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03 【默赤】雙鳳-捌～拾，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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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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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3)

樓主發表於: 2014-05-01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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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3 【默赤】雙鳳-捌～拾，2F

5
這片土地是被受天神祝福過的，因神為這片大堆滿屍體血流成河的大地流下悲憫淚水，劃指聚一切惡與怨，將這片土地的所有災厄苦難，都封印在一處常人難以輕易接近又寸草無生之地。

吸收無盡瞋恨之念的這塊地，冒出血紅嫩芽，逐漸長成一棵巨木，卻無葉無生氣的衍伸茂密枝椏，彷彿一有生人接近，下一刻便是被這些活似生物的枯木給捲入爭食的四分五裂。

貳、

恢復一片安寧的大地，過了不知幾百年，在民間內流傳著一個傳說。

於某處森林，當越走越深入時，踩在腳下的不再是生意盎然的草地，而是無數怨魂等待的乾涸地獄，只要一不注意的迷了路，就再也出不來了。

最初有幾人不信的親自走入，而在外等候消息的人也在多日仍不見一個人影出現時，都得到了無聲答案。

一個年邁的老人聽到紛紛搖了搖頭，啞著嗓低道許多人都未曾聽聞的故事。

那凝聚這片土地所有業障的黑暗處，有某族人駐在那片不被祝福的土地，一代又一代的傳承這天神所交代的任務，保護那些迷路的人類不受百年戰爭仍未輪迴的怨靈侵擾活捉，以身為結界的只能永生待於該處。

說這族裡的毎個人都偉大，卻又更似在說這族可連的被詛咒著。

有人問，有神保護著，那那些人怎沒看他們能走出來來著？

老人嘆息反問，堅持走進這片森林之人不都是些固執好強者？

人民默然，又問，那那個天族如何在那種惡劣環境綿延子嗣來傳承任務？

老人再搖頭，不再回答，卻還是抵不過想挖掘出答案的眾人，帶著十分難過的語氣啞聲緩緩回答。

這族的傳承並非在於傳宗接代之上，而是看能力，也看緣分。

什麼能力？什麼緣分？

老人將視線放到那不見盡頭的森林，眼裡有著無人知曉的懷念與惋惜，就這樣沉默到所有人都得不到答案後各自深覺無趣而離開。

這時，老人才喃喃自語的開口。

若沒有你，我也不會有活著出來的機會啊…只怪我太貪生怕死，我大概也是唯一一個能做回普通人安然等死的。

曾為迷路人而被擇為駐守者的他，以及被下個迷路人果斷接手並還讓他活著回到這片平和大地的他。

老人深覺自己已經活了好幾個百年，又落下一個嘆息，背身拄著拐杖慢步離開。

將心中那點希望下個有緣迷路人，能早早被傳承那詛咒使救命恩人也能同他一樣平安回來的心思，隨風飄散。

參、

那塊地，還有不為人知的地方。

許多迷路人被不知名人物救過後醒來，也再走不回原本的入口，但想再往前只被不明力量擋在外，偶爾會在耳邊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冷言警告，惟直想走出這片森林的人最後也找不回回頭路的被逼急，同迷路的人逐漸多時欲強行闖入他們尚未走過的土地。

只見一抹綠影自森林深處走出，似金似褐的眸眼冷掃眼前各持木棍刀劍、早被土地散發些許怨氣影響都面目可憎的人群。

對這些開始如犬吠般命令要人讓他們進入的人，綠衣綠髮人神情淡漠，沉默的將掌上古鏡輕拋懸浮於空，古鏡鏡面瞬間大發綠色光茫，刺進每個人的雙眼內。

頓時痛苦的尖銳叫聲四起。

直至光茫散去，原本像中了邪般的人群消失無蹤，卻留有一人，站在那些人先前所在位置有段距離的地方。

綠衣人淡冷神情，因眉間距離的攏近透露出難得明顯情緒。

「名字。」

綠衣人對著結界外那神情顯然未受怨氣影響的紅影沉聲問道。

紅影安靜了會兒，才將方才情景全收進眼裡所被影響的心緒拉回來，冷靜回答。

「赤羽。」

接著似乎不畏懼眼前人透著冷意的殺氣，走前一步，再問。

「你是…鳳凰？」

他確實看到了一隻綠焰鳳凰，但不能確定是眼前綠衣人所召喚亦或所化。

綠衣人聽聞，眉宇皺褶陷的更深。

赤羽看眼前這抹綠的表情，心裡推測自己所問與真相相差不遠，欲再追問，人已轉身往森林深處走去。

而他佇立半响在盯著人背影逐漸要被同色葉林給吞沒時，雙腳開始往同個方向前去。

赤羽輕易走入那些人想進而進不得的森林。

[ 此帖被小楓綾在2014-05-05 11:3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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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3)

1樓發表於: 2014-05-03 11: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親親kanousotsu的小花=3=

肆、

赤羽在走到一棵血紅枯樹面前，看著在陽光底下的毫無綠意的樹，掛著閃爍晶亮的一串串琉璃珠，正隨風碰撞在一起的製造出清脆聲響。

點點白光映進眼簾，驀地眼前一陣暈眩，赤羽抬起一隻手摀上雙眼，閉緊眼的畫面本是一黑卻有一隻火焰鳳凰停站在他眼前。

一雙與他同色的鳳眼正與他相視。

赤羽蹙眉，才開始辨別這隻火紅鳳凰是夢或是其他時，紅鳳倏然展翅高啼，飄落下許多看著都燙灼的羽毛，落到赤羽身邊時，僅感受到柔而入心的暖。

一支淡泛紅光的羽毛緩緩落往赤羽手上，在羽毛碰觸掌心皮膚那一瞬間，許多畫面瞬間竄過赤羽腦海，同時於赤羽周身飛繞的紅鳳飛至上空，又俯衝往人的方向飛來。

尖銳鳳鳴跟爆發出的火焰氣流令赤羽不由再次閉眼被迫後退幾步，全身突然陷入即將燃起的熱，赤羽咬牙半睜開眼，下意識想辦法躲開鳳凰即將迎面而來的襲擊，惟才往旁邊邁開一步，紅鳳似是猜測出赤羽想法，更迅速振翅的直直要與人相撞。

刺眼火光與熱氣壓的逼近使赤羽步伐不穩差點要跌坐在地，很快的，火焰紅鳳迅速與他碰撞而上，幾乎同一時間，赤羽感受到有人穩穩扣住他的手腕。

身上前一刻撲面而來的高熱頓時一陣清涼，彷彿身體上的熱度被人一點一滴的褪去，緩下差點不能呼吸的窒息和難以回神的意識。

「睜開眼。」

一句命令式的話語入耳，赤羽緩了半响才勉強張開雙眼。

他看到綠衣人身上被紅光圍繞，神色卻是依舊未變的淡冷。

而紅光沒多久便在綠衣人身上逐漸淡去，赤羽不確定是不是眼前人救了他，想開口詢問時，感應到手上除被人握住外，多了一份陌生的沉。

他低頭，一把豔色焰形的刀橫握在他兩人之間，而不需多問，腦海裡已浮出二字──焰寂。

伍、

那輪轉的無數畫面裡，都在這塊只有血紅琉璃樹間發生。

從天神的淚，到樹下琉璃。

一個又一個迷路人的傳承與死亡，只為上天的一指一劃，還有為眾世和平所帶來的，鮮少人知的犧牲。

赤羽已明白為何自己在與那些掙扎要走出一條生路的眾人裡只有自己僥倖存活，因自己也將走上與那抹綠影同一條路。

───即將傳承在他手上，望不到盡頭的死路。

焰寂，是他的武器，每位繼任者都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武器，為斬肆意食人妄想超生的惡靈，亦斬已染惡的人類。

還有…最後的傳承。

赤羽仰頭微瞇褐眸，盯著一顆顆看似晶瑩剔透的珠串，能力覺醒的他心知那琉璃珠裏都封著算不清的怨靈與魔，才讓這片大地從永不見天日的黑得到一道曙光。

而能做這些淨化動作的人，只餘一人，也只有那一人才辦的到。

赤羽不知道這人做這些的用意為何，但直覺告訴他，或許他將是繼那抹綠──默蒼離之後，最後一隻守在這裡的鳳。

為何為鳳，乃天神在百年前將萬惡封印於此地時，亦讓他當時所留在身邊的神獸留守於此，為渺小人類的生存再無飛回天界可能的永世孤獨守護。

當覺醒後便能獲得強大力量的人，意識到自己已是無法回原本家鄉的駐守者時，大多想努力脫逃出這片毫無生命力的土，卻往往無功而返，直到意志力與決心被磨滅，失神的、或認命的、還是盡責的守在這片土地上，各式各樣姿態的”鳳”皆有之。

每隻鳳守在這塊絕望又不斷得與怨靈抗衡的時間並不相同，只靠緣分，僅能等待一個個迷路人的前來，等待那一個不受鳳茫之力影響而存活的人。

當出現這麼一人時…便是傳承時刻。

但一些事情，並未發生。

也或許是默蒼離，做了這些打破先前鳳族慣有守護此地之事。

陸、

「默蒼離。」

名字主人聽，視線自拭鏡的鏡面抬頭與赤羽對視。

「我已經是你的繼任者。」

「嗯。」

「那為何…」語此，赤羽微頓，思考該如何開口怎說才妥當時，對方已先替他接話。

「你想問我為何沒死？」

赤羽沒有回答默蒼離，只安靜等待眼前人的回答。

默蒼離望進赤羽沒有一絲慌亂的褐眸，淡然開口，「你若想我死的話，大可直接用焰寂殺我，但我認為不會有這個可能。」

「我想你知道我問的涵義在哪。」赤羽並未受默蒼離略帶刺激人負面情緒的話語影響，只將話再說的婉轉又明白。

「這個回答有必要嗎？」

回應後兩人之間得對視並未因此僵硬氣氛，赤羽見默蒼離與他不同，有如鍍一層金的冷色褐眸，他在那雙不見情緒的眼裡挖掘不了對方心思，卻又彷彿在那之中看到了些什麼。

最後是默蒼離挪開視線看向天色，接著起身，無聲與他錯身而過，然後赤羽回頭看那身深淺不一的綠色背影逐漸遠離。

每日子時至寅時，琉璃珠串未聞風而自動，若心不定者於此，將不自覺焦躁不安，爾後莫名陷入幻覺，致發狂，身軀四肢並開始浮現被似樹藤又似咒文般纏繞的青紅痕跡，當痕跡散布全身，全數發黑，立即爛身而亡。

僅有鳳族，其神獸之血能護體不受此地的怨靈侵擾。

但若放任這段期間的惡意怨氣滋長，最後結界將承受不住的遭穿透碎裂，再重蹈覆轍橫屍遍野的世界。

所以鳳族的使命便在於此。

赤羽遠望一片漆黑森林，遠方隱隱約約開始出現一道道圍繞這片死地的淡淡綠光。

半斂褐眸，他揮袖化出焰寂，走出這二十幾日來每於此時默蒼離都會留下一句”留在這”而都沒離開過的琉璃樹下，往那草綠光茫最盛所在前進。

柒、

雙手撫於古銅圓鏡上下，淺綠髮絲因鏡中所散出的力量，伴隨空氣流動飄盪飛揚。

默蒼離闔眼，不聽不聞耳邊怨靈未間斷的細碎聲欲干擾他彌補加強結界，啓唇低聲唸術語，令光茫更加耀眼的於空中落下一支支翠茫羽毛，有如降雪般的姿態。

凡淡泛綠光的鳳羽飄曳而過的地方，便是魂飛魄散的淒厲聲響。

惟一波怨魂消散而過又是一波，即便此地已過幾百年，仍未能彌平過去那成千上萬的不甘與憎恨。

默蒼離耳邊再度竄入極端的狠言及惡咒，這次他眉間幾不可見的蹙起，欲打算發動毀滅性更強大的咒術之時，耳畔驀然被劃過一熱，倏地強行想鑽入耳內的怨念未及發出痛苦叫聲，便瞬間化無的留給默蒼離耳根清淨。

待默蒼離睜開雙眼，映入他眼簾的是從地上冒出的點點火光，凝聚成焰火鳳羽，不同於他的是，紅鳳羽支如疾風般於空中迅速飛劃，再如煙火綻出紅茫。

默蒼離沒多說任何一句話，只閉回眼專心於結界上的守護，銅鏡重新發出柔和的翠色綠光，覆蓋於無形結界上。

而綠影背後安靜站著一抹豔紅背影，右手所持的焰寂在未過寅時前，都不曾放下。

這片幽黑悚然的天，初次被綠瑩焰茫點點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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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4-05-05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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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yeqingmei的小花/-////-/

=======

捌、

過了一段日子，赤羽才清楚自己的能力並未完全覺醒。

諸如自己並無補強結界的能力。

但他並未因此有過多的疑問與好奇。

或許是默蒼離未死，所以傳承並不完全，他想。

而他與默蒼離每於子時將近時，便有默契的進行從開始到現在便都未作改變的合作。

只有起初，默蒼離在他還不適應整夜聚精會神在任何風吹草動間而最後體力消耗過快，所以於撐過寅時，赤羽看到天空被一道曙光劃破後瞬間鬆懈心神的下意識閉上滿是疲憊的眸眼，隨即忘了再馬上睜開。

直到腦袋恢復意識並立即反應過來了彈坐起身，赤羽被頭頂上琉璃珠串被揚光折射的光芒刺的好一會兒才完全看清周遭情景。

與平日無異的天地，以及仍靠坐在樹下安靜擦拭銅鏡的綠影。

沉默了會，赤羽還是跟人道了謝，預料中沒有得到正面上的回應，被指點了力量上的運用技巧，默蒼離簡單道出重點，讓領悟力也並不低的赤羽很快掌握要點。

指尖於空中一撇而劃，一支焰紅鳳羽豔而美麗的飄於赤羽掌心上，握了握，掌中溫暖熱流使赤羽在這段日子來勾起第一抹弧度。

心境上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差，即使失去的是最大的自由。

將這一切看進眼裡的默蒼離朝赤羽走近，把圓銅鏡平放在手上的擺在赤羽面前。

「把手放到鏡上。」

赤羽褐眸看向默蒼離，默蒼離對眼前人露出等待答案的表情淡淡回應，「讓你清楚你還不知道的地方。」

已慢慢習慣對方向來不作直接回答的赤羽，思忖對方至今未陷害過自己，也不曾有過不利自己的行為，對他就算冷冷淡淡也沒到不理睬的地步。

想想自己也受他人幫忙過幾次，手便不在猶豫的伸了過去。

於碰觸鏡面瞬間，赤羽胸口處突然一陣發燙的頓止呼吸，胸口竄出的熱度如火蛇般倏地流過四肢百骸，過於灼熱的溫度令赤羽來不及保持自己的清醒，立即被這身陷煉火的灼燒感給融去意識。

但沒多久自己即被一聲平靜呼換給拉回神來。

「赤羽。」

赤羽緩緩睜開自己雙眼，發現自己騰飛於空中，俯望一個仍是淡然神情而仰望他的默蒼離。

他偏了偏頭，看見自己燃著豔紅火焰的羽翼正規律振翅，維持著自己的平衡，還看見自己垂落下來的五條尾羽鳳鏡。

再怎不可置信也確定了自己已化為鳳凰的事實。

赤羽想開口說話，但是以現在此種姿態，大概也是人類聽不懂的鳳鳴，可他連一點聲響也沒發的，默蒼離先開了口的解開他心中疑惑。

「你還是可以跟我溝通。」

怎溝通方式？

「如此就能溝通。」

……

「沒有錯，你現在鳳凰姿態只要你想什麼我都知道，但我沒有連你想其他事都會回應的興趣。」

赤羽不再多作他想，抬頭望向更高的天空，嘗試控制自己陌生又熟悉的身體，大幅拍動鳳翼，朝天飛翔。

映進褐色鳳眼裡是身下一片荒蕪外的一圈黑森林，還有在天空俯瞰便不覺遠的村落。

那是他在走入森林前的家鄉。

「馬上下來。」

赤羽耳邊聽到這麼一句，彎頸看向只剩下一點綠的身影，但此刻赤羽卻能將默蒼離難得嚴肅的表情看的一清二處，如同方才能聽到默蒼離帶點命令意味的聲音。

心裡本欲被勾起的惆悵很快因人的命令抹去。

赤羽徐徐飛下，趾足著地，收起羽翅站在默蒼離的面前。

默蒼離把手中圓鏡納入懷裡，走近紅焰鳳凰，於抬手碰觸到鳳頸時，鳳凰身上的焰火瞬間散去，挾帶熱氣的流動拂過默蒼離髮尾，帶起一瞬地飄揚。

此刻在默蒼離眼前的是一隻全身赤紅，羽翼受陽光照耀使色澤更加柔和的鳳凰，而這隻鳳凰彎頸用那一對琥珀色鳳眼看著他。

清澈而堅定。

默蒼離的手移動方向，撫摸上赤羽為能與他相識而低垂的鳳首，指尖順理過鳳眸下的羽毛，金褐瞳眸專注在那淡泛折射光茫赤色鳳羽上。

「很美。」

赤羽沉默。

琥珀色的鳳眼，隱隱滑過波光。

玖、

默蒼離告知赤羽不得輕易化身鳳凰，赤羽本身清楚化身為鳳凰後力量的解放與威力不同於為人時更加強大，但沒馬上理解為何當時在他飛上天時立即被人叫下。

默蒼離只簡短解釋曾有繼任者不聽傳承者勸的於天空飛翔將近半個時辰，還欲強行突破結界，最後突破無果，卻吸引發現鳳凰的許多人類前來探索，導致更多人受此地怨靈影響，造成更多的無辜死亡。

不只如此，這隻鳳凰自以為神般的想與結界外人類聯合打破結界，只是在連嘗試都尚未開始，便被傳承者親手所殺。

還沒思考，赤羽便聽身旁人先道。

「是我殺了他。」

赤羽聽聞，看著默蒼離同時自鏡中抬頭平淡再道，「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我也不會讓這種愚蠢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揚唇，褐眸裡的堅定與不冷也不熱的似金褐眸相視。

「當然，如果哪天會這樣做的人是你，我也會阻止你。」

默蒼離盯了赤羽一會，眸裡是他人看不清的深，在把視線放回古鏡上時，淡應一聲嗯。

拾、

映在赤羽信之介眼裡的，是隻微泛淡草瑩光的綠鳳凰。

金褐沉著的鳳眼平靜的與他對視，在赤羽信之介想走近時，眼前鳳凰周身浮現出一條條的黑色古文咒文，並逐漸縮小的欲緊勒崁進深淺不一的鳳毛身裡。

赤羽信之介暗怔的快步走近，才要觸及散著邪氣的黑色古文催動自身法力驅逐之時，綠鳳凰驀地展翅懸空，翻騰起的氣流使赤羽信之介不穩的倒退幾步。

眼見玄色幽光融進乾淨的淺翠瑩光，然後化出一滴滴深黑的血，落地，也落到自己手心。

「等…」

伸出手想要阻止逞強飛行的淡綠鳳凰遠去，手無形中被握了住，並看見自己手上隱泛綠光。

赤羽信之介頓時睜眼甦醒了過來。

「等什麼？」

淡語詢問的口氣讓從夢裡驚醒的人轉頭往出聲的方向而去，看到默蒼離垂頭平靜的與他相視，赤羽信之介才回過神，想起自己躺在對方看書時盤放的腿上，竟不知不覺睡著。

默蒼離見赤羽信之介眉頭微蹙彷彿穿過自己的看向遠方，握住的手收了收平穩道，「你剛剛差點在睡夢中還變回原形。」

聽聞，赤羽信之介用另隻沒被人握住的手揉起額角，闔眼試著讓自己不規律的心跳穩下，「剛夢到你，身上有我沒見過的咒文，但看得出施咒者的執念深重，對你十分不利，我才要…嗯？」

此時赤羽信之介被默蒼離抬身的拉進懷裡，「蒼離？」

只聽耳邊低嗓伴隨開口的熱氣灑在耳畔，「你可以自己感應我身上有什麼除了你以外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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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更至九月後，若讀者不嫌棄，歡迎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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