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2《更子》──無聲（贈琉架　生日賀文）

《更子》系列之──無聲

生日賀文ｔｏ琉架

汗青編，勢力的建立、鋒現、壯大、削弱、消失、殆盡。

悅蘭芳，汗青編御主，玉指聖顏經天子之兄。
經天子，汗青編御主，御筆丹青悅蘭芳之弟。
定風愁，生，是為了贖罪。
經天子，死，是為了……殉情？亦或命數已盡？

『江湖大事已了，該是定風愁辭別之時。』

風捲沙、沙捲淚。
黃泉路上，天子，汝可安好？
漫漫長路，步伐、不過是一人在行走。
黃泉路上，天子，汝可有想吾麼？
目光所見，風塵、不過一瞬可逝。
天子，黃泉路上，吾可否伴著汝？

『蘭……蘭……』
雙眸一閉，汝之容顏。
可否…可否…再……愛……

『蘭……』
那時方知，絕望，竟是這般。

天子，汝，是吾最重要、亦最不忍、最不願傷害之人……
為了霸業、權勢、名譽，汝犧牲了汝自身。
吾嘆，幫不了，最重要的汝。

定風愁走著，沒有目的，因而沒有終點。

這般很不像吾……是麼？
抬首、望天。天無際、地無垠，思念……無界麼？

曾盼，心聲……能傳達至汝。
才明白，失去，同於悔恨。
再多後悔、不甘，喚不回汝，甚至汝之笑顏。

這就是吾二人的命運麼？
竟是如此不堪。

＊＊＊

一道金黃色光芒席來，定風愁－－悅蘭芳有些詫異、卻不在意。
繼續自己的步伐，沒走幾步，光芒突地消失。

沒有在意，連一絲想法皆無。

此時，一陣微弱的哭聲傳進耳裡。
悅蘭芳原想置之不理，無奈哭聲愈是作大。

輕嘆，悅蘭芳轉身，將隱沒在草叢裡的嬰孩抱起。
定睛檢視著懷中嬰孩，訝然發現的他髮色……竟是如自身般豔紅。

眼尖地瞧見嬰孩胸前的玉墬，上頭刻的字，掀起漣漪。
『蘭言玉語˙殤˙天子』
「汝……喚作『殤』麼？」

風，颯颯再起；乍停的哭聲、初展的笑顏。
「汝……聽過『鎮魂歌』麼？」
樹葉、泠風，交織。

向前、直行，吾會領著汝。

＊＊＊

「愁！你瞧～這是我今天跟隔壁的湘湘去山頭摘的花！漂亮嗎？」
一陣童音傳來，給喚做愁的男子，回過身、帶著溫文笑顏，望著眼前的孩童。

「殤，吾可有告知過汝，不要隨意上山頭玩？」
笑意中、帶著一絲責備。
近年來，那山頭突地多了些野獸出沒，村子裡不時傳出有人遭野獸襲擊的消息。

「可……愁，你知道嗎？山頭上有仙女耶！」
小小的眼睛閃爍著光芒，男子怎麼不知道，殤是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呢？
嘴角無奈地輕揚，同自己在一起久了，殤也變的更加機靈了。

「仙女是麼？汝認為這樣的說法，會是真的麼？」
悅蘭芳－－定風愁以自己慣有的儒音，語著帶有不屑的話語。
趨身步向殤，雙手細心地替他整著衣裳。

「殤，汝可知何以吾不曾讓汝以敬語喚吾？」
走到門口、跨過門檻，迎接著的，是明媚春光。

「我知道啊！我們並不是親人或什麼的關係，彼此當然沒有所謂誰大誰小、誰要該聽誰的話……這類的束縛。」
殤走到定風愁身邊，對於他突然這般問他，感到有些疑惑。

聽著殤的回答，定風愁只是淡笑著，究竟為何而問？他自己也不曉得……
也許是因為……春天到了吧……。

天子，離汝的忌日尚有十餘天，吾卻已經……等不及要見汝了……。
漸漸地，殤終是會離開吾，屆時，吾又是孤獨一人……。
望著屋外秀麗美景，定風愁的內心，卻如極地之湖，終年成冰。

「愁，你要不要與我一起上山頭看仙女啊？」
殤的大眼眨了眨，心中打的算盤，不知情者還認為他真是相信有仙女存在。
但對於定風愁而言，殤的心眼不過豆子般大，從小看著他長大，著實很難忽視那請求中的另一份意思。

「要吾陪你去看可以，在這之前必須先──」
定風愁說出話的同時，亦暗自嘆著，自己仍是會答應殤的要求。
「愁，這事兒拖不得！仙女受傷了！」

「受傷？怎麼方才汝沒說？」
眉一挑，對於殤突地蹦出來的話，有些不相信。

「我沒騙你，但是仙女受的不是外傷，有點像中毒……哎呀！你帶些藥在身上就是了！」
殤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著，他又沒學過醫術，只是偶爾看到定風愁在行醫，所以看的出一個人有沒有內傷。

深知殤雖然是調皮了一點，但不至於拿他人的性命開玩笑。
定風愁進屋拿了點藥草放進藥箱，隨即要殤跟著自己去找『仙女』。

「我也要去嗎？」
聽聞自己也要跟著去，殤的小臉馬上垮了下來。
每次愁幫別人療傷，待在旁邊的自己都得被迫觀摩著。
『這樣，汝方可知曉要如何為傷者治療。』愁這樣說，自己可不是這樣想的……。

「殤，吾可曾讓汝不跟著吾？」
看著殤，定風愁語中的堅持，不可反駁。
抬頭瞧著定風愁，殤扁了嘴，卻邁開了步伐。

殤賭氣地大步前進，也不管定風愁尚未跟著，只是一逕地走著。
望著殤的背影，定風愁有時真是有些無力。
是自己將他寵壞的麼？呵……

＊＊＊

步上聯繫著山頭的小徑，繞過了小湖、樹林，只見一個洞穴及一處懸崖。
到了山頭，圍繞著的空氣愈發清新，耳邊不時傳來的鳥語，清脆地有如樂音。
不遠處，花兒叢生，自成一座花園。
這般美景，也難怪深得眾人喜愛。

要不是數個月前，出入這兒的猛獸突地增多，此地此時亦不至於這般人煙稀少。
定風愁又是一嘆。
怎地？近日嘆氣的次數多了，心頭也悶了起來？

微微低首、輕搖，定風愁要自己別想這麼多。
「愁？愁！快一點吶！」
瞧見定風愁站在洞穴前，不發一語地環顧四周，殤疑惑地喚著。

「嗯？好。」
定風愁回神，看到殤一臉疑惑，笑了笑，隨著他進入洞穴中。

洞穴裡，令人訝異的是，完全沒有潮濕之感。
僅能感受到的，是長年不受烈陽照射，而有的沁涼。

繼續前進，光亮頓時將二人籠罩著。
瞳孔一時不能適應，隱約之間，二人彷彿見到一抹人影自眼前倒下。

待能看清眼前的景物，定風愁連忙將倒下那人攙起。
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定風愁仔細地檢視著，當目光來到了他的臉龐──
「天子？！」

在一旁看著的殤聽見，心中竟湧起一股異樣之感。
天子……天子……

『蘭言玉語˙殤˙天子……』
『好生待在他身邊，待吾將經天子送回他身邊之前，汝將為陪伴他而存。』
『是，殛孇……』

我的使命、我的存在，都是為了他……及他。
一抹笑掛上殤的嘴角。
原來這就是他之所以存活在這兒的原因。
殛孇，我好想快些見到妳……。

＊＊＊

殤提著一個木桶，來到屋子後方，在水井中打了一些水。
將水打起後，殤將木桶放下，坐在水井旁邊，雙手托著腮、想著事情。

「殛孇說要我陪著愁，等到經天子回來……但是天子已經回來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唉……」
殤想著想著，總覺得有些事，始終想不通。
「我是忘了什麼事呢……」

屋內，定風愁的房間裡。
凝視著床榻上躺著的人，定風愁心中有著千萬思緒。
伸出手、輕撫著他臉，是經天子……真的是經天子……嗎？

若他真是天子，那……墳塚裡的，又是誰呢？
若他不是經天子，那……眼前的他，又是誰呢？

曾經想過，吾是定風愁？還是……悅蘭芳呢？
定風愁是為悅蘭芳贖罪而存活的；
悅蘭芳是為愛經天子而存活的。

天子，汝愛的又是哪一個？
是罪孽深重的悅蘭芳，抑或是因贖罪而生的定風愁？

細心地將被子覆上，定風愁依戀地又看了一眼，方離開房間。
定風愁前腳才踏出，床榻上的人，緩緩地睜開眼。
坐起身、轉過頭，看著定風愁離開的背影，他、未有出聲。

蘭……
是我……
經天子……

＊＊＊

吃力地將水桶提到屋子內，以衣袖粗魯地拭汗，殤沒有看到甫出房間的定風愁。
「殤……替吾好好照顧他，吾出去一會兒。」
瞧見殤累壞的樣子，定風愁難得地沒有替他拭汗，話一邊說著，腳步已經邁向外頭。

聞言，殤驚訝地抬起頭，見著的是一張徬徨、卻又帶著苦惱的臉。
「啊？欸……等等、等等！你不是要照顧他嗎？喂！喂──」
殤想要將話問清，定風愁卻是直直往前走，絲毫不理會。

「怎麼一回事啊？……罷了！這般我正好可以跟天子好好地聊聊。」
不甚在意地將方才的疑惑拋諸腦後，殤碰碰跳跳地跑進定風愁的房間。

窗外、風光明媚，可內心、卻如冬日嚴寒。
一如蘭的心麼？

盯著定風愁做的畫，畫中人，幅幅是經天子；
而畫中景，在在是和麗春日……其中，卻隱含著一絲寒意。
細細體會，便能知曉──那寒、絕非言辭可形容……。

唉……
蘭這般思念我，我又何嘗不是？
可……

「欸？你醒了啊？……天子。」
跳躍的腳步止於房門口，殤疾步走向經天子，在他毫無預警之下，一把撲上了他。
「你終於來了！」

經天子先是一陣呆愣，隨即了解他的喜悅從何而來。
一如自己……知曉自己尚能回到陽間、回到蘭的身邊一般。
「你……果真如殛孇所說。」

在經天子懷抱中抬起紅通通的臉蛋，殤不解地問道。
「殛孇說我什麼？」
「『他？豈是鬼靈精可以形容。』這樣。」

殤先是瞠大眼、接著怒氣升起。
「殛、孇！──她是忘了我還是會回去她身邊嗎？竟然敢這樣說……哼哼，等我回去有得她受了！」
「殛孇的年歲不是比你大麼？你可以這樣說麼？」
殤忿恨地說著，以著他語中之意，殛孇與他似乎沒有所謂長幼之分。

「哼！別被她的外表騙了！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吧？」
依舊怒氣沖天的殤，斬釘截鐵地反駁經天子。
「應該已經滅絕的『更（ㄍㄥ）子』一族，以行醫為本。」
經天子將他所知、亦是僅知的認識說出。

「她沒跟你說過嗎？我雖是年紀『看起來』最小，但是是更子一族中活得最久的人！」
殤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腦中同時想著要如何好好地『懲治』殛孇。
「嗯，她沒說，現在我知道了。」
經天子頭一點，示意自己已經了解。

「呃！抱歉，我不是要對你發脾氣的。」
殤終於驚覺自己遷怒於經天子，趕緊陪不是。
「無妨，只是……你們就這樣讓我回來，不求任何條件嗎？」

凝視著經天子半晌，殤緩慢地掛上一抹笑，有些疼惜、有些感慨。
「天子，多少年的爾虞我詐，權勢、名利、地位，已經將你的心污染了……。」
殤說著，同時將桌上的茶泡開。

「也許自幼生長在汗青編那樣的組織下，你已習於用權勢，來衡量一切的價值。對於任何的事物，皆是以條件來看待，似乎忘了……無條件的付出、犧牲及奉獻。更子行醫，從不求回報。我們幫助你，是為你對悅蘭芳的真情摯愛所感動。我們也相信，這一次的失去，你會更懂得珍惜悅蘭芳與你之間的感情，不只是親情，更是愛情。你覺得他不愛你嗎？」

「不，他是愛我的……」

「是啊！你明白地知道，但是你逃避了。因為你認為這樣不求回報的守候，反而令你不安。這次，我們讓你再次回到人間、再次回到他身邊……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為自己倒了杯茶，輕啜一口，笑意掛上嘴邊。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

笑意在二人之間，點下、渲染。

＊＊＊

山頭、懸崖邊，定風愁佇立著，心中所思，依舊是那抹身影。

天子，是汝回來了麼？
天子，汝是來懲罰吾的？抑或來──
搖首。

不可能的，汝這般憎恨吾，不是來找吾討債的，還會有什麼呢？
思及此，定風愁反而有些釋懷了。

這樣也好。
能由汝親手了斷吾，是吾最幸福的結局。
但求……下輩子，吾可以毫無顧忌地愛著汝、疼著汝。
汝一直是吾最愛、最愛的……天子啊！吾愛……

「悅蘭芳？還是該喚你──定風愁呢？」
一陣慵懶的聲音傳出，一名女子聞聲而現。
「唉呀！瞧我，都忘了先介紹自己呢！小女子殛孇。」

「定風愁。」
定風愁沉穩地回答，聽著這來路不明的女子，目光一刻也沒有鬆懈。

「喲？定風愁是嗎？那就表示──你否決了悅蘭芳嗎？唉唉……枉我辛辛苦苦帶了他回來，你卻這般不想見他？」睨了定風愁一眼，殛孇語帶諷刺地說著。
「他？天子麼？先前吾救的那人，真的是天子？」

定風愁話還沒說完，便急著轉身，要返回小屋見經天子。
「欸……你真以為，我只是來跟你說一聲而已嗎？哪有這麼簡單？」
不知何時已來到定風愁身後的殛孇，手執錦巾、掩嘴輕笑、挑眉斜睨。

「汝想說什麼？」
眉頭一蹙，惱著極孇擋自己的路、疑惑著殛孇何時到了身後。
見著殛孇說完話，停頓許久、未有再接話，定風愁又是一怒。「汝──」

「欸…別氣、別氣，我可不想給親親天子知道我欺負你，萬一他生我的氣了，你要怎麼賠我？我啊──要說的很簡單，一句話、你愛經天子嗎？」
依舊一付悠閒到氣死人的模樣，殛孇問出的話，卻是答錯一字都不可以地正經。

「吾愛他，吾一直愛著經天子。」
定風愁有如發誓般說道，語中的堅決，令人深信不疑。

「那麼──悅蘭芳與定風愁，你勢必要選擇一個。」
目光突地闇下，殛孇愈發正經地說道。
「如何？一個是經天子愛的悅蘭芳，一個是為悅蘭芳贖罪的定風愁。」

「答案，汝早就知曉了。」
一笑，目光如絲如絮，牽引著另一人。

「嘖嘖…真是的，殤怎麼這麼不會拖延時間吶！活了這麼久，竟然還這麼笨！」
殛孇甩了甩手巾，一手撫著頭、一付要昏倒的模樣，看了真有些好笑。
「耶？真是──好啊！有了愛人就不要朋友了？這天子真是──唉唷！怎麼就這麼親了起來啊？羞羞羞……人家要先走了啦！」

＊＊＊

依依不捨地離開經天子的唇，定風愁──不，該是悅蘭芳……。
拇指來回地撫著經天子因熱吻而有些紅腫的唇，悅蘭芳的目光更加溫柔。
「天子……汝真的回到吾身邊……」

經天子雙臂纏繞著悅蘭芳的頸，像是害怕再次失去他。
深情的目光，一如悅蘭芳，相較、更甚。
「蘭，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淚珠淌下，訴不盡的思念，隨著一次次的親吻，傳達至彼此。
像是要藉著對方的體溫，來證明彼此的存在一般，二人愈加擁緊對方。

又是一吻的結束，稍稍分開的四片唇瓣，牽引著銀絲。
「天子……可以嗎？」
有些低啞的嗓音，透露出萌發的情慾，彼此鼓燥不安的心跳，亦像是渴求著愉悅的滿足。

「嗯……」
一聲應允，像是突破禁錮一般，熱潮席捲二人，焚身的慾火，似是要將二人噬盡。

悅蘭芳吻著經天子的頸，一手撫著他的背、一手將他的衣物解開。
褪到腰際的上衣，自然滑落至地面，悅蘭芳領著經天子，讓二人在一片花海中躺下。
濕熱的吻來到經天子的鎖骨、下滑至胸前的紅暈，經過的行徑，微微映著光，更顯淫糜之感。

舌尖繞著紅暈輕舐著，不時挑弄中間的果實，在一次次的刺激下，漸漸挺立。
其上泛著瑩瑩光亮，讓經天子看了，更加紅了雙頰。
瞧見這般美景，悅蘭芳嘴角微揚，熱吻攻向另一邊的紅暈，一手不忘取悅著先前的紅嫩。

「啊……」
難掩的吟哦聲自口中溢出，經天子卻是第一次，對於自己的口中發出這種聲音，卻不覺得羞愧。
「蘭……」

悅蘭芳將吻帶回經天子的唇上，雙手同時解開經天子下身的衣物，將之完全褪下，刻意留住了褻褲。
長指指尖輕觸著經天子已然腫脹的慾望，悅蘭芳如預期地得到經天子的一陣輕顫。
蜷在一塊兒的舌緩緩抽離，悅蘭芳將注意力放在經天子的下身。

一手先是自經天子的小腿輕輕撫摸，滑嫩的觸感令悅蘭芳多了一分疼惜。
手漸漸滑到大腿、股間，與另一手一同將經天子的褻褲褪下。
瞧見挺立的熾熱，悅蘭芳溫柔地愛撫著，舌尖亦是給點甜頭般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

「嗯啊……」
經天子按耐不住這般的刺激，許久未經情事的身體，反而因此愈加敏感。
悅蘭芳將經天子的火熱完全置於口中，濕熱的舔吻，讓經天子享受著難以言喻的快感。

舌頭愈發賣力地舔舐著鈴口，牙齒偶爾輕嚙著敏感的頂端，在在刺激著經天子將慾望洩出。
「啊──」
手口一陣套弄後，愛液在悅蘭芳的手中釋出……。

悅蘭芳將經天子攙起，讓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雙腿則是環著悅蘭芳的腰。
悅蘭芳火熱地吻住經天子，沾滿白液的手則是來到後庭，手指藉其潤滑，輕輕探入狹窄的甬道。
「嗯啊……」

突來的進入讓經天子有些不適，環繞著悅蘭芳的雙臂及雙腿下意識般地收緊。
感覺到經天子的不適，悅蘭芳加深與經天子的吻，想藉此分散他的痛楚。
「蘭……嗯……沒關係……你、可以…啊……直接進、進來……」

經天子清楚感受到自身後傳來的火熱，悅蘭芳的慾望早已腫脹不已，此時經天子就跨坐在他身上，硬是要忍者這般痛楚，到不如自己疼一點。

「無妨，這樣汝會疼的……」
知曉愛人的體貼，但自己又何嘗不擔心他呢？
若是前戲沒做足，事後疼在經天子的身，痛在悅蘭芳的心。

經天子亦是了解悅蘭芳的心意，但是自己渴求滿足的身體，已然先有了動作。
經天子將一手伸至身後、探向悅蘭芳的慾望，將自己的身體一撐、讓其進入了身子裡。

沒來得及反應的悅蘭芳，先是一陣詫異，接著是一陣快感席捲而來。
「天子……」
同時，因為滋潤尚不足，甬道一時無法適應這般的侵入，快感挾帶著疼痛而來。
經天子難忍地落下淚，只得先將頭枕在悅蘭芳的肩頭上。

悅蘭芳沒有馬上動起下身，雙手輕柔地在穴口按摩著，同時將經天子臉上的淚吻去。

感覺到甬道似乎沒先前那麼緊窒了，悅蘭芳也無法再壓抑自己勃發的慾望；
同時，方才的痛苦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對快感的渴望。
兩人有默契般地尋求著對方的慰藉。

悅蘭芳開始緩緩地律動著下身，因著兩人的體位，悅蘭芳可以深入經天子的體內，帶給他最深的滿足。
經天子配合著悅蘭芳，身體不住地擺動著，悅蘭芳每一次的挺入，皆像是要直搗自己最敏感的一點。

「嗯……啊哈……蘭…蘭……」
髮絲紊亂卻又有規律地舞著，經天子的臉上，以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淚了。
可那幸福、滿足的笑顏，是一直掛在經天子的臉上。

「天子……」
抱著經天子的雙臂，同時將經天子捉牢了。
既然讓他待在了自己的懷中，便不會再讓他離開。
悅蘭芳的每一個吻，都是一個承諾。

「啊啊──」
分不清是誰的一聲吟叫，兩人同時釋放了自己的情慾。
累壞的經天子趴在悅蘭芳身子，悅蘭芳則是將經天子牢牢地抱住。

漸漸趨緩的呼吸。
慾望退去，感情卻是愈深。

＊＊＊

之後，悅蘭芳與經天子回到了小屋，卻找不著殤。
二人雖是有些疑惑，卻不會為之擔心。
畢竟，殤也是活了很久的老孩子了……。

坐在屋外乘涼的二人，望著夜空中、高掛的一輪明月。
心中卻不再有著悽涼寂寞。

「天子，吾從未對汝說過──」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是知道的……」

笑意染上二人。
原來，當彼此了解對方的心意，言語，便不再重要……。

【終】

※後記※

耶耶耶～（灑小花～＊）
我終於趕完這篇賀文了！（泣）
話說這篇賀文打來，還真是費了我一番心血啊！
先是學校報告、考試不斷，後是我的身體一個接著一個地方爛……
先是甲狀腺機能進，再來是眼睛過敏，打這文章的同時，我是一隻手拿衛生紙擦鼻涕、一隻手按鍵盤，還要用我渾沌的腦袋想劇情……
Ｈ的部份，我不得不說啦……
如果對它存有過高的期望，恐怕要失望啦！
因為我已經改邪歸正很久，再加上醫生說我不能做劇烈運動（包括『想』→毆），
所以實在是非常含蓄……。
再說，如果打得太過火，恐怕流於『為Ｈ而Ｈ』之嫌，所以，請見諒啦！！

接著，是有關系列文的部份。
原本，殛孇只是一個單純的人物，殤跟她沒什麼關係。
殛孇是出現在我的【盼花容】裡頭的某人，因為她實在過於好用，
所以我讓她跟殤掛鉤，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殤的存在……（倒）。
也因此，我決定讓殛孇好好發揮她的長才！
以後只要有她的出現，都算在《更子》系列唷！
關於這篇【無聲】，其實題目想好久呢！
很難找出關鍵字，來概括這篇文。
無聲，亦即是情人之間，有些事，是無聲勝有聲啊！（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架，生日快樂！！
二姐這份祝福及賀文晚到了，請妳原諒嘿！
原因上面有詳述……。

魅霄　2005.06.22　AM01:39

[ 此貼被月色魅霄在2005-06-22 02:5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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