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4 【問禪/問菩提×靜如禪】Trick or tr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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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3p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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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21-10-24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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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4 【問禪/問菩提×靜如禪】Trick or treat？

※本篇是個萬聖節安價，原文見：https://www.plurk.com/p/oly0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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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師，讓吾考考你，吸血鬼裡，沒有哪一種職業？」

「嗯？哪一種？」

「和尚，因為吃素。」

「……。」

於是，萬聖節那天，當問菩提詢問靜如禪晚餐要吃什麼的時候，只見對方拿出了兩套衣裳。

「扮成吸血鬼，晚餐吃糖果。」

「如禪，你讓菩提吃糖，可是會引來蚜蟲啊。」

問菩提打趣說道，回頭卻見靜如禪已然換上一襲黑衣，黑布罩頂，襯得那原本就白皙的肌膚越發的白，更帶上一絲清冷。而那淡粉色的薄唇，卻好似覆上一層胭脂，冷豔如雪中紅梅。

懾人獠牙，露於兩唇之間，瞧在問菩提眼裡，卻好似兩顆小虎牙一般，既不嚇人，反倒是有些可愛。

「菩提，你不與吾一起嗎？」換上一身嗜血妖物裝扮的靜如禪，卻仍維持著那溫潤語調，清澈碧眼直望著問菩提，輕聲問道。

問菩提心中一動，欺身向前，笑道：「菩提當你的食物就好。」一邊說著，更湊在傳燈上師頸邊，雙唇貼在那白嫩鵝頸之上，感受著肌膚下的隱隱脈動。

傳燈上師卻是紋風不動，此時的問菩提只需張口輕輕一咬，他便要血濺當場，但兩人多年來的默契，使得靜如禪毫無畏懼，只覺得頸項間的癢意使他有些難受罷了。

「說要當吾之食物，怎麼反倒要張嘴咬吾？」

「這叫條件交換，吾咬你一口，便讓你咬吾一口。」問菩提話一說完，朱唇一張，朝那血管脈動之處輕輕一舔，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嘗到手的獵物，那嘴邊鮮肉卻先逕自飛了去。

只見靜如禪向後一退，又一個回身，腳步騰挪，竟是轉至了問菩提身後，傾身往前，頭往問菩提肩上一靠，似要依偎其上，卻是中途一個轉向，張口往對方頸側咬了下去。

「唔嗯，」只聽問菩提悶哼一聲，被靜如禪那兩顆小虎牙叮了兩下，脖頸間一陣酥麻，倒也不甚疼痛，問菩提緩緩側過身來，將那偷襲自己之人給扣進懷裡，又道：

「好哇，上師你竟忍心咬了吾，又飲血破戒，該如何罰之？」

靜如禪被問菩提按在懷中，無法動彈，只得鬆口放開對方，抬起頭來，嘴角猶帶著一絲鮮血，整個人的氣息冷若霜雪，唇邊紅漬卻又豔如彼岸妖花。靜如禪微一挑眉，冷然道：

「你自己說要給吾當食物的，後悔了？」

「吾自是不會後悔，與之相反，吾反倒是會餵飽你呀——」問菩提隻手摟在上師腰間，另一手又挑起靜如禪下顎，輕佻如《聊齋》書生，絲毫不懼狐仙豔鬼，直欲要牡丹花下死，也得風流。

「哦？」靜如禪眨了眨眼，語尾上揚，帶著一絲興致，似在等問菩提要如何餵飽自己。

「狐妖惑人，也得使些手段，如今上師欲取吾血、吸吾精氣，是否也得讓吾瞧瞧——你之能耐？」

玄機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俯身覆上那帶血的唇，先是吻去嘴角鮮血，接著舌尖往口腔一探，掃過那守在門邊的小小虎牙，隨後便直搗黃龍，攫住那縮在裏頭猶帶血味的舌，兩相糾結纏綿在一塊兒，直到雙方都呼盡肺裡空氣，這才放開了對方。

「嗯——」

靜如禪眼珠子一轉，指尖輕點自己唇上，那上方仍殘留著兩人的唾液，濕黏晶瑩，那本該掐著法訣拈著花的手，卻是沾染一身的淫靡。靜如禪倒也渾然不覺，狹長的眉眼在那纏綿長吻後更似帶著一絲狐媚，伸手逕往問菩提衣領一抓，趁著對方微一仰首的當下，輕輕啃上那喉間突起。

「唔，上師……。」問菩提雙手摟著埋在自己頸間的靜如禪，心中輕嘆這是哪來的純情狐妖，似乎使盡渾身解數卻也搔不到癢處，只好閉目享受那自喉結處傳來的陣陣酥麻癢意，那輕啃舔舐卻又青澀生疏，一不小心便用虎牙給劃傷了自己，問菩提雙眼一張，便對上靜如禪一臉無辜的眼神。

「……不知公子是否滿意？」靜如禪輕聲問道，輕抿著唇，身軀緊繃，期待著對方的獎勵，卻又滿懷緊張。

「自然是——不滿意吶。」問菩提笑吟吟地說。

卻見那彷如佈滿星辰的眼，霎時黯淡無光，靜如禪臉色又白了幾分，在淒冷的月光之下，那一雙清澈藍眸，頓時幽如深海，掙脫了對方的懷抱，幽幽地望向了問菩提，說道：

「不滿意便算了，吾找別人——」

「找誰？」問菩提伸手往靜如禪一抓，卻只扯落那罩頂斗篷，露出那一頭雪色銀髮，鬆鬆地紮在腦後。問菩提再一出擊，右手按在靜如禪肩膀，將人往自己懷裡一帶，動作有些蠻橫霸道。

「唔，哪來的粗魯書生？」靜如禪輕聲呼痛，語帶抱怨道，「真是不懂的憐香惜玉。」

「抱、抱歉，」問菩提話語一滯，面色一僵，尷尬地放輕了箝制著對方的力道，但仍不肯將人放了開來，俯身低首，仍舊執著地逼問道：

「如禪，你方才所說的『別人』是誰？」

「……，」靜如禪靜默半晌，眼波流轉，似在思索估量，隨後便輕笑一聲，說道：「自然是山下的富家公子。」

「你、很好，」問菩提略一咬牙，按下心中騰起的怒火與醋意，只將懷中人打橫抱起，往屋內走去，又道：「吾知道，你是故意氣吾。」

「嗯，那你又在做什麼？強搶民男？」

「玄機公子見一妖僧欲禍害他人，路見不平，除妖衛道——」

「哦？除妖衛道？在這床上？」靜如禪被放在床沿，仰首笑望著問菩提，一連三問，句句尾音上揚，勾得那玄機公子心癢癢，幾乎要在心中暗罵一句妖孽。

靜如禪自非是妖孽魔物，更是佛門一代高僧，只是此刻身著一襲略帶邪氣的黑衣，與那原有的凜然清冷雜揉在一塊兒，造就了一身矛盾卻又亦正亦邪的美，美色惑人，更又美的不可方物。

「總之，萬聖節不用去要糖果了，你便是吾之糖，吾要吃了你。」問菩提說道，又俯身向前，將人困在床頭，也不待對方回應，張嘴逕往那纖細玉頸咬去。

「菩提！」靜如禪瞧見了對方的動作，先是輕喚一聲，而後便緊張的閉上眼睛，那預料中的疼痛卻未到來，只有些許的麻癢，自頸間傳來。

問菩提自然將對方一連串的反應盡皆看在眼裡，心中暗笑，便放輕了動作，雙唇貼在那白皙頸上，輕緩一吸，便在那一片白色上留下一枚紅印，問菩提又再接再厲，唇往下一挪，又留下一道吻痕在鎖骨之上，眼角餘光往靜如禪臉頰一掃，卻見對方雙眼微張，瞇著眼在偷瞧著自己，不禁笑道：

「怎麼不敢正眼看吾？」

「自然是怕被你給吃乾抹淨。」靜如禪別過眼去，悶聲應道。

「萬聖節嘛，該要吃糖，上師也該扮演好糖果之角色吶。」問菩提輕手輕腳的拉開靜如禪的衣衫，好似在揭開蜜糖上的糖衣，嘴裡忙不迭地哄著對方，也不怕靜如禪不肯就範。

「你明明說自己要當吾之食物。」靜如禪低聲咕噥道，卻也未阻撓對方的動作，那一句呢喃便這麼飄進問菩提耳裡，只聽問菩提輕笑一聲，又道：

「上師啊，萬聖節是孩子們要糖果的日子啊，Trick or treat？不給糖就搗蛋，現在，頑劣的因果之子要來好好的搗蛋了啊。」

問菩提揭開那烏黑衣裳，包覆在裏頭的白皙肌膚便這麼露了出來，好似撥雲見月，攫住那漆黑夜空中的一縷月光。他一手捏上那纖細腰際，一手探往胸前，觸手所及，膚如凝脂，滑若軟玉，簡直是讓他不忍釋手。

「唔……。」

耳聞那身下人隨著自己的舉動，嗚咽一聲，玄機公子總算是動作稍停，雙唇往靜如禪額心一點，喚回那失神之人的神智，溫聲笑問：

「上師，菩提便讓你自己來選，是要讓吾搗蛋，抑或者，給吾糖吃？」

「你——」靜如禪雙頰微紅，雙手緊拽著問菩提衣袍一角不放，問菩提兩隻手在他周身恣意遊走，點燃了一叢叢的星星慾火，令他難以維持那清冷語調，而是啞著聲音問道：

「……你欲如何搗蛋？」

「自然是像現在這般，」問菩提右手停佇於那胸前朱蕊之上，輕揉慢捻，惹得懷中人止不住的輕顫，又湊至靜如禪耳旁，含住那精巧耳珠，低聲說道：

「然後，繼續搗蛋下去，直到萬聖節結束。」

「那麼……，吾便給你吃糖！」靜如禪立即下了決定，高聲說道，同時又於心中暗忖，自己可禁不起對方這般折騰到節日結束，正要鬆一口氣的同時，卻聽玄機公子輕輕一笑，愉悅地說：

「那菩提便來吃糖了。」

問菩提俯視了身下人兩眼，此時的靜如禪斜倚床頭，皓髮散落在半揭的黑衣之上，恰似那飄雪滿枝頭，一株芳華迎風開，隨風輕顫又引人垂憐。兩相對眼，一陣心悸，半晌無言，玄機公子思緒飛轉，又起一計，催花折枝，總要將之吃乾抹淨，遂又笑道：

「上師，既為東家，可不能失了禮數，請客當先敬酒，請人吃糖，也該替吾解開那最後的糖紙吶。」

傳燈上師身形一頓，思索片刻，便理解了問菩提話語裡的涵義，才明白自己這是著了對方的道，兩般選擇，結果殊無不同，心中不禁羞惱，可又不能不依，只略微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混——」

那粗俗字眼卻仍舊罵不出口來，索性閉上眼來，不去瞧問菩提那得意的眼眸，只伸手將肩上披著的衣袍往後一撥，另一手將褲一扯，爽快地將自己給剝了個精光，一副閉目待死的樣子。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在幾個須臾之間，問菩提卻已是大飽眼福，直欲將眼前尤物拆吃入腹，正奮力忍耐，吞了吞口水，卻見靜如禪那彷彿殉道赴死之態，不禁覺得好笑，遂湊近上師臉龐，將己身氣息拂在對方眼睫，那細長的睫毛只輕顫了顫，卻仍不肯睜開眼睛。

「多謝上師，那菩提便開動了。」

問菩提低頭吻上那緊抿的唇，卻未往內進攻，只用舌尖描摹那薄唇之形，隨後更往那唇瓣又吸又啃，直叫那粉唇被弄得紅腫才肯罷休。

「嗯，吾曾以為那『唇若櫻桃』只是浮誇之詞，如今嘗之，酸甜飽滿如春櫻之實，可謂妙哉！」

「哪來的這麼多話？」靜如禪終於張開眼睛，朝著那浮浪子弟一個瞪眼，輕哼一聲，問菩提依舊不怕，逕自往鎖骨一咬，耳聽那獵物於口中所發出的悶哼，童心一起，便沿著骨緣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嘴裡仍是唱著黃腔，又道：

「傲骨不可折卻能嚐，酥香焦脆且消魂。」

「……問菩提吾要告你吃肉犯戒！」靜如禪眉一挑，只想叫這無賴公子閉上金口，勿再口無遮攔，說教之言尚未出口，胸前那敏感之處卻驀地一痛，一陣酥爽蔓延全身，差點化作一聲嚶嚀，靜如禪立時緊抿雙唇，噤口不語。

問菩提那巧舌如筆走龍蛇，貼在那白若宣紙的肌膚之上肆意遊走，一抹一挑，又朝著胸前兩蕊糾纏不放，直到在那紙上暈開兩抹暈紅。

「嗯……。」靜如禪雙眉糾結在一塊兒，似乎極為受用，只差沒將自己往前送了過去，忽覺身子一輕，胸前諸般逗弄乍然一止，便皺著眉睜開了眼睛，表情有些意猶未盡，卻見問菩提嘴角一勾，漾起一抹壞笑，正要張口說話。

與此同時，靜如禪倏地出手，後發先至，摀住了身上人的嘴，又道：「你給我閉嘴消停一會兒！」

「唔——」問菩提被摀住了嘴，卻是迎向那手掌的來勢，身軀下壓，一手制在靜如禪胸口，一手往下一探，作勢欲往那微微甦醒的玉莖一撈，靜如禪見狀，騰不出手來阻止對方的動作，雙腿一夾，又作勢往旁邊一滾，問菩提便抓了個空，只堪堪抓住了靜如禪的右足。

靜如禪右踝被握，依著習武之人的習慣，便要抬腿一踹，問菩提倒也眼明手快，腰一沉，整個人驀地往那右腿一坐，霎時阻了那一腿之勢，旋即，身如弓，又如箭矢破空而出，往前一撲，便將靜如禪給壓倒在床頭。

「上師你竟要踹吾？又不讓我品嚐——」

「閉嘴。」靜如禪面朝下趴著，低垂著頭不想理睬他，悶聲說道，語氣猶帶惱意。

「誒，如禪……，」問菩提輕聲哄道，又順著背脊吻下那雪色肌膚，細軟若雪，彷彿隨時便要化開來似的，此時卻只敢在心中品評，嘴上不敢造次了，又繼續哄著對方，溫聲說道：

「你別氣壞了身子。」

「哼，吾便請問問大公子這下是否滿意了？」

「這嘛，自然是極為滿意——」問菩提連忙起身，又將人撈進懷裡，手撫著靜如禪那氣惱的眉梢，心中暗嘆，他可還沒嘗到重點核心呢，這下可真是食緊挵破碗了。

「萬聖節快樂，唔，」問菩提又說錯了話，被靜如禪拋予一個「明明只有你快樂」的瞪眼，隨即又改口哄道：「……有你在身邊的每天都像在過節吶。」

「嗯。」靜如禪輕聲應道，姑且算作饒過對方。

問菩提暗自興嘆，想著若要讓靜如禪對自己的那一句「Trick or treat？」，回予「Sweat or me？」，是否是過於苛求了呢？

長路迢迢，有志者，某日終會事竟成的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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