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31【侯楓】十年（ABO，老梗），54F＜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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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銀緋

佳人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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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4-07 02: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31【侯楓】十年（ABO，老梗），54F＜十一＞

　　沒生子詳細描寫，但有生子。
　　長篇，沒人看就坑，我就是太想開點柚子受的車了......。（然而這文大概開不了幾趟車）
　　破鏡重圓的老梗，背景是沒啥考究的警匪（？），只是想寫狗血，某種程度很甜，但是虐起來也很無下限，受不了別點，好嗎？

　　※2021/10/25：全文微修，直接替換的原章節，劇情沒改只是因為從短篇變成長篇，故將細節跟伏筆重新整理修改，更新時間間隔太久，建議大家重頭閱讀。

　　【侯楓】十年（ABO，老梗）

　　一

　　那是一個平凡的早晨。

　　至少對剛從火宅佛獄被救出來的楓岫而言，是一個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的平凡早晨。不用擔心下一秒會被用一桶冷水澆下，也不用煩惱會被拳打腳踢地喚醒，他在火宅佛獄那段日子終日惴惴不安，身心飽受折磨。

　　所以楓岫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尋上慕少艾，做一個他心有猜測，卻仍想要爭取的手術。他在慕少艾拿報告的時候做在診間的椅子上，白茫茫的牆壁將他包圍，與火宅佛獄是完全不同的畫風，楓岫慢慢閉上眼睛，思緒一下就跑遠。

　　診間不大，空氣裡都是壓抑的消毒水味道，楓岫幫被雲渡山救回搶救的那段日子裡，每天都與這個味道相伴，他沒來由得有些反胃，胃酸翻騰攪和，他難受地皺眉，將要吐出來的衝動被慕少艾的腳步聲生生制住。

　　「抱歉。」從隔壁診間走出來的慕少艾一邊說，一邊朝滿臉蒼白的楓岫搖頭。

　　楓岫覺得自己又不想吐了，他活至今二十三個年頭，做為一個新世代好青年，雖然祖上是做算命跟神棍起家，但是他本人卻被養成個知命不信命的性格，一路為人都是這樣過來，所以楓岫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有想改變性格的時候。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一時間竟也想不到除了『命』以外的說法。

　　命啊，命早就訂好他會栽在拂櫻身上，可是，賠上一個楓岫便罷，憑什麼還要牽涉稚子。楓岫心底苦澀，「沒有任何辦法嗎？」他抱著微弱的希望問。

　　如今哪怕只是給他一點機會，就算那機會再渺茫，楓岫想，他都願意賭上一睹。

　　「沒有。」慕少艾拒絕得乾脆，「就算你強行留下來，他也是死的。更何況……」慕少艾看了一眼桌上螢幕內的黑白照片，再次衝楓岫搖頭，依然沒有打算改變自己給出的回答，醫者仁心不錯，可是不該有的希望就不應該給。

　　楓岫雖然跟慕少艾之間的關係算不上特別熟絡，但是好歹他們彼此也已經共事一年多，楓岫當然知道，如果有機會，慕少艾不可能直接向他判下死刑，所以只有一個原因。

　　半點機會也沒有，毫無挽回的機會。

　　「哈。」楓岫低笑一聲，他不去看慕少艾的慕光，內心那股期望順著笑聲，緩緩從他的肉體流失。能不發笑嗎？他當時豁盡一切，以為留不住那個人，至少還能留住最後的聯繫，結果，這一切非但沒有稱他心，更是不肯如他意。

　　他弄丟了重要的東西，何止一人，他最後什麼都沒留下。

　　楓岫苦澀而游離的目光對上慕少艾，只見對方眼中含著歉意，在為幫不上他忙而感到抱歉，但是這種抱歉不是慕少艾該背負的，這份歉意，該對他說的那個人……。

　　那個人啊，剜他肉，啖他血，噬他骨——幾乎毀掉他的一生。

　　在楓岫以為一輩子就要那樣交代的時候，那人卻又偏偏將他送回最初的地方。哈，楓岫無聲地又笑出來，一瞬間他好像喪失了所有的力氣，他疲憊地壓著自己的太陽穴，明明好不容易從晦暗陰森的牢籠裡逃出，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自由一生的楓岫主人，最終卻寧願自己不曾自由。

　　楓岫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收緊，手指壓著慕少艾給他的報告，內心驚濤駭浪隨著他的控制逐漸歸為平淡，他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輕聲說：「我明白了。」

　　「這件事情你打算要怎麼處理？……楔子。」慕少艾問得遲疑，作為楓岫從火宅佛獄被救出來以後的半個主治醫生，慕少艾很清楚楓岫到底受了多重的傷，那些傷還包含楓岫的Alpha造成的……真是造孽，慕少艾心生不忍。

　　要看到一個天塌下來都能露出笑的人擺出這麼正經的臉還真不容易，楓岫對著慕少艾凝重的表情想，他心裡有數為什麼慕少艾喊他楔子而不是楓岫，所以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只有一個方法，「這不是沒結果嘛。」他揚了揚手中的報告，「既然如此，也就不用走報告面臨後續的問題，所以，要什麼處理。」

　　他孤身找上慕少艾的理由便是不想太過張揚，等確認好再來考慮後續，而結果出爐，不過是回到最開始的決定，而他一開始就打定主意這件事情要瞞到底。

　　「你瞞不了他們。」慕少艾不贊同，「更何況，你身上暗傷至少要養個半年才能好，你打算要怎麼解釋這半年？」

　　「……火宅佛獄的手段，只是養個半年，我都覺得自己賺到了。」

　　「你以為其他人有那麼好騙？」

　　騙？他瞞了那麼久，要說騙，早便騙了所有人，可他只是沒有承認，「這不是沒要騙他們嗎？我說的是實話，藥師你說的也是實話啊。」楓岫微微偏頭，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摩擦著手中的報告紙，他說得漫不經心，箇中意思卻叫慕少艾瞇了眼。

　　「楔子。」

　　楔子，中原第一警局雲渡山情報組組長，不是被他們縱容的楓岫，慕少艾不逼楓岫，可是藥師得逼楔子。

　　「說好不問那麼多我才答應你幫我診斷的，藥師。」

　　啊哈，就知道楓岫要說什麼，慕少艾眼神凝重，「因為藥師一開始以為你的身體是之前囚禁落下些後遺症，沒有想過會診斷出這樣的情況，天不孤也真敢替你瞞下來——楔子，你還有多少事情沒交代清楚？」

　　很多，一開始不想說，接著來不及說，現在不能說。楓岫唇邊帶著似有還無的笑，道：「也不是只有藥師你一個人這樣以為啊。」

　　局裡多得是人以為他最近身體的反常是因為囚禁時被虐待留下的暗傷，這也不能怪他們，他當初回來的時候，除了眼睛的問題棘手一點，其他都是流於表面的傷口，加上他自己的抗拒所以沒有讓任何人深入檢查，唯一知道的天不孤受他所託替他將事實先瞞下來。

　　如果不是最近身體的狀況反反覆覆實在是瞞不住，身邊同事好友明裡暗各種的勸告弄得他不勝其煩，他才不會鬆口來找慕少艾，甚至還要慕少艾先答應他的請求他才肯乖乖就範。

　　就是篤定藥師嘴巴嚴才找的對方，又怎麼會讓對方把這事給說出去。

　　楓岫是個已經被人標記，且剛剛被自家Alpha害得流產的Omega，上哪找這種笑話。

　　「你的信息素味道……」慕少艾遲疑不決。

　　「藥師。」他打斷還要說話的慕少艾，不要對方繼續說，若是再被人同情，楓岫沒辦法肯定自己還可以撐下去，「我入局資料登記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現在就還是什麼味道，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大概是職業使然，雲渡山的人在想要逃避事情的時候，總是習慣只說一半，剩下一半都在不言中。

　　而就算是半句，這話透出的信息也太多，以致慕少艾有一瞬間也完全愣在原地，能進雲渡山的就沒幾個笨蛋，所以慕少艾自然聽懂了，就是聽懂才一時愕然，本來要說的話在楓岫堅定的眼神中轉了個彎，慕少艾壓低音量，問道：「幾年了？」

　　若從未改變，便是一開始就如此，而那段時間有多長，到問出口時慕少艾都不忍想。

　　楓岫忽然覺得有些不能呼吸，大概冷氣開太強，冷風中他覺得空氣裡有一股味道變濃，清淺的茶香中夾著令人無法忽視的豔香，他整個人被籠罩其中，使他頭暈目眩。

　　這陣香氣出現得太突然，彷彿化成雙無形的手掐住楓袖的喉嚨，讓他接下來的話斷斷續續。

　　幾年了？

　　楓岫自己都沒能好好算過他身上沾著拂櫻⋯⋯喔不，那個人已經不能叫拂櫻。總之，他自己都沒好好算過他跟對方的味道糾纏在一起有多久了。

　　久到每個人都覺得那就是他本身的信息素味道。

　　「十七歲那年性別覺醒後，楓岫的信息素就一直都是這個味道，藥師以為呢？」楓岫把問題拋回給慕少艾。

　　直到現在楓岫還記得覺醒性別的那一天，他心血來潮的唐突行動，落入了一場有心算計。

　　伴隨著性別覺醒而來的發情期把那一年他們相處的所有曖昧時光都染上了旖旎的顏色，最後糊裡糊塗地滾上床，半是遷就半是默認的被拂櫻給標記。

　　從那一天起，他身上就帶著拂櫻的味道，時間久到讓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他自身的信息素味道，還在驚奇為什麼他一個一直使用抑制劑的Omega卻從來沒有出現過發情期紊亂的事。

　　畢竟楓岫從來都沒有使用過抑制劑，沒有什麼是發情期來一砲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次。

　　慕少艾消化完這些消息後，頭疼地吐槽：「素還真當年怕是白開性別教育課，你⋯⋯知道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嗎？已經不流行私定終生了。」

　　「哈！當年的報告我們每個人可是都寫到瘋掉，北冽老師可嚴格。」

　　慕少艾瞪他一眼，卻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只問：「所以局裡你們這事沒人知道？」

　　「我能瞞那麼久是因為師尹。」他說，「而從火宅回來以後⋯⋯除了天不孤就是你，其他人他們都覺得這就是我身上的味道。」

　　很好，師尹。慕少艾要很克制自己，才沒有直接罵回去，素還真的結拜沒一個好打交道的，作為被坑害無數次的好友，慕少艾當然知道這點，也就沒了追究的心。但是他對著楓岫一臉假裝無所謂的表情，出於關心還是又多嘴一句：「你真有搞清楚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已經跟人永久結合的Omega流產，最需要在他身邊的Alpha是罪魁禍首——不說心理問題，生理問題也會接踵而來。

　　慕少艾看過很多因此發瘋的Omega，更多的是因舞而輕生的Omega，而楓岫此時蒼白的臉色顯見他不如表現的那樣無所謂。

　　「當然。」楓岫將慕少艾剛才給他的資料收到包裡，他看起來蒼白極了，像一張白紙，輕飄飄的隨風一吹就倒，可是他便便又倔強地沒有倒下，維持著最後的尊嚴，「我當然知道。」

　　「藥師，不過是被Alpha拋棄順便沒了一個孩子，這種事情還擊不垮楔子，要是因為這種事情就垮掉，我當年也就入不了局裡。我手上四魌界的案子還沒結束呢，如今他們既然縱虎歸山，楔子，可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他什麼都知道，他什麼都清楚。正是因為這樣，楓岫才更不能放下。他如今話既然已經講成這樣，慕少艾是個知趣的人，想必不會繼續勸說跟追問，所以楓岫邊說邊起身想走。

　　「楔子。」慕少艾叫住想要離開的人。

　　楓岫回頭看著慕少艾，只見一身白大褂的人手指蜷曲，用關節敲了幾下桌子，像在惦量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好一會才說：「我會提交你需要休養半年的報告給素還真，你趁此機會好休息吧。」慕少艾說得猶豫，「你身上那些傷，就算好了之後大概也要落下點病根，沒養個三年五載別想好，前陣子武君提過希望把你調入他們那邊的事，你考慮一下吧。」

　　楓岫有些受寵若驚，慕少艾的雪中送炭什麼……「這可不像藥師的風格。」

　　「因為我先是一名醫生，才是雲渡山的藥師。」

　　「哈！醫生嗎？」楓岫臉上含著笑，「就麻煩藥師幫我帶個話給他們，我會好好考慮武君提議的。」他說完，便頭也沒回快步離去。

　　楓岫的身影消失在診間，空氣裡只剩下夾著罌粟味的淡淡茶香朝四處蔓延，那個味道不重，卻一直存在著——像極了該信息素的主人方才表現，看似雲淡風輕，卻又焦躁不安。

　　慕少艾久違地給自己點上菸，要知道他很久沒抽菸，只是把今天事情整理完後，理明白一切的藥師也要念一句真是造孽，楔子跟凱旋侯，楓岫跟拂櫻……素還真這下準備要頭痛了，呼呼，「我雖然是答應了你不會說，但楔子，你瞞不瞞得過，藥師也不敢保證啊。」

　　這局理，哪一個不是心如明鏡的老狐狸。

[ 此帖被青嵐銀緋在2021-11-01 01:22重新編輯 ]

催更跟戳友請：Plurk
總之就（？）我！超！缺！同！好！求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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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綰宮黎

現在是封雲流眄的硯台進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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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

1樓發表於: 2017-04-07 07: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的，還沒有肉欸。(乾)
這裡的柚子，果然很倔……就算見到棺材也不會有表情一樣。
除了拂櫻。
(感覺我在講廢話)
相公這次的文風蠻猛的，開篇就是流，看來好東西都在後面。=w=
ps.我幾乎能想像柚子後面可能會去直質問藥師的畫面，噗。

(╥﹏╥)藐烽雲求求您行行好，別再傷害我荷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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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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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7-04-07 08: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我……开篇说的没描写但有生子指的是流了吗？！心塞加语塞(’-ωก`)
候还没出场就这样，候出场……不可描述加不敢想象【抖

这样自己脑补不出来的文反倒是会越看越饿的，所以一定别坑啊，这边的会天天蹲点的嗯ヽ(○^㉨^)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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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hy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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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7-04-07 20: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了一就覺得會虐阿QAQ
以前都看楓岫欺負拂櫻，這是變凱旋侯欺負他了呢 ((大概是這樣…?
期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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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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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7-04-07 23: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性別覺醒XDDD
很少看ABO文，還是不太理解，不過感覺設定好像還蠻棒的
期待侯的出場~~
加油!要寫下去!

※※※※※獨愛疏櫻一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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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銀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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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7-04-08 05: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021/10/25 重修置換

　　二

　　離開慕少艾診間的楓岫不急著回家。

　　他愜意地坐到駕駛座上，車是火宅佛獄那事情發生以前新買的，裡面布置得溫馨極，處處殘留另外一個人的痕跡，楓岫看得煩躁，看著外頭黯淡的夜色，他忽然搖下車窗，任由冷風灌進車內，單薄的衣服根本沒辦法起到保暖的作用，他打了個噴嚏，他想，明明早上還是好天氣好天氣，怎麼一天就忽然變冷了。

　　真不湊巧，楓岫低笑兩聲，他靠到椅背上，伸手在包裏翻上很久，才找到包裡被壓皺的菸盒，楓岫基本上不抽菸，主要是拂櫻嫌菸味影響思考，他這包菸當初還是為了要帶給他的好同事無衣師尹才放進去，結果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給對方送上，他轉頭就被坑進去火宅佛獄，經過好長一段時間後才又回到中原，於是乎這包菸就一直放在他這。

　　楓岫在夜色寂靜中為自己點上一根菸，第一口嗆得他險些連淚水都給嗆出來，他邊咳著邊打開慕少艾剛才留給他的東西，那是經天一整天手術跟檢查以後的報告，厚厚一大疊簡直要將人壓垮，他翻得快速，跳過了關於他身體隱患跟傷口的部分，直接翻到最後面那張黑白照片。

　　他的手狠狠上一下，差點連薄薄一張紙都沒拿住，水光氤氳模糊他的目光，照片上是一個已經成形的胎兒，而「他」還來不及面世，便失去存在的機會。

　　楓岫夾著菸的那隻手從腹部滑過，失去……他苦笑一聲，他知道這個孩子的時候，是最壞的時機，火宅佛獄聯合妖世浮屠動作連連，而他負責臥底妖世浮屠剛好到關鍵無法中途脫身。

　　他發現的倉促，甚至沒讓任何人知道，第一選擇就是用藥強行保著這個孩子，一邊查妖世浮屠，他一邊想著結束之後要跟孩子另外一個父親好好談這事情，結果，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跟拂櫻提到，所有的壞事像約好似的在那時一起找上門。

　　他在被拂櫻標記的第六年與對方大吵一架，爭吵到最後幾乎決裂，他臥底的滿腔隱言還沒能坦白，再後面，再後面……這世界上就沒了楓岫的拂櫻。

　　不，這世上從未有過拂櫻。

　　「……櫻。」囈語似的呢喃要楓岫失笑，他笑得苦澀，唇角漸漸拉成一條線，他仔細地盯著手中的照片，目光灼灼像是要將照片給盯穿，就能不承認一樣。

　　哈，楓岫呼了一口菸，菸味繞在他身邊，使他身上那股散不盡的茶香都被玷汙，變得惡臭，楓岫的心情越來越惡劣，他有千百種尖酸刻薄的言詞可以發洩，但是說再多，依舊改不了「他」被判死刑。

　　本該料想得到，楓岫指間緩緩用力，就算他平時學得再不上心，基本的生理常識他也知道，Omega懷孕時沒有得到Alpha信息素的補充跟精心照顧反而深陷囹圄受盡折磨——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想而知，這個孩子開始大概因為他臥底初期吃的那些藥撐了下來，但是，在他被俘虜至火宅佛獄以後那些努力功虧一簣。

　　楓岫失去了他的拂櫻，唯一一個可以證明拂櫻存在過的孩子都沒能留得下來。

　　「不存在的人，也不存在聯繫，哈！」

　　楓岫呆呆地看著那張照片，他手指捏得緊，連心臟都被捏起來，好半晌，他才忽地捻熄手中燃到一半的菸，然後倉皇地將那張報告塞回牛皮紙袋，才又在下面發現慕少艾放進去的藥丸以及一張便簽，他根本不用看都知道對方會寫些什麼，也知道那藥是做什麼的，該感謝到最後藥師還是留了他一點餘地嗎？哈。楓岫有些自暴自棄地將手中紙袋丟到副駕，搖上車窗，發動引擎，雙手搭上方向盤後，急踩下油門，車子揚塵而去。

　　而在楓岫沒能發現的不遠處，一台低調樸素的車內有人放下用來觀察他的望遠鏡冷笑出聲，在楓岫離開以後發出一封訊息。

　　楓岫不知道，就像他當年也沒發現拂櫻標記他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得逞。

　　他一路風馳電掣地將車開回家，好在時間也不算早，雖然他闖了一堆紅燈，仍然平安地開到家門前，他車也沒好好停，熄火後抓著那份資料，就直直奔進自己屋子裡。

　　楓岫連燈都來不及開就衝到自己的書房，他忙地把紙袋中的資料拿出來，將書房內本來關機的碎紙機打開，怕自己後悔，楓岫甚至不敢多看一眼，顫抖著將文件靠近機器。

　　紙張被捲進機器，楓岫書眼睛睜得極大，他全神貫注地盯著，聽著紙張被碾碎的聲音，顫抖的手終於握不住紙袋，薄薄的紙袋滑到他的腳邊。

　　碎紙機很快處理好全部的文件，楓岫僵了一會才動作，他慢慢地拉回收碎紙的匣子，有些找不到要領的卡住，試了好幾次，才成功打開回收匣，裡頭躺著剛剛被絞碎的資料。

　　啪，楓岫終於有心情開燈，明晃晃的燈光照亮滿室黑暗，卻沒辦法照耀他沈重的心情。哈，他自嘲地笑，在書桌中翻箱倒櫃，才找出一個合適的盆子。

　　楓岫呆呆地看著手中東西，淺粉色的盆子跟深色調裝潢的書房格格不入，這本來不是應該出現在他書房中的東西，是拂櫻上次嫌他忙起來沒完沒了，所以故意從廚房拿來吵他，逼他休息的工具。

　　他那時拗不過對方堅持，且發情期又剛好到來，於是順著拂櫻的邀請回房⋯⋯算算時間。

　　就是那次。

　　楓岫崩不住臉上的表情，他動作僵硬的將那堆碎屑倒入盆中，是那次啊⋯⋯楓岫雙目無神，摸了老半天才又從懷中掏出打火機，他全身哆嗦，怎麼也沒能成功點火。

　　一次，兩次，三次⋯⋯楓岫試了十來次才成功，他拿著那點火，火芯隨著他的動作晃盪，卻沒有偏移地將那些已經被絞碎的紙點燃。

　　那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

　　火光灼灼，楓岫目光忽然注意到被焚燒的火堆上露出一張面目猙獰，稚嫩扭曲的臉——他猛地打了個冷顫，根本抓不住打火機，趴地摔到桌上的打火機發出了一聲哀鳴。

　　楓岫被狠狠嚇了一跳，再眨眼已經看不到剛才那張五官模糊全部皺在一起的臉。回神後的他連忙將東西撿起來，再次試著要點火，卻怎麼也點不著。

　　「你在不甘嗎。」楓岫淺聲，他問得小心，也問得傷心。那個孩子甚至已經有了人型⋯⋯怎麼不恨。

　　今天就沒什麼事情順利的。

　　楓岫一邊抱怨，一邊低頭，看著掌心中的打火機，金屬殼子上刻著花枝，圖樣是交疊在一起、刻劃細緻而華麗的櫻和楓，他平時都保存良好，半點都不讓磕著，沒想到因為剛才撞擊，櫻花那部份卻缺了個角，楓岫用力攥緊，心想那殘缺看著礙眼極了。

　　這樣的打火機全世界只有兩個，是他加入雲渡山，因為太多現實而心理壓力過大，學會抽煙後拂櫻送的。

　　一個在他這兒，一個⋯⋯楓岫別開眼，他覺得眼前那簇火燒得實在太旺盛，才要他慢慢模糊了視線。

　　「抱歉。」不久前慕少艾跟他說的話被他再一次說出，他看著慢慢化成灰燼的紙屑們，向著從未來過這世界，並且連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都不能留下的孩子道歉。

　　這些證據不能留下。

　　慕少艾知情不報已經違規，這資料更是鐵證如山。正常流程這資料若是給他，那藥師就必須要送一份同樣的到局裡，可是，他懷孕甚至是被標記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沒有上報過局裡。

　　雖然那些成精的老狐狸們不一定會不知道他被標記的事情，但是他懷孕一事除了自己，只有天不孤跟慕少艾知道。

　　而他跟孩子的另一個父親身分，會讓有心人想要拿這事來做文章變得輕而易舉，他自己被攻擊倒是沒關係，但是知情人跟雲渡山都會因此被他連累。

　　楔子不能留下這份資料，哪怕這是慕少艾的美意。

　　楓岫滿臉疲倦地坐下來，目光卻沒有從燃燒的紙屑上移開，他不知不覺淚流滿面，自己卻渾然不覺。等到碎紙完全燒成了灰，火光漸漸地熄滅，他才鬆開緊握的打火機。

　　對著那些殘骸，他一時半會說不出話，又等了一段時間，楓岫才起身去翻出一個玻璃罐，將那些灰燼小心翼翼地倒進去，將罐子放到書桌上。

　　楓岫攤到椅背上。

　　意料之外的孩子，超出預計的結局，怎麼算這一次他都虧大發，連以為可以留住的孩子都沒能留住……凱旋侯最後那一下現在想來八成是故意的，不然怎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這個孩子最不穩的時候踢他肚子？

　　想到這，楓岫幽幽嘆了口氣，「真是為難。」他聲音有些沙啞，卻沒心思在意。

　　慕少艾的態度就是不揭露他這事，但是也不會幫他隱瞞，提一份他身體抱恙需要休息的報告頂多只是讓素還真他們暫時放過自己，時間一到，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雲渡山出來的人如果連那點折磨都扛不住，這個局不如原地解散，好歹也是苦境警界第一局呢。

　　慕少艾的報告頂多讓他逃個半年，唉，所以他當年為什麼就想不開志願要填雲渡山？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也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哈，不過是太倒楣，還沒等楓岫好好哀悼一下自己近日的霉運，一直放在口袋的手機這時候忽然響起來，看了來電顯示的楓岫挑眉，不接對方怕是要連環call，楓岫嘆氣，還是選擇接通。

　　「好友。」很好，語氣滿分，情緒滿分，聲音除了有些沙啞沒有任何問題。

　　「停，別這樣叫我，現在的我是極道先生，不是你的好友。」電話那頭，楓岫少數幾個真正交陪入心的友人尚風悅罕見地正經說道。

　　「哎呀，先生啊。」

　　「你非要這樣跟我講話？能不要這麼無聊，等等！差點被你帶走，我不是來找你抬槓的，你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藥師忽然傳來的報告根本就說不通——」

　　「如上所述囉。」

　　「信你有鬼！」

　　「哎呀，可不是有鬼嗎？之前我也以為沒事，哪裡想到會那麼嚴重，只是拗不過天不孤這才給藥師做一個全面檢查，沒想到就被藥師給強迫放假。」他這話也沒說錯，他流產不假，天不孤說他胎兒沒排乾淨要他再找藥師也對⋯⋯至於其他的，雖然有些因果錯置但也沒算撒謊。抱歉啦，藥師，楓岫內心一點歉意都沒有地將事情推給對方。

　　「你到底什麼情況？楓岫，你當我這些年跟你是白認識的？雲渡山的體能訓練我也跟你一起經歷過，按照回報，不可能讓你躺這麼久，你是認為我很笨還是大家都很好騙？」

　　「這嘛……」哎呀，第一個尋上的就這麼不好相與，楓岫訕訕地笑，卻拖著不肯回答。

　　他的態度明顯惹惱尚風悅，隨著尚風悅加重的呼吸，話筒好像被對方拿近似的，一聲怒吼傳入楓岫耳中，「楓！岫！」

　　楓岫搖頭苦笑，「好友啊，好歹醫囑是要我多休息，你真要現在繼續問我嗎？」糊弄不過去，也只好裝可憐了，他平常也沒少對拂櫻這麼做，信手拈來就是撒嬌，電話那頭尚風悅大概是被堵住，一下沒能回上話。

　　「時間也不早，我便不打擾好友休息了，晚安。」楓岫快速說完，分快掛掉電話，根本不給尚風悅反應時間。

　　電話才掛沒三秒，就又響起來，以為尚風悅再度打來要數落他擅自掛電話的行為，楓岫本想要直接關機，目光卻瞥見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另一個人。

　　無衣師尹。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名字對現在的楓岫來講比拂櫻或是凱旋侯更讓他不想面對，他想要直接關機，可惜電話都響才關機也太欲蓋彌彰，而且，他也實在沒有不接無衣師尹電話的理由
於是在鈴響將要被掛斷的前一秒，楓岫還是接了，「你們今天約好要一起打過來嗎？」他說得毫不客氣。

　　「在我之前還有人打給你嗎？我以為我得到消息是最快的呢。」無衣師尹溫潤帶笑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入楓岫的耳中。

　　往常楓岫可能還要與對方漫無目的胡扯一通，不相浪費時間在口舌爭鋒他們都不能好好講話那樣，可是現在……楓岫應手壓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師尹，說正題吧。」他已經沒任何力氣進行爭辯。

　　「藥師的報告送了上去，你知道雲渡山一向信任他，所以白蓮也是乾脆直接准了你的假。只是。」無衣師尹語氣帶著一絲埋怨，「我那位賢兄忽然指名要我暫代你的位置，你說我找不找你？」

　　「哎呀，這可真夠坑的。」楓岫知道為什麼對方要打給自己了。

　　楔子在雲渡山的工作，主要負責的是情報蒐集，這也是為什麼羅喉希望將他調去天都那邊的原因，畢竟天都要文有君曼睩要武有羅喉跟黃泉，偏偏就是情報蒐集方面總是落後人一步，武君盯著謝子已久了——而這部分，也剛好是師尹最不擅長的。

　　素還真要一個長袖善舞的對外公關人員來負責他的工作，怎麼想都是坑。

　　「所以，你也知道我為什麼要打給你了。」

　　「我可沒辦法改變清香白蓮的決定。」楓岫低笑，他的頭痛好像緩解一些，「師尹想要他改變心意，要不找去百世經綸，要不去找刀狂劍癡，實在不行就去找脫俗仙子提，找我可沒用啊。」

　　「他知道我不會想接你的工作，也知道我一定會直接打電話來問你鬧出了什麼岔子，畢竟事因在你，誰讓你『因傷需要休養半年』呢？」

　　「這樣套話可不是師尹的風格。」

　　「楔子。」無衣師尹的聲音依然溫溫柔柔，卻帶著看盡一切的瞭然，「我認識你算滿也有十八年，你這個人從小就是哪怕明天去死都不會放棄你的固執。你當初自願申請進雲渡山，不就是為了你那理想？就算你真的帶傷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這次卻交接得這麼乾脆……半年的長假加上你在火宅佛獄出事之前出現的身體反應，你覺得，你瞞得了誰？」

　　「我也好奇，我能瞞誰什麼？」

　　「你連我都瞞不了，更何況我那位賢兄，或是局裡的其他聰明人。」

　　這世界上怎麼就有人可講話這麼過分？非要一字一句都專挑痛處踩，楓岫目光猶疑，看到裝上那壇還冰冷的灰燼，溫聲道：「沒有的事情，師尹想要我解釋，我也是不知道從哪邊解釋起啊。」

　　「楔子。」

　　「我知道分寸。」

　　「你知道分寸？凱旋侯不是拂櫻齋主，你確定你真的知道，你說的『分寸』是什麼嗎？」無衣師尹說得針對極了。

　　「哈！我知道。」楓岫回答，不自然地停頓一下，又說：「凱旋侯只是凱旋侯。」

　　凱旋侯從來都不是拂櫻。

　　早前他沒騙慕少艾，楓岫十三歲那年第一次遇見拂櫻，十六歲正式與對方相交相識，僅僅相處一年他就自負地以為已經完全看清拂櫻……所以他性別覺醒後草率地選擇被標記，從此，他身上沾著拂櫻的信息素味道，到現在已經整整七年。

　　七年。

　　楓岫生命中曾經有一個人叫拂櫻，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他割捨不能的那部分……最後卻硬生生被凱旋侯從他身上將之割下，他靈魂從此殘缺，痛得支離破碎。

　　凱旋侯用同愛一樣深的恨造就現在的楓岫，可嘆可氣的是，他那之後恨對方入骨，卻同樣反駁不了他愛拂櫻入心。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濃。

　　楓岫的目光終於從書桌上的玻璃罐移開，他還拿著手機，忽然站起來，朝書桌後方挨著的那面牆走去，一隻手拉開掛著的窗簾，月色透過窗櫺照入。楓岫沉默地抬頭，他看向窗外，正是月白風清好時光。

　　像初見那一年，也像他被標記那一天。

　　「你知道？你真知道就解釋清楚。」

　　「不需要。」楓岫拒絕了這份關心，「這只是我跟拂……凱旋侯的事情。」愛是，恨也是。楓岫的目光凜然，他離開窗邊，重新坐回位置上，剩下的那隻手搭到玻璃罐的上頭，五指慢慢收攏，握住滿手的餘燼。

　　「你跟凱旋侯的事情？好！」無衣師尹被他氣到，「那我們不說局裡，楔子，火宅佛獄公然對慈光之塔的人動手，你覺得，我可能坐視不管嗎？」

　　「不過是合理範圍內的受傷，最多是傷得重一些，好歹楔子這口氣還在。師尹，現在尚不到跟火宅佛獄正面衝突的時候，慈光之塔跟雲渡山都是。」

　　「你就這麼想護著他？」

　　「無衣。」他突然變換稱呼，電話那頭呼吸聲一滯，楓岫又說：「你不會不清楚的，火宅佛獄與慈光之塔的衝突還未到爆發的時候，苦境與四魌的平衡也還不到可以打破的時機。這件事情現在若要算帳，也該是算楓岫與凱旋侯之間的帳，既然如此，那便讓我自行定奪吧。」

　　「……就算我答應了你，雲渡山那邊呢？」

　　「這不還要無衣出手嗎？」

　　無衣師尹沉默兩秒，最後直接掛斷他的電話，聽著嗶嗶嗶的聲音，楓岫沒忍住地笑出聲，他這些朋友啊，一個兩個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慣著他，哈！

　　楓岫最終將那裝滿灰燼的玻璃罐埋在自家小花園中的楓樹下面。

　　月明風清，本是好時節，楓岫看著剛填上土的地方，凱旋侯跟拂櫻的名字在牙尖轉了幾圈，最後卻一個都沒有說出來，能說什麼，他還能多說什麼，楓岫面容冷峻，越來越冷的雙眼蛻去楓岫身上最後一分稚氣。

　　他是該好好的跟凱旋侯算這筆帳，從與『拂櫻』相遇的那一年，那一天，開始算帳。

[ 此帖被青嵐銀緋在2021-10-31 14:2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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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3)

6樓發表於: 2017-04-08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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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毓綰宮黎于2017-04-07 07:43發表的 : ']N\y6=fn9
真的，還沒有肉欸。(乾) -Gjz+cRns
這裡的柚子，果然很倔……就算見到棺材也不會有表情一樣。 <5zr|BTF]F
除了拂櫻。 ^UBzX;|p
(感覺我在講廢話) !LCy:>i!d
相公這次的文風蠻猛的，開篇就是流，看來好東西都在後面。=w= H(kxRPH4@]
....... *;T'=u_lR

對啊我本來以為第二章就能有，結果寫嗨了又開始跑劇情了XD
這次想要寫一個『很清楚凱旋侯跟拂櫻不一樣』的柚子，想要他強勢一點w（總之就是欺負起來更愉悅了）
這次文風為了配合ABO所以有盡量想要他直白乾脆一些，但是婊起來又要夠狠，總之希望可以讓大家有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感，但是我還是沒能寫到肉（很氣）

P.S.柚子倒不至於質疑藥師啦因為他自己也知道聰明一點的大概都已經在懷疑他狀況了XD但不妨礙他坑藥師（點蠟）

引用
引用第2樓卻只于2017-04-07 08:51發表的 : jQ8 T
我！我……开篇说的没描写但有生子指的是流了吗？！心塞加语塞(’-ωก`) {\X$vaF
候还没出场就这样，候出场……不可描述加不敢想象【抖 GC|V>| tz#
OW#G{#.6R
这样自己脑补不出来的文反倒是会越看越饿的，所以一定别坑啊，这边的会天天蹲点的嗯ヽ(○^㉨^)ﾉ♪ *+(eH#_2/

當然，不是。
因為我的目標是讓柚子給小免生個妹妹（欸），沒有描寫有生子就是字面意義啊，我會寫到他們的孩子但懷孕跟生子過程基本上不會有，這是我個人的怪癖所以就XD
侯出場就是他們乾脆幹了個爽，沒啥虐的（應該可能或許大概是這樣）

我如果超過三天沒有更新你可以考慮私信或噗浪或微博催我更，有催我才會有動力（掩面）

引用
引用第3樓kathy0429于2017-04-07 20:14發表的 : &da:{
看了一就覺得會虐阿QAQ TP/bX&bjCy
以前都看楓岫欺負拂櫻，這是變凱旋侯欺負他了呢 ((大概是這樣…? c4zGQoeH:
期待後續！！ >_$_fB

我對虐的定義比較不一樣啦我個人是覺得這文是狗血但是虐應該還好（？
想要寫出侯那種對組織衷心所以連枕邊人都可以坑但是某種程度對楓岫又很好可是楓岫不買帳的故事（嗯總之就是後續才有，反正我侯也還沒出場）
謝謝^^

引用
引用第4樓~宵~于2017-04-07 23:49發表的 : $LcMG,8%_
性別覺醒XDDD c2L\m*^o
很少看ABO文，還是不太理解，不過感覺設定好像還蠻棒的 y qK*E*
期待侯的出場~~ \GKR(~f
加油!要寫下去! ~_IQ:]k

寫ABO只是為了方便我後面劇情的詮釋，而且我想開車（欸），ABO開車多好！不用顧忌太多！想開就開！（雖然我廢話了一堆還沒成功上車過）
侯的本體大概出場還要一段時間，要先跑櫻楓回憶殺XD
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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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綰宮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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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

7樓發表於: 2017-04-08 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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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情展開的……hhhhhhhh下次要肉，直接先開車別設定劇情了hhhhhhhhh
藥師被坑應該也習慣了=w=
於是柚子的上司和朋友都知道他長假的事情了，我突然有個疑問:有誰知道他是O嗎？
然後我很喜歡把資料燒了再裝到玻璃罐的動作，既狠心又珍惜。

(╥﹏╥)藐烽雲求求您行行好，別再傷害我荷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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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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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8樓發表於: 2017-04-08 17: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果决又矛盾的柚子与果决的凯旋侯，啊，虐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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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9樓發表於: 2017-04-08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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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进瓶子的余烬感觉像是另一种形式的骨灰一样……于是……黑白照片和药师给的药……意思是那个死孩子还在肚子里……呢？给小免个妹妹的话……是这个诈尸还魂了还是又……啊，并不是在怀疑药师的检查结果嗯(’-ω-`)
有点好奇其他人的属性，该不会局里就柚子一个O吧？≡v≡b

诶这是倒序呀，好吧，准备好迎接回忆杀杀杀杀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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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1.31【侯楓】十年（ABO，老梗），54F＜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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