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3 罗黄/羽慕/刀枫（多CP预警）处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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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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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8-03 09:5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3 罗黄/羽慕/刀枫（多CP预警）处处风景

补剧时看到刀无极问柚子，你可愿与我共享天下。
柚子说这已经是你第十二次问我了，这就是我的回答。说着化出一把剑直刺过去。
突然想站刀无极×柚子
自己喜欢的CP也拉拉，写着写着，发现刀枫竟然由主CP变成了副CP，汗😓
不喜误点，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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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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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8-08-03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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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樓主(柏舟) 的帖子

一

刀无极当初只是在回雁楼见过枫岫主人一面，回雁楼是个风雅的地方，是酒楼却不似酒楼。

一楼大堂中心是一汪极大的水池，上设莲花台，供歌舞表演，也常有人自行上台吟诗弹琴，以供鉴赏，是个自由的地儿。

桌椅随意摆放，点缀鲜花，或以薄纱，或以屏风隔开。无处不雅，无处不精，又带着随性，使人无端放松下来。

刀无极为人严肃自制，鲜少到这样的地方。彼时若非不耐梦茹芸啰嗦，为寻刀无心而来，以他刑部尚书的身份，还真没有谁能勉强他。

回雁楼的主人君曼睩乃当朝第一外姓王侯武君罗喉的亲侄女，年仅十八，自幼丧母，养到五岁，父亲也因思念亡妻而逝。罗喉便将小侄女接到府内扶养。

君曼睩长到十四岁，不知何故，开了这家回雁楼，大家看在武君的面子上，时常观顾，再加上君曼睩经营有方，生意倒是异常红火，每日里座无虚席。

刀无心是刀无极的小儿子，性好风雅，偶然来到回雁楼，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后来无意见到君曼睩，更是再也离不开回雁楼了。

梦茹芸已经许多日没见到最疼爱的儿子，只好整日责怪丈夫刀无极对儿子不够关心，导致儿子不愿意待在府里。

一来二去，梦茹芸没烦，刀无极先受不了了，换了身衣袍便带了两名随侍来找刀无心。

刀无极入门便见，莲花台上红枫纷飞，一道紫影穿梭其间，翩翩起舞，手中羽扇随意而动。

美极，艳极。

一袭粉红身影抱琴弹奏，音若流水。

刀无极认得那人是凯旋侯的三公子，扶樱斋主。

紫衣随琴音，琴音伴紫影。

舞毕，曲歇。羽扇半遮面，露出张绝艳的脸，眼中笑意铺开，恍若神降。

刀无极一时呆住。何止刀无极，见到这一舞的人谁不为之向往？

周遭一片寂静，连呼吸也似乎屏住，几不可闻。

好一会，才听到掌声如潮，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粉衣人站起身来，将琴递给身后黑衣的侍从。紫衣人已经走到了粉衣人面前，紫衣人道：“如何？”

粉衣人道：“惊艳绝代！”

紫衣人羽扇掩面，哈哈一笑，道：“谬赞，谬赞了。”神情却满是骄傲。

台上换了波歌舞，是江南地区时下最流行的水袖舞，青葱少女水袖轻甩，柳腰摆动，带起阵阵清香。刀无极却觉得这舞实在不如刚才的万分之一。

刀无极问道：“适才紫衣的舞者是谁？”

柳无声道：“他叫枫岫主人，是凯旋侯家的三公子，扶樱斋主从江湖上带进京的朋友。”

刀无极重复了一遍：“枫岫主人，哈，这名字倒是不吃亏。”

柳如影道：“主人，打听到了，三少爷在君姑娘房里煮茶。”

刀无极皱眉，负手身后，道：“带路。”

柳如影便在前侧身带路。

君曼睩的房间很大，高窗分两边打开，抵住，粉色纱幔层层叠叠，茶叶清香浮动。

刀无心不知道说了什么，下人引刀无极进来时，君曼睩才勉强收住笑。

房里自然不可能只有刀无心和君曼睩两人，刀无心倒是希望能和君曼睩独处，奈何虚蟜影子一样跟着君曼睩，守得滴水不漏。

虚蟜面容硬朗，骨骼强壮，生生把一身灰白衣服穿出了军服的错觉。

刀无心开始是有些怕虚蟜的，所有想靠近君曼睩的人都会怕虚蟜，后来相处多了，才知道这人虽长得不近人情，性格和心性却都极为良善。不然罗喉也不会派他贴身保护君曼睩。

刀无心和君曼睩同时起身行礼。

刀无极道：“不必多礼。无心，你也许久没回去了，你娘很想你。”

刀无心道：“是孩儿不孝。”

君曼睩道：“无心，你先回去吧。”

刀无心道：“嗯。曼睩，我明天再来。”

君曼睩道：“你该多陪陪夫人才是。下个月二十是大伯生日，我交代完事情也要回去了，你来了也看不到我啊。”

刀无心一阵为难，随后又笑了，“武君生辰，尚书府自然也要上门祝寿的，我到时候去找你。”

君曼睩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好吧。”

刀无心这才依依不舍的随刀无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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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8-08-03 10: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已近傍晚，夕阳斜斜挂在天边。

罗喉走进饭厅，环顾一周，问道：“黄泉呢？”

巫毒经道：“禀武君，冷吹雪已经去请了。”

冷吹雪走近饭厅，行礼后道：“武君，黄泉说不饿，今晚不用餐了。”

罗喉道：“他在哪？”

冷吹雪道：“后花园。”

罗喉摆手拒绝巫毒经，冷吹雪两人跟随，独自向花园而去。

七月酷暑，傍晚的风也不可避免的带着热气。

黄泉听到足音，不耐烦道：“别烦我，下去！”

罗喉脚步不停，道：“黄泉，该吃晚饭了。”

黄泉身形一僵，随即转头看向罗喉，道：“我不饿。”

罗喉道：“年级轻轻不好好吃饭，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黄泉没理他，抬步要走，被罗喉拉住。

罗喉道：“你有心事？”

黄泉道：“没有。”

罗喉道：“那就好好吃饭。”

黄泉是月王的二儿子，生性桀骜，十六七岁的年纪又是极为叛逆，仗着武功，天不怕地不怕，过去也不知道闯下多少祸。

月王一怒之下，不顾王妃反对，把黄泉扔到西北大地罗喉的军营，在罗喉手下当先锋。

彼时，西北方还不甚安定，大大小小的战役随时爆发。

黄泉待了三年，从一名先锋到罗喉最看重的战将，从白白净净到处惹是生非的世子成了英朗俊秀军功累累的将军。

天下既定，罗喉率军回京领受封赏后回到封地，黄泉留京。

又一年，闻武君遇刺，黄泉单骑奔天都；二年，圣上误听谗言，召武君回京，杯酒释兵权，同时赏赐府邸，留武君在京。名曰，调养身体。同年，黄泉入住武君府，举朝震惊。

奈何武君诸事不在意，唯独对黄泉和君曼睩异常在意维护。这天下，有七分倒是靠武君撑着，一但罗喉有所表态，谁敢反驳。

月王虽是震惊，但也是明理之人，丝毫不曾为难。

因罗喉生日将近，府里到处张灯结彩，下人府兵都忙活了起来。罗喉本人倒是不在意，黄泉一个行军打仗的大男人也不懂这些，往常这些事都是君曼睩一手打理，堂堂武君府大小姐硬是活成了操心的大管家。

吃完晚，黄泉在校场练了几回枪法，又跑了几趟马，才心事重重的去冲澡回房。

罗喉交出兵权后看似闲散，实则每天仍然有一堆公务要处理。

黄泉曾问：“你放不下吗？”

罗喉反问：“失去爪牙的鹰会如何？”

黄泉便明白了。

黄泉一身月白睡衣进来时，罗喉还在看公文。

黄泉走过去道：“罗喉，你可曾后悔？”

罗喉握笔的手一顿，“怎么？”

黄泉道：“再过一个月就是你三十五生日，这个年纪的人大都儿孙绕膝了。”

罗喉正色道：“有你，有曼睩，足矣。”

罗喉起身，道，“还是你有了别人？”

黄泉下意识反驳，道，“没有……”

尾音被罗喉吞下。

从军的人有个毛病，那就是不管前一天怎么累，第二天到了起床时间就会醒来。

天色微亮时，才闭上眼的黄泉便挣扎着醒了。

罗喉搂着黄泉的腰，压下他起身的动作，道：“天色尚早，再多睡一会。”

黄泉道，“罗喉你瞎吗！”

罗喉道：“我已吩咐冷吹雪不许人来打扰，你也累了，多睡会。”

说到这个黄泉就来气，“谁让你折腾我的？”

黄泉说着要翻身起来，大有暴揍罗喉一顿的想法，但身体才一动，就察觉身上无处不酸软无力，身后某处更是一言难尽。

罗喉稳稳扶住黄泉精壮窄瘦，韧性极佳的腰身，都能大声说话，看来是休息好了。因为黄泉闹别扭久未碰过黄泉的武君当下放柔了声音哄道，“黄泉，再来一次。”

黄泉也是食髓知味，但面子还是要的，只好推拒道：“今日还要上朝。”

罗喉道：“今日休沐。”

黄泉疑惑道：“是吗？”

说谎不脸红的武君罗喉斩钉截铁道：“是。”

说好的一次成了今天最磨人的第一次，该罚的昨晚都罚完了，武君今日是存了心要折腾武后，直弄得人带出哭音还不罢休。

罗喉对正面进入黄泉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从第一次黄泉还没定位清自己的地位，两人从床上打到地上，拆了一间好好的房间，最后以黄泉再次认清自己和罗喉的武力值差距开始到现在的每一次罗喉都是正面进入。

第一次进入，两人打架已经消耗了黄泉大部分体力，黄泉只好无力的用染着情色的声音道：“罗，罗喉，后面。”

这也是黄泉第一次发现罗喉自带黑体质。

扩张已经足够充分，罗喉笑了一声，忍着难受亲了亲黄泉的额头，道：“好，我就进来。”

正面贯穿的姿势让两个人都看得更清，不论是表情，还是下身相连的地方。

黄泉气愤道：“罗喉，你大爷的，啊！罗，啊，等，等一下。”

罗喉对自己一向很自信，甚至有些自负，任何方面都是。自负的人很少听取别人的意见，因为他自己已经做完决定了。

罗喉当然没有等。

武君沙场征伐不眠不休的体力也不是盖的。

自己第一次竟然是被正面操射的，黄泉对此一直不愿承认。黄泉总想反攻一把罗喉，结果屡战屡败，从前是越败越勇，近一年来却像认命了一样，不挑战了，直接后果便是罗喉被迫吃素。美人在侧却不让下口。

黄泉眼神迷离，眉梢眼角都被情欲浸染，喉间发出难耐诱人的声音，罗喉诱哄道，“黄泉，说你要我，我就给你。”

扩张过的穴口一开一合，内里留出融化的乳白色的膏体，一路染到股间，沾到大腿根处，黄泉皮肤白皙，这白色便更加明显，只是看着，就十分糜艳。

黄泉有些受不住，道：“罗，罗喉，嗯，进，进来。”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昨晚才承受过的身体异常柔软。

黄泉睡后，罗喉唤人将热水抬到外间，关好门，轻轻抱起黄泉仔细清理。

罗喉又抱着黄泉睡了会，起床前，武君在黄泉额前轻轻落下一吻，拉好被子掖好被角才下床。

床是寒玉床，屋角还摆着贵族消暑用的大冰块，在屋里待久了，还有些凉。

罗喉放下罗帐，打开房门，冷吹雪和巫毒经侍立门外，身边跟着两名眉清目秀的少女，端着洗脸的盆和热水。

罗喉道：“轻点，别打扰黄泉。巫毒经，吩咐厨房准备黄泉喜爱的食物，随时备着。”

巫毒经受命退下

两名少女服侍罗喉洗漱完毕，也悄悄退了下去。

冷吹雪亦步亦趋的跟在罗喉身后，道：“武君，昨天的事都查清楚了。黄泉昨日出门到珍宝阁为武君挑选礼物，遇到些人在谈论武君府子嗣问题，黄泉多听了几句，回府后便有些心事重重。说话的是宁王府的人。”

罗喉道：“昨天随黄泉出门的人呢？”

冷吹雪道：“黄泉不要人跟随，是一人出的门。”

罗喉道：“宁王府幕僚萧梓旭侵占私地的案子还没了结吧？”

冷吹雪道：“我知道了。”

罗喉道：“去吧。”

冷吹雪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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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8-08-0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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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凯旋侯府内三公子居所扶樱斋，往日樱粉绚烂处，今天多了一抹紫色。

留樱亭中，枫岫主人一手摇羽扇，一手持茶杯，正悠悠品茗。

何足道请礼毕，道：“公子，三少爷请您入内用餐。”

枫岫主人道：“唉，不必客气，唤我主人便可。”

何足道：“这……是，主人。”

枫岫主人摇着羽扇进门，假惺惺笑嘻嘻道：“哎呀，真是辛苦好友下厨了，枫岫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扶樱斋主才净好手，接过干净的布擦着手，鄙视道：“虚伪，分明是你要我下厨。”

枫岫主人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当即笑吟吟坐下。

扶樱斋主道：“昨夜睡得如何？”

枫岫主人道：“不好。”

扶樱斋主道：“嗯？”

枫岫主人道：“少了好友抵足相眠，枫岫实在睡不着啊。”

侍候的下人恍若听到了什么，纷纷低头。

扶樱斋主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道：“吃饭，吃饭。”

当初扶樱斋主游历江湖，慕名前往寒光一舍见枫岫主人。两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此回枫岫主人随扶樱斋主进京，便是两人已通心意。

寒光一舍，红枫错落，宛若遗世桃源。

扶樱斋主道：“枫岫，我喜欢你，你怎么说？”

枫岫主人道：“好友，我亦然啊。”

一派不正经，扶樱斋主一时恼怒，枫岫主人羽扇轻转，遮住两人的脸，凑过去吻住扶樱斋主。

扶樱斋主愣住，枫柚主人轻笑一声，道：“如此，可够表我心意？”

扶樱斋主长臂舒展，将枫岫主人圏进怀里，笑道：“还差一些。”

唇舌交接，寒光一舍平添风光。

扶樱斋主道：“枫岫，你可愿随我回京。”

枫柚主人道：“樱飞枫舞，何处不是风光？”

清晨的阳光撒入室内，院外花木茂盛。

扶樱斋主道：“我爹在书房，吃完饭后你我一同前去。”

枫岫主人带着一贯的笑意道：“哎呀，我还没准备好啊。”

扶樱斋主没在言语上理会，只是给枫岫主人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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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8-08-03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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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武君府校场内，罗喉正在和府兵过招。府里兵将难得和武君切磋，一有机会，便纷纷围了过来。

罗喉也不用全力，力道遇弱减弱，遇强增强，一边使刀，一边指点。

黄泉素日里和人过招，总是不留情面，府里兵将没几个不伤筋动骨的。

比完后，黄泉还要一收长枪，轻蔑道，“太弱。”

因此府里兵将对武君多是敬仰，对黄泉就多了些敬怕。

巫毒经进入校场，对罗喉行礼道：“武君，大小姐回来了。”

罗喉计都刀震退狂屠，暗影决杀等六人，顺手将计都刀递给冷吹雪，道：“传令厨房准备君曼睩喜欢的食物。”想了想又补充道，“先别叫黄泉，再让他睡会。”

巫毒经道：“是。”

君曼睩虽然经营着回雁楼，从前也是每天回家的，但回雁楼渐渐做大，事情便越来越多，渐渐的变成了三天两头才回家一次。

罗喉做为资深侄女控，每次侄女回来，都搞得跟十七八年没见过一样，十分隆重。

书房是处理公事的地方，罗喉不轻易在书房传见府里人，一但在书房讲话，就说明这件事很严重了。

当然这种情况要把黄泉排除在外，黄泉有事没事跑书房看书已经成了习惯。

有次罗喉在书房见客，话说到一半，无意瞥见书架深处靠着个红白的身影，红的刺目，白的耀眼。罗喉过去一看，只见黄泉抱着本书坐在地上，靠着书架就睡着了。身边还整整齐齐摆着好几摞书。

此后武君便命人在书房设置了床榻，用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代替了明暗不定的烛火。

府内都深知罗喉习惯，因此，这次大小姐在书房等候武君，便成了武君府内一大新闻。

罗喉挥退众人，独自走进书房。

君曼睩行礼道：“见过武君。”

罗喉道：“曼睩，我说过，你可以不用向我行礼。”

君曼睩道：“大伯，我今日有事和你商量。”

罗喉道：“嗯。”

君曼睩便把和刀无心两情相悦，如何相见相知备细说了一遍，又补充道，“无心心地善良，对我也好。”

罗喉听完，不悦道：“刑部尚书的三公子我也听过，是个空有一副长相的懦弱无能之辈，他保护不了你。”

君曼睩道：“曼睩不需要人保护，曼睩只希望能和爱的人在一起。”

罗喉道：“刀无心，免想。”

君曼睩早知事情艰难，想不到竟这般难，当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阳光刺破罗帐射到眼睛时，黄泉才醒过来。观太阳高低，已是下午。

黄泉自己先换了衣服，身上痕迹简直不忍直视。黄泉难得准备息事宁人，但最终还是在瞥见一双手腕都戴上一圈青色后爆发了。

虽然罗喉给他抹了药，但手上一圈这几天是消不掉了。

门外侍女似等待许久，黄泉一打开门，便看到两名侍女端盆拿水侍立在外。

两名侍女同时行礼，黄泉语带不快，道：“罗喉在哪？”

残雪道：“书房……”

黄泉不等听完，大步朝书房而去。

武君府内，不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的，除黄泉不做第二人想。因此书房门被残暴推开时，罗喉不回身也知道黄泉来了。

黄泉怒道：“罗喉……”，喉字还没说完，黄泉便看见君曼睩站在一边擦泪，见他进来，君曼睩止住哭声，呜咽叫了声“黄泉哥。”

黄泉对罗喉无礼惯了，心情不爽时武力相向是常有的事，但打不过就是了。然而有第三人在场，黄泉总会给足罗喉面子。

黄泉收敛气息，补救一般规规矩矩行了个军礼，道：“武君。”

黄泉注定是展翅高飞的雄鹰，而非池中鱼，笼中雀。武君府黄泉是半个主人，见黄泉如见武君，但众人都清楚，武君对黄泉，不仅是私人情爱，更有栽培之意。

黄泉对此心知肚明。

罗喉道：“黄泉，不必多礼。”

黄泉对君曼睩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外界不知，黄泉作为武君府的主人，可是对君曼睩开回雁楼之事一清二楚。

冷吹雪说武君收养君小姐时尚年轻，又是野生野长，粗糙惯了的，日子日常三顿粗粮配烈酒，饿不死就行，家里又没个掌事的，开始几年，武君为了让君小姐过好，家里多少东西都典当了。

黄泉心说罗喉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哪里有什么值钱的家当。想归想，终是没说出来，过后还暗搓搓各种对罗喉关心，脾气也改了不少。弄得罗喉都开始怀疑黄泉是假的了。

后来君小姐渐长，府里宴会礼物来往增多，常入不敷出，君小姐开始为府里思量谋生事宜。

回雁楼前身雁归楼，便是君小姐开在武君封地天都的酒楼。

因着这事，黄泉还从月宫搬了不少东西到武君府，结果发现冷吹雪所言没半句实话，武君府分明富得流油。

黄泉提着银枪就堵住了冷吹雪，心高气傲但是打不过黄泉的冷吹雪只好老实道：“黄泉你问我的时候都是好几年前了，如今的武君，已经不是过去的武君了。”

这直接导致以后黄泉揍冷吹雪的次数远比揍其他人的多。

黄泉一阵气闷，只好独自登上天台吹冷风。武君府内望月楼，是整个武君府最高的建筑，放眼京城，也是独一无二，一览众山小的架势，本是罗喉为君曼睩所建，权供其赏月看星所用，但君曼睩嫌楼太高，上下费事，也不怎么用。反倒是罗喉常登高望远，此处便成了罗喉专属用地。

君曼睩知情识趣，当下行了一礼，道：“大伯，黄泉哥，曼睩先退下了。”

罗喉道：“虚蟜。”

虚蟜影子一样从阴影处走出，行礼道：“武君”

罗喉道：“送君曼睩回房。”

虚蟜道：“是。”

眼见君曼睩和虚蟜走远了，黄泉才道：“君曼睩怎么了？”

当着君曼睩的面端着的武君，君曼睩一走，一双手便环过黄泉，自己坐下，将黄泉拉到腿上。

黄泉瞬间火起，道：“罗喉！”

罗喉卸下黄泉的力道，一手搂了人，一手在黄泉腰间或轻或重的按着摩。没两下，黄泉便舒服得没了脾气。半闭着眼享受起来。

罗喉道：“别动，我给你揉揉。”

武君一边侍候武后，一边将君曼睩与刀无心之事概括说了一遍。黄泉若有所思。

罗喉又顺手拿过桌上一本文书交给黄泉，道：“江南水患既解，银血与幽溟也该回京了。”

黄泉转而喜道：“大哥要回来了。确切时间呢，我要去接他。”

罗喉对于黄泉这种听到大哥就忘了夫君的行为感到十分气闷，但武君修养一向很好，很多事情都只默默记在心里，等有机会在一起发作。比如黄泉闹别扭不肯让罗喉碰他，罗喉也不逼迫，只是在某些关键时候非要弄得黄泉开口求他，即便罗喉自己也忍得难受。

罗喉当下道：“日期还没定，但也就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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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8-08-03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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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慕氏药庐门口，停着三辆满载草药的马车，羽人非獍一边安排伙计搬药草，一边用隐忍克制的眼神不时搜寻门口。

好像那门口下一眼就会出现一个笑着喊“羽仔”的暖黄色身影。

已近晚饭时间，大家干起活来都异常卖力。赶车的伙计已经获得特批，提前去吃饭了。

原本这一批往南疆回来的马车，归程还在三月后，奈何羽人非獍办事牢靠又高效，硬是把半年才能往返一次的行程缩减了一半。

三车草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搬干净了羽人非獍也没看到日夜思念的身影。

羽人终于忍不住问道：“阿七，慕少艾呢？”

唤作阿七的伙计一身灰布短装打扮，干净利落。

阿七笑着道：“回雁楼里前几天出现一个紫色衣服的美人，慕大夫听说后过去守了三天，今天已经第四天了，说是看不到美人就不看诊。”

羽人非獍的脸冷了下来，虽然他看起来一向很冷，大家也分不清楚。

羽人非獍指着车上一小堆东西道：“小五，把东西搬到我房间去。”

被叫做小五的伶俐少年道：“啊？不是给慕大夫的吗？”

身边温度骤降，小五一个哆嗦，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闭了嘴，乖乖去搬东西。

又没见到传说中的紫衣人，慕少艾遗憾的出了回雁楼。

总不能抱着药箱跑到凯旋侯府上借故看人吧？好像也无不可。

慕少艾想通了这一茬，身心顿时愉悦了起来，决定事不宜迟，迟则有变，明天早上就去。

才出回雁楼，慕少艾便被一条一望无际的队伍给震惊到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大家是在排队买烧饼。

回雁楼旁边这几天新开了一家双秀烧饼，店面描金绣银的十分能唬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卖金玉珠宝的。

新店开张那天正好是慕少艾来回雁楼守株待兔第一天，彼时天色才亮，烧饼铺前已经零零散散站了些买烧饼的人。慕少艾不爱烧饼，但还是多瞧了几眼这不拘一格的店。

那时的生意还没现在好，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时间，买烧饼的人便排成了一条龙。

慕少艾不禁好奇，随意找了个人问了句，才知道这双秀烧饼开遍大江南北，这已经是第九百九十九家店了。

慕少艾道：“怪道装修这么奢侈。”

路人道：“我老汉这辈子吃过的盐都能养活一家店，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饼，慕大夫，你要不要来点。”

路人说着递给慕少艾一块才买到的烧饼。

慕少艾道：“多谢老汉，我也去排队买个好了。”

老汉感慨道：“不好排啊，不好排，这队伍都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

慕少艾闲庭信步，慢悠悠循着队伍度到一半时，才发现这队伍真不是一般长。

他生性懒散，许多事也只爱凑个热闹，并非真的喜欢，当下也不愿意再走，正要回头时，发现迎面走来两个美人儿。

知好色而慕少艾，在慕少艾的认知里，只要长得好看，就是美人，和性别无关。

那穿金的容颜俊傲，撑一把伞遮住戴银的人，戴银的面容柔美，手上拿一块烧饼，一边说笑一边掰下一块烧饼递给穿金的男人，那人也不用手，只是不时低头咬走烧饼，两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行为又是毫不收敛，不免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俗气的金银，穿在两人身上毫无违和感。

只听掰饼的美男子笑着对撑伞的男人道：“我说倦大收天啊，烧饼都要被你吃完了，怎么办啊。”

倦大收天言简意赅道：“做。”

羽人非獍才沐浴完，散着墨一般的湿发坐在铜镜前端详自己，镜子是刚才找药庐里的女工借的。

镜里的男人面容冷峻，是清冷禁欲的美。

羽人非獍皱眉，这张脸，不至于太差才是，年轻俊秀，但为何惯爱美人的慕少艾会视而不见？

羽人看了眼堆在桌上的小山堆，心里有些烦躁，慕少艾喜爱南方精致的糕点，他这次采办完草药，又特意买了这些，谁曾想回来连人都见不到。

羽人拉开房门，问端着晒干草药经过的连翘道：“慕少艾回来了吗？”

连翘一向知道羽人非獍长得好看，没有人能反驳这一事实，但穿着单衣，披散头发的羽人，还真没有人见过。

连翘也是十七八岁初俱审美的少年，当下看得脸红，磕磕巴巴道：“慕……慕……没……还没……”

男子两情相悦也不是什么大新闻，当年羽骑将军黄泉和武君罗喉的婚礼震惊朝野，收到消息的慕少艾也只花了一个月就接受了，婚礼当天还准备了礼物带着尚少年的羽人非獍去参加了婚礼。

但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的慕少艾还真没见过，金银两道人影都走不见了，慕少艾还有些发愣。

隐隐约约，慕少艾听到身边有人在讨论：“这就是双秀烧饼的老板，倦收天和原无乡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是啊，只可惜都是男子，再怎么相爱家里怎么会同意？”

“你没听说，这两人已经在一起多年了，家里也是早就知道的。”

“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不是要断子绝孙？”

一人呵斥道：“慎言，武君和羽骑将军也都是男人。”

羽人非獍仗着年少，也不会爱惜自身，常常头发未干就上床或束发出门，慕少艾见了，总忍不住念叨几句，“少年人啊，不知道爱惜自己，将来老了你就知道了。”

一边念叨，一边将羽人按着坐下，拿过干净柔软的布帮他擦头发。

羽人听到慕少艾还没回来，一腔无名火烧得正高，要束发出门去找慕少艾时，想起慕少艾喋喋不休的叮嘱，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总爱唠叨。

羽人换了身衣服，散着湿发出了门。

夜无宵禁，华灯初上。

慕少艾医者济世，平时积下不少德，排个队都有一路人给他让位。

羽人出现时，正轮到慕少艾。羽人便站在一边等他。

从羽人的角度，可以从放下一半竹帘的窗户看到烧饼铺后厨里的两道身影，金灿灿银闪闪，挨得极近。

明显是两个男人。

那角度极为刁钻，外面其它地方看去，竟然连里面的人都看不见。

银装的人被迫抵在桌边，金色的身影挤进那人腿间，也不知在做些什么，银装的人似有些受不住，不断想往后退，却被金影紧紧箍住。

上半身被竹帘隐住看不真切，下半身却看得极清。

两道人影几成一道。

习武之人耳目较常人都要好些，像羽人非獍这样自幼习武的高手，更是能察觉到更多东西。

羽人本无意窥探他人隐私，但他警惕惯了，对周围的事难免会多留心，有时即使刻意忽略也难以做到。

这可能和生长环境有关，羽人没遇到慕少艾之前，生活的地方，稍有松懈就会丧命，羽人能活到离开，其捕捉风吹草动的能力实在可圈可点。

以羽人的耳力，后面的动静便事无巨细一一传了过来。

两道呼吸交缠，一沉稳，一略带急促。

有些急促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嗯，倦，倦收天，别在这里，啊。”

那沉稳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暗哑，“无乡，放松，我不进去。”

两个声音都压得很低，连只隔着布帘的外间也听不见。

厨房里断断续续传出些只言片语，羽人只觉身体越来越热。

这原来是一家磨豆子的小店，为了让客人放心，磨豆子的地方直对大门，外面的客人可以监督里面干活的。避免偷豆子的情况。

烧饼铺开张后，磨豆子的地方就被改成了后厨，和大门隔着一道布帘，又在旁边开窗的地方挂了竹帘。

老板对自家绝艺十分不看重，也不怕人偷师，大开着窗门。

厨房已经收得干干净净，估计卖完外间的便要关门了。

慕少艾买完烧饼转头才发现羽人非镜，医者的惯性使他一眼便看到羽人微红的脸，忽略了散着的发。

慕少艾急走过去把手贴在羽人额头，言语上一贯打趣道：“羽仔，怎么久未见面，一回来看到药师我就脸红。”

羽人心跳加速。

慕少艾的手已经移下，抓了羽人的手切脉，怪道：“既无发热也无病痛，怎么脸这样红，你抹胭脂啦？”

说着又要抬手去羽人脸上抹，好像真要抹下些胭脂才肯罢休。

眼见慕少艾的手来到，羽人心下一惊，连忙避开闪了过去。

羽人道：“慕少艾！”

声音有些不稳。

确认羽人无碍，慕少艾也不在意他闪开，笑嘻嘻的收回道：“走啦走啦，回去了。”

羽人突然遗憾，刚才怎么就躲了？也有点气慕少艾没有坚持，怎么对没见过的人都能坚持守株待兔，摸个脸被闪一下就放弃了呢。

羽人跟着慕少艾离开，下意识扫了一眼厨房，他目力极好，清楚的看到银装那人衣裳渐乱，金影几乎要和银影融为一体。

勉强还能听出之前那个略为急促的声音已经带上些呜咽。

羽人身上燥热不减反增，连看慕少艾的眼神都奇怪了起来。

如果，厨房里的人是自己和慕少艾，好想看被顶在桌边的慕少艾，衣衫不整的慕少艾，呜咽的慕少艾。

自带风流属性的慕少艾衣裳凌乱的被顶在桌边，眉梢眼角都泛着情意，用呜咽的语调断断续续的喊羽仔。

羽人非镜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又想到厨房里是两个男人，自己和慕少艾一起参加的罗黄婚礼也是两个男人的，他们可以，为什么自己和慕少艾不可以？

他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了，更清楚自己对慕少艾的想法。

慕少艾没见过落在后面的羽人，他疑惑着回头，道：“羽仔，怎么啦？”

羽人有些慌乱的挡住慕少艾的视线，当然他的慌乱在别人眼里就跟没事一样，看不见一丝异样。

羽人道：“走吧。”

他竟一时不敢正视慕少艾。

两人相随着回去，羽人不时注意到慕少艾的影子随着灯光拉长变短，时时和他的影子交汇在一处，成为一个更大的新的影子，羽人不自觉的又想起厨房那两道惹眼的身影，心跳得更厉害。

慕少艾问起南疆一行，羽人却只看见慕少艾的嘴一张一合，红润的唇开开合合，羽人全身力气都在克制自己想上去咬一口的想法，于慕少艾的话竟一个字也没听见。

强行移开视线时接触到慕少艾覆着暖黄色衣服的胸膛，紧窄的腰身和修长的腿，又不合时宜的浮现出摸上去感觉一定很好的想法。

慕少艾只觉得今晚的羽人处处透着怪异，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只好自动归结为路途劳累。

这一归结又不自觉开始心疼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后辈，于是慕少艾开口道：“少年人啊，要学会照顾自己……”

羽人还是没听见慕少艾在说什么，但却明确知道慕少艾在跟自己讲话，羽人想慕少艾再多说一句他就亲上去，结果慕少艾讲了一路，还顺带吃了个烧饼，随手给他喂了半个，其动作之熟练，分明是日积月累的沉淀，又夸了烧饼一大段，提了回雁楼那久候不至的美人，说了明天的打算，一路喋喋不休回到药庐，羽人也没亲上去。

他心里天人交战，完全没听到慕少艾在说什么。

慕少艾和家里人住东厢老屋，羽人到底是个外人，一直住在西厢。跨过前院，经过晒药的园子，再走一段，两人就要就要分开了。

药庐里还有人在忙活，羽人才刚回来，本该多休息几天，更何况目前这心神恍惚的样子，慕少艾嘴里不说，却看在眼里。

快到路口时，羽人终是被分离的恐惧吓得回了神，这所有的一切感觉都陌生得可怕，他竟然不知如何面对。

慕少艾就像没意识到路口一样，羽人心中雀跃。

两人走到羽人门前，羽人抢道：“我给你带了些糕点。”

慕少艾眼神一亮，熟练推开羽人房门，话还留在门外。

慕少艾道：“羽仔你真是善解人意。”

借着走廊的灯笼，慕少艾一眼发现了桌上的小山堆。

羽人关好门，点亮蜡烛，坐在桌边看慕少艾同时打开好几份糕点，先挑了块桂花糕习惯性喂过去，心境不同，同样的动作也带上了新意，羽人愣了一下，才凑过去就着慕少艾的手卷走桂花糕。

他从前喜欢慕少艾，只是单纯的喜欢，想和他长长久久朝朝暮暮，今日却想要更多，想压着慕少艾，看他在自己身下情动的样子，听他带着呜咽的哭腔。

舌尖似无意触到指尖。

羽人迅速退走，心跳如擂鼓。

慕少艾脑海浮现傍晚遇见喂饼的双秀烧饼老板，两幕竟在一瞬间重叠。

慕少艾落荒也似急忙收回手，道：“哈哈，天不早了，羽仔你早点休息。”

羽人道：“你糕点。”

慕少艾囫囵抱着一堆，道：“抱不完抱不完，我明天在来。”

羽人似乎察觉什么，慕少艾惊慌，他反而镇定了下来。

羽人道：“我给你开门。”慕少艾便抱着东西站在一边。

门缓缓开到一半，羽人突然把门反锁上，迅猛拉了慕少艾抵在门板上，一条腿挤进慕少艾两腿之间。

东西落了一地，慕少艾懵了。

才压下去不久的厨房一幕此时又清晰浮现，羽人只觉一股邪火自小腹升腾，瞬间燃遍全身。耳边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环绕起慕少艾呜咽的声音。

想听，想看。

慕少艾试探道：“羽仔……”

羽人道：“慕少艾，今晚过后，我们不再是朋友。”

慕少艾还要说些什么，羽人的吻已经落下，封住了他的话。

羽人听到慕少艾在叫他，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动，试图引回羽人的注意。

多年习武的经验使羽人下意识动作，瞬间扣住手腕。

慕少艾哎哟一声，只靠一只手险险固定在怀里的糕点呼啦啦掉了一地。羽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扣住了慕少艾的手。

羽人急松了手，忙道：“慕少艾，你怎么样？”

慕少艾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一句，道：“羽仔你开个门发什么呆，啊，疼死我了。”

慕少艾手腕果然红了一圈，羽人道：“知道我发呆还伸手过来，疼不死你。过来坐好，我去拿药。”

慕少艾道：“没什么事，不要紧，过会就消了。”

最后还是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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