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15 【龙赤】隔墙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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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3-15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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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5 【龙赤】隔墙之影

东瀛之乱告一段落，各方势力无论是被迫还是甘愿，都明白此时应休整彼此，各自安歇。
上杉龙矢来的时候，赤羽信之介午睡未醒，他阻止侍从叫醒他，说是他来的不是时候，略等一番也是没事的。因着上杉龙矢常来常往，侍从给他上完茶以后就退下了，任由这位竹龙众首领在西剑流军师的居所里自由走动。
赤羽信之介的居所有许多藏书，上杉龙矢不费力就在原地找到了上次自己所看的那本。翻开来，发现自己的充当书签的竹叶依然在，不禁为这心有灵犀哑然失笑。
太过沉浸书中世界，时间一点点被消磨过去，不知不觉天有些暗了，乌云密布，空气中也逐渐传来潮湿的气息。身边不知何时被侍从添了灯，上杉龙矢合上书本，端着烛火打算去叫醒赤羽信之介。
等他到了卧室，要伸手推开滑门的一瞬，一声绵长的呼吸声打断了他。纸门隐约透露出西剑流军师熟睡的身影，轻轻地一起一伏，安逸舒适。
……
算了，难得赤羽先生能够睡这样熟，让他再歇息一会儿也无不可。上杉龙矢将心内要与他说的事再往后排了排。
这下便也无事可做起来。上杉龙矢余光瞥到一旁的刀架上端放的凤凰刃，这是一把好刀，虽不知锻造者是谁，但赤羽曾用它数次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思及此处，上杉龙矢不禁爱人及刀，更添对凤凰刃的爱惜。他持着烛火，仔细地端详，发现刀刃上有些许暗渍，或许是血痕未曾擦净。上杉龙矢皱皱眉，心想赤羽先生的侍从未免也太不细心了。他小心地将凤凰刃双手取下，屋内太暗，他便走到走廊门口处，要就着稍暗的天光，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去那些暗渍。
刀身流畅光亮，几可映人。上杉龙矢看着可爱，轻弹一下，凤凰刃嗡鸣不绝，回响耳畔，尔后逐渐平息。上杉龙矢露出赞赏的笑容，抬头巡视，刀架上有一罐刀油，扬手一翻，刀油便已在掌心。这时他听见身后赤羽信之介苏醒的动静，上杉龙矢放下刀油，转过身道：“先生已经醒了吗？”
“上杉大人？怎么没让人叫醒我？”
隔着纸门，上杉龙矢看见赤羽信之介即刻坐了起来，他不想给他太大的负担，便道：“赤羽先生不要急，吾不过是闲来会友，没有什么大事。”
上杉龙矢满意地看见赤羽信之介着急的身影慢了下来，凤凰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道：“如此，赤羽信之介失礼了。”
上杉龙矢会心一笑，低头又重新擦起膝上的凤凰刃来。他握起刀柄，将手帕微微用力擦过刀身。
“……！”门内传出赤羽信之介细微的抽气声，他气息有种强稳住的感觉，“上杉大人！您在做什么……”
上杉龙矢闻此，回道：“今日来先生屋里，见凤凰刃上沾了污渍，颇为可惜，吾便自作主张替您保养一番。”
说话间，上杉龙矢手上不停，将凤凰刃翻来覆去地擦拭，力图没有一粒灰尘沾染。他太专注，没有察觉到一门之隔的赤羽信之介穿衣的动作停止了，半挂的衣物从肩头倾落。
“呃啊……上杉、大人……这样的事情，让手下人去做就、就好了，您不必做……”
“不过是小事，吾也可借此观摩一番……”上杉龙矢这才注意到赤羽信之介不正常的喘息异样，他停了动作，关切道：“赤羽先生，您怎样了？”
“……没事。”赤羽信之介的影子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穿衣束发。
“哦。”
赤羽信之介忍住身体的骚动，抓起衣物往身上套，只希望能在上杉龙矢下一步的动作之前，快些穿好衣服推门去阻止他。凤凰刃是他的灵属之器，哪里需要什么保养。此时不禁后悔起今日自己不像往常一样将灵属之器隐匿起来，非将它置于刀架上，今日这般被人轻易拿捏住，也是他赤羽信之介活该了。赤羽苦笑着，正跪坐起来整理头发，冷不防什么冰冷的东西兜头浇下，顺着脊背直往下淌，激起千层涟漪。
他稳住心神，又开口道：“上杉大人，这是做什么？”
“保养刀具，自然就是用到刀油啊。”上杉龙矢浑然不觉，将刀油淋上以后，便用手掌擦拭抹匀。他为效果，用了些内力，催热手掌，湿漉漉的油随着滚热的手掌慢慢覆盖整个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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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日子，竹龙众与西剑流举办了一场小型的比武大会。切磋为假，玩乐是真，现场比赛甚至有蒙眼切瓜、流水捞鱼的项目。神田京一蒙眼在原地转了五六圈后稳稳挥刀，准确将瓜砍成两半，出云能火扬言他绝不可能蒙眼将瓜切成均等分。神田京一经不得挑衅，白光乍现，灵属之器登场，三刀出鞘，从善如流地砍起瓜来。
“神田京一的第三把刀似乎是术法凝练？”远处观看的上杉龙矢道。
“是，也不是，这是由他自身的溘钨斯所凝练的灵属之器，”天宫伊织为他解释道，“灵属之器能够与主人共享感官，由此在战斗时会更加得心应手，不过也因为这样的属性，在受到伤害时十分麻烦，所以西剑流当中已经很少有人使用灵属之器了。现在还在频繁使用的，就是信之介的凤凰刃了。”
上杉龙矢突然咳嗽起来，身旁的赤羽信之介也展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上杉先生？信？”天宫伊织看着他们二人脸颊上突如其来的红晕，心生疑惑，“怎样了吗？”
“没什么……伊织。”赤羽信之介勉强道，“咳，上杉大人，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在西剑流流主疑惑的目光中，一龙一凤飞快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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