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30 【萬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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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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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樓主發表於: 2014-06-30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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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0 【萬聆】如果

※只是三個小段子，砂糖文

面對逐漸增多的人潮，聆秋露看上去有些無所適從，在努力維持自然的狀況下悄悄左顧右盼著，想是擔心他們被人群衝散，然而再怎麼說，萬朔夜如今是男裝，就連走路都習慣空出一個拳頭距離的兩人，光是主動抵肩而行都顯得為難。

盯著她的側臉，萬朔夜心思流轉，突然一個跨步走到她的面前。而聆秋露愣愣看著萬朔夜的背影，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

萬朔夜不發一語，昂首闊步氣勢依舊，卻是暗自推鬆了肩上的背帶，他今日沒有帶著曤日出門，只因為習慣吊著一個小布袋。黑色布條鬆垮晃蕩的模樣吸引了聆秋露的注意，看著萬朔夜堅持的背影，曲著手臂，用蔥白的指節秀氣地勾住。

心知背後的動靜，萬朔夜面色未改，竟是又默默收緊掌握，感覺對方的指尖碰到他的背骨，然後因為緊張而輕捏著。

往身後一瞥，看見聆秋露抹紅的雙頰，他微微勾起嘴角，殺戮的眼神柔情十分。

□■□■

掀開粗糙的竹簾，因為突來的風勢而前後晃蕩，上頭字跡因為擺動而在空中畫出淺墨殘影。本來這樣簡陋的小船是不會有遮擋的竹簾，卻是萬朔夜削竹製作，聆秋露親筆題字。

他捏著邊緣把它給小心放停了，指腹在尾末點綴的竹花上輕輕摩娑，極其柔情。雲開見日，萬朔夜回首瞇起雙眸，正巧看見聆秋露唇角含笑，梳理著被風吹亂的髮絲，低頭探尋著。順著她的視線往海面看去，波光粼粼，隱隱有魚影竄動，姿態悠然，平定人心。

「喜歡？」出聲叫喚，待她回眸才上前倚在身側，聆秋露自然地調整角度讓人能輕鬆靠在背部，然後輕聲開口：「是啊，很漂亮呢。」感覺對方一邊回答一邊偷覷著自己，萬朔夜從喉頭吐出低應，換了個方向，傾身環住她的細腰。

這樣親密直接的肢體碰觸聆秋露始終習慣不了，微微僵著身子，好一陣子才慢慢放鬆下來。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萬朔夜勾起嘴角，鼻息拂過她的頸邊，帶起一片潮紅。害臊沒有持續多久，「咦？」她很快就發現萬朔夜小聲哼唱著的，是租借船隻的漁民每日早晨都會傳唱的漁歌。

聆秋露聽著悅耳的旋律，適時替他補上模糊的樂章，就這樣一來一往，直到陽光完全探出頭來，氣溫曬人，才被心疼的萬朔夜給拉回內中休息，徐徐返航。

□■□■

他們沒有回到原來的村子居住，只在幫助重建之後攜手離開，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那裡雖然與世隔絕，待人之道卻是和藹親切，當他們是一對私奔的小情侶，終於在這片土地尋到一個家。

所謂入境隨俗，他們闢了一塊田栽種，兩人一同照料耕種，待到冬季便改以砍柴織布，簡單過日。閒暇之餘會有鄰居來關心他們，分享彼此的故事做為茶餘飯後的話題，提到過去時，他們會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恩怨情仇、燒殺擄掠。

那些回憶就如同曤日刀與琵琶，被他們好好收藏在角落。

一年雨季，聆秋露害怕琵琶放著受潮，便將琵琶取了出來細細擦拭，萬朔夜坐在對面飲茶，讓她小試身手。然而雨勢漸大，聆秋露本就擅彈一些溫和婉轉的曲子，反而被雨聲給掩蓋鋒芒。

她搖了搖頭，卻是將琵琶過給了萬朔夜。

萬朔夜輕輕接過，又捉來秋露的手，捧著將義甲拆開，而後改為秋露為他重新纏上。

他指法凌厲，倒不似往日揮刀斬劍般橫野霸道，弦音靈巧懾人心魂，彷彿與雨勢較量，萬朔夜指法不停，神色專注。曲至尾聲雨勢竟也稍稍平息，宛如一場驚世決戰，在萬朔夜的堅持之下勝出。

雨霧中一位老婦人撐傘朝他們走來，秋露本想起身迎接卻被萬朔夜制止。他主動向前迎去，手中的傘破出小口子，薄雨透過傘面落到他的額髮上，有些則順著傘柄沾濕了手。

老婦人送來一籃自制的甜糕，他們趕緊把人請進屋，重新泡了一壺茶，雙方寒暄幾句，聊到方才的琵琶聲。老婦人笑著說自己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音樂，兩人聞言相視而笑，見他們難掩恩愛，不免問起了當初是為何相識。

萬朔夜頓時陷入沉默，原以為是又觸碰到私人往事，卻見他一本正經地換了話題，說要去後頭顧熱水，竟似害臊一般。聆秋露嬌氣一笑，雖不是為難的模樣，幾分靦腆還是有的。老婦人呵呵笑著，說：莫不是英雄救美？聆秋露為頓話頭，回道算是。

「英雄救美，只在唱戲的那兒聽說過。」老婦人笑得連皺紋都顯得可愛，她握住秋露的雙手輕拍，「你們過去吃了不少苦吧，加油。」

聆秋露笑著答是。

戲嗎？……看著萬朔夜護送老婦人回家的背影，秋露心想。

真正戲劇化的不是他們相遇，而是他們相戀。

－－－

≠後記：

　如果世界足夠友善。
　如果可以一起走過。

　如果他們還有如果。

[ 此帖被叛逆銀翼在2014-09-07 14: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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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30 【萬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