑金吾伸出手來，對方倒是變得乖巧，連勸導都不用就乾脆地搭上。

酆都月對這宛如小狗一般的動作沒想太多。

信任一劍隨風的處理，所以酆都月也只是做個樣子察看，很快的又遠離病床三步遠，憑金吾並沒有特別失望，依然是那副亢奮的樣子，好像只要看一眼、嗅一下就心滿意足了。酆都月心知肚明，於是也順勢敷衍過去，簡略交代幾句話（當然包含警告）就離開那個不舒服的空間。

酆都月抬手看了看手錶，正好是午休時間，他沒有回到一樓大廳或者自己的休息室，反而轉往盡頭的逃生梯，背對著倒退出門，看起來像是戒備是否有人跟蹤。

他後腳才剛伸出去就有股力量將他拉倒，同時門也被關閉起來，失去平衡和光線的酆都月踉蹌一步，撞進一人環抱的溫度，以及雙臂與牆角圈出的範圍。

「嗨。」貼在背後的人，在略高他半顆頭的位置向他打招呼。

是了，漫不經心的態度也無法掩蓋的銳利，是任飄渺沒錯。

《03》

「看起來相處得很和諧。」任飄渺微微傾力壓在酆都月的身上，用修長的指尖順著醫師袍的縫線撫摸著。

「我並不覺得。」酆都月巧妙的轉過身與他面對面，因為未收回的力道讓他們呼吸幾乎交融，但誰也沒有想要隔開距離的意思。

「是嗎？」不在意酆都月的回答，逕自捏住他的下巴輕輕抬起，像是在審視他臉上的表情：「可是你看起來很高興。」

沒有推拒過度親暱的動作，他攀住任飄渺的肩膀，口氣極度淡然卻直率地說：「那是因為見到你。」

任飄渺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似乎是很享受焦距在自己身上的注視，酆都月摘下鼻樑上的細框眼鏡，迎合對方湊過來的親吻。

「他是我們重要的病人。」唇峰的溫度都還來不及留住便一觸即離，他聽到他說：「已經漸漸懂得如何應付他了吧。」

「畢竟古怪是會傳染的。」

任飄渺笑了，笑得很輕很淺，算是給酆都月的說笑捧了場。

「為什麼不戴隱形眼鏡。」突然抬手摸上眼鏡鼻托在皮膚上留下的隱隱凹槽，話鋒一轉，漫不經心問道：「有形體的東西一旦壞了，很容易傷到別人。」語畢還用眼角餘光看了那鏡框的材質，目光中彷彿帶有力量，那脆弱的東西將會隨他的意念相應而斷。

先不論任飄渺有沒有那個念力摧毀那副眼鏡，病房裡的那位神經病倒是頗有可能。

不是沒有察覺拐彎的提醒，酆都月只是端著一張微笑回答：「因為你喜歡看人自願卸下防備。」

正確答案。

任飄渺給了一記深吻作為獎賞。

《04》

酆都月手上的傷口出血不少，不知道被弄髒多少次的病房又因此染上豔色。

而始作俑者正咧著嘴大笑。

「這樣你就是帶原者了。」憑金吾絲毫不理會嘴上自己費心製造的傷痕（那足足縫了七針）笑起來一點也不艱難，裂開口子也流了血，加上狠咬過酆都月所沾上的血跡，活像一隻餓了三天搶奪食物的瘋狗。

分不出那片紅色是屬於誰的全混在一起，酆都月也是同樣。

本來以為憑金吾穿上約束衣之後不會再出什麼狀況，難免放低戒心的酆都月不過是專注在檢查唇傷的復原情形，竟毫不預警地被利齒攻擊，兩人衝突之間更撞歪他的眼鏡。

他沒有抱怨任飄渺的烏鴉嘴，反而慶幸自己的鼻子沒有和眼鏡有相同的下場。

這次的事情驚動了上面的人，於是負責牽線與觀察的任飄渺第一次出現在相關人員面前，安撫並協調這樁瑣事。

酆都月不認為任務會因而取消，事實上也是如此。

遣散權限較為低層的下屬，兩人在七樓獨處。一個平靜似水，彷彿受傷的不是自己；一個興致盎然，針對個人問題的時間比詢問事件本身還多。

任飄渺牽過酆都月完好的那隻手－－雖然與其說是牽不如說是捏著－－似乎在研究對方是怎麼下口的，居然能造成這樣顯著的效果。

他狀似紳士地在他的指節上落吻：「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如果語氣再更誠懇一點就好了，酆都月想，太了解一個人會感到更多空虛，至少對象是任飄渺的話這個觀點就成立。

他們在不起眼的一角親熱（這次是發自內心的）可能是因為眼鏡毀損的關係，任飄渺總挑他的眼皮反覆親吻……

已至於酆都月沒有發現那雙窺視許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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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傷害事件並沒有廣為宣傳，除了醫院內部消息封鎖之外，連參與任務的其他人都鮮少人知，所以也理所當然的，酆都月必須繼續執行每日的查房工作。

奇怪的是，自那天起之後憑金吾就再也沒有想些無聊的花招強迫他加班，其他時間不是做出院檢查就是在睡覺，幾乎沒有和以前一樣的談話機會。

當然，他也不會天真的認為憑金吾學乖了。

憑金吾出院前夕，看他躺平在床上像是等待許久的期待表情，酆都月只能慶幸折磨的日子即將結束。

但憑金吾只是盯著他的眼睛，盯得他全身不自在。

「……顏色是特殊了點。」他索性自己坦承。

「是嗎？我不覺得。」憑金吾平靜地回答。

思考無法和神經病同頻率，酆都月長嘆鼻息。

「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似乎把酆都月的無奈誤解成什麼，憑金吾的目光頓時變得慈祥又同情：「我們是同類。」

不，我們不是。酆都月心想，此時正好清脆的敲門聲響起，然後是略為低沉的女音，提醒他接下來的班表安排。

「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沒想到竟是憑金吾率先開口：「你已經不需要我。」那種豁然大度的語氣令人上火。

應該是病人不需要醫生才對……他沒有糾正他的邏輯，只是淡然的對他施以虛假的微笑，然後走出病房。

「醫生，你的眼睛！」

護士的驚呼聲似乎逗樂了憑金吾，關門前酆都月聽到了他的笑聲。

《尾聲》

「醫生，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比他年紀較輕的女護士其實也是資深的執行人員，見過大風大浪的她居然也皺著眉頭面對眼前所見的情況。

「只是有色隱眼而已。」酆都月淡然地說：「雖然綠色的確很少…見。」

他放緩了語速，本來只是回憶著任飄渺準備隱形眼鏡給他時的畫面，卻又想起方才憑金吾的舉止。

－－他指著自己的瞳孔，說他們是同類。

但是憑金吾的眼睛是普通的黑色。

───

≠後記：

　這次寫的文章想表達的意念有點抽象，不知道讀者看不看得懂><
　於是決定隨文附上構思的初形。

》關於概念

雖然把憑金吾寫得很像酆都月廚，但其實他對酆都月的感情並不是愛或者欲望什麼的，而是單純的認為酆都月是一個非常良好的容器，依這個基礎我得先解釋憑金吾。
憑金吾是個重度精神病患，他妄想自己擁有傳染病（攜帶病毒）並且自認為應該把這個病毒給傳播出去，於是到處挑選著病毒的溫床，也因此對外具有攻擊性。然後他遇上了酆都月，先不論他是如何判定，但他深信著酆都月是最佳的人選，不斷觀察接近，甚至做出注入病毒（血液交換）的舉動。
(06)的身體上的契合也是指病毒，從(05)他對性交畫面沒有反應得知他對酆都月不帶有那方面的欲望。
順便說一個小私設：憑金吾從頭到尾都以為自己的雙眼是綠色的。
至於任飄渺的職業、上頭指使的人、酆都月醫院的角色我都沒有詳細設定，那並不是我本篇想要強調的重點，我是個寫不到就不想設定的懶人…（爛坑品）

[ 此帖被叛逆銀翼在2014-10-30 00:1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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