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1 【墨邃|墨傾池X邃無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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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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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樓主發表於: 2024-06-11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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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1 【墨邃|墨傾池X邃無端】選擇

時間是陰謀家敗露，邃家昭雪，席斷虹與邃無端相認，玉離經對邃無端意外寬容地表示任由他選擇要不要繼續待在儒門。

　　

　　墨傾池很訝異，玉離經居然就這樣放過邃無端了。

　　半晌後他才反應過來，其實分明不想離開邃無端的人是自己，面對玉離經的了然與催促，墨傾池只是沉默。

　　如今席斷虹跟邃無端終於可以用尋常母子的身分相見，邃無端想必很開心。

　　也許過往在儒門，邃無端只信任墨傾池一個，活得孤立無援，不過現在不同了，他有了真正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或許他該學著玉離經放手。

　　墨傾池習慣什麼事情都以邃無端為優先考量，所以過去才會犯下這麼多過錯。

　　前段時日終於確認了邃無端的心意，經過百年，總算明白的心意，墨傾池很珍惜，但是為了邃無端的幸福，他可以裝作不在意，可以退回朋友的關係。

　　就是因為這樣玉離經才用眼神暗示他：「你想把人留下，就自己開口，別指望我。」

　　比起想留下邃無端，幾百年的迷茫流浪，已經讓墨傾池明白，只要邃無端活著、只要邃無端好，其他的都不要緊。

　　所以他選擇靜靜離開。

　　現在的邃無端可以普通地和玉離經說話，也有了母親，已經不孤獨了，沒必要執著於自己。

　　墨傾池按著自己隱隱發痛的心口，以前的事情，經歷了幾百年仍舊歷歷在目。

　　比如邃無端說要幫他過生日，所以去廚房鼓搗了許久，卻傳來一聲轟響，被熱氣推出來邃無端臉上沾滿了炭灰，樣子看上去跟已經不能使用的廚房一樣慘。

　　比如邃無端看著墨傾池的眼神逐漸改變，讓他好不容易從認識的人，進階到摯友。

　　比如他和邃無端終於心意相通後，他抱著邃無端入睡，第一次在醒來時感到這樣滿足。

　　又比如邃無端受魔氣侵染而倒下，一直守在邃無端床前的自己，將眼前百年不見的面容仔仔細細刻在腦海裡。

　　這些記憶，只要看到邃無端眼裡的光，墨傾池都可以拋下，所以他先是對邃無端說了自己的希望，再說了對邃無端最好的選擇，讓他自己決定要前往何方。

　　五日後下定決心的邃無端前往德風古道，看見墨傾池的時候，有些意外於墨傾池的疏離陌生。

　　邃無端在玉離經前去處理他事時，拉著墨傾池的手到一邊問：「聖司在想什麼？」

　　「我在想，離經一定也很替你高興。」

　　邃無端搖頭，「我想知道的是，聖司為什麼用這麼寂寞的眼神看我？」

　　墨傾池看向邃無端手腕上的平安鍊，指尖滑過邃無端的臉龐，「無端，我可以最後再親你一次嗎？」

　　「……不可以。」邃無端隨即親了墨傾池一口。

　　「無端？」

　　「沒有最後一次。」

　　「到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也許你以後會找到能真正相守一生的人，到時候──」

　　「我沒有打算和聖司以外的人相守，」邃無端無奈道：「聖司不該是最了解我的人嗎？」

　　「我沒有這種自信。」

　　「聖司只要記得，聖司是我一個人的，這樣就夠了。」邃無端認真道，「又不是一輩子都不會見面了，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或者我來找你。」

　　墨傾池沒有回答，邃無端隨時間流逝心焦起來，又親了一下墨傾池，墨傾池卻摟住他的腰，不讓他離得太遠。

　　「只要一次就好，無端，說你喜歡我。」墨傾池靠上邃無端額頭，苦澀道：「只要這樣，我就可以再撐過你不在的一百年。」

　　「聖司說這種話，分明是不希望我走。」

　　墨傾池不置可否，「在這樣混亂的世道中，我已經答應離經要在儒門盡心拯救黎民，可是你不需要再被儒門綁住了。」

　　「聖司，你誤會了，」邃無端親了墨傾池的眼角，「首先，我只想對你做這種事，其次，我不介意你綁住我。」

　　「你不會後悔嗎？和我在一起，終究背離了世道，也許也得不到令堂的理解。」

　　「聖司說的這些，都不會阻止我想更靠近聖司的心意。」邃無端雙手交扣在墨傾池脖子後面，專注地看著他說：「如果聖司不喜歡，現在就拒絕我。」

　　「我怎麼可能拒絕你。」墨傾池無力地笑笑，因為邃無端的關係，他待席斷虹如親；因為邃無端的關係，他經歷了生命中太多的陌生。這份情意無法說散就散。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

　　「那聖司，說你喜歡我。」

　　「你學壞了。」

　　「是聖司教得好。」

　　「我就永遠教不會你下廚。」

　　邃無端靠在墨傾池頰畔，「所以聖司要一輩子做菜給我吃嗎？」

　　「亦無不可。」

　　「所以我可以綁住聖司了嗎？」

　　「我的心一直是屬於你的。」墨傾池說完才後知後覺地感到羞赧，正想放邃無端下來，邃無端又說：「所以聖司決定好要綁住我了嗎？」

　　墨傾池此時還不理解邃無端為什麼一直提這個，他只是以為邃無端因為他曖昧的態度不安，於是他輕聲說：「我心許你。」

　　至於後來，邃無端真的拿了繩索綁住墨傾池後發生了什麼事──玉離經只能說，邃無端回家的時間晚得有點誇張。

　　聽見這句感慨的墨傾池用袖套遮住自己被綑綁過的痕跡。

　　有個過於直接、過於主動的年輕伴侶，對心臟真的不太好。

　　墨傾池在心裡喟嘆。

　　

我目前看到的進度好像快要不能寫小甜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