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2 【皇稣】楚魂寻梦（短篇+番外，全文完）|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22 【皇稣】楚魂寻梦（短篇+番外，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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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s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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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0樓發表於: 2021-03-14 13: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呜呜呜呜呜写的太好了太有感觉了，很少看到有从这种视角写的文，有种别样的风味，非常非常喜欢，太绝了呜呜呜

鼓清琴，傾綠蟻，扁舟自得逍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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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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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11樓發表於: 2022-12-2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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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哇——多年后史书中谁还记得谁

满堂花醉三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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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兒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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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1)

12樓發表於: 2023-01-26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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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一个番外

杂闻之靖海平涛记

友情提示：四躯兄弟（四女同舟何所望）剧情上头的神经病雷文。借鉴了金老爷子《倚天屠龙记》里很多梗，不正经，不严肃，单纯的雷

客居海境的那几年，我除了协助仲雨整理史料和漫无目的的四处游历外，也着实看了不少闲书。

不同于压抑喑哑沉默是金的外界，当时的海境朝野相对安宁。平和的政策与分散的权力酝酿出宽松包容的环境，除却仲雨那般相对严谨的历史研究，更有许多轻松趣味的小说图册在民间刊印传阅，题材多变且荤素不忌。

搜集鳍鳞会资料的那段时间，关外有一套以旧时江湖纷争为主题的话本流传甚广，据说是太虚海境眼下最负盛名的武侠小说作家正在连载的全新力作。仲雨对此不感兴趣，我却不能不凑那个热闹，虽在行旅之中，亦每天趁新鲜出炉搜罗过来，日夜苦读追上了进度，又眼巴巴盼着最新进展，时常辗转反侧熬得眼圈漆黑。

此时我已从仲雨的藏书中了解到一些海境隐秘的历史，一眼便知小说开篇化用了盛朝传说：相传千年前，外界时局动荡，有一美人为避战祸与迫害来到海境。她的美貌举世无双，走过之处连无根水都变得分外清冽，朝野上下以至于江湖山村无人不知其姿容绝世。这美人后来贵为鳞后，一生尊荣，然而弥留之际回忆往昔，仍不免叹息一生颠沛辗转不由自己，皆因当初被一只面善的章鱼精骗去皇家汤泉洗了个澡，（传说令李三郎是对出浴太真一见钟情的）于是留下警示之言告诫后代说，“千万不要轻信漂亮的章鱼，越是漂亮的章鱼，越会骗人”。

——而小说的主角，是一个很漂亮的章鱼。像许多武侠故事的主角同款，俏章鱼出身底层，很早就父母双亡，因缘际会取得失传已久的铸造秘籍，成为江湖第一大帮派的宗酋。此时的海境四脉隔阂已深，积怨致使天下暗流汹涌，江湖间甚至传开了“镔铁斩鲲鹏，六器靖太虚”的流言。

读到这里时我刚追平进度，虽看出作品是参考了鳍鳞会的那场起义，但想着作者身为鳞族总不该全无避讳，按照常理猜度，还是应该接续“绝世高手传功，四方异士结拜，俏章鱼一边骗人身心，一边铸就六器，不小心就推翻了土豪恶霸登上武林巅峰”的套路方才受读者喜欢。

谁知人家作者根本没我想这么多，笔锋一转，写那章鱼成为宗酋之前之后，受到了当年美人鳞后一族四位表亲的助益，分别是下野的大将军，多金的安乐亲王，敏慧的江湖侠客跟忠诚的贴身侍卫。并发挥美貌章鱼的优势将兄弟四人轮番都骗了一遍。眼见表兄弟四人主角至少收拢了三个，至此我又想，莫非作者喜欢兼收并蓄江海归流的套路？若这少年再一个转身，好比一朝发冠掉落被看穿了女儿身，携手几个仰慕者一同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倒也不失武侠情怀的风骨。未曾想海境民风果然如仲雨口中那般自由奔放，作者根本没让美少年摇身一变惊艳四座的意思....甚至在刺杀亲王失败后不久，即就地上演了四躯同帐，此残生不知该交予谁来了结的戏码，并留得传世金句如下：

大将军-->亲王：王爷，你对臣信任有加委以重任，臣铭感五内。可臣的忠心，早就许给那个绝情弃义、狠心短命的...你不是他，我要回到关外，等着他来找我

侍卫-->章鱼：宗酋就是宗酋
章鱼-->侍卫：倘若我问心有愧（已忘本）呢

侠客-->章鱼：若非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别说做宗酋，做师相，就是做整个海境的王，我也不愿

侍臣-->亲王：王爷，人生不如意事十居八九，宗酋心志坚毅，既已如此，只怕勉强不来了
亲王:寡人偏要痴迷
......

凡此种种，皆是读者喜闻乐见的狗血修罗场，也引得小说在海境大受欢迎，一时间洛阳纸贵。追连载的水产们早不在乎这俏章鱼如何改朝换代，只想知晓他对哪个用情更深。还拉帮结派精读原著又写出许多分析见解，有些就刊载在更新的旁边。仲雨见我自心神不宁抓心挠肝，终于不免生了几分好奇，加之听说这个故事以那段历史为背景，遂也提来看了看，并用鳞片下一个透着蓝光的眼神幽幽表达了对我品味低俗的含蓄鄙夷。

我欣然受之，并颇为惊异。原以为仲雨这样对那段历史深有研究、又对波臣举剑起义之行颇为嘉许的鳞族学者，看到宗酋被后世人在休闲小说里这样编排，是会很生气的。

“八纮稣浥作为第一道烛火鼓励了后世的反抗者不假，但与此同时，他为当时安于现状平凡度日的许多波臣带来了动荡恐惧与死亡也是真相。一个真实的人总会有局限，若因为其特殊的意义就将一个活生生存在过的人变成不能被批评隐喻的对象，那么无异于将之供上了神坛——神格化的人与人格化的神，不过都是人为矫饰以限制他人的工具、本质虚伪的偶像，我未见其不同，也并不认为这符合宗酋本人的初衷。若当时波臣需要的只是一个偶像，那鳞王或者鳌千岁足以做这个被膜拜的盛世君王——就像很多你们外界人，以为是开明的君主赐予自己尊严与富足同样。”

我对他客观冷静的学者视角表示钦佩，并很自然地将话题向庸俗八卦引去。

“所以在你看来，这表兄弟四人里，章鱼真心所爱，到底是谁呢？”

“……”

我迎难而上，希望从分析中引出他的观点：“大将军表兄肯定不算，他只在关外同章鱼有过短暂的交情，得赠兵器。唔，青梅竹马的亲王看起来跟他章鱼有一段颇为浪漫的过往；但很显然在江湖沉浮里的这段剧情，章鱼对总角之交的侠客也倾注了真心；另外那名少年侍卫，也是从很年轻就追随他，还受他教诲引导，拔刀相向时依然不忘，很有几分襦慕之情的意味……”

仲雨抬起手示意我闭嘴，揉了揉额头，半晌道：“或者，可以尝试换一个角度去理清这些问题——比如，章鱼是如何欺骗了他们。”

我怀疑他是不想同我在浅薄的话题上浪费生命，但因为立场摇摆不能站队难以融入多数读者圈子，也只好抓着一个外行人继续探讨下去：“骗么，这里每个人都被他轮番骗过。骗大将军自己是要跟造反的王府合作，骗侠客令他不得不在庙堂与江湖的抉择中选择自己一方，骗侍卫其身世之密确保他为己所用——当然骗得最惨的还是老相好亲王了，以性命欺骗一个对自己痴心一片的人，在对方为救自己不顾安危的时刻反戈一击，残忍狠心可谓绝无仅有了。”我回忆着那段突然反转的剧情，几乎都要为亲王掬一把眼泪。

“其实，他可以做得更完美一些。”仲雨却说。

我一愣：“你是认为以自己的生命做诱饵，此举太过危险，万一赌输亏很大？”

他摇摇头：“从理性来说，设置这样骗局的人，应当对为上钩地鱼表现出更多的留恋与温情。”

我明白了，明知需求对方的助力，也早就设计了背弃的结局，可俏章鱼偏在过程中留下了破绽——要知道他的冷言冷语好几次让我简直怀疑两人间故旧的情节设定，以为俏章鱼身为江湖人，只对英姿煞爽的侠客情有独钟。要知道本来章鱼只要一点点虚情假意就能令亲王死心塌地，却在重逢后几次三番拒绝旧日情人的示好，撇清那点残存的感情，这并不是什么欲迎还拒的精妙手法，反而因矛盾的骗术给计划带来了隐患。若非亲王一时因情盲目，也许就功亏一篑也说不准。

“真正的智者明白该如何做戏，以将风险降至最低。章鱼那般，固然出于足够的了解。但依旧算不上明智。”仲雨点评，“久别重逢，他一再强调自己跟对方都已非昨日面目，何来自信如此割裂的手法能引得亲王入局？若他当真有此信心，那么强调物是人非的台词，是骗人还是骗自己？”

我一时嘴快：“弄不好有人当安乐亲王好日子享受多了，就爱吃这一套换换口味呢？”

“……”从仲雨虚弱的眼神里，我隐隐感觉到一丝后悔与后怕，但沉迷八卦的大脑在那一瞬间无暇去思考他将我扔回海里淹死的可能。

“高明的骗局，首先要让自己信以为真。很明显，对此他并不在行。”仲雨总结道。

“所以，你认为他对那三位表兄弟的心意乍一看难分轩轾，实则最爱的依然是初恋的痴情王子吗？”我恍然大悟，一边在情人热度问卷上涂抹，一边确认他的看法。

仲雨矜持地翻了一个忍无可忍的白眼，转身继续他的学术论文去了。

小说收尾的时候我们正在漫荒原调查，此地人迹罕至，自然也买不到最新的内容，等回到热闹村镇，方知故事已经完结。我赶紧买来成书翻到最后一页，但见俏章鱼心怀苍生之愿、殚心竭力在江湖跟庙堂的恩怨里兜兜转转十余年。终于在贡献出自己毕生所能之后，割舍忠心耿耿的少年侍卫，将继承意志的侠客拱手送上宗酋之位，自己劫后余生放下一切，随着爱恨纠缠的亲王隐居域外，恩怨不干去了。

“对大将军敬重提防，对侍卫怜悯歉疚，对侠客寄予厚望，唯独对亲王却是……却是爱恨两难，刻骨铭心”——小说的最后，作者这样点明了俏章鱼的心路。如果单纯看作武侠传奇，这故事其实缺乏异宝神功的惊险刺激，但感情的反转跟纠葛却比许多才子佳人的话本更引人入胜。

“你所言不虚，章鱼再怎么故作冷漠，心里还是最喜欢亲王一些。”我急匆匆把结论告诉仲雨。

他看起来很后悔没有捂住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嘀咕道：“究竟是何人写了这种东西。”

我看了看手里的书册，作者用的是笔名，据悉身份又特别神秘，不禁由此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不知晓，传闻作者拒绝披露身份，让大家专心吃鱼子酱，不必计较产卵的鱼。所以，是否存在这种可能——这篇小说也是类似于《沧浪遗事》的作品。由知晓内情之人修饰编撰而成，于半真半假间传递了某种历史的真实？”

仲雨脸上不太意外地流露出某种痛苦的神色。他沉默良久，方才道：“据说墨家收拢弟子须选德才兼备者。你这样的猜测，未免显得这知情后人的手段——令人不忍直视。”

“那么——来自对手的抹黑？”我脑洞大开，思索道，“天下又不止墨家一派，不是还有什么，纵横家？”

“写这种程度的流行小说，除了引起群众八卦的热情，又能起到什么深远效用呢？”仲雨绝望地反问我。

我语塞答不上来，顾左右而言它：“这个作者，看起来，也是读过跟我们同一版本《沧浪遗事》的。”甚至品味与我算是同道中人。

“现在《沧浪遗事》又不是什么禁书，只是流传不广，你能取得，他人自然也有机会接触，”他拿过我手里的完整修订版小说扔到一边，“也许有好事者深感那段往事太过惨烈悲壮，心软难以接受，便发梦期待一个完满团圆的收梢，就像其他那些俗烂的话本同款。然后有人不辞辛苦，将之写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他这才是更合理的推断。又闻仲雨说道：“反正者世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很多，节操有限的作者也不少。”

我两眼看天。

仲雨话锋一转：“不过令这种喜闻乐见的不被权势所干涉，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最初抗争者的追求。”他打开手边我刚刚帮他誊写的一份资料，近乎自言自语：“幸而你没有这样的文笔。”

被他收缴的那本小说，最后也没有还我。

------END-------

99.99%是最后一次售后了，关于皇稣两个角色和彼此的情意，本来写到《楚魂寻梦》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尽，想玩的章鱼也玩得差不多了（毕竟更刺激的怎么看鱼头都下不去手），后面改童话之类都算乐子人不怎么过大脑的产物
年前六如大神一篇新剧的台词锦集令我接连数日精神恍惚，为了早还债少发疯回坑看起了老剧，准备把不多的几个草稿能收的赶紧收了，再不收墙头要换偶了...也顺便翻了一遍当年在坑里的稿子。以如今的理解和品味来看，当年写皇稣笔下投入了过多的温情和怜惜，如果是现在的我，大概在一些对话和动作细节的描绘上，会让皇渊更自我（白目）一些，而稣浥也应该更偏向成年后的决绝，当然，涉及龙子和苍白的部分也更缺德才对...但总的来说，这几年过去，我对他们的解读，从底色上并未改变。我不怎么能批评人物，没法像很多太太那样抽丝剥茧分析细节写出令人动容的角色心路，连那篇内心描写相对直白的《八味酥》都因此憋得费劲，但就还是好希望能看到各种分析八卦开脑洞~~我这个人，因为懒日常饿得前胸贴后背，其实只要我不做饭，吃什么都好，什么口味都行
另外作为一个起名废，我实在想不到生子那篇他们的孩子学名应该叫什么，但鱼苗苗的乳名，也许叫小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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