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16 【遊戲王】瑪娜的時光旅程（下）,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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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光

人生如夢,誰又能從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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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6 【遊戲王】瑪娜的時光旅程（下）,2F

1.“年年月月“背景
2.瑪娜中心，海暗有

（上）

瑪娜從未和任何人提過那個夜晚。

倒也不是她不想提，而是想提的時候，身旁能聽她傾訴的人早全不在了。等她可以提的時候，她又覺得，事到如今，就讓那一晚沉澱在她與瑟特大人的心裡也不錯。

當時她已為人婦，那承諾呵護她的男人是王宮的侍衛長，膝下一對兒女，女兒的古靈精怪常令她想起童年的先王，兒子的少年老成則讓她懷念起師傅瑪哈德。

而她，當年對抗邪神一戰後，與瑟特法老同為神官團的倖存者，繼承師傅的千年智慧輪後，如今也早已成為神官團之首，受一干晚輩尊敬的大神官，也是瑟特法老倚仗的左右手、王朝首席的黑魔法師，以優雅、穩重、睿智聞名埃及。
若師傅泉下有知也可以暝目了，不過伊西絲姊姊和王子他們，大概會笑死吧。瑪娜想。

在他們心中，自己大概永遠是那個天真爛漫、會躲在水缸裡嚇王子的野女孩，就像師傅在她心裡總是那般強大英武——即使他面對盜賊王時曾經如此蒼白無力，他在王墓的死又是何許悲壯。

那麼，對瑟特法老來說，大神官瑪娜，又是怎樣的存在？

在埃及臣民眼中，法老對大神官的重視，顯然無庸置疑。重建被邪神破壞的底比斯，帶領埃及邁入另一個輝煌高峰，瑟特法老的智慧自不在話下，可他冷漠的脾性和犀利的言詞，總讓周遭上至將軍下至僕役莫不繃緊神經。想勸誡法老，或令法老接納自己的意見，還不如直接把這些謀臣送上前線來得痛快。

唯有大神官能神態自如的面對法老，也唯有大神官的意見，法老不會多加刁難，每句都能聽進去。法老的表情幾乎沒有稱得上溫和的時候，但只有在面對大神官時，還算是平靜。更不用說大神官的婚禮了，排場跟法老娶妃有得拚。

也不是沒人說過閒話，可法老與大神官會同時出現的就那幾個地方：大殿、議事廳、書房、神殿，頂多再算上個皇宮花園裡的蓮池。大神官從未踏入法老的寢宮，法老也不曾在日落後召見過神官，像是一種無言的默契。偶爾私下會談被人撞見，兩人也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令人連想做點文章，都無從著力。

不過，唯有瑪娜自己知道，態度公事公辦，只是因為除此之外，她不知還以何種面目與瑟特法老相處。這話說出去恐怕沒人相信，然而，一晃眼快二十年過去，瑪娜必須說，她依然不了解瑟特法老。

邪神一戰的倖存者只剩瑟特法老與她，時勢令他倆走到一塊，變成政治上的夥伴。可在此之前，瑪娜不曾和瑟特相處過，話也說不上幾句。這突來的夥伴關係，想來令彼此都無所適從，可日子還是得過，前人的遺志依舊得繼承，荒廢的首都需要重建，還有不自量力妄想趁虛而入的外族得教訓。

有時她真以為瑟特法老是無情的。明明每年都有祭祀大典，緬懷這些被後人奉若神明的殉難者，可從戰爭結束那天起，瑟特便絕口不提先王的事。而她仍記得她心中永遠的「王子」，是多愛他的神官，王被封印的靈魂消散的時候，瑟特的嘶嚎又多教人痛徹心肺。

那些煙硝與戰火，愛與恨，如今看來，竟都虛幻得像場尼羅河畔的夢境。時間久了，連她都快搞不清楚，那究竟是曾經存在的現實，抑或她空想的白日夢。可是，她又無法忽略那些旁人絕不會注意到的蛛絲馬跡，比如王妃神似先王的面容，比如瑟特法老低眸凝視千年積木的眷戀，比如先王喜愛的那池白蓮，至今開得依舊繁盛。

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小女孩，那些回憶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灰色淡彩，她全看在眼裡。瑪娜知道瑟特不想碰觸當年的傷口，她也無意碰觸，可是，有句話，她知道自己總有天一定會問出口——

尊貴的王啊，您還愛著先王嗎？

比起世人的歌頌，愛人的心才是王子期望的歸處。倘若有一天，連最重要的人都不再惦記王子，那王子將會多麼傷心？
瑪娜執拗的記掛著這事，彷彿自己是通往過去時空隧道的看守人，盡身為前朝遺臣的最後義務。或許正因如此，才會發生那天晚上的事也說不定。

那天，她在神殿不小心待得晚了，等她發現時，屋外已是滿天星斗。她步出殿外，心血來潮，本想乘著夜色散步一會，沒想到卻發現異常的響動。她繞著神殿好奇地走了一圈，發現本已無人使用的神殿地下室，那隱蔽的入口卻多了些許人跡。

她自是拿了火把就走進去——依她如今的能耐，已足夠應付任何危險——通往地下的隧道很深，耗上她不少時間，但愈接近目的地，她愈感到奇怪。耳邊傳來的細碎聲響，怎麼聽都像鑿子敲擊石面的聲音。可若只是雕刻石像，又何必躲在這種鬼地方？

待終於看到石室明滅的火光，瑪娜先是躲在牆邊偷覷，但內中景象卻令她大吃一驚。

穿著平民服飾的瑟特法老，跪在地上雕刻一塊巨大的石板？

瑪娜眨了好幾次眼，確定自己真的沒出現幻覺。從她的方向看不到石板的內容，但從完成度看來，瑟特顯然已經這般掩人耳目的工作一段時間。雖然對方擺明不想讓她知道，可就此離開，她這個神殿的主人也放心不下。

瑪娜少見的蹙了眉，很快就在「默默離開」與「現身質詢」中，選擇後者。

「王。」她安靜的走近專注作業的瑟特，出聲喚道。

「……瑪娜。」

對方抬首朝她瞥了眼，馬上又投入眼前的工作，像是他知道這名自己最能幹的手下，總有天會出現在此時此地。

見對方沒有阻止，瑪娜自是上前一探究竟，只見已完成的三分之一石板上，刻有烏加眼與三幻神的圖像，一首詩，還有才刻一半的青眼白龍。

青眼白龍。很懷念的名字。

就像她從不召喚精靈黑魔導一樣，瑟特法老從那天之後，再沒召喚過青眼白龍。

「戰爭紀念碑？怎麼不交給匠人去做？」瑪娜清麗的聲線迴盪在地下石室的陰涼空氣裡，接著被規律的鑿石聲沖淡。良久，她終於放棄似的長歎一聲，「……那些東西已經夠多了吧。」

「不是我刻的就沒有意義。」瑟特的聲音冷然如常，「等完成之後，我會把石板留在這裡。妳知道該怎麼做。」

你不說，我怎知道你要我做什麼！？

瑪娜正欲出聲反駁，可驀地靈光一閃，她乍然意識到對方的意思，一個長久以來，她認為不可能的選項。不，是有這可能的，她也一直如此期盼，但瑟特的漠然總令她覺得這不過是她自作多情。

「……王，您愛王妃嗎？」

她差點就要把深藏心中的那句疑問脫口而出，可在出口前，偏又不自覺的拐了個彎。

「妳覺得，亞圖姆會喜歡現在的埃及嗎？」

瑪娜杏眸倏然圓瞠。

二十年了，她從少女變成少婦，終於聽到瑟特法老吐出先王的名。

這名字埋在瑟特心裡如此之深，彷彿光想著便是一種恆久的疼痛。

屍橫遍野
器皿都化為砂塵
沒有黃金沒有劍
時間的刀鞘包裹一切
屍骸上已無法老之名
時間是靈魂的戰場
我們吶喊着
戰鬥之詩
朋友之詩
引導我進入遙遠的靈魂交匯之地

她再看了一次石板上的詩文，眼眶不由得酸澀起來。

「我認為，王子會更希望由他親口告訴您。」

鑿石聲戛然而止。

半晌，瑟特總算轉身回望他的大神官。

「……妳在哭？」

「不。」瑪娜伸手抹去眼角滑下的淚，狡黠一笑，「瑟特大人太溫柔了。」

明明這世上再也沒有值得留戀的事物，卻為了與心中那唯一之人的承諾，獨自在這片空虛的繁華中徘徊過二十個年頭——而瑟特還把這心思藏得如此之好。真狡猾。如果王子還在一定會這麼唸他。瑪娜想。

「是嘛。」瑟特面無表情的回過頭，繼續對石板敲敲打打，「到時候，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瑪娜。」

「是。我的榮幸。」

瑪娜綻出艷比繁花的動人微笑，笑得既像個飽經世故的大人，又似天真無憂的孩童。笑中帶淚。

她衷心企盼，瑟特與王子在靈魂徘徊之地重逢的一日。

待續

一直覺得瑪娜跟瑟特的關係應該很微妙
現在終於有機會寫出來了
希望大家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之處ＸＤＤＤ

[ 此帖被璃光在2011-03-16 10:1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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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1-03-16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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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二十一世紀，埃及開羅，穆特大樓

圍繞老闆辦公室的低氣壓，已盤旋四日有餘，卻仍未見消退的跡象。瑪娜站在這扇再熟悉不過的門前，手端著方才秘書小姐硬塞來、本該是要由對方送進去的黑咖啡，她本想要求對方履行秘書應盡的責任，可看到對方宛如驚弓之鳥，寧可上戰場入地獄就是不肯接近老闆一步的驚恐表情，瑪娜突然覺得，自己又不是海馬前社長，何必如此不仁？

發怒的亞圖姆，對員工來說無疑是場災難，對穆特家族成員而言，則又是一場煩惱的開始。不管多微小的紛爭，當主角是穆特的現任老闆與已經退休的海馬集團前社長，總能擴大成家族問題。沒錯，有問題就該解決，就算這問題有點棘手，但這並不妨礙它需要被解決的標準作業流程。

不過，要去實踐這個流程，又是另一回事了。偏偏有這膽量的人不多，瑪娜恰好又是其中之一。如果在從前出手的該是伊西絲，可誰教人家已經變成自己的師母，有事只好弟子服其勞。

她嘆了口氣，禮貌性的敲敲門，走進總裁室，將咖啡送上亞圖姆的桌邊——這段期間，亞圖姆的頭抬都沒抬。習慣亞圖姆生氣模式的瑪娜，就這樣安靜的站在亞圖姆身旁，等待對方發現她。

發現的時間自是依亞圖姆的心情而定。瑪娜的目光望向那杯咖啡。她知道自家老闆不喜歡苦，咖啡要不是加很多牛奶的卡布其諾，就是有巧克力味的摩卡，從沒有過主動喝黑咖啡的時候。由此便可看出穆特當家的情緒有多糟。

起碼要半小時吧。瑪娜暗自估計。

幸好，才不過十分鐘，亞圖姆便在伸手拿咖啡時，發現在旁微笑佇立的瑪娜。

「……有事嗎？」殺氣騰騰的臉龐稍微和緩下來。

「瑟特大人在樓下會議廳已經等很久了。您真不考慮見他？」

「他還敢來！」驚覺自己過衝的語氣，亞圖姆不動聲色乾咳一聲，續道：「如果妳能把他丟到尼羅河餵鱷魚，我會很感謝妳。」

「才不要。」瑪娜一口回絕。雖然她知道想這麼做的人，大概可以排隊繞地球一周——她可從沒小覷過海馬得罪人的功夫。但隊伍裡絕不會有她家上司。「要是您反悔心疼，我會很為難。」

「誰要心疼那種人啊！」亞圖姆拍桌，可那神情怎麼看都像羞憤，「他這樣子……我以後要拿什麼臉去見夥伴！那個沒分寸的混帳！」

一週前，遊戲和城之內到埃及來拜訪亞圖姆，想當然爾，住的自然也是亞圖姆在開羅市郊的家——更正，現在已經是「亞圖姆和海馬」的家了。之前兩人也住過幾次，海馬倒也跟人家相安無事，可這回不知道偉大的海馬前社長哪根筋不對，是忍耐終於到達極限，或者城之內（其實遊戲還比較可能？）做了什麼挑動人家神筋的事。

總之，海馬不顧穆特當家的反對，在明知城之內跟遊戲都在家的情況下，在客廳，做了本來應該開房間做的那回事。

而且，還被對方撞個正著。

更確切的說法是，因為客廳往走廊的門沒關好——罪魁禍首事後承認他是有意為之，亞圖姆差點沒被氣死——本來有事要去找亞圖姆的遊戲，聽到奇怪的細小聲響探頭一看，想不到一看之下也不曉得是驚訝還驚嚇，居然就愣在門前走不開。

而等遊戲等上老半天，卻不見人回來的城之內，自是出去找人，然後在意料之中的步上遊戲的後塵，一塊呆在當場。據說，罪魁禍首明明發現了這兩個不該出現的目擊者，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仍是臉不紅氣不喘，對穆特當家做完他所有想做的事。據說，兩個腦袋當機的笨蛋目擊者，就這樣一路收看完畢。

待穆特當家發現這可怕的事實，早就大勢已去。

當晚，臉紅得快滴出血的遊戲和城之內，在卡利姆與瑪哈德的幫助下，連夜搭機返日。穆特家則就此陷入一陣雞飛狗跳，而後是當家與海馬前社長的爭吵，再下來，就是這四天的冷戰。亞圖姆這回似是鐵了心，四天都借住在瑪哈德家。

獨守空屋的海馬，不滿全寫在臉上，可他像是也清楚自己這次的過火，沒照例往人家辦公室闖，而是乖乖待在亞圖姆在的樓層之下的會議室，等人消氣。

「這不是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嗎？」瑪娜忍不住吐槽。

如果海馬懂得什麼叫分寸，就不會纏一個人纏了三千年。

「用不著妳提醒我。」

「雖說瑟特大人的確需要教訓，不過見好就收也很重要。」瑪娜意有所指的眨眨眼，「何況，教訓的方法，也不只不理他這一種。」

看得到吃不著，對每個男人都是折磨。

「……妳被伊西絲教壞了。」亞圖姆掩面歎息，可唇畔卻浮現笑意。

「沒辦法～人家現在可是我師母呢。」瑪娜輕笑。

距離瑪哈德跟伊西絲完婚，也都兩年了。莫說進化成完美人妻的伊西絲，有多不可思議，尤其她最近又發現有了身孕，不只阿克那姆卡諾樂到不行，同僚們也都為好爸爸瑪哈德感到高興。

不過，江山能改，人的本性可不是說變就變的。

「我傍晚下去。叫他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

「瑪娜明白。」

喜孜孜的亞圖姆，似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在床上，他從來就沒鬥贏海馬過。

推開會議室的門，海馬依舊維持瑪娜先前看到的姿勢，埋首於桌上的筆電。這間小型會議室不大，約莫只能容納十多人，但由於是只有公司高階領導人，才能使用的特別會議室，裝潢、設備都分外考究。海馬選擇在此暫時棲身，倒也算不上委屈。

「……少爺說他傍晚會下來。」瑪娜撥開落到額前的瀏海，隨手拉了張椅子，坐到海馬對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幸好她最近沒什麼重要事得忙，不然用不著亞圖姆吩咐，她也會想把三千年前的上司扔去餵鱷魚。

沒錯，瑟特和王子終於如她所願，在靈魂交匯之地重逢。就算中間卡著三千年的時差，重逢的方式也讓人不敢領教，但這一次，瑟特終於能好好握住他心愛的王的手，兩人一塊走下去。

雖然過程一點都不平靜。

「既然庸才跟遊戲看起來一直搞不清楚亞圖姆的主權是誰，那我也只好讓他們徹底明白。」

「城之內就算了，遊戲可是老實人，不要隨便誣賴。」

「哪裡老實了？」海馬打鍵盤的手停了下來，「每次都對亞圖姆又摟又抱，還餵亞圖姆吃蛋糕。我都沒餵過他居然敢先動手？」

有時候，瑪娜真不想承認，她居然曾經在瑟特底下做過事。是的，這句活像變態的牢騷就是事件的起因，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聽當事人親口說了，瑪娜依舊有想剖開海馬腦袋來看看的衝動。

「……如果今天傍晚你搞不定我們家老闆，以後就別想再支使我做這種事。」

大樓員工的忍耐應該也快到極限了吧。瑪娜估算著。

「我是商人。何況……」海馬俊逸的面容上勾起邪笑，「我怎捨得欺負亞圖姆？」

這分明是詐欺！

不過，對手是海馬，瑪娜連反駁的力氣都懶得花了。

畢竟，她可是有張不為人知的王牌呢。她從未告訴任何人、《豎琴手之詩》也沒提，就連身兼守墓一族的伊西絲都不知道。三千年前的某個夜晚，神殿的地下石室，瑟特對王子遙遠而深沉的思念。

前世的她以一生守護的思念。

她不知道海馬還記不記得，不過，在眼下的場合，她可沒有好心提醒對方的打算。

瑪娜明瞭，依她家上司的性格，若知道那晚的事，一定會乖乖讓瑟特大人為所欲為。

她何必如此便宜海馬？

「也對。」瑪娜綻開淺笑，「瑟特大人可是個溫柔的人。」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晚，刻著決鬥石板的瑟特的眼神。或許連瑟特都不曾察覺，自己那時的眼神，洋溢多少繾綣懷戀的柔情。

比起不斷遞移的政權，興起復又崩解的王朝，在她眼中，即使歷經漫長的時間洪流，即使當年宏偉的神殿只剩斷壁殘垣，唯有瑟特大人對王子的愛情，不曾改變。

跨越三千年時光，瑪娜發現，她對守護這兩人的心情，也像他們的愛情一樣，三千年來，不曾變過。

「我想這世上大概沒人會同意妳的看法。」

「那有什麼關係？」

「哼，隨便妳吧。」

海馬前社長不置可否，穆特公關主任的甜美笑容則益發燦爛。

隔天，雖然穆特當家與他的情人的冷戰依舊持續，亞圖姆的表情卻大幅緩和下來，渾身逼人的殺氣也逐漸消退，這令穆特的員工們總算鬆了口氣。雖說等兩人完全和好已是兩週後的事，至少表面的和平比大家預想中來得早，真是可喜可賀。

唯一的遺憾是，海馬前社長本來稍作收斂的張狂氣焰和毒舌本性再度復活，且有變本加厲的趨勢，令穆特上下忍不住開始期待海馬下次惹火他們家老闆的時候。

但瑪娜不得不說，比起心痛與遺憾，還是這種得意囂張的表情比較適合瑟特。而且，比起上司再次被惹火的時機，她更好奇亞圖姆後來是拿什麼樣的臉去面對遊戲。

完

[ 此帖被璃光在2011-03-21 23:4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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