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5 【霹靂/隳魔眾/帝鳳】匪石（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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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銀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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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9-26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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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5 【霹靂/隳魔眾/帝鳳】匪石（一發完）

滿足癖好。
一言以蔽之就是隳魔眾（？），充滿個人主觀臆測跟爽點。

【霹靂/隳魔眾/帝鳳】匪石（一發完）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

「你早該明白了才是。」
「他不想只是你的副手，而是能與你比肩之人。」

冽刀口中說出來的本來應該是一句很危險的話。
為王者如何能被人窺視身畔之位，偏偏聽到這句話的沒有半個表達不妥。

這真的要怪帝隳。
早在很久以前，墮天三隳（包含其親屬）的奇怪關係，從梵宇到隳魔都是會被討論的話題。
不是說梵宇對隳魔眾有多關心……兩邊可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實在是因為他們那古怪又純粹的關係扭曲得連佛都會不免驚嘆。

對鳳懺來歷很清楚的梵宇其實一開始對他也多加防備。
「他們的感情表達本來就與眾不同。」說者既不言喜，也不言惡。

魔相對人。
生來便殊異甚大。

是啦，怎麼能拿一般人的標準去要求隳魔？
所以別看隳魔眾都挺信服墮天三隳，他們衷心依然不妨礙每次看見自家帝隳跟相君濃情密意時內心都不免想要懷疑會不會下一秒帝隳就翻車。
還是要賴帝隳。
他真的太愛，太癡，太寵，寵到連帝少這個親生子都要憎恨奪走帝隳全部心神的相君。

隳魔眾這個質疑直到鳳裳意外失落梵宇都沒有證實。
所以真不能怪後來隳魔眾都理所當然地認為相君會回歸。

「真愛啊。」對感情看得一向純粹的鴻隳蓋章。
聽到的皇隳翻了一個白眼，對魔講真愛也虧對方說得出口。
他沒好氣地朝笑得一臉揶揄的盡夜明韜說：「管他是不是真愛。」彼時尚未皈依梵宇的禁世輝煌拉住盡夜明韜想要打擾兄弟的舉動，他思考已久，到底沒有繼續下一句反正是不是都比伽樓尋紘好。
隳魔眾內除去鴻隳，大概是不會有誰喜歡伽樓的。
本就相異的身分立場先不討論，便是感情，伽樓尋紘尋求的感情也不會是他們認同的。

對隳魔來講。
愛，是掠奪，是偏執，是瘋狂，是扭曲。
該是強行將對方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怎麼會是因為要成全對方的夢想而改變自己。

「跟你真是講不下去，果然，只有帝隳能夠懂我。」

呵。
禁世輝煌真的要很努力才能阻止自己不要朝盡夜明韜的頭上巴下去，自從再次相見，明韜的性格改變得實在太多，雖然早在對方遇見伽樓以後就改變很多。
但是沒必要，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簡單又和諧的相處。
「哼！」禁世輝煌還是沒有忍住哼聲，要那麼多可以對你千依百順的隳魔不要，非要找一個伽樓尋紘，眼瞎至此，還不如帝隳執著於鳳裳。

所以，管鳳裳是不是真愛……
就算是演的，也要演得足夠真心。
要到那樣扭曲的感情才配得上淒狂。

而早在看到相君回歸的時候，深受苦境文化薰陶的隳魔就有所感概：「兄弟如手足，老婆像衣服。」
比他文化課分數高上一些的同伴滿臉錯愕，「……認真？」
「那不然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經過的冥司大受震驚。
他失態到都忘記本來想要跟命使說的話。

命無思觀他停住，同樣停下腳步。
討論聲自然也傳入耳中，荒謬的言詞即使是命無思這樣凡事不入心的人也有些想要發笑，但是他還是一付沉著冷靜的模樣，作為帝隳倚重的命使，他早就清楚帝隳跟相君關係，雖然麾下的類比有些不洽當，卻也不算全然無關。
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是看向失神的同伴，「冥司？」

冥司沒有回他，他忽然想到這樣的討論在隳魔眾裡面好像已經流傳很多年。
他走神想，這文化水平難怪會輕易被梵宇洗腦。
墮天三隳怎麼能用那句俗語形容，要說皇隳還有點可能，可是怎麼想也不覺得鴻隳會讓伽樓變成衣服，又或者帝隳可能讓相君被兄弟穿戴。
明明是兄弟如草芥，並沒有多少正常感情觀念的冥司想。
但是他沒有說出口。
事關三隳，更牽涉到主人，總歸不是他可以評論的。而且……就算現在已經改善許多，那也不表示主人脾氣真的變好，他在面對神道師的時候老是覺得不踏實，時間太短，他還來不及忘記，墮天三隳，武力最高性格最差的那個一直都是他的主人盡夜明韜。
雖然這件事情現在記得的已經不多。

「吾想到有要事要尋相君，命使自便。」

冥司走得匆忙，命無思看著他的背影，朝方才沒收住嘴的小兵走去。
他走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見新一句，「相君長的真得好好看啊，我要是帝隳也會忍不住吧……」
「是啦是啦！帝隳執著多年的理由都有了！」
他拍在說話的那個人肩膀上，本來侃侃而談的小兵見他，忙不迭打了個顫：「命、命使。」
「議論紛紛，也許，禍從口出。」命無思輕飄飄地落下這句話，尋著冥思相反的方向離開。

沒人知道，命無思口中之禍，指得是故事中心之一的鳳裳。

隳魔相君鳳裳瑯笑衣。
瑯似淨白，名帶羽衣，卻非神仙，而屬魔羅。
相君在隳魔眾之中一直都是精於佈局、算無遺策的冷血代表，而與其惡名同樣享有盛名的還有他艷麗妖冶的模樣，在隳魔眾當中實在突出。
如非他與帝隳的手段確實狠戾，就不是憑著相君身分闖出名頭，而是容貌了。

冥司跟冽刀一起找上他的時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只見對方凝神提筆，認真地書寫什麼，羽翎落在鳳裳的眉宇間，自帶一股艷氣，將他清聖的模樣變得妖冶，冥思猶豫許久，這才開口：「相君。」
鳳裳停筆，他微微抬頭，溫雅的眉眼壓著兇戾的眼神，未得允許便尋來的人要他有些不快，「你不該來。」
「是帝隳相請。」
「他從來不在吾不喜歡被打擾的時間尋吾，說吧，你與冽刀特意找吾是為何事？。」
啊哈，冥司一瞬失言，他正對鳳裳此時的目光，不由想，佛懺亦不能渡化對方的狠戾。
他先前想時間太短他還不能忘記主人原本的模樣，現在又想也許第一次隳梵之爭距今真的已經太久，久到他差點要忘記當初的隳魔相君究竟是怎樣可怕的人。
若不是這般，又如何能在帝隳身邊站住跟角，他退後兩步，後悔自己方才沒有直接據實以報。
倒是隨冥司一起來找鳳裳的冽刀習以為常，只是忽地說：「想到有一件事情該問。」
鳳裳將眼神移向曾經的好友，「嗯？」
「從你拿回記憶，擺脫渡世三昧，這個問題就該問了。」

冽刀沒有想過當這個壞人。
不過墮天三隳，一者被擒，一者失心，最後那一個沉盡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重重疑點就容易被人轉移目光，秉著相信故友的想法，冽刀本來沒打算問，直到冥司找上他。
故人重逢，本該歡喜。
但是隔世已晚，誰都不能保證不出變數。
隳魔尊傅沒有表露出半點殺氣，只是很簡單地問：「你，在乎過鳳懺嗎？」
這話問得忽然。
清聖之地而今被他們鬧得沸揚，「這嘛。」鳳裳將桌上那紙曬乾的書信折起，朝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慢悠悠地回答：「由始至終，我的目標，都很簡單啊。」

他低眉輕笑，如果真的在乎鳳懺，現在存在的就不是鳳裳。
但是不論鳳裳還是鳳懺，記憶從來清明。
鳳懺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帝隳，箇中理由實在不能細思……帝隳也心知肚明，所以才一直不肯接受現實，對帝隳而言，不管真情還是假意，都只想要求自己的鳳裳。
理由為何，已是明瞭。
鳳懺溫柔不說，而他啊……他执在手中的玉脩翎幻化成鳳衣翎。

「鳳裳。」
「冽刀，從來都是吾先前所言。」

——他要的，是與禁世淒狂比肩之位。

他將那封信收好，正打算領著冥思跟冽刀離開，卻見不速之客擋在眼前，一身魔氣，滿眼震驚，剛才驟起耳邊的喧囂聲越演越烈，他還沒分辨，只聽眼前之人一句，「梵宇的叛徒，果然是你。」

鳳裳淺金色的眼睛閃過一縷諷刺，「久見了。」

他的態度與先前相差太遠，禁世龍囂一順便反應過來，「你是……！」
「龍囂。」鳳裳先一步說出來，他從來不喊帝少，整個隳魔眾，除了帝隳本人，便是禁世淒狂的親兒子，也不配得他相看。更別提禁世龍囂這個隳魔帝少的存在，其實在隳魔眾除了帝隳親子跟戰部領導以外，便不能代表任何東西。
「鳳裳瑯笑衣！」龍囂手中武器已然上手，尖鋒抵著鳳裳的喉嚨。
冽刀已然手按刀柄，冥司亦準備反擊，倒是鳳裳泰然自若，鳳衣翎抵著威脅自己的武器，他輕鬆地將之撥開，覺得禁世龍囂對他的憎恨來得好笑，「何必恨吾呢？」
「龍囂，吾記得先前早向你說過。」瑯笑衣搖扇，「你因為帝后而傷心，吾真是該為你感動。但是……都說是聯姻還要奢求真情，你跟帝后啊，都天真得讓人發笑。」
「你該恨的不是吾。」他湊近龍囂面前，冷冽的眼似乎在看一個苦苦掙扎的螻蟻，魔非無情不假，只是，「對隳魔而言，感情這種東西……要算計，要謀取，要不擇手段啊。這是連鴻隳都知道的事情，龍囂，你想，你都不肯先痴狂，又如何得到真心？」

他皮相自是好看，笑起來都帶了多情的模樣，只一雙眼看著禁世龍囂身上滿是嘲諷。

要算。
要謀。
要搶。

隳魔眾的感情熾烈又瘋狂，這可是連鴻隳盡夜明韜都明瞭的事情。

「你！你……」被他一激，禁世龍囂元功一提就想動手。
「想恨吾嗎？」鳳裳輕聲問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又好似恢復佛者的模樣，溫情默默，「那你恨吧，吾會在乎嗎？」他輕輕拍了拍禁世龍囂的肩膀，將對方的功力壓制下來。
在禁世龍囂被冽刀一掌批暈擒住的時候，他又朝冽刀道：「你剛才怎麼不阻止？」
「事情盡在你掌握不是嗎？」
「你跟冥司前來不是找吾閒聊吧？外面的聲音雖嘈雜，卻沒有龐大佛氣壓陣，想來不是大軍，帝隳帶了機動部隊來，讓吾想看看……他知道你們要來找吾。」
冥司動作一頓，鳳裳看見，「冥司你來找吾之前，與誰見面了。」
「命使。」
喔……命使命無思，鳳裳將方才因為禁世龍囂而被弄皺的衣服整理好，冽刀看他一眼，見著手中被敲暈的禁世龍囂，有些好笑地問道：「連帝少都放不在眼裡，你會怕面對帝隳嗎？」
「我會嗎？」鳳裳將鬢邊的髮撥好，姿容端正，豔美得勾魂攝魄，「我對帝隳是什麼樣的感情，重要嗎？由始至終……」他說得輕巧，溫情沾在冰冷的眼角，「是我陪在他身邊啊。」

禁世淒狂恰好帶人來到他面前。
冽刀跟冥司很識趣地主動接手固守，將這片天地留給再逢的他們。

「帝隳。」鳳裳沒有問對方為何這麼早就打破他們對臥底的默契，記憶既存，禁世淒狂的執著他一直都是最明白的那個，所以他沒質疑，只是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這般開心？」
「我的鳳裳回來了，合該歡喜。」禁世淒狂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他沒有排斥對方的親暱，又問：「外面狀況如何？」
「都在控制之中，走吧，笑衣。」
鳳裳沒有拒絕，他看著禁世淒狂一如既往的神色，從他跟禁世龍囂開始講話的時候，對方就在外面了，此刻卻半點不說，哈！他主動地朝對方靠近些，攔住那雙亟欲帶他離開的腳，「帝隳，不打算問嗎？」

禁世淒狂頓住腳步。
他猛地回頭，卻不既半點慌亂，只是一雙眼盯著瑯笑衣，仔細描摹，像是要把失落的那些年都補回來，充滿懷念，下一秒又復清明，只是注視眼前人。
他伸出手，從來都是沾滿血腥的指尖落在瑯笑衣的髮上，動作小心翼翼地反覆流連，好一會都沒摘掉他身上半片雀羽，鳳裳笑起來，冷硬的表情都染上一層溫和，「真沒興趣？」
禁世淒狂看著他這副模樣，只覺得這人真是方方面面都長在他心尖上，他該是為方才之言說上兩句，但是鳳裳說的又何錯之有呢？「若是與我有關，不打算聽。」就算那算計的是他。
「那與我呢？」
禁世淒狂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他朝瑯笑衣靠近，本來把玩著頭髮的指尖輕佻地勾起對方下巴，薄唇落在對方含情又冷厲的眉角，輕道：「所以，我的相君想說了嗎？」

這嘛……鳳裳挑眉。
「哈！淒狂……」良宵苦短，實在沒必要浪費心神在無謂的事情上，他主動地伸手環住禁世淒狂的脖子，將唇送至對方嘴邊，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不存在那般，「我心匪石啊。」

真或假。
都不可轉移。

END

從嗑到了到刷完碧血只過去一個禮拜，我也需要渡世三昧洗盡我的貪嗔癡。
我每次聽到帝隳說「你不是他，你，不是他——」我就頭皮發麻（誇讚意味）

總之先這樣吧（半夜上頭到睡不著）

[ 此帖被青嵐銀緋在2021-09-26 12:2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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