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2 【素還真X八趾麒麟】元宵（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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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cy616k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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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樓主發表於: 2022-02-22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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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2 【素還真X八趾麒麟】元宵（一發完）

衍生題材：素還真電影
配對：素還真X八趾麒麟
說明：半斗坪師徒的元宵節賀文，小番外有談無慾。

正文：

八趾麒麟醒來的時候，那個臭小子沒有順理成章的躺在他的身側，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素還真便有自己的臥房不回，常常夜宿在他的榻上，八趾麒麟當然唸過他都幾歲的人了？
徒弟只是歪頭裝傻：「為什麼小時候可以，現在就不行了？」
什麼地方不長進，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與日俱增。
起身時覺得後庭有些抽痛的八趾麒麟拒絕深思逆徒其他成長的地方，納悶著平時幾乎都是要他叫才甘願醒的賴床鬼上哪去了？莫不是又溜下山了？
黑髮長者的疑問很快在乒乓作響的廚房找到答案，忙進忙出的白髮青年罕見的將袖子都捋到肩膀、露出結實的手臂，一邊拿著竹筒對著火盆吹氣好讓炭燒得更旺，又趕忙趁煮水之餘再捏幾顆甜餡料，一旁的竹篩上早已鋪滿白色粉末，就等著將甜餡料沾過水後便可放入搖晃。
八趾麒麟有些恍惚，一眨眼面前的孩子已成年了，當年可是吵著說要吃元宵，卻連第一輪的竹篩都搖不完就喊累，粉撲撲的臉上還沾滿糯米粉，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現在.......
「師父呀，您捨得都讓還真一個人來嗎？」有些哀怨的語氣打斷長者的回憶，白髮青年覺得自己都要汗滴禾下土了，師父還不慌不忙的在那邊看，八成又在想東想西了。
八趾麒麟本想一屁股坐在沒放東西的台上，但只是稍微碰到一下，昨天的胡鬧留下的後遺症便讓他立刻打消念頭，他還強裝鎮定的哼了一聲，氣定神閒的踱到徒弟面前說：「有事弟子服其勞，難道還要為師從包餡開始重教一次嗎？」
「師父，如果您老人家屁股痛的話，那邊的板凳上有軟墊，會比較舒服點。」素還真金棕色的眼轉了一圈，也不直接正面回應師父的挑釁，倒是把長者方才細微的反應盡收眼底了。
「先說好為師只是怕你弄到傍晚連一碗都沒煮出來才出手的。」禁不起激的八趾麒麟立刻扣住竹篩的另一端，他還沒老到弄不出一盤元宵！
「有師父的幫忙，自然是能趕上燈會的。」素還真語氣自然到像是師父已經答應要參加似的，先斬後奏都快成了慣例。
「逆徒......」篩元宵的動作很費心力，篩完一輪還要再沾水放回籃內再搖六至七十下左右，不時還得補上糯米粉，分神的八趾麒麟實在無力跟年輕人扯皮條，早知道就別找這個臭小子、直接埋頭睡到中午，說不准還有現成的元宵可吃呢！
見師父未反對，素還真即使露出得逞的笑容也顯得那樣純真無害，不枉他一早起來瞎忙，他就知道一壺迎風醉不足以讓師父賴床，好久沒跟師父一起逛燈會了呢！
搖了四次，終於還是累了的八趾麒麟隨便找了個理由坐在一旁偷閒，他脫下帽子將汗溼的長髮綁起，一邊拉著領口前後搧風，將酒壺內剩餘的佳釀一飲而盡後發出痛快的呼哈，晚上再去買幾罈吧，已經對自己被拐下山這件事釋懷，八趾麒麟甚至還有些期待可以買到怎樣的好酒，杏花村或是龍江燒都不錯，要是能有千里醉或謝家紅那更好，啊......想想口水都要滴下來了，怎麼還不天黑呢？
這邊想著酒，那邊的素還真則一直目不轉睛盯著師父，沒辦法，這幾年很少看師父主動把頭髮撩起來束好，隨著男人歪頸支頰時也露出幾個曖昧的紅印，覆著一層薄汗顯得更加色情，天......他的口水也快滴下來了。
「真仔！你的元宵快要泡糊了！」打斷徒弟胡思亂想的是師父焦急的聲音，素還真還沒反應過來，八趾麒麟不知何時已經湊到身旁握著他的手將那杓都快化在水裡的東西撈起，素還真沒有將師父的唸叨聽進幾句，只在乎男人身上香醇的酒氣、握著他的掌心有變薄的劍繭，耳後還有幾條沒有綁好而鬆垂滑落的白髮。
「怎麼辦，師父？」素還真呆愣的脫口而出，八趾麒麟當他難得乖了一回，便將還沒出口的挖苦都吞回肚裡，只是伸手替真仔抹去頰上的粉，安慰對方直接下山買現成的就好。
就是突然不想下山了啊......師父......察覺自己起了反應的素還真有些欲哭無淚，八趾麒麟卻突然跟他角色對調似的，急著下山買酒的他要徒弟隨便收拾一下就準備出發了。
望著哼起小曲離去的長者背影，舉步維艱的素還真第一次體驗到何謂聰明反被聰明誤，只能怪稍早的自己幹嘛提議參加燈會呢？難道只能一路忍到天黑了嗎？
吃了啞巴虧的素還真最後還是換了一件衣服才跟著師父出門，天知道他剛用了三盆冷水才讓自己恢復清心寡慾的狀態，冬日強制沖涼的後果就是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幸好師父看上去心情很好，沒跟他計較沖澡多花的那半刻鐘。
看著小跑步奔過來一面帶著討好笑容的徒弟，八趾麒麟注意到真仔鼻頭紅紅的，他伸手去探對方的頰膚，果然有點涼意，唉，都長這麼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長者進一步握住真仔的雙手渡了一些真氣過去，沒一會對方蒼白的臉頰便紅潤不少，八趾麒麟滿意的嗯了一聲，這才說走吧。
素還真一時半刻卻捨不得放開，從小就是如此，對方總會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異狀，不論多麼細微都逃不過師父的法眼，禹歡說過的，他多走運，有個真心愛他的師父。
「行了，怕走丟呀？」小孩子長大後就再也沒這樣牽過手了，覺得挺彆扭的八趾麒麟馬上抽回，隨即生硬的催促對方加快腳步。
素還真笑嘻嘻的跟上，今天長者難得將一撮髮絲縷到耳後，所以他可沒錯過師父泛紅的耳尖。

抵達山腳的村落時，竄動的人潮及攤販的吆喝此起彼落，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素還真好久沒跟師父一塊逛街了，看到什麼都拉著長者湊上去看，那樣子像極了長不大的孩子，失笑的八趾麒麟搖搖頭，出聲調侃對方難道還要吃糖葫蘆嗎？
「要！」
沒想到真仔一口答應，興致勃勃的衝到攤販前比了個二，八趾麒麟認命的想掏錢的時候，才看到徒弟已自個兒付清，這又讓長者意識到對方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他扛在肩上才能看到花燈的孩子，嘴饞的時候也不用眼巴巴的一直盯著他瞧。
他兩就這樣一攤攤走過，一塊猜字謎、一起放天燈，師父說留了三面給他，真仔接受對方的挑戰，當真現場一人三化，頓時捏著天燈的手從二雙變成四雙，八趾麒麟扔給他二個字：「愛現。」
「都是跟師父您學的。」三人齊聲回應，三心化一。
嘴師父的結果，就是對方死都不肯讓真仔看他在天燈上寫了什麼，一有誰探頭來就會被師父在額頭上賞一記彈指，最後點火放上去隨風晃轉時才瞥到幾眼。
第一面寫著：任心而做，為所當為。
第二面接續：仁者為王，天下大利。
第三面很顯然是師父寫的，超大一行：給我更多的美酒！
噗哧呵三聲，白髮青年們有志一同憋不住笑意，隨後就是師父標誌性的哼了一聲，反了反了，翅膀都硬了是吧？
然而在那句直白的許願旁，還附了一段比較小的字，似乎是因為剛剛怕被徒弟偷窺所以才寫那麼小，不過素還真善用人數優勢、從不同角度拼湊起來，唸出來的結果就是：「希望徒弟們一生平安，無災無厄。」
「欸欸，師父您別走啊！」才感動沒幾秒，回頭就發現臉皮薄的師父居然跑了，還好人沒走遠，三個人連忙追上八趾麒麟，一人一嘴討好似的問：「師父呀，您不好奇徒兒最後一面寫了什麼嗎？」
「都飛走了，不用看啦！」橘紅色的花燈映得師父的側顏如火，他才不會說自己已經看到了最後那一面，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懂得害臊嗎？
「我最喜歡......唔！」素還真還想整行念出來，就被八趾麒麟一掌覆住，灰濛色的眼映閃著燈海的光芒，就連虹膜外圈像深海般的藍色都染上火紅的熱度。
青年的表情從微驚轉為了然的得意，師父看到了。
「為師沒錢了，今天的酒局你要負責買單。」不甘被毛頭小鬼一直耍得團團轉，有些惱的八趾麒麟索性將酒壺解下塞到青年懷裡，並不理會三個人發出咦欸啊的驚呼轉頭就走。
「師父啊，您不能這麼狠心啊。」
「就是呀，一人可以三化，但錢不會變成三份呀！」
「您等等我呀！」
追在長者後頭的青年們個個愁眉苦臉，領在前頭的八趾麒麟卻哈哈大笑，笑裡盡是解氣的舒盪。
他們離客棧有段距離，這段也是人最多的地方，摩肩擦踵、寸步難行，擠壓跟碰撞是難免的，但素還真卻感覺有人一直在磨蹭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當那隻手對自己的臀部又掐又揉時，就不能再推諉成意外了吧？
人聲鼎沸，此時出聲遏止根本無用，要說動手嘛，一旁不會武功的婦孺百姓又何其無辜？還是忍耐一下吧......
沒想到他的忍耐竟被對方當成懦弱，手指的動作更加放肆無禮，素還真忍無可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卻沒想到還有另外一隻手調戲他，原來犯人不只一人嗎？！
那人甚至狠狠掐了他屁股一把，驚得素還真狼狽的瞬間三人歸一，正要發作之際，竟聞登徒子哀號一聲，素還真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強勢的扯到師父身後，平時風趣溫醇的嗓音此時如墜入冬日湖心一樣冰寒。
「不要亂碰我的徒弟。」
人流突然很識相的往兩側退開，但基於看熱鬧的心態又不肯撤得太遠。
「居然把我的手......」登徒子手上扎了好多根針，他邊叫邊跳邊忙著拔針，看在素還真眼裡有些訝異，師父不是不喜捲入江湖紛爭？而且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師父拿出針囊了。
「死老頭，你憑什麼傷我大哥？不過就是人多了點，碰幾下又怎......」
不料沒等另外一名共犯講完，剛剛遇事都沒發作的素還真突然高聲打斷對方：「不准你這樣叫我師父！放尊重點！」
這下換八趾麒麟忍不住回頭看了徒弟一眼，奇怪，真仔剛剛被捏屁股的時候都還能保持教養，現在只是幾句口舌之爭就氣得像是要撲上去咬對方兩口，爆炸的標準到底在哪裡？！
以真仔目前的修為，要出手打趴這兩個無禮之徒自然不須一盞茶的時間，但他當然也清楚為何大徒弟方才選擇隱忍而非出手，不就是怕波及一旁的鄉親們嗎？除了以武服人外，難道沒有其他解決方式？
八趾麒麟試探性的提議：「不如我們來賭一場，如果你們贏了，那我不但跟你們賠罪，還免費招待你們去附近的窯子樂一樂。」
見兩個地痞互看了一眼沒吭聲，八趾麒麟遂續道：「但如果二位輸了，就請你們跟我徒弟道歉，然後今晚離開這個村莊。」
「呸，真的要打架，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剛被素還真罵的莽漢比較衝動，手一直放在刀柄上，就等大哥一句話，他們兄弟兩一塊把這礙事的老頭打趴，長相不錯的小哥就......嘿嘿。
「怎麼個賭法？」另外一位將指上最後一根針拔出後甩到地上，抬手擋住急躁的同夥，還算比較理智，畢竟二打二的情況，他們說不定也佔不到多少便宜。
「簡單，酒。」八趾麒麟指了指一旁的悅來客棧，「喝贏我，就照你們的規矩。」
「你方才傷了我右手，影響到我的表現，我要求跟我兄弟一塊參賽，這不過份吧？」
「你......」素還真才想說二對一不公平，就被師父抬手打住。
「可以。」八趾麒麟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老闆，補了一句：「酒錢不是問題。」
於是一場意外的比賽就這樣展開了，原本在猜燈謎的、逛攤的都忍不住被這場喝酒大賽吸引過來，客棧生意雖然更好了，但老闆還是有點擔心，那兩個流氓平時就喜歡在村裡滋事擾民，來自己這邊消費也從未付過錢，從欠下的酒帳不難看出是真的很能喝，還要一挑二未免太逞強。
素還真也非常擔心師父，雖然平常男人嗜酒，但也不會沒事喝超過九罈呀！如果他剛剛早點硬下心腸解決的話，師父就不必淌這個渾水了......
當那兩個可惡的人最後都倒在桌上時，圍觀到最後的村民都忍不住喝采叫好，素還真立刻上前扶住明顯在搖晃的長者，忙問：「師父，您還好嗎？」
八趾麒麟醉到連眼睛都是半瞇起來的，似乎以為比賽還沒結束的他搖搖頭說：「我還可以喝，再來......」
素還真握住長者的手阻止對方多灌，反覆說了好幾次您已經贏了，師父才緩緩轉過頭來確認：「真的？」
「千真萬確。」
「沒騙我？」
「絕對沒有。」
八趾麒麟停頓了好幾秒，久到素還真還想說點什麼補強信譽時，長者露出了一個笑容，反手摸了摸真仔的臉：「誰都不能欺負我的寶貝徒弟......嗯？聽到了？」
素還真覺得自己的聲音哽在喉頭，平時的伶牙俐齒在此時都派不上用場，只有猛然點了兩個頭，然後緊緊抱住往自己身上跌靠的師父。
客棧老闆以及一些村民感謝他們的幫助，不僅免了一半的酒錢，還說以後來消費的話都會算他們便宜點的；至於那兩個睡死的流氓，他們會自行處理的，就不勞煩兩位大俠了。
一少揹著一老緩緩上山，師父上次還能跟他調笑幾句；這次完全就像死人一樣動也不動，似乎想起不好的回憶，素還真忍不住扣住師父的手腕，確認脈搏還在跳動後才吸了吸鼻子，繼續往半斗坪走。
師父因為喝得太多，回去後吐了兩次，素還真不嫌其煩替對方擦洗後換上乾淨的衣物，讓男人側躺休息，他則坐在師父身旁守著，等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再將長者扶起，由他運氣將師父體內過多的酒氣導出，如此來回，八趾麒麟的臉色確實好上許多。
「師父......您真是太胡來了。」覺得差不多的素還真趴在長者床緣，盯著熟睡的男人許久，伸手去摸夾雜在黑髮間那幾縷歲月留下的白痕，他想起師父毅然擋在自己身前凜然的模樣；想起師父在天燈上許下的願望；想起師父出門前握著自己雙手渡氣時略帶無奈的模樣......要讓他為師父心動多少次這人才會甘願？太狡猾了。
素還真小心又無比虔誠的吻了手中的髮絲，聽著師父勻稱的呼吸聲，才敢緩緩閉上眼睛。

完

後記：
元宵賀文拖到現在終於算是完成了，原本想說要幹要幹，幹到後來沒幹成我也沒辦法（ㄍ
很喜歡師徒這樣的互動，電影快下檔了，還沒看過的朋友趕快去看看喔。
順便將原本寫在正文最後一小段當成番外貼在下方，因為看過談無慾的漫畫，覺得談談真的很可愛，第1話嘴上說不在意師父怎麼想的，卻還是答應素還真的請求就覺得傲嬌真萌wwww
不過考量到整篇文還是以師徒互動為刻劃中心，就把傲嬌的談談放在彩蛋囉（？

【小小番外】：

談無慾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他的氣息有些粗喘、頭髮也有些凌亂，看上去是匆匆趕回來的。
他上前探了探師父的鼻息，原本擰在一塊的眉宇才鬆開不少，他瞪了一眼趴在床邊礙事的師兄，要不是這傢伙心軟，師父也不用喝那麼多，思及此，談無慾便偷偷踢了素還真兩腳，還在男人潔白的衣服上踩了個腳印，這才解氣的離去，臨走時還在桌上留下一包醒酒散，卻未寫下任何字條。
雖然他要的與他們完全不同，但就幾天特別日子，他也不介意順路回來看看。

完。

後記：
其實就只是想看素素的衣服被踩髒而已（幹

By舞飛音

素還真電影的半斗坪師徒實在太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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