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1 [東離][殤凜]口是心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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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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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9-11-21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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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 [東離][殤凜]口是心非(1)

[東離][殤凜]口是心非(1)

※殤不患x凜雪鴉中心，少量浪巫謠x睦天命

※二季+西幽玹歌設定。

微風輕徐，夜色清冷。

凜雪鴉獨自一人立身於庭院，仰頭欣賞明月如鏡，星斗滿天。

輕抽一口水煙，享受這份寧靜，或說該是寧靜，卻不知為何思緒紊亂，亂得他理不出源頭，只感淡淡煩悶。

清早，他見到殤不患與浪巫謠不知在談些什麼，他沒靠近，也沒偷聽，見到那景象，便默默離開。

雖說浪巫謠接受了他與不患之間的關係，但他知道這個人對他依然沒有好感。

假使只是萍水相逢的合作對象，他並不在乎。

偏偏因為殤不患的關係，讓他產生想要瞭解何以這名似乎不擅於與人相處的樂師有著那樣令人難以理解且摸不著頭緒的行為與作風。

甚至，這人有著令他相當有興趣的才能──能成為武器的歌聲。

如果是東離的人，要打聽出對方底細倒是輕易，然而這個人與殤大俠一樣來自西幽，要打聽相關情報就只能透過殤不患了吧？

「有點棘手。」緩緩吐出水煙，凜雪鴉喃喃自語。

「怎麼，這麼快就有新的目標了嗎？」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凜雪鴉回過頭，眼前出現的正是剛才浮在腦海的那個人，殤不患。

「說是目標，不如說是想要滿足好奇心。」笑了笑，迎著殤不患視線，凜雪鴉回應。

由凜雪鴉暗紅雙瞳讀出想法，殤不患摸摸下巴，道：「是那傢伙的事嗎？」

「殤大俠看來粗枝大葉，卻總能在第一時間一針見血說出重點，是野獸本能嗎？」

「要說東離你所不知道的事我想沒有，會引起你好奇心的，也就是我們這些西幽來的人了，假如你說要去西幽，九成好奇禍世螟蝗與皇室，現在，還能引你好奇的就那傢伙了。」

「那，你要滿足我的好奇心嗎？」

「這個嘛……也不是不行。」

睜大雙眼，愣住須臾，凜雪鴉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道：「喔？竟然這麼乾脆啊！」

「或者說我也想讓你知道關於那傢伙的事……這麼說對你有所不公，他對你態度一直不太好，我卻希望你能包容他，讓他改觀……」殤不患越說聲音越小。

即便是真心話，脫口而出的同時也感到心虛。

儘管明白凜雪鴉與巫謠個性天南地北，要合得來的可能性幾乎是零，然而以他的立場來說，一邊是舊時好友，一邊是……呃，姑且算是情人吧！兩邊對他有著重要的意義，總希望能處得來。

比起說服巫謠，請雪鴉幫忙算是捷徑。

這麼一想，又覺得他只有在碰到麻煩時找上雪鴉，平時對雪鴉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似乎不是個稱職的情人。

思及此，殤不患在內心不斷反省著。

聽著殤不患的請求，再觀察殤不患的反應偌久，凜雪鴉發出連聲輕笑。

這串笑聲將殤不患思緒拉回。

「我說殤大俠該不會因為提出這個要求覺得愧對我，而露出那樣的表情吧？」伸手撫摸殤不患額上皺紋，凜雪鴉笑道：「你還真是不會隱藏想法。」

「囉嗦啊！」被說中心事，殤不患想甩開凜雪鴉的手，手才抬起，又放了下來。

「找上我確實是最簡單的方法，用情報換取合作，也算是公平。」

「你啊……」非要用這種交換算計的口吻說話嗎？……這樣的想法到了嘴邊，殤不患又將話吞了回去。

他明白要向來冷靜理智的凜雪鴉用什麼真心本意等以情緒為主的思維行動是不可能的事，什麼是善，什麼是惡，誰的個性與好惡凜雪鴉都看在眼底，也明白，正因為凜雪鴉是如此清楚明白，因此凜雪鴉的行動總是經過思考與縝密的計算。

救身中巨毒的他，是因為喜歡。

救差點遇害的巫謠，是因為巫謠是他的朋友。

凜雪鴉說的未必是真心話，但凜雪鴉的行動總在不經意間透露真正的想法。

這也是他拿凜雪鴉沒辦法的地方。

「那麼，你要開始說與他的過往了嗎？」見殤不患陷入沉思，凜雪鴉開口打破短暫沉默。「要邊喝酒邊聊嗎？」

「不了，這地方不適合聊，我們外出吧！」

「嗯……說的也是，那就走吧！」

達到共識，殤不患與凜雪鴉兩人離開新鍛劍祠，踏著月色，往人煙稀少的荒郊野外漫步而去。

一路上，殤不患說著他與浪巫謠如何相識，以及從睦天命口中得知關於浪巫謠的過往。

多數的時間凜雪鴉保持沉默，偶爾點頭回應一聲『嗯』，靜靜聆聽。

不知不覺間，來到他們初遇的那棵大樹下。

「從小受嚴格的教育，不經意間使母親墜崖身亡，獨自一人在酒館駐唱，才發現那間酒館大有問題，之後被追命靈狐送進宮中……聽來真是命運坎坷的人呢！」聽完殤不患訴說的故事，凜雪鴉發表感想。「思想倒是單純，相信直覺，雖然瞭解了他的想法，也想好好相處，但還真有點難度呢！」

「抱歉，我有聽聆牙提到他們對上婁震戒時碰上你的事……你出手救了他們吧？」

「我只是心情不好時看到有人哈哈大笑，覺得煩悶才出手。」

「心情不好……是發現追命靈狐只是個迎合情勢沒有尊嚴的傢伙嗎？」想起凜雪鴉抱怨嘯狂狷的事，左思右想，能讓雪鴉重覆記在心底不高興的事，也只有這個，以及先前蔑天骸自盡的事了。「不對，你明明是刻意救他的吧？」

「喔？」聞言，凜雪鴉抽了口水煙，反問：「在殤大俠眼中我是那麼溫柔的人嗎？特意去救一個曾經想殺了我的樂師？」

「如果你不想救，連出手的可能性也沒有。」迎著凜雪鴉視線，殤不患以認真口吻回應。「總是用輕佻口吻讓真正的想法不被察覺，口是心非的本領和偷竊的本事一樣高明啊你！」

聞言，凜雪鴉暗紅雙瞳閃過一抹驚訝，嘴角揚起了淺笑。

外面看來是個不修邊幅的俠客，言行舉止也有些不靈光，總讓人有這傢伙不怎麼精明的印象，然而相處越久，越覺得這個人深藏不露。

不論對手還是友方，總能端詳細節，切中要害。

如同使用喪月之夜這點，不是不能，是不為，比起浪巫謠或丹翡那些人，這個人並沒有外表所見那般單純，只是因為他夠強大，強大到足以彌補不慎犯下的錯，所以處事顯得漫不經心。

被意想不到的人看得透徹，也是他會迷戀他的原因之一啊！

「原來在殤大俠眼中，我是這麼可愛的一個人嗎？」許久，伸手捲著殤不患雜著幾絲白色的髮思，凜雪鴉瞇起眼，笑道：「我可以當成是你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抓住凜雪鴉撩撥的手將人拉近，過於貼近的距離反使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將人抱進了懷裡，免得被看到表情。

凜雪鴉也安靜靠在那因緊張起伏的胸膛，等待殤不患的下一句話。

「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並沒有你講得那麼惡劣……你其實挺溫柔的。」將唇貼在凜雪鴉耳邊，殤不患放輕聲音道：「若不是你本性如此，我也不會相信你了。」

「……哈。」輕笑一聲，凜雪鴉闔上雙眸，陷入沉默。

他想聽到的言語，想得到的評價，這個人用富含磁性的嗓音告訴他了。

使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告白。

感覺凜雪鴉沉默許久不說話，殤不患愣了愣，發現似乎這人在向他撒嬌，便順勢將人抱得更緊。

許久，凜雪鴉睜開雙眸，道：「你說的那件事……我想到一個方法，可以讓他改變。」

「真的嗎？」

「嗯。」自殤不患懷中起身，凜雪鴉由懷裡取出一封信，道：「在這之前，你剛才提到在西幽還有個夥伴，是影響浪大俠的人，名喚睦天命，我在東離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在這個地方，殤大俠可以前往一觀。」

接過信，打開一看，殤不患皺起眉頭。「煙月閣，聽起來就是個危險的地方。」

「都通過鬼歿之地了，區區一個客棧，應該不是問題吧？」

「這話語聽起來是你不打算一起去？」

「我最近有點事需要去辦，所以想請殤大俠先去探路，等確定睦天命在這裡，我再與你一起行動吧！」

「既然如此，我就去一探究竟。」收起信，殤不患回應。「那就約個時間地點。」

「十日後，我釣魚的那個地方。」

「好。」

做好約定，殤不患與凜雪鴉又各自分開，朝自己的目標前進。

===

想寫個殤叔和凛凛說過往的梗，就寫了這篇，細節出本時會再修修，應該是殤凛+浪睦本吧～

用了個竊心設定，雖然當初被半打臉啦～不過還是喜歡那個假設就用了(艸)

噗浪:http://www.plurk.com/anyamugen

不共群蝶春景艷，寧伴白蓮夏池芳，朱顏一夕因風改，霜刀雪劍葬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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