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3 【史家中心聖誕賀文】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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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ylin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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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5)

樓主發表於: 2013-12-2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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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 【史家中心聖誕賀文】聖誕禮物

　　藏鏡人走出公寓大門以後，立刻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得直打哆嗦，於是他拉高了衣領，四處張望一番後，快步走向停在路旁的黑色轎車。

　　他打開車門坐進去，坐在駕駛座上、和他有著相似的面容的男人，馬上遞給他一杯熱呼呼的星巴克。他笑瞇瞇地看著他，關心道：「小弟，外面很冷吧？來，喝點熱的。」

　　藏鏡人喝了一口後，因那甜膩的口感而皺起眉頭，「史豔文，你都喝這麼甜的咖啡嗎？」

　　「這是榛果拿鐵啊，」史豔文同樣喝了一口咖啡，露出了滿意無比的表情，「很好喝呢。」

　　「哼，太甜了！」藏鏡人雖然嘴巴上嫌棄不已，仍默默喝著那杯咖啡。「記清楚了，我只喝美式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

　　＊＊＊

　　史豔文開著車，緩緩在一家量販店前停了下來。「小弟，到了。」

　　「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情？採買生活用品？」他狠狠瞪了史豔文一眼。為此，他可是特地把無心又托給嘆悲歡他們照顧。

　　五年前，他與前妻姚明月婚姻不睦，她竟趁他出國時偷偷生下女兒並送養，這幾年在他鍥而不捨地打聽下，直到最近才知道無心被嘆悲歡收養，父女倆總算得以相認。

　　「你誤會了，我們要去的是──」史豔文笑了笑，指著量販店的二樓說：「那裡！」

　　他指的地方，上頭印著「玩具反斗城」五個大字。

　　「……史豔文，你玩我嗎？」

「唉呀，小弟，過兩天就是聖誕節了，我想你一定也需要送給無心，所以才約你一起來挑選啊。」

　　＊＊＊

　　「小弟，雖然我與姪女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史豔文看著自家小弟手上的芭比娃娃閃亮派對超值組，腦袋飛快地搜尋起溫和、不刺激對方的辭彙，小心翼翼地說：「看她的打扮，我想無心可能對洋娃娃的興趣不高。」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滑了滑、找出嘆悲歡的名字，說：「你要不要先問問嘆先生或莫先生？」

　　藏鏡人愣了愣，隨即大怒：「囉嗦！史艷文，我也看不出你家老大會喜歡這台電視遊戲機，而那對雙胞胎會喜歡全套百科全書與西洋棋！」

　　他心想這傢伙根本送反了吧，史精忠雖然年僅十一歲，卻是個沉穩的孩子，根本不像會喜歡玩遊戲機。至於調皮搗蛋的史仗義與史存孝，最好會有對那種無聊的東西感興趣！

　　史豔文淡淡一笑，耐心解釋：「小弟你有所不知，我這是有深意的。精忠向來穩重貼心，但難免過於壓抑，送他遊戲機是為了讓他偶爾放鬆一點呀；仗義與存孝鬼靈精怪的，簡直沒個安分，送他們書和棋，是要培養他們的耐性。」

　　「隨便你。」

　　藏鏡人翻了翻白眼，不再理會笑得格外礙眼的史豔文。他打給嘆悲歡，在他的建議下，將芭比娃娃換成了樂高積木。

　　＊＊＊

　　藏鏡人一臉鐵青，看著史豔文獻寶似地從提袋裡拿出大紅色聖誕老人裝。

　　當他滿臉期待地抬頭看著自己、還來不及開口時，他搶先以惡狠狠的語氣說：「史豔文，你死心吧！我絕對不會答應穿上那愚蠢的裝扮，要穿你自己去穿！」

　　「唉呀，小弟，這可是為了無心啊！」面對張牙舞爪的藏鏡人，史豔文淡然一笑，毫不放棄地繼續遊說：「小孩子最是天真無邪，讓他們相信有聖誕老人的存在，保有孩童的單純，不也是個快樂的童年回憶嗎？」

　　「你別傻了，」藏鏡人忿忿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菸，點火、用力吸了一口，感覺史豔文帶來的煩躁感隨著吐出的煙淡去許多後，才接著說：「現在的小孩都很精明，誰還會相信世界上有聖誕老人？」

　　「就算真被孩子們拆穿了，至少做父親的我們曾努力想讓他們開心啊，相信他們一定也可以感受到這股心意的。」

　　「……別傻了，我決不會幹出這種蠢事！」他用力地將手上那根菸熄擠在菸灰缸，堅決地反對。

　　＊＊＊

　　平安夜，史家三兄弟與被接來一起玩的憶無心早早就上床睡了。寂靜的夜裡，樓梯間昏黃的燈光在地上拉出兩條頭戴聖誕帽、背著大袋子的長長人影，走上二樓。

　　他們慢慢靠近二樓左轉的第一間房，那是雙胞胎的房間。史豔文轉開喇叭鎖、推開門，他則站在門口等待。

　　上舖的史存孝睡姿不雅，左腳大半掛在床欄上，他無奈地輕輕將他的腳塞回被窩。下舖的史仗義也沒好到哪去，被子都給踢到床下去了，他笑著搖搖頭，替他拉高被子。

　　他將包裝好的禮物分別放進兩人床頭懸掛的紅色毛襪，悄悄走出去。

　　不耐的藏鏡人一看到他出來，一時忘了壓低音量，就喊：「史豔文……」

　　他急忙將食指豎在嘴前，噓了一聲，並用氣音說：「小弟，小聲點，你會吵醒他們的。」

　　「喔。」他也學他用氣音，嘶嘶地說：「我還是覺得太蠢了。」

　　「既然穿都穿了，那就做到底吧！」

　　他們繼續往下一間房前進，房門在打開時發出了咿呀的聲音，在安靜的半夜顯得格外清楚，讓他們緊張了一下。從門縫裡看過去，憶無心與史精忠仍然睡著，沒被這細小的聲音驚醒，兄弟倆這才安心地走進去。

　　比起雙胞胎的睡姿，史精忠與憶無心可安分多了，雙手雙腳嚴嚴密密地縮在被窩裡，睡得正熟。

　　憶無心的兩條麻花辮落在頰邊，那白裡透紅的圓潤小臉，令藏鏡人不禁呆呆地站在床邊，只顧著看自家女兒可愛的睡顏。

　　史豔文朝他肩上拍了一下，指向床頭的襪子，示意他趕快把禮物放進去。

　　等到任務完成，兩人便像來時一樣，悄然無聲地走出去。然而，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們誰也沒發現史精忠偷偷睜開了眼睛。　　

　　＊＊＊

　　一大早，史精忠牽著憶無心走到浴室梳洗，過了不久史存孝與史仗義的房裡傳出震耳欲聾的響鈴聲，足足響了快五分鐘還沒停，最後還是史精忠匆匆從浴室跑出來按掉鬧鐘的。

　　然後，睡醒的史存孝發現了自己的毛襪裡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禮物，開心地大喊一聲，牙也顧不得洗、坐在床上興奮地拆起禮物。史仗義見狀，也立刻滿懷期待地拆起自己的禮物。

　　但等到兩人看見自己的禮物時，錯愕地許久說不出話來。

　　史精忠有些納悶為何父親會送他遊戲機，但第一次收到來自忙碌的父親送的聖誕禮物，讓他開心不已。

　　聽見隔壁的兩個小弟傳來的騷動，史精忠和憶無心拿著自己的禮物走過去他們房間。他微微一笑，問：「小弟，聖誕老公公送了你們什麼？」

　　兩個弟弟原本朝他哀怨看了一眼，但發現他手上的最新一代的遊戲機之後，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飛奔到他跟前，異口同聲地說：「大哥，我可不可以跟你換？」

　　史精忠納悶地看著他們，然後看到兩人床上的百科全書與西洋棋後，憋笑到腸子簡直快打結了。

　　父親，你這招真是太絕了。

　　他咳了兩聲，故意把遊戲機高舉過頭，說：「不行，這是聖誕老公公送給我的禮物！」

　　「哪有這樣的」、「聖誕老公公偏心，比較喜歡大哥」，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地抗議。

　　「雖然我不想跟你們換，」史精忠笑了笑，「不過，遊戲機我們四個可以一起玩，但是同樣的，你們也要陪我一起看書跟下棋喔。」

　　史仗義與史存孝面面相覷，可是為了好玩的遊戲機，仍然忍痛點點頭。

　　＊＊＊

　　今年的聖誕節又有寒流來襲，外頭的寒風不斷刮在玻璃窗上，這冷颼颼的天氣讓人完全不想出門。

　　史家人通通窩在客廳裡，音響流洩出應景的耶誕音樂。史豔文打算中午點個得來速，讓小孩子開心一下，晚上再做幾個家常菜、吃個蛋糕，就算是過了聖誕節。

　　藏鏡人唯恐女兒著涼，把毛帽、手套、羽絨外套、刷毛棉褲與雪靴等想得到的保暖衣物都往憶無心身上穿，不過室內有開暖氣，她老早就熱得脫去大半行頭。

　　憶無心坐在史家客廳的地毯上，樂高積木散落四周，面前疊了一個看起來像是人型的柱狀物體。她抬頭仰望一旁沙發上的藏鏡人，口齒不清地說：「爸爸，這個是你喔！」

　　「哇，無心好厲害！」藏鏡人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無比的傻笑，他拍拍她的頭，說：「做得跟爸爸好像，真不愧是我藏鏡人的女兒！」

　　史家三兄弟則圍在桌子邊玩西洋棋──嚴格來說，是雙胞胎單方面被史精忠屠殺。電視機前的遊戲機還沒收起來，實在很難想像這三人一個小時前還在輪流打電動──或者該說，是史精忠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重來，然後史仗義或史存孝其中一個搶著幫他過關。

　　史豔文則是獨自坐在最遠的餐桌旁邊，手上拿著素描本，鉛筆快速在紙上畫著，唰唰作響。他時而低頭專注描繪細部，時而抬頭看向客廳的家人，嘴角從頭到尾都維持上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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