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4 【素釵】江湖外的江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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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ouhan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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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9-04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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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 【素釵】江湖外的江湖事

前言：原創角色第一人稱視角。一直都想寫一寫這種，本來想的是寫素釵的友誼，但是作為一個釵本命的釵黑，我總覺得我在夾帶私貨，於是乾脆在最後提點了一下，就當成素釵發了，但也可以隨便理解吧，但由於我是個ALL釵的黑，所以總之它不可能是逆

自小說書人便說江湖外也有江湖事，我是不大信，過了那個愛幻想自己也是大俠、行俠仗義好不瀟灑的年紀，我便落成了個獵戶，雖說同老虎、熊幹過架，在獵人之中，也屬經驗十足，但說書人口中那個瀟灑風雅的江湖，卻沒見有什麼痕跡。
至於旁人口中那些個蒼生黎民的事，神州雖三年五載便頻有天災，但皆從千裏外傳來，倒頗讓我覺得事不關己，聽聞了反而又像是聽故事。
想來我是個蠢人，鬥大的字不識幾個，與朋友也說不上幾句天下事。幸在我對現在生活也無不滿，奔走在山林之間，若養足了體力，每日是樂趣不減。
約莫這便是傻人有傻福。

這日我上山得晚了，打好柴火時太陽已經遠遠的從山那頭落下去，山裏白天綠意蔥郁，生機勃勃，夜晚的山卻像個別的世界，一石一草都十分危險，不說遇上猛獸，稍有不慎滑下山去，也得摔得頭破血流，若是昏厥了，就只能等著流血而死。
我只好趁著天還沒黑，走了些路，回了自己在山上過夜的小屋。那屋子不是我的，修建者是個老前輩，老前輩幹不動了，於是便送給了我，我也時常送些野物給他，以作回報。
小屋並不太荒廢，每每上山，我就會簡單清理一下，教那些毒蟲不敢進來。進了屋，我把弓、叉之類的東西立在牆邊，開了灶火，簡單的用鹽和山泉煮了只兔子，皮是完整的扒下來，這些要拿去賣。
正想今晚也算偷個小懶，能嘗嘗野味的時候，外面像是來了兩個人，聽腳步聲不似是經常在山裏走動的獵戶，畢竟山裏不比市中，多有危險，即便是我，下腳也有三分謹慎，那聲音卻不緊不慢，像在遛彎。
其餘的，我便也聽不出個名頭，心下正奇怪，那聲音就由遠到近，落在門前，我才覺得那腳步好似是有些急。
既然有人來訪，我也管得來者是什麼人，正要去開門，那頭倒是先響起了敲門聲，這事甚巧，我就笑笑，撓著頭說道：“來了。”
門外站的人倒讓我意外了，乍一看是個有些樸素的書生，但旋即我就看見他衣飾上的金玉，便也沒了猜想，這年頭的書生，我似是沒見過這麼富有的。
且他手拿拂塵，戴著蓮冠，這個我倒是見過，村後邊有個道觀，逢年過節去燒香的時候，做齋醮的道長，也戴這些個飾物。
我看他生得玉樹臨風、仙風道骨，還有滿頭鶴發，心裏一時拿不定主義，正要稱呼一聲：道長。他已先打了個揖，開了口：“這位朋友，劣者的友人受了傷，不知能否借貴處修養數日。”
“啊，嗯，沒問題。”我上下點頭，答應才發覺還沒看那是個什麼人物，我好奇心強，心地又有些軟，自幼不知被長輩說過多少回了，尋思著這要是個惡人，現在趕人還來不來得及，但若真是惡人，真要趕人怕我也會搭上這條命，多不划算，這才看向後面那人。
那人較這道人——姑且當他是道人吧，要矮些，也許是那道人的蓮冠妥實有些高。穿了身不難看出的軟甲，又負了對刀劍。
我自幼也極為喜歡舞刀弄劍，可惜這十裏八村也沒什麼人習武，不得章法，此刻看了，不由隱隱興奮，想來他便是江湖中人了，如此說來，那道人也是了。
只是那武人被著緞似的白髮，與我想像中的江湖中人，又有些區別，他蒼青個臉，半張臉又斜跨了道疤痕，乍一看還有些嚇人。
我呆愣著，好一會兒，才發覺他欠身向我行了個禮，我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從方才那位道人的話中，不難聽出他身上有傷，怕是因此臉色慘青，我連忙道：“哎，你們放心住就是，這屋原本也不是我的。”我尋思著這話是有些不妥當，添了一句：“是我一位老前輩所留，老前輩心善，能幫上人，他一定也很高興。”
說這話時我才瞧清他的模樣，這人生得卻是我不曾見過的清俊漂亮，看起來比方才那名道人要小些，約莫比我還要小，不由讓我心裏親切，便引了路道：“我這裏不大，只隔壁一張床，應該能睡下二位。要不我把樹屋挪出來？只是，那是間我們這些有經驗的獵人用來防野獸的屋子，兩位江湖人士怕是不精此道，不好防範。”
“這位小友請放心，劣者乃修道之人，在屋外打坐調息即可。”那道人道。
“嗯，那我在樹屋看著點附近野獸，教它們不敢靠近。”我說罷，又後知後覺的道：“你說我小，你看起來也大不了我幾歲啊。”
我引人進了廚房隔壁的臥室，那位道人將那名俠士扶到床上安置好，便問我：“你覺得劣者幾歲呢？”
“最多三十...嗯，那就四十？”我不太敢斷言，說得含糊。
“沒這麼老吧。”他笑得也曖昧，像只是調笑，我便權當不知，道：“是啊，所以我說你大不了我幾歲。”
大約是被我這種五大三粗、沒臉沒皮的精神懟了，他就笑笑，說起了正事：“接下來我要為我這位友人運功療傷，希望閣下暫避。”
“好，你們要是弄完了就來吃飯，今晚我煮了個兔子，一會兒再加點菜，烤個鵪鶉什麼的，兩位有什麼喜忌沒有？”我走時問了一句。
“沒有，隨閣下的喜好便是。”那道人答了句，我便離開了。

看著兔肉在湯裏翻騰，湯汁漸漸變白，我又撒了把薤白進去，清晨上山帶著暖身的薑還有一些，不覺也扔了進去。
煮著兔肉時，又殺了個鵪鶉烤出來，撒上些鹽。
尋思著怕是不夠吃，我再燒了條魚，切了幾塊大肉，再看滿桌，方覺得是夠了。
等那兩人再出來，天已擦黑，我這桌也是剛完成，便道：“山間野味，不比城裏的白米，兩位怕吃不習慣，但也很補，受傷那位就多吃些吧。”
那俠士也不說話，略是頷首。
我看他的氣色比剛才紅潤了些，愈發顯得整個人都透著股說不出的溫潤，就連那道疤痕都顯得也不是那麼難看了，也有些欣喜，便道：“別客氣，如果有什麼想吃的就告訴我。”
剛說罷，那道人便接了話，大抵是評價這一桌野味的工藝，大到取材，時令，產地，小到狩獵方式，無所不包，我聽得不住點頭：“道長懂得真多，剛才說你們可能不通此道，是我這粗人生了偏見。”
那道人也謙虛，只說道：“紙上談兵而已。”
“有這樣的知識，真做起來也不會很慢了。”我說得有些豔羨，畢竟狩獵之道，我是自己花了很長時間摸索出來的。
那道人卻道：“知識和技巧只是一種捷徑，起步不那般難看罷了，經驗還需日積月累，反復鍛煉。”
先前說了，我是個鬥大字不識幾個的蠢人，聽了他這話，只覺得是在安慰我，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哎，你們這些學識淵博的人到底是不同些。”
席間也只有我和那道人時常拉扯些山野事，那俠士倒是沉默，道人便時常看他，有時分明是在同我談笑，目光卻不住往那俠士那兒看，著實奇怪。
我性子愚鈍，自然也不覺得唐突，只道這位俠士是寡言的性子。
那道人聽我這麼說，放緩了語調：“他無法言語。”
我這才明白那位俠士是名淒苦人，便不住說道：“瞧我這大老粗，我不知道你無法講話，不好意思。”
那俠士搖了頭，顯然是讓我寬心。
我不太過意的去，就晃了晃筷子，生硬的轉了話題道：“吃飯、吃飯。”

夜裏我上了樹屋，俠士在屋內休息，那道人便在屋前空地打坐，一夜也相安無事。
我到底是個獵戶，打獵為生，也需要帶上獵物、乾柴去換些銀錢，添點油鹽醬醋，這一大早便把木柴獵物一幹捆了背上，留了些肉，向門前那道人說，今天可能不回來了，讓他們自便。
安排妥當，我先是挨家賣了柴火，輾轉去市場賣了皮毛，又在客棧賣了獵物。等我打點好油鹽醬醋時日頭剛過未時，本是想回家歇著，突然又想到那兩人，一個還病著，另一個看上去仙風道骨與廚房這種東西妥實不搭，只怕是沒能好好吃中飯。
想著我又爬上了山。
待我上了山坡，遠遠的就見著坡頂那間小木屋門口，有兩道身影在閃動，大概是那兩人在過招。我視力不差，竟也分不清誰是誰，而我自幼又對武術之類著實是喜歡，便打算走近了看，沒出幾步，卻見那兩人停下來，聽那道人道：“葉小釵，你感覺如何？我看你出招......大約三天才能恢復。”
那俠士沒表達什麼，收了劍。
我有多年狩獵的經驗，雖耳力極好，中間的話，卻也沒聽清，但那個名字我是聽清了，十裏八村怕是沒人不知道這個名字，沒幾個不是從小聽說書人講那幾個名號過來的。
我乍一想又覺得不對，說書人那撫尺一拍，葉小釵無不是個目光炯炯英武高猛、威風凜凜的角色，那位俠士又怎有可能呢？
但細思起來，傳聞中葉小釵無不是那幾點，身負刀劍，啞口疤面，白髮被散，那位俠士倒也確實符合。
但我不曾想過刀狂劍癡會是個神情寧靜謙謙溫文的人，於是自一開始便未將兩者聯繫起來。
如此說來，那位龍眉搶珠道長似的人物，八成便是素還真，若說素還真有他那樣的風采，倒讓我不覺如何驚奇。
思索著腳步又多了幾分踟躕，轉念一想，這等大人物蒞臨蓬蓽生輝，還是不要驚擾了他們為好，我便佯裝不知的走上坡，道：“想著兩位都帶股斯文氣，怕是君子遠庖廚，反正家裏也無事，我便上來看看。”
“閣下費心了。”素還真整理了一下拂塵。我盯著那細軟的東西瞅，想不通他是如何用這個對抗劍，便道：“剛才見你們在比試，正欲細看，你們就收起來，那是誰贏了？”
素還真失笑道：“切磋鍛煉而已，何說輸贏。”
我自覺慚愧，撓了撓頭道：“嗨，瞧我這山野粗人，今天和張三比斤，明天和王五試兩，不覺就多問了，不說這個，你們歇著，我去幫你們做些吃食。”

廚房裏有被動過的痕跡，看來今天中飯他們吃過，如此我就放了心，複又做了些吃的。
既然知兩人恐怕會是那等大人物，我自是不敢馬虎多費了心，又怕被兩位貴人看出我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就說今天中午在市集多買了點調料，可以做更好的東西，希望沒有虧待兩位俠士。
說著我又道我小時候很崇拜江湖中人，現如今在打獵云云。
那素還真只道是能遠離江湖風波令人羡慕。
我本想說些他們才值得豔羨的話，又見一旁葉小釵輕點了頭，便又沒說什麼，想著我也是每日風雨無阻上山打獵，亦非盡是樂趣，不禁說道：“這座山裏，曾經像我這樣的獵人，也被那頭吊睛大蟲殺了不少，也許一個人的能力、權利，也勢必帶來相應的苦難，我為山中毒蟲猛獸所苦，江湖中人不必為此困苦，卻更是時刻面臨更大的憂患，眾生皆苦啊。”
素還真卻唏噓道：“然人各有命數，有的自生來便比他人受的苦難少，有的又似是為苦而生，總有些人，讓你覺得受上蒼薄待至斯，令人扼腕。”
我夾了塊肉放在碗裏撥弄道：“命的好壞與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除了當事人以外無人能斷定，道長所言，是否又有些過多的悲天憫人呢。”
素還真只是笑笑，沒有認同，也沒有否認，教我看不懂。我總覺得他的話裏又是在影射什麼，但也看不分明，便當了無此事了。

吃過飯，他們又在木屋前比過一場，這次我總算看清了些，方覺兩人修為之可怖，我不大能說上來，兩人切磋仿佛是是除了這一招，再沒有下一招可應招，稍有不慎，便能傷及要害，使我心驚不已。
武學一途，竟能是這般。
俄爾，他們兩人收了招，素還真問我：“可看出什麼門道？”
我如實道來：“這便是見招拆招吧，以前只聽說書人講，沒想到實際看到後要更加驚心動魄。”
素還真也只是笑笑，看向葉小釵，又說了些關切的話，言談間伸出手就要攙他，卻又收回來，跟著葉小釵進了屋。
我看得是一臉茫然，若要攙扶，扶著便是，怎生如此猶豫呢？
過了半晌之後，我又見他出來，便正要問，忽的卻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可能自己問了倒是失禮，我在山野長大，與人自來熟，既沒讀過四書五經，也不大明白禮數，只希望他們沒覺得我這幾日失禮才好，想著便打消了念頭。

隔日素還真倒是一大清早的隻身離開了，說是采藥去，我有些不放心葉小釵，他畢竟是傷患，便左右沒敢去打獵，雖然放幾天假並無不可，可昨天也算是歇了一天，心裏不大過得去，就有些踟躕。
許是屋裏的葉小釵見我在屋外徘徊，便撿了根柴走出來。
我一驚忙回頭道：“你是傷患，怎麼能隨便出來呢。”
葉小釵用枯樹枝在硬土地上寫道：我並無大礙，你不必顧慮。
我雖不知他意在何事，卻又下意識覺得，大約我在想什麼都被看穿了，羞愧的撓了撓頭道：“被你看出來了，只是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該如何向你那位朋友交代？”
葉小釵續又寫道：承蒙借舍已十分感謝，怎能拖累閣下困守於此。
寫罷，他又指了指剛才寫下的那行話。
這實在是個很誘人的提議，我不願意再多想，就道：“那你待在這兒千萬不要出去，這裏有火，四周也點了驅蟲煙，你一定不能出去。”
見葉小釵輕點了頭，我方拿上那些傢伙事，進了山裏。

待我打完一天的獵物，回木屋時，屋子裏都飄著一股藥味，我準備著今天的食物，卻聽到隔壁的說話聲，那木牆本就沒門，自然沒什麼隔音效果，便聽素還真同葉小釵在說些什麼：“......我想起很久以前，你也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沒想已經這麼久了，這個江湖撐下來，當真有幾分運氣，幾分莫名，歸根結底，還是逃不得，放不下。”
“你...”他頓了語氣，似是有聲音在喉間欲出未出，終是道：“你好好休息吧。”
素還真緩緩出了臥室，我看他，總覺奇怪，他面對葉小釵，到底在猶豫什麼呢？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在說書人的故事裏，他們難道不該是鐵打的兄弟？哪來的這般磨磨唧唧？

我自幼好奇心重，生了疑便總想問個明白，夜裏我把火點著，在篝火邊將心頭疑惑一一問道：“你們倆之間是有什麼隔閡嗎？”
素還真倒是奇怪了道：“我們之間並無隔閡，何出此言？”
“不...”我撓了撓頭，放下手道：“沒有隔閡，你又在磨嘰什麼？昨天你明明是想攙扶著...額，那名俠士進屋吧，但你放棄了，還有剛才聽你和他在聊天，也是猶猶豫豫的。”
我將問題指明了，隱約覺得這不是什麼能碰的東西，於是便好一會兒沒看素還真，等到身邊終於有動靜時，我才看他。
素還真的眼底映著搖搖晃晃的篝火，面上卻沒什麼表情，硬要說，那是種說不出的平靜，他也平淡的道：“正是因為沒有隔閡，所以我才明白，有些事他並不需要，有些話，也不必說出。”
我瞧著他，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我能從他那冷漠的臉上看出些說不出的東西，比如說惆悵，比如說......悲傷。
“正如你所說，命只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判定好壞，只是多餘的慈悲。”這句話從素還真口中說出，卻與我說是截然不同的分量，他像是身在局中，早已體會過這句話之重，因此落地有聲，不似我那般輕飄。
我只是一介蠢人，又怎麼體會得到到底是什麼才會讓那個神人一般的清香白蓮說出這樣的話，想要安慰他我也無從說起。
好在他打破了沉默道：“時間也不早，你也休息吧。”
我悶了片刻，道：“好，你也休息吧，不用想太多，你看我這種人，生來人生苦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同一件事的做法都只能看我當時的心情，連其他的人生和多想的空間都沒有，只是一介蜉蝣，短命至極也平凡無比，我能說的，也只有這些。”
能說的也只有這些，對於活了上百年強大無比的他們，也許只有短暫，是能一說的新鮮事物。
說罷，我便順著藤梯上了樹。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那般的大人物，隔天，木屋之中人去屋空，只桌上留了封信，信上是手漂亮的鶴體字，大概只有簡短的幾句感謝，卻是在最後添了句：
你既能看出那日我們之招式來往，天資亦是不俗，故贈上拳譜一本，或有修成，立足於江湖易也。
信封裏倒真是有一本拳譜，我卻覺得自己似是落入一個圈裏，昨夜是我勸他，現在卻是他質問我的路。
想著，便突然發現這神人，不是一般的不容易服人。
我笑笑，拿著那本拳譜端詳片刻，總歸是放進黑暗之中，也許我會讓它繼續沉寂下去，又或許我會在某一天拿起來。
但無論如何都不是現在。
往後，那幾天的事，我偶在中夜憶起，又輾轉著想了幾遍，只覺得素還真看葉小釵的眼神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像分明有著什麼，又刻意遏制在禮數之後。
後來我喜歡上一個人，便漸漸明白起了這件事，忽於某日，前後串聯起來，倒是覺得素還真怕是對葉小釵有意。
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可能，但無論是哪般，我都已無法確認了。
傳聞中那兩人還是不變的模樣，偶爾聽來，讓我多了幾分親切，時而我也會指著說書人的書本說那兩人性情並非如此，招致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也不甚在乎，只經常將這件往事翻出來想想。
往後偶爾聽到這片土地上的亂象，心裏也掛念了一聲兩人務必安好。
自此天各一端，如我一開始所說，我再也未見過他們。
也終未踏入江湖。

後記：素釵啊，我實在是沒想過我會寫素釵，其實我挺喜歡素還真的，但感覺這倆嘛，有一種“兩個受在一起能幹啥？”的感覺，但既然由於我本命是葉小釵，且我ALL釵，這篇也從糧食就變成了兩受相遇必有一攻了，感覺真是對不起素還真
而我不寫素釵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喜歡素還真，不代表我覺得葉小釵會喜歡素還真，這真是個悲劇，我一直不怎麼想扭曲葉小釵的風骨乃至他對素還真的友情，也就是說，我寫素釵的話
素還真會單戀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