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9 羈絆(銀臥)1~47 ，25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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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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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3)

40樓發表於: 2007-07-29 21: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8

象王吃驚的望著臥江子。

「怎麼你開始拿扇了，不要告訴我是天氣熱，現在是寒冬！」

臥江子微笑不語。

「莫非又是那人……」象王露出了然的表情，玩笑道：「怎麼，那人嫌你沒氣質，所以拿了把扇裝逍遙？」

「象王最近似乎來的很勤，讓臥江子受寵若驚。」臥江子輕輕扯開話題。

知道臥江子在諷刺自己，象王尷尬。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誰能使你改變如斯，沒想到竟然都沒見到有其他人存在。」爲自己辯解著。

臥江子微笑「如果象王能見到的話，記得帶來讓臥江子瞧瞧。」

象王一愣「聽語意似乎連你也未曾見過他一面，怎麼回事？」

「我和他曾有一面之緣，爾後便只有在夢中相見。」他說的是實話。

「哦？一見鍾情？」

臥江子失笑，這要解釋起來太麻煩了，而且他也捨不得將狐兒的事告訴別人。

「象王說是就是吧。」

「呵，真沒想到你也有動情的一天，那你拿扇也是為了她？」象王已經認定那人是女的了。

「是。」老實回答。

因為狐兒每次看到他的手傷就會內疚，所以他就做了一把扇拿著做掩飾，日子一久，弄的他沒拿扇就不習慣。

「看來你被她擄獲了。」

「哈！也許吧。」不過，他甘之如飴。

       ＊        ＊        ＊        ＊        ＊        ＊

『臥江！臥江！』銀狐蹦蹦跳跳的跑到臥江子身邊。

『什麼事？小狐？』臥江子放下手中書卷。

以往小小渾圓的身子已變的修長結實，略帶稚氣的清秀面容，此時的銀狐，正值慘綠少年的時期，臥江子不禁感嘆流水無情。

『這是什麼書？』銀狐拿了本很舊的書。

『這本……你從哪拿的？』自己的藏書太多，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書，突然想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連忙問道。

『第四個書室。』

果然！

臥江子在心裡哀號。每次只要自己看書過久，銀狐就會不高興的跑到自己珍藏的書室大肆破壞，弄得亂七八糟。那第四個書室他不敢想像它的慘狀了。

『呵呵，小狐，咱們來個約定好嗎，以後我多做些點心給你吃，你別到我的書室去玩好嗎？』臥江子僵笑道。

銀狐望著他，嘴角微勾，笑容俊逸迷人。

『我考慮考慮。』

聽聽，這是什麼話，虧我養你這麼大，只不過要你別搗蛋而已，你居然說要考慮考慮！

『臥江，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書。』銀狐看著那張僵化的俊臉，心情大好。哼！誰叫你都不理我，只顧著看書。

『這本是……心識傳音！』哎呀，他找了很久，真是幸運！

『心識傳音？』

『這是一種武功，可以讓兩人在遙遠的地方仍能互通訊息，而且只有彼此才聽得到。除非是對彼此極為信任，否則沒人願學這部武功，因為學成之後，一人的心緒若有強烈波動的話，另一人就會感應到，也無法再和第三人共練，通常只有情侶才會學這部武功。』

『情侶？』

『就是……指兩人的感情很好。』

銀狐嘿嘿笑道：『臥江，我不是孩子了，我知道情侶的意思，我是疑問，這只有情人能練嗎？』

臥江子眼一轉，「哦」一聲，眼望銀狐，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他本以為銀狐是隨便找本書來問，好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可是現在看來，銀狐是故意拿這本書來問，目的是表達他想和自己共修。

對銀狐愈大愈彆扭的心思極為了解，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也極為熟悉，真正讓他感動的是銀狐對他的信任，他願意和自己分享所有的心思。

被臥江子看的有點難為情，銀狐方才的得意都沒了，他知道，臥江子一定猜到了他的用意。

『做什麼露出這種眼神，真噁心！』故意板起臉來。

『呵呵！』臥江子反倒笑了起來。

『小狐，想學嗎？』知道銀狐不會開口，只好自己提了。

『哦？學了有什麼好處？』

『這樣即使你人在深林，只要傳個訊息回來，就可以不必那麼急著趕回來啦，也省的我將飯菜一熱再熱，還得到處找你。』對著他眨眼。

銀狐內心暗喜，卻故作沉吟道：『你就這麼肯定我和你有辦法練？』

『耶～世上絕不會有人比我們更有默契，若是練不成，那更不會有人練成！』

銀狐望著他，緩緩的笑了起來，幽深的黑眸，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動人的顏色。

       ＊        ＊        ＊        ＊        ＊        ＊

洛水湖畔的春季，總是少了必要的象徵，嬌豔欲滴的花朵，似乎與此地絕緣。

握著手上寶刀，荒獅神情嚴肅，動作極慢的將招式展開。

挺拔的身姿，厚實的手掌，轉眼間，荒獅已經是個高大的少年。他極為認真的舞著刀，動作雖慢，但握刀的手卻極穩。

「銀狐，我遇到瓶頸了。」相同的招式一練再練，荒獅怎麼也想不出如何接下一招，他皺起一雙濃眉，轉向湖邊那垂釣的白影求救。

「正常。」銀狐頭也不回，懶懶的丟下一句。

「喂，這麼無情，不會來幫幫我啊。」

「自己的刀法要自己創造，那才有趣！」

「總得要藉助旁的事物來捕捉靈感嘛。」

「嘖！」銀狐緩緩的轉過頭來，冷淡的神情，俊美無濤的臉龐，足以令所有女性拜倒在地：「你想怎樣？」

「唔……再施展一次你的零式刀法行嗎？」荒獅笑道。

銀狐一揚眉，拔出腰間軟刃，在空中一劃，發出輕柔的低鳴。

荒獅享受的聽著，眼也不得閒的盯著銀狐。

漫長的歲月洗滌，銀狐脫去兒時似男似女的可愛容顏，一張俊臉冷傲性格，只有那雙金燦的眸子未變，一招一式在銀狐的注視下盡被昇華。「零」是銀狐最得意的刀法，在荒獅眼中，「零」也是世間最美的舞蹈。

荒獅爲自己有銀狐這樣的至交引以為傲。

「有靈感了？」見荒獅嘴角帶笑，銀狐停下動作。

「嗯……沒有。」

「蒼茫荒獅！」那叫他舞刀是叫好玩的啊。

「唉，我沒有破解零式的靈感啊。」荒獅故作無奈的說道。

銀狐冷哼一聲，坐倒在草地上「少說好聽話。」

「我說的可是實話啊。」也做下來與銀狐背靠背，鼻間登時鑽入湖水的味道。

「荒獅，明日你會來嗎？」

「怎麼，不歡迎我？」

「勸你別來。」

「為什麼，難道……」荒獅突然像被電到一樣跳了起來，瞪著銀狐：「你的『逢魔時刻』是明天？」獸族雖然和人族構造相近，但仍保有著一些動物的特性，逢魔時期指的就是他們的發情期。

銀狐索性躺倒，仰頭望著他，笑的很邪惡：「如果你要來，我非常歡迎。」

荒獅頓感一陣惡寒：「才不要！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為什麼不去找個女人，省得每次都拖累我！」

「女人是麻煩的代名詞。」銀狐一臉厭惡。

「可是像你這樣隱忍也不是辦法啊。」荒獅搖頭。

因為有逢魔時刻的關係，獸族對性方面十分開放，許多人在少年時期就破身了，荒獅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也有人對這種現象嗤之以鼻，情願忍受情慾的煎熬，也不願和別人發生關係，只是這麼做會有一個副作用，就是到了下一次逢魔時刻時，對於情慾的渴望會比上一次更強，頭十年都還可能忍下來，但沒有一個人能持之以恆，撐到最後。

之前每到逢魔時期，銀狐都是靠著以前臥江子教導的內門心法支撐過來的，可是也比常人再多撐個二十年，到後來，情慾漸漸壓過心法，使得銀狐每次逢魔，都變得十分暴燥，只能拼命練著刀法來壓抑那份渴望。當然，自己解決也是可以稍微紓解的，只是依銀狐心高氣傲的個性，這無疑是宣告投降，當然不可能會做。

這時候，荒獅就會特別小心，不敢靠近洛水，因為這時候的銀狐是敵我不分的，曾經有幾次，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去找銀狐，結果被瘋狂攻擊，差點死於銀狐刀下。

「嘖，銀狐，以後你若成親，那新婚之夜你妻子一定很慘，可憐啊！」荒獅故作嘆息。一直不舒解，一次爆發出來的力量是會很可怕的。

「荒獅！」一道刀氣殺過去。敢拿他開玩笑！

荒獅閃身避過，托銀狐的福，他的刀法雖不及他，但閃躲的功夫卻練的極佳。

「開個玩笑嘛。」笑嘻嘻的走近。

銀狐冷哼一聲，背著他，拿起釣竿繼續釣魚。

「怎樣，還是沒見到他？」那個他指的是臥江子。

銀狐的背影瞬間僵硬一下。

「從我認識你開始到現在，也快五十年了，你……還在等他？」一開始他見銀狐每天遊湖還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後來就猜到了，那個人一定就在湖的對岸。

「……」銀狐不說話，但握竿的手卻越握越緊。

「銀狐，你還要繼續等下去嗎？我是不知道他和你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可是我認識你的時候是三歲，代表你和他最多也只有相處過三年，這三年的交情真的值得你如此嗎？他……」

「夠了！」銀狐暴喝一聲，釣竿應聲而斷。

「你不懂，不管多久，五十年，一百年，只要我活著，我就會繼續等下去！我和他之間不只三年，而是更多更多，我和他，我和他之間的交情是時光無法淡去的，我相信，就算忘了我，就算我們之間再無交集，我們仍會有相見的一天！一定會！」銀狐咬著牙吐出這幾句話來。

「什麼更多更多，事實上，你們就只有認識三年！」荒獅也不滿的叫道，他是在爲他不平啊，開頭那幾年，他陪著銀狐等，可是五十年了啊，為什麼那人從不見他，那人根本就不值得讓銀狐繼續等下去！

「你不懂！」他無法對荒獅解釋這件事情，只好煩燥的說了一句。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怎會懂！」

「荒獅！我知道你是在爲我不平，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他是我來到『這世』的目的，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明白我在幹麻，用不著你擔心！」放掉無用的釣竿，銀狐沒有回頭，沉著聲回答。

荒獅微愣：「他是你來到這世上的目的，也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荒獅曲解了銀狐的意思，不過涵義也相差不遠。

「對！」

「他對你就真的那麼重要？」儘管知道銀狐對那人的重視，荒獅還是很吃醋。

「……沒有他，就不會有我。」這話已經表示的很明白了。

「……」一肚子氣沒地方發，很想打他幾拳看會不會清醒一點，可是一來他打不過銀狐，二來打了也沒用，悶悶的背對銀狐坐在草地上，哼了一聲：「大笨狐！」

「……荒獅，我知道你在關心我。」他深吸口氣，讓口氣變的好一些。

「……」生氣不吭聲。

銀狐緩緩靠上他的背。

「不是沒想過放棄，不是沒想過放手，我甚至懷疑過我是否遇見過他，和他的相識只是我的一場夢，可是我知道不是，那些回憶是那麼的清晰，我不可能放下他的。」金眸半閉的說道。

「……」

「其實，我很感謝你在這段日子裡一直陪著我，否則我可能熬不到現在。」真的，如果沒有荒獅，他一定會被思念啃食到發狂的，除了臥江子，荒獅是他第二在乎的人。

荒獅仍然沒說話，但無奈心裡的怒氣卻被銀狐幾句話漸漸消去。

「荒獅，謝謝你。」

「……」荒獅嘆了口氣，他發現他永遠都沒辦法對銀狐真正生氣。

「銀狐，你一定是生來剋我的。」荒獅呻吟的說道。為什麼銀狐的幾句話就讓他投降了呢？

銀狐聽了，微微一笑。

       ＊        ＊        ＊        ＊        ＊        ＊

荒獅急急忙忙的走在通往洛水的路上。

看著天色，已近申時，眉頭緊皺著，暗自責罵自己。

自從接下守將的位置後，他和銀狐相處的時間就變少了，近幾年來，因為表現優異，甚至能和長老們共同議事，那意味著他在獸族的地位，可是也使得他瑣事纏身，與銀狐見面的時間更少。

可是不管怎麼忙，他都應該將這天空下來啊！

剛走近洛水的範圍，荒獅便聞到濃濃的酒味，心中一驚，加快腳步，果然看見一個醉倒的狐影。

荒獅搖頭嘆氣，上前檢視。

「嘖！喝的只剩半罈，比以往喝的還多，是你的酒量愈來愈好了，還是在氣我沒來？」他希望不要是後者。

銀狐翻了個身，打個酒嗝，夢囈道：「為什麼……丟下我……臥…嗝……」眉頭皺的死緊。

荒獅聽得不忍，低下頭，輕輕說道：「我不會丟下你的。」在他額間一吻。

一把扛起銀狐往屋裡走，將銀狐放上床，順便替他換了套乾淨的衣服，讓他好睡點，蓋上羽被，又將銀狐換下的衣服洗乾淨，等一切都打理好了，才鬆了口氣。

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浸濕，索性也換了套衣服圖個清爽，反正他常來這，這也有他的衣服。

提了剩下的半罈酒，坐在銀狐床邊，靠著床板，一口又一口的喝著。

記得是在銀狐成年的時候吧，每年的今天，銀狐整個人就變的很陰沉，平時話就不多，這天便完全不說話，坐在洛水湖畔，望著那無法到達的對岸，抱酒狂飲整整一天。

問他為什麼，他也不說，甚至連荒獅都不見，荒獅無可奈何，只能在傍晚時去把醉倒的他抬回去，免得他著涼。

其實就算銀狐不說，他也猜的出他是在爲那人傷神，因為『吹笛事件』也是發生在這天。銀狐能和他分享任何事，唯有那人，銀狐從不願透漏。

記得十年前的這天，下著傾盆大雨，他一整天心神不寧，擔心銀狐在這種天氣下還在外頭喝酒，若是有遮蔽就算了，萬一沒有……依照銀狐的個性，這是很有可能的。幾度掙扎下，還是前往洛水。

他看到的是在暴雨之中，一個全身溼透的傢伙不要命的灌著酒。

那是他第一次對銀狐發怒。

他衝過去打掉銀狐手上的酒罈，銀狐推開他，繼續狂飲，他又撲上去，跟銀狐打在一起。

『你瘋了嗎，這種天氣還在外淋雨喝酒，你有沒有想過他會擔心？』他知道這時候的銀狐聽不進任何話，除非拿出銀狐最重視的「他」

『他才不會！真擔心，為何要丟下我，為何不肯見我？』銀狐咬牙切齒的說道，聲音卻有點哽咽。

雖然喝了許多酒，但銀狐的力氣仍在，他用力推開荒獅，酒灌的更兇、更急。

他！又是他！雖然早知那人在銀狐心中的地位，荒獅心裡還是很悶。

『好！你要喝是吧，我陪你！』也拿了一罈酒。

不用說，最後兩人連發好幾天的高燒，被赤虎念了一頓。

可是自此之後，銀狐不再拒絕他的陪伴，當銀狐喝酒時，他就在旁邊默默相陪，不喝酒，也不說話，只顧著吃東西，等到銀狐醉了，他就負責把人抬回屋裡，然後坐在地上把剩下的酒解決掉。

他並不討厭這件工作，說實話，還蠻喜歡的。平常的銀狐做事完美，有時還常指點他刀法，十分能幹，只有這時候需要別人幫助，這讓他心理平衡多了。

可是這不代表他看著銀狐這樣糟蹋自己不會難過。

再喝一口酒，轉頭看見銀狐緊皺的眉，不禁嘆氣。

       ＊        ＊        ＊        ＊        ＊        ＊

「秋天又到了。」臥江子搖著葉扇。想想，自他撿到銀狐到現在也近半百年了，不知銀狐在獸族過的可好，和夢中的他又差多少。

雖然只要他向象王詢問的話，就能知道答案，可是他不願這麼做，因為他希望爲兩人日後的相處多些樂趣，而且這對銀狐也不公平，他希望兩人的地位處於平等。

「如果我們有緣，為何你我始終見不到面，若是無緣，那這多年的夢境又做何解釋？」這五十年來，他日日來此等待，但就是等不到銀狐前來，這樣等下去，再多的樂趣都會變成煎熬。

「許久未見，真是讓我想念有你相伴的時光。」約在二十年前，夢中的銀狐就對他表示要獨立，而離開秋山居，本來他以為銀狐離開，夢就會消失，誰知夢依然持續著，感覺就像是同樣的一天過了兩次，白天的經歷在晚上再度重演，白天掛念著銀狐，夜晚的他對銀狐的想念更是嚴重，讓他飽嘗相思之苦。日思夜夢，應該就是指這種情況吧。

「長大的你會是什麼樣子呢，會像母親多些，還是像父親多些？不過看你幼時的模樣，應該是像你母親吧。」想起舊事，臥江子的目光更為柔和。

他走到銀狐的房間，雖然銀狐從沒真正睡過這，但他還是為他保留下來。銀狐離開後，他就常常在此處逗留，尋找著根本不存在的氣味，有時，會回想著銀狐的模樣，畫畫好治相思，可是這麼做，反而讓他害相思害的更嚴重，但下次還是會畫，因為只有畫畫中，才能讓他稍微忘了相思之苦。

「雖然我相信我們之間的緣分，我也願意繼續等待，但我還是希望能早些見到你啊，銀狐。」滿目所見，皆是銀狐的畫像，叫臥江子怎能不想他。

小小的空間中，滿是相思的氣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預告:下一集兩人就要見面啦!!(終於啊,你們兩個  感動ing)

[ 此帖被秋靈在2017-07-23 23: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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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

萬眾歡騰的時候學會聆聽，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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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41樓發表於: 2007-07-30 01: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相思之情折磨著銀狐，也同樣磨著臥江，在來到這世這麼久的時間以來，銀狐對臥江的思念沒有一刻停過，臥江對銀狐的在乎，也與日俱增，荒獅也陪伴著銀狐有五十年之久，也因為有荒獅的陪伴，銀狐才不會被思念折磨到發瘋，這點銀狐是感念於心的，而荒獅也因此成為銀狐第二在乎的人~~~!

兩人的見面分外讓人期待呀^^!!

釵曜日‧素釵王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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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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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2樓發表於: 2007-07-30 03: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抱住大人，有看到更新了，好幸福啊……
这两人还在梦里思念对方么，这个恋爱实在是谈的好辛苦啊……不过下集就要见面了啊，好期待，好期待。
荒狮还是好可爱，越来越喜欢他了，他对与银狐真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呢……感动……
正在补剧，看刀锋中，兽人族多是重情谊之人啊，荒狮更是一个热血好青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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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da

夜幕低垂星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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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

43樓發表於: 2007-07-30 04: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下一集終於要見面了
太好了
等了彼此五十年
這麼漫長的日子
連在下都為這兩人不捨啊
銀狐~
有空不要只顧著灌酒
臥江明明就有留一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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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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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樓發表於: 2007-07-30 07: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是一篇淒美的思念啊～

「不管多久，五十年，一百年，只要我活著，我就會繼續等下去！我和他之間不只三年，而是更多更多，我和他，我和他之間的交情是時光無法淡去的，我相信，就算忘了我，就算我們之間再無交集，我們仍會有相見的一天，
一定會！」

光看到這句就快哭啦（邊賞文邊聽思念之風的後果）

好心疼銀狐和臥江

下集終於要見面了

希望能繼續淒美下去XD

－－－－－－－－－－－
是無間也好，是煉獄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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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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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樓發表於: 2007-08-04 09: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終於要見面了...
長久的孤寂..
不過怕銀狐會不會一時氣不過
一見面就先給臥江子一拳呢...
有可能哦...真令人久等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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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霸王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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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樓發表於: 2007-08-05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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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看下来，真是煎熬
卧卧和狐狸的相互思念，秋大大写的真是细腻
终于，下一章两人就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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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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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樓發表於: 2007-08-06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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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

的確,多虧了荒獅,不然銀狐一定很難熬,尤其狐狸是沒耐性的,他能等這麼久我也很訝異阿

lion132:

回抱一個,我很高興能令你幸福^^
嗯嗯,的確是辛苦他們了,不過馬上就能見面,這苦也不算白熬了
老實說,我也沒想到荒獅的戲份會這麼重阿,愈寫愈覺得他可憐,注定只能拿好人卡了,讓他成為銀狐第二重要的人算是給他的補償吧

leda:

五十年的確是漫長了點,這算是我的壞心吧,挺愛看他們兩地相思的模樣,但想想,也捨不得看他們痛苦,拖了這麼多集,還是讓他們見面了
唉呀,別怪銀狐了,他也很努力了阿

清風皓月：

乖乖,別哭別哭,銀狐的等待是有回報,他就快見到臥江囉^^

blage:

呵呵,有可能喔,畢竟讓他等了這麼久,銀狐應該會挺想打臥江的^^|||

金霸王兔兔:

本來我是想全篇以銀狐為主,由他的角度去看,可是五十年阿,這樣臥江就要等很久很久才能出場了,而且只有銀狐一人苦苦的思念太不公平,所以也加進了臥江的部份,總不能只有銀狐一人付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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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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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樓發表於: 2007-08-06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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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一醒來就看到荒獅睡在地上。

荒獅？他怎會在這裡？

因為宿醉的關係，銀狐感到頭痛欲裂，遂又閉上眼休息。

對了，昨天是他當初意識到臥江子不要他的日子，每到這天，他總會回想到那時的心情，整天藉酒消愁，而荒獅總在自己身畔陪伴。可是昨天因為荒獅不在，心情更差，多喝了幾杯，頭才會這麼痛。

那荒獅又怎會在這？唉，一定是荒獅處理完事情後拼命趕來的，這種問題還要想，我是喝酒喝糊塗了嗎？

睜開眼，望向地上那人，輕輕罵道：「呆子！」

「誰呆啦？」眼依舊沒睜開。

銀狐微愣，隨即冷哼：「當然是某隻笨獅囉，自己都分身乏術，還在擔心別人，累得自己如此。」

「喂，我是為誰累啊，居然這樣說。」懶洋洋的語氣，卻無絲毫怪罪之意。

「爲何不上床來睡？」

心猛然一跳。銀狐這傢伙，知道他那句話多引人遐想嗎？

「我上去就太擠了，況且你會踢人，我才不想被踢呢。」純粹只想找個藉口。

「胡說！我什麼時候踢過你了？」

「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欸，老規矩，中餐你請啊。」小時候的約定他可是一直記得且遵守著，即使再忙，也要吃銀狐這一餐，畢竟這是他唯一可以贏過那人的地方啊。

銀狐一笑「好，那有什麼問題。不過食材沒多少了，你想吃什麼就買回來，我再來做。」

「就這麼決定！我去買食材，你還是多休息會兒吧，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笑嘻嘻的跳起來，對銀狐眨眨眼，就往外走去。

銀狐躺在床上等他回來。

       ＊        ＊        ＊        ＊        ＊        ＊

「吶，銀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酒足飯飽後，荒獅突然想到似的問。

銀狐聽了，自唇邊勾起一抹笑，半闔的金眸閃了一閃。

「那時候看到你啊，我真的很高興多一個玩伴呢。雖然，感覺好像都是我被玩……」後面補了一句，臉色有點僵。

「呵！」銀狐愉悅的笑了一聲。如果荒獅那時知道他還是嬰兒時就是被玩的那一個，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勇氣邀他當玩伴。

「欸，銀狐，你那時候見到我的想法是什麼，我都說了，你也要講啦。」荒獅嚷嚷道。

「你真想知道？」

「嗯嗯。」點頭，好奇盯著他。

「不後悔？」

「對！」

「單純囉嗦的小鬼。」

「啊？」眼睛瞪的好大。

銀狐邪邪一笑，竟從懷裡掏出一根樹枝在荒獅面前晃：「荒獅，你還記得這個嗎？」

「唔……這、這個就把它忘了吧……」荒獅整張臉脹的通紅。

「我可是記的很清楚喔。」

荒獅抱頭呻吟起來：「啊啊啊！銀狐！忘了它忘了它，那實在是太丟臉了！……等等！」像是想到什麼般眼睛一亮。

「你剛是從懷裡拿出來的吧，難道你一直都留著它，把它帶在身上？」

這下換銀狐紅了臉：「怎麼可能啊，那早就丟了！」

「那為何你會帶根樹枝在身上？」

「是湊巧。」

「有那麼巧的事嗎？」

銀狐不耐煩：「對啦對啦，這就是那根樹枝，上面還有你的口水呢。」

「騙人！我才沒有用嘴去接……」荒獅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去聞，見到銀狐的笑容，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銀狐！」

「還是這麼好騙。荒獅，你也不想想，已經五十年了，就算我真留著，也應該腐爛了吧，怎麼可能留到現在。」懶懶的說道。

「……說的也是。」心裡卻有點失望。雖然那真的是很丟臉的回憶，但如果銀狐真的把樹枝留起來，他會很感動。

「對了，銀狐，我問你一個問題。」荒獅沉吟一會兒，說道。

銀狐一揚眉，望著他。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到了對岸，見著了他，你還會回來嗎？」荒獅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愣，他沒想到荒獅會問這種問題。

「你這是廢話，我當然會回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回來了，也許又得再等五十年你才能再見上他一面，你捨得嗎？」

「我……」忽然語滯，他沒想過這問題。

他會回來嗎？他會，他當然會，可是過湖的機會得來不易，就像荒獅說的，誰知下次的見面會不會又過了百年，他很有可能會因為害怕，就不再回來了。

難道要他放棄荒獅嗎？要他拋棄一個朋友，去找另一個朋友，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銀狐……」見到銀狐為難的模樣，荒獅心裡升起小小的喜悅。只要這樣就夠了，他的要求不多，真的不多，只要銀狐曾考慮過回來，知道他的地位不輸那人，這樣就夠了。

「銀狐，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去吧，待在那裡，別回來了。」他的聲音像在壓抑著什麼般，掙扎的吐出。

「什麼？」

「你等了他很久不是嗎，如果因此而害你們不能見面，不是太划不來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難過的樣子。」荒獅微微一笑，笑容有點苦。

他想通了，如果只有那人能讓銀狐開心，他願意放手讓銀狐去，就算他再也見不到人也沒關係，只要知道他過得好就夠了。

不知為什麼，他有種預感，銀狐很快就會離他而去。

「荒獅？」他看著他的笑容，覺得有些怪怪的。

荒獅突然上前緊緊抱住銀狐。

銀狐微愣，皺眉，為什麼荒獅老愛突然抱過來？

「銀狐，你一定要過的好，冷漠高傲才是你應有的模樣。」收緊的雙臂，像是抱著最珍貴的寶物般，小心翼翼，卻又充滿不捨。

有誰能明白這個擁抱藏著多少的深情，多少的祝福？

沒有人能明白。

沒有人。

尤其是這個被自己緊抱在懷的人。

「你說的好像要生離死別似的。」他感覺有些不對，荒獅的擁抱，不像是朋友的擁抱，那其中的感情把他弄糊塗了。

荒獅沒有回話，只是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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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撐船在洛水遊蕩。

五十年了，自我來到這時空也五十年了，每當我有空閒時就到這來，你一定知道我在找你的不是嗎，為什麼你從未讓我進入秋山谷，難道你不曾好奇過當初撿到的獸兒如今如何，難道我對你來說毫無意義？

「莫非真要等到百年之後我才能見到你，可是那時的你就已是人人敬仰的大軍師了，還會注意到我嗎？」其實他大可直接突破術法去見他，但這麼一來臥江子定然對他存有敵意，想再和他親近就難了。

見船即將靠岸，銀狐暗自嘆氣，看來今天又是無功而返。

等等，為何岸邊有一個人影，荒獅從不會在岸邊等候，那會是誰？

船愈接近，人影愈清晰，那是一個垂釣者。

銀狐立即心跳加速。垂釣者，會是你嗎？這人會是你嗎？

他將船再划近幾分，只見那名垂釣者一身簑衣，帶著斗笠，看不見臉孔，但隱約可見得青綠髮絲。

「哎呀，這位壯士一來，把我的魚都嚇跑了。」溫潤含笑的嗓音，掀起銀狐心裡的驚濤駭浪。

是夢嗎？這聲音竟這麼像你，我真的見到你了嗎？

可是當眼前人除下斗笠，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刻，銀狐再也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氣。

謙和優雅，紅唇帶笑，俊秀的面容，再再熟悉不過，是他！真的是他！臥江子！

我終於見到你了，臥江子。

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眼眶一熱，險些落淚，很想撲上去狠狠抱住他，訴說自己的思念，又想上前揍他一頓，質問為什麼要丟下他，可是一個想法插入其中，讓他渾身一冷。

他根本就沒資格對臥江子做什麼，在『這世』，他對臥江子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不該記得他的陌生人！

暗自握緊了拳，壓下那股衝動，冷聲道：「就算如此，直鉤又能讓魚上鉤嗎？」

「哈！」臥江子手腕一轉，拉起魚竿：「純粹效仿古人。」

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樣！臥江子心想。

銀狐果然和她生的極像，那相似的面容，相似的氣質，但銀狐比她多了份英氣，更顯得俊逸不凡。

我終於見到你了，銀狐。

臥江子激動不已，甚至需要緊抓著魚竿，才能壓下心裡那番悸動。

彼此的心裡都掀起風浪，只顧著掩飾自己的心情，卻沒發現對方眼底早已洩密。

「你就是此地的主人？」銀狐問道。

「說是主人不敢，臥江子只是在此有個棲身之處罷了。」奇怪，銀狐對他似乎毫無印象，他還以為銀狐一見到他，就會和他相認呢。

「你名為臥江子？倒是人如其名，臥於江邊。」明明對他如此了解，卻只能故作不知，這般做作令銀狐厭惡著自己。

「讓壯士見笑了，不知壯士貴姓大名？」你是否也和我做著相同的夢呢，銀狐？

「銀狐。」

「靈山飛狐，好名。」臥江子微笑起身。

「壯士初到此地，想必仍不熟悉，不如讓我充當嚮導，帶你一遊，如何？」臥江子為兩人製造相處的機會。

「帶路吧。」

當銀狐上岸，踩上那片土地時，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再深吸一口氣，空氣似乎也有所不同，感覺就像是回到家。

他心中一動，望向臥江子。

我回到家了，可家裡會有人等著我嗎，那人會是你嗎，臥江子。

       ＊        ＊        ＊        ＊        ＊        ＊

臥江子輕搖葉扇，走在前頭，銀狐靜靜的跟在後頭，貪婪的看著臥江子的背影，連一秒都不願放過。

他知道以臥江子的敏銳，定然知道自己在看他，可是他就是捨不得將目光從臥江子身上移開，甚至連眨都捨不得眨。

「銀狐壯士。」臥江子轉過身來「看來你對此地興致不大。」

銀狐當然知道臥江子在暗指什麼，他低下眉，淡道：「不，興致濃厚。」

「哦？那為何……」故意說一半。

「有個彼此地更吸引我的東西在，要我如何注意其他？」抬眼，與之相對。

臥江子不知他們之間對視多久，一刻鐘？一時辰？還是一甲子？誰去理它！他只覺得銀狐的金色眸子像個漩渦，將他捲了進去，不可自拔。

過了許久，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哦？莫非銀狐大俠指的是在下？」

銀狐大俠？多麼熟悉又陌生的稱呼，以往臥江子總是這麼叫他。

銀狐再次閉上眼，隱去眼中的波動，淡然道：「你不是普通的漁人。」

「怎麼說？」

「你的身上有武者的氣息。」

臥江子微微一笑，並不答話，轉而望向天際：「雲波湧動，午後可能會下一場暴雨。」

「嗯？」這句話有什麼涵義？

臥江子只是輕笑數聲，繼續往前走，銀狐跟上去。

來到楓林，銀狐忍不住放慢腳步。

這裡是他小時候的遊樂場，也是他小天地，充滿著許多回憶。

這棵樹，他曾在這吊單槓；那棵樹，他曾在那找尋最美的楓葉送給臥江子；還有前面那棵，他曾在那和臥江子聽鳥鳴，編故事，而那邊的那棵樹……

臥江子停下腳步，他感到身後的人不動了，嘴角一揚，轉過身，就見銀狐停在最高的那棵楓樹前，手撫著樹身，一動也不動，眼中的情緒十分微妙。

那是狐兒最愛的一棵樹……

似笑非笑的望著銀狐，他就知道，銀狐不會對這片楓林沒感覺的，他就是狐兒，不會錯的。

兩人就這樣緩步而行，各自回憶著彼此之間的往事。

「這裡就是寒舍了。」來到秋山居，臥江子說道「要進入一坐嗎？」

正當銀狐思考是否該答應時，天空轟隆一聲響，即將落雨，心中一動，暗自偷笑。

原來，你也想靠近我。

「嗯。」點頭，隨臥江子入內。

這是他和臥江子的『第一次』見面。

[ 此帖被秋靈在2017-07-23 23:52重新編輯 ]

<萬千紅塵>第一部 (all素本) 大陸預售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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