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2【溫俏】習慣（10F更新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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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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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28)

10樓發表於: 2014-04-12 03: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溫俏】習慣（下）

謝謝大家的回覆還有小花，請原諒我對三十六雨的介面實在不熟還不太確定怎麼回覆大家．．．

為了不坑，這次下文就直接踩到底寫完～～

噢對，我偷渡了溫赤．．．

－－－－－－

理由呢？

俏如來思索著，他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不要說是回答溫皇的問題，事實上他根本連自己為什麼要提分手都無法解釋。

手機鈴聲響了。

在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的值班日子裡，俏如來早對手機鈴響產生了不得不然的厭倦，不得不接、不得不膩；但這瞬間他真感謝手機響起──

是幫他代班的何學長。

「俏如來，你還是回來好了，我現在有一台墜樓的肺部挫傷大出血要進去開，剛剛急診又來一個喝鹽酸懷疑食道破裂的，我覺得他八成也需要手術，你先回來吧！」

「好，等我一下，我馬上回去。」

放下手機，俏如來抬起頭的時候已來不及避過溫皇玩味的眼神，縱然溫皇頗有自知之明地拿報紙遮住了嘴角的微彎，眼光仍像一道利箭、讓俏如來覺得自己身上像是多了幾百個洞。

說完分手就藉故離開，聽起來多麼像連續劇的橋段，負心漢都是這麼做的。

「呃，溫皇老師，有急診刀，我先回去。」

溫皇放下手上的報紙，看著眼前困窘萬分的情人，俏如來白皙的臉頰上浮著漸深的紅暈，額上的薄汗已然出賣了他的著急與侷促，這小傢伙一定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麼可愛，哪是家裡的小白貓比得上的。「你坐我的車來，這裡荒郊野外的，怎麼可能自己回去，我載你吧。」

一路無語。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駛，溫皇難得地沒放音樂、也沒出言調侃他，平時至少還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個幾句；俏如來很希望自己能說點什麼來緩和氣氛，但是任何心裡浮現的開場白都不適合到了極點。

他才剛跟人家提分手，這時候要拿什麼話題來講？要是鳳蝶知道他聽她的話安排了這趟旅行，結果是這樣……

「到了。」溫皇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把正苦惱思索中的俏如來嚇了一大跳。「不下車嗎？」

俏如來關上門的時候，好似聽到溫皇說了一句什麼，那時候外頭的風有點大，他不確定溫皇到底有沒有說話，又到底說的是不是那句話。

『如果你是真心想分手，我答應你。』

－－－－－－

俏如來再次踏出醫院大門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

累到恍如隔世的感覺倒也不是沒有過，只是這一忙下來讓他覺得三天前提分手似乎是過於衝動。

生離死別他看多了。但昨晚來的那對車禍小情侶一死一傷，他被照會去給男孩看肋骨骨折，一去只見到女孩的心電圖早平了，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不動；男孩在床尾流淚，吻著女孩的腳趾、模糊不清地、反覆地說著愛妳。

如果在這種時候真的得到了一句承諾。又如何，又能如何？

那瞬間他真希望溫皇在自己身邊，他可以對著男人露出脆弱的表情，而男人會給他充滿理解的微笑與……摸頭。過往他常覺得溫皇摸他的頭是一種對寵物或孩子的、上對下的安撫，一點也不覺得是愛情的表現；但他或許是習慣了那樣的動作，這忙碌的幾日竟然莫名想念。

俏如來想，也許自己真正想講的話不是那樣簡單，也許他想知道那個男人對他到底是什麼心思，也許他只是想聽到一句愛。

但又或許，這些事情沒這麼重要，因為能相守、比起僅僅相愛，更需要緣分。

突然，好想見他。

好想就把頭埋在他懷裡，不看不聽不想，什麼也不做，哪裡也不去。

如果這不是愛，還有什麼是如此執著、如此深刻。

難得回到家時家裡沒人，這好像是四年來頭一次。

通常他連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家都很難預估，但只要他回家，溫皇一定有熱騰騰的一桌飯菜等著他；他常懷疑溫皇是在他身上裝了監視器，要不他整日的行程都被溫皇掌控得一清二楚。

屋裡一片漆黑，客廳的電燈開關他還摸索了一下才找到；白貓見他回來也只是現身讓他看了一眼，立刻就又溜得不見影。

他坐在客廳裡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大門的鑰匙聲，走進來的卻不是溫皇。

「史醫師？」鳳蝶有些訝異，雖然她此行的目的確實是幫俏如來準備晚餐，卻也沒想到俏如來會這麼早下班──當然，所謂的『早下班』是僅只針對俏如來而言，否則現在都已經晚上九點了。

迎面而來的不是心裡反覆想過千百次的人，俏如來不知該形容自己到底是鬆了口氣呢，還是失望多些。「鳳蝶？怎麼是妳？」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

鳳蝶瞪著俏如來，她很清楚四年前她家老闆是怎麼設局讓俏如來被賣幫數鈔票還說謝謝，她也承認老闆這行為是意圖不良的誘騙；但是這些年來除了那個開頭之外，老闆可沒有再做出什麼可以名為欺瞞、或是違背俏如來意願的事。「你那天跟老闆出去，然後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老闆一回來，就打電話給她說要去日本開會，要她把行程調整一下。

日本！老闆他竟然又要去日本開會！他四年沒去日本開會了！！別人不知道，她可沒有那麼傻！日本哪來這麼多會可以開！以為她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嗎？！

「我……」縱然在心底想過幾次要怎麼跟鳳蝶解釋，俏如來在這一瞬間還是覺得難以啟齒；但這也不能怪他啊，他已經照鳳蝶說的去做了，效果不彰不能怪他啊。「我跟他說要分手。」

「分手？」聽到關鍵字，鳳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這哪招啊，不是教他甜蜜旅行嗎？甜蜜到分手啊？俏如來你是有事嗎？「史大醫師，我老闆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嗎？」

怎麼可以說分手呢。怎麼可以呢。如果他沒有對不起你的話。

－－－－－－

黑髮男子坐在西劍流醫院旁的小咖啡館裡，點了他本日第七杯濃縮咖啡，端上來的卻是熱牛奶。

「老闆說你今日額度已用完，不能再喝咖啡了。」中文說得有些生硬，可愛的女服務生帶著難以拒絕的甜笑，對著他不滿的神情搖了搖手指。「老闆說，如果你堅持要咖啡，他就要送客囉。」

溫皇瞇起眼，他竟然被威脅了，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可以威脅他，難道不知道他最難以控制的就是挑釁嗎。「我以為，我應該有四年的額度，而不是一天。」

「錯了。」棕髮的老闆從廚房裡走出，在溫皇的桌上放了塊剛烤好的鬆餅。「過期的額度是不能催討的，一如過期的愛情也不能回望；老實說你可以堅持要喝咖啡，因為我很想趕你出去。」

「宮本老闆，你這是在我傷口上灑鹽嗎？咳咳……」咬了一口鬆餅，溫皇蹙起眉頭，宮本總司每次做給他的鬆餅真是有夠故意的難吃，過往他吃過鹹的也吃過辣的，這次竟然是芥末口味！

還好有牛奶，止嗆辣特別有效。

「你四年沒來，我以為你病好了。」宮本總司實在不想回憶，很多年前這傢伙每個月飛來日本好幾日、就為了失魂落魄地坐在窗邊盯著西劍流醫院發呆。

害他還得偷偷打電話通知某人這幾日有怪物出沒、萬萬不可來咖啡館光顧。

「其實是好了沒錯。」想著家裡那隻白貓──他指的是大的那隻──溫皇勾起嘴角的同時，耳邊又響起大白貓說要分手的話。「應該是說，曾經有好過。」

「所以你『又』氣跑了你現任的情人？」宮本總司回憶著過往溫皇的手段，很難相信這傢伙竟然還會重蹈覆轍。「你又做了什麼？騙他？拐他？背叛他？拿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去殺他全家？」

「拜託，全世界只有你會把我說成這樣。」用報紙擋住自己的臉，溫皇知道自己早已練就無論聽到什麼攻擊都能面不改色的本事，但他還是不想讓宮本總司在他臉上找到任何一點破綻。

那怕是一點點懊惱、一絲絲悔恨，都不可以屬於他。

「只有我？」宮本總司挑起眉，「你想聽那個人親口說嗎？」

「謝謝，我不想。」

不是說愛情可以凌駕於一切嗎，不是說立場不重要嗎，不是說無論發生任何事都還是愛你嗎，不是說永遠不會離開你嗎，至少八年前他是那樣以為的。

八年前，西劍流集團早還珠樓藥廠早一步開發出肺癌新藥，拿到專利的同時也打算買下還珠樓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身為還珠樓藥廠真正的繼承人，他不能讓還珠樓的股份落到別人手上。

所以他公開了西劍流醫院做非法人體試驗的事實，讓西劍流集團險些一夕傾倒。當然，那些資料他都是從枕邊人的電腦裡偷來的。

東窗事發，舉世激憤，西劍流董事長被迫自戕，兩位總經理鋃鐺入獄；他在資料裡動了手腳、保全了安睡在他身邊的西劍流執行長，卻保不住他的愛情。

假的名字，假的身分，假的不打不相識，騙來一段真感情，讓他在事業競爭上大獲全勝，可惜賠上的是他自己的真感情。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聽到『分手，現在』時的心痛。除了分手，那個人都沒有其他話要對他說了，一句都沒有了。

「任飄渺。」從宮本總司的口中唸出這個名字，一個已經逐漸被他遺忘的、假的名字。「我知道你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錯，既然這樣，就永遠不要說後悔，永遠不要再回到這裡。」

「不過是跟你借個空間緬懷一下過往，這樣都吝嗇嗎？」

「何必。」

西劍流集團的其他產業幾乎都因為名聲掃地而倒閉，只有醫院，在那個人的努力之下慢慢恢復名聲，靠實際的成果跟世人證明他們還是值得信任。這八年來，宮本總司從來沒有看過那個人回家，當年大意相信溫皇、讓西劍流集團毀於一旦的自責讓那人成了工作狂，只有在偶爾、很深很靜的夜裡，他才會到宮本總司的咖啡館來坐上數個小時。

只是靜靜地坐著。就像他們戀愛的時候一樣。

宮本總司考慮著他到底該不該告訴溫皇、有關於那個人最近來咖啡館的時候身邊總會跟著另一個斗篷男子的事情，話到了嘴邊他又決定收回；如果不告訴溫皇這件事能換得溫皇的些微愧疚感持續下去，那他願意一輩子都不說。「你應該偶爾會看到他發表的論文，沒有你，他過得更好。」

沒有你，他過得更好。

所以你，應該讓自己也過得更好。

－－－－－－

「赤羽信之介？」

俏如來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他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極度耳熟……「啊，是那個以做活體肺臟移植聞名全球的日本教授！！」

「嗯哼，大家都這麼稱呼他，我是不知道這有什麼厲害啦。」

鳳蝶看俏如來糾結的模樣也知道他是想起了赤羽信之介在國際會議上的意氣風發，胸腔外科醫師誰不夢想著能做困難度極高的肺臟移植？更何況赤羽的專長是更高段的活體肺臟移植，俏如來雖然沒說，但他一定已經在心底把自己與赤羽的條件比較了一番。

「那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是要跟你講老闆過去的情史。老闆智商非常高，但是情商有點低，也許不符合你想要的樣子；但除非你不愛他，不然請不要輕易說分手。」

說到情商低，這些醫生都差不多糟糕吧；也許一個人的智商加情商的總和是固定的，才會讓這些人看起來都很不適合談戀愛。

「可是……」俏如來無可抑止地想著赤羽教授演講的模樣，教授可是他們胸腔外科醫師的偶像，他上次醫學會的時候跑去跟赤羽教授合照還不小心紅了臉，害他被何學長取笑了半天；像赤羽教授這樣優秀認真的人，怎麼可能、

「溫皇老師，看起來不像追得到赤羽教授的人啊……」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在意的是這個吧？！」這次鳳蝶直接翻了白眼；俏如來，你又劃錯重點！

－－－－－－

溫皇坐在回程的飛機上，推敲著他家大白貓在這幾日可能的行程跟未來動向；最有可能的自然是到現在還在醫院沒回家，也有可能是說完分手就已經搬走了也說不定，反正自己已經答應了。

就跟赤羽當初一樣，說完分手，這輩子就不再見面了。

他真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什麼，他這麼聰明的人也有不明白的事。

跟赤羽分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覺得是他的不對，明明被拋棄的是他，但所有的人都指責他心狠手辣、連枕邊人都可以利用。

他承認他接近赤羽的動機不純，也承認最後是利用了這段感情保住了他的還珠樓；但他從來也沒在這段關係裡少放感情，這是騙局、也不是騙局，指責他利用赤羽可以，指責他欺騙感情他可不認。

但是對俏如來，他只在開頭的時候利用了一隻流浪小貓。

他看了俏如來很多年，從俏如來還是學生的時候就看著他，進醫院實習的時候也看著他，一開始只是想知道這聰明伶俐的孩子還能成長得如何驚人。

稚氣脫去之後的青年溫雅而內斂，選擇外科的時候一度讓他扼腕，後來聽聞俏如來選了胸腔外科，他又是一陣欣慰。

雖然俏如來的身型偏瘦，一看就不適合走胸腔外科，但至少還與自己有些微交集。

逐漸他發現自己投注在俏如來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多、發現自己在內外科討論會上總是會搜尋那道身影、發現他看著俏如來的時候，赤羽在心底留下的傷痕就不再那樣疼痛；於是他決定行動。

這次，實在不想再失敗，他向來都是成功的人，怎麼能失敗。

不同於上一段恣意而為的情感，他小心翼翼。

他讓俏如來永遠有選擇的機會，他讓俏如來總是有拒絕的機會，他從不逼迫俏如來、言語或行為都是；他看得出俏如來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抗拒，雖然只是非常輕微、在他擁抱他的時候一瞬的僵硬，但他還是不想俏如來有一絲的勉強。

從一年半前開始，俏如來就是整間醫學中心唯一的胸腔外科總醫師，全年無休的值班。

溫皇並不怕寂寞，他已經寂寞太久，等待一兩年不算什麼，俏如來不可能一輩子是胸腔外科總醫師。

但白髮青年日漸凹陷的臉頰與清晰可見的黑眼圈讓他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他實在不明白為何外科醫師都會有這種自虐行為，為何會有整年連續不斷的值班，為何要連續開十幾小時的刀都不能下來休息，為何連吃飯、睡覺、上廁所這些生理必需都會被犧牲。

在俏如來當總醫師之後，他們只上過一次床。

那日他看得出白髮青年很累、很累，但是他想抱他，而俏如來從來沒有拒絕過他。

他還記得俏如來連一次的高潮都沒有撐過就昏過去了，剩餘的時間他在床榻上端詳著情人蒼白沉靜的面容，然後悄悄地把情人掉在一旁的公務手機關機。

他還記得他翻起棉被時看見俏如來浮腫的雙腿，以往分明的肌理幾乎看不見，那是連續在手術台上站了二十小時的結果；長期沒有在陽光下活動、鎮日在過冷空調的開刀房裡待著，手腳的溫度無論蓋多少棉被也是那樣冰冷。

如果醫院就是俏如來現在全部的生活，那他不想在這個時候逼俏如來壓榨自己所剩無幾的心力來面對他；他可以等，等到俏如來總有一天有空、有精神來面對他的情感。

只是他沒想到俏如來去年竟然去考了臨床醫學研究所、還選了默蒼離當指導教授，這意味著他不只要等一兩年；嘆息之餘，他實在有點後悔自己太過君子，讓俏如來還有餘力去考研究所，只因他真不想看到情人有任何勉強的模樣。

所以，這次他又做錯什麼了？

－－－－－－

溫皇推開家門的時候，看到他的大白貓沒蓋被子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原本睡在大白貓腿上的小白貓被他吵醒，不滿地咪了一聲然後逕自跳回自己的貓窩。

他在到底要抱人回房間或是拿件被子給俏如來蓋這兩個選項之間猶豫了一秒，最後還是去房間裡搬出棉被，輕柔地蓋在青年身上，然後坐在青年對面的椅子上發呆。

怎麼辦，他還沒想出來，到底是為什麼要分手呢。

「溫皇老師？」大白貓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也許是他蓋被子的時候吧。

「嗯。」理了理思緒，在溫皇印象中可沒見過俏如來睡在沙發上，難道是刻意等他回來談分手？「不回房間去睡嗎？」

「我……」俏如來猶豫幾秒，想著鳳蝶離去時氣呼呼的撂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上次講那個分手的事……」

「不用擔心，我說答應的事沒有反悔的。」

像是怕俏如來不相信、又像是怕自己看起來有任何一絲猶豫，溫皇揚起笑容，緊接著補充道，「你要是想搬出去也可以，暫時不搬也可以，如果在意我也可以跟你收房租、」

「但是我反悔了。」

「咦？」

原來說反悔比說分手需要更大勇氣，俏如來勉強按下緊張的情緒，卻無法抑止亂了調的心跳；向來他都是配合的那一方，向來他都是習慣接受的那一方，他從來不需要煩惱可能會被拒絕、從來不需要操心對方可能會不愉快。

他早已習慣有人陪伴的日子，早已習慣再晚歸、家裡都有一盞燈是為他開、一桌飯菜是為他做、一個男人是為他等待。

正視自己的內心，如果那裡有所謂的情感，為何不能與男人分享；如果沒有，那他一路依賴著男人提供的情感與資源，也算不上吃虧。

到底他還能不滿什麼。

現在自己說了分手又說反悔，溫皇老師不會生氣嗎？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老師你為什麼……」

到底是什麼呢？溫皇百思不得其解，他又怎麼做錯了？煮飯難吃？還是用小白貓釣大白貓的事情被發現了？「我為什麼？」

「嗯……為什麼不願親近我？」

「不願親近你？」他不願親近俏如來？有這回事？他怎麼自己不知道？

「唉。」飛快地在溫皇頰邊啄了一下，俏如來紮紮實實地感受到自己臉上轟然的熱度，明明他們什麼都做過了，但他從來沒有主動給溫皇任何回應。「我是說這個。」

「因為……」

溫皇的眼神一下變得銳利，聲音轉趨低啞；他的大白貓乖巧柔順內向害羞，從來不主動、從來不回應、從來不說愛，一定是有人教壞他的大白貓。

他這一年來不敢吻他，因為情之所至、實難自己，能不能停在親吻他實在對自己沒把握；但此時此刻，這顧慮就算了吧──

「因為你、太可愛。」

－－－－－－

很多年後，他們都有了空閒。

多的是坐在一起、躺在一塊的時間。

「這個假日，有想去哪嗎？」假日的清晨，順著大白貓的長髮讓他起床，男人這麼問。

俏如來笑了起來，方清醒的他想不出要去哪裡，倒是想起多年前想去的地方──

好想就把頭埋在他懷裡，不看不聽不想，什麼也不做，哪裡也不去。

　　　　　　　　　　　　　　　　　　　　　　　　　　　　（全文完）

[ 此帖被懷秋霽月在2014-04-12 15: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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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諭玄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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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1樓發表於: 2014-04-12 07: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溫情的溫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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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m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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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2樓發表於: 2014-04-12 10: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鳳蝶教壞的好XDDDDD
原來溫皇真的沒察覺俏如來曾經引誘他....溫皇你就是錯在太君子(不對)
大白貓俏哥的主動真的很可愛啊~~溫俏這對果然很適合治愈甜路線,感謝作者大大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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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13樓發表於: 2014-04-12 10: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溫赤那裡，真心太狠了~~~菌絲腫麼可能回頭啊~沒有捅死你，說明人家真的愛過你啊！
好溫馨好甜的一篇，食用好愉快~~~太喜歡這個文了，謝謝大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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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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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26)

14樓發表於: 2014-04-12 12: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寂寞太久的人果然遇到像俏俏這樣的白貓青年沒一口吞掉我都要讚嘆溫皇的自制力了
同樓上，溫赤情整個不堪回首，溫S果然渣(被劍十二
立馬收藏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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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rener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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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8)

15樓發表於: 2014-04-12 18: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呜呜大白猫~~~~

好棒w，于是给楼主点三十二个赞好喜欢呜呜大白猫主动的小天使

还是乖乖的小狐狸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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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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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6樓發表於: 2014-04-12 19: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想知道那個寧可拿東西遮擋也決不能讓宮本有任何機會看到表情動搖的溫皇，若聽到精忠說出了「溫皇老師看起來不像追得到赤羽教授的人」這句話之後會是什麼反應...－3－

＊＊＊＊＊＊＊＊＊＊＊＊＊＊＊＊＊＊＊＊＊
＊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指標：展昭。　　　　　　　　　　　　　＊
＊布袋戲本命／驅動／擴充：定風愁。　　　＊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清‧關秋芙
＊　　　　　沐流塵、朱痕、溫皇、何問天。＊
＊　　一頁書、洺雙、鱗王、蒼狼、風逍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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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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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14-04-13 09: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搞了半天還是搞不清楚怎麼回覆
算了，就這樣回好了。。。

天諭玄囂：
是啊，溫俏很適合這麼溫情。。。其實要虐也是很合適啦～～

qom777：
溫皇是怕嚇跑大白貓所以想說不要太過份，結果沒想到大白貓還是要逃。。。

啞陶朱：
溫赤就是走激情又心狠手辣路線（喂），溫俏就是溫馨治癒，這樣才能證明我是個赤溫！（大誤）

焚鶯：
就是因為溫赤不堪回首所以溫皇才想說要換個方式對待大白貓，如果這次又失敗他下次就會再換個方式。。。（喂）

zhareneryi：
這篇大白貓主動了三次，溫皇只有最後一次才動手，一整個忍耐啊～～

吾蓁：
就以當時俏如來所認識的模樣來說，溫皇確實不像是追得到赤羽的人啦，不過後來他就明白了。。。Ｘ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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