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2.21 [素還真X綺羅生/隱意綺]時間城的下午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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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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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樓主發表於: 2013-12-21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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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 [素還真X綺羅生/隱意綺]時間城的下午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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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劇有感，只是想寫素還真與綺羅生一起喝茶、聊天的場景，本文純屬虛構。

　　骨瓷膩白，摹繪細細的金黃紋理。素還真端起紅茶，波光瀲灩，點點光芒沉入茶盞，漸漸消散不見了。

　　遠遠腳步聲響起，綺羅生雪扇掩面，在素還真對面的高椅上坐定。

　　“此次回城，聞你痊癒，吾心甚慰。”

　　素還真放下瓷杯，“勞你援手，素還真銘感在心。”

　　“三魂聚，還真出。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應答的同時，綺羅生提起茶壺，紅茶注入白瓷，嫋嫋生霧，宛如雪壓牡丹，煞是動人。

　　素還真一手支頭，神色頗是倦怠。三魂甫回歸，雖有紫火王火元相助，軀體難免虛弱。而今樹下品茗，回思前塵往事，一時恍若隔世。

　　綺羅生低頭抿一口，“來日有緣，我們再在玉陽江畔共飲一杯牡丹花茶。”

　　“素還真卻之不恭。”

　　兩人對視一眼，會心而笑。

　　樹影扶疏，時表滴答滴答的聲響融入空氣、潛入光影，無時不在、無刻不在，分分秒秒吞噬萬物。

　　“月之畫舫之談，汝的一番牡丹論調，令吾耳目一新，”綺羅生慢慢開口，語調仍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而今人世幾番更迭，白雲蒼狗，能與汝悠然飲茶，也算有緣了。”

　　素還真望了他一眼，“你變了。”

　　“悠悠天地，誰非過客。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綺羅生歎息一聲，“綺羅生平生之志向，只在山水縹緲之間，無奈世事弄人，轉眼已成奢談。待吾了卻一樁心事，便能徹底心安了。”

　　“那意琦行與最光陰呢？”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知己之情，貴在交心，不在距離遠疏。知心者，雖有千裏之遙，得知彼此平安，足矣。”

　　素還真笑道，“咦，你之心境豁達不少。”

　　“人總是會改變，歷經此番塵世生死波濤，難免有所頓悟。”

　　素還真續了一杯紅茶，拿銀勺輕輕攪拌，“這樣也好。”

　　銀盤中的點心呈寶塔狀，乃將花瓣細細碾碎，糅合麥粉黃油香料烤制而成，色澤薑黃，或許是剛剛出爐的緣故，兀自熱氣騰騰。綺羅生端盤相邀，“素賢人不嘗一個嗎？”

　　素還真拈了一塊，“素某雖不喜甜食，既是你之邀約，吾不敢推讓。”

　　綺羅生含笑放回果盤，“偷得浮生半日閑，待汝身軀完全康復，恐怕又是另一番的奔波勞累。”

　　“所以才要及時把握當下，此心安處是吾鄉。”

　　“哈，好一句‘此心安處是吾鄉’，綺羅生敬你一杯。”

　　杯與杯的碰撞，眼與眼的交接，彼此心下恍然。

　　滿天白芒飄散，拂過樹下的雪發、白衣，慢慢消弭散去。

　　素還真持杯笑道，“良辰美景，若能手談一局，也是美事。”

　　綺羅生面有難色，“這……”

　　素還真奇道，“你神色有異，為何？”

　　綺羅生，“不瞞你說，若論下棋，意琦行是吾唯一的棋友。”

　　“這是何故？莫非對手難覓？”

　　“非也非也，素賢人若不棄嫌，吾甘願奉陪，只是擔心壞了汝之興致。實不相瞞，七修之中，數一留衣日炊煙棋力最高，我與意琦行之水準最……咳，偏偏劍宿生性不服輸，”綺羅生停頓一下，與素還真交換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目光，“久而久之，只得委屈劍宿與吾搭夥下棋，堪堪伯仲之間。”

　　素還真笑得，“你們感情甚好。”

　　綺羅生凝望不遠處的時間樹，頗有緬懷之態，“吾二十歲入七修，年歲最幼，屢屢與同修發生衝突，全賴劍宿挺身維護。”

　　“如此說來，你與劍宿可謂是忘年之交……”

　　綺羅生沉吟道，“許有百歲、千歲之差距。嗯，等下次見面，吾會問個清楚。”

　　“龍宿前輩曾說，‘男人的年齡是秘密。’這倒是劣者多嘴了。”

　　“哈，區區小事，諒必劍宿不會掛懷。”

　　笑談過後，綺羅生驟然神色一凜，“吾約束在身，不得自由。來日素賢人重入武林，意琦行之狀況尚要勞你費心。大宗師生性狡儈，吾擔心意琦行因此受他蒙蔽。”

　　“劍宿為正道出力甚多，吾助他理所應當。只是你之語氣……”

　　“吾欠最光陰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因吾之緣故身墜紅塵羅網，吾豈能眼睜睜地坐視他深陷危境？”

　　素還真臉色凝重，“北狗之事吾亦有耳聞，此事我會留心，你萬不可貿然行事。”

　　“凡事總要未雨綢繆、做好最壞打算，必要之時，吾也只能採取極端了。倘若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一旦吾不在，意琦行之事就拜託你了。最光陰尚有時間城為家，但意琦行，戰雲界一夕覆亡，”綺羅生頓了頓，語氣慢慢沉重下去，“而今的武道七修，只餘他與吾兩人了。”

　　“意琦行已失去你一次，你認為他還能承受第二次的打擊？”

　　綺羅生長歎一聲，“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時耶命耶，無可奈何。有時候，適當的隱瞞也是好事。”

　　“太過純粹的執念，往往更容易走上毀滅的終點。”

　　綺羅生雪扇掩面，“每個人都有他想要一心守護的存在，與立場無關、與對錯無關。”

　　素還真正欲答話，忽覺氣血上湧，忍不住咳嗽一聲、頓時潮紅泛臉。綺羅生打住話頭，迅速起身，“你該休息了。城主反復交代近日須好生靜養，我扶你回去吧。”

　　素還真雖欲謝絕，奈何病體不支，只得含笑道，“有勞你了。”

　　綺羅生扶住他，慢慢朝臥室的方向行去。

　　白衣勝雪，身後樹影婆娑，搖曳一地散碎的光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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