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02 【默杏，冥醫杏花登場一週年賀文】杏花微雨（作者：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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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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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樓主發表於: 2013-10-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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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默杏，冥醫杏花登場一週年賀文】杏花微雨（作者：悠然）

受道友悠然所托，代她貼文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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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微雨》
作者：悠然

「默啊蒼那個離，你那個慢，一會都要搶光啦。」
「那就回去。」
「啊咧，來都來了，怎麼可以回去。快走啦。」冥醫說著，拉默蒼離往人潮洶湧的超市裡奔去。
原來今天是國慶，各大超市都有打折優惠活動。晚飯後，冥醫只說是拖久坐電腦前的默蒼離出來散步，結果走到超市門口，突然掏出一大堆優惠券不由分說拖了默蒼離進了超市，一看就是早有預謀。
默蒼離討厭人多的地方，可是這會進也進來了，出是出不去了，也就安然的跟在冥醫後面，看他一路挑挑揀揀。
「啊咧，坑爹呢！這種紙巾打完折跟節前一個價呢，騙誰呢！無良商家太黑了，欺騙消費者。還有，蒼離啊，這幾種洗衣液你覺得哪個味道好？差不多的東西，價格差好遠。買哪種好呢？」默蒼離看冥醫站在貨架前一臉為難，不時回頭看著自己，見自己不回應，也不惱，狂抓了把頭髮，掏出終極武器——算盤，噼哩啪啦算了起來。一邊嘴裡還唸唸有詞，不時撓頭、扶額小動作不斷，默蒼離突然覺得逛超市不是不能忍受的。物架旁邊還站了一個男人，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寬大的襯衣，衣服有些皺，袖口捲到手肘處，有一隻袖子的袖扣掉了。下穿灰色長褲，褲腿上沾著泥灰，一直在看東西但卻兩手空空一件沒買。他不時拿眼看冥醫，冥醫渾然未覺，默蒼離眼瞼微合轉過身去。
「你看這個如何？」突然聽到一向不關心這些東西的蒼離問起，冥醫頓時從算盤中抬起頭來，好奇的看過去，只見默蒼裡手裡拿著一個不大的長方形的盒子。
「什麼東西？清新香草香，香味持久，助你盡情釋放活力，彰顯男性魅力……啊咧，我擦！安全套，家裡不是還有？等等，你怎麼會看這種東西的！」冥醫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太大聲了，連忙回頭去看，只見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了，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救了個命！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正經的語氣說這種東西啊，會嚇死人的好嗎！」冥醫一把將默蒼離拖近身前低聲說道。
「你想多了，這個是香水。」默蒼離淡淡的說。
「什麼？！香水！我擦，香水廣告寫得跟偉哥似的是鬧哪樣！坑爹呢這是！」冥醫一激動，說話就忍不住大聲。噗哧，旁邊已經有人笑出了聲。
冥醫扶額，偷偷地看了看周圍的人一眼，趁沒人注意，一把奪過默蒼離手中的盒子丟進購物車一邊拖了默蒼離的手快速離開了。默蒼離看著連耳根都紅透了的男人，眼裡有了些微隱約的笑意。
兩人又轉到生鮮區，採購了大量鮮肉水果疏菜。那個黑色衣服的男人一路又跟到了生鮮區。磨磨蹭蹭倒也沒什麼更多動作，默蒼離低下頭擦著手中的鏡子。
東西買的差不多了，冥醫推著車和蒼離邊走邊說著話。到了收銀台前購物車一轉，轉到出口保安處停了下來。
「等一下咧，你是要跟多久？從我們進超市你就跟起是想安怎？」冥醫突然轉身對著跟在身後的男人說道。旁邊的保安聽到，立即走了過來。
「先生，發生什麼事？」
「啊呀，這個人跟蹤我們。」原來他早知道了。
「這位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
「不是的，我沒想要跟蹤……」黑衣男人緊張的囁嚅著說不出話，一邊慌亂的摸出證件遞給保安。
「我不是要跟蹤你，我只是……冥醫先生，求你，求你救救我兒子！」
冥醫一聽先是一愣，繼而黑了臉，大聲道：「你認錯人了。」聲音裡帶了怒意。
「不，我沒看錯。是你，冥醫杏花君。十年前我看過你那個視頻，治療失血症第一人。」男人說著，突然跪了下去。超市人很多，又是在出口附近，瞬間就圍了很多的人。不明真相的路人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聽著各種各樣的聲音紛至杳來，冥醫有些恍惚，像是又回以了十年前。
「杏花。」默蒼離清泠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
「求你救救我兒子，求你了！」
「你走吧，我已經不做醫生了。」聲音輕輕的，像是在對面前的人說又好似是說給自己聽。
「蒼離，我們走。」說著，杏花越過人群，向出口走去。

十年前，XX醫院手術室
萬曙天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緊緊交握的雙手用力到指節泛白，洩露了他心底無比緊張的事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都像有一世人那麼長，緊盯著手術指示燈的眼一瞬不瞬，心也好像停跳了一樣。
終於，指示燈熄了，手術結束了。萬曙天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卻不敢推開那扇門。過了很久，門開了。冥醫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木然的臉上看不出情緒。萬曙天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發出聲音。
「對不起，我……」
萬曙天瞬間慘白了臉，跌坐在地。
「去……去看看他吧。」冥醫覺得嗓子乾澀，每一個字都磨得聲帶發疼，聲音都是顫的。
萬曙天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臉，推開手術室的門。
冥醫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終是低下頭，轉身離開。背影無力得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向來挺拔的脊背佝僂著，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之後冥醫請了三天假。三天后他去上班，剛走進醫院大門，斜刺裡沖出個女人，手裡拿著個瓶子，兜頭朝他砸去。冥醫完全沒有防備，被砸了個正著，本能的用手擋了下，頓時血流如注。
「兇手，你還我兒子。我可憐的光兒。劊子手！你根本不配做醫生！」來人撕心裂肺地吼叫著，聲音裡充滿怨恨。
其時正是上班高峰期，醫院門口都是趕著來上班的醫護人員和一大早來推隊掛號的病患。眾人見女人行兇，有幾個醫生就圍上來將她攔住，女人拼命掙扎。這時萬曙天跑了過來，一把拽住妻子。
「紅梅，別鬧了，跟我回去。這事不關冥醫的事。」
「啪！」戀紅梅狠狠甩了丈夫一耳光。
「萬曙天你這個幫兇，還我兒子！姐妹們，給我打死這兩個害死我兒子的兇手。」話音落下，跟著戀紅梅一起來的幾名女子全都衝了上來。萬曙天一下被擠出戰圈外摔倒了。眾人見他摔倒，轉身就撕打冥醫。撕扯中只聽戀紅梅一聲尖叫，原來混亂中不知被什麼打到，她立刻大叫著被幾個醫護人員拉住。
「殺人啦！醫生草菅人命害死我兒子啊，現在又想打死我滅口啊。可憐我兒子才六歲啊。他們用不成熟的醫療手段替我兒子治病，拿我兒子當試驗品，我兒子活活被醫死了。就是這個叫冥醫杏花的黑心庸醫。大家都是做父母的人，求你們給我做主啊！」
一聽這話不明真相的路人都議論紛紛，有指著冥醫罵的，有戳他脊梁骨的。冥醫一一聽著沒有為自己爭辯一句，臉上也木木的沒什麼表情，手上血不停的流下來，他卻是渾然未覺。
「大家冷靜，大家冷靜，有事好好說，不要衝動。」院長一邊抹著汗一邊戰戰兢兢的安撫。
「好說，有什麼好說的！你看看他，到現在連一點悔恨的表示都沒有，對我死去的兒子沒一點點愧疚！還有什麼好說？！」
冥醫聽到這裡，終於開口說話了，臉上仍是木木的沒有表情，看不出情緒。
「我沒有感覺，我叫做冥醫，早就看慣生死。不是所有病症都可以治好，何況是失血症這種頑疾。如果救不回一個病人，就要心懷愧疚，那樣我這輩子不就連眨眼睛的時間都沒有了。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而良心不安，這樣是做不了醫生的。」
「我已經盡我的力量去醫治，不能成功我很遺憾。而且治療之前，我已經取得你們的同意了。」
「我從來沒同意過！」「萬曙天沒有告訴過你？」
「沒錯，就是你和他，聯手奪走了我的光兒。我甚至連我兒子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我可憐的光兒啊！」
「萬曙天會這樣做，不只是想要醫好自己的兒子，更是想要幫助所有得到失血症的患者。失血症是絕症，總是有人要犧牲。你要怨我，恨我都可以，但是我沒有做錯。」
聽到這裡，原本激動的人群稍稍安靜下來。
「你終於肯承認你拿我兒子做試驗品嗎！大家評評理，他竟然一點反省都沒有，還說自己沒做錯！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會死在他手上。大家都是做父母的人，今天死的是我的小光，明天就會是你們的兒子！像他這種人，根本不值得被原諒，殺人的兇手，為我兒償命來。」
此話一出，剛得到安撫的人群又躁動起來，群情激憤，口裡喊著「打死這個庸醫」衝向冥醫，並迅速波及到所有醫護人員。事件很快升級為暴力事件，不明真相的群眾衝進醫院打砸搶燒，最後出動警方才把事件平息下去。此事驚動了媒體，第二天報刊、雜誌、電臺鋪天蓋地的都是相關報導，大多都是負面報導，還有不少小報為搏眼球誇大事實，甚至胡編亂造。官方在輿論的壓力下，處理了冥醫所在院相關負責人，冥醫也被警方帶走。
當冰冷的手銬哐當一聲銬下來時，冥醫有一瞬間的迷茫，心狠狠抽痛。

警局問訊室。
年輕的員警總署長俏如來看著一臉疲憊的冥醫，壓下心中不安，對郭箏說道：「麻煩你幫我倒杯水來。」郭箏會意，點頭退出問訊室。
「前輩，你還好麼？」俏如來看著冥醫手臂上還纏著繃帶，繃帶上隱約透著紅色，臉上、頭上皆是青腫不已，看的他一陣心疼。
「這種的傷勢沒什麼要緊，你不用擔心。」
「師尊很擔心你。」
「我沒事。」
「我……」
「俏如來啊，你做你該做的事，不用擔心我。我好的很。」冥醫抿了抿乾裂起泡的嘴唇，對著俏如來笑。看的俏如來心疼。
「我……是，得罪了，對不起。」說完，郭箏端了水進來，俏如親手送到冥醫手下，待他喝下，示意郭箏問訊可以開始了。
「冥醫先生，現在有人控告你進行非法醫療，可以此事？」
冥醫久久沒有回答，兀自發著呆。問訊室裡安靜而沉悶，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知道我為什麼去學醫嗎？」久久，冥醫開口，卻沒有回答俏如來的問題，俏如來也沒打斷他，冥醫接著說了下去。
「小的時候我住的村莊發生疫病，隔壁的三嬸二伯，村頭的叔公，村尾的表嫂，我的父母，大家都死了。來不及埋葬的屍體。就這樣在大街上被狗咬被鳥吃，一天一天腐爛發臭。能走的人，都離開了，留下來的，只有我們這些死了親人，無處可去的幾個孩子，為了生存我們也離開村莊，結伴生活，但疫病並沒有放過我們，一個兩個，在不知道建了幾個墓以後，我們一行人只剩我一個人還勉強在支撐，最後我也倒下了。幸運的我，正好遇到一名醫生路過，他將我救起，醫好我的病，我才能活下來。我不想要再看到別人死去，我不想看他們死，為了不要再讓這種事情發生，我選擇做一名醫生，我發誓我不要再讓任何人死去，我一定要醫好所有的人，讓他們都好起來，但是……行醫以後我才知道，在世上有這麼多的絕症，無論我有多努力，仍無法阻止死亡的到來。！」
「人力有盡，你並不能操控生死。」
「做了那麼多年的醫生，真的不能不信生死有命。我知道，我沒辦法醫好每一個人，更沒辦法得到每一個家屬的諒解。會被人怨恨是正常的，我又不是神，只有神才能救活所有的人。但是當我的名聲愈大，就有愈多的病人以及家屬認為我神通廣大，認為我應該救活他們，卻忘了我也跟他們一樣，都是一個普通人。我也很想要做神啊，想要救活每一個病人，但是我不是，這也沒辦法，所以我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我自己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我就是不甘願啊，我不願意就這樣認輸，我不願意，這樣就向生命低頭。失敗了我可以再來，只要我不放棄，一定可以找到將生命挽救回來的方法。」
「所以你就開始進行人體試驗？」
「沒錯，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我從失敗中吸取經驗，治好了很多難症，我要我無視病人的痛苦，我要我忽略病人的哀號，我要我不要去在意病人的死亡，我不斷跟我自己說，我不能一直惦記著別人的死，因為還有下一個病患在等我！面對病人家屬質疑的時候，我也只能對自己說，我沒有做錯，雖然病人死了，但是我可以用這次的經驗去治療下一個病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回明日的患者。」
「你是一個好醫生。」
「我是嗎？你可知道，在那無數次失敗的當中，我漸漸失去了最初對生命的熱情，當死的人越來越多，我對生命就越來越冷漠，越來越習慣，到最後我發現我竟然已經不在乎病人是不是會死。生生死死，我看的太多了。我成功過，但失敗的更多。生命對我，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珍貴，漸漸的我變得冷血，所以我開始收錢，收很多很多錢，因為如果不收錢，我甚至找不到一個行醫的理由。這樣的我，還算得上是一名好醫生嗎？「我不是一名好醫生。一名好的醫生必須熱愛生命，跟病人共同奮鬥，但是我卻用人的生命來換取成就，用病人的痛苦來得到我要的結果。一名好的醫生不可能像我一樣，在沒任何把握的時候，拿病人的生命來冒險。」
「你覺得愧疚嗎？」
「愧疚嗎？很久以前我就不再愧疚了，為了醫學的進步，我相信那是必要之惡，所以我必須要承擔這惡之。但是，我累了……背負生命的感覺，太沉重。也許我不應該再這麼執著，這個世上也不是只有醫生可以做。我……再也不想做醫生了。」聲音裡棄充滿痛苦，最後一句語帶哽咽。說完，冥醫趴在桌子，將臉深深埋在雙臂之間。
「前輩……」
「走吧，讓他靜一靜。」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問訊室的默蒼離說，俏如來帶郭箏離開，默蒼離輕輕掩上問訊室的門。

三天后，默蒼離來警局接冥醫回家。默蒼離什麼都沒說，冥醫也沒問，一直到門出員警大門，重新感覺到太陽的溫暖空氣的清新，冥醫終於忍不住了。
「啊啊啊，那個蒼離啊，現在是怎樣？」
「回家。」
「不是，我是說我為什麼會被放出來？」
「嗯，你很想再關進去嗎？」
「當然不是。」
「看上面？」
「上面，上面有什麼好……」冥醫突然愣住了，說不出話來。對面商業大樓上的超大電視螢幕正在播放之前的問訊全過程，緊接著之後是的員警總署長俏如來對這件案子的詳情介紹。還有萬曙天的證詞，證明在治療前冥醫將風險和副作用都講得清清楚楚，沒有欺騙和隱瞞，手術是經過自己簽字同意的，至於妻子，因為擔心妻子反對，所以對妻子隱瞞。還有其他幾個病患也都證實這一事實，並不存在非法醫療。同時俏如來還出示了民意調查，85%的人認為冥醫是個好醫生，這樣的好醫生不應該被這樣對待，家屬不能因為這樣而遷怒於他。最後是總檢查長史豔文對這起案件的總結呈辭，宣佈冥醫無罪釋放。史豔文還狠批了某些無良媒體和小報，散佈不實謠言，之後將會同警署商量制定一定懲罰制度制止這股歪風邪氣。
「蒼離……」
「不用謝我，你應該去謝史豔文和俏如來。」
「嗚嗚嗚~~」冥醫突然抱著默蒼離痛哭出聲，連日來的委屈憋悶找到了發洩口，哭得像個孩子。
「哭夠了沒有，哭夠了就回家，我餓了。」
「你你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早就知道你沒將我放在你的心上，好啊，你究竟是將我當作什麼啊？嗚嗚嗚~~喂，等一下呢！啊啊啊，蒼離啊，麥走啊，等我啊……」

半夜默蒼離起來喝水，發現人不在身邊也不吃驚，直接朝書房走去。果然，書房燈亮著，從打開的門縫裡可以看到，冥醫正坐在桌前。調暗的燈光下，是冥醫略顯嚴肅的臉，桌面上放著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白大褂。冥醫輕輕撫弄著沒有一點皺褶的白大褂出神的想著心事。默蒼離轉身倒了水喝了，然後回床上繼續睡覺，一夜好眠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默蒼離起床時冥醫已經做好了早餐。吃過早餐冥醫又把家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一刻不停歇。做完這些實在做無可做，拿起錢包說要出去再買點菜，默蒼離實在看不下去了。
「逃。我看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什麼逃避？我只是事情太多，我很忙的噢。」
「不是任何人都有這樣的機會，你該好好珍惜，別讓自己後悔。」
「啊咧，你是在說啥？什麼後悔前悔的，聽不懂。」
「與其在這裡拖拖索索的一個人對著白大褂發呆，不如好好面對自己。」
「哈，哈哈，你都知道了。」冥醫不好意思的撓頭，不敢拿正眼看默蒼離。
默蒼離冷眼看他，轉身回房。
「啊，那個，蒼離啊，我不是……沒有把握，我害怕再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手裡。」冥醫在看到默蒼離手上那件白大褂時住了口。默蒼離走上前，親手給他穿上，一粒粒給他扣上扣子，又伸手幫他整理因為做家務略微有些淩亂的頭髮。
「去吧，相信你自己。我信你。」
「可是……」
「放心，去找俏如來，你所需的藥材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掌生握死的冥醫杏花大人了。」
「蒼離……我就知道——」冥醫深深看著默蒼離，很可惜，對方眼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安靜！麥拖拖索索，出去。」
「等我。」冥醫說完轉身向門口跑去，突然又轉過身飛快的跑回來一把抱住人狠狠的吻了上去，才再頭也不回的衝出門，身後傳來關門聲，冥醫覺得自己的心跟著那聲音也飛揚起來。

冥醫再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半夜。
「蒼離啊，我回來了。」聲音充滿活力，元氣滿滿。
「事情處理好了？」
「嗯。」
「你還是冥醫嗎？」
「我……」
「是，還是不是？」
「是，我還是冥醫。」
「嗯。」
「只有這樣喔？」
「你的心病已解，我何必再多言？」
「等一下咧，今天是我生日，生日喔，你一點嘛表示都沒有，禮物呢？你一點嘛都不關心我。嗚嗚嗚，好傷心。」
「拿去，這樣夠了嗎。」默蒼離一臉嫌棄遞過手中的杯子。
「什麼嘛……哇喔！！！擦咧！你真的願意送我嗎？」待冥醫看清默蒼離遞過來的杯子後大叫起來。
默蒼離有個祖傳的龍泉青瓷的杯子，杯身歷經歲月和把玩已經被養得非常溫潤，杯底有只鳳凰，畫畫得栩栩如生，倒上水後那鳳凰好似活了一樣，好似一碰就會展翅飛走，看上去特別喜人，默蒼離甚是喜愛從不離手。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年頭，冥醫曾開口找默蒼離要，默蒼離當時說，「這是能隨便給的嗎？」冥醫說，「你以為我是隨便要的嗎？」之後就不了了之，兩人從此沒再提起這個話題。如今看到這杯子，怎能不激動。
握著杯子，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送了你一杯子，你拿什麼還我？」
「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奔放洋氣有深度,簡約時尚國際掌生握死鬼見愁的冥醫杏花要不要。」冥醫說的眉飛色舞，深深的看著默蒼離。
「要。」說著默蒼離傾身吻了上去。
……
一杯子，一輩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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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說：終於趕出來了，明天是杏花出場一周年的日子，因為要出去旅遊，所以提前發。行理還沒收拾，飯也忘了吃，餓死我了，所以，內什麼錯別字什麼的就……嘿嘿，希望大家繼續喜歡杏花！來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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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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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1樓發表於: 2013-10-02 22: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温柔>///<、【一杯子】是【一辈子】的呀第一次听说呢好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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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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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3)

2樓發表於: 2013-11-30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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