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13 【酆湘短篇集合帖】老夫老妻30題Day 16 病榻邊的一碗粥 (1F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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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ousot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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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4)

樓主發表於: 2014-01-0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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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3 【酆湘短篇集合帖】老夫老妻30題Day 16 病榻邊的一碗粥 (1F更新)

秋林舞劍

　　手腕翻轉，氣隨劍走，調整細微偏差，以求最大效力的發揮。忽地，一塊石子劃破空氣而來，打斷未完的劍招。酆都月揮劍彈開飛來之石，意外卻又不是那麼意外的發現石子並未用上力，與其說是暗器，更像是孩童投擲來獲取注意力之手段。

　　自林中緩步走出者，一襲白衣，僅以些許珠子點綴，淡金髮絲隨意紮於身後，簡單的白色面具勾勒淡綠花紋。見此，自那日後第一次遇到他的酆都月細不可察地皺了下眉，一時無法分辨，那張面具究竟是任飄渺還是對方自己的惡趣味？

　　十年前，百里瀟湘和任飄渺開了個局，若是他贏，任飄渺就得徹底退出還珠樓，讓他和酆都月自行爭奪樓主之位；若是輸，他百里瀟湘便認命屈於輔佐之位。那局，造就了十年後的今日。

　　老實說，酆都月不明白百里瀟湘為何不將贏的條件設為獨掌還珠樓，而僅是讓任飄渺失去還珠樓這顆棋子？但，無論理由為何，也改變不了這個遊戲對他有利無弊的事實，於是，他便任由他倆玩去。而最終結果，是他正式取得樓主之位，而「代樓主百里瀟湘」則死於前樓主之手──花費最少之力，取得最大利益。

　　「一起練劍？」

　　「不了。」

　　「還是那麼自我和高傲啊。」

　　「……」擅自打斷別人，還理所當然搶了場地，究竟是誰更自我和高傲呢？

　　也不在意酆都月的神情，百里瀟湘逕自抬手，凌霄劍出，開頭便挽了個絢麗的劍花。不似酆都月練劍時的專注與認真，百里瀟湘的劍少了份凌厲，多了份灑脫，不以攻擊為目的，反而與景色融為一體，劍尖點過落葉，迴旋，帶起陣風將其吹往另一方──與其說在練劍，更像是舞劍。

　　圍繞四周的氛圍，讓十年來習慣與其試探暗鬥的酆都月有些不適，他將視線自凌霄劍上移開，卻正好瞥見對方唇邊揚起的弧度。百里瀟湘非是不笑之人，但，他的笑中除了嘲諷試探外，只餘一絲抑鬱氣息。故，映入眼底、那實實在在的笑意，酆都月一次也不曾見過。

　　酆都月緩緩眨了眼，然後垂下眸子，想自己似乎是在此待得過久了，反手欲使月飲入鞘，卻措手不及讓一股熱度撞上肩──結束招式的凌霄劍映著欲收回鞘內的月飲，猛地一看，還以為是兩人一同收劍似的。

　　百里瀟湘這一下撞得並不輕，甚至可以說是很重地撞上，肩胛骨傳來隱隱痛覺、背靠背的信任姿勢和若即若離的相倚，讓酆都月皺起眉，老實說，這樣的感覺稱不上討厭，但也不是很習慣。

　　眼角餘光瞥向後頭的百里瀟湘，對方臉上那股怪異的神色，和隱隱抽搐的眼角，讓酆都月莫名舒了眉，眼裡閃過細微笑意。

　　注意到酆都月的視線，百里瀟湘望了過去，彼此對視，僵硬的氛圍隨著時間緩和，然後，酆都月看見百里瀟湘臉上的稜角柔了些，語帶輕挑道：「今後的日子還請多多指教，樓主大人。」

＊＊＊＊＊＊

小番外：

　　百里瀟湘倒在地上，看著蔚藍的天空，若非胸口傳來的痛覺無法忽視，他倒真想就這麼躺下去。腹部施力坐起，側頭讓一口瘀血自喉頭咳出，染紅了土壤，一襲白衣依舊皎潔。

　　他看任飄渺興致缺缺地收起無雙，抬手抹去唇角血跡道：「你贏了，接下來呢？」

　　「我還有事要用到還珠樓。」難得地微皺起眉。

　　「哦……所以酆都月暫時還是副樓主囉？那我呢？」不像尋常劍客般有著自傲而不願示弱的性子，百里瀟湘倒是找到最能減緩傷勢的坐姿，毫不在意地仰望任飄渺。當然，那副隨意豪爽的模樣，一點也不似手下敗將便是。

　　「你？」任飄渺勾起嘴角：「代樓主百里瀟湘，意圖謀反，已依樓規處決。」

　　「……」什麼時候有這條樓規了？

　　「你想怎樣？」

　　「讓無趣的派系爭鬥因代樓主之死而消散，而你嘛……既然當初說好要全心輔佐酆都月，那用什麼身分不是重點，是吧？」

　　「任飄渺。」

　　「嗯？」

　　「你很貪心。」在不讓還珠樓分成正、副樓主兩派的情況下，既不想放掉酆都月的能力，又不願因此失了他百里瀟湘的助力，所以便花了十年時間，使會在緊急時刻聽從他令的酆都月當上樓主，又將他納入酆都月麾下，讓兩個力量都收歸於還珠樓，成為他手中完美的棋子。

　　嘖、難不成任飄渺當年便料到今日的情景了嗎？

　　「呵，我這人啊，要的話就要有最好的。」

　　「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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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來源自：美男十三景

[ 此帖被kanousotsu在2014-01-13 17: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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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ousot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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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4)

1樓發表於: 2014-01-13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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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30題

Day 16 病榻邊的一碗粥

　　「樓主？」

　　「何事？」

　　對於理所當然回以問句的百里瀟湘，酆都月無言更甚──若非對方一直用微妙的眼神盯著他，他又如何會忍不住開口尋問？

　　「方才說的事，樓主以為如何？」

　　見對方緩緩眨了眼，一副「你剛才說什麼，本樓主一句也沒聽進去」的表情，酆都月抿唇，欲再開口重新報告，卻讓人擺了擺手，道他沒意見，全數照辦便是。

　　「……那屬下這就告退。」

※

　　尋思著今日工作已完成，而方才的幾件買賣亦不急著處理，酆都月吩咐了一劍隨風幾句後，便回到房內。

　　拿出少用的小火爐煮了壺水，酆都月坐了下來，卻不似往常般拿出書簡閱讀，反倒是抬手壓揉著太陽穴，適才在外頭的淡漠神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蒼白的面容，和額上薄博一層冷汗。

　　撐著發暈的腦袋，酆都月忍著明明痛著，卻因裝成無事加上過度使用，而更顯刺痛的喉嚨，一杯杯緩緩飲盡壺中之水，然後在只有自己的空間裡，當個安分的病人，上床摀緊被子，休息。

　　再次醒來的原因，是因窗外吹進的刺骨冷風。酆都月盯了會明顯是被人開了鎖才會讓風吹開的窗，然後揮手以氣勁關上窗子，視線移向床邊矮櫃上，一晚熱騰騰的粥。

　　他側過身子，拿起調羹輕攪了下粥，新鮮的蔬菜不少，肉被切得很細，以便消化，晶瑩剔透的粥如白玉般，整體而言，是道色香俱全的料理。至於味……酆都月倒是沒有想嘗試的想法。

　　他翻身下床，整理好衣裝，端起粥，欲將之帶出房外倒了，卻在走沒幾步路時，因風寒而減弱的嗅覺忽地靈光起來，於是，那熟悉的香氣總算被他所知。

　　他停頓了會，神色依舊，心中卻閃過無數想法，然後一步步推算著，最後，他回過身，坐了下來，拿起調羹，將溫熱的粥一口口送入嘴裡。

　　味道還算不錯。

※

　　還珠樓地處偏僻，又是名氣不小的殺手樓，四周自是鮮少有旅店或是攤販，平日的伙食皆須自己解決，故而有了不小的廚房以便烹飪。然而，身為殺手，夥伴關係不算友好，晉級方面又顯得殘酷現實，故，除了極為信任之人，殺手們是不吃他人料理過之食物的，更別說身處兩派之人送上的食物了。

　　「樓主今日怎麼心血來潮要親自煮飯？」

　　「好奇心太多不是好事。」

　　「......嗯。」默默吞下希望樓主不要再來拆廚房之抱怨，女殺手默默將滿桌的失敗品殘骸收拾乾淨，並將幾個焦黑的鍋子包起丟棄。

※

　　「知道了，你不用每件事都向我報告。」難得沒有撫琴亦沒有飲酒，百里瀟湘低頭看著手上書簡，頭也不抬的打斷酆都月的例行報告。

　　不報告然後讓你閒來無事抓著挑毛病嗎？酆都月心想，臉上仍是往常的恭順，說出之語卻是明明白白的拒絕：「屬下會再斟酌。」

　　「哼。」

　　酆都月細不可察地瞥了眼被書簡遮住的手指，眼底映入不該在指上纏繞的白，然後在對方察覺前移開視線，略為頷首：「屬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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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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