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2 【素緣】始終（父子年上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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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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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樓主發表於: 2021-09-22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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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2 【素緣】始終（父子年上慎入）

-父子年上慎入（雷）
-文筆渣注意
-這個年代了我竟然在寫這對

他看著青年的背影。

青年一如既往地在為一堆的藥草做好細心分類，眼前認真的孩子對待自己的工作總是專心一致的，他常年窩在一堆藥草中研究，或到處雲遊，於四海八方醫治他人，因此身上總是沾著淡淡的藥香味，與自己身上的蓮香相異。難得悠閒，他忽有點好奇，轉念一想，隨即又覺後悔，後悔自己沒來得及在青年染上清淡的草藥味前就有空去思考，去關注過這個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是否也和自己一樣有著與眾不同，對他而言卻無比熟悉的蓮香？到底是被掩蓋了，抑或從一開始便不存在呢？

但同時他又予盾地感到欣慰，畢竟他唯一的愛子走出了只屬於他自己的道路，現今活在了只屬於自己的人生中。

他不是沒有見過那本由佛劍分說帶回的嗜血年紀，也不是沒有在第一時間便認出上面的字跡出自誰之手，用長著繭的手指在那泛黃的紙面上細細劃過時，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指尖在發抖，內疚丶悔恨還有哀痛瞬間佔據他的心頭，教他疼痛不已。為何呢？為何自己在那場自以為壯烈的犧牲發生前，從沒有想過，在未來的世界，比自己生命更來得重要，自己一直設法保護的孩兒，會是以未成熟的青年身驅，扛起一身的重擔，爾後獨自扶起眾人？他，到底是用怎樣滄桑，孤獨的面容，對待那漫長的等待與煎熬？

作為最本應阻止這一切發生的人，在青年經歷數不清，縷不明的無盡苦楚後，他才得以回到青年身邊。

那一夜他只是抱緊了青年，孩兒身上的體溫讓他感受到了實感，心頭一暖。羽翼已豐的孩子，總是不在身邊的孩子，其實他又何嘗不會擔憂，甚至⋯⋯害怕那抺身影終有一日會再次消失不見？有時候，他注視著兒子的背影，會逐漸有種虛無飄渺的感覺，雲霧一般，彷彿下一刻便會展開純白潔淨的翅，永遠離去一樣——説起來或許有些可笑。

略帶骨感的身型似是沒有預料到他忽如其來的舉動，青年當下驚愕，隨後反應過來，苦澀湧上，沒有言語，只是默然把自己的臉埋進父親的肩膀，感受淡雅又離別已久的蓮花香氣，這對他而言，已經是那黑暗的三十年間求而不得的安心和幸福。

他的孩兒，保有那段記憶，經過三十年歲月的洗禮，雙眼卻仍舊明亮。他一生的寶物，不論發生什麼，眼眸卻一直是那樣的清澈，像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一片星河，光澤迴旋，比杜若更純淨，比日月齊光更讓人心醉，瑰麗得世上任何價值連城的珠寶都無法與之媲美，剔透得他泛起私慾，甚至不捨和他人分享。

於是，他虔誠地於星河之上獻上一吻，感受纖長的睫毛輕顫，開始往下，視線停留於丹霞上，點上一滴。

「爹親？」青年的呼喚聲打斷了他五味雜陳的感受及思想，他回過神來，青年已佇立在他跟前，想必是將藥草整理完畢了吧。禮貌地雙手放前，嘴角帶著一抹笑容，青年正注視著他，襯托出那副繼承了父母的秀麗臉龐，皎潔如月，眉間和自己一致的漩渦更宣告青年的身份，一頭柔順長髮紮穩，僅有幾縷烏黑的髮絲散落在肩上，乾淨到令人驚艷。

還好，還好。他莫名在心底默唸，將一切盡收眼底。

「都整理好了嗎？」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面對青年時的語氣有多麼清柔，臉上的笑意似是一盈澈水般溫柔，滿是愛意。

他無法在和青年的相處中露出與他人商討中原要事時偶爾會出現的狠決可佈，他只是抬手，輕輕將青年肩上的髮絲撥到後面去。

「是的爹親，」青年點頭，依然不改禮數周到的模樣，「爹親要回房休息嗎？」

「尚未。續緣再陪一下爹親吧。」

素還真走向仙境後園的小亭子，桌上擺著兩具茶杯以及一個棋盤，素續緣沒有多說什麼，識趣，乖乖地跟了上去。

—————

比起畢恭畢敬的「父親」和那堆順從繁文縟節的尊敬，素還真顯然更喜歡素續緣喚他一聲爹親。雖然經常忙得焦頭爛額丶不可開交，可他偶爾也會想承接下孩子的任性和撒嬌，卻又拉不下身段誠實表達自己的這一想法。

且於自己多年來一次次不得以的負心下，他亦明白，素續緣難以做出這些行為。

所以，當聽到溫潤如玉的聲線喚那聲「爹親」時，難得牽上的那絲軟糯已經讓他很受用了。

他曾撞見素續緣一如往常溫順地低下頭的情形，他的孩子在和屈世途交談，可又有某些地方與面對自己時是不同的。面對屈世途時他可以稍微放鬆，語氣透露出絲絲委屈，而對於父親⋯⋯是自己導致他變得如此吧。素還真記得，已然有一點久遠的回憶，某次自己回到家，屈世途笑著，正準備調侃什麼，素續緣慌亂得急忙中斷屈世途的話語，臉上帶著困窘，那副模樣一時半刻差點令素還真抑制不住自己嘴邊的笑意上揚。當時他想，如果續緣可以多像這樣，在自己眼前，肆意表露自己的感情，該多好。

當然，素還真是不會透露以上半分羨慕妒忌給屈世途知道的，如果他不想時不時被那萬年損友抓住這些點嘲弄或承受好友的埋怨，並且不知持續到何年何日的話。

那一夜他情不自已，繾綣地覆上青年的柔軟，青年一聲始料未及的嗚咽，眨大了眼睛，露出不知所措，略帶迷茫的訝異表情。他緩緩撬開青年的唇齒，舌尖纏綿婉轉，蓮的清香充斥鼻腔，似是迷香，惹人沉醉，青年呼吸急促，攥住父親手臂的指尖逐漸將衣物捏出折痕，眼神也透岀些許迷離，彷彿週遭的一分一秒都慢了下來，而他貪婪，同樣渴望孩子身上的藥香，想吻過，舔舐青年的每一處隱蔽，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住，讓他能多感受自己一生的寶物。

「哈啊⋯⋯」

雙唇分離，已然漲紅了臉的素續緣小聲喘息著，清澈的眼眸水光粼粼，雙瞳剪水，如此動人丶柔韌。垂下眼簾，青年青澀懵懂，在成長的經歷中他懂得許多，習得許多，對情愛之事卻依然不甚了解，他不敢繼續直視前方男人，主要是因為那雙與自己相似，温婉的動情瞳眸，那嘴角的和煦，愛人那濃得化不開的温柔⋯⋯

是背德，是悖德，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青年被灼得噙了淚。

[ 此帖被宵羽在2022-08-25 23:4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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