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05 所謂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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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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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樓主發表於: 2006-02-06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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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5 所謂別離

所謂別離？──

這是某一天的日子，難得身無雜事，悠閒在身，最好的排遣辦法就是溜到自個兒好友家坐客啃瓜子閒聊天，即使他知道那個人一件也不會。如是想著的某劍痞當下決定後，立刻就拉著自家徒弟興沖沖一頭熱的衝去孤獨峰來個不請自來。

當然，對方的第一反應不外乎就是送了一對冷冰冰到會凍死人的的零下視線送給他當見面禮，他也是照常給他大大方方的歡喜收下，反正認識他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深知好友內斂不喜直接表達的彆扭(？)個性，咧嘴一笑裝傻過去也就沒事了。

秋風微送瑟然，挾帶鼓特別的哀愁淡淡地在低迷的空氣中渲染了開，彷彿烏雲密佈落大雨的危機前兆，輕輕盪開了不安的情緒……。

「喂，風仔。」閒閒沒事串門子來吹風的某痞子懶散的搭在一竹椅上隨意喚道。

「嗯？」肅然立身，衣袂翩飛於風舞中，心定神靜，風之痕只是簡單的應了個聲。

偏臉，遠遠望見了另一邊山頭上的三道人影，一道修長黑影與綠影站著，另道白影則是棲於一旁的大石上。雖然看的不甚清楚，但從隱隱傳來的憤怒咆哮聲也不難想像定是與那綠影的主人發生了爭執。

「哎…，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啊？」歪頭斜身覷著風之痕遠遠飄去的專注眼神，音量不禁有些放大，憶秋年突心生種想一劍劈了另邊山頭的強烈想法。

「競爭對手。」專注眼神移都沒移，眸底存分不易顯露的關心神情，語調依然維持一貫漠然。

憶秋年真的很想直滅了那會搶人視線心神的該死山頭！

「呃……只有這樣？」明悉知風之痕害羞內向(？)的個性定不輕易表白顯現，天生白目耍滑頭的痞子個性偏偏就是不滿意這個答案。頭歪的更斜，身子傾的角度更大，憶秋年現在幾乎是半吊在竹椅上的。

「我不會去扶你的。」突然丟了個與上一句毫不相干的莫名答案，風之痕堅定的背影還是動都沒動，但憶秋年聽了答案後，先是微頓一愣，後嘴角又情不自禁的微揚角度，喜悅神情不言而喻。

會這樣說，就代表風之痕的神思不是全飛到那邊山上了，這也表示還是有在意他的囉？想著，憶秋年突然想到他是不是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比較好？

「風仔～要是我一個不小心摔壞了怎麼辦？」憶杯你放心吧，笨蛋的腦子摔壞了還是笨蛋(憶：嗯？)

「本壞的再壞也差不到哪裡。」噗～風杯您的回答還真是直接了當一劍穿心啊～^^bb

「風仔你好狠的心啊～要是我不小心摔到腦子壞掉我直接死掉，那你又要怎麼辦？」也不在意風之痕過於直接的傷人言語，憶秋年繼續不怕死的白目下去。

「挖個洞埋了，再找下一個對手。」音調冷冷平靜，不帶一絲波痕起伏，雙手擺後交握，風之痕依舊是那個冷靜快意的魔流劍。

「聽了還真令人心痛呢……」但是從憶秋年嘻皮笑臉的表情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半點心痛。

「喂，風仔啊……」驀然，嘻笑撤去，換上的是一抹看似極為無奈的淺淺笑意，不若平常的痞子口氣，此時的憶秋年，是平淡卻苦澀的秋──……

「嗯？」似也察覺到憶秋年話裡語氣的唐突轉變，風之痕微微旋了身，移回那雙碧綠的犀利冷眸重新回到憶秋年身上。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一陣猛然颳起的大風，如千萬刀片不留情的直撲而往，悲悽的凌嘯霎時切斷了憶秋年接下來說的所有內容，風之痕雖然聽到了，當下卻是模糊的讓他聽不清楚憶秋年到底是說了什麼……？

「──會嗎？」等狂風過遷，嘯聲待止，卻也只聞得最後問句。

「…………」微啟口，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答覆憶秋年什麼？是要硬著頭皮選擇回答，還是直接了當說他沒聽到？……

「風仔？」見那抹純白存在啟口卻遲遲不說，憶秋年再喚道。褐色卻深邃的沉潛眸子不似一般的玩世不恭……

突然，風之痕覺得他的喉頭哽了，一股說不出的酸楚霎時充斥在喉吞不下也咳不出，宛如一種氣體煞那散開並侵蝕進了他的血肉……甚至是骨……

風之痕無法言喻這到底代表了什麼？更無法解釋憶秋年此時此刻的眼神對自己又是解釋了什麼？

「……可能，會吧。」舌尖在自己沒發現的情況下掠過下唇，掃過一片乾澀，風之痕冷漠的語氣裡存著一絲不確定的遲疑。

「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彷彿沒聽出風之痕的語氣遲疑，在那張俊朗容顏道出放心之意時也同時露出一抹燦爛的純真微笑，比起孩童、比起平時瀟灑，此刻憶秋年的微笑卻讓風之痕不禁內心冒出一種想法：

也許，此刻的憶秋年，才是真實存在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想，只是突然覺得……

風中的冷意，好像更寒噤了……

＊　　＊　　＊　　＊　　＊

「嗚哇啊啊啊～～～！！！憶秋年你怎麼會死啊～～～！！！嗚嗚嗚……」

「秦假仙，你也別再哭了，人家風之痕的心裡可是比你難受啊！」雖說著，但屈世途的眼角卻也凝著一滴淚珠。

「嗚嗚嗚……，我知道啊～～可是我傷心嘛……」誇張擤了擤鼻涕，秦假仙哭的好像他家的母豬被撐死了一樣。

憶秋年突如其來的死訊來的太突然，太震驚了中原武林的所有正道人士，每位當時敬仰憶秋年風采武學的，都紛紛不辭辛苦的從大老遠前來弔喪……。

弔喪的人群中，風之痕也是其中一位。但比起現場的一片哀戚氣氛，他的表情倒是比較平靜了數分，雙臂層層包紮的節白布條早已讓觸目鮮紅染浸一層又一層，疼痛依舊，不久前抱著憶秋年屍體痛哭的自己，卻彷彿也早成了過往回憶，即使嚐在舌尖，仍是苦的讓人想落淚……。

時間如光速般呼嘯而過，天色愈漸陰暗下來，眼見弔喪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零零落落的離開，到最後幾乎是拖著秦假仙離開的定風愁及照世明燈等人，也是別有深意的忘了風之痕一眼後，才慢慢離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的暗卻，颳在空氣中的風也越吹越大，越颳越痛，宛如刀刃的銳利劃痛了風之痕始終抿緊唇不發一語的冷峻容顏，冰冷卻熱燃的碧綠眸子熱切的瞪視著眼前棺材，彷彿想在上面瞪出兩個洞來。

他咬緊了下唇，翻手一揮，純白衣袂狂舞風尾中，一層層包起了憶秋年的壇木質棺材，風之痕不在乎自己身後隱隱傳來的壓力疼痛，腳步一縮，他登時離了地瞬間比風速回到了孤獨峰頂上。

踏上故居土地，迎面而來是比平地更為凜冽的颼颼寒氣彷彿連人的衣服皮膚都可穿透……！鬆開棺材使之平穩放下，風之痕不看反望著眼前一片不著邊盡的茫茫無際，他緩緩啟了口：

「你曾經對我說過：活著，是滛了享受人生。唯有活著，才可以證明自己的存在……」發現自己的語氣不若自己以為的冷靜自如，顫抖的音調挾帶不穩的情緒，倏地轉過身來面對著那口棺木，發顫的唇瓣血色全無，開口卻遲不言，彷彿下一句就可以讓他禁不起打擊而崩潰……

「可是為什麼你自己卻沒辦法做到？！死了，不就代表什麼都沒有了嗎？！徒留一世名聲又有何用？一代名師又怎樣？如果肉體不復存在了，那死亡對我又代表了什麼？！如果你不在了……」驀然喉頭一個強烈哽住，風之痕忍不住連咳了好幾聲才能勉強止住，自己打死都不想承認的在意悲痛卻早化為具體晶淚緩緩滑下臉龐……

「要是連你都不在了……，風之痕的世界……豈不是徒留缺角而已嗎……？你告訴我啊！憶秋年──！！！」雙拳握緊狠狠擊捶地面，罔顧雙手滿血，無視眼前視線的模糊不清，風之痕只覺得他的身子好像快要崩潰了！

震天的嘶吼，喚不回已故人的甦醒；悲痛的哀鳴，響不醒已不再醒來的冰冷軀體……

『風仔，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突然，在好久以前的一個日子裡，憶秋年那段被風吹斷的話再次響起風之痕腦海裡……

這一次，他卻突然清晰響起了被吹斷的話……

『風仔…，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落淚呢……？』

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問的意義不是嗎？！答案你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嗎？！是不是如果沒有得到真實的保證和證實，你就非得用行動來證明─？！唯有心神的相通還不夠，即使死了卻再也抹不去的存在，永遠留下來的痕跡──！！！

「……憶秋年，死了，是無法證實任何事情的……。」用這種方法…，來試探他的感情……，憶秋年……你所付出的代價……

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完)
其實這僅算情人節賀文中的第一篇而已(預計寫三篇啦～)希帝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寫悲文來祝賀(眾：阿砸～)偏偏最近重看舊片，哈小白和憶杯哈的要死…bb看到憶杯死掉那一幕希帝也很白目的來回重看三遍(其實純粹是想看小風哭…bb)然後自己也哭了三遍…bb(變態阿你～)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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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05 所謂別離