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18 〔金苍〕镜中境（暗黑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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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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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3-06-18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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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8 〔金苍〕镜中境（暗黑向慎入）

管理提醒︰本帖被妃茗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6-01-01)

镜中境

配对金苍
等级 25禁
字数：14000字以上

夜色漆漆，金鎏影一身流光溢彩的装扮根本没法看得见，不过华服起码武装了他的心理。这幽深无光的洞穴乃是特意为对面那个人准备的，却完全没有用。就算是中了毒，六弦之首的气息都强大得让人没法忽视。金鎏影从过去就非常讨厌这一点。
开辟新土也好创立公法庭也好，哪怕是独步武林，因着这股子恶心感，他也没法睡得安稳。这些年来，他始终没法忘记有一个人，避不开，躲不掉，一旦入了梦，都会跳出来。
这人存在的一天，天下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为什么你要出来？”一直被封在时空裂缝中不是更好么？金鎏影的眼神流露怨毒的神色，手上加力，那纤细的脖子就要被掐断一般。但他却似乎看到苍神色自若，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好像他们正在道境玄宗的茶室，品茶，舞剑，习道术一般。
是的，不用看，金鎏影也知道那人的神色。多少年了，从那一日初见他开始，就没见过他有别的表情。

想到那一日，金鎏影手上就缓了下来。这个人其实是他的恩人，不只是恩人，也是老师、对手、同僚，以及……

以及，以为早已被以往的关系。念及那点过往，金鎏影还是没能掐得下去。

就算这个人死，也无法胜过他。他心里这么说。却闻得耳边略嘶哑的声音淡淡道：“玄宗叛徒金鎏影，你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语气淡然，却是嘲讽。金鎏影恨不得再剜去这人喉舌，令这人再也不能言语，但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剜去喉舌算什么？要能剥掉六弦之首的苍那死人皮一样的表情才够。

没错，就是死人皮，金鎏影觉得这个词精准极了。在过去，玄宗上下都把苍的这副死人皮奉为镇定与优雅，只有金鎏影知道那层皮下面是什么。
那是毫无活力的糜烂与腐朽。大选那一日，他就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会将这个人的表情撕碎。后来他曾自嘲过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只是一种无能的发泄，却没想到，这样的机会竟然真的会有。金鎏影的手都抖了起来，浑身都通泰。

几百年的岁月，真正呆在玄宗的日子其实也就那么点，可总记得深刻。在道境，没有国家的概念，平民们为了道子们耕种劳作，道子们守护平民的生活。这些道子全都属于玄宗。整个道境压根就没有别的宗派，玄宗的首领，也差不多就是统治道境的皇帝了。

比那更荣耀。来到苦境后，金鎏影更怀念往昔。和人间界寿命不满百的帝王相比，道境的道长们是仙一般的存在。万般的权势与辉煌都只投注在一个人的身上。

不就是道术了得么？金鎏影实在想不通那算得了什么。同修们认真练习十几年，总敌不过苍的一两月。在这个人面前，努力就是一句玩笑话。

“不用担心，我来就是。”他这么说的时候，为什么旁的人就乖乖的听话，老实的退到他身后？而每一次的调兵遣将，他总是漫不经心的随便点个人去执行，若不成，他就亲自去办妥。这种态度，似乎众人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不仅是自己的，别人的性命他也完全没有考虑过吧。那双从来都半开半阖的眼睛看的永远是玄宗。
将生死放在别人手心上这种事，金鎏影可做不到。而将生死放在苍手上的这种事，金鎏影简直深恶痛绝。

瞧瞧吧，赤云染和白雪飘就是例子。

什么是道？平民们日出而作，日暮而息，除了温饱，都须上供道子们，道子们斩妖除魔守护平民的安危。看似不公平，却是最公平。这就是道，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付出和得到都是平衡的。金鎏影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那个人打破了平衡。无努力，无追求，无欲也无情。

初次的见面或许他早已不记得，金鎏影却没有忘记过。贫穷与疾病袭击了他那普通的道境家庭，在他绝望之时，玄宗云游的苍发现了他。因他身具灵根，苍便接他入了山门。自始至终，苍的眼睛也没有在他病死的老父身上多看一眼。金鎏影那时年幼，苍带着他徐徐而行，约莫月余才到玄宗。那月余中，苍的强大令他感到心安。可惜那只是一种错觉。三年后的金鎏影第一次和同修一同参与边境战役就明白了。那一次苍来得太晚，金鎏影以外的道子们都壮烈牺牲了。而那一次的战役安排，也仅仅是上位者随意的一指。同修中最有天赋的那一位就这样烟消云散。祭奠上，苍也有出现，依旧风轻云淡。

那时候金鎏影就知道，除了自己，无人可以依靠。

后来，因道术上的殊异他被选拔为四奇之一，赐名金鎏影。他的旧名昭穆再也无人记得。回想起来，苍也从未问过他叫何名字。原本以为万事不经意的苍会特意的将自己带进山门，代表自己多少是特别的，却是自己刻意的不去在意这些显见的小事。

一次次的比试，赢过无数对手，他终于能再度站在那人身边时，那个人的身边已不止他一个人。那些驯服或是崇敬的眼神是那么的膈应。明明是同辈同修不是么？为什么就可以放下自己的修行，听从那个人的吩咐？为什么就必须以那个人的安危为重？

战火过后，总有人泯灭，总有人留存。若是胜利，这些人便在山下结彩庆祝，若是失败，这些人便哭骂。这些人可曾明白，苍为了他们轻易的做下牺牲数个或者数十个道子的决定。被他拿来牺牲的人却仅仅是因为他才遵从的。

追随者只会湮灭，被守护者毫无知觉。金鎏影却不想做茫然的追随者。那天的事，他永远也不后悔，既然苍只爱玄宗，不肯仔细看看身边这些仰慕他的人，那就一起封在道境吧。在永存的时空中做他的宗主就好。

结果区区数百年这人又冒出来了，还把玄宗被毁的事算在他身上。金鎏影很不想说因苍而死的人究竟有多少。左右都是死，左右他都不在乎不是么？

听说赤云染和白雪飘死的时候，他震怒了。金鎏影想笑，原来这个人竟也有这种感情么？他还以为他只在乎一点旧物呢。

青玉龙毫与丹青绢是么？紫荆衣来问他是不是先下手为强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想起了苍那小小的癖好，想到无力瘫软的苍的样子。因一点对旧物的执着而陷入困境是很不错的命题，他很喜欢，就告诉了紫荆衣，他倒是没料到这个结局。

竟然为了一个同修甘冒大风险。是因为那是赤云染么？那个从来话少，有一点害羞的女孩子？哈哈哈，错了吧，追随苍就是死路一条。你以为你能救得回谁呢？玄宗已经不在了不是么？

“沉不住气的是你吧，我会让你看到的。当你的一切都不再的时候，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的自信么。”金鎏影慢慢说道。

金鎏影当然没有就这么放过苍的打算，既然能逼出愤怒，就能逼出更多的感情。他要苍好好看看，一直看到最后，他怎么可能让苍死掉呢？

那种恨意远远不够啊。俘获苍的时候，苍看着金鎏影的眼神只有一星半点的恨。更多的是轻蔑。不联合长生殿主，单是靠配合戤戮狂狶的雷电，是破不了苍的阵法的。胜得艰难，更是辛苦。差一点就形神俱灭，幸好，留魂保命之招终究是起了作用，虽然损失了一魂一魄外加一副肉身。

这副躯体形貌和原来的有八分相似，灵能上却颇为不如，几乎承受不住加持身上的道印。金鎏影将苍用阵法牢牢锁住后，就便不得不返回长生殿饮用神泉以维持身魂的契合。

到得殿中，他已经是行止规矩的大宗师形象了，面上再也看不到怨懑之色，殿主彝灿天却是一脸喜色的迎了过来。

当然是喜悦了。被迫留下的气脉魂体如今就在彝灿天之手，算是偿还殿主保命之恩。金鎏影目前的实力也大有不如，怎么也不能有什么微辞，而他对外也宣称阵亡，为的就是好好的潜修，早日修补好魂体。死遁从来都是潜匿的最好方式。

彝灿天的喜色却不是为此，他将手中的瓶子递给金鎏影。“意外之喜，不老神泉加入本殿妙药所炼制的回春丹。不论多重的外伤，只要一息尚存，身躯不残，服用之后半个时辰内都能回复如初。”
“哦？”这都算得上仙家妙药了，可能么？
面对金鎏影怀疑的神色，彝灿天只好坦白道：“唯一的不足就是应用此药后十二个时辰会四肢无力，还会很痛。”
“倒是不错，这药于吾何用？”
“于你可是大有用处。你道印不稳，想来是你道躯未经锤炼，无法承受你功力之故。用上此丹，恢复的速度远胜你躯体破损的速度，连续用个一二十日，道印便可稳固。如何不好？”
金鎏影一怔，这倒真是喜讯了。彝灿天何故如此好心？心中怀疑，手上却不怠慢，将药瓶接了过来。
彝灿天似放下心来，笑说还望早日功成携手共创江山，便就去了。金鎏影又讨了不老泉水才回到六极天桥。
仅仅是四肢无力还会很痛？他反复端看药瓶，里头大约三十几粒黄豆大小的艳红药丹，泛着奇妙的香味。如论如何也不敢贸然入腹，合计来去，却想到用苍来做个试验。
左右都是同宗，苍的体质应该可以一试深浅。

这次来到洞中，他带了灯烛，一点昏黄下，苍的形貌如昔，金鎏影忍着厌恶，上前捏开苍的口唇。
苍并不怎么抗拒，眼神平平，无思无绪，仿佛灵魂都不在躯体中。金鎏影也不客气，将药丸塞入苍口中，然后抽出配剑三两下削断了苍四肢筋骨，将他扔在地上，再退到一边，死死的盯着，怕有一点变故。

苍没有哼一声，金鎏影只看见他面色忽青忽白，豆大的汗珠自面上沁了出来，而衣衫残破处鲜血流了数顷便不再冒出。

莫非真的有效？金鎏影用脚踹了踹苍，苍没有依旧没有动弹，身上的汗水却更多了。

金鎏影俯下身，凑近了点看，看不出所以然，又用手碰碰苍的脸，意外的滑软。难道说不止是四肢无力，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无力么？金鎏影有些担心的望苍项下看去，苍的胸腹间微微起伏。还好，还能呼吸。这时候却有喀喀喀的声音传来，金鎏影循声看去，只见苍四肢上的断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扭曲生长。他赶紧扯掉苍的袍子，就看到那些原本深入骨骼的伤口已然融合，那深浅不一的红痕犹如异界的生物般蜿蜒挛缩，似乎潜入肌肤深处一般渐渐消失，最浅的那些已经淡如花瓣，在肌肤上只余一片新生的洁白。

金鎏影瞧得目瞪口呆。这样的速度看着都觉得很痛。其实他不知道痛是有的，但更严重的是后续的瘙痒。苍挺住了最初的急剧生长的锐痛，却没抵过伤口愈合后埋藏在皮肤之下的奇痒。一声闷哼就这样不从人愿的传入了金鎏影耳中。

沾满血污的残破衣衫下蜕变出新玉一般的躯体，这画面有点诡异。金鎏影有那么点不知所措。他所熟悉的苍从来高高在上，哪怕是中毒失势，为人所擒，也带着让人厌恶的高傲，就好像祭坛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兽，毫无人欲，而现在这一匹圣兽却柔软的蜷缩在地上，强自压抑，痛苦娇弱得想让人狠狠的欺凌。

不知这个样子让别的人看见会说什么。金鎏影不可抑制的遐想起来，却发现自己隐然有怒意。若是被人知道玄宗之首是这个样子，那之前不得不在这个人面前低头的自己又算什么？

既然弄不坏，就狠狠的弄碎他！

金鎏影似要驱除脑子里的遐想，一步踏前，脚尖就抵在苍的下巴上。这样踏上去，一切烦恼就都没有了，他这样想，却觉得好不甘心，又蹲下去，用手指挑起苍的头发，捻了一下。这发丝也变长了。真是奇妙的药物。却在此时，更奇妙的声音自苍的腹中响起。金鎏影不觉愣了一下。

没有听错吧？这是……饥饿的腹鸣？他情绪一下子高昂了。这么凡俗的事情居然在苍的身上出现。多么的令人愉悦！苍当然是会吃喝拉撒睡的，虽然有辟谷这个基础的道学，但在有条件时候他当然也不至于拒绝美食。而现下的饥饿只是急剧生长重塑经脉造成巨大的消耗所致，躯体在提醒主人需要补充能量了。金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望向苍的脸庞，他实在太想看到苍的反应了。结果这个苍依旧是咬紧嘴唇，什么表情都没有。

哼，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金鎏影俯看地上的身影，感觉满足不已。叽叽咕咕的饥鸣声仙乐般愉悦着他，他甚至盘坐在一旁，大有坚守之意。玄门内功一起，自然的带动天地能量，金鎏影是无需进食的，他大可以一直看着苍出丑。

当虚弱、疼痛、饥饿、苍白等等词汇和苍连上时，阴暗的洞穴都妙不可言。金鎏影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苍，欣赏着他身上汩汩的汗水，细细的抽搐，和阵阵的饥鸣。不过听得久了也挺腻味的，所以金鎏影就捞起苍，试图将他摆出盘坐的姿势。他打算渡气给苍，停止着愈来愈响亮的声音。然则捞起苍才发觉苍浑身瘫软，根本没法盘坐，他呈现不自然的弯曲，仿佛离了水的鱼，扭曲的挂在金鎏影的手臂上。

好脏！血污也有少许沾到金鎏影的身上。金鎏影不耐烦的扯下苍的破衣服，粗鲁的擦净苍的身体，然后扔到一边。这个过程当然是痛不欲生的，金鎏影能感受到苍的颤抖，心情又好了起来。

只着内衫的苍，斜斜的靠在金鎏影怀中。粗重的呼吸就吞吐在金鎏影的胸前，而金鎏影一手掌心抵在苍的后背，将最正宗的玄门心法渡了过去。内息入体瞬间便被即刻的躯体吸收，金鎏影皱皱眉，没有想到苍体内竟如此空乏，数息之后便停了手。

“你且等着，我拿东西过来同你吃。”要他把珍贵的内力都传给苍，实在不够合算。金鎏影再看看地面，又看看怀中一身干净粉嫩肌肤的人，居然觉得没法再扔回地上去。罢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再把苍放了上去。

便宜你了。哼！

金鎏影去不多时就回来，他拿了许多吃食。

想不到竟然有这么一天，金鎏影默然。先前他把食物掰成小块递到苍的嘴边，苍自然是岿然不动。他恶向胆边生，拎起苍，将之固定在自己怀中，弯过手臂用拇指和食指捏开苍的嘴，恶狠狠的把食物塞了进去。

“给我吞了！”

苍当然是不会理会他了，金鎏影冷笑一下，竟将手指都推了进去。不想吃也得吃，这饥肠辘辘的声音听着都碜人。填鸭一般填满了食物，金鎏影又抓起水壶灌水进去。他完全想不到他一番折腾给苍带来多大的痛苦。疼痛、疼痛，接着又是痒，除了奇痒与奇痛他几乎不能有别的感觉，就连饥饿都没多大感觉。这个状态，就算是吃东西也很困难，金鎏影还粗暴的填塞。口腔都是火辣辣的麻木。饮水灌进来时候，毫无预警的他窒息了。这是非常危险的，但是金鎏影还没注意到。他只看到清水流了出来，迤逦的淌下了胸和腰，拐个弯就流到了自己身上。够脏的！他又扯下苍的内衫擦自己的手指和身上湿掉的地方，待他弄完，苍几乎被剥个精光。

瘫软在金鎏影怀中的苍面色不正常的绯红，渐渐的身体开始抽搐。他都没有呛咳的体力，只听到心跳如雷，仓促又柔弱，拼尽力气呼吸，也只有更剧烈的胸痛，却得不到一丝空气，撑不到一刻，就连意识也模糊了起来，一旦意识模糊，痛苦似乎远离，更仿佛有莫名的欣快。金鎏影注意到的时候，苍的皮肤都青紫青紫的了，与此同时，更让人惊讶的是苍的下体，竟然勃起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突然的冲击搞得金鎏影倒狼狈了起来。

金鎏影没见过溺毙的人，他是不懂这属于少有的但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贵为玄宗之首，也受制于人类的本能。窒息所造成的不止是意识的迷离，也有那危险的快感。不老神泉酿制的药物将他的身体改造得更敏感，那一点暗黑的刺激，如同深海下的火山，猛然间将人拉入欲望的深渊。此时的苍迷蒙中只觉得快乐无比，毫不知自己身处何方。而金鎏影错愕之下也害怕了起来。这样下去，苍会死掉的吧？妖异的青紫的肌肤，妖异的缓缓的抽动，就在他的怀中，肆无忌惮的昂扬，那一处甚至嚣张的在跳动着。如此富于冲击力的画面一下子就令金鎏影呼吸急促了起来。

该死的，这不是苍！

他手忙脚乱的寻找苍变得如此的原因，很快的发现苍是被食物窒息了。“喂！喂！”他拍着苍的背，毫无用处，又伸手去抠苍的食道。眼见着苍的动静越来越小，胸腹的起伏都快没有了，他慌乱得不行，一咬牙，覆身上去，以自己的口就着苍的唇死命的一吸。

噗！吐出秽物，金鎏影觉得实在太脏了。一扭头又瞧见苍那不知羞耻的下体，更是觉得难受。这么的……这么的……一时间他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看上去既淫荡又诡异，该死的！竟然还……看着自己衣衫上的一点点白浊金鎏影蓦地脸红了起来。他知道是药物和窒息所致，要是自己毫无防备的吞下药丸……不禁担忧起自己的处境来，只是简单扫除了一下，又抱起苍呆坐起来。

再也不敢随便离开了。平静下来，金鎏影觉得这药物邪性十足，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的守着苍的变化。苍慢慢的缓过起来，面色恢复红润，意识也重回体内。不知他在想什么，但见他紧闭着眼，依旧一张死人脸。

哼，一旦活过来，就端着圣人的架子了。金鎏影不屑的轻哼，脑子里回旋的却是刚才苍那妖异的样子。那是药物的副作用么？金鎏影不敢确定，内心却深觉这样子可真不能随便服用如此危险的药物。还是说，苍的本性中就有那么不知羞的一面？他恶意的遐想着，明知道不可能，也因为这不靠谱的假设开心起来。只要是折辱苍的事情，他都乐意掺上一脚。

“六弦之首竟然也这么的不知羞耻啊，见着男人就要勃起么？”语言上刻意的羞辱也是必不可少的。见苍没有反应，他也不着恼，反而是抽出手探向苍的下身。刚才的事情简直给了他极大的灵感，不一一实践都不可能。

出乎意外的，一直没有出声的苍低哑着声音说道：“金……鎏影，你就……如此……没出……息么？”

哈？没出息？！金鎏影不明白他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端出一副鄙夷的神色，当下怒极，拉起自己衣衫，把那污秽的一处放到苍的鼻端眼下。“是谁没出息？”腥臭的气味还未全然消散，半干的黏液闪烁着暧昧的光芒，苍默默不语，鲜血却自唇角流了出来，然后又很快的凝固。金鎏影忽然觉得这气氛说不出的妖异。就是刚才，他还不得已与之口唇相亲……

那是什么滋味他当然记不清了，急着救回这个人想法压倒一切，至于味道，要不是那状况下，那肯定是极恶心的。看着那带着艳红的唇，金鎏影心情颇复杂。这个人都全身无力受制于人，甚至丑态百出了，自己居然还是拿他没办法。侮辱践踏都得不到应有的回应，真是憋屈得不行。

我就不信没法让他屈服！

带着明显的恶意，金鎏影把挂在苍身上仅有的衣物剥了个干净。这种状态特别能羞辱人不是么？仰着胸挂在他手臂上的苍形体舒展，肌肉匀称，甚至能用完美来形容。因为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又呈现一种别样的风情。但是金鎏影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些，他就检视着苍的表情，要能带一点羞愤不堪多好啊。

剥光了都不行么？金鎏影抬起空着手抚上苍的脖子。要不要再让这个人经历下窒息的快感？手上犹疑不决，轻轻的抚摸却令苍感到一阵痛麻，不经意的打了个哆嗦。这反应……金鎏影顿时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有什么比挑起一个冰山男子的性趣更为有成就感的呢？只要能践踏苍的自尊，金鎏影一点也不在乎手段光彩与否，就算恶心到自己也在所不惜。

刻意的舒缓的抚摸挑逗，金鎏影仔细的做着这项工作，这辈子他不曾有过什么情人，也不曾和女子交往过，更不会搞什么自慰的事情，虽然和清心寡欲沾不上边，但在他生命中早已被摆脱万年老二的欲望填满，根本想不到别的事。由此看来，这般的服务，对他来说对苍来说还都是第一次，从苍的反应上看，金鎏影这方面颇有天分。

苍就可怜得多了，内功被禁制，又因为奇怪的药物作用，基础的生理反应简直没法自控。轻柔到极点的触碰不再是痛而是难以抑制的奇痒。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更要命的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造自己的躯体，要是不全神贯注，多半有走火入魔之虞。走火入魔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叛徒面前走火入魔。只要一息尚存，必要寻着机会斩除叛逆。苍以极大的意志力来对抗这一切，殊不知自己浑身轻颤，布满桃红与汗珠的躯体是怎样殊胜的美景。逗弄这样的美色，倒也不为难。本以为会觉得恶心的金鎏影，慢慢的享受起来。

难怪凡夫俗子会追求女色，想来为天命操纵的凡人，只看得到肤浅的欲望，毫无追求的生命中，美色已经是难得的光景了。若是美丽的女子颤巍巍、娇滴滴，任人蹂躏，也许真是极大的享受。金鎏影想象不出来，这辈子就没花什么心思在苍以外的人和事上，更别提女人了，赤云染么？刚想到这个女冠，他就背上一寒。够可怕的。颤巍巍、娇滴滴，任人蹂躏的若不是苍，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到可怕了。

（颤巍巍、娇滴滴，任人蹂躏的苍你就不觉得可怕了么？）金鎏影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除开脑子的纷乱的思想，专心致志继续以挑动某人的情欲为己任……他到现在也没发觉苍的颤抖是因为痒而非别的。手指这么轻轻的滑下去，从来都高不可攀的苍就一串串的颤抖，呼吸都快了不少，实在让人欲罢不能。那细细的喘息声，似乎随时都能停止那么浅，浅淡的血迹一小点一小点的点缀在苍的身上，看上去是如此的诱人。两颗小小的比黄豆还小的乳头挺立在胸膛上，鲜艳的跳动。苍真是不知羞耻啊，金鎏影贬低的乱想着，编造出苍和小道童的颠倒之事乃满足自己妄想。是不知羞，表面上是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上伤风败俗，也不知多久没有被男人占有了，这么饥渴，甚至猥亵了自己的衣衫。金鎏影肆意的改写事实，完全无视玄宗上下根本就找不到会象他一样敢对苍无礼之人。征服苍这种事就好比魔药一般浸蚀金鎏影的思维。他的外衫已经被当作床铺摊在了地上，无力抗拒的苍躺在上面，任由他一双手游移逡巡。私密处的下体同样软瘫畏缩在腿间。金鎏影看了一会，不可抑制的想起那小东西勃发的样子。真是不知羞耻，一定要男人来伺候呢，他贬低了半天，迟疑着探手过去。要替别的男人手铳这种事，说到底，还是需要点勇气的。无论如何征服苍这种事成功的压制了正常男人应有的那点心理抵触。那温热柔软的事物入了手，金鎏影顿时有把苍完全攫在手心的感觉。那是一种满足的感觉。

苍几乎要晕了过去，脸上红白不定，气机差点断掉，他背心即刻渡过来一股真气。待得他缓上一缓，那无情的手又开始挑动他的极限。做这种事就算赢么？苍模糊的想着，道门并不禁双修，性事向来也是道法研究的一宗。锁情欲练道心也是修身健体的路数，金鎏影这样的故意挑逗，对修为是大有损害的，但又能损得了多少？卑劣又无能的人只会下三滥路数可以原谅，可至少……至少不用弄那么瘙痒难耐啊！

金鎏影自然是无法体会苍的心境与实际感受的，但摩挲一阵，却无意对了路数，一直就只能感到瘙痒难耐的苍忽然象被碰到了什么机关似的，突的一跳，金鎏影手中就瞬间硬了起来。

“喔，玄宗之首竟然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呢。”金鎏影得意的抛出这话，满意的看到苍煞白的脸色，手上是一刻不停。没什么比让对手雌伏身下更完满的了！身与心双重的占有，做苍的男人，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战绩啊。

以男人审视自己领地的眼光来审视苍，自是别有一番风情。金鎏影发觉一直以来盘踞心中的阴霾都一扫而空。内心的愉悦显得身下的苍颇为顺眼。那分不清是开是合的眼睛，正适合被人亲吻，溢出了一丝黏液的薄唇正适合被抚摸，修长又结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躯体，正适合被压在身下，幽暗的密处毫不设防，正适合被男根填满，粉色的下体正被人逗弄得渗出蜜液。这所有的一切都将如冰雪沸腾一般被自己整个的操弄、秽乱不堪，作为特别的战绩，永久的铭刻下来。金鎏影的眼睛被这妄想染红，呼吸加快，身下也悄然挺立了。

肆意的在苍的身上留下各种痕迹，然后用手指擦过苍的眼角，抹去因痛楚而迸出的眼泪，这一切都让人着迷。忘了说些羞辱的话，金鎏影认真地在苍的身上啮咬出一个个的齿痕，看着它们慢慢的涌动，变成淡淡的薄红。不管他有多高不可攀，这一刻他就属于自己。

一直放不开的手心中早已炽热无比，在金鎏影执拗的摩挲之下又一次的喷出稠白的液体。用手指撮起那点羞耻的证据，顺势推入下面的洞穴中，噗的一下，就连手指都含了进去。

好迫不及待的感觉啊，果真是那么的淫荡。浑身乏力的苍无法纠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想法，只能拼尽全力咬紧牙关。可惜就算他拼尽全力，也不能阻止体液自唇边淌出。

瞧着他那副难堪的模样，难以抑制的冲动自金鎏影身下涌起，他那一处也早就按耐不住了。

猛然的穿刺，整个人被深深的接纳，满足的感觉令人忍不住想叹息。金鎏影用手箍住对方的髋骨，拼命的往自己身上一波一波的递送。每一下都能毫无阻滞的深入那温暖的最里。

“弦首……你喜欢吧！你就是喜欢被男人操吧！”越是羞辱的话，说得就越是畅快。金鎏影沉溺在这场游戏中，享尽征服的快感。只要想到身下的人是谁，他就有无穷的精力。他就是那掌控全局的帝王。狠狠鞑伐，做得狠了，就感觉到身下被撕裂，不过没关系，不一会又会长好，甚至那紧缩的感觉更觉爽快，就这样一波一波的攀上最高峰。

过了极其漫长的时光，苍的下身都整个被犁过一番凌乱不堪，外表看来却有如处子一般粉嫩鲜活。金鎏影终于从苍体内退了出去。酸涩的感觉倒是自他后腰漫上。这一番云雨，伤人也伤己，本就魂魄不稳，又泻了精元，他甚觉疲乏。但看苍那泛红的双颊，他莫名的觉得值得。

这一生，能拥有过一次，都妙不可言。

时间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药效也渐渐的弱了。约莫六个时辰过去，苍感觉体内有了些力气，甚觉饥饿，手足还是乏力，却已经能撑着东西靠住而不滑倒了。他靠着的自然是金鎏影。之前发生的事情，苍没法想明白。但金鎏影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情事过后，他居然很温柔的帮苍做了清洗，用最柔软的蚕丝，浸了水，内力控着，缓缓擦洗，一点也没弄疼他。轻柔得太过恐怖。

甚至待他内力恢复了五六分，金鎏影才又封住他穴位。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意义不明的盯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阵，忽然捞起他，用外衣裹了，带到了一个房间。

那显然是金鎏影的卧房，没什么旁的摆设，就简单的床铺坐垫，一如玄宗的练功房。苍对环境没什么讲究，但却感到一丝不安。长久的沉默后，金鎏影开了口。

“你体力应该恢复一点了。”

苍不答，金鎏影却是低低一笑。“方才没有满足吧？”边说着，一手又捏住苍的下巴。苍硬着脖子冷哼一声以示抗议，金鎏影用力捏开他下巴，硬是将唇舌挤了进来，不意外的受到对方的抵抗，他眯起了眼睛，享受一般。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有征服的意味。他心里默默想着，努力的去刷苍的齿缝。这有如同猛虎争食，亲吻一个凶猛的佳人，不啻于一场战斗。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是暂且不去想的，他就是想要这样子来一下。在苍有抵抗力的时候全力压制，深深的占有，全身上下都标记自己的印记，从今以后一想到金鎏影这个名字就再也忘不了今夜。亲吻得腮帮子都酸掉，舌尖也落下几处咬痕，四唇间银丝断续，分不清是谁的吐息，错乱又疯狂才是最好的。

金鎏影感觉自己神魂就要分离一般，一阵阵的眩晕。这种滋味太深刻，是苍的味道，疏离却无处不在。他慢慢的小心的一点一点吻了下去，其实更像是咬。药效快过，说不出的酥麻酸软自金鎏影的唇间漫延到苍的全身。和幽暗中的浑沌不明不同，这一次是清晰得不能。明亮的烛火之下，苍没法无视这异样的气氛。颈窝处被反复的舔舐，金鎏影像动物一样沉重的呼吸，一时间尘封旧事涌上心头。

那个时候，那个孩子也是这样拼命的对抗着死亡，所以苍看到了他。死寂的村落中，一双不屈的眼睛注视着他，像野兽一样，安静又机警。多少年过去了，这背叛者扯掉了克己奉公伪装，到底还是露出了本性，反噬恩人。

亲吻这种事情毫无意义，他却做得像标记自己领地的兽类，很仔细的舔和咬。乳首、腰间和后背这些敏感的地方被一再的舔弄，他已经懂得苍的底线，四肢交叠，双臂牢牢的将对方的手缚住，力度恰好的逗弄，想要忍住呻吟都好困难。而不小心泻出的声音恰好是金鎏影的最爱，苍忍不住时候，他就故意弄出响亮的亲吻声。苍心中一凛，默默运起心法，固守空明。他本薄情之人，道心也比常人坚定，适才用过药后似乎整个躯体都被改造过，才令他难堪不已，奈何玄门心法非同寻常，苍默运一阵，竟是有所得。而金鎏影故伎重演挑逗他的性器时候，却怎样也没法弄得苍性起了。用手拨弄，甚至口舌刺激都没有效果。金鎏影微微仰起身，看到苍淡薄面容，也明白怎么回事，抬手抚上苍的咽喉，摩梭片刻，阴沉的一笑。

他放开苍，用绳索将苍的四肢自背后绑在一处，这样苍无法行走却能在床上滚动。苍依旧沉默，金鎏影欣赏了一会他的样子，转身出门，再回来时候已经换了衣衫，手上还多了食物。

苍没有再拒绝食物，他现在内力被封，无法运功辟谷，能多撑些时日寻找机会自是要珍惜，于是他无视金鎏影低劣的嘲讽默默的自对方手中吞了些羊奶与果肉。就算是绑成这不堪的样子，浑身性事后的痕迹，还就着男人的手饮食，他的表情依旧淡定，带点凛然。金鎏影却不再焦躁，待苍吃得差不多了，他便在旁边盘膝坐下。

又过得两个时辰，苍再进了一餐，金鎏影依旧如故。十二个时辰很快过去，药效彻底消散，苍松口气，却发觉金鎏影盯着他看了许久，渐渐的他忽然明白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了。

小腹升起的感觉令他焦躁起来。他内急了。但这是金鎏影的居处，他正奇形怪状的被捆在金鎏影简陋的床上。而房间的主人正微笑着盯着他。

这混蛋！

饶是气度如苍，这时也经不住的难堪狼狈。却见金鎏影缓缓解开自己外衣，凑过身来，便将手探往那一处。什么玄门心法也没法在内急时候运起，金鎏影只轻轻一揉，苍的下体就危颤颤立了起来，浑身都不争气的抖动，一张脸憋得通红。

“苍的男根可真是敏感啊，昨日泻了这多次，今日又想要了？太过热衷房事，可是大损修为呀。”金鎏影加上调笑，手指微微用劲，在那端头小口上擦上几擦，苍的身躯便激烈的抖上一抖。“这可不好。”金鎏影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枚银筷，比了一比，便往苍那胀红的小口上插去。

苍忍不住叫了出来，银筷滑不溜手，却在他叫声中一插到底。他弓起身体也无济于事，金鎏影轻松的拨回他身体，分开他颤抖的双膝，无情的抽动那银筷。能肆意玩弄苍的身体真是让人无比兴奋的事，金鎏影着迷的弄着，直到苍的小腹鼓胀，性器憋成深紫，他才停下，抱起苍走到床边。

这个时候也不肯讨饶，苍还真是骄傲入了骨髓。想要彻底抹杀苍的骄傲，金鎏影故意的解开他腿上的结，用抱小孩便溺的姿态抱起苍，将他的双腿别在自己膝上，扶好苍的性器对准地上的便盆，做完这一切，才抽出银筷。哗啦啦的水声立刻响起，经久不绝。抬起头，金鎏影赫然看到苍面颊挂上了泪水。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撞过金鎏影的胸口。他把苍扔回床上，扯下自己衣衫，狂乱的进入苍的体内。

这突入其来的性事苍居然不意外。大约自昨日后他便知道随时也会有这样的事情。苍不明白金鎏影现在的状况，神魂不符，其实是很危险的时候，做这样的事对他自己损伤更大。而金鎏影自己也不太明白。占有苍这种事，倒显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激烈的迅疾的撞击，苍的内脏都似被戳穿，后壁肯定被撕裂了吧，但这痛楚远不如昨日，他居然还有闲情来做对比，明明是在这样羞辱的姿势下。

这姿势确实羞辱。他正跪在床上，胸口贴着床单，一双腿自后面被压住，手捆在背后，而后穴正被疯狂的撞击。忽然，他瞪大了眼，金鎏影的手又袭向他的下体。后面的撞击不断，前面竟然也不放过，才释放过的前端对这样的搓揉几乎没有抵抗力。察觉到后穴一下子紧缩，金鎏影更是抽插得用力了。这和用药时的软绵感完全不同，下身被紧紧包裹，快感强烈得让人想要嘶吼，于是苍也遭受比昨日更凶暴的对待。房间中弥漫着浓烈的体味，羞耻的拍击声一遍遍敲打在苍的胸口，更难堪的是明明后穴还肿痛着，身体的深处却升起了难耐的快感，似乎真如金鎏影所言，这身躯是那么的淫荡。就算把头埋在被中，也只是更清晰的嗅到金鎏影的味道。

快结束这样的酷刑吧，苍暗自祈求，换来的却只是更强烈的快感。终于在某个瞬间，秽物喷泻而出，从金鎏影的指缝中一滴滴滴到素白的床单上。金鎏影一个恍惚，差点魂体分离。

猛地自他身上退出，金鎏影把苍翻了过来，苍泛红的眼角便映入他的眼帘。那低垂的眼底带着妖冶的红，泪光莹然，说不出的魅惑，咬紧的唇是那么的让人想撬开它。金鎏影忍不住又实践了自己的想法，捏开苍的下巴，然后……将自己的分身塞了进去。一股腥臭的味道填满苍的口腔，他简直不敢相信金鎏影竟然做这样的举动！咬合的肌肉被钳制，下巴酸麻，他只得拼命地用舌头抵住那凶狠的肉块。一想到刚才这凶器还在自己的体内肆虐，他就更觉恶心。

“这可是你自己的味道哟。”金鎏影似乎瞧出他的挣扎，愉悦地说着，缓缓挺进。粗大的肉块让苍呼吸困难，口腔酸涩，金鎏影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头部，几近窒息，人都昏沉沉的难受。拼命挣扎对金鎏影这样的修道人来说，和蚊子咬一般毫无用处。苍就只能舌根酸痛的忍受金鎏影一次次的攻击。最后直到金鎏影在他口中渲泄出来他才得到解脱。

解脱？那是苍太过天真了，性事后，金鎏影用丝带捆住苍的下体，过得三五时辰，又来抱着他小解，顺带的又是一番玩弄。简直没完没了。

自那以后，苍便过着屈辱的生活，金鎏影本身对性事也没什么需求，但总变着法折腾苍，苍起初绝食以待，金鎏影便以口相哺，种种私密的事也被拿来大作文章，偶而弄得性起了，更是要亲自肆虐一番，一日间他总要被折腾得数次出精。更糟糕的是，日子一久，金鎏影便有了心得似的，再不会弄疼苍，总让苍折服在低俗的欲望之下，这比疼痛更让人难以接受。某天，金鎏影释放之后，俯在他的耳边，舔弄他耳心，说道：“你身上三个地方都被我做过了。要是女人，这个多月，都该怀上了吧。”

听了这话，苍心里莫名的打个突。金鎏影的面上更是挂着莫名的神情。他心里明白，再拖着不服药，自己这肉身怕是不行了，却似乎留恋一般拖着，或许还有自己也不明白的期待。莫名之下，他的手已按到苍的腹上。若是女人，这会该有他的骨肉了。但这肉身乃彝灿天提供，算不算得是自己的孩子呢？恍惚间，短暂的幼年生活似乎又在眼前。农作或者经商做手艺，普通人短暂的一生却无比忙碌，婚配与子息都是最重大的追求，自踏入玄宗，他再也没有过这种凡俗的念头，说到底，也都缘自这个人。如同方才刻意的侮辱，却也伤及自己。世间若再无这个人的存在就好了。

金鎏影便不想再见着苍，推门出去，立即有仆从跟上。这让他感觉好受许多。整了整身上的法衣，他踏着端正的步伐向议事的大殿行去。这气度，颇有旧时玄宗的光景。可惜，不解之护已经失落，不然则更添威仪。

旧时的玄宗也是人才济济，但现在可没几个人了，看着面前恭敬的从属，他心里默叹。苍那个人，会很在乎吧。只是他以为的道门玄宗和自己的差得太远了。

“尊主？”瞧着他忽然停步，身后的人迟疑叫道。这段时日昭穆尊总腻在房内，疏于处理政务，而彝灿天又似别有动作，尊主到底什么意思呢？

金鎏影这才回过神来，踏入殿中。

目前的局势看来是要忙起来，稳固魂魄事在必行。然而要整整一日的静修，又要找谁来护法呢？念及此事，他倒有些羡慕苍了。这人身边是不缺人的。他不用做什么，就有人追随。若非他那性子，玄宗也不会变成这样。

没有了人，还能成什么事呢？苍安静的在房中打坐，状况再怎么不堪，他依旧那么淡定。他不是不会愤怒和悲伤，只是这么做也无济于事的时候他不会浪费体力罢了。功体被封，他只能慢慢的行气试图冲破桎梏。之前服下的药丸颇有特殊之处，竟是让他的身体有所补益，但目下无法运工验证。苍极有耐性的一次次行气冲穴，毫不放弃。意沉丹田，浊气上升，精气随舌底行经檀中，直入五心，背透督脉……忽然，一丝意外的跳动惊扰了他。

苍匆忙收功，面色苍白，放于膝头的手收回来盖在腹上，又不可置信的自搭脉门。脉象弦滑，而他并无肝病之虞，这么说……一语成谶？

苍有些慌乱，多大的风雨也经历过了，转瞬间他已想到是那药丸的问题，而金鎏影貌似并不知情，若是故意用此来玷污自己，还真是那叛徒做得出的事，必定不会有所隐瞒。这孩子……这孩子……

以往遇到难解之事，苍可以冷静的衡量得失，做出最有利于道境或是玄宗的考虑来，如今道境已失，苦境苍生便放到了第一位，玄宗仅剩的几位道子算在第二位，腹中那个存在，又算什么呢？苍呆滞靠在墙边，久久无法得出答案。守得一心，就算被人充做男宠也折辱不了他，但若是以男子之身，诞下叛逆之子呢？何况以金鎏影折磨人的程度来看，还不一定能容许这个孩子出世。因自己的事伤及无辜生命么？抑或这生命本身就是罪孽？留下？还是灭杀？苍抬起的手臂迟迟不能落下，这当口千转百回也无法决断。茫然间金鎏影已然入屋。

瞧着苍奇怪的举动，金鎏影高兴的笑了。若苍因为自己的折辱，有了自戕的举动，那也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玄宗之首不堪男人的凌辱，自尽身亡是多么哗目啊。但要自戕也不该是现在，所以他踏着流云步伐纵身上前钳住了苍的手臂。

见惯常的性虐羞辱又要开始，苍不自觉的护住腹部，金鎏影察觉他的异常，立即扣住他脉门，虽封了苍功体，但也不得不防，这毕竟是苍，非是寻常武人。然而指尖传来的波动却震得他心头大动，望向苍的眼睛带上了疑问与压抑。苍轻轻侧过头，回避那刺人目光。

“是那药对不对？”彝灿天送来的东西是按了什么心思？竟然令男子的躯体生出女子的器官，金鎏影首先就是震怒。甩开苍，他匆匆而出，往长生殿找彝灿天。

彝灿天却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看他神色也不是作伪，金鎏影收起怒气，沉吟不已。待他离开，彝灿天倒有一丝好奇。

“竟然会令男子怀孕。金鎏影到底是用什么人做的试验，居然有这种结果。”怀孕耶！普通人体试验怎么会搞到怀孕？彝灿天想不出来便不再想，只是金鎏影的战力若无法恢复，那么计划是否也要改上一改了？不一定得是活着的棋子才是好棋子。盯着金鎏影的背影，彝灿天的眼神冷得可怕。

随后的日子蓦地安静下来，因着玄机门迟迟未能打开，武林各派暂且僵持，一幅国泰天安的景象。而苍也很久没有见过金鎏影了。那日，金鎏影自外回来，先是狠狠的强暴了他一番，接着掐他脖子几乎让他窒息而亡，又用指甲划上他的腹部，划出浅红的痕迹，却终究没有剖开他的腹部，挖出胎儿。泄愤后，金鎏影把他关回洞中，遣了两个聋哑仆妇日送三餐。这复杂的心思苍揣测不透，见金鎏影许久不来折磨自己，却生出莫名的忧虑。见不着金鎏影，他总担心他会去找翠山行等人的麻烦。而翠山行四处寻他不见，隔三岔五的便上长生殿寻麻烦，但他想破头也没料到苍会被关在六极天桥下的幽洞中，不仅如此，肚子还一天天大了起来。

平静的日子度日如年，而一朝异动又让人震叹旦夕巨变。问天敌毫无预警的袭击了六极天桥。金鎏影战死的时候，苍莫名的一阵剧痛，随后被封了整整十个月的功体一震，竟然恢复了。干涸的经脉一下子爆满，苍立刻恢复了对气机的敏感，纠结几个月他也没决定是留下胎儿还是灭掉，这时节剧痛自腹中升起，他更是什么想法都不能有了。近乎幽闭的生活，显得一切的生命都珍贵，至于金鎏影……久已不见，已经淡出了生活了。待得日后……总是能抓住这叛逆，亲手枭首以祭奠玄宗上下的。

日后是日后，当下是极痛。隐约间，苍有听到远处模糊的打杀声，这是有什么人攻上六极天桥了么？但思虑无法集中，所有的感觉都变得遥远，只有撕裂的钝痛固执的撕扯他。这大概是胎儿要提早出世了，这个时候苍还在淡定地想着，他不知道他身下已红成一片。

问天敌发现苍的时候，他衣衫凌乱，长发披散，面色苍白浮肿，勉强看得出秀气的容颜，所以一时间问天敌也没认出是苍。上下打量了几眼，却闻苍开口：“问天敌？”

闻声一时错愕的问天敌赫然发现面前的男子是谁，立即将之护下。苍说完这话似松了口气，也陷入了昏迷。他再度醒来却是被痛醒的。

下半身的钝痛撕裂着他，面前的人显然比他更不知如何是好。

“剖……剖开！”苍憋着气吐出这几个字。问天敌却迟疑。

“吾不能做这样的事。剖腹太过危险。吾还是带你去找医生吧。”

苍挥手打断他的话。他如何能去就医？

一阵阵的血水自下体涌出，胎息却是渐渐减弱，再不将胎儿娩出，他将胎死腹中。这是……金鎏影的儿子，苍恍惚间看到那叛徒怨毒又寂寞的眼睛。

“剖开……”是死是活看他造化了。

痛得麻木的下半身一阵阵的传来便意，这是胎儿在做最后的努力，苍内力流转，却也无法减轻痛楚，勉力提一口气拼命的用力。

但要怎么生出来呢？那枚奇怪的丹药不知将他的内部改造成了什么样子，却不知有没有赋予他能生产的器官。腹中胎儿也在拼命，就算他是罪恶之子，那罪行也与他本身无关，求生之意特别的顽强。

苍用眼神敦促问天敌，见他迟迟不动手，尽自抬起手臂，按上自己腹部。

“住手！”问天敌没拉住他，只见鲜血飞溅，他竟又探入自己腹中。

问天敌终于不能让他再自残，手起手落点了他的穴道，一手小心的托出胎儿。那不断涌出的血水看得人心慌，亏得问天敌手稳，托出胎儿，又扯断脐带，绞出胎盘。

苍缓口气：“我竟不知你还会接生。一页书。”

问天敌差点就将婴儿摔他脸上。用布捆好苍腹部，暂时止了血。

“吾觉得，还是待你去找医生比较好。”

苍当没听见这话，自顾自问道：“金鎏影呢？”

“死了。”

“哦。”

“孩子呢？”

细小的哭泣声回答了他的话。

“如今你要怎么办呢？”问天敌问道，一边把婴孩递给他。

“套用汝的名言，世事如棋，乾坤莫测。吾要祭奠玄宗英魂。”

语落，玄光自婴儿身起，化做苍穹。

苍与金鎏影站在玄宗总坛。白虹剑的光影消散中，金鎏影缓缓倒下。

“吾对你与玄宗的厌恶，永远也不会消逝！”

这一战终究是胜了。道法奥妙，为了将金鎏影带回玄宗一祭英魂，苍展开秘术，不惜回溯时光。

这一切似真似幻，苍转身踏出。往事再无回首余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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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空劫在2013-06-20 07:4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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