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雁俏】早安，晚安（正文完）(91F更新番外番茄炒蛋－完)|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14【雁俏】早安，晚安（正文完）(91F更新番外番茄炒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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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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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28)

90樓發表於: 2020-10-14 00: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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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86樓slanki于2020-10-04 04:14發表的 : ;6PRi/@
［嘿，有點意思。］這是王家衛的［一代宗師］？ pjQyN|KS
9XKqsvdS
欲星移，就是你在那邊認真考慮下半輩子，才是個可以釣缺舟上鉤的餌，要不然就沒多少用了。 HXC\``E
PKC0Dt;F.
風逍遙聽不懂不是不會被罵，是被罵也不知道無所謂啊。ＸＤＤ還有，胸懷天下不只凰后，風逍遙你家大仔不也是胸懷天下？所謂苗疆巨乳，道域平胸。 Z1:<i*6>D
....... _+Sf+ta

就真的覺得有點兒意思XDDD

苗疆巨乳這個形容.......（忍不住看向老溫）
老溫：那個，巨乳的話我可能要變身看看有沒有～～
道域跟海境倒是真的都比較平一點～～
我覺得誤芭蕉那個應該是鎧甲，跟老藏穿的同款。

還有我一開始真的不想寫那麼多的啦～～哪知道都廢話～～～

引用
引用第87樓單熠于2020-10-04 22:03發表的 : WRwx[[e6z
哈哈今天也是为小鱼哭泣的一天 ,>za|y<n

每天都是為小魚哭泣的日子XDDD

引用
引用第88樓里魚靖于2020-10-07 15:43發表的 : JtsXMZz
呜，一口气看完这些，发现好像在太太的文里鱼都好容易受伤(又好像是在大家的文里鱼都很容易受伤x这对师兄弟真的过程看得我太揪心惹，还好最后有个圆满的结局～最后温赤挑骨灰罐那段意外地戳我耶qwq !]Qk?T~9-
以及大家都想看鱼是怎么暗恋默苍离的，就我想看缺舟是怎么被拐的吗(叉出去 ;\6@s3

缺舟怎麼被拐的，這我無法寫XDDD寫元缺會吐血啊XD
是說，魚就是個易受傷體質啊......
而且人家老二不管多重傷，隔半集又活跳跳，只有魚會一擊就倒XD

引用
引用第89樓winter于2020-10-07 23:14發表的 : "Da-e\yA
看到第八章，我深感这文里最不容易的是砚仔，被欺负得好惨好惨（抹一抹鳄鱼眼泪 UNwjx7usD

其實硯仔是在後面才開始不容易的，他前面都很容易XDDDDDD後來就越來越不容易了XDDDD

頂端

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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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28)

91樓發表於: 2020-10-14 00: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哈，我寫完了XD
最近事情多到爆炸這樣XD所以拖了一下稿。
還有沒有下一篇呢我不知道XD為什麼番外寫起來這麼沉重XD不是應該要很歡樂的嘛！！

順說，有很多小夥伴們敲碗泥牆桂出本，但由於我本人實在太忙太懶又怕麻煩，所以有小讀者群要發泥牆桂自印，先說好此事我除了授權跟交出檔案之外沒有參與任何部分，我只聽說沒有二刷這樣XD
理論上應該是有個line群跟一個QQ群（但兩個群裡都沒有我！）.......我會找個良辰吉日發在訊息宣傳。

──────

後來的事情，大概就是那樣了。

欲星移的掙扎越發頻繁，他內心有一部份在知道老師的真相之後想脫離情報局，另一部分則覺得師兄是老師對他的託付，他不能一走了之。

他拖著缺舟一帆渡的條件，即使每兩個月他都得飛往S國與缺舟商談，但無論如何談、結果都與初見的前三分鐘一樣，他們始終無法達到共識。

至於他那點心事，在他某次推開局長室的門、看見默蒼離靠在杏花君肩上打盹之後，就被藏到連他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要不是實在消滅不了那絲懸念，他更希望能扔得乾乾淨淨；只是有些事，越是操之在己、就越是難以掌控。

在羽國收線前的幾次會面，連上官鴻信都開始覺得欲星移有點問題。

「師叔最近越發不在狀況上，有問題？」

欲星移拿著帕子按住上臂的撕裂傷，今天的風太大了，他的拖曳傘撞了海邊巨石，這傷口待會游回去泡海水肯定磨人。「沒，只是你老師不好相處。」

「老師什麼性子，師叔應該比我更了解，你又不是雷龍，怎會現在才開始困擾。」上官鴻信不以為然。「羽國要收線，表示修羅國度要放線，老師之前要你處理的傭兵怎樣了？」

欲星移覺得上官鴻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傭兵很好、傭兵很棒、傭兵呱呱叫，但傭兵他處理不了；每次要交這一案的進度報告給默蒼離時他都心虛，他編了很多其實並不存在的交涉內容，因為他總不能在報告上老老實實寫『飛過去、看風景、喝熱牛奶、被告白、拒絕告白、飛回來』。

「……師侄，我們能不談這個嗎？」

上官鴻信先是冷笑一聲，繼而又嘆了口氣。「師叔，你要保重。」

被註定要被犧牲的線人安慰，欲星移覺得自己估計是有點脫水，否則、他此刻應該會有眼淚；但最終，無論是眼角或嘴角，他什麼情緒都沒有擠出來。

「你也是。」他說，不帶有任何戲謔或調侃。「你那個小師弟天天眼巴巴地等你回去。」

後來，欲星移在最後一次會面前一日下午拿到默蒼離給他的最新收線計畫，要比表定的時間提早二十九分鐘開始海空聯合轟炸，而這個變更計畫是機密、指定迴避上官鴻信與史精忠。

──竟然沒有迴避他，他可是即將要與上官鴻信會面的人。

偶爾，欲星移可以理解默蒼離的做法；但大多數時刻、就如同這個收線計畫變更，他無法揣測默蒼離到底是認為他絕不會將計畫透露給上官鴻信──無論有心或無心，或者默蒼離就是刻意留下他這個漏洞、要讓上官鴻信有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罷了。

被默蒼離算計之後，你做任何的掙扎或是反向推測都沒有什麼用，他連你的猶疑都會算進去，他也已排好你不同選擇的後續應對；你不能猜測他、只能照他指好的路走，或者照你直覺要走的路走。

那麼，史精忠在十分鐘後推門進來找他，淚汪汪地跟他說『我想幫師兄』，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合理；明明計畫變更特別指定迴避史精忠，史精忠卻只花了十分鐘就得知這件事、還知道要來找他幫忙。

若然默蒼離真不想讓史精忠知情，史精忠就絕不可能得到半點蛛絲馬跡。

坑，都是坑。

如果上官鴻信最終死在了羽國，是他對不起那個要他保重的大師侄，是他對不起眼前這個求他幫忙的小師侄；拿下羽國的是默蒼離，成功的是默蒼離所領導的情報局。

如果上官鴻信沒死……

欲星移按住自己額角，這個假設太可怕、他不敢想下去。

不過。

不敢想的事情，想起來總是比較可怕，真發生的時候，似乎也沒那麼可怕──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解除一切任務，你可以走了。」
「師兄。」
「我不想再見到你。」
「但師兄，我還想再見你一面。」

默蒼離轉過身，表情有些微的陰沉──這在默蒼離身上是很難見到的畫面，大多數時候，這人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大喜大悲大怒、都是那張撲克臉。

欲星移正感到不解，默蒼離開口的第一句話解答他的困惑。「我提醒過你二十一次，避免感情用事，要不是你有太多餘的情感，老師就不會死。」

他懂了，難怪師兄會有那個神情，原來又要繞他。

「要不是我有太多餘的情感──以致於花光我的積蓄去保出老師，他就不會有機會被你所殺，師兄想說這個嗎？」

過去總害怕路走到盡頭，有朝一日路真盡了、才發現自己其實擁有翅膀；欲星移豁然開朗，他對默蒼離的崇拜、敬畏、依賴，與那越是壓抑越是肆虐的情意，在他心底形成了無比強大的陰影與束縛，讓默蒼離能輕易地制約他。

──直到此刻，直到他打開翅膀、發現自己能夠飛翔。

「師兄別說笑了。」搖搖頭，欲星移失笑道。「師兄是什麼人？你是默蒼離，是因為羽國而與老師鬧翻的正義之士，是當時新上任的情報局長；無論老師在哪裡、大街上或看守所，只要你想、你都能下手，只要你不想、老師到現在肯定還活著。」

懟完默蒼離，欲星移滿心舒暢，反正他被開除了，無論默蒼離再罵什麼、他都不怕。

默蒼離罕見地沉默了兩秒，然後朝他的方向走來。「難得，你進步了。」

欲星移很想往後退，但退了就輸了氣勢，於是他堅持讓自己留在原地。「感謝師兄十幾年來的指導，無奈欲星移資質駑鈍，這麼多年就只學這點。」

「當年我在公園欄杆邊的時候，是挑了最好的番茄與蛋進鍋，想著炒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番茄炒蛋，」默蒼離在他面前站定，他們倆光就身高是欲星移高上一些，但加上氣勢，總是看似默蒼離高人一等。「可惜，最終是一碗番茄蛋花湯。」

欲星移挑了下眉，番茄蛋花湯怎麼了？番茄蛋花湯得罪你了？還不是色香味俱全，只是有點水！

「要不是師兄加了太多水，就是番茄本身水分過多、本不適合炒食，無論如何，都算不上番茄或蛋的錯。」

「沒錯，那顆番茄水分太多了。」默蒼離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語，是帶著笑意的溫言，他從沒聽過。「但在當時是最好的，而且我喜歡。」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近到欲星移能感受到自己鼻腔內有默蒼離呼出的氣體，他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對方的唇貼上自己的，又在半秒後翩翩飛去。

「……」什麼？！

他尚未回過神，默蒼離已經坐回了情報局長的座位，恢復一貫的冷淡。「門在那邊，還是你需要我踹你出去？」

「……多謝師兄指教。」

他再度落荒而逃，那一刻他徹底明白，自己的病、永遠都不會好。

這大概是欲星移這輩子最後一次──嚴格說來，也是第一次──與默蒼離的交手，以他沾沾自喜於自己的開場領先起始，以他慘敗到連自己剛找回來的心又滾到不知哪去、剛發現自己有長翅膀卻立刻忘記如何飛翔作終。

欲星移清楚默蒼離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缺舟一帆渡那條線，默蒼離還需要他辦；明知道是手段、是默蒼離刻意綁住他的局，卻不得不承認這一手很有效。

有關於缺舟一帆渡的交易非常微妙，雖然欲星移看起來像個傻的，但把任何人放在欲星移的位置上，幾乎每個人都會做出跟他一樣的反應──

他喜歡他師兄，他師兄為了這個任務而尚未與他斷絕往來，他若一直不完成任務、他師兄肯定會拉黑他；但他要完成這個任務需要接受另一個人，而且完成之後、他師兄大概就不會再理睬他。

所以他想完成又不想完成、想失敗又不想失敗，之前決心拋下一切、一走了之的念頭，全都在那次嘴唇與嘴唇的擦身而過──他不敢稱之為吻──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後他又拖了些時間，反正離開情報局之後他就是回大學教書，大部分時間窩在研究室裡發呆，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被強制抽走了，他清閒得有些不習慣。

太過無聊的時候，他就會考慮起缺舟的要求與師兄的任務。

那時午硨磲午休時間常開電視看，有個電視廣告、賣車的，廣告詞是『你終究要開＿＿車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開？』

研究室裡的小研究生們常常在聊天打屁中照樣造句──

「你終究要加班做問卷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加？」
「你終究要把薪水花光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花光？」
「你終究要變胖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胖？」
「你終究要失戀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失戀？」

坐在研究室小房間內的欲星移教授表示，小朋友們開玩笑可以，但最後一句讓他的心有點痛。

隨即，他腦裡冒出了一句話。「你終究要答應缺舟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答應？」

那晚他接到默蒼離催他的電話，被掛電話之後他發現自己被默蒼離拉黑了──

「你終究要失戀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失戀？」
「你終究要答應缺舟的，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答應？」

說得真的很有道理，廣告詞果然切合人生。

──────

S國的傭兵首領對於天上掉下來個老婆感到又驚又喜，什麼事情能讓一個拒絕他兩三年的人突然答應他？

「你上司給你壓力？」這不合理，欲星移拖了這麼久，有再大的壓力都扛下來了，沒道理現在竟然扛不住。

「我離職了，」欲星移端詳著眼前千篇一律的熱牛奶，有點無奈；他看起來是營養不良還是像小孩？為什麼他不能要咖啡呢？「不過任務還是要完成的。」

缺舟一帆渡挑了下眉，離職？這可奇了。「是嗎，我還以為你要說你離職了，來到此處是自願、不是為了任務。」

「確實是自願，缺舟先生不是一直都讓我自由選擇嗎？」欲星移苦笑道。「只是任務總得完成，否則我前上司會荼毒別人。」

「所以你是出自於拯救他人的原因而來？」

「……一部分吧。」缺舟一帆渡看起來不是太開心，欲星移想，要是缺舟現在反悔了，他到底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高興從此海闊天空，還是難過他無法完成師兄的任務？

「不必擔心，我說到做到。」

缺舟一帆渡敲了敲杯緣，示意欲星移喝掉那杯熱牛奶。「我只是覺得，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在工作崗位上的時候你就不想答應我，現在離職了更可以丟著不管，你卻跑來了。」

是啊，為什麼呢？總不能說是被師兄的嘴唇撞了一下，腦袋壞了？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合理，但這不合理的背後是默蒼離的算計，所以再不合理都合理；他的所有選擇都是結果、是默蒼離棋盤上的黑白子，不能以常理計。

「不是我不想跟你解釋，實在是我自己也搞不懂。」

「好吧，那收訂金。」

缺舟一帆渡不想再繞圈了，他站起身，順帶將另一人從木椅上拉起，將對方的手收在掌心、連帶小半截前臂一起拖進自己的大衣口袋。

傭兵首領身形高大、又受過正規軍事訓練，欲星移謹記鐵驌求衣的告誡，半點沒打算掙脫；只是當他們走過咖啡店斜對面的小旅館而不停步時，欲星移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呃，我以為是去對面？」

打從缺舟一帆渡第一次帶他來咖啡廳並且提出交易內容時，他就注意到了那間小旅館；他的想法純粹而直接，缺舟把他帶來這裡、提出那樣的內容，肯定也選了個地緣方便的位置，那就是對面的小旅館了。

──好奇心不只會殺死貓，還會殺死魚。

聞言，缺舟一帆渡的臉黑了三個色號，他瞄了對面小旅館一眼，面上是掩不住的嫌棄。

「對面旅館？你以為你是賣的？」

就先不說小旅館的環境如何，光是這百年木造老舊旅店，沒準他訂金還沒收完、旅館先被他搖倒了。

小旅館？欲星移把他當成什麼、又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心生不悅的缺舟一帆渡一個轉手、輕而易舉地把大魚扛上了肩。「回家。」

待宰的魚想咬掉自己舌頭，他為什麼這麼多嘴呢？

缺舟一帆渡的家很大，從最外頭鐵門到建築物本體，開車要一分鐘、陡峭上坡路，沿路有人巡邏；花園很大，鋪著欲星移懷疑自己會迷路的蜿蜒石路，二樓主臥陽台與後院相連，泳池、水療池、休憩亭一應俱全。

室內就不說了，二十六個房間、十九組衛浴、四間廚房、還有間家庭劇院的豪宅，就是電視上看得到的那種樣子。

欲星移看著看著便會意過來，難怪他剛剛提小旅館的時候，缺舟會那麼生氣；他竟然叫一個國際知名的傭兵首領跟偷嚐禁果的中學生一樣、跑到老舊小旅館去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交訂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訂價的是對方，要你交多少就交多少；欲星移並不緊張，若他有任何一點在意，也只是因為自己今日說了小旅館、顯然做了蠢事，而與交訂金本身無關。

反正訂金繳了，無論滿不滿意、缺舟一帆渡都必須調動傭兵集團，他便算是完成了任務；自此而後，情報局的事與他無關。

把一條好端端的路走成這樣，賠光了一切、什麼都沒有屬於自己，也許他看起來真的很蠢。

但至少在情報局最後的兩個任務中，他沒有再犧牲誰；他對得起上官鴻信、對得起史精忠，現在，他也對得起默蒼離了。

他只是有點勉強自己，那沒什麼。

沒什麼，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欲星移醒來的時候仍是夜半時分，失眠是與他共存已久的病症，與厭食症一般陪伴他無數日夜，他早已找到和平相處的模式；他走出陽台，偌大的月亮在南方閃耀，天空飄著極細小的雪花，不冷。

他在休憩亭內的沙發上坐下來，很想給默蒼離發個訊息，說什麼呢，跟缺舟談好了？訂金交完了？但他師兄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他做這些、在師兄眼裡都是應該的。

其實他不過是想想，被拉黑了沒得發訊息。

隔日早晨，缺舟一帆渡在休憩亭中撿到一隻北海冰魚，冰魚眼角還有一顆凝冰的淚珠；他既好氣又好笑，室內有羽絨被有毛毯有暖氣不待，就披件外衣跑到零下三度的室外來睡，這人什麼毛病？

莫非繳了訂金、吃定他得兌現承諾，後頭的尾款就不想付了？

欲星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近正午，缺舟一帆渡在陽台擺了兩人份午餐等他；他對於自己躺在床上的事實並沒有太過意外，畢竟這裡氣溫相當低，要是現在還躺在外頭，可能得先進微波爐解凍。

他推開主臥陽台門，相當有自覺地坐到了缺舟對面。

缺舟把麵包籃推到他面前，自己把手上剝開的麵包放到油醋碟裡。「覺得如何？」

欲星移想了一下，不太確定缺舟問的是哪個方面，餐食？房子？風景？還是訂金？

「……沒什麼不好。」他挑了個最正確的答案。

被稱讚了一輩子，突然遇到隻白目魚，缺舟忍不住嘆了口氣。「真不會講話。」

對面那人的抱怨聽來還委屈了，欲星移輕笑兩聲，找了個更好聽的形容詞。「好吧，挺好的。」

這算什麼更好聽的形容？分明就是勉強說的。

缺舟一帆渡悶頭啃掉整塊麵包，又掃光盤子裡的濃湯與沙拉，心裡還是不很舒坦；但上主餐之前，他希望自己保持心情愉快，否則牛排不會消化。

他開口道。「明明算起來是我吃虧，卻有種好像是我迫了你的錯覺。」

那倒真不是。欲星移搖搖頭，他也覺得缺舟一帆渡算起來吃虧，那點訂金換傭兵集團扶植元邪皇，對他而言簡直不能再划算。

「我以為我昨晚表情控制相當得當，不該會讓你有這種錯覺。」

「你看來確實是不緊張……經驗豐富？」

缺舟看來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欲星移聳聳肩，這人方才不是才沮喪呢？這麼快就能拿他打趣了？經驗豐富嗎？如果幻想也算的話，挺豐富的。

「雖然不好意思，但老實說，第一次。」這把年紀，說出這樣的話有點丟臉，還好他早準備好丟這個臉。「做足功課、準備充分再上場，學霸的習慣。」

缺舟一帆渡挑了下眉，意料之外的答案。「學霸，我可以問你做了什麼功課？」

「＿片觀摩，冥想實境。」

欲星移的表情很認真，講得好像他是準備什麼高等考試，缺舟一帆渡拍了拍他肩膀。「你這人很有意思，說謊的時候看起來很真，說真話的時候聽起來卻很唬爛。」

「我可不記得我騙過你。」

「馬上就有了。」缺舟朝管家使了個眼色，示意上主餐。「你是因為喜歡你師兄，才一直不答應我，是嗎？」

欲星移幾乎是瞬間回答。「不是。」

缺舟一攤手。「看吧，你騙我了。」

「你如何證明我說謊？」試圖進行掙扎，欲星移就不信如果自己咬死不認、缺舟能拿他怎樣。

「難道你不記得昨夜情動時迷迷糊糊喚的是誰？」

「……」

欲星移瞪大眼睛，他不確定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過那個時刻，但如果有、那缺舟說的就……他先是心一涼、面色發白，再反應過來時又忍不住雙頰發熱，在床上叫別人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而且，他才剛說了自己第一次呢。

「看吧，我證明了。」看著欲星移的臉色白白紅紅翻了幾回，缺舟一帆渡悠閒地切著牛排，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其實，你昨晚沒喚過任何人。」

滿腔羞愧戛然而止，明白自己被耍的欲星移換上了一臉無奈。「缺舟先生竟然是這樣惡劣的人。」

「是你自己提到你師兄就失去判斷力。」看來欲星移這頓主餐是吃不下了，缺舟一帆渡很自然地把對面盤子上那塊牛排撥到了自己盤裡。「之前我就在想，你這前上司的面子也太大了，能讓你妥協至斯；而你手機上那個永遠置頂的聯絡人，顯示的是你師兄。」

欲星移知道缺舟看過他的置頂號碼，他談事情的時候會把手機放在桌上，每一次螢幕亮起來的時候，師兄的電話號碼就會在畫面最上端；這倒算不上缺舟偷看，只能說是他也無意遮掩，畢竟默蒼離本來就是他的上司，他奉上司之命來談合作，把電話置頂並沒什麼不對。

只是，缺舟從哪知道他喜歡師兄？他應該沒這麼大破綻才對。

「你們會調查我，我當然也會調查你們。默蒼離是貴國的情報局長，是你師兄、你前上司，傳說中鬼神一般的人物；他是奇才，你與他又有官階之差、長幼之別，你喜歡他、並不奇怪。」

欲星移擺了擺手。「行了，謝謝你的分析與安慰。」

「他拒絕你，也很合理。」

「嘖嘖，你這回馬槍刺得我心痛。」有關於他為什麼喜歡師兄、師兄又為什麼拒絕他這些事，欲星移早已把前因後果想得非常透徹；他不可解的是自己的心，不是還有什麼困惑。

他站起身，倚在階梯欄杆邊，看著底下大廳忙碌的人們。「談點別的吧，這麼多人跟你住一起？」

「是保鑣，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殺傭兵首領？」

肯定挺多的，我師兄就叫我殺你呢。欲星移彎起嘴角，回過頭指著自己胸口。「這麼說，我應該也要怕了？」

缺舟一帆渡冷哼一聲，要不是欲星移整個人都長成了他的菜，恐怕當初就轉世投胎、現在大概都兩歲了。

「我看你也是隨便說說而已，敢單槍匹馬跑到傭兵首領面前，劈頭直接說我要你的傭兵扶植元邪皇重掌魔世，你真的知道什麼叫怕？」

欲星移「欸」了一聲。原來當初說欣賞，其實心裡是很不爽？不爽幹嘛不說呢？這可不像老二口中的缺舟一帆渡。「鐵驌求衣說，你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我。」

「哦，我懂了，所以你是因為被你師兄拒絕了，萬念俱灰、來求被一根指頭捏死的。」缺舟一帆渡吞下一整塊牛排，他覺得他那不舒坦的感覺又回來了，這個欲星移真不懂做人啊，好聽話都不會講，難怪做人失敗。「真可惜，讓你失望了。」

「缺舟先生，別再消遣我了。」

彼時欲星移立於欄邊，舉著雙手表示投降，他身後是雪色頂峰的山頭、是蒼藍色的天際、是沁人卻柔軟的涼風；缺舟一帆渡覺得什麼都好、大多數都好，只差個欲星移也喜歡他，一切就完美了──

「欲星移，總有一天，你也會喜歡我的。」

──────

他們誰也沒等來那一天。

那也好，欲星移想，實際上他很難想像自己真的喜歡缺舟一帆渡。

最後一個任務了結，情報局的事情再也與他無關；他回國之後一直在大學任教，然後在研究所裡，他等來了人生第一塊、同時也是最好的璞玉。

就是眼前這塊了。

「老師，說過多少次了，要跑出來一定要跟我講。」硯寒清開了門跑出來，抓穩輪椅把手。「你忘了上次摔倒、身上沒帶手機，還是靠哆啦A夢喵喵叫通知我？」

「我這次帶手機了。」欲星移摸了摸胸口，手機還乖乖地躺在口袋裡。「說到手機，我昨天在聯誼網站上看到幾個條件很適合你的女孩……」

又來？上次自作主張幫他約了相親，害他千辛萬苦才脫身還不夠啊？硯寒清努力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擋下欲星移想把照片發給他的動作。

「老師，我說過了，目前沒那個心思。」

欲星移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這個他也想過，上官鴻信跟史精忠都甜蜜那麼久了，他總不能拖著硯寒清一輩子。「是因為照顧我才沒心思吧，這你不用擔心，我跟溫皇談好了，房子下個月還他，我會另請看護、」

「我有喜歡的人了，老師。」

硯寒清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說出口了，他就算想改口也來不及；既然講都講了，那將錯就錯也無所謂吧，反正他也受夠欲星移一天到晚讓他走人、讓他相親的舉動了。

「哦，這樣。」

這廂，欲星移先是愣了下，繼而深怕硯寒清再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他急忙點頭，又火速搬出梯子給硯寒清下。「那，有機會的話，介紹給你老師我認識一下？」

再蠢也知道這是台階，現在不下、就得把底牌掀了；硯寒清倒不擔心自己，他只是不想為難老師，台階這麼明顯，老師讓他下、他幹嘛不下？

「……知道了。」

硯寒清有些無奈，他再怎麼樣都是普通人吧？老師現在也能算是普通人了吧？又不是政客，這種你知道我在唬弄你、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唬弄你的事，彼此心照不宣到底有什麼意義。

那冥醫前輩早上打電話來說的事，還要提嗎？

欲星移瞄了硯寒清一眼，剛剛他徒弟乖乖地從他擺好的階梯上走下來，讓他鬆了口氣；但這孩子現在看來又不太開心，是不願就此善罷甘休嗎？這可一點都不硯寒清。「硯寒清，你今天看起來有心事。」

心事，那是自然。

豈止是今天，硯寒清覺得自己每天都有心事，他最大的心事就是要跟欲星移鬥智鬥勇。以前當學生的時候，他時時得變著方法閃掉欲星移給他找的額外業務；現在，他天天都得想辦法推託欲星移趕他走的理由、還得盡全力避開欲星移給他找的相親。

雖然起因不同、心情也不同，但那種煩躁感是一樣的。

特別是早上接了那通電話，他更苦惱了。

「冥醫前輩打電話來，說默師伯醒一陣了，這兩天能說話。」煩惱歸煩惱，他還是不願意有什麼事瞞著欲星移──反正有很大機率瞞不成，瞞成了也會破壞感情，何必。「老師想去探望嗎？」

醒一陣了？是也不奇怪，都那麼久了，冥醫傾盡一切幫默蒼離救治、各種新療法與偏方都試過，那人醒來只是合理的回饋。

算個好事吧？欲星移卻無法太開心。不算上他，默蒼離依舊是太多人內心的陰影；過去不醒便罷，而今醒了也麻煩，國外那兩師侄可怎麼辦好。

「……怎麼個醒法？你與冥醫都是醫生，總不會只講個醒了。」

冥醫在電話裡有提到，默蒼離的腦部受損，目前的智力如同八歲小孩，大部分的記憶都不存在；硯寒清實在很想追問，八歲是一般人的八歲、還是默蒼離的八歲，兩者一點都不一樣。

他琢磨了字句，答道。「冥醫前輩說，默師伯什麼都不記得、差不多換了個人。」

欲星移鬆了口氣。

大部分確實是鬆口氣、自然仍有很小的一部分失望，那些與這人相關的痛苦與掙扎，他的、杏花君的、上官鴻信的、史精忠的，自此以後便無處可寄。

但他想他們所有的人，他、杏花君、上官鴻信、史精忠，都再擔不起一個有記憶的默蒼離。

忘了也好，忘了真好。

「那倒是能見見。」他彎起嘴角，望向滿面愁容的硯寒清。「擔心什麼，我看起來還沒死心嗎？」

「老師向來做得比說得多，唯有死心、是光說不練。」

光說不練都出來了，說好的尊師重道呢？

「硯寒清，你過來。」提起手，欲星移在硯寒清額頭狠狠地敲了一記──雖然他的力氣根本無法對柔道高手造成什麼了不起的痛覺。「你小子編派我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硯寒清摀著額頭，這一下一點都不痛，但足以將他的壓力逼至極限；他已經在欲星移身邊待了超過三年，他們之間的距離幾乎沒有變化，或許還更遠了些。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他倒也不是不能安安靜靜地待下去，但默師伯在這種時候醒了，他不得不考慮起自己過往的做法是否過於消極。

他過去按兵不動，是因為像老師這樣的人，想不著痕跡地閃避你、想跟你打哈哈，你就一點方法也沒有──

不，其實有方法，只是過往他沒有被逼急。

「我是、怕我喜歡的人又受到傷害。」

猶豫可以超過千日，腦衝只要一瞬。硯寒清話一出口、連自己都被嚇到，如果本日的第一次失言是被迫，那這第二次肯定帶有故意的成分；只是這句話未免太直接，根本沒有模糊的餘地，欲星移就算手上有雲梯都無法把他接下台。

「……」

欲星移足足沉默了半分鐘，腦裡閃過不下八種對話，確定沒有任何句子能天衣無縫地繞走硯寒清的話，最終他聳了聳肩、決定面對現實。「你竟然說出口了，我以為你是鹹魚。」

是他賭錯了，認為硯寒清無論如何不會把話說出來；要早知道他學生這麼有種，他就該先把硯寒清趕走。

「球丟出去，無論對方接不接，心裡都舒服多了。」

「哈。」面對現實是一回事，接球又是另一回事；實在不知怎麼回答硯寒清，欲星移果斷轉了話題。「你師伯醒的事情，先不要讓國外那兩個孩子知道。」

「冥醫前輩也是如此交代。」

「嗯，陪我去看看你師伯。」

硯寒清推著輪椅，默蒼離住在國家級醫學中心，那可不像溫皇的醫院就在隔壁；他們穿過街道、十字路口、一座座的升降梯，鑽進又鑽出地鐵，硯寒清幾乎無法想像，如果他不在欲星移身邊，這人到底要怎麼過日子──

九成是關在房裡半步不出吧，就像面對情感一樣，逃避一輩子。

越想越悶，硯寒清果斷在醫院大門前停了下來。「……老師是真不打算接球嗎？」

這不是直球，這是觸身球；直球還可以選擇不打被三振，觸身球就別無選擇得保送上一壘。

欲星移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不是硯寒清，他的鹹魚學生哪去了？肯定是跟史精忠走太近，被帶壞了。「硯寒清，你知道我死心眼、而且也沒幾年日子好過了，但你的大好人生還長。」

「行，反正老師說沒幾年、反正我大好人生還長，那我不走。」

嘖，被設計了。

欲星移按了按額角，有些頭痛，他敢說硯寒清這個答案肯定練習過一百次，講得多麼理直氣壯又蕩氣迴腸。「……我不能攆你走嗎？」

硯寒清蹲下身、與欲星移平視，原本他認為自己算是個幸運的人，但在弄清楚一切來龍去脈之後，他近來越想越不平衡；他好歹比國外那兩個傢伙善良一點吧？對老師付出多一些吧？但憑什麼老師對那對師兄弟都挺溫柔，對他就這麼不公平呢？

「老師總不會厚此薄彼，連國外那兩個壞傢伙的心情都照顧周全，卻不願成全我小小心願？」他輕輕地抓住輪椅上那人的指尖。「我不走，老師也別趕我走。」

──或許死心眼也是會傳承的，欲星移想，他又有什麼資格去糾正硯寒清、勸人不要耗費大好青春呢？

「哈，隨你吧。」

他們走過一道又一道的長廊，國家級醫學中心太大了，默蒼離又早被移出欲星移記得的加護病房，他們迷路了少說有四十分鐘，才在復健中心裡找到默蒼離與杏花君。

默蒼離坐在桌前，桌上是散落的拼圖，他看著手裡的圖紙，轉頭望了杏花君一眼；後者把圖紙放上桌，撿了塊拼圖讓他對照著圖形拼。

也許是演的，欲星移想，他師兄的眼神不夠迷惘。

演的也好，演的更好，表示他師兄其實是溫柔的人。

坐輪椅的人出現在復健中心並不奇怪，物理治療師還差點領了欲星移去做復健療程，幸虧杏花君早一步看見他們；他推過欲星移的輪椅，朝著望過來的默蒼離招招手。

「蒼離，這是我朋友，你以前也認識的，他叫欲星移。」

「欲星移。」默蒼離抓著手上那塊拼圖，貌似認真地思考了幾秒。「好像聽過，他也喜歡吃番茄炒蛋嗎？」

欲星移點點頭。「是。」

默蒼離沒說什麼，逕自拿起拼圖拼了幾塊，然後又抬頭看向欲星移。「長相，蠻好看的。」

「你也是。」

綠髮人轉回去繼續拼圖，那是個三十六片裝的彩色卡通拼圖，拼完之後才發現缺了一塊，就少拼圖正中央那隻小狐狸的臉；欲星移正想著讓硯寒清幫忙看看地板，杏花君忙道那拼圖本來就少一塊，被很多年前來做職能治療的小朋友吞肚子裡去了。

欲星移笑了笑，被小孩吞肚子裡的狐狸，也挺可憐的；他拿出口袋裡的小紙片，用復健中心的剪刀剪成拼圖的形狀，又在其上畫了一張狐狸臉，剛好能填上那個缺了的洞。

默蒼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畫圖，在他完成、把拼圖物歸原主的那一刻突然開口。

「你喜歡我。」

空氣一瞬凝結，重得像能從天而降、把他們一起壓死；硯寒清跟杏花君正考慮是不是直接各自將人打包回家，就聽得欲星移帶著笑意的清朗嗓音──

「對，我喜歡你。」

一開始就承認的話，或許就不會抱著這點執念二十多年；而今說出來了，太陽依舊升起、世界仍然運轉，也沒什麼。

當然，現在說、意義與當年已天差地遠。

但至少他說出口，了卻半生執著；師兄是真忘了也好、演得真也好，都不重要了。

那晚他們回去的時候，天氣有些涼，硯寒清雖貼心給他披了外套，卻整路悶不吭聲，欲星移覺得特別好笑。

「小朋友，你是披著我家硯寒清皮的誰啊？」

那個不爭不搶、沒啥脾性，一天到晚只想找個能混到終老的工作、娶個溫柔嫻淑老婆回家、在家裡養三隻娃擼四隻貓的鹹魚人士去哪啦？

硯寒清拍了拍自己臉頰，才發現自己的嘴角自頭至尾都是緊繃的；可惡，他一定是被方才上官鴻信傳來的雙人kiss照氣昏了頭，要不是老師有交代，他說不定會一個失手把默師伯玩拼圖的照片拍下來傳過去──

讓你倆秀恩愛虐狗！沒看到這邊正在雙重失戀嗎？沒良心的哆啦A夢跟小紅！

「沒事，」他按著腦袋，勉勉強強擠出個理由來。「只是，覺得默師伯不像什麼都不記得。」

「我也這麼覺得。」

「那老師你還、」

「噓～」欲星移把手指放在唇上，對他幾乎要炸毛的學生眨了眨眼。「是秘密，不要告訴別人。」

硯寒清表示，他也很絕望，但他能怎麼辦呢？不能怎麼辦，老師自己挑的，要追成老婆還有三萬公里遠呢。

認了，追吧！

＜番茄炒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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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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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92樓發表於: 2020-10-14 01: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或許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往未來前進。硯仔加油，你可以讓星移說願意的。
看到蒼離拼拼圖時，我真的差點又要哭了，終於把埋在心中的話說出來其實很不容易啊啊啊！
最後，小紅跟哆啦A夢好短啊！好想看他們倆甜蜜蜜黏踢踢的垃圾對話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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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墨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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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0)

93樓發表於: 2020-10-19 13: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完之後，忽然在一片平靜中感受到淡淡的疼痛。
如果沒有閉上眼睛，如果沒有停止呼吸，那疼痛細微得連顯微鏡都找不到。
但是就是在那個位置，隱隱發作。

也許是被師兄折磨得沒有脾氣也沒有希望了，如果連微渺的執念也失去的話，欲星移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所以堅持了好多好多年。
表白以後，看開也許是看得開的，但不代表從此不再疼痛。
只是更加細微了，哪天可能連自己都摸不清方向。

這個劇本裡面的幾個主要角色們，都在不斷地做出取捨。然後為了最重要的那一點，不斷地犧牲，把自己都賠了進去。
最後的最後，生活是回歸正常了，人也回歸平凡了，可是愛恨情仇從來都不是一筆就可以勾消的會計帳目。
默蒼離的失憶，不過是這個結局裡面對所有人最溫柔的安排。莫論真假。
他們都將強迫學習和過去的自己和解。才能迎接未來的每一個早晨。

春滿訟庭花有韻，琴橫臥閣月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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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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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樓發表於: 2021-03-09 15: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口气看完了(＞＜)好震撼！！！好会写！！！！途中有几次都难过得有1点看不下去！！！劳斯真的好会写！！！（一个词穷的文盲夸不出来其他的东西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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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gze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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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樓發表於: 2021-04-27 14: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从泥墙桂一路追过来然后被这篇文虐得嗷嗷大哭呜呜呜呜
超喜欢太太的文呜呜呜呜
什么时候能有超甜的雁俏番外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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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鏡辭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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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樓發表於: 2021-05-08 02: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家都好宠叮咚，吃药还要按照剂量分好，还有挑食的小毛病，会撒娇会讹人。有一度看到俏俏真的狠下心来就觉得好心疼，大家都在拼命找回史精忠，无人在意俏如来。太会写了，好多戳我的点无法尽述，感谢神仙太太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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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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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樓發表於: 2021-06-14 11: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幾天前發現的這篇文，當時就被吸引了一口氣看到凌晨三點鐘把它讀完了，只能說寫得太好了TT看的時候又想笑又覺得難過，這篇文就像老師所說的，給人一種灰色的感覺，幽默也是那種灰色幽默。感情描寫和人物塑造方面都非常好，詞窮了不知道怎麼說嗚嗚嗚，只能說他們最後能過上平靜的生活真是太好了，謝謝老師讓我看到這麽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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